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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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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沪国际电影节时有请柬( 已闭幕 ),但我一个人要单位派车又没司机票,叫车又不方便,就没去。昨晚家里住了个洋人( 孩子们的朋友来参加影节 ),今天一早走了。    
    我不写了,想查查昨天为Jenny默了五遍的生字中我所不认得的字和发音,望你没白喜欢我“最贵重的嫁妆”。    
    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4日    
    差点儿明天起飞。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5日 )    
    二哥:    
    今天10。15,本是应该相会的日子,但11。15也很好,很好。你再数30天吧,你说数多少天?你说要不要赶你八十大寿,还是以后我悄悄补。    
    差点儿发不出今天的信,因一早我织毛线,Jenny学织毛线活儿得把手,她很上瘾,我也不得闲。她的星期六是week…end不上学,我们吃了早中饭帮她去采购。她忽然蹿了个儿了,是143?郾5cm,刚刚在街上量的,而且她没有在中国上学的衣物准备,何况带来也穿不上了,短小了。等我们忙完回来已3∶30pm了。    
    上午孟浪又带口讯来,问我什么时候赴京。他伤足后,原来竟完全不能起床,但此刻还说月底能好,我先寄200元去慰问,然后娓娓与谈,总之劝他不要着急,要设法照个片子。他若真倒下来,老境也委实堪怜的,没个人照顾他。    
    二哥,我多会儿管过你花该当用的钱啦?我只说过别去住宾馆别墅,太贵,在家就好。把家安置好,我看就像你女儿说的那样吧,买个新电视,遥控的,但二三千元是达不到的,该用就先用啦吧,往后不够花时,就换我将带来的美金。孩子们给了我,就是让我花的,咱们该省的省,该花的花,电视总是要看的。我失去了选台权,我说:“人家都在看《 北京人在纽约 》呢。”Jenny说:“中国人在美国那点事儿我都清楚,看那干啥?”也是,我弃权了,相信我能和你看到一块去。花篮照你说的办,勿念。    
    我看就定11月15日?你最后敲定一下,孟浪若好了,我会带他来北京,送他去文联宿舍,而不是让他送我到“七重天”。可怜他确实老了。    
    小妹     
    1993年10月15日    
    匆匆写,匆匆发,只担心你等信焦心。


第五部分情书(19)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7日 )    
    亲人小妹:    
    一定是你在想我而不能入睡,昨夜晚我醒了三次,耳边似乎你在喊我,一点一次,三点一次,四点一次,再睡一下,便到了5∶20了。第二次醒来又睡,便做了一个梦,一个没有你的梦,我梦里还在想我要梦到你,而不要做那个莫明其妙的( 写到这里,你的电话来了 )6∶27am。    
    我早已等急了,我昨晚就盼着你来电话,后来想想怎么可能半夜里打电话呢?但也可以想到我相思的苦涩了,可怜的二哥。徐迟真是诗人的想像,五十年代我也想不出你有否来过羊市大街,即使来,也会有阿丹。如果他看出苗头,要不是诗人的眼光,要不就是我们有爱慕的流露。缘也缘也,我宁愿相信这个太罗曼蒂克的梦呓。    
    你现在可以10日来了,那就还有23天,我终于想到你这个三娘子了。接了你的电话,我好高兴,心不在焉,老写错字,真不沉着。但是我们谈恋爱是纸上谈兵,也不怪我心花怒放心不在焉了。我可爱的人儿,我终于盼到你这位三仙女了,一定要打电话去告诉宗江,使若珊也可以放下心来。这一段是吃了早饭再写的,现在已是7∶11am了。    
    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想到阳台上去大叫三声,以示庆祝,你想一个人盼望天上下来个仙女,居然现在仙女要下凡了,我怎能放过这令人喜悦的时间呢?徐迟笑我早成了热石头上的蚂蚁,真是言中了。这个蚂蚁快做了一年了。    
    北京天天好太阳,你真应该早来晒太阳,负暄情话,其乐融融。现在我只能在太阳里看书。    
    你10日来,我想暖气也可以来了,如果还不来则用热水袋、电炉来救驾。据说今年北京不会太冷,但总之要仙姑吃苦,你问我日期时我心里也矛盾。为了我,你来捱捱冻的滋味吧。还说我这生总还不了你的债了,便成了债多不愁,但也不妨碍我做个百依百顺的好丈夫。你信里抑是心里总怕这怕那,最怕的是我不爱你,娘子呀,这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你这样爱我的人,我又去爱谁?我的心早已成泥絮,如果不是仙女超度,我大概要做和尚了。但是你的爱使我复苏了,我感谢你。    
    三纸为度,又到了吻你的时候,想想再过23天,我可以抱着你,亲你,吻你,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亲你,吻你。    
    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7日8∶00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7日 )    
    亲爱的二哥:    
    给你打完电话回卧室,才发现把自己关在门外了,一定是昨天Jenny和她妈妈发小脾气时,把门钮掀过了,只能从里边开,可大礼拜天的Jenny正熟睡,老阿姨又去买菜了,我从来闹不清钥匙在哪儿,就坐在阳台上理抽屉。天冷了,找了块毛巾系在头上,我太容易头疼了。    
    我已经给Jenny织定一副手套,一只帽子,今天织围巾。织的时候,我把辅助Jenny做功课时捡来的英文单字写在图画纸板上,写得大些,边织边吃英文生字。我总是摸不着在哪个音节上读重音的规律,所以我自学的英文,往往读错重音。而小说看不懂主要因为我词汇量太少,有一搭没一搭地积累一些,记忆力差了,不容易记住。一回生,二回熟,四回五回总会渐渐多认识一些。我织毛线用不着盯着看,这是我十五岁之前在家做姑娘时练的幼工,一秋一冬要给哥哥弟弟和自己织呀,换袖子呀,拆大就小呀,拼花样啊都行。但我决不给你的胖肚肚织大毛衣,那得织到哪年哪月?想了想,没什么给你织的,除非织个镶色的椅垫。    
    张阿姨回家了,我要转移到卧室去,重新考虑今天的杂事计划了。也许临帖,写写隶书试试,好玩。老师要到每张课桌前来批作业的。    
    遥控电视机一定买了吧,大小就依在床上看视觉上舒服为准,不必跟人家比大尺寸,这样我可以偎在你身边或看,或不看,只看我的书,或捣乱了。我还是挺爱看,有选择地看电视的,说不定将来看起午夜电视哩!午夜常常放好故事片,但要等我的睡眠被你治得巩固些之后!    
    我真羡慕你一篇篇地写文章,我按捺住自己不追赶你。我现在做的也都是我该当做的,Jenny从6个月自己坐飞机( 被空中小姐带回 )来上海,就在我身边,我工作时,把她带在身边( 去蛇口、北京 )掼来掼去的,如今又掼到美国。此番来沪,留下读书,又不知何时要走。她在美国跟着小舅舅、舅妈过,人家有自己的宁馨儿,但Jenny永远是个cheerful girl,又明白又不明白,她只跟姥姥说心里话,无所顾忌,想要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她自己织的娃娃裙今天也会完工的。    
    吻你    
    你的爱        
    1993年10月17日


第五部分情书(20)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8日 )    
    亲亲的娘子:    
    昨天电话里忘掉一件事,就是你说橘橘要送我们钻戒,这份礼太重大,而且我对我的孩子们说不要送礼。现在橘橘要送礼,我实在不好意思收,而且我平日手上也不带任何东西的,除了手表。所以千万不要送,我收受这番心意了。千万千万。    
    你的电话使我好开心,你能早来我当然求之不得,“深得吾心”,这是幼时常在报上看到的一句广告,套用正好。感谢你,电话也是我的原动力,我昨天就把谈吴欢的那本《 驴唇马嘴集 》文章写了,可惜下午来了个半世纪的老朋友,就来不及收梢了。今天补上即可,这是北京方面要的稿子。    
    昨天来的是一位国际问题专家,是外交部的同学。我们谈了世界大事,我把自己的意见测验了一下,还很正确,没有想得不对头的地方。看来我的脑力尚无问题,不过这样的谈话很累人。他走了,我就连书也不看,只听李斯特的交响诗了。总之一天过得很有意思,更十分快活。今天一早醒来,看看表只有四点多,但过一会儿,立交桥的灯光全熄了,就连忙起来,原来手表已慢了一个钟点,不是慢是停了。实际上已是6∶25了。起身穿衣做早操已是6∶40了。在床上好想你哟。    
    现在是7∶19,刚吃完早饭。孟浪真是倒霉,不知有没有伤骨,你去信时代为致候,我一生是碰到许多好人,但他是好人之最。但在玩政治的人中,我见到的好人,却已灵魂扭曲了,只有在良心发现时,才做好人。这就是普通人与做官人的区别。    
    陆灏已经到北京来了,和我通了两个电话,今天约我们去三味书屋饮茶。原来也有宗江的,但昨天我去电话时,若珊说他已去杭州参加小百花的颁奖会了。今天下午少了他,便少了一个保护我的人。范用等以为你已来京,他们会失望的,因为没闹新婚的对象了。陆灏大概等不到你来,但他要来看看“七重天”新房。    
    收到你10 / 14的来信,编号已到205号了,你夸我写信能手,但你也不弱,堪称伯仲。总之这些都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们的儿女,哈哈。如果真的出书,那就要好好地编辑一下,我想将来我们编好,交给一位编者,要他或她设法出版,这也是洋法子。    
    我读完了宗江的《 花神与剧人 》,跌宕不羁。吴欢是学到一些的。他以写电影剧本的方法写散文,另有一工,也是可以传世的。他一年多的文章可以写一本书,我以无事之身,读与写都太少,总想写得好点,事实是偷懒,把时间快快地流逝了。我赞成你留一本“日知录”的办法,这样我们可以相互督促。    
    我现在担心的是考试能否及格,你要有坏的心理准备,我同意你说的我们意不在此,但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惜我们开始太晚了,如果早十年,当然这是梦呓,因为早十年根本无可能!    
    吻你,紧紧地抱你,我这日夜思念的娘子。    
    永远永远爱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8日7∶59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8日 )    
    二哥:    
    别对自己不能早早起身很生气,那以后有得生气哩!    
    昨天晚报秦绿枝写丁聪的文章里提到你——你的提携。    
    已给孟浪寄了二百元,写了封信,告诉他伤脚的严重性,要他必须做X光拍片检查,骨折时并不太痛苦,但必须卧床三个月。又告诉他如好转能行走,请他自己考虑是否北京养伤,生活条件比苏州好,有暖气,有食堂。如想去北京,我把他捎去,让他叫他儿子到机场来接云云。说只是如此。我想我写明白了,不是要他送亲,送亲已有张阿姨( 也写明白了 )。孟浪倒下来后很苦很苦,我们文化界里也有许多老无所养的问题。    
    我们应该对我们的晚年知足,现在你有我,我有你。    
    以上为7∶20am以前写下,每天7∶20am我叫醒Jenny,照顾到她出发7∶40am。    
    今天11am收到你14、15日两封信,喜出望外。    
    糟糕!我织的Jenny围巾花样挺占眼,当然更占手,干不成别的什么事,也只好耐着性儿织完它。以后还是戒掉织毛线吧,可女儿看我织得好,也Order一条围巾。    
    二哥,我看不懂,为什么要阿姨烧水给你洗脸用,你不能用热水瓶里的水吗?你这习惯怎么像民初的少爷呢?!看不懂。我洗脸特简单,一年四季只用水龙头里放出的冷水,偶尔洗热水脸,或是因为化过稍浓些的妆,或是从太冷的外面回来,更为的是用热水焐焐手。我一般不用脸盆,只就着龙头……    
    那对联你喜欢就好,只你编的对联:    
    ?摇?摇排除尘世诸多乱语 适应南北两个蜗居    
    我意太实了些,试改:    
    ?摇?摇抖落尘世诸多忧烦 偏安南北两张书桌    
    我不谙对偶平仄,只这意思,排除很难,抖落有不在意之意也。我们不能算蜗居,只求偏安于书桌也。你别费心去找人,看方便,如苗子肯写当然棒,按照你能挂放的地方的大小再求墨宝。那张借来的对联是改大风堂句,大风堂在哪儿?什么朝代?俺不知道。    
    好啦!我继续织毛线了。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8日


第五部分情书(21)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9日 )    
    亲爱的三娘子:    
    一天没有收到信,虽未如热锅上的蚂蚁,至少心里也不胜切盼,但知道第二天一定会收到来书,心里也就释然了。幸而昨天下午去三味书屋出席陆灏的茶会,把这独坐书案前的相思捱过了。    
    昨天到的都是老友,小丁已出现,大谈黄宗英去看他的画展。我车在二环路上被堵,到的迟了。一到舒湮就大叫新郎倌来了,我便说他怎么这样俗,众人也说他,他才默然。    
    一上午把写吴欢书的文章改完了,但没有誊写,预备今天干。自己很得意,我是文章自己的好,老婆也是自己的好。其实你也不需我夸,早已名声在外了。昨天认识了一位人物,即就是毛老头的前秘书李锐,没有他的文章,世人还不知庐山会议的经过呢!这次茶一直到五点多才喝完,范用又鼓如簧之舌,要我们出两地书一本,李辉和陆灏则要说服我在三味书屋举行婚礼,我是笑而拒绝,他们说我如不同意,他们就向你申请。经过昨天的唇枪舌剑,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一公开举行,那就非150人不可了,还没有算上记者,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在书店里为他们在纪念册上题了几个字“书中自有风味”,书店老板大为高兴。以后当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这是处十分雅致的地方,北京的朋友在盼你早来,喝书店里茶座的龙井茶。    
    电视机已经托冯英的舅舅向出牡丹牌的厂家买了,因为他是内行,也是厂的熟人,这样这个问题也解决了。我现在就只盼望你来时已生了火,照去年是不到10号生的。今年除非天气暖和,大概据说也在这个时候,好在太阳已经晒进屋子了,不会太冷,请你放心。    
    朋友们总想说服我举行茶会,他们怕冷落了你,其实我们就是要安静。他们的起哄,是自然的,但是我们只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将来零碎补礼了。一个人得到朋友的爱护,也是件心里舒服的事情,如果没有友情,那真是太可怕了。夏伯今年94了,日内出院,月底( 30日 )生日,大家分批去,我总以为党是不应当冷落这位人瑞的。可是忠言逆耳呀!今年我只能代表你去贺寿,但你来了,我们还要去,他是很喜欢你的。    
    已经想了好几个题目写文章,预备陆续写出来,欢迎娘娘驾到。你大概要婚后再动笔了,写一篇“我们新的生活”如何?这样天津《 散文·海外版 》的文章有了,我们结婚纪念的文章也有了。请你考虑找一个题目。你说你是不会要我画眉的,但我们可以写文章。    
    娘子,还有21天你就来了,我心里唱着歌,欢迎你的歌,吻你,你这宝贝儿,高兴吗?我高兴,我的宝贝要来了,我要你的爱抚,再吻你,深深地。    
    爱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9日6∶34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9日 )    
    二哥:    
    我好轻松,昨晚我说服Jenny让张阿姨去织那条围巾了,而且确实张阿姨比我要织得好多了,她是织绒线生活的能手。    
    今晚( 19日 )我得去SAS参加Jenny的家长会,6∶30pm,不知我能不能听得懂,还选举家长代表什么的。Jenny不要她妈妈去,一定要我去,就去吧。    
    如此,我可以渐渐收心来写该写的文章了吧。上次开了个头儿,可那个头儿开在什么样的纸片上呢……重新来过……但往往要搁浅在“头上”,开头难!    
    我不该过问你怎么洗脸,你本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定是那热水瓶在低的地方,你不方便低头弯腰去拿。不管是为什么,你依旧保持你的阿姨烧水喊你洗脸就是。我以后注意不干涉你的生活习惯,虽然我想笑。    
    今早就写到这儿。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9日    
    我起先以为是你妻弟赠你的贺仪,所以坚持要与你孩子们共享。既然有“公案”,安娜也会认为合适的吧?    
    前天上街,顺便买了副塑胶手套,因为你信里说起阿姨有时请假、放假什么的,小小不难的家务事,我总也得做做,但我不敢下厨,除非你一个人放大胆子等着吃。    
    你劝我吃水果,北京冬天有我吃的水果类——我爱吃心里美水萝卜,吃了心,腌了皮过早上的粥或泡饭。也爱吃冻柿子,那铜盆大柿子,买了来,先放冻结箱里漤个两天三宿,然后就放朝北窗台上,随吃随取,连冰碴儿一起吃进去,用小勺挖来吃。还有京小白梨,天津鸭梨。我还爱吃已经没人问津的绿豆糕,称斤买的,一咬就掉面的,不是上海那种小巧有油的绿豆糕。我爱吃豌豆黄……别忘了,我是北京生人。    
    字典将嘱小姜买,本人这两天拒采购。    
    小妹又 


第五部分情书(22)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20日 )    
    亲亲我的娘子:    
    昨天怪事一桩,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忽然收到美国胡石如老的贺喜卡,我正怪他怎么知道的,幸而他附着一短言,才知端的。小简上写着:“不晤亦代先生垂十年矣,宗英女史久仰鸿名缘悭一面,近由苗子兄一文欣悉鸾凤和鸣人间天上,万里之外,敢申贺忱。胡石如,一九九三年十月一日。”贺片上有首诗曰:    
    When Two Bee One    
    When two people find with each other    
    New beauty in everyday living    
    And open their hearts to each other    
    By trusting and sharing and giving……    
    When two people share with each other    
    A world of contentment and fun    
    When they know they are meant for each other    
    Then two people truly are one    
    我抄下了这首诗,好像这是专门为我们写的,我很喜欢这首小诗。你欢喜吗?因为非常适合我们的心境。    
    觅购了半年多的《 费正清集 》,昨天居然由杭州三联觅得了,大为高兴。但不是他的传记,是他研究中国问题的一些意见,不免有些失望。好在我最近收到他夫人费慰梅寄来一本每一时期由他友人写的文章,是关于他的生平的,所以也就满足了。费正清是中国学的专家,门生遍美国,影响美国的对华政策。五十年代,美国人称他是中国的特务,文化大革命时,中国又说他是美国文化特务。80年代我访美去哈佛大学作报告,他已从哈佛退休,请我去吃了次午饭,谈了两三个钟头,我们相互尊重,是好朋友。    
    今天,要开始看法国都德的《 不朽者 》,是译者周克希寄来的。他原在华东师大教数学,是有成就的数学家,但他喜欢文学,法文很好。前年他来看我,问我的意见,我劝他两者兼做,但去年他还是辞了职,到上海译文出版社去当编辑。我敬重这些生活中的勇者,如果我40年前不做“驯服的工具”而立意写作,那我现在写的就丰富了。但是后悔却是无用的,看我今后的努力了。我们相互促进。    
    昨晚洗了澡,很早( 9∶30pm )就搂着你睡了,今天醒来不过4∶05am,再也睡不着了,就想你,这无可奈何的相思哟。已经收到你15日写的信,编号是207,你的信真蔚为大观,我无法赶上了。只有多几个吻,作为报答。紧紧地抱你,吻你,又少了一天,我们可以见面了。    
    二哥       
    1993年10月20日6∶25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21日 )    
    二哥:    
    今天中午没收到你的信,但昨天收到两封,可能是到早了吧?( 17日、18日 )    
    钻戒随她去,不然以为我非要换别的呢。钻石象征坚贞纯洁,择夜半无人与你对天盟誓,你别跪下,爬不起来时,我拽不动你,而且说不定女儿说过又会忘了。    
    《 开光 》小文如何?我今日将挂号寄陆灏部下张青,请他候徐凤翔改定再发。我没说给你留块地方,我担心把你逼得头发昏,你自己看反正徐改定稿寄我这里。我等你的话,我并不忙着发。    
    又给你个饶头,多一封。    
    小妹     
    1993年10月21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23日 )    
    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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