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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经-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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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全都怔愕了。
他端木煌说，他想让凤无忧死！
他说，他死……
所有人都是！
他这是？
疯了？
“不，不要让她死！”司马奕上前一步，“小六，不要这样。”
端木煌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凤无忧背后的羽箭箭尾，他的手再次握上去。
如果他一用力，将那羽箭再推入一分，凤无忧必死无疑！
他低头，吻着凤无忧冰冷的唇，下一秒，咔擦一声，羽箭被他粉碎了。
端木煌再次将凤无忧抱进自己的怀中。
他啜泣了一下，“傻丫头，会死的知不知道，当真的会死的！你想死是不是？这么想死，那就一起死，我成全你就是！”
“小六！清醒一些！”鬼隐这时候拨开人群然后上前。
“你们都滚！”端木煌大喊一声道。
众人都怔愕了。
这当真是太突然！不知道那个放冷箭的是谁？
端木赤雪眉头紧皱，怎么又被破坏了！应该死的人是端木煌！不过……他的箭法，一如既往地狠辣呀！还真是宝刀未老！十一年了，竟然还如此精湛，这还真是，令人头疼了！
端木赤雪黑眸一沉。
“你们都该死！”端木煌抱着凤无忧，再次大声吼道。
司马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端木煌！”凤秋旭一声喝道，他上前来一把长剑就指着端木煌！他浓眉拧起，怒气冲冲地盯着端木煌！
全部人都吃了一惊！凤秋旭竟然提剑上前！他这不是无异于去端木煌面前送死吗？
端木煌赤红了眼睛，然后看向凤秋旭，阴沉着脸，冰冷开口，“凤、秋、旭！”
“司马奕！还不上前来！”凤秋旭此时又喊道，然后又一长剑再次指向端木煌，“端木煌！你想让无忧死，我凤秋旭不准！除非我死！不然，赶紧把她交出来！无忧还有救，你想死你自己尽管去！不要让无忧陪着你！”
“你！”端木煌咬牙，“她已经死了！”
“都是你们！”端木煌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刺激太深，太多，太狠！
从凯旋初的充满希望，到凯旋后的失望，到得知凤无忧死的绝望！到吻醒了凤无忧的又有了希望，到希望能够入宫后有个解决方案弥补自己杀人的平静，可是到了现在！
再次令他陷入绝望当中！
“想死，本王成全你们！”端木煌将凤无忧抱进自己的怀中，从自己的腰间就抽出长剑来。
那长剑上，还染着不曾干的血迹！
凤秋旭提剑上前，可是下一秒，他眸色闪过一丝的痛心。
“哐当”一声，凤秋旭弃剑扔在地上，然后满满地就是一跪！
周围的人都提着嗓子准备看一场厮杀，可是没想到，以为开始，却不想竟然是凤秋旭弃剑而跪！
“睿鬼王，你清醒一些！无忧被羽箭洞穿了胸口，再不让王世子救，当真是回天乏术！我求你，我算是求你了！”凤秋旭跪在端木煌的面前，道。
“你忘了么？她之前给你输了很多的内力，她的心脉会被护住的，我之前给她吃了一些药，也会护着她的性命，不然，她怎么可能散了那黑蛊？不然，她怎么可能会醒过来？求你，我凤秋旭求你……请你清醒一些，不要如此抱着无忧！请让王世子赶紧止血！她流血过多，真的会死，会死！”
凤秋旭跪着上前，“睿鬼王，睿鬼王！你让无忧嫁给你，我同意，我真的同意！但是，请你不要再这样了！请您放开无忧，她想活着，一直都想活着，如果不是求生的*这么深，她都不可能活到现在！求你！”凤秋旭说着猛地朝着端木煌磕头。
“嗵，嗵，嗵！”凤秋旭血都磕出来了！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他眸光有些怔愣地看着怀中的凤无忧。
她嘴角的血貌似有些凝固了。
时间真的是有脚的。
凤秋旭头破血流，仰头看着他，大声喊道，“睿鬼王！”
周围的人死寂死寂的，都看着这一切。
这是……
端木煌绝对受到打击太大而疯癫，而凤秋旭却是因为兄妹之情而跪下来。
凤秋旭见端木煌怔愣，不管了，赶紧起身，然后就要上前抱凤无忧。
端木煌立即一把就紧紧地抱着凤无忧，“你骗本王！”他双眸赤红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又看向凤秋旭，“想骗本王？妄想！”
端木煌说着一把就伸手放在凤无忧的脖颈大动脉那里，“你听听，凤秋旭，你听听，没有跳动了！”
凤秋旭怔愣，脸色惨白！
“那羽箭，有毒，你知道吗？有毒！”端木煌对着他大声喊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凤秋旭身形抖了抖，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端木煌瞪大了眼睛，他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那毒，深深地进入阿九的身子骨里，啃咬她五脏六腑！可是她还对着我笑，她使劲地想笑！她说，她没事……她怎么可能没事？她当下就在本王怀中断气了……”
端木煌又立即抬头就看着凤秋旭，“你算什么东西？什么同意不同意她嫁给本王？轮到你说话？”
端木煌那似是询问的语气，可却是一点都没有那个意思！
满满的讽刺。
凤秋旭黑眸深沉，内心极度地愤怒，可是他只能忍。
他一定要忍！
端木煌太自负，看似强大到无坚不摧，可真正的是，他的心灵是最脆弱的，一碰就碎！
凤秋旭此时看着他，站着脸色惨白，头破流血！
“小六……”司马奕此时上前来，“那要不要报仇？”
“杀尽天下人！”端木煌咬牙狠道，一脚踢起地上的长剑，瞬间就已经拿握在手中！
“不，你应该杀了那杀死你母妃，杀死四小姐的凶手！”司马奕上前一步，“你母妃是被人逼死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你应该查出凶手来是不是！还有刚刚，那个放冷箭的人已经逃走！你应该抓住他，杀死他！”司马奕说着再次上前一步。
端木煌眸色微微怔愣了一下。
“母妃……被人逼死！”端木煌睁大了眼睛直直地逼视司马奕。
而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小六小心！”
端木煌一惊，猛地回头，却不想一把的药粉朝着端木煌撒过去。
鬼隐看着他，“醒醒……”
端木煌眸色一闭，整个人倒了下去。
周围的禁军猛地就要冲上前。
可是凤秋旭一把就提剑拦住，“不许上前来！”
周围的人全都一怔。
凤秋旭的黑眸太过于阴狠！他手腕一拧，顿时一股荧光之气萦绕在那长剑上！
端木赤雪惊了一下，还真是万万想不到，凤秋旭竟然有如此的武功！那可是十足十的一头狼了！
凤久麟此时上前一步，他看着凤秋旭，惊愕得张大嘴。有出息！这儿子当真的没给他丢脸！武功上品，而且，看如今这样子，往后绝对的大有功绩！
但是，他站在端木煌那一边，貌似就不太好了……
凤久麟虎目一紧，要想个办法才行。
司马奕此时赶紧从端木煌的怀中抱着凤无忧出来，立即就给凤无忧诊脉。
而鬼隐和秦翎赶紧照顾端木煌。
端木煌这般支透他的性命，当真是不想活了么？！
那个暗中放冷箭的人……实在是可恶！
端木赤雪上前一步，“凤四小姐如何？”
司马奕听着冷冷地看了端木赤雪一眼，然后低头从自己怀里取出药来，然后给凤无忧服下，然后又取出银针来，一一给凤无忧施针。
只是，那胸口处的箭，一定要取出来才行。
“回睿鬼王府，快！”司马奕此时开口道，然后就要上前抱凤无忧，可是，凤秋旭已经收了长剑上前来，“让我来就可以了。”
司马奕看了他一眼，点头，让开了一下，凤秋旭抱着凤无忧走。
凤久麟见此，立即上前去，“无忧丫头？怎么去睿鬼王府？”
“爹，睿鬼王因为常年熬药吃药的关系，所以有很多的珍贵药材，也有专门的药房，可以让四妹尽快恢复，放心，孩儿会好好看着四妹的，谁也不能伤害四妹半分！”
“嗯。”凤久麟听着才点头。
而此时，秦翎也背起端木煌来，拿着端木煌的长剑在手，然后也跟在凤秋旭和司马奕的身后，而鬼隐也在身边照顾端木煌。
周围的禁军此时还围在前面，看着凤秋旭等人，但是不让开。
凤秋旭抬眸，看着他们，然后又看向端木赤雪，“王爷？”
“皇叔……疯癫的不轻。凤四小姐濒临死亡，罢了。”端木赤雪摆摆手，似是万分大度。
禁军听着立即让开。
“谢了！”凤秋旭语气中不含一点温度，稍稍侧脸说了两个字，然后就赶紧抱着凤无忧往睿鬼王府走去。
凤久麟看着他们远走，心中都不知道该是如何做为好。
“凤武相别担心，王世子肯定有办法的，凤四小姐不会有事。”端木赤雪此时已经站在了凤久麟的身后。
凤久麟听着转身，朝着端木赤雪行礼。
……
第一次，你从血泊中将我拉起，从此，我不为荣誉而战，只为踏血而归想与你相见。
第二次，你从雪地中将我拉起，从此，我不为天下而战，只为再次触摸你指尖温暖。
第三次，你为我挡箭将我救赎，从此，我不为生命而战，只为能够让你睁开双眸看我一眼。
如果你想死，请告诉我，我会亲自结束你的生命。
如果你想活，也请告诉我，我会用我的命让你的命延续下去。
无忧，凤无忧！
……
七月初的天气有些热，热得有时候让人无法承受。
这清雅的房间里，窗子打开着，有风吹进来，吹动着那香帐。
床榻上一人紧紧地闭着双眸，他的浓眉紧锁，他此时睡得非常不安稳。两只大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紧紧揪着。
他此时的头上插满了银针，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这时候，门打开了，鬼隐端着药进来。
给端木煌检查了一下之后，才捏了捏他的嘴，将药一点点地灌进去。
端木煌感觉到喉中有东西流入，霎时间就睁开了双眸！
鬼隐看着他醒来，一喜，“醒来了？”
端木煌双眸紧紧地盯着鬼隐，眼神凶狠，下一秒，他推开鬼隐，然后就起床。
“不要乱动，你气急攻心，受了内伤，赶紧躺下！”鬼隐上前来，拉着端木煌。
“你背叛本王！”端木煌咬牙，“胆敢对本王下药！”
“这是对你好，怎么你就不懂？若是再迟一些，女娃娃当真的死在你怀中！”鬼隐忍不住道。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就抓住了鬼隐的衣襟，“那她呢？现在她在哪里？”但问过了之后，端木煌立即就醒悟过来凤无忧会在哪里，他三两下就穿好衣服。
“药房。”鬼隐知道他猴急，赶紧喊了道。
端木煌眉头皱了皱，伸手就将头上所有的银针都拔掉一扔地上，然后就夺门而出。
端木煌推开了药房的门，直走暗室，打开门，正看到云如烟正在照顾凤无忧，而边上站着的是凤秋旭和司马奕。
云如烟此时正在给凤无忧喂药。
当端木煌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怔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
端木煌冷眸看着他们，然后眸光看向床榻上的凤无忧。有云如烟在场，就说明，给凤无忧换药的都是云如烟帮忙的，并没有被他们那两个男人看什么的……想到这里，端木煌的心放了放。
他一步步上前，站在凤无忧的床榻前。
凤无忧半靠在床头处，锦被盖在身上，锦被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胸口处已经处理了伤口。
身边，是云如烟帮忙着喂药，但云如烟看着端木煌来了，自然站起来，站在一边。
端木煌看着凤无忧，三步并作两步，然后就坐在凤无忧的床榻边上。
他扭头，可以看到凤无忧的脸色惨白无血色。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凤无忧放在锦被外的小手上。
冰冷的感觉。
端木煌轻轻地揉了揉凤无忧的手。
“她……”端木煌终于开口，扭头就看向司马奕。
“会醒来的，放心。”司马奕此时道，“但是。”
端木煌立即又看向司马奕。
“她失血过多，受伤过重，耽误医治时间太长，所以！”司马奕此时上前来，眼神有些冷地看着端木煌，“所以……”他指着端木煌，但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词。
让端木煌不要靠近凤无忧？
不可能。
让端木煌面壁思过？
别妄想了。
让端木煌去做别的事情以示惩罚？
罢了吧！
司马奕颇为无奈，拂袖，然后又走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着。
不过稍后肯定是要让他解决一件事情！
端木煌看着他，撇撇嘴，“我疯了是不是？”如果不是自己疯了，也不会这样死死抱着凤无忧了是不是？
没有一个人能够再承受这样的绝望了……
自己当时就是想着一起死，所有人，都死！
端木煌眸色垂下，然后又看回凤无忧。
得到的时候再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加绝望！
“你都不听我们说的，只顾着自己的感觉，真是无可救药！”司马奕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声。
端木煌没有回答，倒是眸光看向云如烟，“凤云氏，给本王。”
“是。”云如烟赶紧行礼，然后将药端给了端木煌。
端木煌稍稍放开了一下凤无忧的手，然后舀了一勺的药，轻轻地吹了吹，才凑到凤无忧的唇边，让她慢慢喝下。
他的眼睫毛很长，此番地又温柔给凤无忧喂药，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司马奕看着直摇头。
凤秋旭黑眸一直深沉地看着端木煌和凤无忧，见云如烟将药给了端木煌，便招手，让云如烟到自己这边来。
三个人一同站着，看着端木煌慢慢地给凤无忧喂药，喂完了之后，端木煌还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来，给凤无忧擦了擦嘴。
做好了这一切，端木煌又握上了凤无忧的手。
司马奕轻轻咳了一声，“小六，我有事情想跟你说。还有，你的伤，要注意，你做的事情，也要承担。”
端木煌眉头紧了紧，自己做的事情肯定会承担起责任，但是，到底是哪个短命鬼要暗杀他结果却重伤了凤无忧！
不杀，誓不为人！
端木煌起身，“银月。”
外面的银月赶紧进来，“王爷。”
“照顾好王妃。”端木煌吩咐道，然后走了出去。
“是。”银月赶紧行礼。
司马奕看着端木煌离开在外面等，转头就看向凤秋旭，“秋旭。”
凤秋旭立即回神看向司马奕。
“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说，请出来。”司马奕说道。
凤秋旭眉头一皱，但下一瞬，猜了一下，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做的手脚？
司马奕此时看了云如烟一眼，“妹妹帮忙守着凤四小姐。”
“是。”云如烟点头应下。
端木煌此时就站在院子里，他那双异瞳扫了周围一眼，然后转身，看着来人司马奕，“禁军将本王的王府都围起来了？”
“是。”司马奕上前来，“外面，全都是禁军，而且，有无数的弓箭手埋伏着。”
端木煌沉默了一下。
“你的精神有些过激，你要控制你自己。”司马奕看着他，“你……有点疯癫。这是实话。”
端木煌抬眸看着他，自己当真的是精神失常了。
“记得吃药，不要放弃。”司马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因为一点事情就太喜大悲，要控制自己，控制自己懂不懂？”司马奕的眼神看向端木煌，宛若是兄长一般的呵护。
端木煌眉心拧起，没有说话。
“明日，我随你一同入宫。也许事情还有扭转的余地，我是不会放弃的。”司马奕转头看向外面，眸光有些飘远。
“现在就去。”端木煌开口道。
司马奕摇头，“不可以，你的气没有消，你的脑袋还不够清醒，你的神经绷紧太厉害，你要休息一下，明日，明日日中的时候，我随你一同入宫。”
端木煌听着不悦，什么气没有消，什么脑袋还不够清醒，难道他司马奕害怕他端木煌突然在大殿上杀死崇帝和朱皇后？
哼！自己还真是想杀死他们！
“回去休息，听我的。你若是听我的，凤四小姐早就醒来了，可是你不听我的话，她就要迟一些才能够醒来。”司马奕道。
这个时候，凤秋旭出来了，但是他看着他们聊，便稍稍行礼，然后没有说话。
果然听着这一句，端木煌眸色低沉了，“阿九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明日日中前，兴许可以醒来一会儿。”司马奕说道。
端木煌点头，下一秒眯起了眸子，“她……忘了本王，怎么回事？”
听着端木煌的这个问话，凤秋旭和司马奕同时一怔。
凤秋旭立即走上前来，然后看着司马奕，“我也很想知道。”
司马奕眸光立即扫向凤秋旭，看了他几秒，才看向端木煌，“散掉那黑蛊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她大病一场忘了很多事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放心，她会想起来的。”
端木煌黑沉着脸不作声。
“她即使忘了你，还是深深爱着你，不然也不会替你挡箭了，不是么？”司马奕补充道。
端木煌听着，才有了一丝的展颜。
是，无论她忘记自己还是不忘记，她都是一直深爱着自己，自己深深感受到她的爱意。她虽然对自己有些胆怯，但是她的心一直都担心着他。已经很满足了。
“回去好好休息。”司马奕看着他道，“稍后你可以来给凤四小姐喂药，喂她吃些小粥，如何？”
端木煌听着，嘴角才一笑。转身，看着凤秋旭，没有说任何话，然后走了。
凤秋旭的眸光一直看着端木煌远走，见他消失不见了，转身才面对着司马奕。
司马奕此时伸出手来，“把药全都交出来！”
“什么药，我不知道。”凤秋旭此时说道。
“你还给我装？凤秋旭，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司马奕上前一步，冷冷地逼视着凤秋旭。
“目的不是明摆着了么，何必明知故问！”凤秋旭此时也是有了气。
“好啊，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情说给凤四小姐听？！”司马奕立即低沉了声音，冷道。
凤秋旭一怔，“不，不要！”
“还不将药全都交出来？”司马奕瞪着他，他竟然用银粟将凤无忧的记忆慢慢抽走了，怪不得……
“我明白了！当时说什么刺客刺杀什么的，都是你一个人杜撰的是不是？！”司马奕一把揪上凤秋旭的衣襟。
凤秋旭立即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任意让他揪着泄气，“我告诉你，刺客是真的，而且她的确是受了刺激！弄月的确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变成一个活死人至今躺在床榻上！我跟你说，我是看到了书上的方法，我按照你所开的药方慢慢加进那药，这般的才能够让四妹散掉那黑蛊，知不知道！”
司马奕眯起黑眸，审视着凤秋旭，“真的么？”
“银粟有减少痛苦的作用，你难道忘了吗？性命以及记忆之间，哪一个更加重要？”凤秋旭反问他道。
司马奕微微愣了一下。自己记得的是，自己之前开的药就很好，可以给凤无忧延长三个月的性命的，等到端木煌归来的时候，他种的血果结果了，就可以熬出汤药来让凤无忧喝下，就彻底解掉她的黑蛊。可是没想到，凤秋旭竟然利用这样的方法来解掉凤无忧的黑蛊。
这更加不可思议了不是么？
而且说的是，要记忆还是要活命。
这个还用说么？！
“那现在她已经解掉黑蛊了，怎么我检查出来，她喝的药还有银粟在里面？这又怎么解释？”司马奕看着他，“你以为他们不会查出来是不是？”
凤秋旭黑眸闪过一丝狠戾，“不是。”
“我没有找到更加好的方法让四妹减少痛苦。”凤秋旭眉头紧皱，“解掉了她的黑蛊之后，我守在她身边足足有三天，可是没想到，第四天的时候，她就开始做恶梦。我不知道她梦见什么，她整晚在哭，说的什么东西我听不到！”
“我起初以为她睡不好，所以事先特意给她说一些轻松的话，让她看轻松的书，带她做她开心的事情，可是到了晚上，还是如此！我见她痛苦煎熬，终于在一日晚上，我在她的莲子羹里放了银粟，她果真睡得甜美了。”
“所以，你到现在，一直都给她加银粟是不是？”司马奕问道。
“是。”凤秋旭道，“她本来因为解掉黑蛊已经忘了很多事情，我见她已经忘记，那就让她忘记吧！所以一直给她吃银粟。”
“你，你真是！”司马奕指了指凤秋旭，“银粟，是有毒的！你这是想让她死不成！”
“有毒？”凤秋旭立即问道。
“银粟，能够减轻人的痛苦，大量之后，令人陷入痴迷当中，忘记以前的事情，嗜睡，整个人感觉自己很快乐！而且，用多了，会令你四妹身子骨变弱的！男的用了会无欲，可是女子用了也是有副作用的！”
凤秋旭听着怔了，“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听你说过这些，我都是用量很少的。”
司马奕有些无奈地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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