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双飞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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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立刻送回去也可以。对吧？”
大家互相看看，张君圆点点头，陈浩德想了好会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正好今年是太子选妃的日子。所以人比往年都多送上来。”说着望着我。
我看看吴天好，他复杂的表情让我想起昨夜的甜蜜，如此短暂，我想他是明白的。
蕊儿没有说话，只远远地望着我点点头。我不能让她一人去，我心里下了决心。再看他们几人，大多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想如果再争论下去，瑞月一定会起疑心。别说她，其他人也会了。
祥月这时才温柔地拉过瑞月的手说：“妹妹，我们就留她几日如何？她是我的客人，我答应她过段时间回家的。”
我大为感激地望着祥月，她是想保全我，我点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瑞月却瞧见我点头了，立刻叫起来：“哈！紫菀姐姐答应了！”说着开心地跑到我身边摇晃我说：“以后我就叫你紫菀姐姐吧。你住我宫中好不好，再让你见见我新舅母。我舅舅刚大婚，我们找他要喜酒喝去。”
她这一说，把众人唬的脸色微变。祥月不动声色的拉过她去说：“小心紫菀姑娘昨天风寒未愈，你把她摇晕了。还有，既然是不想别人知道的，你干吗带她见这个见那个？还有，你悄悄的学会她的舞蹈，不是更好？你想想是不？”
瑞月略微一阴脸低头，再抬头时，满面笑容道：“姐姐说的是。一切照姐姐说的来。”我望着她表情变化的脸，祥月也我和一样一直望着她，其他人都在各自想事情没有太在意她的脸，这时祥月微笑着点头眼光却转了我这边来，深深地望望我。我明白她意思，她也看见了，所以她担心。不过有她的帮助和几皇子的护佑，再说我们又知道簪子的具体位置，应该不是特别难的事情。于是我转头对蕊儿笑着吩咐道：“你看，我们只顾说话了。蕊儿帮我带来的碧潭飘雪拿些来大家尝尝。”蕊儿哎一声，对我点头下去准备了。我也懂了蕊儿的意思，她也这样想。但是我看她刚才一直望着陈浩德的复杂脸色，我又担心起来，她不会是喜欢他吧？
当新茶刚喝一遍时，门口出现碧荷俏生生的身影，我忙站起来招呼她。她对大家一礼说道：“太君和夫人有请紫菀姑娘。”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老太君想见我，难道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我不去可以吗？好象不合适，忧郁中我看看祥月看看吴天好，看看蕊儿。祥月点点头，我微微笑笑，是的，怎么好说不去呢？于是我对碧荷点头笑道：“烦请姐姐带路。”于是和众人一起出去，大家对我我告辞去了瑞月屋子里。
一路上，蕊儿询问碧荷老太君找我有什么事情，碧荷只不说。末了快到老太君屋边一处十分安静的小竹林边的时候，她站住了，回头握着我的手说：“紫菀姑娘，这几日见你行事。我十分喜欢你，我也看出我们公子喜欢你。可惜我只是个丫头，帮不了你多少。今日一早大夫人就去找了太君。大夫人是宁妃娘娘的远房表姐。”我感激地望望碧荷，紧握她的手，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果然老太君在屋里正中的湘妃椅上眯眼半躺着，大夫人斜坐在她身边拿一个美人捶轻轻地给她捶腿，见我进去，老太君睁眼对我微笑点头，我对她们规矩的行礼，站好。
大夫人放下美人捶，扶起老太君靠在身后黑锻绣一大红牡丹的靠垫上，在老太君旁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来挨在嘴边又放下，说道：“你好点了吗？听说你昨天掉进池塘了？”
我想起刚才和祥月说的话，点点头。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我，悄悄地抬头看看她正盯着我，我慌忙低下头。
老太君忙招手让我过去坐在她身边，拉着我的手说：“那么不小心？没有事吧？”
我依然低头道：“没。”
她笑了：“那就好。”
大夫人抬高语调疑问道：“听说姑娘昨天是被我家天好救了？并且一夜未归？”本来她好听的语调也因此而变味。
我听她话中带话，不明所以，怎么回答。
“怎么？姑娘害怕了？”大夫人反而轻松地笑了，接着说：“可是姑娘没有挂出一件湿衣？而我们天好和姑娘昨夜也一夜未归！”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严厉而尖锐：“瑞月公主的丫头可犯了什么错？硬在石子路上跪着请你来参加宴席？姑娘来了才几天，想把我吴府闹的和宁府一样？”
我握着老太君的手僵硬了，听她提到宁府，我想起爹爹，心里一酸，差点落泪。我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既然她听一个丫头或者说瑞月的一面之词，何必问我？我咬咬押，抽出手来，抬头很清晰地道：“夫人既然十分清楚，何必问我？”说着我就想起身告辞。
老太君却伸手抓着我，坐了起来，温和地说：“孩子，这个那是责备你的话？我们只想搞清楚你的来历而已。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是商先生的女儿。除了他的后人谁还能有他那古琴的几分真传？我们对商先生也是十分的尊重。但是之间涉及到宁妃娘娘，还有我家天好，一不小心就是我吴府上下几百号人。自然要想周全。孩子，你不怪我们吧？”
我抽出手来，这里很明显没有我的位置，我只一外来偶然路过之人。即使是老太君十分的喜欢我，那她也不会不顾大局。谁不是自私的呢？特别在利益相冲突的时候，虽然我没有私心，但是又怎么能知道别不人会在公事中搀杂自己的私心呢？而我也不能太自私不顾人家家里几百人吧？我心慈，别人却未必。我想起瑞月今天的话，看来她早有准备。
想到这里，我笑了，早知道的结果何必费力去争取，我心酸，落下一滴泪，滑落。老太君想搂我，我却站了起来道：“现在我叫紫菀。商菀花已经过世了。”说着对老太君和大夫人无力地一扶手，转身低头抹泪离开。
刚走两步，大夫人说道：“孩子。大家闺秀注重名节。这是我最后的善意警告。”
我身体一挺，站直了腰，转头很轻很慢的挽起衣袖，如玉般的手臂上朱砂血红醒目。大夫人和吴老太君诧异对望。我忽然松了口气，缓慢走到门口，仰头对着太阳深呼吸，再转头时已清晰，回头对吴老太君一拜，再不回头。
第一节　宫
　　　　连日几场大雪纷飞，我和蕊儿都没有出门，我穿着夹袄抱着小炉，倚窗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大地。
踏雪十三式，一到下雪天我就想起吴天好那踏雪十三式，真想吴天好在这个白雪上试试，是否真的踏雪无痕。可惜从我一月前进宫后再无他的消息，如同瑞月公主得意地告诉我的一样，宫里如同一张不透风的网，连见她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外面的人？幸好我有祥月的照顾、陈浩德的关爱和四皇子偶然的探望，让我空闲和轻松不少。
这个是与外界隔绝的地方，我只是个普通的秀女，住在四公主的阁楼里，很少出门，也很少见到别人，他们都知道我是这次皇太子新进选秀的秀女，身体不好，因和四公主关系好，被她接到她的宫中暂时居住。这样我减少了不少麻烦，宫女不敢太欺负和小看我，而其他秀女也不会太重视我。其他公主只新鲜的来看看我之后，再不麻烦我。
我乐的清闲。
只可惜我一月都无法靠近那宁秀宫，只蕊儿给派过去送送小东西，和那里的宫女拉拉家常而已，祥月告诉我需要点时间，不得已我也只有等待机会。
我望着那插在琉璃瓶中盛开的绿梅，闻着淡淡香味。这是我喜欢的味道，皇宫太多花了，偶然一次我发觉有个梅园后，我和蕊儿偷偷去了好几次，摘下来洗洗放干了做成荷包和香囊。陈浩德偶然知道我喜欢花，于是他隔些天就送些梅花来。
我不知道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簪子，是否要接近瑞月公主呢？但是我一想起那些在吴府的短暂伤心日子，心里就提心吊胆，真不想整天花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那换个人就是陈浩德，我不知道是否该让他帮忙，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全心帮我。我从头上拔下簪子，那是仿制的那一对中的一只。是吴天好让我还给宁丁德的，另一只是让我去换下另一只的。可是我不会武功，怎么去换呢？
“妹妹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抬头，原来祥月回来了正在解身上那大红的裘衣。窗外暮色降临，我居然发呆了一下午。
我对祥月笑笑。她常常笑我说我现在快跟她一样了，只爱温和的笑。我笑而不答，心中仍然沉重。很多时候我彻夜不寐，头脑中常常出现爹爹，和我以前的生活情景，也会出现在吴府的一切，常常我在天上飞。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可是每次我刚说一个死字，蕊儿就老大不高兴，岔开话题。
“妹妹喝茶，这个可是你刚炮制的花茶。”我抬头时祥月已经拢好头，洗好脸，坐在桌子边喝茶。我还没有走过去就闻着那杯中淡淡地梅花香味，那可是我和蕊儿在天晴的日子把收集的花晒干后得到的一点点干花加上枸杞、大枣和冰糖，给我们两喝的美容茶。祥月常常笑我生活细致，我微笑无法解释为什么。总之她喜欢就好。
我坐下闻闻那香味，慢慢的喝上一口，甘甜在口中回味。
“今天我们去皇后的宫中了，众嫔妃议论说要把给太子的选秀提前在过年后开始。反正现在初选都完了，只等入宫的二选以后最后的定论了。”祥月有意无意的说着。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喝茶，继续回味那甘甜。那仿佛和我永远没有关系的选秀太遥远了。
“可是你是秀女啊！”祥月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一口茶差点呛着，对啊！我是秀女的身份进来的，那时候几乎没有多少先入宫的秀女，自己都忘记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三哥哥和四哥哥给吴公公说说，到时候抹了紫菀姐姐的名字就好了。”瑞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金线绣满的一件大红鹅毛大衣滚边一圈雪白的兔子毛，映衬的她唇红齿白。
蕊儿帮她解下外套，只见她里面穿一件湖蓝镶金边的宫装，蕊儿替她拂拂雪花，端上一杯梅花茶。她眼睛一亮，不依的叫起来：“都说姐姐这里有好茶，也不给我喝点。”边说边一口气喝完，蕊儿含笑给她再一杯。我看着她那天真憨厚的笑脸，仿佛那在吴家的幕幕全部是一场误会，我们现在是好姐妹。我是否请她帮忙？
我在思虑中，她已经转头望着我，又转头去望着祥月，头上两只珠钗掉两串长长的红珊瑚，晃来晃去。她伸手把玩着那长长的珊瑚串，看似不经意的说：“过一月就是新年了。我听我母妃娘娘说，想把今年的秀女提前选，在新年来个三喜迎门呢。”
“那么多喜？”我有点不太明白。
“这个你就不懂了。是吧？四姐姐。”瑞月眼珠一转，瞥我一眼，继续喝茶。
祥月温和的笑笑，说：“一是太子选秀后就大婚，一是太子大婚后今年可以登基。外加新年，所以叫三喜。”
我愣了愣，那刚才祥月其实是想告诉我，我要快点了，只一月时间，除非我想去选秀。我摇头，额前的珍珠珠串闪过一道白光。
瑞月奇怪地看着我，问道：“紫菀姐姐干吗摇头啊？难道不愿意选秀？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最热闹的就是太子选秀和吴家选媳了？”
我微笑，摇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她一提吴天好，我就心跳起来，想起他那夜晚的暖和吻，我们的飞舞，想着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瑞月禁不住笑了说道：“看紫菀姐姐一会摇头一会笑，八成是想我家三哥哥了。”
我一听就快晕倒了。这个是什么逻辑？
祥月忙插话道：“五妹妹这次新年有什么安排？”
瑞月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笑道：“看我！一见紫菀姐姐就忘了正事。姐姐教我们跳舞吧？我把我们整个宁秀宫的人都交给姐姐帮我们排练一舞蹈怎么样？”
我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是我？他们排练来做什么？为什么排练？如果是真的练习，那不是我有机会接触到那簪子了，我敢肯定的是那簪子还在宫中，因为就在这个月十五，我依然看见了那发出的微弱光芒，只可惜我在那光芒的围墙边来回徘徊无法进去。想到这里，我望着祥月。祥月明白的望着我，又看着瑞月说到：“可是我这里也要她帮我啊？”
瑞月不依起来：“那还不是小事，上午在你这里，下午在我那里，或者上午在我那里，下午在你这里。那么小气做什么？”说着嘴都翘了起来。
祥月见状转过来告诉我说：“妹妹考虑甚是周全。那干脆我们两宫这次合在一起排练怎么样？”
瑞月偏着头想了想，叫起来：“好啊，四姐姐这个主意好。新颖。那这次我们能得第一了。我想这样好不好？我们各自宫中排练一个节目，然后我们再一起排一个节目怎么样？”
我心里暗暗在想，那么多吗？为什么他们不找专门的舞女去排练呢？我想宫中肯定是有乐队什么的。
祥月看出我的疑惑，在一旁解释说道：“我们每年宫中新年，均是每个大宫出一节目、两小宫合一节目，加上抽奖这样我们在宫中一起过新年比较热闹。每次皇上爹爹和各位娘娘都会有不少赏赐，所以这个丫头啊，就想那去了。不过如果真的如刚才五妹妹说的那样要提前选秀的话，那今年想来要热闹不少。只怕是今年的秀女入宫要早几月了。那现在就开始不少入宫了？”
“是啊！”瑞月依然把玩着她那珊瑚串，说道：“今天就入宫不少呢。母妃娘娘说想在年前就确定好第二次的大选。”
根据祥月说的经过第一次选了之后，就可以入宫初选，初选的秀女除了进入复选的秀女外全部是宫女，进入复选的秀女除了选出一后两妃三嫔外，其余全部是美人。按照以往的规矩，在大选中也不乏有被其他皇子看上，如果没有进入复选，将赐予皇子。甚至还有赐予臣子的例子。而现在的皇帝也有六年没有选秀了，大约就是为了这次太子的选秀。
第二节　夜探
　　　　夜间，我坐在桌子边思量许久都拿不定注意，我怎么接近那宁秀宫而又能避开李蓝雅。他们都是见过蕊儿的，蕊儿又怎么避开他们才好呢？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宁丁德还在不在宫中，如果在，我又怎么避开他呢？
蕊儿抱着床被子进来边说边在外间铺床说道：“今夜，我陪小姐睡觉。我在想我们一定要小心，我想这个也是可行的。因为毕竟我们只是给宫女们排练，而这些宫女们住在每个宫殿的角落上的院里，一般情况下我们是见不着什么娘娘和主子的，最多我们能见着主事的宫女和太监而已。不过还是要多多小心才好。小姐，这个是比较好的机会。”
我点头称道，她和祥月说的一样。我刚才也觉得可行，只是担心他们都见过蕊儿，怕连累她了。我担心的望着她。
蕊儿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怕。我会小心的。只是你不要遇见李蓝雅和宁公子就好了。”我笑着睡下。
蕊儿放下紫铜做的帐钩，一袭紫色的纱蔓垂了下来，我伸手挽着玩。
蕊儿忽然说道：“我听宁秀宫的副主事宫女绿姑姑悄悄告诉我说这次选秀特别申请给宁公子选一个。并且还听说吴家也特别申请给吴公子选一个呢。听说皇上都恩准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看来宁丁德和李蓝雅并不合？不是吧？不合？我站了起来，在屋里徘徊。按照宁丁德性子来说，除非是他们不合，否则宁丁德不会答应的。那吴天好呢？他又是为什么呢？他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他答应吗？如果答应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我也去选秀他先做准备？
忽然窗外传来敲窗户的声音，我和蕊儿互相一望，齐声问道：“谁？”
“我！”随着一男子声音传来，我惊喜地打开窗户。吴天好白衣翩翩满身雪花意外的出现在窗外，他含笑望着我问道：“傻瓜还好吗？”
我咬咬牙，我们快一月没有见面了。我克制着快滚下的泪滴，微笑答道：“傻瓜还好。傻瓜你呢？”
“好！”只一字，他看着我眼睛不转了，也不再回答。
我含笑点点头，心里一股暖流穿过，不再寒冷。
“哎呀！你们两这样不累啊？吴公子快进来喝茶。小姐”蕊儿新砌一壶茶过来，见我们两还在这样站着不说话，忍不住过来刮我的脸。
“我想给你看我的踏雪十三式，真的踏雪无痕呢。刚才我来的时候特意看过路上都没有痕迹。”吴天好似乎没有听她叫喊。
“好。”我微笑点头说：“我也想知道是否真的踏雪无痕呢。都想看想了一月了。”
“有事。不怪我？”吴天好问道。
我摇摇头。笑道：“不怪。我知道你会来看我。”
“我带你看看。”说着他张开了双臂。
我打开门，走出去，他紧紧地抱住我，在耳边低声道：“永远不想放开，永远不要放弃。”我忽然想哭，埋头在他那雪白的衣衫里，使劲地抓着他，怕是一个梦，梦醒后他不在。
他低头吻吻我的额头，带我飞去，耳边只听蕊儿喊了一句：“小姐，你没穿大衣。小姐，这是宫里”我望望吴天好一直看着我的亮晶晶的眼，会意一笑，默念口诀，随着他带我飞翔在花丛中，直到我们停在一片熟悉的香味中，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梅园。梅园里梅花正开的热闹，红的白的黄的绿的，我再没有那么开心过，跑到这棵上闻闻，那棵上嗅嗅，拉着吴天好差不多把梅园转了个圈，直到最后我准备在梅园中间的小亭里坐下，他才一把抱着我不愿意放手。
我挣开他的怀抱，兴奋地跳着：“刚才我看了，真的踏雪无痕呢。”
他说道：“那是自然。”
我身手把枝头被雪压着的梅花上的雪轻轻的，伸手又说道：“可惜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呆多久。听说太子选秀提前了。”
“十分担心你怎么拿到那簪子，所以叫外面的工匠按照你的图纸赶了一对一模一样的给你。收到没有？”
我点点头，拔下头上那两仿制的簪子递给他。那时候祥月说要做一对，最后告诉我是吴天好帮我做的。反正他知道这些事情，让他做比较放心点。
他拉过我，靠着他的肩，我们看着依然沸沸扬扬的雪花，他说道：“第二天早上有点事情出去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出去，那天晚上我很是伤心，我无法接受他们这样的羞辱，或许是我本来就是现代人，还无法溶入他们的社会。第二天一早我去找吴天好，他出门了，我想他家应该是有意会不再让他见我。我从容离开，找一客栈先住了下来，第二天祥月就找到我带我回了皇宫。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找我，最开始我还生气，后来想明白了，我们无所谓那么多，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他能来看我我就满足了。并且他家中定是想尽办法也不会让他知道我的消息。但是随着日子的迁移，我越来越想那蝶舞和踏雪十三式，还有那白衣翩翩的他。甚至几次把来看我的三皇子看错成他。不知道今日之后何日再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吴天好伸手佛去我头上和身上的雪花，问道：“那簪子能拿到吗？还是我去拿吧。”
我摇头，那太不安全了。如果等同我们衡量一下安全系数，他是90；，我和蕊儿只有60；，我也不能自私到让他去冒险。
“别摇头。我想今天反正都来了，顺便就去看看。那是治你病的东西。”他急了，握着我的手说。
我的手冰凉，这时被他握着暖暖的。我心中感动，说：“不好，你等我吧。给我点时间。我和蕊儿这几天要给他们排练舞蹈，有机会了。”
“我怕。我怕机会跑太子那里去了。要知道皇上已经恩准我大娘的请求。这次选秀，我估计也会给三皇子，四皇子选妃。我实在是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我违反我们只能通过他们传话和字的规定。我只知道今天我必须见你！一定要见你！”他很急很急的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明白他意思了，没有说话，他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我们永生不放弃。”我眼眶润了，眼前的雪花模糊的飘，只剩下白色一片片，一滴泪水划落，滴在他的肩上。
过来好会我越来越觉得背都凉了，好象有冰凉的东西盯着我。
我决定转身。
立刻转身，我呆了，原来三皇子不知道何时竟在我们后面十米外的梅花林中站着，不仔细看是不会发觉他的。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头上衣服上白茫茫一片，以至显示一个人形出来。
第三节　宁秀宫
　　　　我忽然心里一阵内疚，望着吴天好。他点点头，我们一起走了过来，硬拉了他到亭子里。
我用手绢打拍他身上的雪花，埋怨道：“那么大个人，不会照顾自己！”
“那真能治你病吗？”陈浩德张口只问我的病。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坚毅而憔悴的眼，依然是一衫干净青衣，在风雪中独立，显的那么孤独和挺立。
我望望吴天好，我们两同时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那老先生的方子？”他思虑好会问道。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那深邃而满含疑问的眼。
他明白似的点头自言自语说道：“他的方子那就可以放心了。既然这样，我肯定要帮你取的药来。如果是在皇宫里，我去取比你们谁都安全！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吧！”
我有点迟疑的望望吴天好，却忽视了陈浩德受伤的眼神。
吴天好点点头，走过去握着陈浩德的手感激地说道：“三皇子是众皇子中最可信的一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