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宠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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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珞依，我等了王爷四年，四年后，我却只等到了王爷带回来的你。”廖玉颜凌厉的眼睛看向凌珞依。“你可知我有多讨厌你。”
　　“玉夫人，我无话可说。”廖玉颜的这番话只会让凌珞依更加愧疚，更加想离开王爷府。
　　“以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正嫁给了王爷，你只会害了王爷。”廖玉颜说着，眼神渐渐缓下。“不过，我这么和王爷倔着只会让他更加讨厌我，所以，我决定承认你了。”
　　凌珞依惊讶的看向廖玉颜，果然，廖玉颜看向自己不再是厌恶的眼神。“玉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空有一副皮囊，我这话你都不懂，哼。”廖玉颜一改沉闷的脸色，又恢复了那个调皮的她。“要是你敢做出什么对王爷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狐狸皮，哎呀。”注意到自己说了一句‘狐狸’，廖玉颜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
　　凌珞依听得一头雾水，这算什么？楚玄奕的两个女人都把他交托给自己了？“可是，玉夫人，我不能……”
　　“别在那里推推挪挪的，多少人盼着坐这轩辕王妃的位置呢。”廖玉颜拉过凌珞依，嘻嘻哈哈的笑起来。“那我们就算和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前我做的事情。”
　　“唉。”说不过廖玉颜，她好像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一点都不介意。”
　　“嗯，那就好，我已经帮你约好王爷，这喜事啊越快办越好，最好在皇上知道之前。”廖玉颜拉起凌珞依就往外走。“你呀，就快快回去装扮一番，衣服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今晚用过晚膳后记得去后山哦。”
　　凌珞依被廖玉颜推着到了门口，“玉夫人，我实在是……”
　　“你就别说了，难不成你还敢拒绝我廖玉颜啊。”廖玉颜笑笑，对凌珞依眨眨眼。“快去吧。”
　　“玉夫人！”凌珞依还没解释清楚，大门就被廖玉颜嘭的关上了。
　　无奈，凌珞依只好转身回去冷霜苑。而廖玉颜则靠门滑落地上，捂着脸边笑边哭。
　　夜晚……
　　“小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琉玥为凌珞依弄好一身红妆，脸上却是忧伤的表情。
　　“嗯。”点上红唇，凌珞依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衣服是廖玉颜为自己准备的，她大概猜到了廖玉颜的意思。
　　琉玥最后帮凌珞依戴上耳环，就叹息的站在一旁。“小姐，琉玥尊重你的决定。”
　　不再多说什么，凌珞依只身一人前往楚玄奕的寝室，通过那个秘密房门走去后山。
　　她一接近楚玄奕，就有铃铛声在两人间回响。
　　“丫头。”他转身，看到她一身嫁衣后更是欣喜若狂。“你答应了？”
　　凌珞依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她只说了一个字。“奕。”
　　楚玄奕一听，更是扯大了笑脸。“丫头。”他温情的搂过她，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三日后我们就举办婚礼，隆隆重重的迎娶你，你说好不好。”
　　凌珞依没有回答，只是苦涩的笑了，楚玄奕就认为她是同意了，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丫头，你会是我唯一的轩辕王妃。”
　　她垂眸，掩饰眼中深深的愧疚。王爷，对不起。
　　第二日，陌夕苑内……
　　秦初云正在为凌珞依弹奏着动人琴曲，院中无人，凌珞依突然开口说：
　　“初云，你可愿做轩辕王妃？”
　　“噌……”琴弦突然断开，秦初云只有震惊的看着凌珞依。“洛姑娘，你……”
　　凌珞依点头笑笑，这件事，只有秦初云能做到，并且心甘情愿。


☆、072　离开王府

　　今晚，是楚玄奕和凌珞依的大婚之日。王爷府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红彤彤的一片。楚玄奕邀请的客人不多，却足以坐满席位，其中多是楚玄奕的朋友，极少有朝中重臣。
　　“哈哈，王爷，恭喜恭喜，听说还是位美人哦。”一位男子向楚玄奕道贺，楚玄奕只是回以微笑。
　　“王爷。”王管家一脸愁容走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怎么了，是王妃那边吗？”凌珞依突然答应婚事，让他感觉有些蹊跷。
　　王管家摇了摇头，“是玉夫人。”他把信递给楚玄奕。“玉夫人不见了。”
　　楚玄奕把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歪歪扭扭的字，但他看得出，的确是廖玉颜写的：
　　“王爷，玉颜走了。当初我入府的时候说过，我会一直留在王爷身边直至你心中所爱出现，现在她出现了，却不是我。呵，玉颜再没有什么理由要留在王爷府了，我该回去我爹的山寨里，去拜拜我爹的坟，让他知道我这个不孝女终于回家了。王爷，玉颜祝福你们。”
　　把信捏在手里，楚玄奕心中很是愧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怪廖玉颜知道自己要迎娶丫头时没有半点反应，原来，她早就想好了离开。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听丫鬟们说，好像是今天早上走的。王爷，要派人去把玉夫人追回来吗？”毕竟廖玉颜在府中呆了这么多年，王爷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不了，就随她去吧，本王尊重她的选择，强留在王爷府她也不会快乐。”他欠她的，除了她爹爹的命债，还有她的情债。“你下去招待客人吧。”
　　“是。”王管家答应了一声就走到酒席间去了。
　　此时，另外一边……
　　“小姐，准备好了吗？”琉玥向身旁同样是一身男装的凌珞依说道。
　　“嗯。”凌珞依扯了扯自己的‘大肚子’，无奈，上次离宫她们成了最胖的宫女，现在又得带上行囊，装成两个胖小伙。
　　两人用锅底灰在脸上摸了摸，就像胡须一下，还摇着纸扇，大摇大摆的走去门口。
　　“这哪里来的胖子，长得怪里怪气的。”酒席中有人注意到了她们，不屑的哼了一声。
　　另外一人又说道：“嘘，别乱说话，说不定是王爷请来的哪家贵公子呢。”
　　凌珞依她们没理会他们奇异的目光，只想迅速离开这里。走之前她还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在与他人交谈着的楚玄奕，今晚他穿着他最喜爱的红色喜服，可惜，她不能再见到他了。
　　糟了，脚踝上的铃铛在晃！凌珞依看向楚玄奕，他正疑惑的看着手上铃铛。“琉玥，快走！”要是让这铃铛晃多两下，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
　　两人噌噌的跑到王府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下。“你们两位是？”因为今天摆喜宴，一些没见过的人有可能是王爷的贵客，所以这些侍卫不敢冒犯。
　　“哦，我们家少爷有些喝醉了，现在老爷外门外等我们，要接我们少爷回去呢。”琉玥沉下声音说话，凌珞依则倒在她肩上偷偷的笑，这琉玥，没想到变音变得这么厉害。
　　两个侍卫一听，半信半疑的让开。“那两位请走好。”看他们那胖嘟嘟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嫌疑人，就没有太多的去怀疑。
　　凌珞依她们一走出王爷府，就马上躲到一旁的昏暗小道，正准备离开呢，就看到一辆显眼的马车过来了。
　　“什么人啊，这么大来头。”琉玥在一旁偷偷看着有些好奇，看这马车的装饰，感觉这人来头不小。
　　车中人一下马车，就立刻走进王爷，徒留暗处的两人愣在那里。
　　“小姐……”琉玥抬头小声的说：“是皇上……”
　　没错，是楚玄曦！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来了，今晚的婚宴楚玄奕并没有大肆宣扬，通知他人来参加喜宴时也说明了不许告知外人，这楚玄曦又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他早就安排了眼线在王爷府附近。“琉玥，我们快走。”
　　现在楚玄曦进了王爷府，那他们就会很快发现，那府中的新娘是假的！
　　“嗯。”琉玥提了提腰间包袱，就和凌珞依一起跑去热闹街区，先找个地方躲躲再说。
　　王爷府内……
　　“楚玄奕！”楚玄曦冲入酒席中，提起长剑直指楚玄奕。
　　在场的宾客一惊，今日楚玄曦便装出行，并没有人认出他。“呵，这位是本王的朋友，平日里切磋武艺惯了，希望大家不要见怪，大家请继续。”楚玄奕笑着说道，眼神却狠戾的扫向楚玄曦。
　　躲开众人，楚玄奕走到一个无人的院子里，这才刚停下脚步，就有剑气从身后直逼过来。“皇兄这是要做什么！”他迅速闪身到一块假山后，一掌将假山拍向那人，下一刻，假山立刻被劈得粉碎。
　　“多年没切磋，想不到你功夫大有进步。”楚玄曦定定的立在他面前，剑尖指着他。
　　“皇兄今夜来访，是来喝臣弟的喜酒吗？”楚玄奕依旧是不羁的样子，眼眸里却暗含杀意。
　　“新娘是谁？”如果楚玄奕说出她的名字，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楚玄奕打开纸扇，“当然是我的王妃。”
　　“是不是她！”冷下眼眸，楚玄曦抓紧剑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这王妃，我是娶定了。”楚玄奕收起笑脸，再次打开纸扇，原先脆弱的薄纸转而变成锋利的刀刃。“皇兄可见过我精心打造的铁扇？”
　　寒光闪过，楚玄奕嘴角含笑，在这月夜宛如喋血恶魔。楚玄曦退后一步，蓄势待发。
　　这时候，府里突然响起了音乐，还有人扯大了嗓门喊：“新娘子来咯。”
　　两人迅速收回武器，几乎同时奔去酒席间。
　　在众婢女的撒花中，一女子身穿喜服走了过来，红盖头遮住了脸，谁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王爷！”王管家看到楚玄奕赶来，立刻将新娘交到他手中。“各位，今晚新娘子身体有些不适，王爷就不陪大家了，大家请尽兴。”
　　“哈哈哈，好，那我们就恭贺王爷抱得美人归了！”几名宾客齐齐站起身，看着楚玄奕带新娘离开。
　　不远处，楚玄曦猩红着眼看楚玄奕抱着新娘离开酒宴，他再跟上去的时候，楚玄奕已用轻功走远。
　　房中……
　　“呵，丫头，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王妃。”楚玄奕坐在床边，看着身旁的她，颤颤的伸出手准备掀开红盖头。
　　“楚玄奕！”房门被踢开，楚玄曦持剑冲进来，剑锋挥向楚玄奕，却在他防备之时将他身旁人儿的红盖头掀起……
　　现在，房内安静了。楚玄曦看着眼前这位陌生女子，把剑收回。“皇弟，抱歉，打扰你的新婚了，朕在此祝贺你们，朕先走一步了。”
　　楚玄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而楚玄奕则冷冷的看着身旁人儿。“为什么是你？”


☆、073　悲怆婚宴

　　“王爷……”秦初云尽量维持脸上的笑容，伸出拉住楚玄奕的衣袖。“没错，是我，秦初云。”
　　“别碰我！”楚玄奕用力甩开她，敏捷的离开她身旁。“我真正的新娘呢？”抽出软剑，剑刃放在她脖子旁，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划破。
　　秦初云没有反抗，仍旧笑着回答：“她走了。”
　　“去哪里？为什么要走。”强忍着心中的气愤，若换做是别人，他一定马上杀了她！
　　“若初云说不知道，王爷会相信吗？”秦初云还在笑，她一点也不怕他的剑刃，就算她的脖子已经渗出血水。
　　收回剑，他知道她从不撒谎。“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她。”
　　“王爷难道不问初云为何在这里。”秦初云叫住欲离开的楚玄奕。
　　“我知道，那丫头一定是找你帮忙了。”
　　“但是初云帮她了，王爷可知我这是为什么。”
　　楚玄奕转身看着她，“初云，我想娶的人不是你。”
　　秦初云凄凄的笑了，却没有流泪。“我并不是想做王妃，我只是……”
　　“初云。”她第一次看到如何冷漠的他，“你忘记了我带你来王爷府只是因为你的琴技。”
　　“王爷，啊……”秦初云想追出去，却被脚下裙摆绊倒在地，突然吐了一大口血。“咳咳咳，王爷……”
　　楚玄奕被秦初云现在的样子吓到了，不过是摔了跤，至于吐血吗？“初云！”抱起地上虚弱的秦初云，他握住她的手腕。“你服毒了。”
　　秦初云笑了，“初云瞒不过王爷。”
　　“解药在哪里。”心中着急出走的凌珞依，却又不能丢下中毒的秦初云。
　　“王爷，你知道初云一向是个谨慎的人，这次为了能留住王爷，我又怎么会给自己留解药？没用的，我混合了几种毒药服下，就算有解药，等研制出来已经太晚了。”秦初云说着口中又开始吐血。“王爷，初云没办法，但是只有这样，你才会为我留下。”
　　秦初云吐出来的血越来越黑，染上了穿着喜服的两人。“初云，我……”
　　“王爷，就陪我一夜吧，虽然我这样很卑鄙，假扮你的新娘，还要强迫你留下，但是，初云这样做都是为了王爷。我答应帮洛姑娘的时候是含有私心的，因为我不想她嫁给你，我不想因为你和皇上兄弟反目，就像刚刚，如果这红盖头下面的人是洛姑娘，那么第二天，全天启的人都会知道你轩辕王爷与皇嫂私通，你还能稳稳的留在这王爷府吗？”
　　“初云，我知道，我都知道。”楚玄奕痛苦的回答，脑海中不停是凌珞依那夜穿着嫁衣的模样，自己怀中却抱着将死的秦初云。
　　“王爷，就一晚，求求你，初云只要一晚，第二日王爷要去追回洛姑娘，初云不会再阻拦，并且再也不能阻拦了。”秦初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说中还紧紧抓着楚玄奕。“王爷……”
　　浓郁的血腥味铺满了房间，楚玄奕低头看着一身鲜血的秦初云，艰难地说道：“好。”
　　“呵，谢王爷。”秦初云笑了，头上的凤冠掉了下来，她该是这世上最难看的新娘了。
　　楚玄奕帮她拭去脸上黑色的血，沉默不语。
　　“王爷……”秦初云沾满鲜血的手还是抓着楚玄奕的衣服。“你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初云。”
　　“王爷，初云今晚很幸福……”
　　“王爷，这算不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
　　整整一晚，秦初云都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和楚玄奕说话，他一直抱着她，却没有回应她一句。
　　清晨……
　　王管家本想来叫醒这两位新人，却发现房门敞开着。“王爷，你们起身了吗？”王管家走进去，看到的却是楚玄奕两眼空洞的坐在那里，他怀中满身黑血的人儿更是一动不动。
　　“王爷，初云很爱你。”楚玄奕听了秦初云一夜的话，最后听进去的，就是这句。
　　怀中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温暖，渐渐变凉，甚至有些冰冷，原先流在地上的血也凝固了，一房间的狼藉不堪入目。“王管家，好好安葬她。”放下秦初云的尸体，楚玄奕死一般的离开房间。
　　王管家惊愕的站在那里，看向秦初云的尸体，他大概明白了。
　　同样的时刻，皇宫内……
　　“皇上。”柳黛眉端着早膳进了寝室。
　　“你怎么来了。”蹙眉，这徐公公怎么没有通报。
　　柳黛眉蒙着面纱，柔声说道：“臣妾的伤已经好了，就想过来看看皇上，这是臣妾从御厨那里端来的早膳，还有几份没拿过来，臣妾这就去拿。”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楚玄曦冷漠的回应，自从他的岚儿离开后，他感觉这皇宫再也没有任何温暖了。
　　“皇上！”柳黛眉着急的走过去，脸上的面纱却掉下来，露出一道丑陋的疤痕，这是当初水嫣狠狠划下的。“皇上，是不是因为黛眉变丑了，所以皇上再也不愿见黛眉了。”捂着被毁的容颜，柳黛眉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你变的，不只是容颜。”丢下这句话，楚玄曦就走去另外一处洗漱去了。
　　“皇上……”柳黛眉捡起地上的面纱，重新戴到脸上。“洛羡岚……”捂着那道狰狞的伤疤，柳黛眉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客栈内，凌珞依正和琉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腰间还是裹着厚重的行礼。
　　“啊，小姐！”琉玥突然惊醒，在看到身旁同样狼狈的凌珞依才松了一口气。“小姐，快醒醒，我们要走了。”这客栈离皇宫太近了，她们准备离开京城。
　　“嗯。”凌珞依也不再贪睡，和琉玥随便梳洗一下就离开客栈，买了辆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
　　今日阳光灿烂，凌珞依和琉玥心情极好的坐在马车边上，这里已经是郊外，路上偶尔会看到几位农夫装扮的人经过，官兵也是极少。
　　“小姐，我们去哪？”琉玥仍旧是一身男装，还没远离京城，她们不敢换掉这身衣服。
　　凌珞依看看外边蔚蓝的天空，笑了笑。“去苏州。”
　　“苏州？”琉玥想了想，“苏州离这里很远啊，我们可能要赶接近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中途可能还要换车夫。”
　　“嗯，就是因为苏州远我们才去，而且，那是我娘亲的故乡。”慕容芸，当年名动苏州的青楼名妓。
　　“好，那我们就去苏州。”琉玥和凌珞依并肩坐着，这马车一路颠簸，她们却感觉逍遥快活。


☆、074　兄弟反目

　　皇宫大殿内静悄悄的，楚玄曦坐在龙椅之上，冷漠的俯视眼前人。“朕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吗？那些折子你又看完了吗？刚刚瞒着天下办了一场婚事，是不是就可以这样懒散了！”
　　现在的楚玄奕看起来有些狼狈，甚至有些颓废。“她走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楚玄曦暗下眼眸，手摸着龙头渐渐用力。“这么说，那日你要娶的人，是她！”
　　楚玄奕无谓的笑了笑，反而挑衅的看着楚玄曦。“没错，臣弟还记得那晚皇嫂的别样风情，她一身嫁衣，在我怀中与我私、定、终、身。”
　　“楚玄奕！”楚玄曦愤怒的一挥袖，桌上的书本全都飞向楚玄奕。“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是你皇嫂！是朕的女人！”
　　“那又如何？”想起凌珞依，楚玄奕脸上恢复了神采。“她是岚妃的时候你并没有真心待她，后来你封她做惜美人也不是她心甘情愿，更何况，皇兄，你并没有碰她。”他笑得妖媚，狠狠的讽刺了楚玄曦一次。
　　震怒！“你看过她的身子！”楚玄曦的手慢慢移向龙椅后面，那里藏着一把金刀剑。
　　“皇兄难道不觉得那日与我缠绵的女子声音很耳熟吗？”楚玄奕笑着说着，脚步却慢慢退后，直至停在门口。
　　宝剑出鞘，飞向楚玄奕的却是那剑鞘。“楚玄奕，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
　　“皇兄眼中又有过谁？”大门打开，楚玄奕斜靠在门边。“洛羡岚？还是你的旧爱柳黛眉？亦或是有孕新欢叶婉晴？”
　　暗下眼眸，楚玄曦掩饰眼中的愧疚，是他负了她。“朕会补偿她。”
　　“皇兄要怎么补偿？”楚玄奕讥讽的笑道：“废后宫？呵，皇兄，你废得了那百年来的祖训吗？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只有我。我可以只有一个王妃，但你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
　　“朕可以独宠她一人。”楚玄曦被楚玄奕说得有些心虚，他说得没错，自己不能给她唯一。
　　楚玄奕不屑的笑了，“皇兄别忘了，我是唯一看过父王遗诏的人。”
　　“你在威胁朕？”四年前先皇病逝，临终前，先皇唯一召见的人，就是这平日吊儿郎当的楚玄奕。
　　“皇兄，在皇权与她之间，臣弟不信你会选她。”楚玄奕看着楚玄曦痛苦的表情笑得更爽快，“皇兄，下次再寻到她时，她再也不是我的皇嫂，她会是我的王妃，或者再也没有王妃。”
　　楚玄曦猛的抬头，楚玄奕已经消失在门口，他疯了吗，竟然愿意为了凌珞依丢掉王爷的头衔！
　　……
　　“陈伯，我们大概还要多久才到？”掀起扯帘，凌珞依向车夫问道。
　　“噢，快了快了，如果天气好的话，大概再来多五六天吧，小姐，你放心，有陈伯我驾车，没事的，保证又快又稳，哈哈。”热心的车夫继续驾车，凌珞依只是笑笑。
　　琉玥在一旁就扁扁嘴，“小姐，还说又快又稳呢，这都换了两个车夫了，我的屁股都颠麻了。”她锤锤有些酸疼的腰，还不忘给凌珞依擦擦汗。
　　“姑娘不是苏州人吧，我做车夫做了这么久，在苏州与青州之间来回跑，好像没见过姑娘，不过你看着很像一个人。”她们已经赶了十几天的路程，早就换上了女儿装。
　　“我的确是不是苏州人，不过你说我很像一个人，难道是苏州的？”反正闲着没事，凌珞依偶尔也会和车夫聊聊天。
　　“对啊对啊，姑娘，还真被你猜中了，如果你到了苏州，估计会被很多人误认为是那人咯。”车夫哈哈的笑了，淳朴的笑声在无人山路上回荡。
　　凌珞依低头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的可是慕容芸？”
　　“诶？姑娘，你怎么知道？”顶着火辣的太阳，车夫回忆起往事。“这慕容芸啊可是当年苏州最出名的美人了，可惜啊，长得这么标致却是一名艺妓，她呆过的子衿楼成了苏州最红火的青楼。那时候要见她一面多难啊，我还是排了还几天的队才能偷偷看上她一眼，为此还和我那老太婆吵了一架呢，哈哈。”
　　“小姐……”琉玥听到这些，有些担心凌珞依会不会介意。
　　凌珞依拍拍琉玥的手，“没事。”她又看向车夫，这老人家看起来没有说假话。“呵，能长得与慕容芸相似，还是我的荣幸。”
　　“姑娘莫灰心，我看你啊，比那慕容芸当年差不了多少，呵呵。”车夫还是一路笑哈哈的。
　　凌珞依对此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