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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红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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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巴图笑到:“凝儿从来不谈论天下大事,今日怎么如此触景生情起来?要说这金国是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他们对于富庶之地的垂涎之心从未断过,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进犯我葛根塔拉大草原了。可是我们蒙古人绝不那么容易就范,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或许,一统天下才是他们真正的企图,所以无论你们宋国把都城安在哪里,他们都会穷追不舍地打下去。哈哈,好了,就快到临安了,你又何必总是自惹烦恼呢?我已经于前日派快马递书信给你们的皇帝赵构,告诉他我们三日之内即可到达了。”
凝儿听了,向占巴图点了点头:“王爷此番辛苦了,凝儿和巴图终有一天可以回到故乡看一看亲人,完成娘亲和义父的心愿。对了,王爷,铁木尔盟主可否知晓你此次南去?”
占巴图说:“当然,王兄早已得知我此行之事,王兄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嘱咐我们早去早回,毕竟现在完颜氏和赵氏正不断交战,我蒙古不宜做出格之举,没有必要卷入他们的争端。”
凝儿道:“是啊,天下哪里才会有安宁呢?蒙古?金国?还是黄河以南?为什么人们总是在不断的争战?难道所有人心中只有征服和被征服?只有国仇与家恨?”
占巴图拍拍凝儿的肩:“不必多想了凝儿,就快到临安了,应该高兴些才对!”凝儿勉强向他挤出了个笑容,不再多说,返身走入船舱休息。
南宋都城临安,宋高宗赵构坐在他富丽堂皇的皇宫大殿里的龙椅上反复看着手上的书信,他看了几遍以后,又看看送信之人,一身异族打扮,来人自称是蒙古人。赵构命人把信使送去驿馆休息,又唤来心腹大臣秦侩。
“爱卿,今日之事端的是奇怪,朕突然收到蒙古王爷送来的一封信函,信中称蒙古王妃赵凝儿乃皇兄钦宗之女,欲往我临安归宁,不日即到达。这做何解?”赵构用手轻轻摸了摸前额。
“钦宗之女?陛下,先皇帝们一直被关押在金国都城上京,有关于他们的生死传闻就有多种说法,至于这皇室宗亲遗孤之事那更是蹊跷。前不久南归的柔福帝姬便惹地朝廷之上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在怀疑这其中的真伪。”长着一副尖脸瘦腮的秦侩,顿了顿,摸了下胡须,然后又缓缓到:“这赵凝儿嘛。。。虽然是蒙古王妃,身份不同寻常,但毕竟我大宋皇室血统不容有错,老臣还请陛下慎重行事。”
赵构合上书信,微微倾身向前,问到:“那依你之见?”
“陛下,不如到达之日,先请王爷和王妃暂住驿馆,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当从长计议。更何况。。。”秦侩拉长了音调,等着赵构的下一步表情。
果然,赵构急问:“更何况什么?”
“陛下,更何况,我大宋刚在临安定下来不久,若这王妃果真钦宗之女,我等也不可不提防江山重新更迭之突变啊!”
赵构忙点头称是:“爱卿所说有理,皇父皇兄在上京生死未卜,我等应严防一切对大宋江山不利的企图!”
三日后,赵构率领群臣在临安皇宫里隆重接见了蒙古王爷占巴图和蒙古王妃赵凝儿的到来。凝儿看见赵构便屈膝上前行礼:“凝儿拜见皇叔!”
赵构忙唤人扶起凝儿,仔细端详了一番。但见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匀称,气质突出,果然有皇亲显贵之派,更重要的,他一见这女子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那正是他皇兄宋钦宗赵桓的骨肉,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赵构见到凝儿以后,心下不知觉地感到一丝丝恐慌,他对这女子的回归充满怀疑和恐惧。她现在是蒙古的王妃,一个遥远民族的王妃。而这个民族却几次三番打退了强大金国的进攻,不仅仅让金国知难而退,并且开始主动出击金国,而这中间,金国和大宋的冲突不断,大宋国力薄弱,只能求和,可是这却招来了金国更强大的进攻。这三国之间,战争纷乱,三国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如今,蒙古跑来一个认亲的王妃,这事究竟是好是坏呢。如果金国郎主知道大宋和蒙古有关联,这对金宋的关系会有何影响呢?
赵构满腹心事地设宴款待了远道而来的蒙古王爷和王妃。凝儿看到赵构的表现不禁心下隐忧,这皇叔到宴席的最后都不曾提起她的身份,看上去并无认下她这个亲侄女的意思。他看上去就是那么客气地招待了占巴图和她,就象是对待一般远道而来的异国客人。她的皇叔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有任何亲人间该有的体贴和亲热。
宴席上,占巴图也有些心下懊恼,带凝儿和巴图千辛万苦回到临安就是要得到赵氏家族对凝儿的承认,让她有回家的感觉,可是眼下这个宋皇帝却热情地把他们当成了异族客人,这让他不觉愤然,但宴席上并不好发作。
席毕,赵构留下秦侩等两三个亲信大臣,单独会见占巴图夫妇。占巴图这时开口向赵构问到:“请问大宋陛下,我蒙古王妃赵凝儿千里迢迢从蒙古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寻亲,如今得见亲人,算是一圆了她自小时的梦。不知道大宋陛下何时带她祭祀宗祠?”
不等赵构开口,秦侩抢过去回答:“尊敬的王爷占巴图,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大宋的习俗,女子出嫁是从夫,即便是皇家女子有关于祭祀宗祠的事情,也需遵照传统,此事需另做筹划。”
占巴图被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激怒了,他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那么,请问大宋皇帝,凝儿可是你皇族之女?”
赵构听到这尖锐的问题,心下立时着了慌,他忙看向秦侩,只听秦侩不缓不慢地说:“王爷,陛下一时之间为这突如而来的喜事而欢喜非常,但这毕竟是我大宋的家事也是国事,请王爷多容两天以便我们做些安排。”
赵构这时扶了扶椅座,开口说到:“今日已晚,不如请王爷和王妃先在驿馆小住,等他日再议?”
占巴图还想说什么,只听凝儿清脆地回答:“谢皇叔款待,凝儿和王爷这就告辞了。”说完,她行了个礼,牵着小巴图的手缓步走出了大殿。
凝儿等人走出大殿以后,赵构忙向秦侩问到:“爱卿,此事?”
“陛下休要烦恼,老臣一话不知当讲否?”
“说!”“陛下,看着王爷气概非凡,非等闲之辈。我等不可小觑,亦不可慢待。蒙古国与金国素有恩怨,我朝正努力与大金国修好,如认下此女,传扬出去,金郎主必对我朝大加挞伐。这是其一,其二,此女若真为钦宗皇帝之女,对陛下之位未必有利;若引起朝廷的非议,对先皇帝多加提及,恐对陛下不利。如今之技,我朝可先将之安顿在一处幽静之地,让他们暂时小住一段日子,以表示我大宋仁义宽柔待客之道。至于认宗之事,我朝亦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对方追问,陛下可向对方避重就轻地做些解释,并馈赠佳肴礼品,那蒙古本是蛮荒之地,见我大宋精美之物,必赞叹之余而不加追究之。”
赵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点头到:“爱卿言之有理,就照爱卿说的办吧。明日即刻命人在西湖边寻处安静的地方请王爷王妃小住,其余的事他日再作计议。”
秦侩领命而去,剩下大殿里依然忐忑不安的宋皇赵构。
第二十四章 太子府
    阿布托坐在书房里仔细查阅着案上的奏折,这些时日来郎主父对他的态度稍微有了些好转。自三年前蒙古大败而归,郎主父对他日渐冷落,众臣们也趋炎附势,纷纷投靠其他皇子,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太子位要不保。
阿布托边看奏折边想:就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郎主父突然又频频宣他进大殿商议边关国事。如今蒙古边境动向不明朗,但至少已经在三年之内两国皆遵守停战条约没有再起任何争端。郎主父的野心开始向南伸展,他决定先吞下南宋,再行军北上讨伐蒙古。阿布托完全了解郎主父的雄心壮志,也绝对认同他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奇才,只是,郎主父时常在忧虑,在他诸多的皇子里,却没有发现如他一般合意的人选来继承将来他的霸业,就连他这个太子郎主父也是十分不满意,看来前方的路程还十分艰难。要登上大位,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绩才可。
阿布托想着前几日郎主父宣他进殿时曾经语重心长地说:“阿布托,你一直是我众皇子中最欣赏的一个,因为你最有才华,是个治国安邦的好料子,所以我才会让你上太子位,只不过,你内心依然有很多仁义道德,可能是受南人的影响太深,过于注重一些儿女情长而毫无意义的东西。你要知道,争天下,胸怀要博大,眼界要宽广,必要时必须懂得取舍,狠下心肠来行事,这样才能最终达成图霸四方的理想!”阿布托却问:“郎主父,狠下心肠,难道也包括手刃亲兄弟吗?”郎主父眼里闪过一丝厉光:“对,阿布托,你是我完颜宗弼的儿子,必须有这种气魄将来才能控制天下大事!”
“可是,郎主父,巴贴木的父王,他并无甚过错,为何您要。。。。至今我一见到巴贴木仍然暗暗愧疚啊!”“阿布托,夺天下,岂非仁者之道,必以大量的杀伐和鲜血铺路,郎主父为了自己这一族将来稳坐天下,不得不这样。岂止是巴贴木的父王,也许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付出代价。到那个时候,郎主父很可能已不在你身边,你若再有心慈手软之举,必会有灭顶之灾。”
说完上面的话,郎主父拍了拍手,一个人影从大殿后壁处闪出。此人拥有一副无可比拟的英俊相貌,五官精致却目光阴狠。阿布托看了半晌,终于认出来,这人就是当年北方大草原上,二王爷完颜宗望和胭兰氏的独生子——完颜拓宏。阿布托正想脱口而出,却望见拓宏的眼神十分阴冷,他不觉打了个冷战。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那个多年前在北方大草原上幼小而善良的拓宏弟弟。眼前的人,如今看来却是相当陌生,象一块巨大的寒冰一样,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把人封冻住。
拓宏主动开口向阿布托行礼:“小臣拓宏拜见太子殿下!”
阿布托正想回答他些什么,郎主父说:“阿布托,拓宏想来你也不陌生,他如今长大成人,思想深邃,城府极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令他从今以后追随于你,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阿布托听后大为诧异:“郎主父,儿臣身边已多良材,这个。。。”
“阿布托,纵观你近几年的表现,我深刻意识到你性格中的弱点,我会想尽办法要把你锤炼成一个真正的英明君主,我大金的天下只能交给最适合管理它的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完颜阿布托。”说完,郎主命阿布托和拓宏一起退下大殿。
回忆到这里,阿布托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他用手捶了捶额头,拿起案上的茶品了品。这时,门“支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颗小脑袋探进了书房,阿布托看见了,笑呵呵地说:“托雅,鬼鬼祟祟做什么?”一双小靴子踏了进来,然后是一身戎装小人儿从门里挤了进来。
“父亲大人!托雅来给父亲大人请安!”一身粉嫩的小戎装下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一张圆圆的脸上闪着两颗闪亮的珍珠般的眼睛。小人儿撒娇地说到:“阿妈派我来这给阿爸请安,还要我用宋人的礼节和称呼呢!阿妈说这样阿爸会高兴的!”
“小淘气,托雅不用学宋人的礼仪,一样能让阿爸开心啊!”
小人嘟着嘴不服气地说:“那为什么阿爸总是喜欢听宋人的乐曲?”
阿布托给问住了,他一楞,然后哈哈大笑:“那是因为阿爸将来要管理宋人和金人,现在对宋人的文化和传统要好好研究一番啊。”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打扮华贵的美貌女子推门而入。
“托雅,又跟你阿爸淘气了,阿爸有要事考虑,你不可以多打扰,去,到外面花园里玩会吧。”
托雅揪了揪脑袋边上的几条小辫子,想了会说:“好吧,阿妈,我去找表哥玩娶新娘子的游戏,就在花园里,你不可以来看哦!”
房中的一男一女听了后,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托雅看到自己的父母开心地大笑,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她一跺脚就跨出了房门,一溜烟跑掉了。
笑完以后,阿布托问身边的人:“塞丽,看见我放书房里那一方翠墨没有?一早来就找,结果怎么都找不到,是不是仆人收起来了?”
塞丽美目微微瞪了他一下,然后嗔怪到:“怎么搞的,你不是昨日命人把那翠墨好生收起,说是要送给我表哥,你的好兄弟巴贴木学习宋人文化用的吗?”
阿布托挠了挠脑袋:“咳,瞧我这记性,是啊,前日巴贴木突然巴巴地跑来,说是要学习宋人的书法和弦乐,要我教教他,我给他找了个宋人师傅传授他,还答应把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一方翠墨赠给他的,怎么就忘记了,不过,仆人们也收得太快了些。”
塞丽边笑边去帮着整理案上的奏折,然后问:“太子殿下怎么批阅起国家奏折来了?难道郎主父回心转意了不成?”
阿布托笑着回答:“太子终究会有登基的那一天,郎主父开始转送些许奏折让我正式批阅了。看来,郎主父这么多年对我的冷落也是用心良苦啊。如今南方战事频频,郎主父把多半用心都放在了那里,王庭里的大小事也是纷繁复杂,我看,郎主父一半是为了锻炼我,一半也是为了让我给他多分担点国事。”
“是啊,不叫你分担又能叫谁做呢?你手里还掌握着几乎所有北方草原的兵权,如果郎主父有意另立他人,只怕北方草原不答应,他自己也会吃不消呢。”
“塞丽,你又得意了,如今你是我完颜家的儿媳了,怎么还老惦记着娘家的事,就不怕为夫生气休了你吗?”阿布托故做威胁地说。
“就算你休了我,我也会天涯海角地追随,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你是跑不掉的。”塞丽趁势向阿布托怀里倒去,她温柔而又坚定得说。
阿布托突然身子一僵,这些话好熟悉,天涯海角地追随?一直等着我?
塞丽感觉到他的异常,抬起头问:“怎么了阿布托?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突然有点头晕,没事的,塞丽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阿布托,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一会表哥就来了,你们两个又要商议什么事情商议半天,连午膳都常忘记吃。”
“我知道了,塞丽,你先出去吧。”
塞丽轻轻把门关上走了。阿布托看见太阳透过窗户纸,一点一点洒在了他的案上。他在案上铺上一层宣纸,然后沾起一点墨汁想勾勒出些什么,结果发现他发现自己心神不宁,他的眼前晃动着一双幽怨的大眼睛,如烟如云,如泣如诉,他赶忙摇了摇脑袋甩开那双眼睛,待要重新下笔,却发现纸上又出现了那双眼。无奈地,他放下了手中的笔,颓然地坐进椅子里。
阿布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窗外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阿布托,怎么窗户关这么紧,不知道又在里面做些什么神秘的事!还不快出来迎接我!”
阿布托纷繁的思绪立时被打断,他听出来人正是巴贴木。
巴贴木推开门豪气冲天地走了进来,弄出很大的声响。
“巴铁木,我这又不是战场,为什么你每次进来都非要弄地惊天动地的。”
“哈哈,阿布托,你怎么越来越象我父王,不会也是要我整天学优雅吧!”
“哈哈哈,巴贴木,你前阵还闹着要学宋人的东西,怎么这会就看不上他们的礼仪了吗?”
巴贴木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一笑带过,然后扯了把椅子又“乒乒乓乓”地坐下了。阿布托只好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记得你在蒙古的那些日子,还比较会优雅,怎么回到上京来却愈发动作粗鲁了,真是不懂为什么!”
巴贴木心直口快地接到:“咳!不瞒你说,我一见到凝儿就不由自主想要‘优雅’一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回上京就又大大咧咧起来。哈哈,你说这是为什么?”
阿布托听到这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心下隐隐一痛,脸上闪过刹那的难过,这个小细节却被巴贴木发现了。“阿布托,有些话我一直想说,但是你如今是金国的太子,又有了自己的太子妃,但是,我巴贴木忍了很久,这番话还是想要说出来。”
阿布托立刻摇了摇手:“巴贴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休要再提了。”
“我巴贴木虽然不懂那些宋人们整天仁义道德的文绉绉的话,但还是懂得,有些事情是过不去的,阿布托,在对待凝儿这件事情上,你始终是不公平的。不瞒你说,我如今要好好学习汉人的文化和艺术,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找到凝儿!”
“巴贴木!”
“凝儿救过我的命,我们却把她扔在蒙古,她如今是蒙古王妃了,可是那个占巴图会对她好吗?会对她好多久?我一定要去蒙古找她,蒙古找不到她,我就去南边找她,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我要把她带回来,好好保护她!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巴贴木,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时候你会为一个女人这样痴狂起来?”阿布托心里又伤又痛。
“阿布托,没错,你是金国的太子,是金国的储君,是大金未来高高在上的皇帝,你可以为了你的天下抛弃所爱的人,也可以为了你的天下抛弃几次对你有恩的人,但我巴贴木却做不到!”巴贴木重重地甩出这些话,句句都直刺阿布托的心房。
阿布托再次无奈地摆手制止他的话:“巴贴木,不用再说下去了,换作你是我,一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对了,你刚从燕京府那边回来没多久,南边的战事现在如何了?”
巴贴木见阿布托转移话题,只好回答说:“岳家军抵抗顽强,哎,那位岳将军倒真的是令人佩服啊!我金兵损失也颇为惨重,黄河一战受挫后,我军只好退守黄河一百里,郎主为此事深表忧虑,有人献计给郎主说,目前的形势,我军宜智取而不可强攻,所以,看样子郎主已经打算好好利用一下那个宋朝廷的皇帝了。”
阿布托轻笑了一下,“你可知那献计的人是何人,献的又是何计?”
巴贴木奇到:“郎主身边藏龙卧虎,常有良策献上,并不足为奇啊!”
阿布托一字一句地说:“这次献计的人就是你同父异母兄弟-拓宏。”
第二十五章 小玫瑰园
    宋皇帝赵构这一日又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大金国国主派重臣南下给他送来一封书信。阶下站着金国来的使臣巴贴木和拓宏,他们垂首站立不卑不亢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赵构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一旁的秦侩见状,忙开口到:“陛下多日劳累,今次只怕多些时日休息。尊敬的金国使臣,我皇万岁需要多些时间考虑大金皇帝所谈之事,还请使臣先前往驿馆休息,今晚我等还准备了上好的佳肴等待使臣的大驾光临!请!”
巴贴木看着眼前这个颇不顺眼的尖脸汉臣,心内十分不悦,他转过头对拓宏说:“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去休息吧。”拓宏阴沉着脸,也不回话,直接抬脚就往殿外走去。
巴贴木也未多追究,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心内并未存多少感情,也许是出于对胭兰氏的厌恶和猜忌,也许是出于此番见到拓宏沉默寡言阴郁无常的样子的厌恶,总之,巴贴木一路过来都没有和他多做交流。
驿馆就修筑在临安有名的风景西子湖畔,这个时节正是临安的夏季,湖里的莲花羞羞答答开了一片。巴贴木第一次来到江南,看见这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不觉傻了眼。他在驿馆中稍做休息后就忍不住一个人出了门在临安的街市上闲逛,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这一片美丽的湖泊。未凋谢的桃花依然怒放,夏季里的莲花更是柄柄皆香,西湖上的采莲女驾着轻舟往返于湖面,手持的长篙轻轻一挑,就会挑下一朵朵的莲蓬。
巴贴木不禁叹到:“好一处雅静之地,宋皇帝可真会找地方,江南的风景和人都是那么美丽,原来在北方大草原也只听凝儿描述过少许,今日一见,果然十分动人。凝儿时常吹的那些乐曲里描述的是如此美景,这秀丽的山河果然是如诗如画啊。”巴贴木一感叹完,就笑了:“咳,我又不懂诗不懂画的,只有我那兄弟阿布托才经常研究这些个宋人的东西,我跟他在一起久了,也会用些个文绉绉的词了。哈哈!”
巴贴木心情大好,闲庭阔步继续沿湖边的堤岸前行。转过几出柳荫后,他突然发现近前有座小园,园门虚掩,小园朝里是两排整齐的竹林,一条小道从竹林里穿过蜿蜒向前。巴贴木好奇心顿起,他欣然走上那条小道,茂密翠绿的竹叶遮挡住夏日里阳光,他好心情地走在小道上享受着阴凉。到了小道的深处,他又发现了一大片红红的花朵,朵朵怒放在阳光下,上面还洒了许多水,看样子刚有园丁来浇灌过。
“这是什么花?怎么我好像有点眼熟啊?”巴贴木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地说,一只手不经意间就伸了出去。
“这是玫瑰花,小心不要去碰它,有刺!”说话的人是个浓须大汉。巴贴木被他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向他时,心内更惊,此人正是那个沙场英雄,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蒙古王爷占巴图。
“你也是西湖的游人吧,呵呵,常有人误走进我这玫瑰园赏花,我都习惯了,不如先坐下小憩一会儿?”显然,占巴图并没有认出他来。
占巴图清了清手里的泥巴,指了指玫瑰花园中的一小块空地,那里有一方石桌和四张石凳。”
巴贴木不动生色,点点头称谢。他选了张石凳坐了下来,然后问:“怎么这些花都是你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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