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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红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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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一张脸霎时惨白,她绝望地叫:“巴图!!!巴图!!!”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四个金国高手的捆绑,可是未有半分作用。凝儿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全身颤抖着,她狂喊着巴图的名字,却只见巴图软绵绵地倒在拓宏的怀里。拓宏把刀从巴图后背拔出,刀上是鲜红的血,分外耀眼。他冲着占巴图的方向大喊:“占巴图,你为了攻城,连夫人孩子都肯舍弃,你算什么英雄啊!”
凝儿嘶哑着嗓子痛苦地喊:“巴图,巴图,娘亲在喊你,阿妈在喊你啊,巴图!!!!”然而巴图没有吭一声,他已经不能回答了,凝儿痛苦的哭喊声传到了巴贴木的耳朵里,他远远地见到这一幕以后,心下大骇,想立刻抽身退出厮杀的范围,赶马往拓宏所在处跑来,无奈周围阻挡他的蒙古兵太多,他只得更加奋力拼杀,期望早点杀出重围冲到凝儿母子身边,可是他越杀蒙古兵越多,他心下已着急万分,但全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只见蒙古军中冲出一匹雪白大马,马上坐着一身戎装的蒙古王爷-占巴图,他擎举一病长刀,奋勇砍杀,不一会儿便冲过两军交战地带,只身闯入金兵阵营。站在脱台右侧后的他别不由焦急万分,他看了看脱台的脸,见脱台脸上仍无表情,他上前一步到:“元帅,他别请战上前,帮助王爷杀敌!”
脱台此时突然幽幽长叹一声:“你去吧,告诉王爷小心,万不能如此意气用事啊!”说完,他突然也催动跨下战马,他把手中令旗一展,喊到:“将士们,跟我冲,保护王爷!”一大队蒙古将士驾着英武的蒙古马赶往前投入战事中。
占巴图边骑马边冲向凝儿的方向,他怒吼着:“巴图,阿爸来救你了!凝儿,不要怕,我来了!”
“追雪”载着占巴图一路奋勇向前,雪白的鬃毛上沾满了点点的鲜血。正当占巴图快要靠近凝儿等人的时候,燕京城门上突然羽箭横飞,纷纷射向占巴图的方向。那是拓宏和金国几位王爷谋划的结果,只等占巴图被激怒而出时,城门上的金国射手便纷纷放箭,他们宁要占巴图死而不用捉活的,这也是金国郎主完颜阿布托的旨意。
占巴图立时身中数箭,他手握长刀在空中挥舞着抵挡无数向他飞射而来的与羽箭,另一手仍然牢牢握住缰绳策动着“追雪”依然义无返顾地朝凝儿跑去。。。
凝儿见此情形,大声对占巴图哭喊着说:“占巴图你这傻瓜,你快回去!不用来救我们,这不值得,不值得!!!!!占巴图,你这傻瓜。。。。你太傻了。。。”凝儿还未喊完,就觉得后腰里一阵钻心地疼痛,拓宏将那柄尖刀又深深地刺进了凝儿的后腰。
“凝儿!!!凝儿!!!”占巴图彻底疯狂,此时他已经冲到拓宏的面前,他直挥着长刀刺向拓宏所处的位置,全然不顾身上继续扎中他的无数纷飞羽箭。。。鲜血横流中,他豪情万丈,为了营救心爱的人,他已决定放弃生命,只要。。。只要这一切能够换回凝儿和巴图的命。。。跟在他身后追来的他别骑在马上,已是热泪满眶,他嘶哑着吼到:“王爷,王爷,我来帮你!”
拓宏把凝儿往前一推,挡在占巴图的长刀前,占巴图立刻收回刀再刺,无奈拓宏已经拉着凝儿跳开,他身边的四大高手纷纷扑上前与占巴图决斗。。。
拓宏看到占巴图神勇非凡,身上鲜血横流,手上却丝毫不留情,奋力与四大高手厮杀,就连占巴图那白色的马身上都中了无数羽箭却依然不倒,心下突然害怕了起来。拓宏突然将尖刀移至已经昏迷的凝儿胸口上,他朝着占巴图喊着:“占巴图,就让你和你的王妃在地下做对鬼夫妻吧!”说完,他就要把尖刀狠狠插进凝儿的胸口。。。占巴图见状心神一慌,四大高手趁机捉到了空子,一起将手中的长剑插入了占巴图的胸膛。
“扑哧”一声闷响,拓宏的后背被一支羽箭射中。他惊讶地回过头去,只见巴贴木收起了弓箭,骑着他的枣红大马飞弛而来。拓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巴贴木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把凝儿一把夺了过来抱入自己的怀中。四大高手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变化惊呆了,他们纷纷转向巴贴木,不知道是该攻击还是就立在原地。
不一会脱台和他别等人都冲到了占巴图和凝儿所处的位置。脱台看到眼前的景象不惊大吃一惊,只见占巴图身中数箭,前胸还插着四柄长剑,跌下马来。他趴在地上,吃力地往凝儿的方向爬去。。。而凝儿被神情凄楚泪流满面的巴贴木抱在怀里,她神志不清地望着占巴图,手微微伸向占巴图的方向。。。而拓宏半坐在地上,吃惊地看着巴贴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脱台忙举令旗,命令所有蒙古军队撤退一百步原地待命。巴贴木也从怀中掏出令旗一摇,所有的金国士兵都停止了搏斗。
几万大军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两方人马没有人发出声音,就这样看着眼前的景象。
占巴图口吐着鲜血,低声喊着:“凝儿。。。我的凝儿。。。你还好吗。。。”
巴贴木把凝儿抱到占巴图面前,占巴图费力地抓住凝儿的手:“凝儿。。占巴图不能。。。不能带你回。。。草原了。。。”
凝儿的一只手扣在占巴图的手心里,另一只手尽力抬起,轻轻抚摸占巴图的脸,她,早已泪眼模糊。。。。“占巴图。。。你真的。。。你好傻。。。”
占巴图勉力扯动了一下嘴角:“凝儿。。。对。。。对不起,占巴图不能。。不能再。。。不能再保护你。。凝儿。。。你要坚强。。。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带着巴图。。。找一个,一个没有人,没有战争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不要。。不要再回。。蒙古了。。。凝儿。。。凝儿。。。你再笑。。再对我笑一笑吧。。。”凝儿听到这里,勉强地撑开一丝笑容,一朵美丽的花儿瞬间绽放在占巴图的面前。占巴图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巴图,又看了看凝儿那张他早已镌刻在心底永世不忘的美丽笑容,无限留恋地闭上了双眼。
“追雪”缓缓地倒下,追随着主人而去。。。。
一代草原英雄就此陨落。。。
雪,安静地落下,飞上了上万众士兵的肩头。他们心底的震撼以及对这位蒙古英雄一家人惨痛悲剧的哀痛,和这早早降落的寒冷一样,四处飞荡。
第三十四章 信件
雪越下越大,战场上呆呆站立着数万人。
凝儿早已经晕厥过去,巴贴木试图将凝儿的手从占巴图的手中抽出,可是占巴图握地那样紧,巴贴木用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们俩人的手分开。
过了很久,脱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亲自和他别一起抱起占巴图,抬上了马背,他无力地摇动了一下手里的令旗,所有的蒙古兵士们开始无声地撤退。
巴贴木也命令所有的金国士兵退回城门内,他把凝儿和小巴图先后抱上了自己的枣红大马,正欲转身牵马离开只际,只听半躺在地上的拓宏突然呻吟了一声:“阿。。。阿哥。。。”
巴贴木转回头,看到拓宏正努力向他的方向移来。巴贴木无奈,向拓宏走去。
“阿哥。。”巴贴木走到拓宏身边的时候,只听拓宏说:“阿哥。。。我。。。”
“不用说了,拓宏,我已经不是你的阿哥了。”
“阿哥,其实。。。其实。。。拓宏有苦衷。。。”
“什么苦忠?”
“阿哥。。。拓宏早已将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没想到。。。今日死在阿哥你的手下。。。阿哥。。。为了一个女人。。。你。。。你。。。”拓宏气息渐微。
“拓宏,你早就不是我的弟弟,你如今变地十分无情而凶残,你我早就没有手足之情了。凝儿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曾经救过我。我不能看到她死去。。。”
“阿哥。。你。。你知道。。。拓宏为。。为什么要这样吗?”
“阿。。。阿哥。。。其实父王就是被完颜宗弼所害。。。完颜阿布托。。。他。。。他什么都知道。。。他故意。。故意隐瞒你。。。害你查了这十几年。。。结果什么。。。什么都查不出来。。。”拓宏费力说出这一段话,巴贴木听如五雷轰顶。他今天才明白,十几年前的那次家破人亡,十多年的辛苦调查而毫无结果,原来就是拜他如今所谓的恩人-完颜宗弼和他的后人所赐!
“拓宏!!所言可真???!!!”巴贴木瞪大了眼睛,他紧紧抱住拓宏,大声喊到。
“阿哥。。不会。。。不会错。。。我今天杀了。。。杀了凝儿母子。。。就是。。。就是想要完颜阿布托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个,那个巴图。。。一看就。。就知道是他。。的孩子。。。”拓宏力气渐渐消失,他挣扎着说了一句:“阿哥。。。报仇。。。”
巴贴木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死去的拓宏,脑子里思绪全无。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应该怎么做。雪沙沙地下,战场上早已空无一人,不,除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大战后时间又匆匆过了一个月左右,巴贴木把凝儿母子安置在燕京城里疗伤。经过他的精心护理,凝儿母子俩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巴贴木查过他们的伤势以后,才知道拓宏手下留情,并未真的伤其要害。可能,凝儿童年时代对拓宏的呵护和照应让拓宏仍然有几许感念。
寒冬早早地降临燕京城,城内漫天盖地都是白雪。
这一日巴贴木收到了他别亲自送来的蒙古元帅脱台递送来的两封信件,一封信中称,隆冬时节到来,蒙古部落联盟盟主铁木尔已命蒙古大军撤退至葛根塔拉草原,铁木尔盟主得知此战折损蒙古天骄占巴图王爷——铁木尔的手足亲兄弟,异常愤怒,请巴贴木转告贵国皇帝完颜阿布托,大蒙古国发誓来年即要吞并整个金国。
他别还递上了另一封信件,脱台亲手书写的,内容是占巴图被安葬在葛根塔拉草原的小玫瑰谷中,请巴贴木请示王妃和小王爷,如有愿回蒙古居住,脱台将派人迎回王妃和小王爷。
巴贴木看完两封信件后,抬头对着窗外的白雪痴痴地笑出了声,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门上“嗒嗒“被扣响了两声,然后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金国将领进来回禀到:“启禀巴将军,上京御派大臣已抵达王府,称有要旨宣读,王爷请巴将军即刻过府。”
巴贴木听了后,皱了皱眉头,他猜想的事终于还是来了,他答到:“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巴贴木出房以后,来到凝儿和小巴图的房间。
凝儿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轻轻拍打着小巴图的后背,很显然,小巴图刚刚喝了汤药沉沉地睡了过去。
巴贴木推门而入,他开口对凝儿说到:“凝儿,你已经好几日颗米未进,这样下去,仅食水和汤药,身体会受不了的。”
凝儿舔了舔干燥的唇,回答说:“并无大碍,我只是吃不下而已,请你放心。”
“凝儿,我来是想告诉你,上京有圣旨传来,巴贴木此次不知是吉是凶,一会我会送凝儿和巴图去燕京城外一户农庄,那里有巴贴木的老朋友迎接。为保安全,我只好请凝儿和巴图暂时去那里避一阵子,若无危险,巴贴木即会回来接你们。”
凝儿抬起苍白的脸看了看巴贴木,轻轻地说:“凝儿对生早已没有任何念求,只是巴图无辜。。。”
“凝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就先依了我,暂时随我去城外安全处呆上一段时间。巴贴木此时也吉凶难测,若巴贴木不能平安归来,凝儿你就和巴图悄悄离开上京回蒙古吧。对了,脱台和他别来信问凝儿可有回蒙古的意愿,如果有,他们将派人来接你们回去。等到了城外,巴贴木将你母子二人安顿好以后,就会派人去通知他别送你们回蒙古的事宜。”
凝儿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沾满了泪水。
“巴贴木,先听你的去城外吧,至于回蒙古的事情,凝儿现在还未想好。”
“好,凝儿,随我来。”巴贴木从凝儿怀里抱起熟睡的小巴图,将手里一个早就捆绑好的小包袱交给凝儿,说:“凝儿,这里有足够的银两,够你母子二人过上很长一段时间。”说完,就往门外匆匆走去。
雪地上奔驰着一辆朴素的小马车,巴贴木坐在马车前急促地赶着马向城外奔跑。
马车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道以后,终于在一户僻静的农庄停下。巴贴木将凝儿和巴图交付给农庄主人以后,对凝儿说:“凝儿,多保重,巴贴木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和巴图暂时寄住在此,切勿外出露面。还有,”巴贴木从怀里抽出一个绢布,上书了一个地址,“凝儿,这是他别在燕京城外的地址,如果你想好回蒙古的话,这位农庄主会替你送信给他别的,到时候他别会来这找你。一切小心了,凝儿。”
说完,巴贴木跳上了马车,他回过头又看了看站在农庄口的凝儿,她瘦弱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悲伤的神色,凝儿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她忍住不落泪。凝儿冲巴贴木挥了挥手,说:“小心,巴贴木!”
巴贴木听后心下一颤,他忙转过头,甩了甩马鞭,驾起了马车往燕京城内赶去。
燕京城内王爷府,上京来的御派大臣百无聊赖地喝着手里的那杯茶,金国王爷瞧见他那十分难看的脸色不由心下慌乱。王爷命令仆人再次给大臣添热茶,只听御派大臣把茶杯用力一放,说:“巴将军好大的架子,我这郎主亲派的大臣都恭候不到他的大架啊!”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王府家奴领着满身白雪的巴贴木匆匆走进大厅。
巴贴木一见到御派大臣,上前抱拳到:“巴贴木来迟,还请御派大人多多原谅。”
那御派大人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瞧,就从怀里摸出一道旨意宣读起来。
旨意宣称,巴贴木身为守城统帅,亲手射杀朝廷亲派助战大臣完颜拓宏,乃大逆不道之罪,但念及此战翦除蒙古草原盟主铁木尔之臂占巴图,最终守城有功,遂不治重罪。但立即将巴贴木削革为平民,但巴贴木需立即动身押解蒙古人质王妃赵凝儿和小王爷巴图前往上京。
巴贴木听旨后眉头大皱,但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旨意,称即日内将立刻启程前往带人质前往上京。
御派大臣宣读完圣旨以后随即佛袖而去。巴贴木手拿圣旨,也出了王爷府,他匆匆跳上马车,赶着车又火速往城外跑去。
上京王庭,后宫殿,王后塞丽手拿着一张美女吹萧图看地入神。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躺在榻上午休的金国郎主阿布托。阿布托眯着双眼,手握一把穗带,这是他答应要送给小托雅的,但是,小托雅中午不在王后殿休息,而是去了花园。王后塞丽要阿布托先休息,并问他手上拿的是什么,阿布托支吾了几句,并未详细告之,但是听从王后的话,先在榻上稍做休息,不过他手里仍然紧紧捏着那根穗带。
塞丽看到阿布托一系列举动后不由皱起了眉头,她趁阿布托休息的时候悄悄拿出那日在阿布托案头发现的美女吹萧图仔细端详。画上的美女手拿玉萧对着湖水悠悠的吹着,那美女的眉眼神情,以及吹萧的姿态,塞丽感觉是那么地熟悉。她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女子,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她得知那一日,阿布托在端详这副图的时候竟然晕了过去,这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女人的直觉让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一时半会还抓不出头绪。
第三十五章 逃亡
巴贴木将马车赶到小农庄,见到凝儿母子平安地在农庄中等待,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凝儿见到他神色有异,忙走上前问到:“巴贴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凝儿,阿布托下旨让我押解你和巴图回上京。”巴贴木眉头一沉,轻声地说。
凝儿听了后,眉间飞过一缕忧伤。
“巴贴木,那么,你是打算带我们回上京了?”
“凝儿,绝无可能,我不可能再将你们母子交到阿布托手中。今时的阿布托早就不是往日那个能和你我倾心交谈的阿布托了,为了坐稳他的天下,如今的他,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把你们送到上京,我只怕你们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可能。”巴贴木边说边和凝儿走进农庄,“凝儿,你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吗?是回蒙古吗?如果是的,我送你去他别那里吧。”
“巴贴木,谢谢你了,王爷临走前叮嘱我不要再回蒙古,我至今日还不是很理解王爷的意思。也许,蒙古和金国的战事未平,蒙古实在也是个多事之地,王爷大约希望我们母子不要再卷入任何战事,希望我寻个安静的地方把巴图抚养成人吧。。。”凝儿低着头跟着巴贴木往农庄内部走去。
“凝儿,巴图呢?”巴贴木突然问。
“巴图?刚才还在我身后的啊?”凝儿大吃一惊,“这荒郊野地一望无际的,巴图站在哪里咱们都能一眼就看见啊,是不是在庄内休息?”
“不好!”巴贴木心一紧:“我刚来的时候就总感觉有人跟踪而来,凝儿我先到外面去看看!”
巴贴木转过身,一头就冲农庄外的马车方向跑去。
果然,马车旁此时间多了三匹马,马上坐着巴贴木手下的三名副将。
一名副将的马上正坐着被捆绑了手脚,嘴内塞着布条的小巴图。小巴图在马上努力挣扎,可惜人小劲不大,嘴里也不能喊。巴贴木厉声喝到:“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把巴图放下!”
一名副将说:“巴将军,得罪了,我等奉王爷和御派大臣之命,跟随您前来捉拿人质!请巴将军将另一人质交出速速跟我等回去复命吧!”
“巴贴木现已是一介草民,不懂你们说什么,人质不人质的,巴贴木不明白!”
凝儿此时也急忙走到了农庄口,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小巴图看见她出现,嘴里更是“呜呜”个不停,小腿蹬地愈发厉害。
另一员副将迅速从马上跳下,抢上前就要把凝儿拽过上绑。
巴贴木一步跨上前,反手将那员副将的手拧到他的身后,只听巴贴木大喝一声:“住手!谁也不准带走他们母子!”
“巴将军,得罪了!”第三名副将也跳下马来,应付巴贴木的反抗。
巴贴木豪情顿起,一人抵两人,凭着扎实的功底,没两下就把二人统统掀倒在地。那马上捆绑着巴图的副将见状不妙,犹豫了半刻,还是催动马匹往城内的方向跑去。
巴贴木立刻拉过凝儿推上马车,死命地追赶着那人追去。
马车飞驰,风声呼啸而过。凝儿紧张万分,巴贴木凝神驾马向前赶,眼见城门就在眼前,巴贴木心内暗自叫苦,若此人一旦跑进城门,那想要再救出小巴图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凝儿心下焦急不堪,她看到远处的城门已经浮现在眼前,更是急地团团转。就在这时,只听巴贴木向天长啸一声,再听一声长箭呼啸而出的声音,前方那匹飞驰的马蹄声顿时消失了。凝儿忙探头一看,原来巴贴木伸手矫捷地射出一支长箭将前方骑马之人射杀落地。
巴贴木急忙赶车上前,到了那匹马前,迅速地将巴图抱下来递到马车上的凝儿怀里。然后,马车急速转了个弯,掉头朝南奔去。
燕京城内追赶出一队金兵,忙追着马车而去。
巴贴木驾着马车跑过了一道道山梁,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甩开了所有的追兵。马车赶到一片小树林的地方终于停下,巴贴木将凝儿和巴图扶下车。三个人此时互相看了看,才发现全部都灰头土脸的,每个人脸上都是尘土和着汗水而凝成了泥巴。
巴贴木不由地大笑了起来,他对着凝儿和巴图说:“哈,现在即使追兵赶了上来也认不出我们这三只泥猴子了!你们等着,我去寻点水来给你们洗洗。
巴图一脚踏下马车,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前不久那惊险的一幕,开心地对着巴贴木说:“巴贴木叔叔,我跟你一起去!”巴贴木看到巴图眼里闪着的崇拜和刺激的眼神,不由地笑了笑说:“现在还不算安全的,我一个人去好了,巴图留在这里保护阿妈好吗?”
凝儿拉过小巴图说:“巴图听话,我们就等在这里,等叔叔找来水给巴图喝了以后,我们就上路吧。”
巴图听到阿妈发话了,只好放开巴贴木的手。
看到巴贴木走远了以后,巴图突然对凝儿说:“阿妈,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我们不回蒙古了吗?”
“巴图,我们先不回去了。你阿爸走的时候嘱咐我们暂时不要回去。”
“可是,阿妈,我们不找他别叔叔了吗?巴图要替阿爸报仇,巴图长大后一定要把那个金国那个狗皇帝杀死!”
凝儿看到巴图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那不是五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凝儿心下一颤,她忙蹲下身,拉过巴图正对着自己的眼睛说:“巴图,阿爸不会希望巴图怀着仇恨长大,阿爸希望我们找个宁静的地方平安地活下去。”
“阿妈?!那么阿爸的仇不报了吗?我要去蒙古,巴图长大以后要去参加蒙古骑兵队,杀到金国都城去杀了那个狗皇帝!他杀了巴图的阿爸,巴图就要亲手杀了他的儿子,杀了他全家!”巴图鼓起腮帮子狠狠地说。
凝儿听了大震,她努力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多少年来,金国人残害了许许多多她的亲人,她已经不愿再想起,和阿布托剪不断理还乱的乱世情缘更是纠缠了她这么多年,早让她将国仇家恨抛在了脑后。也许是逃避,她只想找安静的地方过一辈子,可是,世事如棋局,天下间哪里有她凝儿能栖身的地方呢?如今,她唯一的儿子这么早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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