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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红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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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用在这里多言了。至于那个汉女,我会派人去处理,你就不要出面了。今夜你就留在上殿!”郎主说完,不再容阿布托多言一句,离案拂袖而去!
“郎主父!郎主父!儿臣恳请郎主父勿伤凝儿性命!”阿布托绝望地坐在了地上,满眼含泪:“凝儿,我的凝儿!”
郎主走入内殿,嘴里默念了一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凝儿回到阿布托侧殿的时候,高知礼早已等在她的房间。
高知礼一看到凝儿,忙起身把她身后的门关上:“凝儿,这儿有异,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凝儿的小脸蛋上仍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问到:“怎么了阿爸?这里有何异?我刚刚才和阿布托分手,他答应过两日就派人送我们回临安去啊,阿爸你不要总是那么担心好吗?”
高知礼着急地说:“凝儿,你还太小,你不懂,阿爸有直觉,我们的包袱都被人翻过,这周围明显有杀气,我们千万不可久留,你快快随我而来!”说完,高知礼一手拿过包袱背在肩上,一手拿好钦宗皇帝御赐宝刀,拽过凝儿就开门跑出。他们一出侧殿,殿宇上就飞下四个黑色的身影尾随而去。高知礼知道后面有伏兵,他凭着多年前昼夜埋伏在金国王庭周围打探后而烂熟于胸的地形,拉着凝儿在王庭里飞速地奔跑,不一会就跑到一处小丛林后面,小丛林后面是一处拆卸了一半的宫墙,这是当年他和其他勇士为了方便进出王庭而偷偷拆卸的。他背起凝儿纵身一跃,跳出了宫墙。
高知礼索性背着凝儿不再放她下来,沿着寂静的上京街市狂奔而逃,无奈后面四个黑色的身影根本无心放过他们,紧随而来。白日还热闹非凡的街市上此时静寂无声,只剩下高知礼和那四个黑影急匆匆的脚步声。高知礼越发着急,不远处就是城门了,可是他听出,那四个身影的步伐声此时早已显得不耐烦,越靠越近,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
高知礼无奈只好放下凝儿,嘱咐说:“凝儿,敌人已到眼前,阿爸这就去应付,你一个人要多小心,前面就是城门,你看看若城门还未关的话,立刻逃到白日我们所投宿的那户人家来等我。”
凝儿此时非常紧张,她开始后悔早没有听高知礼的话离开王庭,她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追兵,可是不容她多想的当儿,高知礼已经跳出去拦下那四个黑影,大喝到:“所谓何事而苦苦相追!”
四个黑影停下脚步,一人回到:“尊小王爷令,诛杀宋氏女!”说完,不由分说向高知礼扑去!
高知礼一交手就心知不妙,此四人个个武功非凡,招招都是狠毒而求短时间内夺人性命。勿用多想,此四人一定是金国王庭里武功一等一的大内侍卫!此夜一战凶多吉少,高知礼怪只怪今日不该放任凝儿随那金国小王子进入王庭,好狠的金国狗,害我过破家亡不说,今日居然对一个年幼弱小的女子也要下此狠手,而且居然出动四大高手前来扑杀!想来是已经知道我高知礼的身份,对方今日如此大手笔,想必是要斩草除根了!也好,我高知礼这条老命早该还给皇家,老天多给了几年的时间,今日就让我全数奉还,也算是报效国家了吧!想到此,高知礼顿时豪情万丈,越站越勇!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凝儿却越看越害怕,这四人的身手绝对不在阿爸之下,而且四人力量绵绵不绝,组织攻击起来沉着有序,突然,一人长剑穿过高知礼的青刀,直直插入高知礼的肩骨。凝儿不禁大叫一声:“阿爸!”四人中另一人立刻寻声而来,凝儿立刻起身向城门跑去,但是为时已晚,一柄长剑悄然穿过她的后背!凝儿“啊”地一声摔倒在地。
高知礼一步跳出三人包围之地,躲路狂奔至凝儿的身前,他抱起凝儿就往城门方向奔去。夜色深沉,城门守卫的金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高知礼已背着凝儿奔出城外。四个高手如影随形,不一会就贴近了高知礼。
高知礼无奈再次放下凝儿,返身应战。此时的凝儿脑中一片茫然,她看到高知礼还在不远出和四个金人酣战的。凝儿想起高知礼的话,慢慢起身挪向郊外的树林,四大高手中的一人发现凝儿的动静又将冲出而追杀之,手中长剑离凝儿仅一步之遥的时候被高知礼跳出拦下,不料高知礼后部立时受敌,两柄长剑直直插入他的后背。
凝儿瞧见,凄然喊到:“阿爸!”
高知礼鲜血直喷,但还是用双眼严厉地告诉她:快逃,不要再耽误时间!
凝儿提上一口气,不顾后背的疼痛一路往前狂奔,她已经不知道前方是何方,她只知道要听阿爸的话——快逃!跑了不知多远,她听到后方有东西飞速而来的声音,正待她回头时,一根箭镞不偏不斜插入了她的肩头。巨痛袭来,她却凭意志稳住身形,不让自己跌倒。她没有时间再往后方看,她一路奔逃,前面真的出现了白天记忆里的小树林,她忙用尽全力全身扑进去!
就在她扑进去以后没多久,她又听到了一个沉沉的身体落地的声音。她回过头,发现原来是全身浴血的高知礼紧随其后而来,高知礼用青刀撑住地面,喘着粗气对凝儿说:“凝儿,这四人已经学会我南人高深的剑法,阿爸已无心生还,我将他们引开,你要坚持穿过这片树林,树林的那头就应该是白日我们进过的村庄,你就会安全了。”
凝儿痛苦地哭泣着:“阿爸!都是我不好,阿爸不要走!”
高知礼摇摇头,说:“凝儿,记住,不要再相信金人的话,想办法回到临安找你的皇叔!阿爸不能陪你了。。。”
说完这些话,他拼尽全身力气返身冲出小树林。不一会,凝儿就听见树林外面重新响起了刀剑对弈的声音,只是一方应战的声音越来越弱。。。
凝儿使劲全力,站了起来,她辨认了下四周方向,开始往小树林那头奔去。
第八章 葛根塔拉大草原
凝儿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走到小树林的尽头,浑身的巨痛已经让她再难支撑,她眼前开始渐渐模糊,好累啊,凝儿心里轻叹一声,便晕倒过去。
凝儿苏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当视力渐渐恢复的时候,她看见一张老妇人的脸,然后是老妇人的全身。凝儿费力地眨眨眼睛,再努力看向老妇人。她一身异族打扮,显然不是金国人,凝儿润了润干渴的喉咙,开口说:“老阿妈,这是哪里啊?”老妇人见她醒来,忙端过放在凝儿身旁的一碗水递给凝儿,老妇人用手做了个喝的动作,嘴里说着凝儿听不懂的话。
凝儿用女真话又重复了一遍,老妇人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示意她喝水。
凝儿看了看四周,这是一见简陋的毡房,里面空空落落,只有毡房正中央吊起了茶壶在煮水。她此刻正躺在一张扑满了草的羊皮垫子上。身旁是揉在一团全是血迹的衣裙,那是她的,看来有人帮她换下了衣裙。她试图侧了侧身,可是一阵疼痛钻心而来。
老妇人忙把她给按住,示意她不要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毡房外传了来,老妇人答应了一两句,然后那男子就进来了。
那个男子进来以后看了看凝儿已经苏醒,然后对老妇人说了两句话。老妇人点点头答应掀开帘子出去了。
凝儿大惊,她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这个男子。男子看到她的紧张的神情,忙笑了笑,开口用女真话说:“姑娘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
“你会说女真话?这是哪里?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的,我会女真话,这里是金都城近郊,离上京大约20里吧。”
“20里?可是,我好像没走多远,怎么会。。”
“姑娘,我在上京城外的树林边上看到你昏倒在地,身上满是鲜血,就把你背回来了。”
“你背我背了20里?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眨了眨眼睛,说到:“恩。。。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女真人,我阿爸是金国人,不过我阿妈是蒙古人,我从小就在蒙古长大的。所以,我现在是蒙古人!”
男子回答完了以后,问:“姑娘,你是怎么弄的这浑身是伤?背上,肩上全是伤口,我帮你把你肩头的箭拔了,流了很多血,止都止不住。我叫阿妈帮你抹上我们蒙古人自己配的特效伤药,你这才停止流血。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昏睡了三天。”
凝儿勉强挤出了点笑容,说:“多谢你们相救。可是,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怕被金人发现吗?你们不是正在和金国打仗吗?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笑了笑说:“我叫他别,刚才那位是我阿妈。你是金国人吗?”
凝儿摇了摇头,说:“我是南国人。”
他别继续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如此狼狈?是金国人在追杀你吗?”凝儿不语。
他别停了一下,继续说:“我是蒙古精锐骑兵营里的马夫,这次我们随一队蒙古骑兵悄悄潜入上京打探情报的。所以我会说金国话,我们在这里已经半年多了。不过,我只管照料马匹,阿妈这次来亦是照料骑兵伙食的。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你现在的伤势还很重,阿妈会替你一天换三次药,她还帮你在外面煎了汤药,是我们蒙古军队里自配的刀伤药,喝了对疗伤有好处的。”
凝儿微微点点头,表示感谢,说:“我叫凝儿。”他别听后也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帐外喊了两声,然后回头说:“我刚才叫我阿妈出去看看你的汤药好了吗,这会应该她可以端来了。你喝下去以后,会感到很疲惫,不要紧,就安心在这里修养吧,闭上眼睛再好好睡一觉。”随即,他别告辞出了毡房。
凝儿喝下他别母亲送来的汤药,果然不一会又昏昏沉沉地睡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凝儿醒来的时候,他别的母亲正坐在毡房正中央烧水。他别母亲看到凝儿醒来了后,慈祥地对她笑了笑,然后走出毡房,不一会又端来一碗汤药,示意凝儿喝下去。
凝儿苦着脸摇摇头,表示这药太难喝了。他别母亲想了想,又把药端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药里飘起了一阵羊奶香味。凝儿端进闻了闻,不好意思地笑笑,只好把药喝了下去。他别母亲转身又从毡房外端来另一只碗,碗里盛着凝儿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面糊之类的。他别母亲用一只小勺挑起一点面糊往凝儿嘴里送去,凝儿浅浅尝了一口,一阵恶心上来,把吃进嘴里都吐了出去。他别母亲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凝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脸已经羞红了半边。
两人虽然语言不通,却一点也不妨碍互相表达自己的意思。凝儿正新奇于这样的感觉时,他别回来了。
他别几乎是跳进毡房的,他手里提了只野兔随手交给阿妈,脸上却是一副焦灼的表情。他和母亲对话了两句以后,他别母亲脸色微变,然后急步走出了毡房。
他别走到凝儿身旁,对她说:“凝儿,我们这队蒙古骑兵侦察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但昨日似乎被金国人发觉,他们正在上京城外搜索我们的行踪。今天首领紧急召集部队集合,下午我们就要回蒙古了。凝儿,你有什么打算吗?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回蒙古?”
凝儿听了后,眼里的刚刚有的一丝光泽又消失了。“他别哥哥,我想回南边,可是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不知道今后要如何打算。”
“凝儿,既如此,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扔下你也不放心,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回蒙古草原。等到将来有机会,你再考虑回南国的事情吧。我们这儿有马匹还可以驮你走动,不然你留下来却是一步也走不了。”
凝儿心下大痛,却一时无可奈何。她点了点头只好答应了。
他别用自己的马匹驼上凝儿和阿妈,随着一支精悍的蒙古骑兵队伍,顶着北方三月依然凛冽的寒风,向茫茫的蒙古草原深处走去。。。
五年以后,凝儿出落成了十五岁的美丽少女。她成了蒙古葛根塔拉草原上远近闻名的美丽的牧羊女。她养的羊儿洁白无瑕,只只健硕茁壮,她剪下来的羊毛整齐而温暖,还有她烹出来的烤羊肉,成了草原上最美味的佳肴。凝儿长大了,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如烟似雨的双眼,剪剪秋水夺人心神,常日被草原上太阳晒地绯红的双颊自然健康,娇俏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自红。
如今,这茫茫无际的葛根塔拉大草原成为了她的家,她不再去想明天会怎么样了,她慢慢学会了隐藏过去。她认了他别为哥哥,他别的母亲为自己的母亲。她就想在这草原上安定下来,不再漂泊。她要学会蒙古草原人的生活,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过去。有一天,她惊喜地发现,这片大草原的深处也有一处小小的无名湖泊,草原上的人没有给它取名,凝儿就自己决定把它叫做小明珠呼伦湖,反正葛根塔拉草原是属于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一部分。她每日里带着羊群来这吃草,这里水土丰盈,羊儿吃地好,凝儿自己又可以闲下来吹吹萧。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很多年前她也有过,那是在遥远的金国北方大草原上的明珠呼伦湖边。她偶尔还会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后来发现一旦想起这些事,她的心口会很疼,于是,她开始努力学习遗忘过去的人和事。
这天傍晚,凝儿把羊群赶入圈内关好,又把牧羊犬牵到羊圈前栓好,她边栓边说:“湖巴儿,不可以偷懒睡大觉哦,狼来的话,一定要大声叫,不然明天我就不给你喂酥奶肉饼哦,馋死你!”湖巴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害羞地蹲在了地上“呜呜”了两声表示保证不偷懒。凝儿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后转身钻进了一座蒙古包。
“阿妈!我回来了!”
他别阿妈正坐在小炕上眯眼给他别缝制着一双羊皮靴,听到凝儿回来了,开心地笑起来:“凝儿回来了!快进来,快帮我看看,这个靴子我给你他别阿哥缝了几遍,总觉得线头不整齐。你来看看,这回怎么样?”
凝儿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靴子和针线,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阿妈,你不用再费精神了,这只羊皮靴实在穿地太久了,等今年春上,我剪了羊毛,再制张羊皮给阿哥缝制个新的好了。”
他别阿妈咧开嘴笑到:“凝儿,你一只羊都舍不得杀,还谈什么羊皮啊,你阿哥都抱怨说咱们家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羊肉羊骨了,一说宰羊你就又哭又叫的,害他嘴谗的时候只好去别家寻。你还骗阿妈说你去制张羊皮来!”
“哎呀,阿妈,凝儿的意思就是说,去东边辉兰阿妈家去讨张羊皮来啊,哈哈哈!”
“鬼丫头!我说你怎么会舍得!人家辉兰阿妈不过日子了?总是供着你兄妹两人一天到晚地讨羊肉羊皮的啊!”
两人嬉笑了一阵,便准备起了晚饭迎接他别回家。
他别阿妈边煮着羊奶茶,边想起了心事。凝儿已经随他们到草原上居住了五年。这五年里,凝儿由最初那个满腹心事的小女孩长成了如今开朗的少女,她的身世虽然还是个迷,他们草原上的人家也不会多介意去探究,他们讲究的是自然随性,不容易为外事所打扰,但是看得出来,凝儿身上似乎予生具来就有种特别的气质。他别阿妈知道她是个汉女,会吹萧,会唱些优雅的小曲,也会烹饪一些汉人的美味佳肴,不过,他别阿妈心里清楚,她不属于这个草原,总有一天她会走的。
他别依然是蒙古骑兵部队里的马夫,最近,好不容易从这里的蒙古旗主那儿讨的一份承诺,许诺他别明年春就可以参加骑兵部队初等兵的训练,这样日后也有机会当上骑兵。他别阿妈心里笑了笑,这个孩子,从小随性惯了,从不计较自己的身份,从不追问自己的父亲在哪里,也不在乎自己究竟是金国人还是蒙古人,他只认他成长的地方。他就是个在草原上长大的蒙古孩子!只要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都希望自己将来能变成雄鹰,展翅在辽阔的草原上。他别的志向也不例外。
他别阿妈还在遐想时,凝儿跳过来夺过她手上烹煮的茶壶:“阿妈,您在想什么啊,茶都浅在您手上了您怎么不疼啊!”
他别阿妈忙笑着解释:“老糊涂了,凝儿,阿妈随便想了点东西就又干错事了,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吧。“
凝儿看了看阿妈,没再说什么,出了蒙古包去忙晚餐了。
第九章 人质阿布托
他别兴致很好地从骑兵队回来。凝儿早早就和阿妈摆好饭菜等他了。他别一看见饭菜就大呼“饿死了,饿死了!”
凝儿笑着说:“阿哥啊,你最近饭量越来越大,我晌午十分刚听阿妈的话给送去了好些个大酥饼,你怎么又饿了啊,老也喂不饱一样!”
他别哈哈大笑:“凝儿,你知道阿哥最喜欢吃你做的烤羊肉了,可是你爱那些羊就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连老死的羊都不愿意拿来煮给阿哥吃,你说阿哥的肚子怎么可能喂的饱哦!”
他别阿妈笑地合不拢嘴:“你们兄妹俩一到一块就为了吃不吃羊儿争论不休,你们呀,一个上辈子是羊儿的亲妹妹,一个呢,上辈子是被羊儿气死的。”
三人一起忍不住哈哈大笑。
“对了,他别啊,阿妈今天听东边的辉兰阿妈说,最近旗主不再让你给骑兵队看马了?你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了旗主?哎呀,阿妈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个旗主最是小心眼,千万不可以得罪啊!你怎么就不听阿妈的话呢,他好不容易答应明年春上叫你加入骑兵初等兵的训练,你怎么又闯祸了啊!”
“哎呀,阿妈——您怎么老是这么碎碎叨叨的,就知道您要担心个半天,所以才没跟您说,辉兰阿妈也真是的,哎!好吧好吧,阿妈,就告诉你吧!旗主是不让我看马了,可是那是人家给了儿子另一个好机会呢——咱们葛根塔拉大草原最最英勇的主人,占巴图王爷,不是在三年前和金国的一次战役中俘虏来一个金国王子嘛,盟主铁木尔大大高兴,命令占巴图王爷带了那个金国王子到咱们草原上来当人质,由各旗出人一起看管。今年,咱们旗里奉命派去看管人质的赖万老人已经到了非退不可的时候了,旗主把我唤去,说是叫我先去接替赖万老人的任务看管这人质,到明年春上的时候,我要是表现好没有出任何差错的话,就可以加入精锐骑兵营了,哈哈!”他别无不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下子,我他别终于可以有机会成为一名正式的骑兵战士了!”
“嘎当”!乐呵呵的他别和他别阿妈被吓了一跳,忙回神一看,原来是一旁的凝儿不小心把手里的羊奶子茶杯滑落到了地上。
凝儿立时有点慌乱地打扫起来。他别阿妈问:“没事儿吧?烫着手了吗?”“没,没有,阿妈,没烫着我,对了,湖巴儿还没吃呢,我这就出去喂它!”凝儿说完就匆匆走出了蒙古包,留下一脸狐疑的他别母子。
凝儿几乎是冲到羊圈边的,她蹲下身子,把手里的一块酥油肉饼掰碎了喂给湖巴儿,湖巴儿先是兴奋地摇着尾巴接着凝儿手里的吃的,后来它似乎看到了凝儿忧伤的眼里滚落出两滴泪水。于是,湖巴儿不再摇尾巴了,它安静下来,轻轻地吃着凝儿手里的肉饼。
凝儿开始心神慌乱起来,金国王子?那会是谁?会是阿布托吗?不,不,不可能。她想起了满身是血的高知礼,想起了高知礼临走前的嘱咐。。。不能相信金人!
不!金国有那么多的王子,不可能是他!金国皇帝那么疼爱他,不可能让他来做人质。。。可是万一如果是他,阿爸。。。阿爸。。。他杀死了阿爸!!!
前尘往事瞬间一幕幕展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发现自己慌乱极了,泪水一串又一串,不受控制地滑过她的脸颊。
“凝儿,你怎么了?”他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凝儿,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你身子弱,那些剑伤虽然好了,但想必难以除根吧?”
凝儿心里更是难过:“身上的伤痕根除容易,可是心上的呢?”凝儿这时才知道,她努力遗忘的过去根本就不可能过去,她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像地那么坚强,她甚至是相当脆弱,甚至连过去的人和事只要稍微一经他人提起,心口就会有被撕扯的感觉。
凝儿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于胸前,但是她却不肯哭出声来。他别感觉到了她的哭泣,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他别阿妈站在蒙古包旁,只有她知道,外表开朗的凝儿,小小年纪感情深沉而丰富,凝儿虽然什么都不说,而且总是表现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在她看来,这足以体现出凝儿的内心比她的外表更加成熟,这一定是因为凝儿自小经历过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清晨,凝儿带领着羊群,羊群后面跟着湖巴儿,踩着露水,悠闲地向小明珠呼伦湖走去。他别阿哥天一亮就到旗上跟旗主报到,看管人质去了。阿妈今天背部酸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凝儿伏侍阿妈吃好药躺下以后就出门放羊。
凝儿还没走到湖边的时候,就看见一队蒙古兵押着个低着头的年轻人迎面向她走来。站在蒙古兵队伍前面的,正是满脸得意的他别。他别看到凝儿后,兴奋地打了呼哨:“凝儿!凝儿!快来瞧瞧啊,阿哥今天终于管事了!哈哈!”
凝儿无奈地摇摇头,笑脸迎迎地向着他别走过去。她没注意到,那队伍里被押着的年轻人猛的一抬头,随后射出一道热烈的目光,开始追随她的步子。
凝儿边走向他别边说:“阿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一大早就不见了你,阿妈说你去跟旗主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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