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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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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在惊吓中扶坐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吱声。黑暗中看不清那人影的模样,什么人在半夜鬼鬼祟祟地闯进来……莫非是那下蛊的人?
我刚想大声呼救,那人已走到我的床前,支起纱帐把我横抱起来。我闻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就是这种淡淡的香味常伴着我入眠,有他在我总会无比安心。“大半夜的不睡觉,进来也不出声,想把我吓死不成?”甜腻的抱怨,我把头靠在朱高燧的肩上,忍不住微笑。
“你不是也没睡么?”朱高燧冷哼,一直把我抱出了房间外。
“抓好了。”他轻身一跃,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和他已经置身在屋顶金黄的琉璃瓦上,视野也一下子开阔许多。
“你这是……干嘛?”我紧紧抓住他,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地方,加上四周皆是一片昏暗,心里稍稍有些紧张。朱高燧扶我坐下,抬手指着某个方向,笑道:“再过一会,我们就能看到东边的曙光,而在那之前,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候。过了这段最黑暗的时间,便是新的一天,连阳光都是新的,过去了的就忘掉它吧。洛洛,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拨开我的额发,轻轻吻我的前额。
我看见了东边天空那抹淡红色。即将结束的拂晓,在用微笑来迎接天明的阳光吧。而我,真的也能以微笑来面对,那个新的明天么……
第24章 太子
    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脑袋还有点混沌,我贪恋这床榻暖暖的温度,窝在被子里不肯起身。纪凝来看过我几次,我都装作熟睡,她便没有把我叫醒。脑海突然飘出朱高燧抱着我在屋顶上看日出的画面,很模糊,却有几分真实……这是梦么?回想起来,心里觉得甜甜的,有着难以言喻的美妙。我缓而起身,衣袖拂过时带出淡淡香味。嗯?有些疑惑,不确定地举起手嗅了嗅,确实是这种味道,他特有的味道……那么,昨晚的就不是梦了?
“小姐,醒了?”纪凝再次进来,看到我已经起来,微笑着对我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用过早膳以后,我再去替您熬药。昨儿胡太医换了方子,新添了几味药。”我笑而不答。我的舌头对这些苦涩的药汁早就麻木,已不觉难喝。再苦也终是会习惯的。
“还有……”纪凝刚要转身为我递过袍子,忽而想到什么,又道,“太子也听说塙少爷病了,甚是担心,所以今日也过崇和殿来看看他。”
“太子?”皇上的嫡长子朱高炽,理所应当地成为太子。若是皇上不在朝中执政,便放手由太子监国,而这时,太子所掌握的权力几乎是和皇上同等的,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和怠慢。我只在册妃仪式的时候见过太子一面,之后就再无交集,倒是听朱高燧提起过几回。朱高燧和太子感情甚笃,甚至胜过了二皇子。其实,我一直觉得二皇子与朱高燧之间少了些说不出的东西,貌合神离。
“嗯,这时辰他们也该下早朝了,三皇子差不多要会来了呢。”纪凝笑道。这小丫头是个鬼灵精,心地单纯却机灵得很,宫中大小的事都了如指掌。
“不过,三皇子今早把你送回房以后便更衣上早朝去了,一宿都未睡,会不会太累了,不要病了才好。”纪凝喃喃自语,一边替我换上衣服,梳好发髻。我抬眼看了看她,低声问道:“怎么,心疼你的三皇子了?”
没想到纪凝反应会那么大,她立刻跪了下来,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看着这段日子三皇子如此操劳,于心不忍……”
这无意的话把纪凝吓到了?
“呵,有何不敢的,既然伺候三皇子,都是他的人,替他分忧是应当的。”我尽量用淡然的语气,说道,让她觉得我并没有把她的举动放在心上,抬眼仍见到纪凝表情稍有异样,才猛然领悟到是自己忽略了身边最近的人。纪凝跟着我这么久,我怎么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丫头的心思?可惜我帮不了她——明知这是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而给自己的借口。这次,我真的不愿也不可能再帮她了。
“纪凝,你……”一阵沉默之后,我决定要去挑开这个话题。
“奴婢去命人拿早膳过来,先告退了。”纪凝多半是猜到了我要说的话,紧张地避开我,匆忙走出了房间。
我转头怔怔望着纪凝离开,半晌,不禁冷笑。朱高燧,你的魅力是否太大了一点呢,作为妻子的我,又该是喜是忧……
来到崇和殿的正厅,朱高燧已在等候。他那本是疲惫的眼神,见到我后又恢复了奕奕的神采,仿佛我是可以使他振奋的奇妙药剂,百试百灵,可仍旧掩不住憔悴的模样,多少看得我有点不舍。近来的这些事,亦令我难以入眠,又叫他如何抽身去好好休息……
不久,太监入正厅通传。
“参见太子。”我和朱高燧都正跪在地,一齐行礼以迎太子。我微微抬起头,想悄悄地打量太子。太子因患有足疾而行走缓慢,且体态偏胖,他给人的感觉和朱高燧迥然不同——即使位居高处仍毫无距离感,太子可掬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亲近;而朱高燧……时常冰冷凌厉的眼神,令人畏惧三分,恐怕没人会在第一眼时对他心存好感。
直到朱高燧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才回过神来。“看看你,怎么又走神了?”他在我耳边轻吟。蓦地,我觉得自己对属于他的点点小事,想得越来越多了。
“赵王妃……苏洛洛?燧皇弟的眼光不赖嘛。”太子对着我笑道。
“太子过奖了。”浮在朱高燧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如雪后初霁的一道阳光,融化了天地间的冰冷。我瞥了瞥他的脸,悄声哼道,“又不是在夸你,那么得意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在众人移步前往如容的院子时,太子走在前头,他故意和我并排缓行其后,趁我不注意,狠狠掐了下我的手臂,疼得我大叫。霎时,一众人的目光投向了我,一看究竟,我只好低下头去不再做声,心里暗骂,朱高燧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幼稚?
瞻塙的奶娘在一旁静静地抹着眼泪,而如容则目光呆滞地盯着床上的瞻塙。没有见到华郡主,只有昆廷在为瞻塙施针,设法止住他不时的疯癫混乱,大冷天里竟满额汗珠。
太子摆手让大家免礼,直径走到瞻塙的床前,轻语问道,“瞻塙好些了么?”
昆廷看了看朱高燧,得到他的点头许可后,便发了话,“失心蛊原本就是破坏人心智的毒蛊,毒性发作时间不定。小的正在尽力拖延少爷的发病时间,只不过,如此方法仅仅是治标,难以治本,还是要尽快找到下蛊之人才好,否则少爷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那么查得如何了?”太子转向朱高燧,问道。
“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如大海捞针。”朱高燧紧锁眉头神情堪忧地道,看得我都不忍心。这样下去,会弄得他更加心力交瘁的。华郡主都能为他找来昆廷,从而诊断出瞻塙是中了蛊且指出了解蛊之方;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高燧为此奔波,一天天的憔悴。
或许感觉到了我在看他,朱高燧也转眼凝视着我,用坚毅的表情无声地安慰,我反而润湿了眼。
“我其实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燧皇弟又何必一再拒绝,眼下救瞻塙要紧。”太子关切地说。
“多谢太子的好意,臣的家务事不敢劳烦太子。况且,蛊术之类过于邪乎,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以免造成宫内上下的恐慌。臣定能查清此事,保住瞻塙的性命,严惩下蛊之人。”朱高燧坚定地说道。
“既然燧皇弟如此坚持,我也不勉强。”太子轻拍朱高燧,笑道,“你也别太劳累了,先去休息吧,相信瞻塙会没事的。”
待太子离开后,朱高燧也拉着我出了院子,朝他住的那方向走去。我虽有疑惑,但也静静地跟着他走了。
“为什么不让太子帮你?”进了他的房间,我才将疑问说出。
“本王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他日又如何保护好整个江山呢!”他眼波流转,凝望窗外,喃道,“保护好自己统领的江山……”
“本王说过让你统领整个后宫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又转身搂过我,轻柔地笑道。
朱高燧……你真的想……篡夺太子之位么?
我宁愿是自己听错了……我真的没有听错,他的意图很明显了。
“燧,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能每天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够了……”我低声哀求,感到莫名惊慌。从前他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觉事不关己。今非昔比了……我越来越在乎他,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更不希望他去做那些涉险的事。
更何况,他要篡位……
“你不相信我么?”他抱得我更紧。
想必他有此野心已不是一朝一夕,一时半会就想阻止他也是徒劳。罢了,还是从长计议吧,眼下想办法找出下蛊的人,救瞻塙要紧。
“你觉得会是谁,加害瞻塙的人……”我试探地问,以朱高燧的精明,不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但是他到现在为止却只字未提。我曾被华郡主三番两次加害,她招招致命心狠手辣的手段从未给我留过余地,若非侥幸或许我早命归黄泉。我知道朱高燧因为碍于她爹在朝中霸据一方的势力,没有对她如何……那么这次,也是她么?她转为对瞻塙下手的原因是什么?想不通……可能只是我猜错了而已。
“我觉得好累,好想睡一下。”朱高燧说罢,一块儿拉我坐到床边,“把所有事情都暂时先放下吧。”
“嗯,但是我还有问题……”我急切道。
“说吧,准你问最后一个。”他懒懒地说道。他已经很累了,我不好意思再多问,便长话短说,道:“华郡主怎么就知道那苗人能诊出瞻塙的病?”
这是我最大的疑问。
“她啊……”朱高燧偎依着我,低声似在呢喃地道,“郭伦将军南征时曾和一些苗疆人有所接触,昆廷就是他在那时候认识的。郭将军听说瞻塙得了怪病,太医都诊断不出病因,而昆廷熟识苗疆蛊术,此次又正好来京城,郭伦便让郭筱茹领他进宫来看看瞻塙,哪知道,瞻塙真的是中了蛊……”
正听着,朱高燧突然不说话了。奇怪地转头看了看靠在我肩上的他,我忍俊不禁——他竟然睡着了,睡得那么恬静。我蹑手蹑脚地放他在床上,刚欲离去,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呓语道,“不要走……”
无奈,我只好继续坐着,任他抓住我的手。
曾经我也这么看着某个人安静的睡着,如今再想想,仿若隔世。这种幸福都太短暂了。
第25章 难辩
    “小姐,三皇子请你到正厅一趟。”纪凝急匆匆地跑进房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等我发话。朱高燧若想找我,一般都会直接过来的,我心生疑问地盯着纪凝,等着她能为我解释些什么,她却愣在原地没有出声。
自太子来过崇和殿的那天,这五天我都没有再见到朱高燧,他不过来,我便不去找他,这些日子他够忙了,不好再去打扰他。瞻塙中的蛊毒尚未有好转,已有约莫八天了,下蛊的人还没找到么?蓦然意识到这事,莫非,是因为朱高燧查到了谁下的蛊,才传我过去的?我暗测,心中稍稍带了喜悦,让纪凝替我更了衣,即刻向正厅走去。
正厅里已来了不少人,我细数着,除了朱高燧外,华郡主和昆廷都到了,还有瞻塙的奶娘,甚至连平日里极少出门的雪怡都在……唯独不见如容和瞻塙,而下蛊的人又在哪?还是就在这些人之中?
当我踏进正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同一种眼神望向我,无比冰冷,使得本就低温的初冬在此刻蓦然降温,我不禁瑟瑟发抖。大家都怎么了,为何都是那副表情?为何都在看我?
只有坐在厅堂正中座椅上的朱高燧,像是在刻意避开我的目光,把冷峻的脸别向一边。进来这么久,他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苏洛洛,你可知罪?”半晌,朱高燧终于开口,语气却冷得可怕。这又是演的哪出戏?我该怎么去配合他?事先也不知会一下,好让我准备准备。同他的目光对上时,我开始慌了,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像是装的,该不会……
“燧,这是……”我压低声音,等待他的救援。要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堪,似乎在场所以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唯我一人被蒙在鼓里,而现在还被当众拷问这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别再装了,下蛊的人就是你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朱高燧说道,又把脸别开,不再盯着我。
什么?下蛊的人是我?他误会了吧!除了刚入宫那天我误闯如容的院子,直到瞻塙中蛊之前,我都未踏进过那院子一步。再说,我根本不懂蛊术,何来下蛊之说?证据确凿又从何谈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害瞻塙?”我没好气地说,明明自己是清白的,被颠倒是非,不免有些气愤。他们的气势咄咄逼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更不确定朱高燧是逢场作戏地审问还是动了真格。
“还不承认么?”华郡主在一边娇媚地冷哼,略带不屑,令人全身不舒服。
“既然说是我做的,那么证据呢?”我稳住情绪,找回原有的理智去应对这不利于我的局面。
“本王问你,十月初七,你做了什么?”朱高燧不再语调冰冷,稍微平和下来,又似在恳求地问我。
脑海中快速搜寻关于那天的事。今天是十六,那么初七就是九天前,那天我出宫借口回尚书府看我爹,实际上是替雪怡送家书,之后还在路上遇到姜池,同他聊了一下午,结果耽搁了回尚书府的时候,只好直接回宫。排除遇到姜池这段插曲,一切都很正常。可问题是,我要如何回答呢?和朱高燧说实话吧,既然他会问,想必也已清楚了解了当天的事。
“那天我本是出宫回尚书府看我爹的,但受怡夫人所托,便先到了怡夫人的娘在城西的宅子,替她送了她给大娘的家书;就在我等纪凝的时候,街上突然驶来的马车差点把我撞到,幸好一名身手不凡的男子出手相救,我这才相安无事。”我顿了顿想继续说下去,可又忽然想到,我和姜池两人在酒家里聊天聊了近一下午的事,实在难以启齿,毕竟孤男寡女的,又是在宫外……便止住了话语。
见我没有说下去,朱高燧抬眼,哼道:“接着呢?”
“接着……就没有了!”我打马虎眼,想搪塞过去,心里暗暗祈祷朱高燧不要再追问了,要问,也不能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我是没做有愧于心的事,就怕所闻之人将事实添油加醋,变成了风言风语,再被以讹传讹。
“没了?那为何当初欺骗本王,说你要回尚书府?和那男子呆了一下午又是做什么,而且还是个苗疆人。”被朱高燧一连串地逼问,我脑袋嗡嗡作响,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后,被“苗疆人”三个字狠狠地敲醒。
我不知道……
我并不知道姜池是苗疆人,他没提到过他是苗疆人呀……
“怎么不说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苗疆人,只是他救了我,作为报答而邀他共饮而已,再无其他意思。”我辩解道。
“好吧,就当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当天晚上你又做了什么呢,我的爱妃?”他用满是不相信的口气,戏虐地问。
我心一沉。朱高燧,你是不信任我么?
缓缓开口道,“和三皇子你在庭院分开后,便一直呆在房中。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纪凝。”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纪凝,她正低垂眼帘,面无表情地听着。
“是这样的吗,纪凝?”朱高燧厉声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纪凝吞吞吐吐地说,我难以置信地盯住她,却见她继续道,“奴婢那晚去了怡夫人那,亥时才回到皇妃娘娘的院里,当时娘娘已经睡下。”
听罢,我闭上了眼。纪凝那丫头确实没有说谎,刚才是我疏忽了,那晚我没有等到纪凝回来伺候,就一个人先睡了。
“所以你就趁着之前纪凝不在的那段时间,去如容那给瞻塙下了蛊?”朱高燧蹙紧眉头,沉声道。
“我没有!”我坚决地说。
只见朱高燧的目光转向奶娘的方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奶娘说点什么。瞻塙的奶娘有些胆怯地开了口,“那晚奴婢去烧水要帮塙少爷洗澡,回来的时候在院子外远远看到有个人影从少爷的房中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仔细一看,那个人好像是……皇妃娘娘。”
“你胡说!”我脱口而出,打断了了奶娘的话,心中感到气愤。哪有如此睁着眼说瞎话的,奶娘明摆着在诬蔑我嘛!
“奴婢不敢胡说。那人的样貌虽然奴婢看不得是很清,可她确实是穿着娘娘的衣服。”
笑话!穿了我的衣服就一定是我?那全天下的人岂不是都可以变成我了?我冷笑道,“这样就认定那人是我了?未免太草率了吧。”
“奴婢还见着了那人腰间的玉佩,和娘娘的那块一模一样,才因此确定那人是皇妃娘娘的,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可不敢欺瞒三皇子呀。”奶娘说完,跪下给朱高燧磕了头。
“那玉……我从来不离身的……”我低喃道,声音很缥缈,整个身体仿佛被抽掉了魂,只剩下笨重的躯壳。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配在腰间的那半块玉佩。不可能的,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有?朱高燧也是知道的,知道我不会让那玉佩离开我的,所以,这次他也被骗了,才会怀疑我是下蛊的人。
心越发变凉,这不是误会,是他人有意栽赃!而且是一个被周密地策划好的圈套,引着我一步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进去。
所有的证据都一齐指向我,现在的我百口莫辩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么,苏洛洛?”朱高燧似在忍住痛楚,还夹杂了些绝望冷冷地道。我还真的希望他能有一丝心痛和不舍……从前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么?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了呢?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我默不作声,心想要是能晕过去多好,说不定一觉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从前不是常常会晕倒么,怎么关键时候一点都不晕呢……都怪最近每天喝药,把身子调养得太好了。
“三皇子,不好啦,如容夫人……她……不好……”一个小宫女突然冲进了正厅,由于惊吓过度而煞白了脸,语无伦次。
“如容她怎么了?”朱高燧不假思索,从座椅上一跃而起,立刻往如容的院子赶去,其他人也纷纷随着朱高燧走了,我还在犹豫是否要跟过去,此时雪怡凑了过来,悄声道,“我不相信是姐姐干的!”说罢,又冲我俏皮地一笑,也随人群走了。
我在后面跟着,尽量走得很慢。
到底是谁要陷害我?又是华郡主么?可是……那些所谓的证据,她是如何捏造出来的,她不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要出宫,即使可以等待机会,安排让我遇到姜池,那么,她又如何得知关于我那块玉佩的事?
心里好多疑问……我怎么无辜惹上这事……
朱高燧怎么在我真正有事的时候,反而不信任我了呢!那个平时只会说些花言巧语,耍耍嘴皮子的薄情冷血的男人,我又错信你了……
如容倒在瞻塙的身边,鲜血满身的她已奄奄一息。昆廷走向前去,摸了一下瞻塙的脉搏,蹙眉说道:“夫人把塙少爷的蛊毒解了。”
“如容……如容,你醒醒……”朱高燧一把搂着如容,不停唤着她。在他怀里的如容微微睁开了眼,用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断续地说道:“三皇子……瞻塙以后……就拜托你了……”
如容用手轻抚朱高燧的脸庞,柔情似水的眼波凝视着他,那是在她永远合上眼之前的最后一眼……手软软地垂下来,悄无声息,如容仿若安静地睡去了一般。周围一片哭嚎,朱高燧呆呆抱着她,眼神空洞。
把如容安置在床榻上后,朱高燧转过身来,凌厉冰冷的表情,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扫视在场众人,冷冷道:“解蛊的方法是谁告诉如容的?”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不是我……”我低下头不去和他对视,又觉得此举是多余的,他还会相信我么?说得再多也没用了。
“啪——”一巴掌冷不防地打在我的脸上,失去重心的我刚要倒下,被站在我身边的雪怡扶住,没有摔倒。脸颊立刻泛起烧灼的刺痛,嘴里尝到了血水的腥味,我抬手擦拭嘴角,一抹殷红在手背显现。
抬头望向朱高燧,他伸出的手仍没放下,轻嘲道,“三皇子的手疼不疼?”
“这是我代替如容给你的,你好自为之。”他冷漠得足以被其冰封的语气,看不出感情,“来人,把苏洛洛带去后殿!没有我的命令,你禁止离开那里半步,等候发落。”我看到华郡主冷笑,像娇艳的毒花,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却能将人毒死。
“朱高燧,这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觉得你陌生得可怕……”我绝望地沉吟,任由来的人把我带走。
最终,心中的酸楚还是没能让我把泪忍住……
第26章 愁眠
    如容离开了……
她的丧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被幽禁在后殿的我,没有办法送她最后一程了。瞻塙还那么小便要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我娘也是自小离开了我,我深知日后他要经受的孤苦,甚是为他惋惜和同情。
住在这崇和殿的后殿里一月有余了。
所谓的后殿,其实就是崇和殿内的冷宫。无人居住的荒凉殿室,屋内蛛网遍布,庭外杂草滋生,因疏于打理,殿内的家具摆设表面都覆盖一层厚厚的尘。夜里,静得只闻蝉鸣,只是现时冬日,连蝉鸣都没有了,一切皆死寂。
平日里,除了宫女送来三餐,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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