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生化危机同人小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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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尔听取了“超级眼镜蛇”编队的报告之后，下令他们返航，对击落采访直升机这件事，他连一个字也不多说。
弗兰克由此对凯特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也明白了关于他的传闻不是吹出来的，这个铁血军人在作战的时候从不会有任何含糊，击落一架民用新闻采访直升机可不是随便哪个指挥官都敢下的命令，但是在凯特尔这儿他就敢，违反了军事管制条例和保密措施的行为他从来都是严惩不贷，所以他在军中才有着极高的威信。
在来这儿之前，国防部长就对弗兰克说过，在作战指挥上要给凯特尔绝对的自由，不要过多干涉陆战队的作战行动。
弗兰克当然明白国防部长这么叮嘱的原因，在军队里，军人们从来都是只尊敬在战斗部队提拔起来的有实际作战经验的军官，即使是小小的军士长也非常受军人们尊敬，因为军士长几乎都是在部队服役十年以上的老兵油子，他们根本就不鸟那些尉官一级的军官，尤其是那些刚从军校毕业嘴上无毛的小家伙，很多年轻的尉官甚至在遇见老资格的军士长时要首先行军礼。而象弗兰克这样的挂着少将军衔的文人将军在军事作战方面完全是空白，连一个上过战场的二等兵都会瞧不起他，因为他的礼服上没有凯特尔那满满一排的勋略表，也没有步枪射击专家、手枪射击专家、伞降章、机降章、紫心勋章、杰出服役勋章等等代表技能与荣誉的勋章，他只是一个从事生化武器研究的专家，而五角大楼授予他的少将军衔只不过是漂亮的名称而已。
因此，弗兰克此行只是和查纳一起负责搜集安布雷拉的病毒兵器的实战数据，他还有更大的打算，捕获一到两具病毒兵器的活体，它们将会对“P”计划的研究进程起到不可估量的推进作用，如果FORCE　RECON能带回T病毒的样品就更好了，当然能得到G病毒的样本是再好不过了，虽然这个希望看起来是那么的渺茫。
弗兰克不仅带来了不少的特殊设备，跟着而来的特殊部队人员还真不少，他们全副武装，穿着黑色的诺梅克斯材料防火作战服，与其他士兵看上去并不一样，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但是他们将会与最前沿的陆战队步兵一起，对病毒生物们发起进攻，以获取第一手资料，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
1998年9月29日，凌晨2点22分。
地下设施里的沃尔夫等人经过一番周旋，此时已经脱离到一号电车站台，这是通往安布雷拉地下病毒生产工厂的专线，用这部电车，可以到达安布雷拉在莱肯市的最大研究设施，沃尔夫等人将去那儿寻找病毒的样本。
在前面的一号逃生门处，里德和约翰逊绞尽脑汁才解开了乔治所设的启动密码，来到了约翰逊等幸存者曾经千方百计想来到的电车站台。
电车站台上很宽广，并没有地下设施的那种压抑气氛，显得非常的安静与整洁，什么也没有，没有丧尸和怪物的踪迹。
宽大气派的电车停在众人面前，车身上刷着漂亮的白红相间的油漆，完全没有沃尔夫想象中那么简陋，但是他转念一想，安布雷拉做为一个大型跨国公司，购买一台漂亮的电车是完全没问题的，以它的资金，购买上百台都不在话下，否则，它又怎么能支持这些耗资巨大的生化病毒兵器研究呢。
约翰逊似乎看出了沃尔夫内心的想法，他笑了笑说这是一台专门运送人员的电车，所以才会有这么漂亮的外观，而运送病毒和实验品的电车就很简单了，几乎没有什么外表和内部装饰。
里德和沃尔夫打了电车门，上前查看电车。电车里的装饰更加漂亮，完全不输给元首级的劳斯莱斯高级轿车，沃尔夫不得不承认，安布雷拉公司在员工待遇上还是花了大力气的，否则，怎么会吸引整个城市的人都为之卖力工作？
里德在驾驶室进行检查，查看电车是否还能正常行驶，沃尔夫则和乔纳森、福特在后车厢里搜查，布鲁斯等人在车外，等候着里德他们发出信号。
一切都很顺利，沃尔夫等人在后车厢里没有发现什么，而里德也成功的启动了电车。
“嘟……”
电车发出了沉闷的启动声，车头前大灯亮了起来，把前方黑乎乎的隧洞照得一片通明。
“各位，我们走吧，安布雷拉编外电车司机欢迎你们乘坐本公司超豪华的地下游轮！”
耳机中传来里德调侃的声音，所有人都被他逗得微微笑了起来。
队员们开始站到电车门边，陆续上车。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而危险就深深隐藏在这平和宁静之中，不为人所察觉……
当队员们快要上完车的时候，
“轰”
一声巨大的声响，仿佛陨石撞中了地球，整个电车都摇动了起来，不知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车顶上，电车里的队员们几乎都跌坐在座位上，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使他们耳朵嗡嗡直响，两眼迷糊，好象155毫米炮弹刚在身边炸过似的。
还没等他们从巨大的撞击中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罩在还没有上车的机枪手安德鲁身上，就象压倒一堆橡皮泥一样，瞬间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啊！”
惊魂未定的队员们眼睛还没看清楚罩在安德鲁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听到了他凄厉的叫喊。
沃尔夫发誓这是他一生中听过的最凄惨的叫喊，这叫声把身经百战的他都吓得心头吓得发毛，他拿着枪跑到窗户一看，窗户外的情景让杀人无数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压在安德鲁身上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只怪物，一只通体暗红色，皮肤象癞蛤蟆一样四处鼓起恶心的肉瘤和水泡的怪物，和市政府大楼里的“舔食者”比起来，其恶心程度有过之无不及。如同电影中那些受了核辐射的变异怪物一样，与舔食者不同的是，它象昆虫一样长着六只脚，不知那到底是手还是脚，反正怎么说都是长得一样的，怪物暗红色的身体上似乎还覆盖着一层外壳，上面长着一层恶心的毛，就象那有毒的毛虫似的。
怪物的四只上肢紧紧的箍着安德鲁的身体，两只幽亮而又毫无表情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沃尔夫他们这边，沃尔夫看到，怪物正在对着安德鲁做些什么！
此时的安德鲁已经无法动弹，怪物毫无预兆的突然攻击使他根本没有办法反击，他甚至都不知道怪物从何而来，只知道一瞬间就被扑倒在地，接着他感到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断了，巨大的疼痛使他无法喊叫也无法呼吸，挣扎更是完全没有可能，来自脊椎的如刀剜般疼痛使他几乎昏厥过去，他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机枪和手臂被怪物的肢体紧紧的箍住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反击。
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如闪电般传到他的后脑，没错，是后脑，安德鲁感到头骨似乎被谁用尖利的冰锄凿碎了一般，紧接着整个大脑如搅肉机在搅动似的，大脑是所有神经的中枢，巨大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阵发黑，他觉得有人正在撬开他的头盖骨剜去他的脑子，安德鲁感到象在冰窟中一样的冰冷，全身僵硬的抽搐起来，他的意识在短短几秒钟之内迅速的失去，四肢无节奏的抖动着，生命正在快速地离开他的躯体，安德鲁依稀能觉得脸上的肌肉正以极快的速度抽搐着，他的两眼不由自主的往上翻起，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两只小小的，阴冷的，毫无表情的双眼，最后的意识告诉他，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安德鲁从被怪物扑倒到死亡还不到七秒钟，沃尔夫等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又一个队友在面前死去，注视着怪物如何杀死自己的队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怪物丢下被吸干了脑浆的安德鲁的尸体，贪婪地望向电车上的人们。
“Drain　Deimos！……‘阴沟恶魔’！……”
约翰逊发出了一阵因为极度恐惧的而变调声音。
沃尔夫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可不管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哪怕是天皇老子，沃尔夫也要把他干掉。愤怒的情绪迅速指挥着他的动作，他右手习惯性的抬起狙击步枪，指向那只杀死了安德鲁的丑陋怪物，嘴里迸发出一阵刺耳的怒吼：
“死吧！”
7。62毫米子弹带着沃尔夫的满腔怒火，从枪口急速射出，径直射向长着一双丑陋小眼睛的怪物脑袋，超音速的子弹没有给怪物躲避的机会，那双丑陋的小眼睛一瞬间就在沃尔夫面前消失了，子弹的强大威力把它的脑袋射了个稀巴烂。
沃尔夫没有停止射击，他快速的抠动着食指，M25狙击步枪的枪机一次次的往复运动，枪膛里射出的每发子弹都准确的击打在怪物的身体上，把它打得不停的浑身颤抖，体液横飞。
所有的队员都站到了窗口，用手中的长短枪对着那丑陋的怪物喷泄心中失去队友的怒火。
转眼之间怪物也被队员们喷出的火热弹雨打成了一滩烂肉泥。
随着最后一个队员的枪声停下来，电车站台上又变得一片死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电车里同样是可怕的安静，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一支支枪口处飘起了袅袅的青烟，在车厢里来回的萦绕，刺鼻的火硝味随着青烟飘进队员们的鼻腔。
“卡嗒！”
沃尔夫换上了一个新的弹匣，脚下一步也没有移动，他静静的半跪在那儿，如一只耐心等待猎物出现的孤狼，用他的耳朵，捕捉外面传来的任何信息。直觉敏锐的告诉他，外面仍然有敌人。
队员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武器重新装填了子弹，一阵忙碌之后，他们再次沉静下来，仔细的听取外面的动静，刚才杀死安德鲁的并不是落在车顶上的东西，这些恶心的生物从来不会单独行动，至少在队员们进入莱肯市以来碰到的怪物都是如此，所以队员们认定还有怪物在外面。
“咣啷！”
响亮的玻璃碎裂声证明了沃尔夫的判断是正确的，怪物终于对他们发动了进攻。
后车厢的窗边，一只约翰逊所说的“阴沟恶魔”正在从被打烂的玻璃窗往车厢里挤，沃尔夫迅速举起枪，朝那只伸进车厢里正在乱挥乱舞的肢体抠动了扳机。
怪物的肢体被沃尔夫这一枪打断了，但是它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另一只上肢又伸了进来，这时队员们才发现，怪物并不只两只，四周的窗户上全都爬满了它们！
“该死的！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沃尔夫不由得骂了起来，刚才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站台和电车的每个角落，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些东西难道是从天而降吗？
想到这里沃尔夫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确是从天而降，由于站台的顶面太高，他们没有能检查站台的高处，这些东西正是从那上面下来的，六条手脚使它们能来去自如的在任何物体的表面攀爬。
更意想不到的事情是，电车缓缓的开动了，而里德并没有开动它！里德赶紧扳动其他的开关，所有的设备此时已经完全失效，这电车根本就是个陷阱！
“糟了！各位，想办法从车上下去，这车很不对劲儿！它居然会自行开动！并且我无法控制它！”
里德跑到了后车厢，告诉队员们赶紧从车上下去，但是外面都是怪物，如何能打开门下车？
电车已经往前滑行而去，　再不出去，就没有机会了！
沃尔夫的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车厢的所有方位，舱壁上只有一个出口，安布雷拉绝不会要这样的电车来运送人员，肯定有一个备用的紧急出口。沃尔夫的注意力转到了地板上，那一层厚厚的地毯引起了他的注意，沃尔夫毫不迟疑的拔出了匕首，把覆在上面的地毯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地板上有两个出口，这儿应该是电车的紧急脱离口。
所有的人手忙脚乱地钻进紧急脱离口，打开车底板，那儿有一个滑道，应该就是顺着这儿滑下去了。电车的速度已经开始加快，可以看到轨道往后移动的速度慢慢变得快起来，顾不了那么多了，队员们闭着眼睛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滑去，约翰逊不敢下去，沃尔夫在后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滑下去不一定死，留在这车上肯定就得死，所以沃尔夫强行替他做了选择。
滑出车外的队员们散落在轨道上，沃尔夫最后一个滑出车外，电车的速度已经是很快，他滑到地面上时后背被坚硬的路面硌得生痛，但是比起在车上被怪物们包围吃掉，这点儿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沃尔夫回过头，电车已经呼啸着远去，那上面覆着一片不停蠕动的暗红色东西，那些东西正是约翰逊所说的‘阴沟恶魔’，而它们并没有发觉车上的人已经全都溜了下来，还在一个劲儿的拼命往车里钻。
电车载着那些恶心的怪物在沃尔夫的视野里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地下隧道的黑暗之中。
沃尔夫转过头，队员们已经站了起来，正在往站台那儿走回去，看来想舒舒服服坐电车到安布雷拉的病毒生产工厂是不可能的了，沃尔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往站台走去。
沃尔夫刚走出没几步远，
“轰！”
身后的隧道深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沃尔夫在这儿仍然能感觉到巨大的震动，头顶上的隧道在不停的往下掉东西，听起来这声音似乎是大威力的炸药爆炸所发出的。
“我想是装在车上非常隐蔽的定时炸弹，放这个炸弹的肯定是个行家，居然能够骗过我！”
里德一边看着乌黑的隧道一边走到沃尔夫的身旁，嘴里缓缓的说出这番话。
“这电车是个陷阱，设置陷阱的人非常很高明，也是个用心狠毒的家伙……”
沃尔夫在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如果这个陷阱是研究员乔治设下的，那么他的对象就是那些想逃出设施的人。人心就是如此的险恶，为了一己的私利，挖空心思做出这样的事，哪怕是害死整个设施里的上百员工也在所不惜，连FORCE　RECON差点都成为他的牺牲品。为了前程，视其他人的性命如草芥，如果病毒是罪恶，那么潜藏在人心深处的心魔才是罪恶的根本，沃尔夫不信上帝，他是个无神论者，他从来不信上帝能拯救人类，因为世上所有的罪恶都是源于人的内心，能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宽阔的站台上，安德鲁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哪儿，他的后脑上有一个血窟窿，那上面还在淌着血，怪物就是从这儿把口器探入他的头颅，吸干了他的脑浆。
沃尔夫把安德鲁的尸体翻了过来，他不想再看到队友那血肉模糊的惨样。但是翻过来的情形更糟，由于死亡前的巨大痛苦，安德鲁的脸部肌肉剧烈的扭曲，五官都扭曲了，两眼睁得大大，并且往上翻起，沃尔夫往伸出右手，抚过安德鲁的眼眶，让他合上眼。
其他的队员默默的围在周围，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没有叫喊，没有哭泣，而巨大伤悲却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无言的悲伤才是最痛苦的。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有的甚至还亲历过死亡，对于战争，他们已经麻木，失去队友令他们感到伤痛，但已经不会为此而崩溃。
沃尔夫从安德鲁的脖子上扯下了一块身份牌，他们还有任务，不能带走他的尸体，而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就只有这块小小的，冰冷的不锈钢牌，军人公墓中埋葬着无数士兵，有不少的墓碑下就只有这么一块冰冷的钢牌，有的甚至连这块钢牌都没有。他们的家人，把曾经鲜活灿烂的他们送出家门，而当再次回家时，却只是这么一块刻着他们名字的钢牌，没有熟悉的声音，没有可亲的笑脸，母亲连最后看一眼自己孩子遗容的想法都成了奢望。沃尔夫他们早就不渴望战争，战争在十几岁小孩心里是如游戏般的幻想，战争在招兵教官嘴上是华丽而雄壮的谎言，战争在政客口中是漂亮但却不用去牺牲的演说，而战争在沃尔夫他们心里，是实实在在的死亡，是如同地狱一样的冰冷与黑暗。
收起了安德鲁的身份牌，沃尔夫把他身上的弹药取了下来，然后把四颗燃烧弹捆成一束，放入战术背心里，拔去了保险销。沃尔夫不想把安德鲁的尸体就这样留在这儿，那些恶心的丧尸和怪物会来吃掉他的尸体。
队员们离开了安德鲁的尸体，沃尔夫拔掉了燃烧弹的拉环，快步往队员们集中的地方跑去。
一阵明亮的火焰在队员们身后升腾起来，映红了冰冷的站台……
电车没有了，往安布雷拉地下生产工厂去的隧道也倒塌了，他们得改变任务地点了。现在已经无法再返回去，二号站台可以从地下去到港口，但是门已经损坏，无法打开，约翰逊说港口那儿在发生大规模感染的那几天正好有一个实验体运输计划，同时还要往欧洲总部送去一批T病毒的样本，不知道封存好的病毒是否还在那儿，现在他们想去港口，只能出到地面，从极其危险的大街上过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形势又不容乐观起来，从地面上去港口，危险性是众所周知的，约翰逊说了，他们的头顶是莱肯市植物展览馆，从地图上看，与港口有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但是比到警察局近了不少，虽然他们原本要去的病毒生产工厂是在莱肯市警察局的地下，但是现在，他们只能选择去港口，毕竟去警察局要冒极大的风险。
权衡利弊之后，布鲁斯决定去港口，他不想带着剩下的队员冒不必要的险去警察局，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与警察局距离太远了，危险是显而易见的。凯特尔上校和陆战队的士兵已经在莱肯市的两个方向展开阵地，进攻很快就要开始，也许在港口那儿，FORCE　RECON能与后续部队会合，但是在去港口的路上，他们会遭遇什么呢？
1998年9月29日　凌晨3点15分。
莱肯市区西南方向，海军陆战队105陆战营B连防御阵地前沿，一号哨位。
夜色是那么的乌黑而浓重，九月底山区的寒冷在凌晨时分达到了顶点，下士柯林斯和二等兵劳尔又冷又困，该换下一班哨了，但是却还没有看见有人来，连长在命令里说这次作战不同寻常，连放哨都是两人一起，并且严令他们保持最高警惕，否则军法从事。
柯林斯把M16A2步枪揣到怀里，竖起了领子包着自己的脸，以寻找到一点温暖，即使穿着M65风衣，在这山区的凌晨，柯林斯仍感觉到那逼人的寒气。已经睁着眼睛观察两个小时了，也没看见对面有什么动静，他开始怀疑连长是不是有点太过谨慎了，该死的下一班哨还没有来，劳尔已经在那儿如鸡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
“哐啷！”
身后传来了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个响声显得是那么清楚，柯林斯迅速转过身体，抬起了步枪，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在他准星里出现的是一个戴着头盔的影子，原来是自己人，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大卫吗？怎么是他来上哨？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了？
柯林斯放下了枪，朝走过来的大卫说道：
“嘿，大卫，怎么是你上哨，就你一个人吗？”
大卫一句话也不吭，摇晃着往柯林斯边走来。
该死的家伙，又喝了酒才来上哨！柯林斯在心里骂着，站了起来，转过身用军靴朝已经睡着的劳尔狠狠踢过去，嘴里大声的骂道：
“起来！二等兵，这不是你家里那温暖的鸭绒大被，给我滚回营帐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劳尔被这狠狠的一脚给踹醒了，他懵懵懂懂的站了起来，揉着酸楚的眼睛，看着柯林斯说道：
“下士，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劳尔再次跌坐到地上，惊恐的望着柯林斯。
“二等兵，你是不是已经睡到连阴茎都不会勃起了？现在马上从地上给我滚起来！”
柯林斯看到劳尔这副熊样，如同一只愤怒的斗犬般咆哮着。
“下……下……下士，后…………后面！”
劳尔的眼神里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颤抖的手指指向柯林斯的身后。
柯林斯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感到后脑一阵冰凉，似乎有人把冰水从他脖子灌进去似的，他全身感到冰冷僵硬，而他的脑门上却在泌着细密的冷汗，因为他听到了身后离得很近的大卫低沉的呼吸声，不，不，还不只是一个呼吸声……
“砰砰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把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惊动了，凯特尔猛地转过身子，大声询问是何处发出的枪声：
“中校，我需要知道这枪声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枪声响得很激烈，看样子，不是走火，而是较大规模的交火。
很快，无线电通讯机里就传来了报告，报告者声音急促，其中还夹杂着激烈枪声：
“指挥部，这是105营B连前沿阵地，我们遭到大批丧尸的突然进攻，下士柯林斯严重受伤，中士大卫变成丧尸，已经被击毙！我们正在反击，它们已经越过前沿阵地！发电机损坏，我们失去照明，阵地上一片黑暗，我们无法知道到底有多少丧尸！”
“该死的！”
凯特尔重重的一拳击打在桌面上，把桌上的杯子都给震了下来，丧尸居然能从防守严密的陆战队眼皮底下首先对阵地发起了突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为何会有士兵变成丧尸？正常人被病毒感染后最快也要二个小时后才会变成丧尸，马上详细调查那个变成丧尸的士兵在八小时之内的所有行踪！我要在凌晨5点之前看到这个报告放在我的桌面上！”
查纳同样是又惊又恼，对着身后的军官下达了命令。
弗兰克对此也是感到很震惊，未开始作战即有士兵变成丧尸，那么证明他们带来的疫苗是无效的，如此一来作战肯定会有更多的伤亡，他非常迅速的就和查纳交流了自己的想法。
查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