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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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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我的这个父皇也不完全是没有头脑与眼力的人啊，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如此决定啊，党争不止，国难不已，我的父皇在心底也是想平抑党争的吧，只是以向马士英等人妥协以获取朝堂的团结很可能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爱卿还有何事要上奏啊？”半晌之后，我的父亲重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臣有本奏，近日满清有使者南下，愿与我共击占据北京的闯贼，条件是割让山海关以东的全部领土，每年向满清纳一百万岁币，并恳请陛下给予其辽东国国王称号。”说话的是新任太仆少卿马绍愉。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炸弹似的，刚才还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朝堂瞬间变得人声鼎沸，喜悦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怒骂者有之。
“臣以为不妥，建州女真本关外蛮夷，今趁我国乱，而欲趁火打劫，我堂堂大明，岂能满足这狼子野心，以我之肉而食其腹，祸必不久矣。”站出来说话的是素有直臣之称的左都御史刘宗周。
刘宗周是明末东林党的著名领袖之一，此时已经年近六十，走起路来颤颤微微的，但说起话来却是义正辞严，一股凛然正气。
大部分东林党人的气节还都不错，只是有的时候却是十分的迂腐，不过刘宗周的话却也有几分的在理，南明在南京建都以来，由于失去江北半壁，财政已经十分吃紧，此时如果再将这有限的财政送给满清，将来必定回头反咬我们一口。
刘宗周的话刚说完，兵部侍郎阮大钺站出来，说到：我以为刘大人之言不妥，闯贼占据我京都，逼死崇祯帝，若待其立足而后挥师南下，则势必为我大敌，当今之计，我等可先满足满清要求，而后共击闯贼，待天下重定，与满洲之条件可重新计议。
阮大钺说的话也似乎很有道理，也由不得刘宗周半点反驳，场面陷入僵持阶段。
这时我那皇帝老子说话了：众卿以为如何？
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使左懋第首先站出来，说到：臣认为刘大人有理。
那边左都督陈泛弘亦出列道：臣认为阮大人之言为是。
大学士高宏图出列道：臣附刘大人议。
。。。。。。
按照意见的站队来看，基本上是东林党附议刘宗周，而马党附议阮大钺。偌大的朝堂，到最后只剩下两名重臣马士英与史可法没有说话。
“史爱卿意下如何？”我的父亲问道。
史可法走出列来，伏地而拜，道：臣附阮大人议。
全场哗然，无论是马党还是东林党都没有料到史可法会同意阮大钺的说法，要知道刘宗周可是史可法的知交好友，况且史可法与马士英等人向来水火不容。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史可法有几分赞赏却也有几分婉惜：看来史可法气节可佳，眼光却不足啊。不过，想来正是因为这种气节，才使他摆脱党派的立场转而支持阮大钺的吧，嗯，这样的人才，没有私利而存公义，善加用之，可为肱股啊。
马士英似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脸上波澜不惊，当父皇向他问话时，他表示同意阮大钺的看法。
父皇看了看众臣子，似乎下定决心，准备做出自己的决定。。。。
第二章 朝议（二）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正当弘光帝要做出决定时，朱慈焕走出来，朗声说到。
“哦，焕儿有话要说，好，那就快快道来。”弘光帝见自己的儿子有话要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满堂的朝臣也不知道我这个年纪才十六岁的王爷有什么要说，顿时，整个朝堂陷入一片的寂静之中。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朱慈焕理了理思路，琅琅说到：请父皇与诸位大人听我细细说来。闯贼西出潼关，占我京城，逼死崇祯帝，此恨不可谓不大，此仇亦不可不报，阮大人言之有理。
说到这里，朱慈焕停了停，向阮大钺远远的施了一礼，阮大钺慌忙的低首回礼，以示不敢，而马氏一党的脸上都具有得色，而朝中以刘宗周为首的东林党人的眼中却有几分的不满，不过却也有几分的无奈。
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朱慈焕微微一笑，继续说到：然满洲趁我国难之时，挥师入关，虎狼之心昭然若揭，若以我之血而饱其腹，则我愈弱，而敌愈强矣。所以，刘宗周刘大人之言亦不无道理。
这回轮到东林党一行感觉兴奋了，马党众人还没有从朱慈焕的角色快速转变中适应过来，史可法此时也对朱慈焕的发言有一丝不屑，眉头微微皱了皱，想来不满意他这和稀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态度。
正当众人以为朱慈焕已经说完时，没想到他突然跪倒在地，对弘光帝大声说到：然请父皇务必将满清使者逐出金陵，以绝其虎狼之欲。
众人被朱慈焕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等他们反映过来，朱慈焕连声说到：闯贼占据北京，然高层整日沉迷于酒色之欲中，已失当年进取之志，况闯贼高层李岩与牛金星向来不合，已势同水火。而闯贼对李岩也日益疑心，时日一久，必生内乱，所以，闯患不足忧虑。而满洲战力彪悍，且得吴贼之助，席卷入关，其势不可谓不强，而且皇太极多尔衮之徒经多年战争准备，素有雄卷天下之志，若对其掉以轻心，则亡我大明非满清莫属。今日，满洲请求与我联兵共击闯贼，此其缓兵之计。待其攻陷北京，获取南下之路，则满洲八旗必无敌于天下矣。当今为我大明之计，需对闯贼采取守势，而助其抵御满清贼子，否则必现蒙古灭宋之时。还请父皇明鉴。
一席话说完，朱慈焕叩首不语，等待自己父亲的裁决。
朱慈焕的这一番话说得是酣畅无比，刘宗周等人激动得是满脸通红，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叩首道：永王殿下言之有理，还请圣上恩准。
而马党诸人虽内心多有不甘，然而却不得不承认朱慈焕说的话十分的正确，况且，这里还有一个政治敏感性的问题，大明的江山是哪里来的，是从元朝蒙古人那里夺来的，如果真的同意满清的要求最终导致历史上的金亡而宋亡的结局，从蛮夷手中夺过的江山又交还到蛮夷的手中，那岂不是煽了老朱一记耳光吗？
弘光帝看看跪倒在地的刘宗周等人，又看看兀自立在旁边闭口不语的马士英等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朱慈焕半响，最终，咬了咬牙，说到：就如永王所奏，将满清使者赶出金陵。谕旨警告皇太极等人勿生不臣之心，否则必将自取欺辱。
弘光帝说到最后几句，却也是气势凛然。
“皇上圣明。”众臣三呼九叩，齐称万岁。
大太监的一声“退朝”宣告了史称的弘光朝议的结束，弘光朝议奠定了南明朝廷对外的战略方针。而朱慈焕也正是在这次朝议中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步入历史的舞台。
退朝后，朱慈焕走向马士英和刘宗周两人，施了一礼，说到：马大人与刘大人所言具皆有理，诚为老臣谋国之言，请二位大人恕慈焕不礼。
马士英与刘宗周连声说不敢不敢。
朱慈焕的心底暗暗的偷笑：嘿嘿，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现在的政治局势下，我势必不能表现出对哪方倾斜与不敬，否则，必然引起朝廷的进一步分裂与动荡。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让自己的看法使斗争的双方都感觉到有理，然后顺理成章的得出我想要的结果。
就在快要步出殿门的时候，弘光帝身旁的秉笔太监韩继周悄悄的走到朱慈焕的身旁，恭敬的说到：永王殿下，陛下请殿下到畅和殿小叙片刻。
朱慈焕应了一声，向韩继周挥了挥手，示意他在前头带路，穿过御道街，我来到了畅和殿外，韩继周对朱慈焕说：陛下交代过，殿下到畅和殿，自去便可。
朱慈焕步入畅和殿，看见弘光帝正坐在书案之后，似乎正翻看一本奏折，他看见朱慈焕过来，脸上显出几分的激动，随即离开椅子，将正要跪下施礼的朱慈焕扶起。
弘光帝拉着朱慈焕的手，紧紧的握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看向朱慈焕的眼神中有几分的惊奇，又有几分的欣慰与痛苦。
朱慈焕能读懂他的眼神，向来默默无闻的儿子今日语出不凡，做父亲的在有几分惊奇的同时多少又有几分为儿子成才而感到的欣慰；至于那几分痛苦，分明是在如今的山河破碎下，既想挽狂澜于既倒而又有心无力的不甘与痛苦。
“父亲心忧朝廷，却也要注意自己的龙体啊，万一您病倒了，让儿臣与天下臣民怎么办啊？”看着可怜的父亲斑白的双鬓，额角的皱纹，朱慈焕的眼睛湿润了。
弘光帝的眼睛也红通通的，拍着朱慈焕的手，缓缓说到：好，好，好；焕儿果我朱家千里驹也。
弘光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象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压进心底，他示意朱慈焕坐下，然后自己也走回书案后自己的椅子，问道：国事糜烂如此，我家灿儿可有何良策？
朱慈焕静静的坐在那，思索了半响，然后说到：今日朝议已决定北向对闯贼以御为主，而对满清则可以和闯贼合而击之。然盘据在湖北四川处的张献忠则是我等的附肘之患，朝廷需先全力剿之，且张贼饥食人肉，奸淫掳掠，无所不做，民心已失，我若出堂堂之师，则可一战而擒。与此同时，可差江北史督师结交高杰，以定其心，高杰虽出生盗匪，但却不失忠国之心，若史高合力，则江北大势已定。到时，父皇自然可以从容整理朝政，再兴我大明气象。
听完朱慈焕这番话，父弘光帝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到：好，听焕儿一言，为父也茅塞顿开啊，父心甚慰，父心甚慰啊。
朱慈焕微微一笑，说道：还请父亲在儿臣西征之时，开科举，以进我大明之才。
“灿儿要出征？万万不可，战场凶险，焕儿向无从军之历，为父怎忍心看焕儿身处险地。”弘光帝听说朱慈焕要出征，突然一愣，然后连连表示不行。
“父皇，请相信儿臣必定大捷而归。”朱慈焕起身跪倒在地，迎着弘光帝的目光，正声请求道。
看着朱慈焕坚定的目光，自信的神色，弘光帝的心渐渐软了，他有种感觉，今天这个儿子说的他就一定能够做到。
“好，为父答应你了。”弘光帝终于决定了，问道：“那焕儿准备调那路明军西进湖北四川呢？”
“左良玉部。”
选择左良玉部不是没有原因的，左良玉素来与马士英不合，而与东林党亲善，按照自己今天在朝廷的表现，已经极大的赢得了东林党的好感，如果由我亲自去左良玉军中督师，则较容易接管军队。
“嗯，为父会下旨由焕儿督师左良玉部的，焕儿还有别的要求没有？”
“父亲就在南京静候儿臣凯旋而归吧。”
“哈哈，好，好。”弘光帝从未笑得如此的酣畅，彷佛在一刹那间，他的心底的所有郁结都消失了。
出了畅和殿，朱慈焕对侍卫高佐说了声：去清月楼。
“是，殿下。”
应读者要求，此章以下改用第三人称。
第三章 秦淮人家（上）
六朝金粉胜地，金陵青楼人家。
华灯初上，秦淮两岸车水马龙，士子清倌相互酬唱，画舫红灯粉帐，多少人醉里风流，在无边的夜色掩映之下，青楼，茶馆，酒楼，栉节邻比，好乱世繁荣啊。
“扣扣，你家小姐在吗？”来到清月楼后，朱慈焕让高佐在外头候着，自己躬身进入香阁之外。
“在，小二公子。”小丫头长得很秀气，每次看见朱慈焕总是捂着嘴不停的偷笑不停。
为什么呢？因为朱慈焕把自己取名为王二小，朱慈焕很满意自己的杰做，从左往右读是革命儿童的大名，从右往左读，自己确实是小小的二王爷，所以说也没有错，只是朱慈焕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扣扣的小丫头竟然给自己读出了第三种意思，那就是店小二。
屋里传来一声清嗔：扣扣，你又贫嘴了，还不把王公子请进来。
小丫头冲朱慈焕做了一个鬼脸，告了个罪，低首含笑的把朱慈焕引入到房内，然后就轻轻的退出去了。
“你来拉？”丽人坐在桌旁，秀美的双眸中似乎也有一丝笑意。
朱慈焕无奈的苦笑了下，看来自己的名字取得还不是一般的失败啊。
“嗯，今日事儿少，所以来得早了些。”朱慈焕应了一声，随手拿起她给自己沏好的香茗，轻轻泯了一口，一股幽香从齿颊一直沁到心底。
“好茶啊，尚好的洞庭碧螺春，让董小姐破费了。”朱慈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很享受状，嘿嘿一笑，赞道。
她微微的白了朱慈焕一眼，美目流转中有着说不出的风情，然后取下瑶琴，轻声问道：今天王公子想听哪一首曲子？”
朱慈焕用手指轻轻敲着靠背椅，沉吟了半响，说道：那就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她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奇色，但纤纤素手之下，一个个流畅跳动的音符恰如月光流水般的飘荡开来。
朱慈焕微微闭起双眼，全身极其放松，脑中却不由自主的闪现出白天朝议时的情景，史可法去职，联李击清，西进川楚。这些还真离不开那些骄兵悍将啊。
高杰，本是闯王部下，兵败投降，为人虽忠义却狂傲奢淫；左良玉，虽心中有君，但却出于私心而养贼以自重；而那个刘泽清则更是一个凶残之辈，据说这个家伙养有两只猿猴，在宴请客人时，常常让那两只猿猴捧酒招待客人，有一天，他招待朋友的儿子，侍酒的猿猴突然发狂，把这个客人吓得半死，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却哈哈大笑，让手下将一个死囚杀死，取其心脑于酒中，笑饮若常。
高杰，左良玉，刘泽清，黄得功，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朱慈焕的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些人的名字，脑中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后沉沉睡去。。。
琴声悠然而止，玉人轻移莲步，将一件软衾轻轻的盖在朱慈焕的身上，自己却看着桌上闪烁的烛光，幽幽的出神。。。
一壶香草燃尽，朱慈焕才渐渐醒来。
感受着软衾的温暖与那缕淡淡的幽香，朱慈焕伸了伸懒腰，问道：董小姐，我睡了多久了。
“王公子已经睡了两个时辰拉。”她柔声答道。
“哦，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董小姐茶香，衾软，琴妙，人美；小生从口里到心里，眼鼻耳目无处不恣意，董小姐，告辞拉。”朱慈焕哈哈大笑，准备推门而出。
“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一声柔美的声音飘到朱慈焕的心底。
朱慈焕回过头，含笑的看着她：何以见得？
迎着朱慈焕那柔和充满笑意的目光，她的玉脸微微的一红，玉齿歙合间，说道：公子今日入内，满脸倦色，奴家琴音才起，公子却已沉沉睡去，想来是夜寝不佳抑或是日间过于劳累；况且公子今日请奴家为君奏一曲高山流水，分明有借俞伯牙与钟子期之旧事怀知音不遇之感。
朱慈焕的心底暗暗的一叹：果然不愧为秦淮董小宛啊，冒辟疆啊冒辟疆，有如此秀外慧中，心思玲珑的奇女子作伴，你确实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份啊。
同时，朱慈焕的心底有一丝的酸涩，也有几分的嫉妒。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冒辟疆到底在何处，是仍在家中苦苦备考呢，还是游玩于山水之间？据史载，董小宛和冒辟疆的相会还在一年之后。
看着陷入沉思的朱慈焕，董小宛静静的站在那儿，就像是恍然降世的凌波仙子，神采超凡脱俗。
发觉自己的失神，朱慈焕尴尬一笑，说到：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就不能前来清月楼一睹董小姐的芳容了，还请董小姐保重身子。我走了，外头天寒，董小姐就不必再送了。
说罢朱慈焕转身离去，但是朱慈焕眼中的那一霎那间的失落与惆怅却映在了董小宛的心里。
“小宛啊小宛，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啊，实是告诉你无益却让你忧心，我于心何忍。”
是的，朱慈焕不想亦不愿用这些凡尘琐事去侵扰她那颗明洁清丽的心。董小宛是一个温婉可人，才气横溢，温柔体贴的女子，在历史上，冒辟疆生病时，她倾心守护，在冒辟疆床边整整坐着睡了一百天，当冒辟疆病愈之时，却是董小宛病危之刻，天妒红颜，董小宛病逝之时只有二十七岁。
走出清月楼时，朱慈焕深深的吸了一口深秋的冷气，对高佐说了声走。
“小姐，小二公子今天似乎很奇怪咧。”一个小丫头皱着眉头说到。
董小宛望着我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泛起了几许的愁绪，轻风起，它是那么那么的长。。。
第四章 秦淮人家（下）
“小姐，小姐，你在想哪个心上人哪？”扣扣看着小宛出神的样子，调笑道。
“你个小妮子，作死啊，连小姐也敢捉弄，赶明儿看谁敢要你。”董小宛回过神来，被扣扣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两女顿时打闹成一片。
“嘿嘿，小姐，我还记得王公子第一次和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哩。”小丫头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笑道。
没有注意到小丫头眼睛中的那一丝狡黠，董小宛陷入到回忆之中，秀美的小嘴显出一丝温馨的微笑。
那天，董小宛和自己的丫鬟吴扣扣去南京的鸡鸣寺烧香还愿，回来途中，不巧却遇上了几个泼皮无赖。那几个无赖见董小宛与吴扣扣主仆二人容貌艳丽，便不依不饶的纠缠着董小宛一行，而朱慈焕当时正和侍卫高佐在南京城闲逛，接着便发生了如下英雄救美的一幕。。。
“少爷，前面有人要闹事，由卑职去把他们抓回去吧。”侍卫高佐对朱慈焕请求道。
“不用了，看少爷给他们一个教训。”朱慈焕看了看那几个恶少，拒绝了高佐的请求，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想要对朱慈焕说什么。
“放心吧，我没事的。”朱慈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于是朱慈焕拔开看热闹的人群，径直奔到那几个鲜衣嚣张的恶少前面，倒把这几个恶少吓了一跳，待看见来人只是一个年轻书生时，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呦何，难不成今天要演一场英雄救美了。
那几个恶少看向朱慈焕的眼睛很不屑，纷纷发出一阵大笑。
没想到朱慈焕直接抱着一个恶少手中的鸟笼，冲着那笼中的鹦鹉哭喊道：小黄啊，今天又见到你了，前几日你从家中飞出，少爷没了你，可是吃不好，睡不香啊，今天总算让我再瞧见你了，呜呜呜。。。。
那个恶少正纳闷呢，这只鹦鹉我都养了好几年了，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你的呢，一转念便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诓到本少爷身上了。挥起拳头就想揍朱慈焕。
而那边的董小宛与吴扣扣也半天没明白过来，怎么突然冲出了一个年轻人向那些泼皮无赖要起鸟来了，在一时间也忘记走了，待看到那恶少要打向朱慈焕时，都不由的芳心一紧，几乎要喊出声来。。。
朱慈焕转过身去，脸上装出万分崇敬的样子，对那个恶少喊到：哇，这不是享誉江南的四大才子吗？久闻江南四大才子文才出众，武功不凡，为人风流潇洒，卓尔不群。。。
靠，一堆马屁源源不断的拍上去，拍的那几个恶少心里是异常的舒坦，脸上的胖肉随着笑声在不断的抖动：嘿嘿，想不到爷几个竟然名声这么大啊，四大才子哦。
“嗯，你小子的眼色倒也不错，竟然知道我们的大名，今天就不计较你对大爷我们的冒犯了，滚到一边去，别妨碍我们找乐子。”那个恶少说到。
“妈的，待会看你怎么死。”朱慈焕在心底暗暗笑道，继续装作很恭敬的样子，陪笑说：这个才子啊，这只鹦鹉确实是我们家的小黄啊，我前些时候还教过它说几句话呢。
恶少那个气啊，你个臭小子，还得寸进尺啦，脸上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在他快发飙的时候，旁边另一个酒色过渡，满脸惨白的恶少故作潇洒道：王兄，我们身为江南四大才子，总要在美人面前保留几分风度吧，没有必要和这个小子一般见识，这个小子不是说他教过我们的小霸王说过话吗？现在只要他能让小霸王说出几句话来，小霸王就归他，说不出，咱们也没有必要跟他计较了，让他死心好了。
说罢，还向四周的人群卖弄似的拱了拱手，顺道向董小宛二人展示了自己风流潇洒的一面，直把董小宛吴扣扣二人骇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这样也好，臭小子，本才子给你这个机会，你教过小霸王说过什么话，只要它现在能够说出来，这只鹦鹉我就当是你的了。”王恶少傲然道。
“如此，那在下就多谢各位才子了。”朱慈焕整了整衣裳，润了润喉咙，回过头，悄悄的向董小宛二人笑了一笑，来到了鹦鹉旁边。
看见朱慈焕的微笑，扣扣气哼哼的说到：小姐，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好人，刚才说话说得那么肉麻，笑也笑得那么狡猾，咱们待会找个机会直接溜掉好了，让他们几人狗咬狗。
董小宛心中暗暗疑到：看这少年一表人才，似不是奸猾之人，姑且看看再说。
“小黄，我来啦，你可要发挥正常哦，平常吃了那么多，今天公子对你说的话如果你再说不出来，那就成饭桶了哦。”朱慈焕对着那只鹦鹉眉开眼笑道。
“少爷好，就说这句吧，少爷可是每日都教过你一遍的哦。来说，少爷好。”朱慈焕对那只鹦鹉循循善诱道。
那只鹦鹉却是呆呆的看着朱慈焕，没有半分的反应。（废话，本来就不是我的鹦鹉，有反应那才怪了呢）
“来啊，说句少爷好，不会忘记了吧。”朱慈焕契而不舍道。
那只鹦鹉扑棱了几下翅膀，却是仍旧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妈的，才几天工夫没见，就忘记了，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哦。”朱慈焕佯怒道，挥拳做欲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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