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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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焕的声音飘荡在整个较场之中，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士兵们开始一阵骚动，渐渐的几个大胆的首先的站在较场的右边，慢慢的，人数越来越多，聚在较场右侧的士兵已经有一千多人。
朱慈焕看了看那一千多士兵，又看了看那十几名将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不错啊，这吃空饷倒是把你们这些蛀虫给喂的膘肥体健，肚大腰圆的。难怪神威营在你们手里是越练越弱，你们还真长能耐啊。
“殿下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听完朱慈焕的一番冷嘲热讽，那十几名将佐却是一阵心惊，如捣葱蒜似的磕头求饶不已。
“好，今日我也不想杀太多的人，这样吧，这些你们雇来的百姓，你们按照每日三分银子补给对方，然后解散。至于你们，如果能够通过我几日后的挑选，我朱慈焕还允准你们留在军中，否则，你们该到哪凉快到哪凉快去吧。”朱慈焕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来。
一听说要由自己补足这些百姓的银子，那十几名将佐具是一阵肉疼，都一起跪在那静默不语。
“来人，给我统统拉下去，等事情查明之后，贪墨五百以上者斩，余者一百军棍。”朱慈焕眼见这些家伙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却是嘿嘿一笑，对军士命令道。
“殿下饶命，我们立即照办。”听闻朱慈焕的一番话，为保住小命，那些将佐纵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认命了。
“恩，好，既然你们自己同意了，限三日之内将此事办好。我宣布，神威营于三日后进行重新斟选，本王将和阎将军设置科目对各位将士进行严加考察，若考察合格，允许留在军中，饷银在现在基础上每人多加十两，就这样，散了吧。”见事情处理完毕，朱慈焕却是将心中的打算向众人宣布道。
留下场中目瞪口呆的大小军士，朱慈焕和阎应元等人一同返回到行辕大帐中，商量三日后的斟选事宜。
“赵头，你说这殿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百人队里，一个士兵对那仍站在队首的将官问道，而其他的军士对此显然也很感兴趣，不由自主的围在了那叫赵头的百户身旁。
若有所思的远望着朱慈焕离去的方向，那百户沉声说道：是真的，兄弟们，三天后加把劲，别给我丢脸。
“是，赵头。”身后传来一片兴奋的回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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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阎应元献计选兵（上）
　　　　回到将军行辕大帐中，朱慈焕在主位中坐下，对站在身旁左侧的阎应元问道：丽亨，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这神威营可能不得不来次大换血了。先前我在王府之中曾经设想将这神威营建为包含步营，骑营与火器营。这步营编制为一万，骑营编制六千，再加上火器营的四千人，总计军士两万人。三天之后，如果对这神威营现有士卒进行汰练的话，六千人可能最终余下的不过一两千人左右。这样的话，与设想的编制相差甚多，不知你有何看法？
阎应元略微思索了片刻，看着坐在案首的朱慈焕说道：标下同意殿下的看法，但如今只能将这神威营先行解散，然后再以特定方法进行筛选。关于斟选之法，标下已经有了几种方法。只是依照殿下对神威营的设置来看，这军械，战马，衣甲以及军饷所涉及的银子恐怕不下三四十万两。标下虽不知朝中状况，但也深知如今朝廷财政吃紧，不知圣上是否会答应。
朱慈焕靠回帅椅中，呵呵一笑道：丽亨放心，这军饷一项我已经有方法从国库中获得，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选练之法，我们倒可以先议议。
阎应元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缓缓说道：殿下应当记得标下那日对殿下所说的何谓精兵了吧？见朱慈焕点了点头，阎应元继续说道：因此标下认为要择选一名优秀的士兵，首先其必须能不畏死，其次能不畏苦，最后能够相互协同作战。如此方能攻守有据，百战百胜。至于这不畏死，则首先须试验其胆量，应元之法为，使其立于五十步外的箭靶之下，着军中善射之人瞄靶而射，若有不闪不惊不惧之人可为上品；若其惊惧之下仍能岿然而立，可谓中品；若惊惧而走，则必为下品。
朱慈焕将阎应元所说的选练方法沉吟了半晌，颇为赞赏然而又颇有几分犹疑的说道：丽亨啊，你所说的试心之法确实是好办法，只是你想过没有，惧死之心，人皆有之，以此法试下，可能选聘之人没有几个能够合格的啊？
阎应元有几分惊诧的看了看朱慈焕，他没有料到朱慈焕能够如此迅捷的想到这方法的最主要弊端，然而他对此显然早有考量，便不慌不忙的说道：将军所言极是，但应元并没有打算将其作为全军的选练之法，而打算在神威营善战兵士中选择出其中的精锐加以训练，使其成为精锐中的精锐，于危急关键时刻如同利剑出鞘，扭转战局成败，如同三国时高顺所率之陷阵营，虽人数八百，但攻城略地无所不拔。
朱慈焕脑中蓦然蹦出了一个词儿“战略预备队”，对，就是在德国战争理论大师克劳塞维茨《战争论》中所说的：在关键的时刻在关键的地点投入能够决定战局成败的关键力量。
想通了的朱慈焕重新用一种炽热的眼神扫向了阎应元，心里美滋滋的：果然是一个宝贝啊，难怪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阎应元却是被朱慈焕那火热的目光看得一阵发怵，有几分心虚道：不知殿下以为标下的看法如何？
朱慈焕这才神游回来，用力拍着案几道：好，很好，丽亨哪，听着高兴，一时失态了，你继续说。
阎应元才接着方才的话头继续说道：至于这军不畏苦，是指军士能够练就极好体力，于高山大河风霜雪雨中也能不畏惧各种恶劣条件，保持其持久作战能力，如此才能更好质胜于敌，关于这方面，应元也有一些打算。相信按法训练，必能有所成就。
听了阎应元的描述，不只朱慈焕，连营中站立的高佐，张正，王平等人脸上也有兴奋之色，暗暗想象着带领这样的一只军队出征，横行天下，那将是何等的雄壮与快意啊。
见众人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议，阎应元接着将自己所说的相互协同作战的方法说出：至于这协同作战之法，应是指通过搏击以及战阵的操练，使士卒能够相互倚靠，在作战中更好的保身伤敌。只是标下尚对殿下所说的建立火器营不是很赞同，军中火器，不外乎火统，鸟统，火箭，火油，火炮等物；这些火器受限于天气，不可在雨日作战，且因为操作不便，运输困难，多只用于攻城或守城之时，但在标下看来，如今我朝的两大敌人中，以满清八旗尤为凶恶，其来疾也，其去也速也，寇略如风，若用火器对敌于八旗精锐，无异于以我之短攻敌之长，不知殿下是否考虑过？
朱慈涣诡异一笑，对阎应元等人说道：丽亨啊，你所说的火器之弊我不是不晓得，但请容我先卖个关子，因为我们神威营的粮饷与火器还指望着同样的一班人呢！
见朱慈涣不肯说，阎应元也不好再勉强，姑且半信半疑的将朱慈焕的话先记下了。
见选兵之法大体议定，朱慈焕从帅椅上昂然而起，对营中诸将令到：三日后对神威营现有将士进行重新选练，选练由阎将军主持，其他诸将务必严加配合。叶鼎叶敬你们两人，暂且就先归为火器营之下吧，也算给火器营开了个头，打下个桩。
“得令。”营中诸人同时躬身领命到。
命令宣布完后，阎应元与高佐等人便到阎应元的帐中听从他的布置去了。而朱慈焕却是伏首到书案之上，刷刷刷的写好一封信，拿出信筏装入，印上火漆，将信递到石青的手中，说道：石青，你速将此信差人送往宁南侯左老将军处，不得迟误。
“唉，虽说有阎应元的帮助，但这阎应元却是一个帅才，用于冲锋陷阵确实是可惜了，现在只好写信向左良玉求助了，希望他能将我信中所要之人给我调配过来。”想完一番心事后，朱慈焕方觉有一丝倦怠，靠着椅子眯着眼闭目养神。
帐外，叶敬却是拉着自己哥哥的臂膀，道：我说大哥，父亲叫我们到军中效命，我本以为殿下会先把我们作为亲兵，然后找个机会给我们哥俩提拔下，可是现在，他却让我们到这连影儿都没有的火器营，你说这殿下打的是什么注意啊？
“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问的不要问，只要尽心办事准没有错。”叶鼎却是头也不回，冷冷的答到。
在自己大哥那吃了个闭门羹，叶敬却丝毫不以为意，串到了自己大哥的前头，笑嘻嘻的说：爹老说大哥聪明，我相信大哥一定知道，大哥，你还是告诉我吧，不然我心窝里就象揣了一只耗子，别怪我晚上再来烦你啊。
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弟弟一眼，叶鼎只能站住，认真的看了他两眼，说道：老二啊，我还真是怕了你了，你想想，这火器营既是殿下一心想要打造之物，其重要性于殿下心中自然非同一般，因此，一旦它成功了，我们俩对于火器营来说，也可谓有功之臣。
“哦，大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殿下对我们俩特器重，所以就变着法儿将我们打入火器营中立功，然后再提拔我们，恩，想想也是，象我们这样英明神武，聪明过人的人就该得到重用，大哥，你说是不是啊，啊哈哈哈哈—”想到得意处，叶敬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旦失败，我们同样是罪臣。”远远走在前头的叶鼎冷冷的抛出这句话来。
听到这句话，那叶敬的脸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
“大哥，你还没告诉我殿下怎么一看那个兵士就知道他是被雇来的啊？”叶敬的害怕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会却是重新振作过来，追在自己哥哥的屁股后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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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阎应元献计选兵（下）
　　　　三日后，整个神威营的较场分别分为东区，西区与南区三处，由阎应元负责火器营的遴选，而高佐则负责步营的筛选，至于骑营则交由张正与王平负责。而神威营原先剩余的士卒可以根据自身的愿望选择觉得适合自己的归属，只是他们心中并不清楚，在他们面前将面临着什么样的考试。
朱慈焕见士卒已经分割完毕，拿起案头的令箭，说到：神威营军士遴选现在开始，东区为火器营筛选区，西区为骑营筛选区，南区为步营筛选区，各区主官分别带领各自军士到指定区内筛选，今日筛选，宁缺毋滥，好了，去吧。
众将向朱慈焕抱了一个拳，便带领各自的士卒散开了。
步营区，高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宣布道：此处为步营筛选区，相信大家都已经作出了自身的选择，本次筛选共设置三道科目，其一为长跑；过者可进入第二科目考试，亦即试心；再次过者则可进入第三科考试，对战。现在本将宣布长跑考试正式开始，为了考察大伙的耐力与体力，尔等需在半个时辰之内跑完规定的二十里路，如能准时完成，即算过关，现在开始。
选择步营考试的士卒们听完高佐的一番解释，便按照指定的路线争先恐后的冲出去。在那边，几十个士兵围绕着一位百户，焦急道：赵头，别人都已经开跑了，我们也开始吧。
那被称做赵头的百户看了看周围的士兵，道：不急，此次考试，主要考察我等的耐力与体力，按照他们那样的跑法，恐怕还没有跑到一半就已经精疲力竭，我们跑时只需在半个时辰内完成即可，不必领先，大家呆会跟在我的身后，按照我的拍子前进就是，知道了吗？
“知道了，赵头。”那些士兵看往百户的眼光中满含信任，齐声应到。
“还有，就是如果中途有兄弟实在无法支撑下去，我们务必相互帮助，到终点时不能落下一个兄弟。好了，开始吧。”
步营行进的路线上，却是有骑兵营的骑兵在沿线反复巡查，严防有人中途溜号与作弊，而高佐则是骑马一路尾随着这些士卒前进，借以观察这些士卒的素质。
果不其然，尚未跑完三分之一路程，路上就已经出现许多士兵难熬腹痛与身上的种种不适，于中途放弃。因此，原先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越拉越长，也越来越稀少。看着那些靠在路旁石头上喘着粗气，或者索性躺在路中的士卒，高佐却是在寻思，照这样跑下去，到终点还能剩下多少人。
“兄弟们，怎么样，还撑的住吗？”那赵百户边跑边回过身向队伍尾端几个较为虚弱的士卒喊道。
“还行。我们还可以继续撑上去。”那几个士兵一边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好兄弟，我们已经跑完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再咬紧牙加把劲，我们很快就到终点了。”
“是，赵头。”
这条路是由高佐在两日前亲自堪定并选择的，在这条路上跑，会先通过一段平路，既而在燕子矶畔的几座山中进行迂回穿插，最后穿出山谷才能回到终点，因此，可以说这条路线设定的总里程虽然不是很长，但是要跑完全程，却也是需要极大的体力与毅力的。
此时那赵百户所带领的士卒正行进于绵延的山谷之中，由于时间刚入初春，山中气温本来就低，许多冰雪尚未融化，因而那行进的泥路也往往湿滑难行，许多士卒因为或者不小心，或者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一下子摔倒在泥路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赵头，小三他们几个好象不行了。”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皮肤黝黑的壮小伙跑到在队前领跑的赵百户身旁，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赵百户在领跑之时亲自选定在队末照应诸人的一个士兵。
“这样吧，你让前边体力不错的匀出几个来，到后边帮帮他们。如果谁实在坚持不下，再找另外几个人轮流替换，知道了吗？”没有任何的犹疑，赵百户断然的令到。
“是。”那年轻士兵接到命令后，却是急匆匆的下去布置了。
就这样，那赵百户所带领的几十个兄弟就这样互相轮换搀扶着队伍里的其他士卒，而沿路上的其他跑散的士兵眼见这样一只队伍从身旁跑过，也不由自主的跟从在这只队伍之后，渐渐的，这只队伍就如汇集溪流的小河似的，越来越多，从几十人，到上百人，最终积聚到数百人。。。
而这只数百人的队伍也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去搀扶，去帮助与鼓励彼此，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终点移去。
等这只队伍跑到终点时，场中已经聚集了上千人左右的士兵，看见这只队伍摇摇晃晃的跑了进来，不少身体较为强壮且较早赶到的士卒却是勾起了手指，吹起了口哨，顿时，场中喝倒彩的嘘声不断。。。
高佐神色凝重的站在台上看着这只队伍进场，待那赵百户集合好队伍，跑到了台上，向高佐报告道：禀报将军，我们到了。
高佐依旧扳着一张脸，似乎颇为不满的看了看较场中所站的那几百人，只冷冷的搁下了一句话：你们迟到了。
“卑职知道，还请将军处罚。”那赵百户单膝跪倒在地，垂首应道。
“谈不上处罚不处罚，既然迟了，那就只能接受该项测试的结果，体力不佳者，不能入选。”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高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那赵百户的话。
眼见脸色森严的高佐，那赵百户却是带着满脸的不甘与遗憾往那数百个士兵中间走去，而那些士兵也听到了高佐方才所说的话，眼中具是一片失望与沮丧。
“方才本将也看过你们的长跑了，应该说你们那几十人本来还是能通过这次考试的，如果你愿意，本将军愿意再给你们几十人一次机会。”台上，高佐冷不防的蹦出了一句话，让那数百士兵一阵骚动，只是不同的是，那赵百户手下的士兵眼中具是兴奋的色彩，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而与此同时，其他的士兵的脸上则是一片黯然。
赵百户扭过头去，深深的看了台上的高佐一眼，眼神中满是矛盾，犹豫与不解。
热切与渴望，不甘与失望，似乎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热辣辣的眼睛。赵百户痛苦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咬紧牙关，朝台上的高佐屈膝叩拜道：多谢将军厚爱。说完，却是站起身来，对身后站着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你们谢谢高将军吧，我赵存天在这里给你们加油了。
“赵头，你要去哪？”一个个子矮小，尚带几分稚气的少年人眼见赵存天独自向较场外走去，却是镣开手脚，一阵小跑，堵在赵存天的身前问道。
“小三，赵头要走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小子加把劲，别给老子丢脸。”赵存天却是强自一笑，狠力的拍着那少年人的肩膀说道。
“赵头。。”那叫小三的少年人的眼中却一酸，似要落下泪来。
“哭什么哭，还没吃够奶啊？走了啊。”赵存天眼见身旁这群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也是眼睛一红，狠下心思推开众人，迈步离去。
眼见着那赵存天越走越远，那几十个士兵却是个个双眼通红，不舍的望着那赵百户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宣布赵存天所带领的三百六十八名士兵全体通过本次测试，进入第二轮测试。”就在赵百户行将离去的时刻，高佐脸上浮现几分的欣慰，沉声宣布道。
“赵头，我们全部都通过了，你听到了吗？”高佐的一句话却是让场中原本心情一片黯淡的数百士兵欢呼雀跃不已，而那赵存天已是被追赶到他身侧的那些士兵一起抛到了半空中。
而与此同时，其余的士兵中却有人一阵窃窃私语，高佐冷冷的看了一下他们当中的几个活跃分子，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人可能心里不舒服，觉得本将言而无信，本将也不想对你们多加解释，只想问你们一句，如果在战场危难中，营中的兄弟却弃你而走，那么，你们会有什么感受？我希望你们明白，对于我们这些在刀尖火堆里打滚的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场中诸人顿时是一片静默无声，都在用心反复的咀嚼高佐方才的那一番话。渐渐的，他们看向赵存天的眼里已经从方才的不满不服变为理解与尊敬。。。
这时，朱慈焕也巡阅于此，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赵存天，对高佐淡淡一笑道：高将军，看来你又为本王找到一名良将了啊。
高佐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慈焕一眼，那冷峻的脸上也浮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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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征兵广告的祖宗出现了！
　　　　经过三日的严格汰选，步营的三千士卒最后通过三轮考试的不过八百人，而火器营所用的考察方法与步营有所出入，第三轮却是对士卒射击时的命中率进行考察，得到五百人。而骑营更惨，在第三轮与朱慈焕从武昌带回的五百铁骑进行实战模拟时，虽说枪已经下了枪头，却也还是将那些参加此项测试的士卒给揍的够呛，最终只获得四百人勉强合格，因此，在朱慈焕与营中诸将的严格挑选下，原先参加测试的五千左右的将士，能够完全符合要求的只剩下一千七百人。朱慈焕看看与原先计划确实相差太多，只好从通过第二轮测试与第一轮测试中的士卒中再勉强的选出一千三百人，凑成三千之数。
见此结果，不光朱慈焕觉得十分郁闷，连阎应元，高佐等人的脸色都不是十分的好看。整个大帐中是一片肃静。
“殿下，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在整个金陵城中进行神威营士卒的招募啊？”那叶鼎见众人愁眉不展，首先站出来开口道。
朱慈焕看了叶鼎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阎应元思索了片刻，才道：金陵城中多为商贾书香士家，且军籍本为平常百姓所鄙，因此大多数人家若非生计难以维持，决不从军。但是近年来，随着天下灾荒流民四起，也有许多精壮男子从四处奔涌而来，以神威营如今所设之粮饷待遇，想来也可以吸引相当多的流民，并从中挑选出部分合格的兵员。
“阎将军所言极是，殿下，末将以为，我们似乎也可以考虑将兵士招募范围扩大。自从卫所败坏以来，在全国各地招募职役之军已是常态，如景泰万历年间，戚继光在浙江所募之军不仅在抗倭之时功勋卓著，而且在北御鞑子上也对我朝多有贡献。末将以为，我等也可遣人于苏北徐州宿迁等地招募军士，苏北素来民风刚健，多习武演战之士，如能得此地彪悍之卒，再辅以精练，不难成有用之军。”高佐接着阎应元的思路，继续说到。
“恩，就这样吧，你们先拟订个章程，到时我们就按此行事。另外，现有合格军士训练在两日后开始，此事就由丽亨掌理吧。”朱慈焕待两人说完，拍板决定到。
“是，殿下。”诸将同声应到。
军中之事暂时告一段落，朱慈焕却是想到府中的袁宝儿诸人，便生起了回家看看美人之意，在对军中事物稍加布置后便与石青，张成快马回到王府之中。
永王府临水阁中，袁宝儿觉察到朱慈焕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柔声问道：焕郎，如此愁眉苦脸的，可是军中有什么烦心事？
朱慈焕将袁宝儿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手掌轻轻抚着袁宝儿的秀发，感受着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