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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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焕将袁宝儿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手掌轻轻抚着袁宝儿的秀发，感受着那细腻丝滑的质感，温声说道：是啊，近日神威营进行兵士汰选，可惜啊，能达到我心目中要求的太少了，我也是着急啊。说罢，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袁宝儿伸出如玉笋似的指间，轻轻的在自己男人的脸庞上抚摩着，似要揉平朱慈焕额上眉间皱起的丝丝皱纹，那滑腻冰凉的感觉却是让朱慈焕微微闭起眼来，感受着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的细腻接触。
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袁宝儿的酥胸上，朱慈焕有些疲惫似的说道：宝儿，我确实有些倦了，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守着你，对外间的事不理不问那该多好。
眼前的这个可人儿却是明白朱慈焕那颗有些沉重与压抑的心，她没有说话，却是紧紧的抱着朱慈焕，如绸缎般的玉手儿也轻轻的在朱慈焕的脸颊上滑过，再滑过；直到朱慈焕的鼻中响起轻微的鼾声，然后起身，拿起一个暖瓶儿搁在了这个一脸倦怠的男人胸前，盖上了一件紫貂大衣，然后静坐一旁，满怀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
“宝儿姐姐，我们回来拉。。”远远的门外传来小孜兴奋的声音。
袁宝儿就象寂静林中被惊起的黄莺儿，却是踮着脚尖儿，怕踩坏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外，将那仍在唧唧喳喳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的小孜的嘴儿给堵上了。
“小声点，殿下才回来，刚才累的睡着了。”见小孜闭上小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袁宝儿却是伸出指尖来，往临水阁指了指。
“少爷回来拉。”小丫头的眼中飘过一丝欢喜的神色，随即和袁宝儿一起蹑手蹑脚的溜进房中。
看着躺在摇椅上酣睡的朱慈焕，小丫头却是忍不住生起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轻轻缕过鬓旁的发尖儿，小心翼翼的往朱慈焕的鼻孔处探去。
小丫头笑嘻嘻的用发梢在朱慈焕的鼻孔外打了两个旋，这时朱慈焕的鼻子一痒，嘴巴不由自主翕合了几下，似要打出一个喷嚏来，小丫头正欲往一旁躲去，只是令小丫头失望的是，朱慈焕的鼻子皱了皱，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把这个喷嚏给打出来。
看着朱慈焕仍是脸含笑意的打着呼噜，小丫头皱了皱眉头，格开了袁宝儿想要阻止自己的手儿，不甘心的做着第二次尝试。
“啊—欠—”
“坏少爷—”
朱慈焕这次的哈欠终于打出来了，只是在小孜的那张滑润的鹅蛋小脸上，紧紧贴住的却是朱慈焕的嘴唇。
双手紧紧的箍住小丫头的柳腰，闻着少女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朱慈焕眼中具是得意的微笑，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样啊？坏丫头，还敢戏弄自己的少爷吗？
小孜的脸蛋儿又红右烫，不知是因为朱慈焕抱的太紧还是因为害羞，小手扑楞楞的在朱慈焕的后背上打着鼓儿，带着哭音哀求道：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朱慈焕嗅着小孜脸上淡淡的兰花香，却是不想这么快的撤离战场，笑嘻嘻的抿着嘴唇，在小孜的脸庞上肆意的扫荡着。
“好拉，瞧瞧你，都快把这丫头给吃了。”袁宝儿看闹也闹了，报复也报复了，半带着羞意半带着嗔意将小孜从朱慈焕的魔嘴中解救出来。
笑吟吟的看着孜丫头用力扯起袖子擦拭脸蛋上的口水，朱慈焕笑嘻嘻的道：小孜——。
“少爷。”小丫头不敢再看向朱慈焕，垂首屏气的应到。
“小孜—”朱慈焕的声音高了八度，声长被延长了三秒，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坏意。
“少爷。”小丫头的腰几乎成了九十度，脑袋也快伸到地上去了。
“小孜—”声音继续高了八度，所不同的是多了一种很暧昧，很暧昧的语气。
小丫头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那股羞意，又羞又愤的跺着小脚，咿咿呀呀道：宝儿姐姐，你看少爷，我快不行了拉。。
袁宝儿却是一阵好笑，狠狠的瞪了那欲继续作怪的朱慈焕一眼，接受到指令的朱慈焕迅速正色敛容，咳嗽了一嗓子，问道：小孜，去哪了，怎么这么开心呢？嫣嫣姐呢？咦，你腰带上揣着的是什么宝贝啊？其脸色变幻之快，语调之迅速却是让袁宝儿与小孜两人一阵瞠目结舌。
见朱慈焕说起自己自己腰带上的玩意，小孜却是得意的将它给抽了出来，炫耀似的在朱慈焕的眼前一晃，笑嘻嘻道：今天我和嫣嫣姐逛街去了，这是城东头的玉珏斋给送上的一张摹贴，上面画有铺中新进的各种首饰，我和嫣嫣姐见着心里喜欢，便带回来让宝儿姐姐也瞧瞧。
朱慈焕却是一阵纳闷，嘀咕道：难不成明代就有了促销小广告了吗？
想瞧一瞧这新鲜玩意，朱慈焕却是将小孜紧紧拽在手里的那张摹贴给抢了过来，准备仔细瞧瞧，而那袁宝儿也是好奇的贴了过来，想看看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打开那张摹贴，朱慈焕却是瞧见纸上画了一个妙龄女子，腕上脖间却是有着成串的珍珠玛瑙儿，上面还有那画师特意画出代表珠光的细线儿。虽然只是淡淡的笔墨素描，却将那女子佩带饰物时所具有的端庄高贵给栩栩如生的表现了出来。
朱慈焕看完却是一阵感慨：晚明时商品经济发达在后世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但在历史文学中却未有这广告发明的记录，难不成这广告只是这个时代的偶一尝试，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却销声匿迹了？
“广告，广告，如果给征兵做一个广告会怎么样呢？”满腹心事的朱慈焕在刹那之间却是将自己的征兵计划与广告相互联系起来，细细思索着这两者结合可能带来的变化。
朱慈焕曾记得前世在研究市场营销时一个著名的广告案例中讲的正是征兵广告，美国因为兵员日益缺少，不得不雇佣广告公司制作投放了一则征兵广告，出乎意料的是，那年的兵员数量与素质都得到极大程度的提高。
发现一丝曙光的朱慈焕却是紧紧追踪着那点点痕迹，深入细化着自己的想法：如何用恰当的形式将征兵的价值与意义传达给目标受众呢？
眼见自己的心上人瞧着那张摹贴痴痴发呆，袁宝儿与小孜却是静静的侍立在一旁。。。
“有了，宝儿，孜丫头跟我走。”片刻之后，蓦然开悟的朱慈焕却是兴奋的从椅子上蹦起，当先往屋外冲去。。。
袁宝儿与小孜瞧了一眼那仍哐啷哐啷作响的楠木红门，却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唉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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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个周瑜就是我
　　　　三天后一个晴朗的上午，秦淮河文庙前的一处开阔的场所中，一行人却是大包小包的拎着种种家伙什在场中忙碌着，当先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却是在其中指指划划，指挥着众人搭台插旗。
“宝儿，嫣嫣；你们俩待会坐在秘书处的桌后负责问答。”
“石青，张成；你们俩把那横幅给我往左挪些，别挂歪了。”
“张正，王平；你们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如果待会有人报名募兵，集合之后就派人往阎将军处带去把。”
“孜丫头，你的任务是待会瞧见感兴趣的人，按照我事先对你的吩咐发放小传单。”
“采儿宝贝，准备的怎么样了，待会你就是主角了。”
小丫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儿，冲朱慈焕甜甜一笑，昂着小脑袋，得意道：叔叔，你就看采儿的吧。
那边袁宝儿看着一脸兴奋的一大一小的两人，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的骂了一句：就让那呆子瞎折腾去。说完之后，却是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好了，各就各位，开始。”朱慈焕见周围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被看热闹的人群给围的水泄不通，而准备工作也已经到位，便轮起大锤，将高台旁的大锣“呛”的一声给敲响了。
敲完锣后的朱慈焕走到台的正中央，对着那齐刷刷的看向台上的贩夫百姓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此次是金陵神威营的募兵仪式，俗话说，外敌当前，家园不保，自从万历年间起，那满清鞑子一直想要进犯中原，几今战乱，如今他们已经将战火燃烧到了我们关内，想灭我们的国，断我们的种；清兵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做，而百姓呢？是流离失所，卖儿卖女。他们所犯的罪恶是罄竹难书啊。今天在我们这里，也有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她才六岁啊，可是清军却将她们一家老小尽皆屠戮，小女孩死里逃生，流落金陵，现在就让我们大伙一起看看这个小姑娘吧。
朱慈焕话一说完，却见小采儿一身褴褛，满脸油污的走上台前，对台前的男女老少，鞠了一个躬，盈盈一礼，伴着幕后的二胡梆子鼓，眼含泪花的唱道：
小采儿啊，泪汪汪啊；
我家住在唐家庄啊；
自从去年，清兵来了，烧了家乡。
小采儿啊；
从此没了，爹和娘啊；
孤苦伶仃，流落他乡。
各位大叔大伯，你们可要为我爹爹母亲报仇啊，呜呜呜呜。。。。。
小采儿那满含凄绝悲凉的童稚之声，就象是往场中众人的心湖中狠狠的投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一股不平之气在人群中滋生，蔓延。。。
“不要跟我唱这没用的，加入你们神威营，有什么好处啊？”这时人群中一个精瘦男子却是直起身来，高声问道，而身旁也有几个男子附和道。
话音未落，他们却感到周围一道道愤怒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穿刺而来，不自觉间，他有些心虚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问加入这神威营能不能有一口饱饭吃啊？
朱慈焕呵呵一笑，冲着那个精瘦男子朗声笑道：这位大哥说的没错，这当兵吃饷，天经地义，没吃饱肚子，这仗还怎么打啊。神威营的待遇，这样说吧，除朝廷所规定的月均一石米之外，还发饷银十两，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想要弄清楚的，或是想报名的，可以到东边的那两位姑娘处处理。
听完朱慈焕的话，人群迅速向袁宝儿与嫣嫣那边挤去，石青与张成两个却是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扯着嗓子喊道：别挤了，排队，排队。。。
很满意眼前的效果，朱慈焕来到了小采儿的身旁，赞道：小采儿，演的真好，晚上叔叔请你吃糖葫芦。
小丫头扬起小脑瓜，大眼睛里满是泪珠儿，一下子扑到朱慈焕的怀里，呜呜哭道：叔叔，我想爹爹，呜呜—。
唉，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啊，朱慈焕满腹爱怜的抱着这个小丫头，觉得自己这样利用一个小丫头是不是过分了。
媚香楼中，李香君正梳理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而柳如是依然是一身公子哥儿的装扮，借着窗外的有些温暖的春日，倚靠在格窗旁读着《西厢记》。
待听到外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时，李香君微蹙柳眉，朝外头唤到：大娘，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啊，外边怎么这么吵？
门外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答道：香姑娘，文庙外好象是那神威营在募兵呢，这不，楼里的许多小姐也跑到那里去瞧个新鲜呢。
“一群大男人有什么好瞧的。”李香君不满的嘟了嘟小嘴儿，握着角木梳的手儿仍旧灵巧的在那丝丝秀发中顺理着。
“神威营？”闻言的柳如是皱了皱眉，却是将手中的书搁了下来，踮起脚尖，往窗外探了探。
“不知那个家伙有没有在。”柳如是的心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道人影来，那日元宵灯节时的情景此时又在她的心底缓缓流过。
在铜镜中瞥见柳如是举止的李香君却是嘴角一扬，甜泯一笑道：要不，姐姐，你去外边瞧瞧，有啥好玩的回来也和我说一说。
柳如是哼哼了一声，哂然道：有什么好瞧的。只是，眼珠子却不经意间往窗外偷偷描去。
见柳如是心口不一的模样，李香君捂着樱桃小嘴，笑得是前仰后合，一阵花枝乱颤。
柳如是瞧见李香君笑意中满是揶揄，扬起手来，将那本《西厢记》往李香君处轻轻一掷，自个儿却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香君扭头躲过从空中飞来的书本，“咯噔”一声，那书却是把妆台上的一个花瓶给撞倒了。
望着柳如是远去的背影，李香君幽幽一叹：姐姐，好久未见你如此欢快了，人道莫为相思苦，情之一字，真的让人如此刻骨铭心么？
文庙前的募兵桌旁，朱慈焕也是不厌其烦的发着传单，解答着各种问题，如果有初步想要加入神威营的合适男子，朱慈焕让张正等人将他们聚集在一处，随后带往神威营戍地接受挑选。
这边，柳如是正奋力的挤开人群，想要挪到前头去瞧一瞧，不过此时的她却已身不由己，身体瘦弱的她扎入这群男人堆里，就如同一张落叶飘到了大海之中。在他们的相互挤压之下，柳如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如同踏着波浪似的在人海中东倒西歪。
无可奈何之下的柳如是只好混水摸鱼，扶搭着别人的肩膀，轻轻跳起，想要看看上次那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在。
就象是大海里蹦出的一条银鱼似的，这边柳如是刚一跳起，那边朱慈焕刚好解答完身旁一个人的问题，于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一袭白衣的柳如是，朱慈焕先是一愣，既而笑嘻嘻的往柳如是那边挤去。柳如是也瞧见了朱慈焕正往自己这边移来，心里却在犹豫要不要和这个无赖见面。
“还是走好了，碰到这无赖，待会还不一定给他欺负成什么样呢。”打定主意的柳如是正要转身离去。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身后，那个既熟悉又有些讨厌的声音传来：啊呀，这不是柳公子么？真是有缘啊，上次我说再会再会，没想到今天果然是再次见面了。
柳如是恨恨的回过身来，歪着脑袋瞧着朱慈焕，嘴角满是讥笑，就这么干瞪着朱慈焕。
朱慈焕讪讪一笑，抓过柳如是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出了人群，往边上靠去。
“喂，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柳如是好不容易挣脱朱慈焕抓紧自己的手，揉了揉有些被抓的生疼的手腕儿，半是无奈半是气愤道。
“男子汉大丈夫，胸襟大一点，我瞧你的胸膛之所以这么窄小，估计就是心眼太小了。”朱慈焕边说边用双手往柳如是胸前比画着。
柳如是如同惊弓之鸟，闪到一旁，脸色一片羞红，用手指尖指着朱慈焕的鼻子，一阵气急。
“我忍了。”瞧着眼前一脸无赖模样的朱慈焕，柳如是却是硬生生的将那股怒气给压了下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诶，别走啊，柳公子想要参军么？我们神威营可是十分欢迎呢，我们家王爷如果见着柳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那边朱慈焕却是一把抓住急欲离开的柳如是，将她拽到一旁，从怀里摸出一张小传单，塞到了柳如是的手里。
柳如是被逼无奈，只好将那张小传单打开，看看这朱慈焕的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
这边朱慈焕却是得意一笑，道：我说柳公子，看完之后是不是有种想要马上从军的冲动啊。
“冲你个头。”看完之后的柳如是，将那张小传单揉成一团，冷不防的砸到了朱慈焕的脸上，然后气冲冲的转身就欲离去。
朱慈焕见柳如是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心中犯疑道：没理由啊，根据我的客户分类与广告投入计划，他看过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
拾起那纸团，朱慈焕打开一看，顿时明白了，忙拉着处于暴走状态的柳如是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再等等啊。
慌忙从兜里掏出另外一张小传单，朱慈焕自己先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放下心来，将它按到柳如是的手心里，道：这次没错了，来看看吧，包准符合你的胃口。
柳如是被逼无奈，只好不耐烦的将传单打开再看一遍，不过这次，柳如是看过之后却是半晌沉默不语。
传单上是一幅词画配图，词则取自北宋豪放派词人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而在画中，却见悬挂东吴旗帜的战船之中，一昂然挺立，儒雅风流的少年将领一手指着大江对岸熊熊火起的曹军之营，另一手却挽着一身披锦衾的妙龄佳人，不知在她耳旁细语着些什么，颇有几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迈之意。
此画此词相得益彰，尽得美女江山无限风流之意，连柳如是看完也不禁一阵心动。朱慈焕眼见柳如是眼中闪过的憧憬惊羡的神色，却是极为得意，哈哈笑道：怎么样，柳才子，看完此画是不是颇为意动啊？
柳如是冷哼一声，凭她的惊才艳艳，她自然知道该画该词的来源，只是当她细细的看向那侧着一半脸的少年将领，寻思这周瑜长的怎么这么眼熟。。。
朱慈焕看着柳如是那冥思苦想的模样，嘻嘻一笑，道：别猜了，在下不才，那周瑜正是照着王某人我的模样画的。
柳如是难以置信的再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朱慈焕，果不其然，那侧着的半张脸不是朱慈焕还能有谁。
看着眼前这个眉开眼笑的活宝，柳如是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语出讥讽道：我说王公子，难道你的脸皮真的厚的比的上城墙了吗？竟然敢自比周瑜？
朱慈焕一把夺过柳如是手中的话，气哼哼道：我说柳公子，你这样说我可就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成不了周瑜呢？更何况，谁也没有见过周瑜长成什么样，包不准我长的比他还帅呢！那应该就是周瑜占我便宜了。
看着朱慈焕那半是严肃半是生气的模样，柳如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王爷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有资格这样自负的。但是她口中却不想认输，强自道：那刚才的那一幅画呢？你总不会告诉我画中的那个人等的就是你吧。想到第一幅画中所描摹的场景，柳如是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朱慈焕笑嘻嘻的打开那幅画，摇了摇头，道：柳公子，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做这单子可是针对不同的人儿来发不同的广告的，象你这样念过书，有才学的当然要用周瑜的那幅画来激励你们心中那股建功立业的豪情拉。但是，如果换成普通百姓，那就得用先前那一幅了。
“来，你看看。”朱慈焕指着画中的那几句话说道：“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果是那些尚未成家的成年男子眼见此画，他心里能没有一些触动吗？加入神威营，三年之后，只要能活着，所得军饷足够他们置几垧地娶一个妻子，因此，这无形会吸引他们加入军中。”
“那在你的画中还需要藏上半幅那种图吗？”柳如是却是讪讪的指着画中那个暖床之上，酥胸半露的女子羞道。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学问可更大了。”朱慈焕瞧了粉染玉颊的柳如是一眼，得意的说道：这幅图，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起反应，这说明什么，首先他那方面需求强烈，这代表他有充分的体力与精力；其次，他也未成家，因此一旦入得军中，没有家庭牵挂，因而在战场中作战能够更加勇猛。而这正是我们神威营所需要的“虎狼之师”啊。
说到“虎狼之师”时，朱慈焕眯起了眼睛，不禁嘎嘎而笑。
朱慈焕的一番歪理邪说让柳如是听得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手足无措间，柳如是急道：荒谬，照你这样说来，那岂不是随意找几个女子往台前站站，就能够吸引到一大把合格的军士？
朱慈焕却是满脸的激动，握住了柳如是的双手，道：知音啊，果然是知音啊，柳公子你方才的话提醒了我，下次是应该找几个美貌女子，如果能够找到“秦淮七艳”那更好了，不过她们的出场费会不会太高啊。。。
“你去死吧。”那边柳如是狠狠的跺了朱慈焕一脚，飞一般的逃走了。
“喂，你跑的那么快干吗？和你浪费了半天的口水，你也给我多带几张单子发给你的朋友，亲戚，同事之类的啊？”朱慈焕却是抱着被踩的酸痛的脚，远远的喊道。
媚香楼上，李香君见柳如是满脸羞红，怒气冲冲的奔了上来，便迎了上去，奇道：姐姐，你不是看热闹去吗？怎么和上次一样，回来又是这样一副受气的模样，难不成又碰着什么无赖了。咦，你手里的是什么？
柳如是这才发现自己气急之下，竟然连朱慈焕的小广告都给顺手给捎了回来，刚想撕碎，哪知李香君眼明手快，一把抢下，闪到了床边，边躲开柳如是伸过来的手，边打开看了起来。
看完两幅画后，李香君是一阵咯咯脆笑，调侃道：姐姐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啊，莫非姐姐也动了思凡之心，恩，不过这画与词配的倒是不赖。
柳如是没好气的说道：这是神威营的募兵小单，一个混蛋塞给我的。
李香君奇道：谁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啊，怎么会弄出这样两张小单来呢？
柳如是忆起朱慈焕的话，也半是羞赧半是好笑，偷偷的凑到李香君的耳旁，轻道：那个混蛋是这样告诉我的。。。。
听完柳如是的一番话后，李香君笑得眼泪儿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着滚儿，上气不接下气道：出这个主意的人确实是一个歪才，竟能说出这样一番似是而非的趣语来，真后悔没和姐姐一同前去。咦，姐姐，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你怎么能给气成这样？
柳如是白了李香君一眼，道：那个混蛋作恶到这般地步还不够，还说想把秦淮七艳都给请来帮着募兵。
李香君却是冷哼一声，道：他还真敢想，难怪姐姐这么生气，换成是我，恐怕早就给他一巴掌了，只是他为什么说秦淮七艳呢？
柳如是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