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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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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项目终于告一个段落,观山回来了,照常更新。。。。
第三十五章 永王祭军(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当黄得功与军中众将来到大营门口之时,只见辕门之外红烛闪闪,纸钱遍空,白幡处处,迎风而飞。
一白衣白袍的少年人手执清酒,向东而跪,沉毅俊秀的脸上满是肃穆悲戚之色,那首秦风·;无衣经由这少年人口中念出,满是沉郁浑厚,雄壮悲情。。。
见此情景,黄得功与军中众将也不禁为这首满含战友之情的出征诗歌而触动,脸上具是一阵黯然伤感之色,而那些簇拥他们而来的军中的大小士卒却是在心底低低的吟唱着这首幽灵之歌。。。
那少年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身旁有其他人的到来,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斟酒,倒酒。。。
黄得功等人情不自禁的围到那少年人身旁,低声问道:少年人,你是什么人?可是我军中死去兄弟的家眷?
那少年人缓缓站起身来,回过身去,正对着黄得功,低首作了一个揖,回到:正是,我正是军中死难将士的兄弟。
黄得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那个少年人的肩膀,安慰道:少年人莫悲,今日我等正是要出兵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你先回家候着,我黄某人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完,挥了挥手,就要让手下将士将那一干祭祀的物品移走。
这时只听见那少年人喝了一声慢,黄得功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略有几分不满道:少年人,你还有何事?
那少年人一转方才的悲戚面容,有几分平静的说道:黄将军,我今日来祭奠军中死难的弟兄,就是为阻止你出兵复仇。
黄得功一听,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发现周围众将的脸上都是一番愤慨之色时,他心中不禁一阵懊恼,有几分不忿的吼道:少年人,你究竟想要如何?既是我军中兄弟的家眷,为何说出这等无义之语?况且,我黄得功想要兴兵,岂是你所能阻止得了的,你好大的口气啊。说罢,却是一阵冷然大笑。
那少年人依旧面不改色,沉声说道:若黄将军想要出兵,也可以。那就是从我的身上跨过去。说罢,那少年人却是背朝着黄得功,直直的跪于营门口之处,定定的看向远方。
晨风轻拂着那白衣少年人一袭白衫,衣襟翩飞之间,却是有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意。
黄得功暗暗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人十分的怪异,隐隐有大家之气,似乎不像是军中那些寒门将士的家眷,但是此时已经时刻不早,他也顾不上查究这个少年人的真实身份,便对身旁的几个亲兵说道:先将这少年人给我带下去,待我回来再弄清他的来历。
“是,将军。”那几个虎背熊腰的军士握拳领命道,便一起走到这个少年人的身旁,想要将他搀走。
就在他们出手之时,却发现一直肃立在这个少年人身旁的两个缁衣大汉一齐出手挡住了自己,推拖阻挡之间,险些让他们跌倒在地。
在自己将军以及军中如此多的士兵面前吃了这样一个暗亏,这几个军士不禁恼羞成怒,互视了一眼,便齐身跳了过去,与那两个缁衣大汉厮打起来。
拳来脚往之间,这些战阵之兵显然不是那两个缁衣大汉的对手,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大汉好像并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在腾挪跳跃中躲闪着这些军士的拳脚。
黄得功一看这情景,心中就扑的冒起火来,怒道:好啊,我黄得功如果拿不下你这几个人,我黄字就倒着写。说罢,竟是自己扑到圈中,朝那两个缁衣大汉身上招呼过去。
“石青,张成,住手。”这时只听见那少年人冷然喝到。
“是。”那两个缁衣大汉听到少年人的话语,随即立住身形,静立在侧,而黄得功与手下的军士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已经来不及刹下手脚,只听见“砰砰”之声,拳头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两个缁衣大汉的身上。那两个大汉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仍定住身形,护在那少年人的身侧。
黄得功等人这才收回手脚,心中对这两大汉也不禁有几分钦佩之意,料想眼前的少年人必是非同寻常之人,便靠前问道:少年人,你究竟是何身份,还是如实说出吧,否则莫怪我黄某人一不小心,伤了你。
那少年人却是轻叹了一声,说道:在下忝为永王,姓朱名慈焕。
听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人报出自己的名字之时,黄得功脸上一片震惊之色,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对身旁的一个将军问道:翁之琪,你刚才可听清楚,他叫什么?
那个被唤作翁之琪的将佐脸上似乎也是一片迷茫,但却很快的回到:将军,他好像说自己叫朱慈焕,是当今的永王殿下。
这时黄得功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不禁将眼前的朱慈焕重新打量了一番,论气度,看那两个大汉的身手,黄得功心底已经有几分相信了,但黄得功却仍有几分小心的问道:既然是永王殿下,可有何凭证?
朱慈焕没有起身,对身旁的一个侍卫说道:石青,将圣旨让黄将军过目一下。
石青从怀里拿出明黄圣旨,小心的将其递给了黄得功。黄得功接过圣旨,拿到自己的手中细细的看过一遍。将圣旨看完之后,黄得功却是握剑跪倒在地,道:臣靖南侯黄得功参见殿下。身旁的那些将佐军士见自己的将军跪倒在地,也一起拜伏于地。
“黄将军起来吧。”
见黄得功等人站起身来,仍兀自跪于地上的朱慈焕继续说道:“此时此刻,靖南侯还想出兵报仇吗?”
听到朱慈焕的问话,黄得功的脸上闪过几分痛苦与不甘,犹豫了半响,才答道:仇深似海,请恕微臣不能答应。
朱慈焕在心底哀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黄得功的面前,似是喃喃自语道:
“黄得功,开原卫人,十二岁时,偷喝其母所酿之酒,为母责备,黄得功笑道:“要还很容易。”后辽东战事起,黄得功持刀杂在军中出战,斩首二级,获赏白银五十两。回去后送给母亲道:“儿用这些偿还酒钱。””
“崇祯十二年,驻守定远,张献忠攻桐城,黄得功面部中箭,却越战越勇,于鲍家岭击败张献忠,擒斩张献忠部将闯世王马武、三鹞子王兴国。”
“为人勇悍,每次战前都饮酒数斗,酒酣则气势益厉。擅用铁鞭,军中因此称他为黄闯子。”
“军纪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百姓都对其称颂感动不已。”
“哈哈,我没有想到啊,如此一个忠孝义悌之人如今却要不忠不孝不义。”朱慈焕说完黄得功的过往经历后,却是摇了摇头,长声苦笑道。
黄得功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永王竟然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在心中升起几分亲切之感的同时,又有几分的羞愧,喃喃道:“殿下。。。”
朱慈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包括身旁的这些将士肯定对朝廷此举多有不服,以为朝廷不公。数百将士的性命啊,若你黄得功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又如何去面对活着的将士,又如何去面对那些死去弟兄的父老家人?
未等黄得功回话,朱慈焕继续说道:
“可是你知道吗?如今大敌当前,满清已进入了北京城中,圈地剃发,流人之法,他们已经有一占中原的野心,当今时刻,我们却同室操戈,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为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你却带着这些活着的兄弟去与高杰厮杀。岂不知这些大好男儿的热血性命未能播洒在杀敌之时,却死在自家兄弟的长刀之下,你这样做,可当得起那个义字?”
“万一你此去不测,又万一清军趁我内部倾轧,挥师而下,家乡百姓因此而惨遭屠戮。你未能守土一方,眼见父老乡亲尸横遍野,还当得起那个孝字吗?”
朱慈焕看似柔和但却直探心底的声声质问让黄得功不由得一阵冷汗淋淋,而他身旁的那些将佐士兵或是陷入沉思之中,还有不少将士看向朱慈焕的眼神中已由适才的不满怀疑转变为理解与认同。。。
“我知道,我朱慈焕今天不能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待,不能对你们承诺什么,所以,我也不指望能真的挡得住你黄得功兴兵复仇。”
带着几分激动,朱慈焕继续振声说道:“但是,我朱慈焕却不能不给朝廷,给天下,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你们真的要去,就请从我的身上跨过吧。”
说完之后,朱慈焕仍是转过身去,撩起长衫,跪倒在地。黄得功与全营将士看着那个独自跪立道中的白衫少年,一片静默无声。
片刻之后,只听见铁甲着地的“哐当”之声,黄得功仰天长哭道:各位兄弟,今日我黄得功对不住你们了。
“将军。。”
第三十六章 蝴蝶扇下的翅膀
弘光一年五月初三日,也正是朱慈焕入黄得功大营的第二天,黄得功与军中诸将却是将朱慈焕送到仪征城外十里之处,这才彼此告别。
城外古道上,翁之琪见黄得功脸上一片凝重之色的看着朱慈焕远去,不由得问道: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黄得功回过头来,粗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答道:大智大勇,今日我黄得功才知传言不虚啊。
翁之琪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早就听闻殿下平西之举,若非昨日亲眼所见,末将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说到这里,翁之琪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感慨的叹了口气。
黄得功哈哈大笑,狠狠的拍了一下翁之琪的肩膀,玩味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跟个娘们是的,走,回营,喝酒去。
而正在官道上狂奔的朱慈焕这时却是轻松不少,经过昨日的一番试探与相处,朱慈焕也晓得这黄得功虽然勇悍,但却是一个明理之人。此刻,朱慈焕还欲前往扬州城中,与那史可法商量一下对高杰的安排,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两位结下仇怨的军镇大帅什么时候又互相看不对眼,暗地里动起手来。
仪征城离扬州却是极近,朱慈焕清晨出发,未到午间,就已经赶到了扬州城外,而此时史可法也在朱慈焕手下侍卫石青的提前告知下,带领着扬州城的大小官员守候在城门口之外。
待朱慈焕等人靠近扬州城,史可法早就认出了这前来之人正是永王殿下,便按奈不住眉间的喜意,慌忙移步迎上前去。
“哈哈,久未见督师,于书生气外更多了几分大帅之威啊。”朱慈焕瞧见史可法,还未等下马,便高声说到。
在扬州的这半年时间,史可法忙着整兵修葺战具,在军营和军队呆久了,全身上下确实多了几分将威,见朱慈焕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史可法却是笑了笑,朝朱慈焕说道:殿下谬赞了。
见朱慈焕已经翻身下马,史可法将朱慈焕领到扬州大小官员的前面,一一介绍道:
这是扬州知府任民育。
这位是军中副将史德威。
这位是扬州同知曲从直。
这位是两淮盐运使杨振熙。
。。。。
朱慈焕点点头,与各个官员一一见礼后,便一齐往城中赶去。
扬州督师府内,史可法与任民育等人分坐两旁。朱慈焕扫了堂上的众人一眼,这才缓缓道:此次二镇互有不和,父皇差遣我前来调解,昨日我已到靖南侯黄得功军中,黄将军确实是忠义之人,已经答应本王止干戈,并将于近日移军至安徽庐州镇守,以卫我长江上游。
史可法等人这才放下心来,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看了正襟危坐的史可法一眼,朱慈焕问道:那高杰可有什么话?
觉察着朱慈焕话语中的冷意,史可法此时不禁也有几分惭愧,道:高杰事后已经幡然悔悟,愿意以马偿还黄得功。
朱慈焕冷笑了一声,却不说话。史可法自然知道朱慈焕对高杰这样的表示并不满意,他嘴角蠕动了一下,但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堂中顿时陷入了冷场之中。
朱慈焕见史可法脸上有难堪之色,想想这史可法确实也不容易,便脸色转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先这样吧,史大人督师江北,确实也不易啊。
史可法脸上半是愧疚,半是感激,继续说道:殿下,那高杰也有几分忠义之心,此番愿意将功折罪,帅师北上,驻扎徐州,以为日后挺进中原。
“驻扎徐州,挺进中原。”朱慈焕听到这句话,蓦然一愣,随即却记起了历史上高杰的死法。这个人勇则勇矣,头脑好像不是很清楚,跑到河南归德去节制归德总兵许定国,却没有料到那个家伙早已经准备投降清廷,这下倒好,把自己送上门去,让人家一下给咔嚓了。
好半晌,朱慈焕才回过神来,看了史可法一眼,问道:不知督师意下如何?
史可法脸上浮出几分欣慰之色,答道:微臣以为如此尚好,徐州乃四战之地,北驱商洛,东进济宁,南可庇翼安徽江苏,确为关键之地。而高杰悍勇,手下将士多为山陕之兵,多历战阵,若有他守护徐州,必可保一时无虞。
朱慈焕听了史可法一番分析,惊愕的看了史可法一眼,忍不住想要驳斥他一番,但是转念一想,史可法毕竟是督师的身份,不好让他威严扫地,这才压低口气说道:徐州乃是四战之地,非其将不能守,昔日楚霸王项羽虽勇冠三军,却也遭围困至此。高杰虽忠义勇悍,但谋略却稍显不足,况且如今各镇离心,万一清军来犯,高杰必定孤守徐州,不得救援。
经朱慈焕一提醒,史可法才醒悟到当前的局势,心生几分佩服的同时,诚恳的问道:那依殿下之意,该当如何?
朱慈焕此时也颇感头痛,黄得功移镇庐州,刘良佐镇守凤阳,刘泽清守卫淮安,此时也是找不着更合适的人选了,沉吟了半响,朱慈焕才答道:先答应高杰的要求吧。
“可是方才殿下说过。。。”
“我自有安排。”没有等史可法说完,朱慈焕便斩钉截铁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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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太原,大顺军李自成的大帐中,李自成,李过,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等人齐聚一堂,只是此刻,众人的脸上都有几分疲惫,经过连日来的跋涉,大顺军这才在山西固关一带站稳脚跟。因此,大顺军的下一步该如何走,便是摆在了这些大顺军高层面前的首要问题。
李自成此时颇有几分窝火,刚入北京没多久便被赶了出来,而手下的文武众臣都跟闷葫芦似的,一个个都不说话,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格外郁闷。
“你们倒是说话啊。”李自成再也忍不住了,高声不满道。
宋献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出来,道:闯王,如今我军马疲惫,急需修养生息,以待再战之力,如今固关雄峻险要,我等可以此为靠,深沟壁垒,以待清军前驱。依献策之见,我大顺还需出内帑以励军心,于山西陕西发展农耕,以为固本持久之计。
宋献策所说的虽然多少有些不中听,但确实是大顺军目前的真实状况,而且也很有操作性,李自成此时正有些愧疚,后悔在北京没有听宋献策与李岩的劝诫,便点头答应算是通过了。
见宋献策之言得到李自成的嘉许,牛金星也有些坐不住了,有些出冷汗的手再次捏了捏袖里的布帛,却是在犹豫是否要将它献上前去。
“金星,你可是有何话要说?”李自成注意到牛金星扭捏不安的模样,便瞅着他问道。
见李自成问话,牛金星心底的那份邀功之心再起,但他也知道袖子里的东西实在是牵涉太大,不由得多了几分小心的问道:闯王,金星近日偶得一物,想要献于闯王。
李自成看牛金星一反常态,郑重如此,不禁也好奇道:金星,究竟何物?让你如此慎重。
牛金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到:事关重大,还请闯王看过之后,莫要传于第二人。
宋献策,李过,刘宗敏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纳闷,暗道这牛金星今天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见李自成点点头,牛金星这才将袖中的布帛取了出来,亲自走上前去,交到了李自成的手中。
李自成满腹疑惑的将布帛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目光中泛出森然寒光,对牛金星冷然说道:金星,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牛金星见李自成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心下不禁也有一些揣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近日有人将此物送入我的府中,微臣也不知是何人所送。
李自成的脸上却是极度不满之色,道:如此重大之事,竟然不知谁人所送,岂不是过于儿戏了。
见李自成冷冷的瞧着自己,牛金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声音不自然的低了下去,说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布帛上言之凿凿,恐怕未必无风,依微臣之见,两军对阵,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自成也觉得牛金星说的话不无道理,多留一份心总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就由你布置吧,记住,若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能妄加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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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中,多尔衮此时正一脸铁青,台阶下正哆嗦的跪着几个刑部,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员,而范文程,洪承畴等人也是一脸凝重的侍立在侧。
“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多尔衮拉长了声音,冷冷的问道。
“回禀摄政王,对方手段残烈,作案手法高明,未留下明显的线索,我等确实无迹可寻啊。。。”那几个官员不敢抬头看正处于暴风雨前昔的多尔衮,噤声答道。
“一群没用的狗奴才,还不给我滚下去,从明天开始,你们不必再当职了,回家养猪去吧。”多尔衮怒极,竟然爆起了粗口。
“喳。”这几个官员如蒙大赦,竟是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多尔衮愤愤的看着那几个官员离去,好半会才压抑住心头的忿恨,对身旁的范文程说道:军中会打造红衣大炮的技匠于一日之内竟皆死于非命,文程,你觉得这会是谁干的?
范文程此时也是处于困惑之中,自从昨日事发之后,他思来想去,却是觉得目前大清的敌人大顺与南明好像都不大可能。大顺刚仓惶退出北京,显然还没有能力做出如此周密冷血的刺杀,而南明好像也没有能力这么做。
苦恼的摇了摇头,范文程答道: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此能力。
多尔衮无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片刻之后,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狞色,冷然道:好啊,不管你们是谁,我就要让你们无所遁形。传令下去,在京的汉人以及田地一律编入满八旗之中,以满人为主人。采取连坐保甲之法,若有私结外人者,诛九族,杀无赦。
“摄政王。。。”闻言后,范文程刚想说什么,但瞧见多尔衮无情冷漠的目光,却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一番话憋回到肚子里。
而同样站在身旁的洪承畴不自然的低下头去,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他知道,从今以后,汉人恐怕真的只能成为满人的奴才了。
多尔衮盛怒之时颁布的命令,是朱慈焕当初下达暗杀密令时所没有想到的,同时,这也为满清占领地区满汉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播下了种子。。。
第三十七章 遭水贼,获美人救
当夕阳沉下自己的最后半边脸的时候,朱慈焕与石青、张成两人正行进在回往金陵的途中。
较为妥善的处理完高杰与黄得功的事后,朱慈焕虽然心中变得轻松起来,但连日来身体上的劳累与奔波疲倦,此时却一齐被释放出来,让他几乎有种倦怠虚脱之感。
夜幕降临,繁星满空,当朱慈焕等人来到江边渡头时,却发现以往皆在的渡江老者此时却不知去向。朱慈焕略略有些沮丧,对石青、张成二人说道:看来今夜无法过江了,你我就在这江边歇息一个晚上吧。
石青与张成二人应了一声,便从马上取下一些日用的衣物食品,忙着给自家的主子安排好栖息的地方。
正当朱慈焕与石青、张成二人在江边的一块空地前坐下,升起一堆篝火时,这时远处的江上,隐隐有一艘小舟靠近岸边,只听得那船上的汉子朝朱慈焕等人高声吆喝道:各位客官,可是需要渡江?
见有船可以帮着自己渡江,朱慈焕不由得面泛喜色,从地上慌忙站起,高声答道:是啊,劳烦大哥了。
“客官,稍侯。”那舟中汉子边奋力的摇桨,边答道。
不一会,只见他将小舟平稳的停到了江边,朱慈焕这才看到,眼前的这个舟子约摸在三十五岁左右,坚实的臂膀,有些黄得泛黑的肌肤,确实是在水边久呆的人物。
那个汉子跳上岸来,看了看眼前的朱慈焕三人以及三匹马,有些为难的说道:客官,舟小,载不动这许多东西,要不就分上两趟,先把你们几个给载过去。
朱慈焕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你先载我二人与一匹马过江,然后再载剩下的一人与两匹马过江,这样可行?
那个汉子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答道:如此甚好,客官请上船。
朱慈焕依言,牵着自己的马和石青一道上了小舟,那汉子显见驾驭小船的技艺不错,人马跳到小舟之时,那船竟没有一丝的不稳。
那汉子吆喝了一声,便架起竹篙,将小舟推离了江边,随即便摇起桨来,往对岸驶去。
江边微风忽起,立于船头的朱慈焕却是静静的感受着江风拂面的惬意与放松,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种空灵无物,人我皆忘的境地。
这时,却见石青挤到朱慈焕的身旁,有几分紧张的低声说道:殿下,我们可能遇见黑船了。
朱慈焕的眼睛陡然睁开,问道:怎么说?
石青回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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