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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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灿哈哈一笑，将朱慈焕周遭全身打量了一个遍，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二弟，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倒让我这个做大哥的白白担心了一场了。说话之时，朱慈灿对身后的太监侍卫摆了摆手，道：我和二弟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们就不必跟上来了。说完，拉着朱慈焕就往沿湖小道走去。
走在湖边的柳荫小道之上，朱慈灿却是搭着双手，一言未发，朱慈焕瞧着自己的大哥紧皱双眉，似乎不像往日般随意适然，此时也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二弟，你觉得大哥为人如何？”半晌，才见朱慈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让朱慈焕为之一愣。
“大哥这话是何意？”朱慈焕见朱慈灿脸上难得的郑重，不由得小心的问道。
朱慈灿回头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不满道：你这个人，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藏着掖着，什么话也不对我说。唉，有的时候，我还真的对你着怒了呢！
朱慈灿的一番话，顿时让朱慈焕心里一阵惶恐，大哥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反往常的模样，难道是自己太过张扬遭了嫉，又或者是什么人对大哥说了什么话，让大哥对自己疑心起来？他说我藏着掖着，究竟是何意？
想到这里，朱慈焕不由得心中惴惴，但还是强笑道：大哥，我什么时候藏着掖着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哪一件不是清清正正。
朱慈灿瞥了朱慈焕一眼，摇了摇头道：那回天阁是怎么一回事？武昌军下三营的赈军之饷又是怎么一回事？
朱慈灿的话顿时让朱慈焕心底一沉，终于还是被捅出来了，在平西的时候，朱慈焕早已经料到这事在将来的某一天会被牵扯出来，只是自己的大哥对自己究竟了解多少，他还知道自己手中所握有的枭影么？
“大哥。”朱慈焕按奈住心头的不安，斟酌了一番，小心的回到：“那回天阁的掌柜曾被臣弟所救，所以，他曾答应过臣弟，若哪一天需要帮助，可以找他。这不，在武昌的时候，臣弟也不是没有办法吗？没有银子，哪能让那些兔崽子乖乖听话呢！”
见太子不说话，朱慈焕继续道：因此，前些日子臣弟请求设立海关总督时，念及这个掌柜的恩情，因此也请王大人将他列为官商之一。而且过些日子，臣弟还打算恳请父皇能否念在他对大明的功劳，给他一个爵位呢。
“二弟啊，你的才干为兄是看在眼里，时常对你也是多有佩服。”见朱慈焕还想要说话，朱慈灿一摆手，继续说道：“但是如今的朝廷上下，有心人太多了，都在看着你我的一言一行呢！也有一些不开眼的，偷偷的跑来告诉我，说什么永王威势太盛，涉政太深，对朝廷对天下都非好事。”
“私下打着算盘，准备瞧着好事的也大有人在。二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说道这里，朱慈灿深深的看了朱慈焕一眼。
朱慈灿的一番表白，让朱慈焕又惊又喜，惊的是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朝局，背后竟然如此的暗潮汹涌；喜的是，自己的大哥终究没有对自己多加猜忌，否则也不会如此的推心置腹。
“大哥，臣弟对大哥之心，可昭日月啊。如今天下三分，已渐显乱世之象，臣弟一心只想为祖宗，为父皇多做点事，也好维系住我们大明的基业啊。”未几，只见朱慈焕直愣愣的跪倒在地，激动道。
朱慈灿将朱慈焕一把扶起，似乎自言自语道：二弟啊，你说做人怎么这么难呢？依我的性子，哪能担得起这万斤江山啊。风流快活，无拘无束，也许，那才是我想要的吧，这个错，好大啊。。。
朱慈灿的低叹之声，却是让朱慈焕心潮澎湃不已，他没有想到平常一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大哥心底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番愁思，只是，他今日的一番话，是想要告诉我什么，还是想要暗示我什么呢？
当朱慈焕百般滋味的看着自己大哥时，却发现方才还一脸凝重的朱慈灿的脸上蓦然闪过一丝微笑，继而狡狯的对自己眨眼道：对了，你初三日自个儿跑到扬州去了，害得我没见成寇媚，这样吧，我们再定一个日子，咱哥俩一块去。。
自己的大哥转变也太快了吧，云里雾里的朱慈焕，任由自己的大哥搭着肩膀，沿着湖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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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焕和朱慈灿哥俩的关系到底如何处理啊，观山现在也说不清，大大们看呢？
第一章　董小宛语
　　　　我没有想到，扣扣会跑到你的王府中大闹。我也没有想到，那一天，你竟然出现在我的门外，听到你的声音，我的眼泪就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我好想打开门来再看看你，可是，又怕自己一打开门就情不自禁，再也离不开你。。。在那一刻，我发现一个人做出决定竟是如此的痛苦。
后来，门外静悄悄的，你走了，我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跑到高处，希望能再看你一眼，哪怕能再见见你的背影也好。远处，我能看见的只有一轮落山的夕阳，还有那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你的世界，原来是如此的空旷与荒凉。。。
突然，一双手臂从后边紧紧的抱住了我，我回过头去，瞧见了那双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亮亮的，有点忧郁又带点沧桑，但是，那眼底温柔的笑意，就像是一抹阳光，照亮了我的心底。我哭了，哭得好伤心，也哭的好开心。。。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就在半塘庄旁的太湖中，碧波荡漾，红菱白藕，荷叶飘香，我把自己交给了你。记得你当时很认真，很认真的搂着我说道：宛儿，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也要娶你。虽然卞姐姐的话，仍然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头，但是在那一刻，所有的不安与害怕，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我轻轻的偎依在你的身旁，很幸福很甜蜜的告诉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我一生的依靠。
我跟着你来到金陵，你对自己的父亲说你要娶我，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一批批的人来到了王府中，有那些倚重你，看重你的忠臣重臣，也有那些指责你不守祖制的勋贵党人，你淡淡一笑，告诉他们说：我娶宛儿，那是天意。
看着那些人或是失望，或是愤怒的离开了，我的心底满是担心与忧虑，你看出来了，笑着问我说：宛儿，你害怕么？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在你微笑的背后，有着一颗多么疲惫的心，我又怎么能再让你为我担心呢？
后来，高大人，刘大人们找上了我，刘大人说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蛊惑了你，残害了天下。他拔出剑来，想要杀了我，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害怕，也没有任何的怨愤，因为我觉得，如果能就这么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对选择时那种心如刀割的痛苦了。高大人死死的拉住了他，对我说道：小宛姑娘，你知道吗？殿下是我们大明的希望，如果他与你成婚，那等着他的就是千古骂名，而天下也将从此纷乱不安。。。
看着眼前那两个白发苍苍，对你一片忠诚的老人，我含泪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自己将不会嫁给你。看着他们感恩戴德的模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对你来说，这应该是好事，不是吗？
那天晚上，我带上扣扣走了，我知道你还会出来找我，所以，我选择了一条谁也不知道的路，选择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通往什么地方的方向，就这样走啊走，走啊走。。。
也许命里有些事真的逃避不了，那天，在我前面，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看着你那张满是疲惫的脸，我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割了一刀，很酸很痛。你的眼睛却依然执着而又明亮，拉着我的手，说：宛儿，不要再走了好么？我发誓，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追回来。
你那双温暖的手，慢慢的融化了我心中原本就不坚强的决定。但在那一刻，我也暗暗下了决心，如果你会受到伤害，我就离开这个世界。
你似乎明白我的心意，总是时时刻刻，小心的守护在我的身旁。在大婚的那一日，你在自己的手上和我的手上都带上了一道同心锁，说：宛儿，如果你相信相公，就千万不要出事。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知道，我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把剪刀。
大婚开始了，我本以为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人跑上门来，骂我是一个贱女人，来阻止你，给你难堪。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天王府周围出奇的安静，后来，我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金陵城中所有的乞讨者都齐聚在王府之外，将那些想要前来辱骂闹事的文人士子们远远挡在了街外。而就在大婚的前晚，金陵城中所有的青楼姐妹，也一起行动起来，灌醉了那些打算前来闹事的文臣勋贵，东林党人。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一丝侥幸的感觉，原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糟。
但是，到了晚上，一队队士兵，一群群锦衣卫来到了王府门外，其中也有你自己所带领的神威营弟兄，高大人，刘大人他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跪在你的面前，哭着求你不要做错事。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看来自己是应该做一个了结了，我摸了摸自己袖中的剪刀。这时，你走了过来，把我拉到了所有的人面前，又一次对他们说道：我娶宛儿，这是天意。在那一刻，你的身影是如此的孤独，又那么的高大。。。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但是，当你拉着我朝天而拜的时候，突然间，我发现了这个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夜空中，红橙黄绿青蓝紫，闪着七种颜色的火花，上面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永王大婚，上合天意。就在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就在那一刻，我的灵魂也震撼了，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眼睛，在姹紫嫣红的火光中，你转过头来，温柔的对我笑着说：宛儿，你就是我天定的妻子。
是的，我真的是你的妻子，从那一刻起，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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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弘光初年，昭武帝逢后董小宛于秦淮河畔，感后婉质慧心，遂对其一见倾心。后虽经波折，然终成正果，封为皇后。董后性柔善，多才华，通音律，精美食，尝手制香酥于帝，帝尝之，赞不绝口，赐其名为董酥。帝尝染小恙，董后数日衣不解带侍之在侧，其温婉贤良若此，帝爱之最甚，岂非无故哉。——明后宫传一
第二章　李香君语
　　　　还记得吗？在燕子矶畔，那个任性而又刁蛮的女孩，每当她瞧见你嘴角那有些不屑的微笑时，总会恶狠狠的教训你一顿。看着你那抱头鼠窜的模样，她总是会很得意，很开心。而你，却总是那么包容，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现在，我开始讨厌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事情也许就不会那样。。
那天，看着你落寞、失望的离去时，我终究没有勇气挣脱自己的任性。你赢了比试，但却输给了一个女孩的任性；而我用任性为自己赢得了一口气，却输了自己生命中最挚爱的一个男人。
没过多久，就听说你和董姐姐要成婚了，那天，我远远的躲在街旁，看着你和董姐姐手牵着手，无所畏惧的站在那些人的面前，我的心底有种想哭的感觉。当漫天火花盛开的那一刻，当你手下的将士为你们而欢呼喝彩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与羡慕，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失落，既然做错了，就只能接受做错事的惩罚。
我曾经着迷于他的慷慨激昂，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着迷源自于对你的崇拜。我喜欢大英雄，带着这种梦想，我觉得自己的夫君也应当是这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正是带着这种着迷与任性，我在那一刻做出了足以让自己后悔一生的选择。
那天，当他带着阮大钺给他的银子，要给我赎身时；我让他给退回去，当时，他发火了，质问我是不是还想着你，是不是看不起他？接着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第二日，媚香楼中突然冲进了一大群宫里的人，当我不断反抗挣扎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在阮大钺的身后，我看见了他的身影，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终究不是你，在那一刻，我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碎了。
就在当晚，我心惊胆战的蜷缩在宫里某个角落的时候，你的父亲来了，他当着我的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就朝我走了过来，那时，我真的好害怕。。。
就在我百般挣脱的时候，在外边，我突然听到了你那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亲切，又是这么的高傲。
“父皇，孩儿喜欢李姑娘，还请您将她赐予儿臣。”
“你。。你这逆子，难道你真的觉得朕不敢杀你吗？”
“父亲，若是你能放了李姑娘，儿臣哪怕将命还给你，也心甘情愿。”
闪电，就像是一道道银蛇，劈裂了夜空；随之而来的阵阵雷鸣，轰得宫殿中声声回响，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一段时间的沉静后，只听见你的父亲嘶哑的说道：你把她带走吧。
在倾盆大雨中，你一个人独自的往前走，我紧紧的跟在你的身后，你不愿意说些什么，而我却没有脸跟你说些什么。
就在你即将消失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没由的害怕，说我不知羞也好，说我寡廉鲜耻也好，我拦在你的身前，阻住你的去路，就这样看着你。。。
雨滴“噼哩啪啦”的打在你的脸上，身上；你的脸庞依旧是那么俊朗，但是你的眼睛中却藏着深深的疲惫。你对我笑了笑，但是笑容却不似曾经，僵硬中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说道：你回家去吧。说完，给我留下了轿子，就这样独自一人走进漫漫的风雨中。是的，在那一刻，你变了，因为我也变了。
我突然明白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年轻的时候不懂什么是爱，年老时却已经失去了爱。就在那一刻，我追悔莫及。
第二天，柳姐姐和顾姐姐来看我。原来，是她们找到了你，央求你把我救出去。她们还告诉我，你已经被自己的父亲严旨要求限期之藩：福建。
就在那一刻，我身前的一把折扇之上，满是灼灼的桃花，它红得如此的绚烂，如此的夺目。。。
你能看见么？
第三章　柳如是语
　　　　你是一个特别让人难以捉摸的人，有时候很无赖，有时又很聪明。
每当我独自坐在那儿，在想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特别，与这个世间总是那么格格不入的时候？我迷惑了，也许，你眼中有时偶尔闪过的那一丝深邃才代表了真正的你吧。
就在那个元宵节上，你慢慢的走进了我的心底。
曾经，我的心底记恨着你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
凭什么，女人就应该被轻视？凭什么，男人就能决定女人的命运？
那天的品诗会，当我坐在你的面前，示威般的大谈兵法谋略，随意贬斥你手下兄弟的时候；你嘴角那丝笑意突然间消失了，你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那些兄弟面前，满脸的郑重与深沉。
你命令他们扒开了自己衣裳，袒露在我眼前的是一具具伤痕累累的身躯。
你指着第一个士兵身上的伤疤，认真的对我说道：他身上中了五刀，你知道吗？这五刀本应该砍在我的身上。
然后，你又指着另一个士兵，对我说道：他的兄弟，死的时候，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弓箭，可是在他的身下，却还紧紧的护着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
你还告诉我，自己府中有一个小丫头，她的父亲就是为了救你，死在了你的面前。
就在那一刻，我看见这些原本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脸上竟然满是泪水，而你却像陷入沉思与回忆中，眼含泪花，不断的诉说着一桩桩、一件件自己与他们的故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是的，我想我可以理解你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底也满是心酸和感动。
当我投入到你的军营中，一时间竟被你军中的气象感染了。那些士兵激情高昂，没日没夜的操练着。。。记得我曾问一个士兵，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的奋不顾身呢？那个士兵笑了笑，很是憨厚的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后来我发现了，在你的军营中，有父亲节，有母亲节，有儿童节；看着那些士兵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我想，正是因为他们对生、对家人的热爱才使他们更加奋发苦练吧？
橄榄球赛，政委学院，参谋学院，技术研究院，在你的军营中，似乎有着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每个士兵都满脸自豪的告诉我，这都是你的想法。
还记得那一次，半夜三更的，一只军队突然冲到了我的营帐中，把我们搅了个措手不及，后来你满脸肃重的走了进来，说道：你们的反应太慢了。
正当我还在为没睡好觉而生你的闷气时，这时旁边的一个军士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柳小子，别生气啦，殿下这样的实战模拟训练还有很多呢，有山间游击，有水陆两栖登陆作战，有红方，有蓝方。。。他说了一大堆我从来没有听过，也听不懂的词。
在后来的训练中，我发现你总是让我们火器营比步营多跑五里地，我心想，背着那些火枪又累又重，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们啊？正当我怒气冲冲的要找你评理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士兵拦住了我，对我说道：小子，殿下曾经对我们说过，我们火器营比不得步营，打完枪后，就没有任何的兵器，所以就必须跑的比步营还快，因为那是性命。。。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士兵说起你，看到你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无比的忠诚与爱戴。。。那是因为，你把他们真真正正的当作了一个人，时时刻刻的把他们的生命放在了心上。
也许，我这一生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和顾姐姐一起阻止你娶香坠儿。我亲眼看见寇姐姐嫁到保国公的府中是何等的凄凉。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王府呢？我也想当然的这样认为。所以，当顾姐姐设好计之后，她让我帮着她去骗香坠儿，我虽然犹豫了半天，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是，你知道吗？就在前一天，香坠儿还在院中，手里拿着一株桃花，边掰边念到：侯公子，坏家伙，侯公子，坏家伙。。。那时，她正在做着选择。
第二日，当你很开心的赢得了比试的时候，你没有料到香坠儿会出尔反尔的选了侯方域吧，当你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把我们推到你的跟前，接着就由我们扯起了那个弥天大谎。你看着香坠儿的眼睛，认真的问她：你相信她们吗？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香坠儿没说话，却狠狠的在你的脸上扇了一耳光，那时她还不知道，她扇的就是自己无比尊崇的永王殿下。
而就在那一刻，阮大钺也出现了，是的，这也是计划之一，为的就是让你来镇住他，不把香坠儿选入宫中。。。
后来，看着你失魂落魄的离去，我的心中虽然一阵不忍，但却仍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香坠儿好。
后来我们发现自己都错了，就在董妹妹的大婚里，我们看见你护在董妹妹的身前，大声的告诉所有人：她，是你天定的妻子。原来，你真的有那样的勇气，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蔑视所有的流言蜚语，哪怕全天下人都来反对。原来，我们真的错了，当我们把这一切都告诉给香坠儿的时候，她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我们却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从此我在军营中见着你，总是带着一份愧疚痛苦的心，不知不觉间，我很想去关心你，去爱你。还记得那一次吗？就在我们领军去解开封之围的时候，枪林箭雨中，你将在前边猛跑的我一把护到了身后，而那一支原本应当射在我身上的破空响箭却射到了你的身上，我哭了，发疯一样吻着你，你却笑了笑，躲开了我的亲吻。
那天夜里，我来到你的大帐中，我看着你的眼睛，问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躲闪着我的目光，犹豫了一会，说：我敬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柳如是。”
“那你喜欢我吗？”
“我敬你。”
“那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我敬你。”
“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他妈的，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所以我嫉妒，你把你的心和身子都给了宋辕闻，陈子龙他们。我究竟还得到了什么？”你呼的一下站起来，发疯似的向我咆哮道。
“难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有错么？”我哭着问道。
“你没有错，所以我只能敬你。”
我哭着跑到了山顶之上，那夜的月色是如此的凄冷无华。。。
就在我呆呆的站在山顶之上，迎着冷风的时候，你惊慌失措的朝山上跑来，边跑边喊道：如是，不要啊。。。
一个脚步没有站稳，你和我一起滚下山去，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气愤，你这个傻瓜，我哪里是想不开啊。但是，就在那一刻，我心里也满是甜蜜，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虽然可能摔死在山脚下，但是只要能躺在你的怀里，那就足够了，不是吗？
我就这样躲在你的怀里，看着你把我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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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本名杨爱，浙江嘉兴人氏，幼时遭拐至江苏吴江归家院，曾为相府小妾，后与宋辕闻、陈子龙诸人交厚，然终为其所负。后逢帝于上元节时，感帝惊世才情，渐生爱慕之心。为人性刚烈，通军略，在诗词曲赋上造诣颇深，尝从帝征于满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