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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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之心。为人性刚烈，通军略，在诗词曲赋上造诣颇深，尝从帝征于满清，李闯，多出奇计，为时人所惊叹，后被封为慧妃。——明后宫列传二
第四章　寇湄语
　　　　那天，我的绛红楼来了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其中有一个是你。
曾经到过我绛红楼中的客人，有家财万贯的，有身居高位的，有年少风流的，有才华横溢的。。。
但是，当我离开北京保国公府的那一刻起，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富贵荣华，在我的眼中都是过往云烟。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因此，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真心的怜我、疼我、爱我；哪怕他清贫落魄，哪怕他困苦潦倒，我都会义无返顾的嫁给他，否则，我宁愿孤苦终老。
你可能不知道，当你们第二次来绛红楼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到我择取夫婿的局中。
你还记得那个浑身脏兮兮，一身邋遢的小乞丐么？那是我找来的。
你还记得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污水泼到你身上的小丫环么？那是我让她故意这么做的。
当你俯身下去，将自己身上的银两交给那个小乞丐的时候，你的脸上没有任何居高临下，施舍的味道，有的只是一种同情，怜悯，甚至还有那一丝丝的无奈。
当脏水泼到你身上的时候，第一次，你在微笑；第二次，你在苦笑；第三次，你在宽慰那个被呵斥，哭得伤心的小丫头。
怜心与宽容，那正是我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老天设了一个最大的局，让我真正的认识了你，倾心于你。。。
那天，李牟找到了我，告诉我邢姐姐和山上的兄弟们在清兵的围困之下，已经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他求我帮助他们；他还告诉我，你就是金陵最大粮商回天阁叶老板家的公子。邢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决定求你帮助他们。
第二日，当你来到绛红楼的时候，在酒宴之间，我向你说起了这件事。但是，我没有料到，他们会用麻药，将你迷倒，劫持出金陵城。。。
就在去往安阳的路上，出现了一批又一批想要杀死你的人，当时，陪李牟而来的十几个弟兄大部分都被杀了，而我们也被逼得走投无路。在悬崖旁，你把我挡在身后，对那些人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只要你们放了这位姑娘，我就跟你们走。。。
你明知道跟着他们走会有死无生，但是，却不想拖累我；只是你忘记了，最初是我把你拖下水的。
我紧紧的拉着你的手，说：是我对不起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你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责备；而我，却不想屈服。。。
半晌，你叹了口气，慨然笑道：没想到我朱某人死时还有佳人相伴，真是幸甚幸甚啊。可是，我却听得出来，你的笑声中似乎有无限的苍凉，也许，在你的心头，还牵挂着什么。。。
就在你抱着我从悬崖上跳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若是今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也许我们命不该绝，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就看见你一瘸一拐的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端到我的面前，说：你受伤了，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我问你：你喝过了吗？
你笑了笑，拍了拍肚子，说：你瞧，我的肚子哐当哐当直响，当然是喝得比你还多了。
你这个傻瓜，连骗人也不会，难道你喝汤的时候，连鱼刺也一起吞进肚子么？
我低下头去，大口大口的喝着鱼汤，在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原来眼泪的味道，不是咸的，不是苦的，而是甜的。。。
后来，邢姐姐派来的人找到了我们，把我们接到了安阳，在那段日子里，我的房中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些吃的，用的。。。
看着你原本圆润的脸庞慢慢变得枯黄，那天，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咬着你的肩膀，哭骂道：你是个疯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是的，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卑贱的青楼女子如此呵护。。。
后来，我们终于平安的回到了金陵，那天，你再次来到了我的绛红楼里，对我说：我是来提亲的。你知道么？当时我听了这句话，有多么的开心。
你的脸上有一丝的苦涩，半晌才说道：我是替大哥来提亲的，他喜欢你，他是太子。
“轰”的一声，我眼前一黑，心顿时沉到谷底。原来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就是希望与失望之间的距离。我不断的喃喃自语：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这就是命吗？从一个牢笼中走出来，然后又要跳进另一个牢笼中？
我努力的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你，看着你离去。。。
我不甘心，我决心和老天赌上一把。那天，我找到了你大哥，对他说我喜欢的是你，如果他非要强娶，我宁愿死在他的面前。
当然，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和他赌上一把，那就是：如果你来救我，我就不需要嫁给他。如果你不来救我，我会愿赌服输，嫁给他，而我和你也从此恩断义绝。因为，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我拿我自己赌你一定会来救我。。。
出嫁的那天，锣鼓喧天，遍地盈彩，让我又忆起了昔日保国公迎娶我时的情景，难道，曾经的一幕又要重演么？我开始有些害怕，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对我置之不理。
时光就如同流水，在一点一滴中逝去，而你大哥的府邸也遥遥在望。。。
我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就在轿子即将进入王府的那一刻，轿帘突然被掀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将我抱到了怀里，带上马背，扬鞭而去。。。
那个男人就是你，原来你一直守在婚轿旁，直到最后一刻，才决心带我离去。看着远处那一团混乱的送亲队伍，我得意的笑了，轻松的笑了，流着泪的笑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燕子矶畔，栖霞山旁，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你的妻子。。。
第五章　两汉奸语
　　　　那天，多尔衮一脸铁青的看着我，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虽然不会因此而杀我，却会因此而疏远我，嫉恨我。
阎罗殿里，洪承畴被拘到阎罗王处。
“洪承畴，你可知罪？”
“不知阎君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本君问的是你为何卖身投敌，做了满清的奴才，这么做你可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祖宗？”
“阎君，这你就错怪学生了，那满清可是学生的父母啊？”
“好你个洪承畴，以为本君是三岁小儿吗？来人哪，给我打下十八层地狱。”
“阎君息怒，请容学生一一禀来。”
“好，本君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说不上来，哼哼。。。”
“阎君岂不闻衣食父母，有奶便是娘吗？”
“恩，那满清给你衣食，倒也说得通；只是这有奶便是娘，是为何意？”
“学生曾吸过孝庄皇太后的奶。”
“。。。”
也许一则这样的笑话，还不至于动摇大清的根本，但是当许许多多这样的笑话传至大街小巷，当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大臣对这样的宫廷秘闻都唾手可得时，那就是一场灾难。
先是满人杀汉人，再是满人之间的杀戮，杀得毫无理智，杀得只剩下疯狂，杀得只为杀而杀。
我真的是很佩服这场灾难的幕后操纵者，他够快，够狠，够准。
他够快，每日里，今日才在朝堂上的争论，正白旗与正黄旗之间的龌龊。。。明日就会成为他人案上的笑料。
他够狠，他明知道这样做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但是他能狠下这般心思，他要的是一张铺天盖地的无形巨网，在这张网中，人人自危，人人猜忌，人人在杀人的时候皆被杀。
他够准，他对朝廷满汉派系，满人内部争斗了如指掌，他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一切，离间流言，暗杀恐吓，无所不用其极，挑动着他们互相仇视，残杀。。。
就像两只饿狼被放在一起，最终只能是一方压倒了另一方，杀完了另一方。但是，这个时候，赢又有什么意义呢？赢的人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只是用自己的左手砍下了自己的右手。。
那日，范文程曾经来到我的府中，酒酣之时，我看见这个本是以冷静，智谋著称的大学士却是满脸的眼泪，他一壶一壶的灌下酒去，又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错了？
我能明白他的心思：若是世间有明君，还有什么满汉之分呢？若是世间有明君，那自己的满腔抱负，惊世才华就可以得以施展？
但是，当他看到多尔衮充满暴虐，杀红了眼时，他心里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多尔衮完了，满清完了，他所有的心血，也都完了。
当他一醉不醒的时候，从他的袖子中飘出一张纸：
范仲淹与范文程在争论究竟是谁的本事大。
范仲淹说道：文程啊，我诗词足以傲视文坛，与欧阳修等人并驾齐驱，这你能行吗？
范文程摇了摇头，说：我不行。
范仲淹接着说道：文程啊，我能将天下才华横溢之士影响至自己的麾下，以求推进“庆历新政”，为万民谋福利，这你能行吗？
范文程有些沮丧，摇了摇头道：我不行。
范仲淹又说道：我范仲淹镇守西北边陲数载，敢教辽人不敢正眼觑我大宋，这你能行吗？
范文程一听，得意道：这你不如我，我可以引领满洲八旗南下，掘你的棺，鞭你的尸。。。
“。。。”
第二日，听说他自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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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割发称臣的那日起，我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什么贰臣录、忠奸榜，我都不在乎。但我却没有料到，你在乎。
天子六军具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竟然为了这样一句话不愿做我的平西王妃。你不愿意做，很好，这个世间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做。
你们不是想要做忠臣吗？老子就成全你们。你们谁敢不服我吴三桂？老子就杀。你们谁敢骂我吴三桂是汉奸，老子照杀。
每次我攻下一个城池时，愿意乖乖投降的，就站到左手边；不愿意的，就站到右手边，然后杀。看着那些卑微得跟狗似的，匍匐在我身前的汉人，我心里就满是痛快。
我就不相信，你们的嘴能快得过我的箭；我就不相信，你们的脖子能硬得过我的刀。
这个天下，所谓的气节风骨，都是废话、屁话；这个天下，能有几个不怕死？
长刀所过，血流成河，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哈哈哈哈。。。
第六章　邢红娘语
　　　　我没有想到，你长得会那么像他。
来到山上的第一天，你就对所有人说，你不是永王，你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并推算出一大堆某年某月会发生的某事，你说得如此的神乎其神，以至于每个人都相信你。而我也不忍心逼迫于你。
自从你来到山上之后，总是能够带着我们找到粮食，每次，你都神秘兮兮的告诉大家，因为你是穿越的，所以你会算。每次，你总能在帮我对付清军的时候，来些奇思妙想，围点打援，关门打狗，声东击西。。。
当得胜时，大家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你时，你总是笑了笑，说这是后世某一个游击大师的打法，正适合我们这样的情况。从那时起，我发现你不光长得像他，就连笑起来的模样都像他，含蓄而又意味深长。。。
“他是你的谁？”
“相公。”
“弟弟。”
那天，我们下山打探敌情，就因为这样的回答，被清兵投入城里的大牢中。在大牢里，你时不时说出的几个笑话会让我笑得泪流满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笑过之后，我的心里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是感动、是对生的留恋？抑或是别的什么。。。
又过了几日，在黑暗潮湿的大牢里，我们被告知会在三日后问斩。当时，我忍不住问你：你真的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么？
半晌之后，你有些苦涩的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接着，你就慢慢的开始讲起那个故事来。。。
“从前，有一个叫做至尊宝的人，他来到五百年前，为的就是寻找自己的妻子，她叫白晶晶。。。后来，紫霞仙子死了，悟空又重新踏上取经的道路，也许，唯有夕阳武士那倾城一吻似乎见证着这一段似真似幻的凄美爱情。。。”
在你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中，我听完了那个故事，我问道：那你从五百年后穿越而来，为的也是找到自己的妻子吗？”
你点了点头，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哀伤。。。
就在那天晚上，你病了，发了很高很高的烧，在梦魇中，我听见你不断的哭喊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难道五百年的轮回只是为了见证一个美丽的爱情错误吗？”
“何为真，何为幻；何为有，何为无；何为生，何为死；何为永恒，何为短暂；我统统不管，我只要自己的宛儿。天生六道，哪怕堕入阿鼻地狱，我也要自己的宛儿。。。”
“什么天下，什么权力，什么名垂青史，我都不要，我只要自己的宛儿，我只要自己的宛儿。。。”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也许在那一刻，你做梦梦见了至尊宝；又或者在那一刻，你自己就是那个至尊宝。看着你如痴如狂的模样，我的心满是愧疚与痛苦。。。
三天之后，行刑台上，我将你拱到身后，对刀斧手说：先杀我吧。你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惊愕，但我却知道，我这是自私，因为我不想让一个长得如此像他的人再次走在自己的前面，我不想让自己的心再碎一次，请原谅我的自私。。。
当我闭上眼睛，感觉那刀就要滑过自己的脖颈时，这时，一支白羽响箭也射到了那个刀斧手身上，周围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原来是山中的弟兄们到了。。。
你发疯一样抱着我，吻着我，滚烫滚烫的泪珠掉在我的脸上，哭笑着说道：姐姐，我们得救了；姐姐，我们得救了。。。
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能见着自己的妻子而开心；但是，在那一刻，看着你像个孩子般大哭大笑时，我的心底竟然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有了一种莫名的味道。。。
后来，你终于要走了，我送了你一程又一程，即将别离时，我看着你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底不禁有一丝的落寞。当我掉转马头，准备回去时，你从后边追了上来，拉着我的缰绳，对我说：姐姐，和我一起走吧。在你的手中，一方白绢上，捏着的是那天随刀飘落的一缕秀发。
我不敢看向你那真诚而又郑重的眼神，因为，我忘不了他，也抛不下自己的兄弟，所以，我选择留下。。。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也许，碰见你，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但是没有想到，那天，你的父亲让你领军来剿灭我们这群流寇，两军对垒时，我却发现你满不在乎的跳下马来，离开自己的兄弟，像散步似的来到了我的城下，对我说：姐姐，我喜欢你。而你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也异口同声的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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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一个人独自彷徨
也时常一个人独自流浪
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再像从前那样的爱我
我知道你不会把我遗忘
也不会抛弃我独自飞翔
我时常留恋在你家门前
盼望你能够看我一眼
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
我醒来梦中还是你的样子
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让我学会做你的爱人
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啊
请不要拒绝心中火热感受
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
我醒来梦中还是你的样子
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让我学会做你的爱人
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啊
请不要拒绝心中火热感受
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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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像你这样打仗的，我当时又羞又气，扬起弓来，问道：你走不走？
“我不走。”回答我的是你那倔强的声音。
我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把箭射出去，看着那离弦而去的箭，我傻了。
看着你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却仍然对我发笑，我的心底满是对你的怨恨：你以为我会为你而感动吗？我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只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会如此痛呢？为什么我的泪水会不争气的往下掉呢？
你拦住了自己发怒的部下，吩咐他们给我们留下粮草，就这么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我就这么怔怔的站在城头上，看着你离去。。。
后来，吴三桂的清军围住了我们，看着自己身旁的弟兄们一个个战死，看着那蜂拥而至的清军，你知道么？当时在我的心底，刹那间浮现出的是你的身影。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去珍惜。。。
如果我有月光宝盒的话，那天，我一定会和你走。。。
也许，你从五百年后穿越而来，要找的人当中也有一个是我。。。
也许，你就是他；也许，他就是你。。。
第七章　凯瑟琳语
　　　　亲爱的朱：
你好，我和孩子们现在在荷兰的鹿特丹港，回家已经三天了，爸爸妈妈很喜欢我们的孩子，爸爸说汤姆的眼睛长得非常像你，就像大海一样深邃，只是可惜不是蓝色的而是黑色的。鲍比每天都在妈妈的身上打滚，妈妈很疼爱他，经常把家里最好的果酱与奶酪都给了他。不过鲍比好像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我猜想他一定是习惯了东方美食。
记得我第一次和爸爸到福建的王府中拜访你，就碰见了一大群你大大小小的妻子，其中还有一个叫做香坠儿的美丽东方女孩，乌溜溜的眼珠，很好看的小嘴，但听你的其他妻子说她只有十四岁，当时，我真觉得你就是一个禽兽，一个恶魔，连这么小的女孩也不放过。可是，我发现，在你所有的妻子中，她最开心，最快乐，就像一只自由而又欢乐的美丽精灵。当时，我曾经问过宛姐姐，她对我笑了笑，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但看得出来，你的妻子们很爱你，你也很爱你的妻子们。
不过，你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尤其长着一幅欠揍的嘴脸。但后来，你给我的惊奇越来越多，那天的舞会上，我看见你身穿晚礼服，很绅士的用英语对每一个来宾招呼问候。当钢琴和小提琴奏起时，我惊奇的发现你竟然在舞池中跳起了华尔兹，哦，我的天哪，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一个东方人竟然会跳华尔兹，而且跳得那么好。
看着你优雅的向我走来，风度翩翩的伸出一只手来请我跳舞，我的心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厉害。在舞池里，你搂着我的腰，伴随着那音乐而起舞，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了。
显然，你给我的惊奇还远不只这些，你竟然还知道，在英格兰还有一位叫做莎士比亚的文学大师，你对我说，你最喜欢的是他写的两部小说《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哈姆雷特》。
该死的上帝，当时你谈论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时候，也说到了我的伤心事，我们罗伯斯家族和哈比尔家族从古至今就有通婚的传统，我有一个未婚夫，他叫做罗斯，我讨厌这样的通婚，讨厌他们那副贵族的做派，表面高贵，背后却尽是龌龊与肮脏。我也讨厌我的未婚夫，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看着你那侃侃而谈的模样，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哦，想起这个天才般的想法，我现在都忍不住想笑，请原谅。
那天，我的未婚夫怒气冲冲的跑到了你的家里，对你说：王子阁下，虽然你尊贵无比，但是，你抢了我的未婚妻，就必须按照我们的传统，接受我的决斗。
罗斯这个傻瓜，当他看见我扑到你的怀里痛哭时，便不再听你任何的解释，将战书交到你的手中。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会赢，你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而罗斯只不过是学过几天中看不中用的剑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赢了，不过你却没有杀了罗斯，而是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看着他鼻青脸肿的跑到我的爸爸面前哭诉，我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显然，这事没有那么好了结，哈比尔家族向我们罗伯斯家族发出了威胁，如果我和罗斯之间的婚约解除，那我们两家所有的商业与贸易关系也会一并解除。在那段日子里，爸爸天天来逼我，我几乎都要发疯了。
哦，还是仁慈的上帝再次向我伸出了双手，你借助郑家的海上力量，加上自己所打造的一只水师打败了我们在台湾的荷兰舰队。谈判那天，我作为谈判翻译参与到你们的谈判中，后来，我的父亲怒气冲冲的跑到你那，将你狠狠的斥责了一次。看着你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好笑。你知道吗？回去之后，我偷偷的在你们的谈判协议书上加了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为了促进两国的持久合作关系，本王子要求同罗伯斯家族进行通婚，迎娶哈里·；罗伯斯之女凯瑟琳。
当我的父亲看到这个条件时，暴跳如雷，大骂你是一个贪图美色的花花公子，不过，我的爸爸显然也知道我对你心存好感，因此，只是对你发泄了一通怨气后也就答应了。我现在忍不住想要赞美我自己了。
不过，圣经上说，该得到的终将得到。你也得到了一个美丽、聪明、善良的妻子，不是吗？希望你看到这封信时，不要再苦笑。
我和孩子们会在下个月回去。
爱你的凯瑟琳·；朱
第八章　陈圆圆传
　　　　我本飘零人，
薄命历苦辛。
离乱得遇君，
感君萍水恩。
君爱一时欢，
烽烟化良辰。
含泪为君寿，
酒痕掩征尘。
灯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