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安谍战纪实:北斗之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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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09…05…1120：43：06

　　　　林建独个站在一旁，杨森和简伟伦坐着寒暄起来。简伟伦虽然在酒店挂了总经理的名号，但似乎并不掌握经营大权，他冲杨森夸赞林建的勇猛精干，杨森也上下打量林建，不停笑眯眯地打着哈哈。

　　　　简伟伦扬扬自得地指指林建，对他说以后就在酒店住下吧，跟杨总多学学，我没事就过来找你。

　　　　林建点头，杨森嘿嘿笑着去给简伟伦开门。

　　　　日期：2009…05…1120：44：38

　　　　走廊上，杨森打响指招过来一个矮胖子。

　　　　“大标，给安子办个身份证，”杨森指着林建。

　　　　大标走后，他对林建说海港可不比胶源，人多口杂的，你可是杀过警察的，弄不好查到这边来，带上个证好些，你自己再起个名字吧。林建很感激地冲杨森点了点头。

　　　　很快，大标把一个做得很逼真的假身份证给了林建，名字又被改为林安。林建苦笑，自己混了三个名字，还得同时记牢，不同场合有不同说辞，稍有不慎就有杀身之祸。

　　　　日期：2009…05…1120：45：41

　　　　※※※

　　　　迪厅里，水晶灯球旋转，灯光昏暗，舞池中人影纷乱，金属舞曲响得猛烈而急骤，带动一帮年轻男女跟着张牙舞爪，大伙儿胸贴胸、手缠手，疯狂地叫嚷，晃着脑袋，夸张地扭动着腰臀…

　　　　日期：2009…05…1120：47：34

　　　　林建独自坐在桌前抽烟，重金属音乐震得他两太阳穴嗡嗡响。简伟伦喝得酩酊大醉，两臂各揽了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从舞池里踉跄走出来，喷着酒气的嘴巴冲女孩脸腮、胸口乱拱，身后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各自和不知哪里冒出的年轻女孩勾肩搭背走过来。

　　　　林建冲沙发里侧让了让，男男女女们嬉笑打闹着紧挨林建坐了，一股酒气、香水味顿时扑腾罩过来，简直让人窒息。

　　　　灯影昏乱，耳边传来女人轻佻的娇嗔嬉笑，男人们似乎来到了自己的天堂，放肆地开着低俗的玩笑，不安分的手掌借着黑暗的掩护在女人身上游走。

　　　　身旁有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头发像刚经历一场核爆炸似的八方贲张、五色掺杂，嘴唇像茹毛饮血的野人尚未擦干唇角。她的声音娇嫩地可以滴出水：“哎，伦哥，这位酷哥怎么称呼啊，你还没介绍呢！”

　　　　简伟伦嘴里含着一口酒还没吞下去，一名小姐却又把一只酒杯推到他唇边。

　　　　“你别…。别…。惹他…”他含糊着说。

　　　　“什么？”爆炸头小姐没有听清楚，身体像水蛇般扭到林建身边，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在林建身上摩挲起来，仿佛那是件自己刚买来的衣服。

　　　　“哥哥…”她轻佻的娇笑，卖弄着本不该属于她那个年龄的风骚，散开的发丝像条条水藻缠绕到林建的脸颊。林建感到突如其来的热气，那是女人的体温…

　　　　“滚！”林建脸色铁青，声音更冷，抓住那只上下游走的手，用力地甩开！

　　　　小姐哇地怪叫，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蹦了开。邻座陷入声色犬马的男男女女们在恣意地买醉、放纵，哪里顾得这边发生的一切。

　　　　但有双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林建

　第53节

　　　　日期：2009…05…1120：48：57

　　　　那是跟简伟伦同来的大标。

　　　　爆炸头小姐嘴里咒骂着，忿忿然离去，大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灯影纷乱的舞池边缘，一个身着紧身黑衫黑裤的姑娘摇摆着走来，她伸手轻轻搭上林建的肩。林建站起身，勾着她的长长的手臂，随着一起走进舞池，两人疯狂地蹦迪…

　　　　大标挣脱身旁的小姐，挤到舞池中疯狂蹦跳的人群里，见林建和年轻姑娘仍在里面跳着劲爆的舞步。大标看得头晕，悄悄退出去。

　　　　日期：2009…05…1120：50：33

　　　　林建和年轻姑娘相视一笑，从另一方向挤出跳舞的人群。

　　　　光线昏暗的角落，林建看着面前坐着的黄晓川和苏可佳。

　　　　“马局长托我们问候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吧？”黄晓川递给林建一个信封。

　　　　“早没事了，”林建闷声说，“杨森对我还是不信任，刚才那人就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对了，夏雨凌打过几次电话找你；”苏可佳沉吟一会，突然说。

　　　　“唔？是不是有什么事？”林建急忙问。

　　　　“没事，她就是问你是否平安，说好久没你消息了。”

　　　　“我照你的意思搪塞过去了，”苏可佳顿了顿，“你最好安排个时间去看看她。”

　　　　“见面是不可能的。不过，王处长松了口，说你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可以给她去个电话！”黄晓川瞅了苏可佳一眼，笑得很勉强。

　　　　林建叹了口长气。

　　　　日期：2009…05…1120：51：46

　　　　林建一直乖乖呆在酒店里，除了经常晚上陪简伟伦出去喝酒、唱歌。当然，他只是随行的伙伴，简伟伦并不是什么恶徒，只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对表现冷酷的林建佩服得近乎推崇，因此林建也有了不沾染烟火的绝佳理由。林建在酒店里没有任何名分，只是偶而给杨森跑跑腿。杨森对他似乎很客气，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林建猜不透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日期：2009…05…1120：53：07

　　　　※※※

　　　　一晃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安子，你过来这么多天啦，咱哥两个还没好好聊聊哪，”有一天，杨森突然主动和他聊了起来，像很和气的大哥。

　　　　林建点点头，沉默地坐下。

　　　　“你老家是陕西的吧？黄全跟我说，你是好兄弟呀！”杨森搓着手。

　　　　日期：2009…05…1120：59：59

　　　　西安，霸桥区一个大院落。

　　　　院子里面有一家小印刷厂，一家文具批发商店，此外还有新开张的一家汉斯啤酒经销点。一个身穿厚厚羽绒服的矮胖子蹩了进来，冲新开张的啤酒经销点走去。

　　　　“大叔，要点啥呢？”头带棉帽、耳捂棉耳塞的陕西小伙热情地问。

　　　　矮胖子打量着店面，地上是成捆的汉斯啤酒。

　　　　“以前这院不是有家汽车配件厂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小伙子点头：“是哩，是哩。叔，你咋知道呢？”

　　　　小伙子用力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很神秘地说：“原先是有哩，后来老板杀了警察，跑掉了再没回来。”

　　　　“是吗？”矮胖子睁大眼睛，好象很惊讶，“连警察都敢杀呀？”

　　　　有人过来喊小伙子，小伙子急忙跑开。矮胖子踱着步子朝小印刷厂走去。

　　　　日期：2009…05…1121：01：44

　　　　“西安我几年前去过一趟，不愧是汉唐古都啊，历史名城，见证了最鼎盛的古代中国呀！”杨森是戴着眼镜就冒充文人，侃侃而谈。

　　　　“是，是，”林建答。

　　　　杨森又说：“更难得的是西安至今还保留着古风，城墙完整，还有四四方方的棋盘街。”

　　　　“城墙里有个哪个什么来着，仿古街是吧。那是在什么区来着？”杨森皱眉回想，眼睛好像是不经意地看着林建。

　　　　林建知道自己必须回答，这是杨森对自己的测试。

　　　　“碑林区，书院门！”他说。

　　　　“对，对…”杨森好象刚想起来。

　　　　“省政府在哪个区来着？”又是一个新问题。

　　　　“新城区，新城广场前面，很气派！”林建庆幸自己对西安的历史和新貌预先有过学习。

　　　　日期：2009…05…1121：03：00

　　　　印刷厂女老板表情很神秘，老板很年轻啊，那天他们从外面运回一批小车，公安上门查他，不知怎么就动起手来，林老板就抢了警察的枪，接着就开枪啦，那个血流了一地呢。印刷厂老板好象身临其境一样，手舞足蹈地比划。

　　　　“林老板以前就在这里干吗？”矮胖子又问。

　　　　女老板刚想要开口，门口又进来一位男子。

　　　　“是啊，前几年就在这院里干！”男子接口说。

　　　　“……俄们都挺熟呢，”女老板也跟着点了点头。

　　　　矮胖子又随意搭讪了几句，从印刷厂里走了出来，他出了大院马上掂起手机。

　　　　日期：2009…05…1121：04：23

　　　　杨森谈性挺浓，又和林建聊起西安的环境污染，后来话题又到了榆林地区沙漠化严重，黄陵祭祖浩大的场面等等。杨森始终笑眯眯，对林建的回答无可挑剔，如果不是西安人怎会了解这么多。要知道，杨森自己去过西安，还特意买了好几本介绍西安的书籍，就是专用来考验林建。当然，林建也买了书，只是比杨森还要早一点。

　　　　杨森的手机响了，他安静地听电话，嘴里唔唔几声，脸上又露出笑意。

　　　　“好，你回来吧，”杨森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

　　　　杨森冲林建笑了笑，说行啊，今天你也累啦，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建转身关上门的那一刻，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心想不知这考验是否已通过了。明天，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

　　　　日期：2009…05…1121：05：52

　　　　※※※

　　　　夏雨凌拿起桌上的电话，犹豫了片刻，拨了林建的手机。

　　　　苏可佳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说，喂，是雨凌姐吗？

　　　　夏雨凌有些失望，微微一笑，说可佳，是我啊，林建还没回来吗？

　　　　“是啊，他…还没回来，”苏可佳支吾着说，也暗暗叹口气，“雨凌姐，有什么事情你…要不……跟我说…”

　　　　“没有，也没有什么事，谢谢你，”夏雨凌笑了笑，就要挂断电话。

　　　　“哎！雨凌姐，先等等…林建，林建，他说很想你。”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夏雨凌轻声说再见，就挂断电话。苏可佳缓缓扣上话筒，朝旁边的黄晓川摇摇头，两人无奈地相对苦笑。

　　　　日期：2009…05…1121：08：34

　　　　小康很好奇地四下里张望，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进这么豪华、气派的办公室，当杨森走进来的时候，他立即垂下头，缩在沙发里，不敢正视这位敬畏的管家。

　　　　“小康，黄全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杨森还是一贯的眯眯笑脸。小康紧张地点点头。

　　　　“你和安子熟嘛，以后就在他跟前使唤吧，”杨森长满横肉的脸挂着笑，“他到哪里你都要跟着，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或者告诉你标哥就好了。”

　　　　小康当然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要不杨森干吗突然把他从修车厂调到酒店来。

　　　　“听着，要有什么闪失，你可别怪我…。”

　　　　杨森突然敛了笑容，那张肥脸猛地罩上一层冰霜，小康打了个寒战，迟疑一下，怯怯地点头。

　第54节

　　　　日期：2009…05…1320：21：27

　　　　林建坐进杨森的宝马车，汽车径直驶往市郊。路上，杨森告诉他，老爷子要见见他。

　　　　竹山别居，就在这里，林建第一次见到了简青山。

　　　　果然是一位和气慈蔼的老人，两鬓的白发被精心锔过油，衣着也非常考究。简青山巍巍坐在中间的棕色皮沙发上，手里拄着根黑油油的手杖。他微笑着冲林建点点头。

　　　　日期：2009…05…1320：22：50

　　　　简伟伦笑呵呵地搭着林建的肩膀，拉他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然后冲他父亲夸赞林建，简青山微笑听着，不时还点点头，眯着眼睛端详林建。

　　　　简伟伦拉着林建喋喋不休地聊着什么夜总会、歌厅，晚上怎么消遣之类的话题。简青山皱了皱眉，打发儿子出去了。

　　　　简青山淡淡地同林建寒暄了几句，其他时间主要是杨森和他谈话。这次的见面，简青山没有说太多的话，似乎主要是观察和倾听，等林建告辞的时候，他才冲杨森说安子挺不错，阿森你要多扶持。

　　　　此后，简伟伦多次带林建去竹山别居，老爷子偶尔要出去也会带上杨森和林建两人。

　　　　日期：2009…05…1320：25：05

　　　　就在第二天的下午，林建被告知已经被任命为酒店的另一个副总经理，当然杨森还是实质的酒店管理者，林建不过是他的帮手而已。

　　　　林建第一次踏进为他安排的经理室时，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小康。小康忙站起来，两眼直冒光，喜滋滋地叫嚷哥哥，你发达啦。林建也很开心，不过除了开心，最多的还是意外。过一会，电话响了，是修车厂的黄全打来的。黄全免不了先送上一阵恭喜的话，又说兄弟啊，是我向杨总推荐了小康，这小子挺伶俐的，能方便照顾你呀。

　　　　日期：2009…05…1320：26：05

　　　　※※※

　　　　王处长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一张光盘，光滑的盘面把他的脸庞映得一片白亮。他对站在一旁的黄晓川说，加大侦查力度，争取早点查到窃密嫌疑人。

　　　　根据屈昕的情报，讯达公司最近又向菲律宾出口了一批电脑设备，安全局截获了其中夹带的七张光盘，光盘中存贮有大量加密资料。

　　　　经过破解，光盘资料有当地有关党委和政府一般性的工作动态、内部资料等等。还有就是涉及国务院以及省内，特别是海港地区港口、码头通信设施建设方面的情报。

　　　　专案组分析判断这些情报在G国间谍机关“燎原计划”情报网视做稍低层次的机密，因此他们试图通过出口渠道送出。

　　　　日期：2009…05…1320：27：07

　　　　讯达公司职员餐厅。屈昕和行政秘书杨丽丽、人力资源部的何小姐凑在一起，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三人边吃边聊，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

　　　　“咱们的副总经理越来越帅了嗳，”杨丽丽冲屈昕笑起来，“屈昕，是不是啊？”

　　　　屈昕笑说可能是吧，这个最好问何小姐呀，她看人最准了。

　　　　何小姐用胳膊肘碰了屈昕一下，嗔道怎么又推我这里，莫里斯先生似乎对你很有意思啊。杨丽丽跟着嘻嘻笑了起来，说屈大小姐，未来的副总经理夫人，以后全靠你提拔啦。

　　　　屈昕呸了一声，笑着去扭杨丽丽的胳膊，又说似乎你才是莫里斯的自己人吧。杨丽丽板脸说我都是结过婚的老婆婆啦，还拿我开玩笑。

　　　　三人又互相笑骂起来。

　　　　林晚愈端着餐盘坐在餐厅另一个角落里，沉默地用餐。

　　　　日期：2009…05…1320：28：37

　　　　“说真的，我还是觉得林主管最有男人味…”何小姐含着汤勺，痴痴地朝林晚愈瞧去。

　　　　屈昕推了她一把，轻声笑起来：“原来何小姐是另有所好。”

　　　　又好奇地问她：“林主管来中国任职好象很久了吧？”

　　　　何小姐嗯一声，说：“是啊，他的履历我看过的，台湾人，十年前就来到大陆，到公司不久就担任了部门主管。”

　　　　屈昕奇说，想不到他来大陆这么久了啊，难怪他对海港挺熟悉的，不知道的人哪里看得出他是台湾人啊。

　　　　何小姐还在痴想，听了屈昕的话，更来了兴致，把履历上写的、还有自己道听途说的一股脑儿都倒将出来：“何止哪，其实他从小就在海港长大的，父母文革时遭到迫害都去世了，那时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听说是跟他叔叔从深圳偷渡到香港，再之后去了台湾…”

　　　　杨丽丽笑：“这都哪听来的野史啊，我在总办咋就从没听说过？”

　　　　屈昕却觉得很意外，笑说：“看吧，还是搞人力资源的知道得清楚。”

　　　　“……那他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她好奇地追问。

　　　　“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从国外拿了博士，还是觉得怀念大陆故土呗！”

　　　　何小姐充满了感慨，忘了吃饭，语气里充满了叹服：“你看他沉思的时候就像个冷静的思想者，好酷啊。”

　　　　“但跟人讲起话来却那么睿智、幽默，又成熟稳重。”

　　　　“哪个国家的博士？”屈昕很感兴趣。

　　　　何小姐不假思索答：“G国的啊，世界名牌大学呢。”

　　　　日期：2009…05…1320：35：57

　　　　莫里斯端着餐盘笑眯眯地走过来，很礼貌问三位女士自己是否可以荣幸地坐下来，三人笑着点头。何小姐和杨丽丽嘻嘻笑，急急扒拉几口饭，然后从餐桌前撤离。

　　　　屈昕起身不及，莫里斯伸出手，轻轻做了个向下的动作。

　　　　“屈小姐干吗躲着我啊？”莫里斯似笑非笑。

　　　　屈昕念头一转，回头笑着坐下来。

　　　　莫里斯打了个手势，餐厅经理亲自端了两杯热橙汁过来。

　　　　屈昕半低头，能感受到莫里斯投来的两道热辣辣的目光。

　　　　“屈小姐，我知道你的英语很棒，明天晚上公司举办新年派对，希望有机会能共唱一首歌曲，”莫里斯发出邀请。

　　　　屈昕很矜持地端起水杯，略作思忖，微笑点头。

　　　　日期：2009…05…1320：37：03

　　　　下午，屈昕和上司陈女士坐在林晚愈办公室。

　　　　“林主管的女友真是漂亮啊，”陈女士瞅着桌上的像框，冲林晚愈开起了玩笑，“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大陆工作，家有心上人，你放心吗？”

　　　　林晚愈摊手做了个无奈姿势，说没法啊。

　　　　“林主管的敬业精神令人感动，她一直留在台湾吗？”屈昕感慨地说。

　　　　“没…。不…是啊，一直在台湾，”林晚愈有些支吾。

　　　　屈昕纳闷，一向思维敏捷的林晚愈怎么把这么简单的话说得支离破碎。

　　　　陈女士呵呵笑起来：“你看，幸福得连说话都结巴啦。”

　　　　林晚愈从桌上拿起那木雕的相框，想是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屈昕饶有兴致地观察林晚愈的窘迫，谁知他却打开相框后面的夹卡，正把相片取出去，笑说：“我还是把她藏了吧，免得你们老审问我。呵呵！”

　　　　身后窗户没有闭紧，一阵风漏进来。林晚愈不留神手里的照片被吹起，飘落到屈昕脚边。她弯腰伸手拾起来，忍不住又细细端详了一下。照片的右下侧，一行很小巧的、用红色签字笔写的字迹，有些模糊，依稀是“tomydearwooyu”。

　　　　屈昕笑着递还林晚愈。林晚愈随手锁到抽屉里。

　　　　日期：2009…05…1320：38：35

　　　　新年派对上，簇拥的人群里，屈昕和莫里斯被拥上卡拉OK麦克风前，两人合唱了一首英文歌曲。同事们又是一阵起哄，非让她再来一曲，屈昕无奈又独唱了一首容祖儿的《挥动翅膀的女孩》。优美的旋律和喝彩的掌声中，在众目睽睽下，莫里斯捧了一大束鲜花献给她，并轻吻了她的手背，屈昕有些受惊般的愣住了……

　　　　日期：2009…05…1320：39：51

　　　　※※※

　第55节

　　　　光线昏黄的酒吧，屈昕独自一个人站在吧台前，轻轻旋摸着高脚酒杯。一名身穿皮茄克的年轻男人有意无意地靠过来，站在她的身旁。屈昕很专注地欣赏杯中荡漾着的殷红的酒汁，没有搭理旁边多出的那个人。

　　　　“小姐，一个人？”身旁的男子低声问，招来侍应生，要了一杯啤酒。

　　　　“是啊，”屈昕自顾自地举杯轻啜了一口。

　　　　“还好吧？”男子低语。

　　　　日期：2009…05…1320：41：30

　　　　“嗯，”舒缓的音乐掩盖了两人的低低的交谈，“除了前段时间，他们企图随出关货物夹带光盘之外，没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但是，到底是谁在幕后操作，还是瞧不出来，”屈昕补充。

　　　　男子：“哦，那个莫里斯有什么反常吗？”

　　　　“这…。还没有发现，”屈昕有些犹豫。

　　　　男子：“知道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林晚愈、杨丽丽呢？”男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左手夹了一支烟卷，边掏打火机边问。

　　　　“我刚知道，林晚愈原来小时候在大陆生活过，十来岁后去了台湾，后在G国取得博士学位…。”

　　　　“杨丽丽也没出现什么异常……”

　　　　“知道了。注意观察莫里斯和林晚愈，”皮茄克男子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吐着烟圈，目不斜视地轻声说，“还有那些可能接触到货物的行销和运输人员。”

　　　　“嗯。”屈昕轻咳一声，“莫里斯好象对我…”

　　　　“什么？”

　　　　“好象…好象在试图接近我…。”

　　　　“你一定要保持冷静，静观其变。有可能隐藏在讯达内的间谍正在试探你，你的处境也很危险…。”

　　　　“知道了，林建，你也…。一切小心！”屈昕轻声说，身旁的男子正是林建。

　　　　……

　　　　日期：2009…05…1320：43：31

　　　　小康从酒吧的雅座里探起身，伸长脖子到处张望。一拨拨客人在吧间里游走、交谈，服务小姐招呼着客人…小康看到林建站在吧台吸烟、喝酒，一位身材窈窕的小姐刚从吧台前离去。

　　　　小康急急走到林建跟前，嘻嘻笑：“林哥，刚才泡美妹啦？”

　　　　他的那张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嘴里啧啧有声：“很漂亮呀，嘿嘿。”

　　　　林建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你看见啦？小康，别跟别人说啊。”

　　　　小康皱眉点头，神色带着犹疑。

　　　　林建忙又说：“传到少爷耳朵里，跟我抢怎么办？”

　　　　小康笑着点头，说是，是。

　　　　日期：2009…05…1320：45：41

　　　　望海大酒店行政区。

　　　　小康刚从房间出来，矮胖子大标一把把他拽进自己的房间。

　　　　“小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