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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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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知道,”张涵神秘地笑笑,却卖了个关子,“破冰捕鱼”这事没亲手干过,但电视上却看的多了。只要在冰面上凿个洞,鱼就会到这里来呼吸新鲜空气,这时候,钓也好,叉也好,还是用网也好,都能很容易捕到鱼。
当然,如果在晚上点燃篝火的话,收获会更大些儿,但他们一群孩子是别想了。而冰面薄了不能上冰面,只在河边凿洞,收获也会少的。
“五伯好!给您拜个晚年了!”
张涧的父亲张行排行老五,大家一进门,先给他拜了个年。
“好,好!是小八、小十和十七来啦,进来坐。张涧~”
张行幼时生过一场大病,一条腿落下了残疾,家中没有劳力,生活自然差了些儿。低矮的土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却已经很旧了。年虽刚过,他就坐在枣树下,开始编东西。看到来人,他边高兴的招呼着,边喊自己的儿子。
张行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腿拖累了他,只好靠着一双灵巧的手,来养家糊口。不过,他生性乐观,有没有钱都一样过的从容,张涵对他印象很好。
来了几次后,张涵‘偶然’用竹子和纸糊了几个纸鸢(风筝),什么燕子呀,蝴蝶呀,盘鹰呀,群鱼呀,还有一条大蜈蚣。虽然蜈蚣没能飞起来,张行却学会了几种新风筝。
风筝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墨子,但直到蔡伦发明造纸术后,才出现纸鸢,渐渐传开来,目前流行的样式和种类,自然不能与张涵做的相比。
张行不知张涵有意相助,也甚是感激张涵。张涧曾说过,张涵在其家的待遇,比他还要好。
尽管如此,张行还是觉得占了张涵的便宜,便仔细研究,精心制做了一个大蜈蚣风筝(能飞的),特意送给了张涵。并且,拒绝对外出售蜈蚣风筝,以示感激之意。
纸是很贵的,张行也没有市籍(指商人户口,属贱籍),不能直接出售(在张坞没人管,出去就不行了),只能卖给往来商人。因此,张行没能挣到什么大钱,日子稍为宽松了些儿罢了。
张涧在房中早已听见外面说话,应声提着斧头就出来了。他是个纤细瘦弱的少年,穿了一身新衣服,虽然还是粗糙的八椶麻布做的布衣,也给少年添了几分朝气。看得出来,他穿着很小心,过了好些时日依然干净整洁。
张涧在小一辈里行三,张涵向来叫他“三哥”。他的性格有点怪,怎么说呢,小小年纪就与他父亲相似,颇有些从容淡定,平和乐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的心态比年纪成熟不少,遇事也想的多些儿,也更全稳妥。凡事交到他手里,总能办的顺顺利利的。
在交好的几人中,张涵和他最谈的来。
两人相处融洽,看来也颇为相似,内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人。张涵从容大度,不与人相争,是他胸怀大志,看不上孩子们的把戏,故而不争。而张涧则就是真性情,他知足常乐,不喜与人相争。
几人一起动手,顷刻之间,就已将张涧的活干完了,顺便还将他家的水缸挑满,才一同离开。
其间,五婶拿了红包给张涵——其余的都早就给过了,张涵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张超却在一旁嚷,“这不公平,十七的压岁钱比我的多……”
张涵笑着逗他,“十哥,你怎么能和我比呢?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淳朴善良、诚实可爱小郎君~”
PS:第二更,还有两更。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余波'上'
更新时间:2008…5…12 23:53:56 本章字数:2822
“好,好,把这里切下来,嗯,不错,再来块里脊,大一点儿……”
厨娘姓李,人很胖,生的白白净净,总是笑眯眯的。早春的天气很凉爽,但被张涵指挥的团团转了半天,她也喘儿了起来,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站远一点儿,这要是磕了碰了,夫人还不扒我的皮呀!”
“没事!我会小心的!”张涵笑着说,他心里嘀咕,‘再远点儿?再远点儿,我就站门外了!’
“一,二,三……十一,十二”,张涵大喜过望,一直听说“夹心肉”,肥瘦相间,有十几层的,这却是他两生以来第一次拿在手里。
那是,今天家里杀猪,张涵早早候在一边,还不是想要哪儿块,要哪儿块。
猪肉是最关键的,有了这样的好肉,张涵平添三分信心。
天书一事历经波折,如今总算是一段落了。张涵有所隐瞒的事,祖父张昭也若有所觉,令其颇为不快。祖父向来待他极好,张涵虽迫不得已下有所隐瞒,心中却有些不舒服。
心中有了芥蒂,日常相处就有点不尴不尬的。这自然不是张涵乐意见到的。不说感情,张氏遇大事拿主意的当家人,也还是张昭。真相是不能说的,不过,张涵决定做些儿别的,来弥补一下。
于是,趁着今天张王氏过生日,张涵便准备小露一手,做几个菜来孝敬一下母亲。张昭身为长辈,自然不会来庆贺张王氏的生日,但张涵多做一些菜送过去,却是顺理成章的事。张涵盘算的很好,只要把这圆过去,事情也就了了。
新打上来的井水冰凉刺骨,让张涵打了个颤栗,心说自己是否夸张了点儿。井水里加上半盏料酒,把猪肉去毛洗净,切成寸许见方,浸入其中。
监督李厨娘把大锅涮洗干净,估计时间差不多有一刻工夫,张涵便把肉捞出,再次用水洗干净,放入锅中,再倒入干净井水。他注意看了看,水没过猪肉二寸,刚刚好。
一边指挥厨娘,把火烧旺,一边在锅中加入少许醋和料酒。
不大工夫,便看见水中渐渐冒出小气泡,水面也随之慢慢波动起来,很快就有虾眼鱼目状的气泡涌起,又迅速夹带着肉块翻腾成波浪,蒸汽也冲天而起,水开了。
再等了大约有五分钟,水面上就飘起一层沫子,这是杂质,要撇净。张涵小心仔细地把锅边沾着的沫子也撇净,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他头上已冒细小的汗珠。
要想吃到美食,可真不是件容易事,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总吃肉菜汤了。可眼下还是‘拍马屁’比较重要,他也没法偷懒,好在其余就是火候了。
“小点儿,再小点儿,”眼看开锅已经有两刻时间,张涵指挥着橱娘,把大火改成小火,这是个需要耐心的活,一直到水面不再翻腾,却不断有气泡涌出,他才叫好,“好!就维持这样,不要大了,也不要小了。”
“要烧到什么时候呀?”
“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吧!反正,注意看着点儿,别烧干锅了,就好!”
张涵随口嘱咐着,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总不能光拿这一道菜,前去讨好,既然要做,他就要做到最好。
趁着材料齐全,张涵迅速做好锅包肉和炸猪排。想想似乎全是肉菜,他是喜欢吃肉,可这回不光是给自己做的,厨房里四处瞧了瞧,张涵决定做个胡瓜(即黄瓜)炒鸡蛋。然后,他顺手做了些儿软酥,包了四十几个酥饼,命人去烙好。
忙了这许久,肉已炖的差不多了,张涵用筷子轻刺,发现很容易便戳穿,就敞开锅盖烧,加酱油,汤水差不多时,再加糖,收干汤水。一道红通通香喷喷的红烧肉就烧好了。
在后期处理的这一过程中,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张涵不由自主地吞口水,令他有点儿尴尬。
时间在张涵身上铭刻下深刻的痕迹。张王氏多年的礼仪教育,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不然的话,他只会偷吃,却不会觉得尴尬。
不过,他很快就留意到,厨房里的人都在吞口水,这令他几乎笑起来。当然,出于礼貌,他专心致志于煮菜,装做没发现。
在端着红烧肉去祖父母那里的时候,张涵一路狂流口水,肉块红润,微微透明,肥而不腻、酥而不碎、甜而不粘、浓而不咸,好久好久没有吃到了,刚刚他多吃几块就好了。反正都是他做的,五块也好,十块也好,全是试吃,难道还有人敢笑话不成。
张昭在房中端坐,手里拿了卷书,正在读书。事情再多,他也会每天抽空读书。况且,天书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他不会让这事干扰他的生活。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张昭的修养气度远在张涵之上。
微风抚过,一股浓香扑鼻而来,令张昭深吸了口气,肚子也不由得“咕噜噜”响起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却不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如此的香甜。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孙儿已经长大了,做了点儿菜来恭贺母亲。同时,也祝祖父、祖母身体康寿。这道菜最是滋补了,……”
见孙子端着食物进来,张昭愣了一下,张涵赶紧解释。他说的很流畅,也是真心诚意,一切都表现的很完满,如果他最后不吞一下口水的话。
见了孙子的模样,张昭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把孙子拉到身边,端详着孙子红润的脸庞,走的急了点儿,都出汗了,一股柔情禁不住涌上心头,这孩子……
“还没吃吧?”
“嗯。”
“来,跟祖父一起尝尝你的手艺……”
“不了,这是给祖父和祖母准备的,……”
“长者赏赐,不敢辞。祖父让你吃,你就吃,怎么能推辞?”张昭装作生气的样子,但他装的一点儿也不像,眼睛里满是笑意。
“嗯!”张涵心里暖暖的,多日的负担卸了下来,心情立刻舒畅多了。
又与祖母说了阵儿话,张涵便在祖父那里多待了一会儿。
结果,回到母亲那里,他才发现,母亲与翠姨坐在一起说话,弟弟张律则坐一边含着拇指流口水,囡囡却已经吃上了。而且,囡囡吃的还不是她自己的,她焦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每每经过张涵位置时,便趁人不注意,顺手牵去一块红烧肉。这一会儿工夫,张涵的红烧肉已经下去小半了。
张涵大急,怎么能这样,太不像话了,要加紧对她的礼仪教育……
这天晚上,张涵损失很大,紧赶慢赶,也只保住了一小半红烧肉。毕竟,他又不是个孩子了,他要给母亲贺喜,给翠姨见礼……而囡囡发现他回来以后,却不再掩饰,开始明目张胆了。
PS:今日第三更,还有一更。拜托,红烧肉俺端上来了,诸位的票票呢~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余波'下'
更新时间:2008…5…12 23:53:56 本章字数:3055
由此开始,张涵一发不可收拾,在厨艺上爆发出惊人的天赋。他把不少香料和中药都用于调味,‘创造发明’了百十道炒菜,并制作了酥饼、烤饼、葱油饼、铰子、包子、馅饼、韭菜合子、蛋糕等数十种食品。这些美味,他已经想了好些年了,正好趁机,犒劳犒劳自己。
无数的美味不仅令张家人大饱口福,也让母亲和祖父想起了‘神仙广寿子’。于是乎,张氏的神童在张家藏书中,发现了一本易牙的食谱,作为秘密,悄悄流传于张家大宅之中。
‘想必神仙留下的,不仅仅是天书’,这样的念头,不约而同出现在知情者的脑海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理所当然了。在神仙美味的影响下,张涵渐渐摆脱了他七岁年龄的限制,开始有限度的参与一些儿家中事务。当然,他所参与的,大都是与天书有关的事情。
比如说,实验记录怎么写。天书写的很详细了,张涵额外又给出了一个固定格式,包括实验日期、实验名称、原料名称、原料比例、实验地点,实验的条件、实验的过程、观察到的现象、测量到的数据、干扰因素的影响等等,等等。
再比如说,制做五色玉(玻璃)时,需要较高的温度,应使用黑色能燃烧的石头,即煤,并要求把煤炼成焦炭。
天书上有许多疏漏,张涵也无可奈何。
许多东西,往往到了具体实施的时候,他才旁触类通,想起一点儿头绪来。当然,他想起的,也有限的很。炼焦的过程,就被张涵形容为,与木材烧成木碳的过程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具体操作嚒,嘿,他是相信劳动人民智慧的。
前途是光明的——在经历了一系列失败,乃至事故以后,驺县张氏科技研究工作成功取得了部分进展,并正在取得更大的进展中。
“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
张涵背靠大树,懒洋洋地半躺在草地上,默默背颂着《三略》。
‘这书说的很有道理——二十一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人才也。
欲成就大事,无非是两者,一是钱财,二是人才,缺一不可。钱财的事,张氏家族已经在准备了,那人才……’
此时此刻,兵书战策都是不传之密。张家的也不例外。张涵起初看到的藏书中,并没有包括在其中。这些都是张昭后来拿给他的,有《三略》、《孙子》、《阴符经》、《吴子》和《军礼司马法》。可惜怀远公当初离家时,没能带上《太公兵法》。
时光总在人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了,一晃已是延熹八年(165年)秋。
张涵足足长高了一头,看起来已是个少年人。他的脸依然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便略胖。不喜欢涂脂抹粉,又常在户外活动,他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却黑了不少。乌黑的长发简单挽了个髻,用深紫色的木钗一插,清清爽爽纹丝不乱。细细数来,张涵的五官中,唯有眼睛出色,明亮温润炯炯有神。
不过,如今躺着的张涵,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若不是他左手轻轻抚摸着卧在身边的一条大黑狗,别人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那狗身量巨大,尾巴摇动,轻轻拍打着张涵的膝盖,头却挨在张涵的肩膀,一身长毛黝黑发亮,唯有眼睛爪子等寥寥几个部位长着白毛。狗似主人形。大狗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很舒服,很享受,就差打个滚,让张涵给他挠肚皮了。
张涵的抚摸有一下没一下,时断时续的,仿佛他飘荡在天外的思绪。
清脆的笑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已经变的很微小了,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安祥而舒适。
就在他即将睡去的时候,突觉眼前一暗,一个湿漉漉、热乎乎的家伙,随之糊在他的脸上。张涵迷迷糊糊间猛然一惊,连忙睁开眼睛,又吓了一跳,只见一双水汪汪、清澈明亮的栗色大眼睛,凑在他脸旁,亲热的望着他。
“去!”气愤的拍了一下大黑的马脸,张涵怒道,“别拿你那铜铃大眼来吓我!”
“唏呖呖……”
被拍打在敏感的鼻子上,大黑大为不满,仰天一声长嘶,低头又用舌头舔了张涵一下。
心知睡觉是不可能了,张涵恨恨的起身,抱住大黑大大的脑袋,狠狠揉躏了一番,才算放过它。
“哈哈哈哈哈~”伍子方特意在远处下马,又给大黑脚下绑了东西,就是想吓张涵一跳,此刻不由笑开了。
“十七,要真不喜欢大黑,就送给我吧!看看你起的名字,还神童呢?好好一匹骏马,竟起名叫‘大黑’,和狗配成了一对,……”
“想的美,哪儿有那样的美事,我的大黑,给你骑骑就不错了,还真想拐跑呀?你问问大黑,它愿不愿意跟你去?”
“唏呖呖……”长啸一声,大黑很骄傲地给了伍子方一个白眼,令张涵笑个半死。
常言说得好,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大黑是匹乌锥马,据说有“天马”(指大宛马)血统。它很漂亮,有一身黑缎子般柔顺光洁的毛皮,四肢修长劲健,头小英俊,颈长弯曲,腰背宽平,臀尻圆壮,双目炯炯有神。它也很聪明,很通人性,尤善于走对侧步,跑起来快捷如风,又平稳的很。伍德方的枣红马也是匹骏马,却远不能与大黑相提并论,也难怪他对大黑觊觎已久。
乌锥马大黑与猎狗小黑一样,都是张涵拿出天书那年,祖父送给他的礼物,是奖赏,也是激励。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精巧的手弩,一把尺半长的短刀,许多标本……反正,都是他哈了许久的东西。
那时候,大黑还是一匹小马驹,小黑也是一只小狗崽,张涵一把屎一把尿把它们拉扯大……呃,错了,屎尿都是别人收拾的。不过,张涵是看着它们长大的,才不舍得把它们送人呢。说到名字,张涵也没办法,他是真的不会起名字。
伍子方喜欢大黑,大黑却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只肯让张涵骑。后来,还是张涵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接连喂了大黑好些儿天草料。这不,伍子方好不容易把大黑的马屁拍好了,今天大黑才让他骑了两圈。此刻看见了大黑的白眼,伍子方真是气急败坏。
张涵理都不理他,他私下推测,大黑是把伍子方当成了马夫了。
远远的,张奂喊了一句什么,适逢一阵儿风吹过,把他的话语刮的支离破碎,张涵没有听清楚。
……
这两年来,是一段悠闲的时光,平静而温馨。张涵依然按时锻炼、读书和练字。不过,这更多是出于习惯。在精神上,他多少有些儿松懈了。本来,他就是个懒散的人。
张涵并不知道的,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藏着汹涌澎湃的激流,这是最后的悠闲时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PS:今天第四更,完成任务。一个不幸的消息,似乎有点感冒了,秋天真是的,早晚温差大,诸位可得注意了。别像我这样,每年必然感冒一次。
特别指出,这是我个人的不幸,不会影响更新的。
对了,差点儿忘了要票。
白竹猪大喊一声,那声音响亮无比,有如破锣,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
“票啊~”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流民'上'
更新时间:2008…5…12 23:53:57 本章字数:3161
延熹八年(165年),豫州大旱。豫州刺史下令各地举行禳灾仪式,驺县令闻风而动,祭祀了河伯。驺县北放有条河流,乃是泗水的一支,这回祭祀河伯,便是在这里祭祀泗水河伯。
张昭身为乡三老,驺县最重要的豪强,是不能不参加的。张涵也被他带着,一同前往,也好见见世面。
“好好的三牲祭品,都投到河里去,好可惜呀!”
在回去的路上,张涵与祖父同坐在一辆车里,缓缓而行。回想起刚刚祭祀的场面,在焚香祷告后,祭品被一一投入河中,张涵不由发出了由衷的叹息。
张涵倒不是舍不得那些肉,只是觉得浪费了,很可惜。
在先秦时期,只有官吏与老者才可以食肉,庶民百姓不是祭祀的时候,几乎吃不到肉食。到了东汉,肉食就常见多了。中等之家遇到喜事的时候,也会买些肉来吃。但普通平民的饮食依然很差,蔬菜都不充足,更不要说肉食了。
“祭祀河神都是这样……”
听到孙子这么说,张昭也不生气。张涵对鬼神向来缺少敬畏之心,张昭也不知这是好是坏,只是耐心地给他解释。
“可惜了!不能改改吗?比如社祭那样,把胙肉分了……”
张涵想起了社祭,今生他已参加过几次社祭了。
社祭分为春秋两次,在每年的二月和八月分别举行。除了过年,春、秋两次社祭是大汉国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张坞的居民多是张氏族人,社祭便一起举行。
每当此时,根据年景丰俭,全坞每户人家都会出上八百~一千二百钱。然后,由专人去买上些猪、牛、羊、酒、米、胙肉等作祭品,聚到张氏祠堂边的那丛大树前,祭祀土地神。
社祭无论男女老幼都可参与,大家击鼓撞钟,鼓瑟吹笙,歌舞以娱神。祭祀完成后,便由张昭主持,将胙肉等祭品公平地分予众人,纵情宴饮终日,方才扶醉而归。
张涵很喜欢社祭的节庆气氛,人多了胙肉吃起来也香。哪里会这样,祭祀完河神,连顿饭都不管。
“……”
听见这话,张昭不由宛尔,真是孩子话。
“祭祀河神,河神就会保佑我们吗?”
“有时会……”——就是说,有时不会了。
“那为什么还祭祀河神?”
张涵一直觉得这么做很傻,祭祀河神不说人力,光是各种祭品,至少也要花上十万八万钱。有这些人力物力,还不如用去减灾赈灾。
这个问题牵涉很多,张昭想了想,才想好怎么说。他这把年纪了,对鬼神也是半信半疑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说起来,张昭也挺矛盾的,他相信天书,相信广寿子,对这些却依然如故——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中国人都是现实主义者。
“人人都相信有用,那就有用了。”
张涵听了祖父的话,不禁默然。原来,自己才是傻瓜。
大汉人并不全然迷信,而是迫不得已。此时交通运输不便,没有火车汽车,从一地至另一地,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换言之,赈灾和减灾的成本非常高昂,政府是支付不起的。于是,便举办一些祭祀祈祷活动来安抚民心。
张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祭祀后的结果,就全凭运气,看老天爷的了。
显然,豫州这一回运气不好,灾情没有什么改善,依然如故,越往南部旱的越厉害。到了秋天,好不容易下起了雨。结果,大雨却一发不可收拾,又是一场涝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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