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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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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汉国,百戏的地位很高。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本朝的皇帝大多喜欢百戏,因此都城洛阳的百戏得到了空前发展。在每年的正月初一,皇帝在德阳殿举行朝会,宴赏百官外臣,举行的表演就是百戏。百戏的地位可见一斑。
    因为平乐观距离雒阳不远,又常有各种表演,是个雒阳人休闲的好去处,每逢集日都是人山人海,平日里也常有人来往。两人去游玩的这一日,并不是集日,表演的百戏也都是些儿平常把戏。
    “十七,你说是怎么弄的呢?那么长的一把刀居然能吞到肚子里……”
    伍子方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刀的长度,觉得不可思议——那刀的刀身有两尺半长,肯定要伸到肚子里了。
    “呜……”
    “还有那个人,居然能吐出火来,他的肚子里有炉子吗?”
    “喔……”
    “……,真想把他们的肚子打开看看……”
    伍子方若有所思地低语道。
    “咔嚓!呸,呸……”
    张涵正吃的高兴,一惊之下,把羊骨头咬碎了。连忙吐出碎骨头,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伍子方,明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板着脸的伍子方还是很适合讲冷笑话的。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我告诉你好了。江永,不是我要卖关子,这东西说破了,就没意思了……等我一下!”
    张涵三两口消灭掉烤羊排,嗯,这地方的烤肉真不错,不愧是少数民族弟兄烤的。看着张涵恶形恶状,伍子方忍不住摇头。张涵头戴进贤冠,一袭儒衫,宽袍大袖蛾冠博带,风度气质都是上佳。
    “啧啧啧,真是糟蹋了这身衣服……”
    “人生得意须尽欢,哪儿管得了那许多……”
    张涵边为自己恶习辩护,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团丝帕,擦干净手收好,轻轻一拍手,便将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洒脱一笑,一派名士风范,看得伍子方嘿嘿直乐。近来无拘无束,又来到这种遍地小吃、感觉很熟悉、就象庙会的地方,张涵前生恶习又有复活的趋势。
    “……,这东西就是这么简单。说穿了,就是走索的那两位,是真功夫。要知道,丝绳是软的。两女对舞其上,切肩而不倾,没有七八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
    “咿~”
    正说说笑笑往回走,伍子方忽然惊讶地指着路旁。
    “怎么?”
    没等伍子方回答,张涵就已经看到了答案,一个青衣人脸朝下伏在路边的沟里。
    这是一个少年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家世应该不错,穿了身黑色缎衫,面色苍白,张涵检查了下,皮肤湿冷,脉搏细弱,呼吸急促,神志不清,将少年扶到路旁树荫下,又发现,这少年身上擦破了,大腿上还插了块碎石。张涵轻触了一下,碎石纹丝不动。这就不好办了,碎石插的不浅,张涵身上有药,也不敢轻动。
    “这少年是中暑了,很严重,需要立即降温喂药,身上的伤,也得赶紧处理……”
    张涵有点着急,中暑可拖不起,时间长了,一样要人命的。但他并不熟悉附近,不知道哪里有人家,伍子方也是头次来,两人为了方便,偏偏没带从人,这下子可抓了瞎。
    “两位公子莫急,本寺距离不远,请随老衲前来。”
    正为难着,忽闻一声佛号,旁边走来了一个老和尚,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张涵匆匆拱手,两人就架起少年随和尚去了。没走多远,转过一个弯,张涵就看到了一座寺庙。来到跟前,张涵才发现,原来就是白马寺。来的时候,张涵与伍子方,还进去看过,回来时走了另一条路,绕来绕去,又到了白马寺跟前,却还不知道。
    张涵先给少年灌下了行军散,又拜托老和尚取了新打的井水,在少年头部、颈两侧、腋下、腹股沟等处不断冷敷降温,这才有工夫处理他身上的擦伤。
    “慢点儿,把泥土擦净,再敷药,小心不要留下伤疤,要不然,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一个疤脸大汉,可就不美了……”
    张涵眼看少年性命无忧,就与伍子方开起了玩笑,老和尚闻言不由莞尔。其余都处理完毕,张涵回过头来,开始研究那快碎石。碎石不大,宽不过二寸,厚不足四分,但位置在动脉附近,插的又挺深,张涵研究了半天,不敢动手。这样的情况,需要缝合伤口,但他手里没有器械,只凭金创药,恐怕不行。
    “公子……”
    “不敢!在下驺县张伯润,大师叫我伯润就是。”
    “好!伯润也别称我大师了,老衲支娄加谶。”
    老和尚很是爽快,也许在他看来,身份只是身外之物。支娄加谶深目高鼻,竟是个胡人,他皮肤黝黑,一口流利的河南话(此河南为河南郡),张涵刚刚忙于救人,也没有留意,此刻不免多看了两眼。
    “伯润,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支娄加谶大师……”
    “支娄加谶!”
    “好,支娄加谶,这少年腿上的碎石……”
    张涵把少年腿部的伤势说了一下。
    “不知寺中可有缝衣针没有,再找点结实的线……”
    支娄加谶俯身细细查看少年腿上的伤势,还轻轻触摸了下那块石头,张涵一看就乐了——同行,这位也有两下子。这些年来,张涵有大把的实验品,治过的跌打损失不计其数,水平大有长进,在张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用,你等我会……”
    支娄加谶飞奔而去,转眼便拿回来一套家什。又看了一眼患处,他取了一根三指长的三角形针,在火中烧灼,又拿出了一包药粉。
    “一会儿,我说好,伯润你就把碎石拔下来,清创后,你就把这药倒上,我来缝和……”
    “好,不过用我这药好了……”
    支娄加谶没有坚持,以生田七粉为主的金创药粉,止血效果他刚刚看过了,确实要比他的药要好些儿。
    “啊呀!”
    少年在痛呼声中紧紧咬住了口中的手帕。支娄加谶运针如飞,迅速完成了这起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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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四章 支娄加谶'下'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28 本章字数:2428
    支娄加谶是大月支国人,来到大汉国已经将近十年了,那时候还是老皇帝(指桓帝)在位。张涵也不清楚,大月支是哪里,但佛教是印度传来的,这是不会错。张涵就直接把那里当成印度了。
    张涵是个不坚定的无神论者,如今自然更不坚定了。不过,他对佛教也不感兴趣。在他看来,世界上的宗教也许有它的意义所在。但见多了白天上班寺庙当和尚,晚上下班回家为人夫的大师,张涵对满天神佛实在无从敬起。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宗教的目的无非都是钱财。只是邪教杀鸡取卵财色兼收,一般宗教有节制细水长流而已。
    支娄加谶通晓汉语,学问广博,一路从月支来到洛阳,见多识广。张涵不信佛,但经过千年以降,许多佛教思想已深入人心,他对佛教的了解在当时却是少有的。两人的谈话非常融洽,何况,除了佛教,两人还是有许多可谈的。支娄加谶刚才拿出的那一套手术器械,光针就有三种:二指长的圆形针、三指长的三角形针和弓形弯针,张涵对这套器械就很感兴趣。
    张涵大学是学习中医的,但他学的不是临床,西医科目较少,自己也不用心,今生以来医疗器械只回忆起一些简单常用的。而能否正确地使用医疗器械,张涵心里也没底。这么说吧,就是最简单的阑尾切除手术,张涵也是糟蹋了几十头猪,才有一点儿把握的。
    因此,张涵看到支娄加谶娴熟的缝合术,立刻就动了心。不过,支娄加谶并不精通医术,他只会处理一点简单的外伤。别看他手里的器械挺全,那都是苏斯拉他送给他的。在解释过程中,他反复提到了一个词——“阿输吠陀”。“阿输吠陀”的意思是“生命之学”,苏斯拉则是那个送他器械的大夫的名字。
    从张骞出塞,勾通了大汉国与大月支的交往后,佛教就传到了大汉国。迄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但大汉国人对佛教感兴趣的不多。直到三十年前,安世高来汉后,佛教的影响才逐渐扩大。支娄加谶说的高兴,就从自己携带的经卷中,找出了《闍罗迦集》和《苏斯拉他集》,连同那套器械要一起送给张涵。
    张涵很是欢喜,却还是婉言谢绝了,君子不夺人之好。其实,张涵的外语不好,拿了经书也没有。器械的话,他拿着作样子,照猫画虎,在找个手艺好的铁匠打一套就是。听说,支娄加谶正在翻译佛经。张涵便与他约定,每天来这里,由支娄加谶口述,把《闍罗迦集》和《苏斯拉他集》翻译一下。
    “十七!”
    两人正说的高兴,伍子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少年醒了。这么讲不太准确,详细的情况是,那少年痛醒了一回,又重新昏迷,这一次醒了才恢复神智。
    从少年躲躲闪闪、断断续续的话中,几人才知道,这倒霉孩子姓段,名咸,乃是太尉段颎的幼子。说到这里,段咸就不肯多说,其实也不用说了。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雒阳最近的政争的,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段颎字纪明,武威姑臧人,是当朝第一名将,与皇甫规、张奂,并称为“凉州三明”。西羌是本朝第一大患,大汉国光花在平羌上的军费开支,就超过三百亿钱,始终也不能平定。直到段颎出马。段颎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士卒也愿意为他效死,在边疆十余年,百战百胜,从无败绩,斩杀西羌数以十万计,几乎把烧当、烧何、当煎三大羌族杀光,遂平定了西羌。
    说起来,这位段太尉不愧是本朝第一名将——张涵向来很佩服他打仗的本事。不过,段颎这人军事行,政治上却没有立场,一看宦官得势,就投靠了中常侍王甫,成为宦官们的得力打手。熹平元年(172年),时任司隶校尉的段颎听从宦官的命令,一举抓捕太学诸生一千多人。
    段颎如此卖力,得到了宦官的青睐,这几年来历任颍川太守、太中大夫,并两任太尉,可谓是春风得意。然而,段颎抓捕太学诸生,也留下了无穷后患。太学生与士大夫们关系密切,三万多太学生被段颎抓了一千多,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日食发生后,皇帝和三公都要闭门思过,段颎身为太尉,自无法避免。随即,就是士大夫们的趁机弹劾了。人多力量大,这种众口一辞的弹劾,宦官们也抵挡不住。加之,宦官内部也有矛盾。王甫、曹节等资历较老,主导了矫诏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一事,在宫中手握大权;而张让等十常侍是后起之秀,也深得灵帝信任,这种权力上的纷争没有道理可讲。王甫因纵子行凶、指使门生贪污公款,被重点弹劾,十常侍趁机落井下石。没过多久,中常侍王甫及太尉段颎就被下狱。
    人走茶凉,段太尉下了大狱,谁还认识段咸。别说雪中送炭了,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段咸的境遇可想而知。不过,张涵还是没有想到,堂堂太尉之子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事到如今,墙倒众人推,段颎的命运已经定了。别说张涵小小一个议郎,就是曹节也救不了他们了。再说,张涵跑出来就是为了躲开此事。如今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卷进去。张涵不觉得段颎无辜,段颎当初昧了良心,现在也是罪有应得,只可惜他一身本事了。
    当然,张涵这么想的,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就随着众人安慰了段咸几句,说了几句段颎的好话。什么段太尉平羌有功,吉人自有天象云云,又让人找了车,把段咸送回去。
    随后的事情一如张涵所料,中常侍程璜本来与王甫、曹节亲近,见势不妙,立刻反戈一击,倒向了十常侍。程璜的女婿,司隶校尉阳球上奏请诛王甫和段颎,中常侍王甫和太尉段颎都被处死,段颎家人被流放徙边。
    士大夫们小胜一局,灵帝下诏大赦天下,党人禁锢开始放松了。
    在这场风暴中,张涵老老实实待在城外,一步也不踏入雒阳城,每天早早跑到白马寺,支娄加谶口头翻译,张涵自己抄录,又抽时间准备了一套针刀器械。张涵自己无意改行当大夫,但能培养出一批外科大夫,用途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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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五章 买官'上'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29 本章字数:2993
    “一万万?”
    尽管张涵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人是十常侍的老大,刚刚沉重打击了曹节…王甫联盟,并有望在短期内荣登大汉国第一太监宝座的张让张公公,但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张涵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好在最后关头,张涵记起了对方的身份,他把到了嘴边的“你疯了!”,又咽回到肚子里。不过,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张涵超水平发挥了。所以,“你疯了”三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他的脸上。
    “侯爷,张涵要买的只是个刺史,不是太守,也不是三公!”
    “明白,明白!但是,这个价钱可是陛下亲口说的!”
    张让点点头,示意自己真的明白。老实说,张让也知道这个价钱很过分。刺史通常会卖一千万,好的州也许能卖到二千余万,但一万万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灵帝提出这个离谱的价钱,张让就隐晦地暗示,要价这么高很难谈得拢的。不过,张让还是决心要把刺史卖个好价钱。宦官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只有得到皇帝的信任,宦官的权力才稳固。灵帝最喜欢钱财,张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灵帝欢喜的。
    张涵踌躇了在三,晃晃脑袋,“侯爷,张涵喝醉了,还望侯爷恕罪……”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等等,伯润,张家出的起这个钱!”
    张让也急了,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语含威胁。张涵起身到中途,听见这话,不由僵在那里,靠,这是要强买强卖呀,张让很了不起嘛?
    张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苦笑一声,又坐下了——张让的确很了不起!至少,张涵是得罪不起。
    “侯爷,张家是出的起这个钱。可是,张家出得起这个钱,张涵却出不起。侯爷,您也清楚。雒阳酒楼一年下来,也挣不上一万万。来时家祖父给了我四千万的费用,基本把酒楼资金支光了。侯爷,张涵现在只剩下二千五百万了,买不起这个刺史呀!”
    四千万钱真是不少了。在十年前,张家要想拿出这笔钱来,也是相当吃力的。当初张昭要买地的时候,张家才拿出七千万钱而已。若非张涵是长子嫡孙,一向受宠,深受信任,张家就算再有钱了,张昭也绝对不会给他这个钱的。张涵边叫穷,边偷偷去看张让的脸色,张让不动声色,张涵不明所以,便继续叫苦。
    “再说了,侯爷,花一万万买个刺史,这叫什么事呀?回去后,我怎么交代呀?家祖父若不打折了我的腿,才怪!
    刺史不像太守,可以直接收税,刺史是监察官,只能从官员身上搞钱,侯爷,您说我多少年能挣回这笔钱来?
    而且,侯爷呀!现如今这官谁能当的久,还不是一年半载就要挪地方?
    也就是说,这刺史肯定挣不回一万万钱!
    刺史也不像三公,没有钱途,但地位尊贵,等于是花钱买个荣耀,光宗耀祖荫及子孙。
    侯爷,你说我买了这个刺史既没有名,又没有利,张涵图什么呀?”
    其实,张涵对青州刺史志在必得,黄巾之后,一个刺史就是一方诸侯,就是再加一万万钱也值得——想想看,若是花上二十六万万便能买下了大汉国,那张涵真是做梦也会笑呀!但是,新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砍价的时候,一定要光挑对方的缺陷讲。
    张大木站在张让身边伺候,看这样子,就知道张让是一定要卖给张涵了,就开始帮腔。
    “伯润,话不能这么说,买刺史,也未必会赔本。
    青州有四国两郡,每个太守、国相你收上两三百万,这样一年下来,至少也有一千万,再加上其他的,有个几年时间,这钱不就回来了?”
    张涵暴汗不已,莫非张大木以为他是灵帝不成,“这话不然,刺史并没有直接管辖权,只是个监察官,如果他们不肯给钱,怎么办?”
    “伯润,那好办!谁不给钱,你就弹劾他,回头就让他滚蛋!如此一来,我就不信,他敢不给钱?!”
    “侯爷怎么说?”
    “大木的话,就是本侯的意思。”
    “那好,侯爷都开了口,张涵也不能不识抬举。如果陛下应允,刺史四年不动,在这一万万,我张涵就出了!
    不过……”
    张让再有城府,听到张涵肯出这一万万,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喜悦。但行百里者半九十,就关切地问道:
    “怎么?”
    “张涵想额外给家祖父讨一个关内侯,不知……”
    关内侯明码实价五百万,张涵这摆明了是要回去贿赂祖父。张让哈哈一笑,声音尖锐怪异。
    “行,这事本侯做主,准了!”
    ——————————————————————————————————
    小桥流水青石路,石板路上干干净净,路旁却积满了落叶,一抹斜阳照在火红的枫树林上,似给燃烧的火焰染上一层金边。项让很喜欢这样的景色,在夕阳的余辉下,坐在窗侧,品着美酒,欣赏着美景,风摇树叶的沙沙声,溪水流过的汩汩声,小鸟的鸣叫声,一起沁入心头,说不出的惬意。
    “咳咳~”
    忽然,张昭爆发出一阵儿强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安祥的气氛,项让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随即便笑了起来。
    “怎么?伯润又给你惹事了!”
    “咳,也不是,”张昭为自己的宝贝孙子辩护,“涵儿买了个青州刺史……”
    “哦?”
    项让不相信张涵的来信就写了这些。
    张昭没有说话,直接把书信递给了项让。
    “哦,还真买了个青州刺史……噗!”项让比张昭还夸张,“多少钱?不是我看错了吧?”项让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没错!“那就是伯润写错了!”
    张昭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多少年的朋友了,项让一点也不怕张昭,大笑这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一早就说,伯润此去,肯定会做出点儿事情来,没说错吧?”
    “哼!又不是涵儿自己愿意的,张让这个竖阉要强买强卖的话,你敢不答应呀?”
    项让的笑声嘎然而止,开玩笑,他当然……也是不敢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宦官们的心胸狭窄是出了名的,他怎么敢不答应?!
    “再说了,涵儿何时吃亏过,总不会买个空头刺史回来,这里面肯定有不方便写的……”
    ‘那可未必……’项让心道,若说张涵不会买个空头刺史,他相信,若说张涵没吃亏过,他是绝对不信的,不过,张昭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偶尔说说还行,一直打击下去,脾气再好也会发火的,项让便适可而止了。
    ——————————————————————————————————
    光和二年(179年)秋十月,驺县张涵张伯润以一万万钱的高价,买下了青州刺史,灵帝私下承诺,张涵可以在情州做三年刺史。同日,封驺县张昭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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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五章 买官'下'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29 本章字数:2954
    自从灵帝开始卖官以后,买官的消息就不稀奇了。不管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资格,只要想当官,就一定得到西园去交钱。然而,张涵花一万万买下青州刺史的消息,还是轰动了雒阳。张涵创造了一个记录,这个闻所未闻的成交价格,激发了雒阳人八卦的热情。一时间,雒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要了西园卖官上了,张涵也赢得了“张万万”和“万金刺史”的美名。
    这一日,张涵正在雒阳酒楼上宴请朋友。他已经接到了青州刺史的册封,必须在三个月内前去上任。张涵在上任前,还有事情要做,必须尽快离开雒阳了。张涵在雒阳结交的朋友不多,但也认识了好些儿人。这些泛泛之交,张涵不耐一个个前去告别,便在雒阳酒楼上设宴,把所有人请来,算是告别了。
    张涵在雒阳很是低调,身为议郎,去东观续编《汉书》,又花巨资专程东观抄书——是否够资格是一回事,但为人不慕名利,还是令太学生多了几分好感。而且,张涵学识不错,言谈举止自有世家风范,全无盛气凌人之行。张涵将《九章集注》放在了阳阴庄,有愿意要的,可以自取,或者自抄一套,并不敝帚自珍。阳阴庄不仅待遇不错,还为许多爱书之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这淋林林种种加在一起,张涵在太学生中名声还可以。所以,张超一邀请,不少太学生都来参加。
    张涵最近花买官的事,众所周知,但没人会以为,张涵会是自愿去买这个六百石刺史的。张涵这个刺史代价不菲,人人咋舌张家豪富的同时,看他不免有三分幸灾乐祸之意。张涵便装作忧郁的模样自嘲,“唉,世事哪儿能尽如人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
    众人闻此,哄堂大笑,宴会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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