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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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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此,哄堂大笑,宴会遂欢快起来。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彼此之间虽没有深交,喝到此时也有了几分情谊。张涵正与几个太学生叙话,史韶擅长算术,冯习写的一手好文章,韩彰等人也都是一时之选。说的高兴,张涵正打算努力尝试下——看能否骗几个随他去青州,忽然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
“咦,这不是万万兄吗?”
靠,张涵大怒,这些天笑话他的多了,却还没有谁敢这么不给面子。张涵猛回头,一看笑了,原来是袁术这小子。张涵晒然笑笑,决定不跟这个纨绔子计较——他也计较不起。自袁术高祖袁安这一辈下来,汝南袁家连续四代人都位至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张涵眼下还处于发展阶段,哪儿有心思与他纠缠。
“原来是袁兄,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今天给曹兄接风洗尘,没有提前打招呼,来了雒阳酒楼却没位置了,闻知有人包了雒阳楼二层,就冒昧上来看看,不想是伯润兄在此宴客,打扰了,还请伯润兄见谅。”
袁术身旁一人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张涵拱手回礼,“本初兄客气了,小弟如何当得起。小弟就要离开雒阳,请些朋友在此小聚一番,也算是话别了。人稍微多了些儿,就包了层楼。如果本初兄不嫌弃的话,就留下用个便饭吧!”
张涵对袁绍印象不错。袁绍相貌堂堂,能折节下士,与人结交,无论贵贱,都能平等相待。张涵私下猜测,这与袁绍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袁绍出生不久,父亲袁成就死了,他的母亲身份低微,虽然袁逢、袁隗都很喜欢他,但两人都能做到了三公,仕途得意,也就没有多少时间顾家。在袁家这个大家族里,袁绍恐怕没少受气。袁绍刚刚为父母服孝六年,隐居在雒阳,张涵曾随卢植见过他一面。
袁绍也拱手回礼,“伯润兄,这怎么好意思?这位是曹孟德……这位是张伯润……”
“久仰五色棒威名,驺县张涵张伯润见过曹兄,不知曹兄远来,未曾远迎。望曹兄勿怪!”
初次见面,张涵郑重其事做了一个平揖,曹操比张涵还要低半头,但身材健壮,双目狭长,炯炯有神,见张涵行礼,也连忙做了个平揖。
“年少轻狂,张兄谬赞了,谯县曹操曹孟德不告而来,多有冒昧,望张兄恕我唐突!”
熹平三年(174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入洛阳为郎。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曹操信奉法家,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连皇帝宠幸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也不能幸免。曹操祖父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三十多年,举荐贤能,多有位至公卿者。曹腾是死了,但曹家势力也不小,宦官们一时拿曹操无可奈何,就升了他的官,把他打发到顿丘担任县令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曹操胸怀大志,总想做番事业,对顿丘令不感兴趣,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任上,常在家乡沛国谯县和雒阳往来。曹操虽常来雒阳,但行踪不定,张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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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跟张万万有什么好说的?真亏你有耐心!”
曹操、袁绍在雒阳酒楼与张涵等人闲话了好长时间,袁术耐不住性子,早跑到一边,与认识的人说起话来。宴会散了,几人刚走远,袁术就忍不住说起此事。
“公路,稍安毋躁。”
曹操笑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
“本初,你看张涵如何?”
袁绍若有所思,想了想,“张涵嚒,我是第二次见了。上次看他,言语不多,并没有出奇之论,本以为他不过性格沉稳,知道藏拙而已。
今日一见,才知此人心胸开阔,学识也不错,恐怕不可小视!”
“本初说的不错,不过,本初还漏了件事,张涵无论何时皆身姿挺拔,观其手上老茧,肯定苦练过多年,不只能射一手好箭,身手也很好。张超这人学识不错,但他身为张涵族兄,举手投足却都以张涵为首……”
“切,那有什么希奇的,张涵是驺县张氏的张子嫡孙……”
“公路!张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身手不凡,你看他在雒阳可曾显露过,而且,你回想一下,张涵和张超的一举一动,都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
袁氏兄弟与曹操在议论张涵,张涵也在与张超、伍子方谈论这几人。
张超对袁术评价不高,“虽然不是傻瓜,也不过如此,仗着家世罢了”,曹操和袁绍两人,他更看好袁绍。
“曹操、袁绍两人高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两人拼命的话,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曹操!”
对伍子方的话,张超直接呲之以鼻。
“江永,这话还用你说,谁都能看出来,曹操的身手比袁绍强多了……十七,你也说几句呀!”张超说了半天,才发现,张涵笑而不语,半天没有说话了。
“十哥,几句是没有了,我就一人说一句吧!
袁术是纨绔子弟,靠祖宗吃饭,袁家一日不倒,就不要惹他;袁绍能招纳士人,如果在太平年景,想必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曹操这人……”张涵停了一会儿,想找一个恰当的形容,却没能找到,最后只说了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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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路上'上'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30 本章字数:2562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丝丝白云嵌在蓝天上,有种透明的质感,空旷的原野上白雪埃埃,一条宽阔的驰道犹如黑色巨龙划破雪海,向东南蜿蜒而去,道路两侧的树木被隆冬剥去了最后的遮蔽,只留下干枯的树枝在风中瑟瑟发抖。
张涵压低身体,以减少扑面寒风带来的压力,腿上用力,夹紧马腹,大黑也不甘示弱,“希呖砺”一声长嘶,再次加快了速度,但没过多久,张涵便又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渐渐落后的伍子方重新追了上来。张涵再不甘心,也只得放慢了大黑的速度——再跑下去,大黑会大汗淋漓,在隆冬季节里,这很容易伤害大黑体质的。
大黑是好胜的,被别马渐渐赶上来,不满的大黑有些焦躁,细心地安抚着大黑,张涵有点舍不得。前不久,大黑渡过了它16岁生日。作为一匹马而言,大黑已经马到中年,不堪再使役了。
“十七,这回你该告诉我,曹操有什么不简单了吧?”
伍子方追了上来,张涵恨恨地看了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人’。但愿赌服输,张涵无奈地回了句。
“这有什么可说的,江永,你知道曹操的经历吗?”
“嗯,知道。祖父曹腾,父亲曹嵩,曹操自己二十举孝廉,任雒阳北部尉……”
“你也知道,曹操身手不错,身手需要长期的锻炼——曹操有毅力;曹操树起五色棒时,他知道困难重重,却依然如此——他有勇气;曹操以五色棒打杀了小黄门蹇硕的叔父,这是一起突发事件,曹操在瞬间作出决定——他很果断;在这期间,曹操肯定权衡过利弊,并作出了准确无误的判断,他一举成名,毫发无伤——他的判断能力很好;曹操任顿丘令,却时常不在任上,经常往来于雒阳和谯县,为什么?曹操对顿丘不感兴趣,他不甘心平凡,他胸怀大志……”
“一个有毅力、有勇气、果断、有判断力,并且胸怀大志的人,自然就不简单了!”伍子方接了下去。
“完全正确。”
“切,我还以为你是当场看出来的呢!”
“哼!当场看,你以为我是谁呀?在宴会上,都是泛泛而谈,又没发生什么事情,我能看出来,才真是怪了!在当时,我顶多看出一些表面的东西,比如说,曹操思维有条理,口才不错,学识不错,身手不错——深层次的东西,自然要结合掌握的资料,才能分析出来。”
“哦,我还以为,十七你会相人术呢!”
“江永,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相人术这东西,也许有吧,但我不会。不过,掌握了一个人的资料,自然就可以分析出他的情况,这不比什么相术都好使吗?”
“嗯,十七,虽然没感到什么诚意,我还是大人大量,接收了。”
互相取笑了几句,伍子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十七,我总觉得,出了雒阳……不对,是进了雒阳,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嘿嘿,”张涵不自在的笑了几声,才低声说道,“江永,我不喜欢雒阳!在那里,张家不算什么,张涵也不算什么,在很多人看来,张家和张涵如同蚂蚁一样,随手就可以消灭……
身家性命系于人手,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江永,你好好看看这里吧!”
张涵的声音渐渐激昂起来,“在很长时间里,我们都不会再来这里了,但等我们再来的时候,江永,我一定会亲手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举国滔滔,人心思变,”长出了一口气,张涵大声向整个世界宣布:“这世道要变了,大丈夫建功立业当在此时!”
一直以来,张涵都在为此努力,坦率地在人前说出自己的心声,却还是第一次,张涵既觉得热血沸腾,又有点莫名的失落感。
张涵的话可谓大逆不道,伍子方却感到浑身发烫——年轻人总向往着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一团火焰从心头升起,烧的他血向上涌。伍子方翻身下马,拜倒在张涵马前。
“主公,伍子方愿意助你建功立业!”
张涵也激动起来,跃下马背,张涵握住伍子方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大声问道:
“江永,你可有什么想要做的?”
“主公,伍子方想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江永,我是问你,你有什么想做的?”
“我,我,我想要让我父母能过的更好点儿,想给我儿子挣出份家业……想要率领大军征战四方,想要把那些鲜卑狗打的再也不敢南窥!”
伍子方越说越有力,越说越大声,说到后来,简直是在呐喊——有故事,肯定有故事,然而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涵正色道:
“江永,上有皇天,下有厚土,我必不让你失望!
我会让你父母过的更好,我会让你的儿子有份家业……我会让你征战四方,我们会一起打断鲜卑狗的脊梁,让他们永远不敢南窥!
江永,以后便要辛苦你了!”
冲着伍子方,张涵躬身行礼。
伍子方满脸涨的通红,猛一发力,挣脱了张涵的双手,侧身而立,不肯受他这礼,反而回了个大揖,大声说道:
“主公不可如此,伍子方敢不尽心竭力!”
“江永,私下里,你也不要再行这样的大礼了。”
张涵受了此礼,才上前扶起伍子方,两人相视一笑,都觉默契在心。
按说,伍子方是张家部曲,有张何在,轮不到张涵作主公。至少,也应秉明张昭之后,再行此事。但是,张涵多年前便建立了张家的“黄埔军校”。对伍子方而言,张涵亦师亦友亦主,本就唯其马首是瞻。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实是水到渠成,两人都觉理所当然。
颖川位于雒阳东南五百里,张涵一行晓行夜宿,没几日便到了阳城。进入颖川郡境。这一天行在路上,伍子方见张涵心神不定,便开口问道。
“十七,近日看你心神不安,不知有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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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路上'下'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31 本章字数:2710
张涵与伍子方定了主从,却约好暂时还是依原来的称呼,待征得张昭同意后,再作变更。所以,伍子方还是在称呼张涵的排行。
“没什么,江永,颖阳荀氏子弟,你是见过的,上次婚礼的时候……”
“嗯,是荀衍、荀攸叔侄一同前来贺喜。”
上次张涵婚礼,整个族学都动员起来,伍子方自也参加了。对这对风采过人的叔侄,他还记忆犹新。
“哦,伯润兄是想招揽荀氏子弟吧?”
韩彰在一旁却听明白了。
韩彰字子文,扬州吴县人氏,是张涵招揽的几个太学生中唯一跟来的。韩彰家境不好,是考入太学读书的,不过,按照灵帝的政策,韩彰就算学问再好,也当不了官。张涵稍微示意后,韩彰考虑一夜,还是跟了来。
伍子方也正有此意,见张涵微微点头,不由面露难色。
“十七,这个,恐怕很难……”
张涵也正为此事踌躇。以荀氏的身份地位,他想纳入麾下,不是一件容易事。听荀衍的意思,荀彧已经很有名气了,但他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读书求学的好时候,是不用考虑了。荀攸与张涵同年,也是二十二岁,他为人机警,也是少年成名,张涵的征辟,荀攸未必愿意屈就……而且,这时候的人,作州郡属吏的,一般都是本地人,很少有外地人。一来留在家乡,可以照顾家人;二来亲族在此,有事情也好处理。
“是啊,我也知道希望不大,所以,有些犹豫。”
“伯润兄,不知兄与荀氏……”
初到张涵这儿,韩彰急于表现自己,立刻接了一句。
“子文,我与荀氏没有直接联系,不过,丈人姓王名烈,与慈明君(荀爽)曾一同就学于陈太丘君(陈寔)……”
张涵与荀氏并没有直接往来,他认识的,唯有荀衍、荀攸叔侄。张涵本打算婚后到颖川游学,然而,他那时候需要亲自管理族学,脱不开身。毕竟,荀氏虽人才辈出,族学却是张涵立身的根本所在。之后,张涵便举茂才,去了雒阳。所以,张涵一直没能到颖川,自然也谈不上与荀氏有什么往来了。
“哦,”韩彰会意,“伯润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涵一向觉得这句话,纯属废话,但他与韩彰不是很熟悉,所以,还是和煦地笑道:
“子文,不必客气。在决定未下之前,一切话都可以说。”
“既然如此,韩彰就直言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伯润兄可以尝试一下。毕竟,荀氏因为慈明君的缘故,而被禁锢中,此时党锢稍弛,若没有他人邀请,荀氏子弟也许会被伯润兄的诚意感动,于是屈就了——这也是说不准的。”
张涵摸了下鼻子,韩彰的意思分明显是说,万事皆有可能。
“然而,此事还是不要抱以过高的期望为好。荀氏颖川望族,颖川文人荟萃,即便荀氏不肯屈从,也必会不好意思。在荀氏回绝之后,伯润兄再请荀氏介绍一二才俊之士,荀氏岂能不尽心尽力?”
嗯,与他想的差不多,张涵抚掌笑道:“子文所说的,极有道理,正合我的心意。”
韩彰并不以此为意,微笑着回答说,“不过是人之常情,伯润谬赞了。”
张涵的能力如何,还不知道,对张涵的心胸气度,韩彰已微觉满意了。
张涵的荀氏之行一如之前所料,荀衍、荀攸等很感激张涵不避嫌疑,却并没有应允张涵的邀请。有才能的人总有更远大的目标,张涵的吸引力太小了。虽然张涵说到万金刺史时,坦然自若、洒脱自嘲的胸襟,令人颇有好感。但是,这并不足以使荀等屈身于张涵之下。
不过,张涵远道前来,其意甚诚,荀衍、荀攸叔侄委婉拒绝了,荀衍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而介绍了三个人——逊丘戏志才、颖阴许凌和长社钟繇。张涵大喜,许凌没听说过,但能与戏志才、钟繇两人并列,想来也不会是无能之辈。喜悦过后,张涵又犯愁了——荀氏叔侄不愿屈就,难道钟繇等人就会愿意了嚒?
“荀休若安敢欺我?”
自张涵说明来意之后,戏志才怒喝一声,半晌无语。张涵担心戏志才已被气死,有心在他身上尝试下心肺复苏术,戏志才猛然跃起,抢前一步,以居高临下之势,恶狠狠地怒视荀衍。
“荀公达祖父名列八俊,恐坠了先祖令名;荀仲豫洁身自好,不愿意与宦党搭上关系;你荀休若不得不谨慎从事;难道我戏志才一个平民百姓,就这么让人瞧不起吗?”
戏志才越说越悲愤,一回头,又诘问张涵:
“还有你,张伯润!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会想一想吗?
我们穷人也是有骨气的!”
荀彧不久前娶了中常侍唐衡之女,唐衡生前与左悺并称「左回天,唐独坐」,人虽早就死了,恶名却流传至今,荀彧娶了唐衡女,时人颇有些不好的议论,所以,荀衍与张涵相谈甚是融洽,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荀衍满脸的无可奈何,歉意地看了张涵一眼。
“文臧兄,坐下讲话,可好?你这样子,也不怕吓跑了客人。”
张涵侥有兴致的打量着戏志才,笑道:“没事,没事,文臧老兄若是把袖子也挽起来,再这样,”张涵做了个曲臂展示肌肉的动作,“然后,再说‘我们穷人也是有骨气的!’,我想,效果会更好一点儿。”
戏志才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年青人,大眼睛黑白分明,眉眼开阔,面目清秀,个头与张涵仿佛,但文弱了许多。
听张涵如此说话,戏志才翕张了两下嘴巴,也没能接下去,没趣的坐回原处。随即,他咳嗽一声,整了整衣襟,摆出一幅彬彬有礼的模样,严肃地说:
“原来是休若兄和伯润兄,不知今日二位来此,有何指教?”
张涵见了戏志才,不由自主就回忆起了大学时光,那可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玩心大起:
“文臧兄,我是驺县张涵张伯润,与宦党素有勾结,刚刚花了一万万钱买了个青州刺史,正感肉痛之际,忽闻兄生财有道,有意请文臧兄助我一臂之力,若我果真能将青州刮个天高三尺,必不会亏待文臧兄,不知文臧兄意下如何?”
'注':戏志才的字历史上没有记载,《荀子…解蔽》说,志者,臧也。所以,白竹猪给他起了个字“文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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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青州'上'
更新时间:2008…5…12 23:54:33 本章字数:2927
玩笑归玩笑,张涵可不会以为,这能打动戏志才,趁戏志才愕然,张涵不待他说话,便正容说出了一番话来。
“好了,文臧,不开玩笑了。
民为邦本,有民,方有国。
皇帝辟如威严的首脑,文士有如美丽的皮毛,武将就象锋利的爪牙,士人如同坚硬的骨骼,民众就是软弱的血肉。血肉看着最不起眼,平日里任人宰割,然而,一旦没有了血肉,首脑、皮毛、爪牙、骨骼,一切都将无法生存。所以说,民为邦本。
不过,流民却最容易引发是祸乱。
近年来,灾祸不断,外寇入侵,流民日重,还有人趁机蛊惑人心,眼看着祸乱一触即发。祸乱一起,必会产生新的流民,如果安抚不利的话,这些流抿又会引发新的祸乱……”
张涵这话说的有点含糊不清,但在座的荀衍和戏志才都明白他话中的所指。张角的太平道发展迅速,蛊惑人心,有识之士都隐以为忧,熹平五年(176年)司徒杨赐便曾上奏请禁太平道。但是,张角这人走了同张家一样的路线,勾结了宦官,因此,此事便不了了之,并没有结果。
“熹平六年(177年)败于鲜卑,我大汉国再无还手之力,边郡形势十分危急。从此以后,边郡无处无年不被劫掠,鲜卑实已成为我大汉的心腹之患,檀石槐拒绝了和亲,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此时此刻,我大汉国实是经不起动荡了!”
张涵说到此处,心里是冰凉冰凉的,不知道黄巾之乱的时候,鲜卑为何没有大举入侵,如果那时候,鲜卑入寇中原,恐怕大汉国等不到董卓就完蛋了。按说,以檀石槐的眼光,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张涵思索了下,就放弃了——缺乏足够的资料。
荀衍和戏志才也都面色沉重,大汉国历来患北不患南。汉武帝的时候,大汉国竭百年之力,一举打败了匈奴。但北地苦寒,大汉国无法移民占领,总不断会有新的异族崛起,成为大汉国新的祸患。胡骑来往如风,时常劫掠边郡,大汉国强盛,便佯作臣服,劫掠就少些儿,大汉国稍为虚弱,就扑上来飞擒大咬,如同一群恶狼。
当然,张涵这番话听起来很不顺耳。身为一个强大国家的国民,荀衍和戏志才有着强烈的自豪感,大汉国确实陷入了困境,虽不一定会有倾覆之祸,但形势恶劣前所未有,两人不屑强辩,脸色难看就很自然了。
“伯润,听说张家与张让……”
戏志才没有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啊,关系不错……我都成万金刺史了!”
戏志才意思是说,既然张涵明白,为何不讲给张让听。张涵则表示,张家与张让关系是有,却还没到这个地步。聪明人一点就透,两人不必多说,张涵继续他的讲话,接下来他的话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虽然张涵能力有限,也不甘心坐以待毙,多少要做点事情。
到了青州以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索贿。太守、县令每人象征性的收一点儿,太守就先收个三十万,县令、县长收十到十五万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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