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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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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各处的蜡烛已被点燃,把屋子里照的亮亮堂堂。使用蜂蜜制造的蜡烛明亮无烟,是照明的首选。
“主公!”
岑涛拱手为礼。张涵点点头,笑着招呼他坐下,旁边早有从人送来了姜汤。在这个天气赶来,岑涛有事,却也不是急事,自然可以从容道来。
几年过去了,岑涛地职位依然是安民从事,负责管理着众多的流 民。不过。岑涛这个安民从事已从青州牧转为车骑将军属下了。类似的调整,还有张涧、管宁、荀衍和华佗,都是职位不变,转为车骑将军 。治中从事张涧还是打理治下的政事,总领张涵的幕府;劝学从事管宁还是负责兴校劝学;户曹从事荀衍还是管理民户祭祀农桑;华佗也还是任事不理,专心治病。值得一提的是。张涵终于表了两个刺史,并州刺史华 和幽州刺史张超。
安民从事说是管理流民事宜,但流民屯已经归入各地的户籍,归地方官管理,不归他管理;而为军屯提供的人员,归军屯体系管理,也不归他管。换言之,岑涛地权限被大大缩小了。他如今的职责颇类似将作大将,修建道路、城池、张涵的府邸(似乎也可以叫宫室)、宗庙、陵园等木土工程,并负责道路两侧的树木种植。
说白了。流民就是这些活,修桥补路。兴修水利,修缮城池之类的。最近一段时间。岑涛很忙,冀州、幽州和并州的道路之外,还要在信都修建一座坚固地城池,作为今后几年的治所所在。因此,岑涛虽一直待在信都,张涵也不常见到他。
岑涛也不客气,他从早上冒着小雨忙到现在,是又累又饿。几口姜汤下肚,这是觉得暖和一点。
“怎么。元波,新城有什么问题?”
见岑涛脸色稍好,张涵一边发问,一边让人再取来姜汤,命人关 窗,并准备干爽的衣物。
“主公,新城没有问题,地基已经建好,城墙也完成了一半,预计再有四个半月,新城便可以完成……”
信都新城是从春天开始修的,新城只是用来设置办公区,并布置一些卫兵,面积不大,结构也不很复杂,岑涛一直盯着,工程进展的很是顺利。
“哦,那是并州的道路出了问题?”
在张涵想来,不是新城,那就应该是并州的道路了。
并州的征战也很顺利。伍子方挥师连战连捷,轻取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 根等,尤其是大破黑山贼张燕与四营屠各、雁门乌桓联 军,几乎扫平了黑山贼,消息传出,威震天下。随后,伍子方驱使大军一路追杀过去,势如破竹。并州即后世山西一地,由大大小小数个盆地组成,对外是易守难攻。而张涵的声势虽盛,却家世平平,不足以令人望风憬从,很是花了点时间。好在并州群龙无首,各行其是,伍子方在不久前终于全取了并州。
然而,并州多山地,交通运输很成问题,这给大军征战带来了不少麻烦,一取下并州,张涵便命令岑涛,火速修筑冀州与并州间的道路。
“主公,也不是,也是……”
岑涛说地如同绕口令。
“修筑道路没什么难的,并州拥有大量煤,煤层埋藏浅,开采也容易,石灰之类地,都可以就地取材,比幽州方便许多……”
要想富先修路,良好的道路会大为改善运输条件,降低运输成本,同时,也会降低物价。也就是说,能够以更快地速度运送兵马,增强张涵的控制力。张涵对此是身体力行,历来修路成瘾。可是,修路是需要时间的,根据统治的时间,张涵治下的道路情况是这样的——青州最好;冀州次之,幽州近期下了不少功夫,与冀州相差不远,而并州又次之。
道路修的多了,自然就有了经验。修筑道路对岑涛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不要说道路,在青州的绝大多数河流上,都架有石拱桥——赵州桥那种。单孔大跨度、无桥墩、低高度地石拱桥。没办法,张涵就知道赵州桥。这么说吧,岑涛甚至把桥梁压力、重心等一系列参数都计算出来,完成了桥梁的数据化模型。岑涛有个梦想,修建一座大桥横跨于大河之上。当然,梦想只是梦想,岑涛也知道其中地难度,他从来没有与别人提起过。
岑涛简单述说了一下并州的施工进度,重新把话题转回到目前的困难之上:
“主公,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手!”
“哦?”
岑涛所言必非空穴来风,张涵却多少有些怀疑。要知道,在扫平黑山贼过程中,由于土地改革的缘故,一共俘虏了四十七万之多。其中半数自动投降,也需要服劳役两年的。而其他那些俘虏更是要服劳役十年的。而且,近期收揽的流民是不多,也有个三十几万人。按理说,不应该缺少人手的。
细说起来,土地改革的实施,对流民来讲,吸引力并不是很大--在荒野里,自己开垦的土地,自然便归自己所有,完全毋须付出任何代价。不过,这些土地也很容易被当地的世家大族侵占掉。加之,青冀等地安定的生活与低廉的税赋,对流民的吸引力也是满
然而,人口终究是有限的,长途跋涉困难重重,各地对人口的大量外流也有一定的限制措施。比如说,陶谦在徐州屯田,就直接将流民抓住,进行半军事化管理,基本就是当成奴隶来使用了。所以,最近一年多来,收揽到的流民数量是在不断减少的。
想到此处,张涵忽然觉得,哪里有问题。岑涛的话解答了他的疑 惑:
“主公,流民只须服劳役两年的,很多人就快到期了……”
“!”
这个,张涵心里‘格登’一下,原来如此。前两年,袁绍搞了个关东联军讨伐董卓,跑到青州来躲避战乱的可不在少数,流民中大半人都是那时跑来的,这可马上就要到两年期限了。
而到处都在修缮道路和城池,幽州又在建设营垒,都需要大批人 手,军屯在以后一段时间里,肯定也会需要一批人手的……这可是个大麻烦!
“元波,现在流民总共有多少?”
“嗯,流民总数大约为二百八十七万四千人,其中有劳动力接近两百万,而在两个月内到期的流民,则有一百一十四万之多,劳动力约为七十七万……”
岑涛明显是有备而来,数据张口就来,解说的非常详细。听说这么大的数字,张涵不觉眉头微蹙。
私人雇工管饭地话。每月也要三四百钱。像这里离家在外,又很艰苦的重体力劳动,工钱还要更多些儿。即使按照每年五千钱计算,这一年增加的费用也接近四十万万钱。况且,等到明年,这笔费用还会增加一大半,再往后也只会越来越多……总不能全靠铸金五铢来维持财政平衡吧?
想到金五铢,张涵暴汗。他对经济是不太了解,可通货膨胀也是知道的。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张涵也没有全盘依赖金五铢作为财政支 柱,而是利用了青州丰富的水利资源,用水利纺织机械纺织了大批布 帛,从而减少了约三分之一金五铢的铸造。与此同时。张涵仍觉得不妥,正准备增加布帛的比例。如果每年再增加价值七八十万万钱的金五铢,张涵可以肯定,不出十年就会发生极为严重地通货膨胀。
“主公,将流民服役期限定为五年,期满直接享受分地的待 遇……”
岑涛确实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张涵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反而皱的更紧了。
“元波,这个办法倒也不错。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三年的时间一晃就到,到时候怎么办?岑涛不是没有想到这点。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归根结底,问题地根源。在于赋税太低,财政收支相差悬殊。当然,按张涵的看法,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统一全国之后,商业税会有一个较大幅度的增加,那时再度田户比也好,对土地征收累进税也罢。总归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但是,那是在遥远的未来。张涵对胜利是有信心的。然而。若要在三年之内统一全国,难度系数肯定超过3。2。再说,政策的实施,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特别是度田户比(累进田租)——这样损害到千千万万人利益的政策——就算导致叛乱,也不希奇。
治本的办法,岑涛也是有的。岑涛作出一幅冥思苦想地模样,他就是不说——既然赋税太轻,那就增加税好了,这办法谁都想的出来。但减税免役地决定,可是张涵坚持的。朝令夕改,必会影响张涵地威信。岑涛是打定了主意,除非张涵自己开口,他是断然不会开口,去推翻张涵决策的。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去唆使张涧出头。
张涵不说话,岑涛也沉默不语,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止了,屋子里一片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
两人对坐了很长时间,张涵终于受不了了,他一天忙的要死,哪里有时间与岑涛靠下去:
“这样吧,我们把契税推广一下……”
契税的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主要是针对田宅的交易征收契约税。张涵的意思是,在契税之外,征收契约税(印花税)——对所有地契约征税。税率从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微乎其微,官方再提供公证,反对就不会激烈。
“这个,每次签契约,都要到官府去,太麻烦了……”
岑涛不是很热心,希望依靠这契约税解决财政问题,那是不可能 的。当然,眼下地情况,多一点是一点。
“嗯,这个不难……”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张涵照葫芦画瓢,很快就拿出了详细的解决办法。
“至于流民的事,元心,暂且就先安你的建议做……”
张涵盘算了许久,终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先得过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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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四年(193)五月,徐州发生了一件趣事。下 贼阙宣自称 天子——这不过是件小事,谁都知道,大汉的气数已尽,想称王称帝的多了。阙宣在当地的势力不小,聚集了数千众,藏身于葛 山中,陶谦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且,陶谦多少也有意利用阙宣。
不过,袁绍占据了豫州,与他兄弟袁术征战不休的同时,对徐州和扬州也虎视眈眈。只是袁术有孙坚领兵,袁绍有曹操为将,两兄弟久战经年,依然相持不下。而张涵北挡西杀,暂时无意南下,也使得兖州刺史刘 和陶谦的关系急剧恶化。在乱世之中,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只有壮大图强。 州北临青冀,南依豫荆,西靠司隶,东抵徐州。想要壮大自己,唯有徐州可以图谋。没有强大的压力,兖徐两州的默契,自然便无法长久保持。一旦有了借口,只怕很快就会开战。
无奈之下,陶谦假作与阙宣联合,诱杀了他,吞并了他的部众。
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都胸无大志,守着自己的地盘,并无意扩张。凉州诸将把持着献帝刘协这个傀儡皇帝,龟缩在长安,政令不出司隶。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战火席卷了大半个大汉国。星光璀灿的三国星空下,血流成河,每年死于战乱的人们,数以百万计。 PS:白绣猪偷偷溜过。我还欠几章来着……
正文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有钱没钱又是一年
更新时间:2008…8…18 15:58:20 本章字数:4810
钱没钱又是一年。可预计的财政缺口,差不多相当 I年的全部税收,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张涵思来想去,又开了几次会 议,也没有人想到什么好办法,来保证收支平衡。至于朝令夕改的事,张涵却不大同意,而这事他不愿意,旁人试探了两回,也就没人再提 起。好在时间尚早,这也不是着急之事,张涵也就暂且放下了此事,只是在闲暇之时,他总会时不时,拿出来冥思苦想一番,活动活动头脑 了。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初平四年的九月,信都新城行将完工。这一日秋高气爽,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千姿百态,形状各异。有的翻腾着,像大海里银色的浪花;有的层峦叠嶂,像宁静悠远的山峦。一阵大风吹过,群群白羊便化作屡屡炊烟。
新城大致已经完工,壁垒森严,威严地矗立在衡水湖畔,大片的芦苇丛一直蔓延到了城下不远,枯黄中夹杂着几片碧绿,斜阳映衬下的湖水波光粼粼,晃得人睁不开眼,一只小鸟轻盈地掠过湖面,就又飞入碧空,慢慢消失了,空留下欢快而清脆的鸟鸣在耳中回响。
离新城还有一段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张涵没有立刻下车,他静静地坐了两分钟,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致。张慎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许是与父亲坐在一起,令他有些拘谨。两分钟地时间是如此漫长,他轻轻地扭动下身体,想让自己更舒服点儿。
张涵惊觉,微感歉意,温和地笑笑,挪动着身体,打开车门。今 天,张涵穿着很简单。一袭青衫,头上随意用木钗一挽,浑身上下简简单单,只有腰间那块玉佩似值几个钱。简而言之,张涵的打扮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小有资财的士人。
紧紧攥着张慎的手。张涵拉着他一起走过去。张慎年已十九,比父亲还高半头,被父亲这样牵着手,他有些尴尬,微微用力挣了下,没能挣脱。不知父亲今天怎么了,张慎也只好任由他拉着手了。
因此,直到走近城门,张慎才注意到,城门之前。还有一座鹊台,台高二丈。台上又有一墙,墙高丈二。台墙宽阔,竟达八九丈宽,把城门整个掩在其后,张慎心中诧异又觉有几分熟悉,迟疑了下,才想起一事,不由脱口叫道:
“这,这是护门墙!父亲?”
张慎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张涵所言。张涵但笑不语,微微点头示意。心下却是一声叹息。可惜了,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父亲,我去看看……”
张涵的心思,张慎自不知道,父亲一放手,他立刻便围着护门墙转起圈来。水泥的质地,应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基座八尺,顶部也有三 尺,可谓是坚不可摧了。
迄今为止,按照《守城录》建造的城池只有三座:鲁南城、 城和 南城。三城都在鲁国,张慎早就通读过《守城录》,可实际地城池,还没有亲眼目睹过。信都新城是第四座。
“走吧!城里可看的多着呢!”
张慎这种久仰大名的心情,不是张涵能够理解的。拉着恋恋不舍的儿子,张涵进城了。张慎表现的极似乡下人。看到三重门,张慎惊 呼;看到羊马墙,张慎喜悦;看到三城两壕、带孔平头女墙和上下门 楼,张慎恨不能匍匐在上面……张涵觉得很是丢人,不得不展现了父亲地威严——在张慎头上敲了个包,才令他清醒一点。
走在宽阔的青石路上,“咜咜”的脚步声如影随形。路边的下水 道上覆盖着石板,稍不留神,就会把它看成道路的一部分,两旁种植的 树还小,稀疏的枝叶泛着华丽的金黄,不时还会看见几株枯萎树干。
城市里空空如也,走了半晌,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漫步在这寂寥的街道上,张涵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过了这嚒久,有些事情他依然处理不好,他能说什么呢?说若若是妾,说张慎是庶子,说……张涵说不出口,他真不在意这些。可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个世界从不公平,也不讲道理,却自有规则。违背规则,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有些代价,就是张涵也不愿意付出地!
父亲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心事,张慎也没有说话,莫名其妙的,他地心情又变的灰暗了,初见新城地喜悦,从他心里退却,顷刻之间,便如水银泻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张慎近来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只有与管萱待在一起的时候,才好过些儿。张慎倒不是想与弟弟争什么,也不是他过于敏感。可继承人一立,有些人的态度变化无常,实在令人感觉不舒服。而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同情,更是使人厌烦。张涵答应他去从军的事,也是个骗局。显然,在最近几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涵都不会统率大军出征了。自然而然,他的从军计划也就遥遥无期了。今天,父亲要说些什么呢?张慎自失的笑笑,在张涵地背后,他笑的有点冷,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可怕地……
城市不大,这父子二人各怀心事,若有所思地走了一会儿,便已来到了城市的中心。车骑将军府就坐落在这里,宏伟的府邸既是将军府,也是新城的内城。将军府的门前,是一片广场。广场平坦宽阔,约有百步见方。广场中央有一水池,张涵看到了一个颇为熟稔的东西,不觉露出丝笑容。
“哗哗……”
张涵抓住把手,抬起,压下,上下活动了两次,清澈的水便从铁管流出来,淌进了水池里。张涵似乎觉得有趣,压了好一会儿,也不停 手。张慎看着父亲一幅童心未泯的样子,不觉好笑。这种水井发明已经好些年了,并不罕见,就是一根铁管打下去,深入到地下水层中,然而利用大气压力将水提上来的,想不到……
说白了,这水井就是后世七八十年代很常见的那种,张涵看到这东东,不免想到了从前。在大汉国生活了这些年,张涵有时都分不清楚,前生是不是一场梦。
玩了一会儿,张涵放下了井把,在水池边坐
,他抬头看了看,亲卫都在远处,近处只有他父子二
“慎儿,是不是很不公平……”
“……”
张慎诧异地看了一眼父亲,嘴唇动了动,他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可眼神里还是露出一丝异样,他终究什么也没说,转开了脸——是啊,这不公平!这当然不公平!
“坐!”
张涵拍拍身边,伸手拉住迟疑的儿子,张慎顺水推舟坐在了父亲身旁。张涵盯着儿子的眼睛,张慎低下了头,可他比张涵高,张涵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张慎很不自在,微侧过头,避开父亲的视线。
“儿子,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努力争取,从而改变它,”
张涵说的很慢,很沉重:
“可是,儿子,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去努力,去争取的……有的事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转过身来,张涵不再看张慎,一片厚厚的白云遮住了太阳,只隐隐露出一点光亮,并为白云镶嵌了一道金边。
“儿子,我不希望你们手足相残。所以,我不会让你从军统兵,也不会让你从政掌权。但是,我给你的,必不会逊色于这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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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奉身兼薄曹从事和少府掾二职。在车骑将军这个体系之中,掌管公私两方面地财政大权。从理论上讲,财政所有的收支,都要经过项奉之手。在父亲以下,项奉的重要性足以排进前五。说句不客气的,项奉打个哈欠,青、冀、幽、并四州都会感冒。
不仅如此,项奉还是项让的孙子。项让为张氏服务五十年来。结下了深厚的人脉,就是父亲每次去石岛,也都要去探望他。而且,项奉掌管不其学乡的财政多年,在士子之中也有着良好的名声,与众多知名士人大为熟悉……
张慎心里念着项奉地资料。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项奉的上身。从项奉辞去薄曹从事,又亲自出马,就可以判断,这钱庄是极为重要的。张慎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父亲还是很在乎他的。不能得到那把椅子,不是他不够优秀,也不是父亲不喜欢他——想到这里,张慎就觉得,一年多的郁闷一扫而光。这儿,就够了!
没过多久。张慎又眉头微蹙——年轻人总是热血激昂,恨不能匡扶天下、勒石燕然。哪里看得上迎来送往、满是铜臭气息的商人生涯。
项奉胖了许多,挺着个腐败地肚子坐在那儿。一个人占据了两人的位置。好在项奉原本生的眉清目秀,这一胖倒也不难看。他眯着眼 睛,似睡非睡,张慎的那点心思却没有半点逃过他的眼睛。这几日来,张慎对钱庄的事,并不热心。项奉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张涵把儿子托付给他,那是极大的信任。他可不能辜负了这种信赖。
随着马车的一个摇晃,项奉很自然地醒来了。同行几日。两人已有几分熟悉。项奉身为长辈,便关心起张慎的婚事来了。到这个时 候,张慎与管萱的婚事已经完全定下来了。双方却迟迟没有举行婚礼。说到此事,张慎还有点不好意思地:
“项叔,这事主要是我父亲的意见……”
女孩子总要十六岁前后,才能发育成熟。从优生优育地角度考虑,张涵正准备把自家性教育的时间推迟到十六周岁。对于儿子地婚事,自也是持同样的看法。管萱现下才十五周岁,张慎要想结婚,最早也要等到明年了。而且,管萱到时侯生育也会更安全些。
“哦,是这么回事呀……”
难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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