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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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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个在抚顺官失守时,临阵脱逃的指挥——白云龙枭首示众!”
  在论武场的东南角上,有一个断头台。刽子手把白云龙绑在柱子上,刽子手的大刀一挥,白云龙的人头骨碌骨碌滚到断头台下边去了。
  传令兵走上前去,把白云龙的人头挂在台边的柱子上。
  经略杨镐鉴于十万大军整装待发,也觉得胜利在握,灭后金不在话下,公开扬言道:“鞑子若要与官军相抵,势必以卵击石,如飞蛾之投火也。”
  于是,二月二十四,即在出兵前夕,杨镐头脑发热,竟派遣女真人一名,前往后金去下战书。
  书中号称出动大军四十七万,三月十五日将分别挺进,公然把进军日期通知努尔哈赤。
  一向善于用兵的努尔哈赤接到战书之后,及时召开会议,他在会上说道:“后金国一定要与明朝打仗了,希望各贝勒大臣们作好准备,是厉兵秣马的时候了!朕的原则还是那句老话:恁尔几路来,朕只一路去!”
  为了及时、准确地了解明军的动向、部署实力等情况,努尔哈赤要求负责情报工作的何和理、满浅等,把在抚顺关掠来的汉人,选出一部分进行认真训练,让他们化装成各种生意人,或是货郎、叫花子等,到关内外的明朝的各地搜集、索取军事情报。
  努尔哈赤亲自去察看地形,在明朝军队将要进军的牛毛岭一带,布置士兵砍伐大树,设置路障,根据地势的险劣,分别布署兵力。
  在浑河边上,他亲自下水测试河水的深度和河水的流速,对部下说:“四路军是明军的主力,这浑河是他们必经之道,要让这浑河成为埋葬明军的坟墓!”
  皇太极提出自己的建议:
  “先在浑河上游筑坝蓄水,等明军涉河时,再掘坝放水;另在附近埋伏一支人马,趁他们渡河时袭击一下,可以挫伤他们的锐气!”
  努尔哈赤听后,当即答应道:“与朕的想法一致,就如此办吧!”
  战前,努尔哈赤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为打败明军创造了各项有利条件。
  明军各路兵马于二月二十一日誓师之后先后出边,可是十六月开始,天降大雪,到处冰水雪地,兵马无法通行,只得又停下来。
  两路军总兵杜松,为人正直,敢于直言,身上的刀痕与箭瘢多处,从不贪财惜命,大有名将廉颇的风度。他对杨镐的“分兵合击”提出反对意见,遭到杨镐的忌恨,心中郁郁不乐。
  东路的总兵官刘綎,多次向杨镐申请征调川军,也遭到杨镐的拒绝,不予办理。
  身为统帅的杨镐,对部下的合理建议与要求,充耳不闻,又骄躁寡谋,盲目乐观,只是催促进兵,置天时、地利和人和于不顾,强行安排四路大军出师的具体时间为:
  西路沈阳、开铁两路于三月二日到二道关,合营后再分路向赫图阿拉进军。
  四路大军务必在三月三日会师于赫图阿拉,率先到达战地的以炮声为号。但是,杨镐作为全军统师,不知彼,不知己,又不听谏言,不熟悉地理,不察敌情,又不亲临战阵,还在沈阳坐台点将,又怎能将战争引向胜利呢?
  且说杜松领兵于二月二十九日到达抚顺宿营,为了按时到达杨镐指定进军日期,不得不下令士兵手持火把,星夜急速进军。
  这就为努尔哈赤的伏击提供了有利条件。
  杜松军的监军张铨,虽是读书人,却遇事多谋,作风正派,他向杜松建议道:“如此昼夜急行军,士兵疲劳太甚,万一误入敌方险境,后果不堪设想。”
  杜松说道:“若是误了杨镐规定的军期,又将奈何?”
  于是,大军来到浑河边上,杜松急令兵马连夜过河。
  都司刘遇节也向杜松建议道:“张监军的话很有道理,如夜半三更渡河,一旦敌兵袭来,我大军将首尾不顾。”
  但杜松怀着对杨镐的满腹怨愤,带着求战心切的思想,不听二人规劝,反而轻蔑地说道:“大兵义旗东指,谁敢犯颜?何况杨镐的兵期切近,哪有停下来的可能!”
  杜松说罢,急令士兵试探浑河水势,选择渡河地点,不多时,探马来报告说:“河水不深,仅及马腹,河中还有小船数十只哩!”
  杜松听了非常兴奋,他一边举杯痛饮,一边时众将领高声地说道:“这真是天人齐助啊!”
  于是杜松将军弃船不坐,身不披甲,策马大呼而进,一边又急催军卒过河。
  此时,他手下的将士见他未披甲胄,喊道:“请杜将军慢走,披上盔甲再进!”
  杜松听了,大笑不止,并且大声咋呼道:“置身战阵,披上坚甲,岂是大丈夫所为?老夫从军以来,不知甲重几何?今日,你们众人想以盔甲苦累老夫不成?”
  在谈笑之间,杜松与众军兵已经涉水到河中间,当时,进入河中的有杜松本部桑兵,以及都司刘遇节的五干骑兵,人、马、车营近万。
  兵马刚到河中段,忽见上游几丈高的水咆哮而下,向杜松军猛扑过来。
  此时,总兵官赵梦林看见水势猛涨,感觉势头不对,向杜松大声喊道:“杜将军!要立即停止过河,上游有人放水,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
  但是杜松毫不理会,坚持过河。
  此时,浑河水位猛然升高几尺,河水流速也加快了,渡河的士卒有的已被掩死,更多的人各自逃命去了。
  据估计,淹死的士卒约有一千多人,大炮等重火器都阻于河对岸,杜松军被一分为二。
  当时,正是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夜里就更冷了。尤其是过河时衣服又湿了,夜风一吹,更是寒气逼人,冻得士卒们直打寒颤。于是,军不成军,队不成队,乱作一团了。
  正当杜松的过河士卒在背水受冻时,忽听角螺齐鸣,鼓声大作,漫山遍野的伏兵,一下子冲将过来,向杜松军发起了攻击。
  这时候,一万多只火把,映红了半个天空,喊杀震撼山谷,特别是有个喊声更加响亮:“活捉杜松!不要让杜松跑了!”
  直到此时,杜松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是背水陷伏,处于十分危险境地。他心里明白,若不当机立断,脱离险境,这背水作战的结果,将难以脱身。于是,他急中生智,马上下令全军迅速集结起来,近战敌人,自己立即上马,亲自带领家丁和渡河士卒,主动向后金军冲杀过去。
  后金伏军首战杜松的是大将哈都,二人只战了十几个回合,哈都败阵而逃。
  两军混战一起,杜松虽然年老,但英勇不减当年,他奋力拼来,时而挺枪乱剌,时而抽出腰间大刀砍杀,杀得后金军纷纷败退。
  正当杜松冲出重围,哈都又来相战,杜松一见分外生气,大喊一声:“贼将看刀!”
  二人斗到十多个回合之时,杜松将手中枪一拧,把哈都的枪挡住,左手抽出大刀,对准哈都头部砍去,那哈都一见刀光一闪,知道不好,急忙闪向一边,只听“咔喳”一声,哈都的左臂被砍了下来。哈都疼得大声嚎叫着,拍马逃跑了。
  “贼将!往哪里逃?”
  杜松随后紧紧追赶,直赶至界开山下,向身后的士卒下令道:“阵势要严守不乱!对敌军要继续放炮、放铳,要稳、准、狠!”
  由于杜松带领军队主动进攻,勇猛拼杀,队伍士气很旺,但是,他的部下有些将士却被这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误以为胜局已定,便目无军纪,不听号令,各自争功,无心奋战。
  努尔哈赤一向看问题很敏锐,他说道:“别看明军分四路进攻,实际上杜松军为全军主力,只要网住杜松这条大鱼,其他三路就容易对付了。”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的三月,努尔哈赤最后一次到北京“朝贡”,路过山海关时,曾受到杜松的热情招待。
  当时,杜松任山海关总兵官,二人酒后,杜松曾带领努尔哈赤登上山海关城楼,背靠万里长城,面对大海,发思古之幽情。
  努尔哈赤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如今兵戎相见,已成战场上的对手,想到此,他不禁嗟叹几声。
  为了要网住杜松这条大鱼,努尔哈赤派遣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各处率领八旗兵马,快速行军,赶到界凡城。
  此时,杜松军一部分驻扎在萨尔浒山下,另一部分由杜松带领,正在激烈地攻占吉林崖,双方战斗剧烈,死伤惨重。
  后金四贝勒按照努尔哈赤的意思,先攻破萨尔浒的明军主力,再回头围攻吉林崖的杜松军。
  当时,后金八旗兵马约四万五千人,而萨尔浒的明军仅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努尔哈赤集中两倍以上的优势兵力,进行围攻,使后金军队完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明军的萨尔浒大本营,由总兵王宣、赵梦林等主持,他们用战车环阵,并在外围挖堑、埋树栅,又在外面布列火铳、大炮,用旗鼓壮威,准备与后金进行一场厮杀。
  两军攻战开始以后,努尔哈赤先命令先锋军冲杀,明军立即放火铳,燃放大炮。眨眼之间,血肉横飞,八旗兵仰面扣射,万矢如雨,纷纷落在明军中,与此同时,那些铁甲骑兵奋力拼杀,反复冲击,锐不可挡。
  王宣、赵梦林等,紧守营门,指挥兵士与八旗兵激战。
  由于旗兵凶悍异常,那种有进无退的战斗作风,令明军将士胆寒,特别是那铁骑,只是集中突破一点,逐步扩大,然后再攻陷方阵,突破战线,粉碎联队,驱散步兵,使全军瓦解。
  这是八旗兵的一贯打法,保守的明军,用战车列成方阵,一旦被旗兵突破一点,必将全军溃败。
  总兵王宣已看到这危险,便说道:“如今杜将军那边消息不通,这里的炮手已死伤多人,面对八旗兵的轮番冲击,咱们在此被动地死守,怎么办?”
  二人正商量对策,士卒进来报告道:“后金的骑兵又冲来了!”
  两位总兵急忙从营里走出来,只见后金国的骑兵,如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很明显,努尔哈赤依恃众多的兵马,决心消灭明军的萨尔浒大营,他们的骑兵对被动的明营进行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堑壕阻不住,树栅又怎能阻得住?战车更阻挡不住!
  尽管明军的反击也很猛烈,由于火铳、大炮不能及时打出去,对旗兵的威胁减少了,就更能显出后金铁骑的威力。
  此时,总兵王宣与赵梦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指挥明军反击,嗓子哑了,眼睛红了,他们多盼望能有一支援军到来哟!……
  萨尔浒大营被攻破了,到处一片狼藉,战车、大炮、大铳、兵器、盔甲,散乱地躺在还冒着硝烟的战场上,特别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尸身,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口歪眼斜。
  攻下萨尔浒大营的八旗兵马,努尔哈赤及时指挥他们去吉林崖增援。
  当时,杜松率领的兵马,虽然在吉林崖下获得了及时喘息的机会,但是听到了萨尔浒营被攻陷了的消息,军心早已动摇。
  此时,八旗士兵又从崖上冲下来了,由萨尔浒撤过来的八旗兵从后面包抄过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明军连续疲劳作战,士气更加低落,只是由于杜松身先士卒,率先砍杀,明军才振奋精神,积极参战。
  这时候,努尔哈赤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看着两军混战的场景,被杜松的勇猛拼杀深深地吸引住了。只见他光着脊背,手中的长枪如一条游动的蛟龙,上下垂旋,左右翻滚,所到之处,八旗兵纷纷倒地,不消半个时辰,在他周围已是尸骸遍地。
  努尔哈赤不由得说道:“真是一员猛将啊!此人若是肯能归降,何止甚于千军万马?”
  可是,转而一想,像杜松这样的老将,又怎能像李永芳那样,会轻易地投降呢?既然他不能为后金所用,在当前情况下,就不能让他脱围出去,否则,就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不再迟疑,立即命令:“集中兵力围击杜松军,要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马,将其困住,决不能让杜松跑掉!”
  努尔哈赤的这一声号令,吹响了向杜松最后一次进军的角螺,八旗士兵从河畔与丛林,山崖与谷地,从四面八方,以数倍于杜松军的兵力,铺天盖地,合围过来,重重包围,势如铁桶一般。
  这时候,杜松已及知萨尔浒大营被攻陷,大营的士卒早被攻溃了,盼望援军到来的希望已经渺茫,便想率领这些残余的兵马,奋勇杀出重围,避免全军覆灭的后果。
  但是,八旗兵马层层包围,杀退一批,又上来一批,放眼一望,四周黑鸦鸦的,全是后金的旗兵,不时发出叫喊声:“要活捉杜松!不要让杜松跑掉!”
  杜松两眼发出火光,又饥又渴,正在用尽平生之力向前冲杀之时,突然被飞来的一箭射中面门,遂坠马而死。
  杜松被一箭射中面门,落马而死,这一箭为努尔哈赤的十三子赖慕布所射。
  他奉努尔哈赤之命,领兵埋伏于山上伏击杜松,一见这位老将中箭坠马,当即跳下马来,伸刀割下杜松的脑袋,去向他的父王报功领赏去了。
  跟随杜松的士兵,当即四散逃去,在八旗兵马的追杀过程中,有的幸运逃脱了,有的跳崖跌死了,只有少数人投降了后金。
  这一仗结束之后,平原、山冈、河谷,树林,全被溃军塞满了,杜松军尸横遍野,八旗兵血流成河,明朝的杜松军全军覆没,努尔哈赤的八旗军获得了全胜——但是,也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赖慕布带着杜松的人头,回到大营,去向他的父亲努尔哈赤报功领赏。
  努尔哈赤向侍卫招招手,说道:“送过来,让朕瞧瞧。”
  努尔哈赤早与杜松相识,还一向十分敬畏这位山海关的杜总兵,说道:“杜太师!务请见谅,你的节操如山岳坚定,朕一定不忘你的友谊,隆重殡葬。”
  然后,派人立即订做木盒,将杜松人头收管好,等到打败明军之后,要厚葬他。
  这时,有士卒进来报告:“杜松军中的监军张诠被捉住了。”
  努尔哈赤忙向范文程问道:“这位张诠是怎样的人?”
  “张诠虽是文人,却耿介廉洁,质朴自爱,是明廷中少有的忠臣。”
  努尔哈赤未等范文程说完,立即吩咐:“快去把张诠带上来!”
  不一会儿,张诠被五花大绑押进来。可是,他见了努尔哈赤却立而不跪,怒目而视。
  努尔哈赤不但不气,反而热情地说道:“张诠大人是一个好人,快把他的绑绳松了!”
  张诠却不领情,反而张口大骂道:“你这个狡猾的叛逆,明朝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要兴兵谋叛?这不是以恶报德?”
  努尔哈赤哈哈哈笑道:“朕知道你张诠是个忠臣,只是不想让你充当明王朝的殉葬品。”
  “少废话!我张诠熟知忠孝节义,礼义廉耻,绝不会叛明降你当汉奸,要杀就杀,何必啰嗦!”
  努尔哈赤仍不死心,立刻派人把杜松的脑袋送来,想用它来敦促张诠投降。
  此时,张诠接过一只盘子,见上面有一颗鲜血淋沥的人头,仔细一看,忙用双手把那人头捧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杜将军啊!你不听俺的忠告,现有今日之败!你勇武大半生,这一仗败得这么惨!你上负皇恩,下负将士,我张诠生不能替你报仇,死当追杀鞑贼之命!”
  说罢,只见他两眼圆睁,目光如炬,双手将杜松的人头使劲向努尔哈赤掷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费格拉哈一个箭步窜过去,轻轻一挥手,把杜松的人头打落地上。
  努尔哈赤大怒,立即喝道:“混帐东西!朕本来怜惜你的为人,却为何这等无礼?拉出去砍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将张诠的人头捧过来,努尔哈赤看后,指着张诠的人头,向范文程说道:“如此腐败无能的万历朱翊钧,居然还有这样的忠臣志士,令朕钦敬之至!”
  范文程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默无言,只是低下头来看着地面。
  这时候,探马进来报告道:“明朝的北路兵马,开原总兵官马林带领二万余人,从三岔口出边,正往都城开来。”
  努尔哈赤听后,忙问范文程说道:“朕听说马林是个文人雅士,真的么?”
  范文程立即答道:“报告陛下,这马林乃室城人,平日喜好诗文,只是装璜门面,其实,只图虚名,无真才实学,又不懂军事。”
  努尔哈赤听完,立即笑道:“好哇,这马林虽是一只狸猫,咱们还要把他当作一只老虎来打,不可掉以轻心啊!”
  于是,他把防守开原、铁岭的兵力调来,与攻打杜松的兵力合在一起,向马林军杀去。
  当初,辽阳誓师后,杨镐命令马林带领兵马从三岔口(今铁岭东南三岔子)出边,三月二日必须赶到二道关与杜松军会师,再向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进军。
  但是,马林提出许多借口,坚持要从靖安堡(今辽宁省开原县东尚阳堡)出边。
  当时在场的监军潘宗颜向杨镐说道:“这马林不愿走近路三岔口出边,却要绕此而行,走远路,从靖安堡出边。请经略大人想一想,这是为何?”
  杨镐立即反问道:“你说马林是为什么?”
  “此人一向腐懦无能,难以共事,这是他故意贻误军机大事,临阵退缩不前的表现,切不可迁就他,还应坚持原来的部署。”
  可是,杨镐却把这十分严肃的军事行动,当作人情关系对待,竟不满地说:“马林文武皆备,现有大学士方大人的保荐书信在此,你无需饶舌!”
  潘宗颜监军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叹道:“让这一些庸人统军,我等终将自身难保。”
  再说马林于二月二十八日,率领一万五千多兵马出发,因为对出边的地点有意见,居然一踏上征途,便故意拖延,行军速度十分缓慢。
  按照规定,他的兵马应当与杜松军在二道关会师,可是,他出兵到第四天,即三月二日中午时,仍然在三岔口外的稗子谷驻营,迟迟不肯前进。
  后来,马林听说杜松军已经提前到达浑河,方才紧张起来,号令兵马向二道关方向赶去,可是,他的兵马未到会师地点,杜松的兵马已全部被歼。马林若是按规定加速进军,早与杜松军会师的话,或许萨尔浒之役的结果不是那样。
  三月二日夜间,马林带领开原、铁岭的兵马,到达五岭附近,确知杜松军已被全部歼灭时,当时马林就吓得浑身打颤,士兵们个个惊慌失措,未打就胆寒了。
  这时候,总兵官龚念遂向马林问道:“大人为何不派人去探听后金兵力动向?”
  监军潘宗颜立即说道:“兵书上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咱们像瞎子摸象,对敌情一无所知,怎么……“
  马林有些受不住了,说道:“你们的兵书学得好,杨经略为何不让你们当统帅?若再胡言乱语,本帅将严惩不贷!”
  潘宗颜监军私下里对龚念遂、丁碧说:“咱们不是不能当统帅,是因为没有方大学士的引荐书信。”
  如此将帅不和,离心离德,怎能打胜仗。
  三月初三日清晨,马林听说努尔哈赤已率领八旗兵马,向自己的“北路军”攻来,一时惊恐万分,急急忙忙避开敌人锋芒,变积极进攻为消极防守,把人马带至尚间崖(今辽宁省抚顺县哈附近),依山结成方阵。
  马林让兵马扎营后,立即命令士兵绕着军营挖了三层壕堑,在壕外部署骑兵,骑兵外再布列大炮、火器等,在这之外,又设骑兵。壕堑之内,部署精兵,自己则藏身帐内,命令将领、大小头目等一律在外负责指挥。
  在这同时,马林又让龚会遂、丁碧领少数兵力,集结在斡珲鄂谟瓦湖木(今辽宁省抚顺大伙房水库中)扎营。还命令监军潘宗颜带领几千人马,集中在距离尚间崖三里远的裴芬山一带扎营。
  在分营驻扎之后,马林得意扬扬地说道:“咱这牛头阵,将万无一失,既能相互救助,又能以战车、壕堑阻挡努尔哈赤骑兵的驱驰,并能以大炮、火镜、火箭来制服夷贼的弓矢。”
  监军潘宗颜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消极防御,兵力分散的列阵方法,各营孤立存在,也容易形成被动挨打的局面。”
  马林听后,耸了耸肩膀,斜睨了他一眼,拂袖而去,不再理他了。
  善用谋略的努尔哈赤,领着兵马来到尚间崖五里处扎下营盘,却不急于攻打。
  汗王带着他的部下,登上高岭,察看地形后,兴奋地说道:“虽然马林分兵三处扎营,朕还是那一句老话——恁尔几路来,朕只一路去!”
  努尔哈赤仍然集中优势兵力,用一个拳头打人的方法,对付马林军。
  经过精心策划,针对马林的牛头阵,努尔哈赤以三倍于马林的兵力,运用避实就虚,寻其虚弱环节,决定先砍掉马林牛头阵的一个犄角——龚会遂、丁碧营。
  为了牵制马林,努尔哈赤派大贝勒代善,于三月初三日佛晓,率兵马一千人进驻尚间崖扎营。
  他叮嘱代善:“马林兵马不动,你不行;马林一旦派兵援救龚会遂,你定要拦截,这叫驻而不打,起到牵制威慑作用即可。”
  龚会遂营也是用战车屯营,四面深挖壕沟,然后排列火铳、大炮,严密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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