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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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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也让人羡慕啊!看人家俩,到哪儿都是大大方方地随便走,不象我们,见个面总是要避开人家的眼睛。”

关川没有回答,他透过车窗眺望夜幕中的青山大街向后方流去。

过了六本木交叉路口,这一带特殊餐馆很多,一直营业到后半夜三点多钟。

由于附近到处是俄国、意大利、奥地利、匈牙利等国风味的餐馆,加之经营者不是日本人,所以记者们给这里起一浑名,叫做“东京租界”。

关川重雄来到只有一处灯光照在公路上的餐馆前让汽车停下来。他们踏着红毡铺地的台阶走上去。客席宽敞而明亮。

“欢迎您光临。”侍者把客人请到里面的房间。客席有两个房间,里面坐着两三对青年男女。

关川要了威士忌苏打水。

“你呢?”

“我不想喝酒。”惠美子答道,“我来杯桔子汁吧!”

侍者离去。

“你要讲的事是什么啊?”关川望着惠美子。

另外几对情侣在娓娓谈情。时间很晚了,电唱机不再响了,门前的电车路也无声无息了。

深夜的餐馆,还保持它特有的气氛。

关川催问惠美子,可她依然没有马上开口。

“既然大天白日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才特意赶了来。你快些讲嘛!”

“对不起,”她为自己打了电话道歉说。因为“别打电话”是关川的口头禅。

惠美子又沉默下来。嘴唇一直贴在那杯桔子汁上,津津有味地啜饮着。

“是不是酒喝多啦?”关川望着她的样子问。

“没有。”惠美子轻轻摇摇头。

“看你好象渴得很厉害。”

“是的。”

“肚子饿吗?”

“不。”

关川饮着威士忌苏打水,侍者端来酒肴——熏鲑鱼片。

惠美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盘子。

“你若是喜欢就吃点吧。”关川看出了她的心思,把盘子递过去。

“谢谢。不过,我只吃这个。”

她用牙签扎起盘子边上的柠檬片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你喜欢吃那种酸东西吗?”关川注视着她的脸,这时,好象也有所醒悟似的,脸上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

关川重雄看着惠美子,急忙挪过椅子靠紧她身旁。

“喂,”他俯在惠美子耳边悄声说,“难道是……?”

惠美子顿时两颊绯红,手也不动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全身绷得很紧。

“是吗?”再次紧张地看着她。

惠美子没有开口,点点头。

关川没有往下问,马上移开视线,用手抓起酒杯。

杯子送到唇边,视线却怔怔地盯着别处。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

“是真的吗?不会错吗?”过了相当的时间后,他说。

“是的。”惠美子的细声象是挤出来的。

“多长时间了?”

惠美子仿佛鼓足了勇气才说:“将近四个月了。”

关川把杯子握得更紧了。

“糊涂!”他转脸看着惠美子低声说,“怎么以前不讲呢?”

他目光犀利地射在她的额发上。

“我担心讲出来又象上次那样。”她这句话象是咬着嘴唇说出的。

关川又端起杯子送到自己嘴边。

“那还用说!”他呷了口酒。“那是理所当然的处置嘛!”

“不!”女人猛抬起头,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决神态。“上次我照您的话办了,现在很后悔。”

“后悔?”

“是的。你没肯听我的,我悔恨极啦。这次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办。”

“不行!”关川说,“你瞎说什么?你懂得常识吗?”

“……”

“上次正因为你按我的话办,才平安无事度过来的。若随你性子办,后果就是一场悲剧。”关川长吁一口气继续说:

“可不能只凭着一时的感伤或冲动办事,你要想开,首先要为出生的孩子想,那孩子将会怎样地不幸啊……”

“不!”女子坚决反对,“这次,我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愿做!”

她那细弱的声音里,充满了决心。使关川没有马上说下去。

“求求您,请您无论如何依从我这次的要求。”她向神情冷漠的关川哀求。

“已经是第二次了。初次我是按您意见办的。现在我明白了,那样做是错误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责任由我承担好了。”

“责任?”关川不高兴地望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抚养。”

“这是糊涂话。”关川冷冷地说,“你以为凭着一时的冲动,就能平稳生活下去吗?它会使你不幸的!”

“不,没有关系,我不怕不幸!只要我能把您的爱情牢牢抓在手里,由我抚育下去,也是幸福的。”

关川无可奈何地扭过脸去。一气喝干了杯中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得卡卡作响。

女人悲痛地垂着头。

“无论如何,”关川用强硬的口吻说,“我决不赞成你的主张,希望你照我的话去办。”

“……”

“你现在纯粹是感情用事,毫不顾及后果。照你说的做,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决不!”女人坚定地说,“不会的。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下决心。”

“你也不能光任着自己的性子啊!”关川换上了一种安抚的口气说。“暧,惠美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光凭爱情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自己为所欲为,往往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恶果。”

“你,”惠美子伤感地问,“你对我有爱情吗?”

“不是很明白的吗?”

“假如真的……真是那样,你就不该讲这种话。”她肩头上下起伏,脸色也变得惨白。

“您就会赞成我的主张。”惠美子低沉的声音颤抖起来,热泪在眼眶里滚动。

“惠美子!”关川急忙抚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两人出去慢慢商量。”

惠美子用手帕遮住了眼睛。



午夜零时过后,这一带断绝行人,万簌俱寂。

这条街由天就很幽静。街道两旁排列着一座座深宅大院,院墙紧紧相连。陡坡的路面铺着石板,路灯清晰地照出了石板的刻纹。

关川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惠美子偎在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的身影顺着坡路缓缓向下移去。

出租汽车的前灯时而从他们身旁闪过。

“你是说无论如何也不改变主意喽!”谈话一直在继续。关川依然是一种闷闷不乐的表情。

惠美子面颊贴在关川的肩胛上说:“真对不起。”嘴上在道歉,声音却坚定,“我自己这次下定了决心,不想改变。”

惠美子知道自己的话会惹起他不快的,再三表示“我决不会使您为难的。”

“为难?”关川凝视前方走着,“我不光是怕我为难,也是为你着想。”

二人顺着坡路,一直走到最低处,接着又往上走。这一带设有不少外国使馆,到处是一片片黑压压的树林。

“怎么说也不行吗?”关川做最后的探问,他已看出惠美子的决心很大。

惠美子没有作声,这种沉默等于告诉他坚定不移。她所以拖到四个月才挑明,也是出于这个打算。

“是这样吗?……”关川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真对不起。”她声音颤巍巍地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坚持下去。我不会讲出您的名字。”

“真没有办法啊!”关川无可奈何地说。

“什么?”惠美子一怔抬起头来。

“我说真没有办法。”

“您是说……”

“只好照你的意思办吧。”关川顺着她的想法说。

“这么说,您宽恕我的任性了?”她喘着气,极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

“我认输啦!”他说,“对于你的顽固不化,我算服气了。”

惠美子这才用力紧紧握住关川的手臂,刚才还哀痛欲绝,这下又破涕而笑了。

“太好啦!”她晃动着关川的手,“我太高兴啦!”

她把整个身子猛地扑在关川身上,脸贴在他的胸前,缠得关川简直迈不开步了。

惠美子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上,肩头不停抽动。

“怎么,哭了吗?”关川用手搂在她的腰上,语调也和刚才不同了。

她确实哭了。头、脸、肩都那么激动。一股诱人的芳香从她那露在衣领外面的雪白颈项上散发出来,

“我对不住你。”关川温和地说,“既然你决心这么大,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尽量照你说的帮助你。”

“真的?”惠美子呜咽地问。

“当然是真的喽。我的话也许对你太残酷无情了。”

“不,”她一个劲摇头,“你讲的道理我也全懂,那是对的。只是我这次希望把自己的生命保住。不,说是我自己的生命,不如说是您的后代的生命……”

惠美子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嘴唇微微地抖动着。

关川一下搂过她的肩,吻她的嘴唇,沾上了流在她脸上的冷泪。

一棵茂密的大树,枝叶伸展到路旁的院墙上方。暗夜里,二人立在树下,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忽然,一辆汽车的灯光从二人身上掠过。二人分开来又向前走去。

“你不要担心,”关川安慰着惠美子,“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他边走边说,“你要听我的话把店里的工作也马上辞掉。”

这句话使惠美子感到格外亲切。

“不过,还早着呢!”她高兴地说。

“不,现在是最紧要的时期。别逞强,伤损了身体怎么得了!”

“好的。”她取出手帕擦干了眼泪。

“明天就告诉老板娘,说你不干了。理由可以编点别的什么,就说不想干了。”

“好的,就这么办。”

“关干不干的理由,今晚你再想一想。”

“好的。”

惠美子精神振奋地向前走去,与五分钟前简直判若两人。

“好啦,已经说定了,今后可要照我的话办。”

出租汽车来来往往,疾驰而过。司机脾睨着这一对漫步在夜路上的情侣。



今西荣太郎难得今天回家早了一点,一迈进家门,便听到了住在川口的妹妹在里屋的谈话声。

自从上次去妹妹家后,不觉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从语声里听得出,妹妹今天也不是因为夫妻吵了架来的。

“您回来啦,”妻子迎了出来,“阿雪来了。”

今西没吱声,脱掉鞋子,走进屋去。

“哥哥,打扰您啦!”妹妹仰视着哥哥说。

“噢,上次是我打扰你了。”

妻子帮他脱下西装。

“今天我就是为那件事来的……”

“什么,哪件事?”

“您见过的那个酒吧侍女,突然搬出去了。”

“什么?”今西解领带的手停了下来,“搬了?什么时候?”他的目光不禁一亮。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已经不在了吗?”

“是的。我也挺意外。昨天下午突然提出要搬走,真没见过这样搬家的。”

“搬到哪儿去啦?”

“本人说要搬到千住一带去。”

“千住在计么地方?”

“我不知道。”

“糊涂!”今西荣太郎禁不住责怪妹妹,“这种事怎么到现在才讲,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呢?”

“那个女人这么重要吗?”妹妹感觉出斤两来了。

“你懂吗,要是搬家当时告诉我,那该多有用?你现在才讲,连个去向也没弄清,这让我怎么办!”

“那你以前交代给我不就好了吗?”妹妹对责怪表示不服。说,“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讲,我还以为晚些时候讲也不要紧呢!”

妹妹的诉苦是不无情理的。事实上,连今西本人也没想到她会搬走。

“是哪家脚行给搬运的?”

“啊呀……”妹妹对这事也没留心。

“你真没用!”今西又把刚刚松开的领带系紧。“喂,给我上衣!”

“怎么,又要出门?”妻子惊讶地仰头望着他。

“我马上到她家去。”

“啊?”妻子和妹妹面面相觑。

“现在正做晚饭呢!阿雪刚来,歇一会再去怎么样?”

“事情紧急,喂,阿雪,“今西催促妹妹说:“我现在和你一起马上去你家。要把那个搬家女人的去向查出来。”

“那个人做了什么坏事吗?”妹妹不解地望着。

“不,并不是她干了什么坏事。不过,有些事让人感到蹊跷。与其以后再查,倒不如趁热打铁,还许能找到她迁居地点的线索。她住哪个房间?”

妹妹领今西登上二楼。楼上有五个房间,惠美子住在紧里边。

妹妹打开房门,拉开电灯。房客刚刚搬走,房间里空荡荡的,东西向的房间,草席子受到夕阳的照射泛着红色,只有摆放家俱的地方,颜色明显不同。

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物品。一切无用的东西,诸如:装化妆品和肥皂的空盒、废旧报纸杂志等等,全堆在壁柜的角落里。只有这些是房主人遗留下的东西。

地面清扫得干干净净,虽然是昨天下午急急忙忙搬走的,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个女孩子,人挺老实。”妹妹对哥哥说,“起初听说是个侍女,认为一定是个懒懒散散的人,没想到她比普通人还爱干净。”听妹妹的口气,她对这人的搬走还有些依依不舍。

今西把旧报纸和杂志在席上摊开,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东西。旧杂志多是以知识阶层为对象的综合刊物。

今西取过一本翻了一翻,又打开目录大略看了一看。其他的一些也都一一翻开目录看了看。他点点头。

接着,他又打开一个装化妆品和肥皂的空盒。里面装的全是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包货纸,由此也看得出惠美子的生活有条不紊。

今西继续翻着这些物品,在盒子一角发现有一个火柴盒,他拿起看,原来是酒吧间的火柴,今西念着印在纸签上的名字:

“鲍奴尔俱乐部。”

“这是她上班的地方吧?”今西把那盒黑地黄字的火柴递给妹妹看。

“很有可能。不过,她什么也没有对我讲过。”今西把火柴盒装进衣袋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发现,他便住手了。

“昨天下午搬家时,你不知道是哪家脚行来取行李的?”

“这我没有注意。”

“你没看到有人来搬东西吗?”

“我看到了。当时她正和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往三轮摩托车上搬行李。”

“这附近的脚行在什么地方?”

“站前有两家。”

今西走下楼梯,马上在门廊里穿上了鞋子。

“怎么,哥哥,”妹妹诧异地问,“这就要走吗?”

“啊,”他边系着鞋带回答说。

“难得您来一趟,喝杯茶再走不行吗?”

“不喝啦,有空时再来。”

“您也太性急了。”今西系好鞋带,直起腰来。

“哥哥,三浦她……”妹妹呼着惠美子的姓说,“看您这么放心不下。如果她再来这里,我再详细问问她吧。”

“好吧。”今西不抱希望地说,“恐怕不会再来这儿了。”

“真的吗?”

“她是知道了你哥哥在警视厅工作才急忙搬走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向她讲过啊!”

“你没讲过,肯定她是向公寓里的别人打听过了。”

“这么说,她果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妹妹又瞪大眼睛问。

“还很难说。好吧,就照你说的,万一她来时,你再问一问她吧。”

今西离开妹妹家,急忙向车站走去。站前有两家脚行,他首先走访了名叫山田的一家。

“我是……”今西一开始便亮出了警探身分证。“昨天下午,贵店到没到那边XX街XX号岗田家去取过搬家行李?那是一座公寓,搬家的人名叫三浦。”

“这个啊……”值班的办事员向其他人问过后说,“好象不是我们店干的。如果是我们干的,昨天的事,一提就知道。会不会是前面伊藤干的?”

“谢谢。”今西又走进相距不远的另一家脚行。在这里也听到了相同的回答。

“哎呀,是昨天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办事员说,“我再去问问其他工友。”

他走出办公室,走进隔壁用玻璃门间隔开的行李货场。不一会,办事员领着一名年轻工人返回来。“果然不是我们经办的。不过,他从那儿路过时,看到那栋房前有人在搬运行李。”

“喂,”今西问年轻搬运工,“你是在哪儿看到有人搬家的?”

“就在您所说的那座房子前面。”

“是脚行搬的吗?”

“是的。我看到两个人抬着衣柜、梳妆台正往三轮车上装,”

“你知不知道是哪家脚行?”

“知道。因为三轮车货箱旁边,用大字印着店名。在大久保一带,名叫山代脚行。”

“在大久保的什么地方?”

“就在车站前面,走出车站西口,马上就能看到的。”

“谢谢。”今西走出伊藤脚行。

听妹妹说,惠美子搬到千住去了。这是妹妹听惠美子自己说的。现在一打听,脚行是从大久保方向来的。千住和大久保方向完全相反。

于是,他又联想到惠美子搬家的突然,越发感到蹊跷了。

今西乘电车返回新宿,又换乘中央线来到大久保,出了西口,果然如那位搬运工所说,山代脚行就在大街上五、六家店铺前面挂着醒目的招牌。天色虽晚,近前一看,店里还打人在灯下活动。

在这里要不要亮出身分呢?他踌躇了一下,觉得为了工作方便,还应出示证件。

眼前摊着账簿的女办事员站起来接待了他。她听罢今西的问话后,马上回答说:

“噢,是三浦小姐啊,是我们去取的。”

“知道行李送到什么地方吗?”

“不是由我们直接送去的。”

“怎么?”

“按照顾客的要求,行李运到我们这里暂存。”

“怎么,这里?”

今西环顾了一下灯光微弱的土间,没有看到类似的行李物品。

“不,那些行李,马上就被人取走了。”

“这么说,是行李卸到这里后,又被取走的吗?”

“是的。”

“为什么要费两遍事呢?”

“可不是,我们也嫌这样麻烦。幸亏很快取走了,没怎么费事。”

“是名叫三浦的女人取走的吗?”

“不,不是女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

“是用三轮摩托车吗?”

“是的。不过,是辆小型车,行李是分两次运走的。”

“那辆三轮摩托车上没写店名吗?”

“没有。车子是私人的,不是脚行的。”

“你说那个男人有二十七、八岁?”今西开始询问相貌特征,“是什么脸型?譬如说,是瘦,还是胖,留的是什么发型呢。”

“是啊,我印象里那人好象很瘦。”女办事员回想着说。“不,并不太瘦,”在场的另一男人插话说,“我看还是挺胖的。”

“真的?”女办事员没有把握地回过头去,“是那样吗?”

“不,不对。也不怎么胖,”坐在桌子正面的男子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头发是整齐分开的,白净净的脸,戴一副眼镜。”

“没有戴眼镜。”女办事员立即反驳道。

“不,戴了。”

“我记得好象没戴。”她转向另一个男子,仿佛在征求看法。

“是啊,好象是戴了,又象是没戴。”关于眼睛,口型的特征,三人的说法也各不相同。昨天的事,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分歧。

“服装怎样呢?”

对此,也是各执一词。一个男人说是穿的夹克,另一个男人说穿着黑色毛线衣,女办事员则说是西服。关于身材,也是说成高、矮两种。

那个男人在店里露面不足二十分钟,脚行的办事员们也许是由于工作忙,印象都很淡薄。

“你们说行李是分两次取走的,对吗?”今西又提出另一问题。

“他没有讲往什么地方运吗?”

“没有听说。”

“那么,以他第一趟运走行李,到第二趟来取,中间大概经过了多长时间呢?”

“是啊,我想有三个小时左右。”对此,二人都没有异议。

“谢谢了!”

闹到最后,他只能取得这么一点结果。

今西从大久保车站乘上电车,向银座奔去。

他在电车里想,正如惠美子突然搬出妹妹的公寓一样,她的去向同样也是为了避人耳目而有意安排的。



今西荣太郎晚上九时左右,来到了银座后街。

衣袋里火柴盒上的标签,成了他的指南,火柴是惠美子搬家后遗留在房间里的。

“鲍奴尔俱乐部”设在一栋大厦里面。二楼设有几家小型酒吧。“鲍奴尔俱乐部”就设在它们中间。

他推开门走进去,室内烟雾迷漫,灯光本来就昏暗,越发显得朦胧不清了。

“请进!”

今西在柜台前坐下。

这里入口虽然狭小,里面却很宽敞。雅座里挤满了客人,生意相当兴隆。

他要了杯威士忌苏打水,仿佛随意地回头浏览客席。身穿西服或和服的侍女大约有十人左右,她们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在客席上陪伴着客人。看不出哪个是惠美子。

今西因为坐在柜台前,没有侍女到身边来。

“喂,”今西招呼酒柜服务员。“惠美子小姐在吗?”服务员轻轻鞠了一躬,满脸带笑地回答道:“惠美子小姐不在了,昨天是最后一天。”

“什么,到昨天为止?”今西大吃一惊。

“是的。”

“又是这么突然!”今西自言自语地说。他满怀希望来到这里,想不到竟然落空了。原来惠美子在搬家的同时就辞去了店里的工作。

“可不是吗,我们也没想到。听说她无论怎么说也要辞工,老板娘也就只好答应了。”

“是不是说要到别的酒吧去?”

“不,不是的。说是暂时回家乡呆一段时间。”

这时,酒柜服务员笑了,“哎呀,怎么说好呢。她们这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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