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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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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情可能诞生的当儿,这种过剩的热情以前因为身居要职,军务繁忙而被冲淡,现在有可能转化成她唤起他心中纯情的阻碍因素。她设法拖延时间,把亲王夫人左右廷臣的好奇心调动起来,一桩桩浪漫的往事就会自行消逝,或大体上消逝;也许是康贝夫人弄错了,也许是她过于天真,以为她为公开承认了她的爱情,就能使别人同意少插手或不再多插手她的私情。
而关心这种秘密进展的最认真、最有成效的,当数勒内。他眼力高,观察仔细,一度承认有盲目的爱情存在,但他没有摸清这种爱情的确切状况是真是假。他孤立与否,他不得而知,康贝夫人有时缩手缩脚,优柔寡断,有时又胸有成竹,特别坚强,对他在她那儿得到的欢乐满不在乎,因为她觉得他是她真正的意中人。她打仗的热情突然降了温,人也变得神气十足,无缘无故发笑,无缘无故哭泣,好象嘴和眼睛都适应了大脑的无常变化。这是近六七天来才有的变化。六七天来,卡诺尔一直热恋着她,他无疑是她所爱的对象。
再说,将来能给亲王夫人生个刚强的支持者,勒内一定能把这桩好事促成功。
在研究康贝夫人的心理变化方面,拉罗谢富科先生可能比勒内走得更远,因为他的举止,他的眼神,他的言谈就表达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爱或恨康贝夫人,没有人能说清楚。而卡诺尔则不是那样,他不理睬康贝夫人,更不把拉罗谢富科往眼里搁。他比以往更加好斗,以英雄自居,声称自己有百折不挠的勇气,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可作元帅。布庸就不同,布庸冷静沉着,深奥莫测,多谋远略,施展手腕时,他的痛风病就立即发作,助他一臂之力的是,有时病发得恰到好处,令人难以怀疑是假病。布庸能言善辩,能隐蔽他的心计。他轻易不去刺探马扎兰与黎世留之间的分歧,以免惹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布庸同林克·马尔斯一样,险些在同一架断头台上掉了脑袋,让出他控制的塞当城才幸免于难。林克·马尔斯的举动虽在法律上没有,但实际上是放弃了他的市长职位。
塞当城里人心不稳。波尔多腹背受敌,存亡难料。人们对未来缺乏信心。
人们还记得这件事:路易十三毁了拉罗谢尔城,奥地利公主安娜拍手叫好。波尔多人为什么不把该城的重建工作交给既有深仇大恨,又有雄心壮志的亲王夫人呢?
那个把自己的地位凌架在众人之上,已进黄泉的人,被人们忘却了。马扎兰主教也被人们忘却了,虽然他不怎么追随黎世留主教。
因此,人人各行其事。这种诱惑不仅影响其他人,也影响了卡诺尔。有时候,卡诺尔真想怀疑一切,但当他的怀疑有成效时,他就怀疑康贝夫人的爱心,如同怀疑世界上其他任何东西。娜农的影响在他的心中增强,因为娜农比较温柔多情,无论他在与不在,都对他忠心耿耿。要是娜农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虽说她性情多变,他都会跪在她的脚下。卡诺尔在思想矛盾的时候收到了子爵夫人的信。卡诺尔的思想矛盾只有脚踩两条船的恋人能理解,其他任何念头当然都是若隐若现。看完信,卡诺尔还没弄明白他爱的人是不是康贝夫人。他又看了一遍信,这才确信他爱的就是康贝夫人,不是别的女人.
幸福与失眠相抵。卡诺尔过了一个既平静又激动的一夜,虽几乎没有合眼,天亮后仍然照常起床.
恋人如何熬过约会前的几小时,大家并不陌生:总举手看表,这走走那走走,遇上好朋友装不认识。卡诺尔身份特殊,出尽了洋相。
按约定时间(卡诺尔是第二十次来教堂),卡诺尔来到开着门的神工堂前。夕阳的光束透过深色的彩玻璃,射进神工堂内,使整个堂内亮亮堂堂。无论是求神的人,还是热恋的情侣,他们都觉得这种神秘的亮光格外柔和。卡诺尔熬了一年才盼来了这一天。
为了搞清楚教堂里有没有人,卡诺尔先看看四周,又瞅瞅每个小教堂,确信没有人后,闪身钻进神工堂,随手轻轻将门带上。
12
卡诺尔进去不久,克莱尔身披风衣,出现在神工堂门口。安排篷佩在门外望风,确信没有被人发现的危险后,她才进去跪在神工堂的一只跪凳上。
“是你,夫人!”卡诺尔说,“你到底怜悯我了!”
“应该的,因为你正在堕落。”克莱尔局促不安,“在真理的法庭上,谎言不论怎么友善,仍然是谎言。”
“夫人,这么说来,你的光临纯粹出于对我的怜悯了!”卡诺尔说,“我希望你做的事比怜悯更好,我想你会同意的。”
“说正经的吧。”克莱尔想使她激动的声音生硬一点,但神圣的地方不宜大声喧哗,仍保持原来的声调:“你去拉维先生的家,你堕落了。我再说一遍,拉维先生是亲王夫人的仇敌。昨天,孔代夫人从百事通拉罗谢富科先生那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说的话令我胆战心惊:‘我们要是担心我们的囚犯搞阴谋诡计,那么就在我们宽容的地方更严格点。在形势动荡不安的时候,要有一套强有力的对策。我们不仅要准备采取,而且要坚决付诸于实施。’
孔代夫人的口气比较强硬,好象上帝考虑了借口,就会宽恕了行动。这是她在麻醉自己的知觉。
“甭说了!我不是殿下的保镖,夫人,我是你的保镖。”卡诺尔说,“我只向你一个人投降,因为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和条件下投降的。”
“我认为,”克莱尔说,“没有现成的条件。”
“口头的没有,我承认,但心里肯定有。啊!夫人,你对我说的话说完了,给我的幸福我得到了,我有望得到的遗产你给我了!……哎!夫人,说实话,你的心好狠。”
“朋友,”克莱尔说,“你是怨我把你的幸福当我的幸福给予关照了?你要明白,我得坦白告诉你,因为你一定会去猜想,既然我无力承受这种痛苦,那么我的痛苦就不会比你的少。你难道想不到?所以你听我说,我的话从我的心窝出来又进了你的心窝。朋友,我给你说了,我比你受的苦多,因为我被一种你不能有的恐惧困拢着,因为你知道我爱你。在你羁留此地期间,你多少会怀念不在此地的她,在憧憬你的未来时,你多少会把我给忘了。”
“夫人,”卡诺尔说,“你要我坦率,我就坦率地告诉你。当你让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当你让我单独面对过去的时候,当你一走了之以后,迫使混迹财场与那些挨了宰而向娇妻卖乖的傻瓜为伍的时候,当你引一旁人对我注意,或当你让我为了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个也许我不配得到的媚眼付出高昂代价的时候,我是不怎么想念你的。我恨我没有死在战场,我后悔我在酣战时投降,我懊悔,我内疚。”
“内疚?”
“是的,夫人,内疚,因为上帝在供台上,我当着上帝的面对你说我爱你,正如此时有个女人流着泪,呻吟着要为我献出她的生命,可她心里却在想,我要么是个懦夫,要么是个叛徒。”
“喔!先生。”
“有可能,夫人。她不是把我整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她不是知道我曾发誓要救她吗?”
“我认为你已经把她救了。”
“是的。要是这个女人知道我向你投降了。让她日子不好过的是敌人,而非让她心碎的失望。”
克莱尔低下头,叹气说:
“啊!你原来很爱我!”
卡诺尔也叹了口气。
“我不想引诱你,先生。”克莱尔又说,“我无意使你失去一个比我强的女朋友。不过你要心里明白,我同样爱你。我想向你求爱,是因为你的忠实专一。我想告诉你,我要向你求婚。我看中了你,因为我不认为有谁能与你相比,有谁能比你强。”
“嗯,夫人,”卡诺尔大声说,“你真让我高兴,使我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咳!”克莱尔伤感地说,“你,先生,你不爱我。”
“我爱你,我非常爱你。只是我吃了你沉默谨慎的苦头,不爱表露心迹罢了。”
“我的天!你们男人家真的有眼无珠么?”克莱尔抬起头,望着天说,“你心里清楚,我不想让你出洋相,不想让别人认为放弃圣乔治岛的是我们合谋而为。我不想让王后找人换你出狱或用金钱赎回你,我不要你毫无保留地依附于我。咳!你性子太急了!”
“哎,夫人,我现在可以等,等上个把小时,能把你甜甜地对我说你爱我的诺言等来,我愿意等几个小时,等上几天,等上几年……”
“你还爱拉蒂格小姐呢!”克莱尔摇摇头。
“夫人,”卡诺尔说,“我要是告诉你,我对拉蒂格小姐原本就没有感情,那我就是胡说。相信我的话,接受我吧,我会把我能给你的爱全都给你,这已经足够了。”
“唉!”克莱尔叹息道,“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接受,因为你不仅人好,心肠也好。”
“请注意,”卡诺尔说,“为了不让你流一滴眼泪,我可以去死,并且毫不手软地让你说的那个女人哭天抹泪。可怜的女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尽结冤家,而你呢,你广交朋友。不了解你的人尊敬你,了解你的人喜欢你。你估量估量这两种感情的异同,一种是由我的良心支配的,一种是受我情感支配的。”
“谢谢你,朋友。我人在,你也许受束缚,我一走,你可能对你说的话后悔。你仔细想想我的话,明天给我个答复。你想听听拉蒂格小姐的意见,你想见她,随你的便。卡诺尔,我要拉着你的手,亲自把你送出波尔多城。”
“夫人,”卡诺尔说,“没有必要等到明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说这话时心是赤热的,但头脑是冷静的。”
“啊,谢谢你,朋友。”
克莱尔掀开栅栏,把手伸给卡诺尔,激动地说,“我的爱是你的,我的心属于你。”
卡诺尔抓住克莱尔的手吻个没完。
“篷佩示意我出去。教堂可能要关门了。”克莱尔说,“别了,朋友,不,还是说再见吧。明天,你就知道我为你,也为我们所做的事了。明天,你会幸福,因为我们将是幸福的一对。”克莱尔情不自禁地拉过卡诺尔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飘然而去。卡诺尔高兴极了,心里仿佛有天使爽朗的笑声在回荡。
l3
正如娜农所说,国王、王后、红衣主教和拉梅勒雷先生,已经动身来讨伐公开支持亲王们的反叛城市了。他们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毕竟在前进。
国王一到利布恩就接见了波尔多代表团。这个代表团求见国王的目的,是想让国王相信他们对国王是尊敬的,是忠诚的。
王后以奥地利式的傲慢态度也接见了高级使节。“先生们,”王后说,“我们稍事停留继续赶往韦尔斯。你们的忠心是否象你们所说的那样虔诚,我们马上可以得到验证。”
王后不了解的情况,议员们一定耳有所闻,所以听了王后的话,他们不安地相互对视。他们的表情变化被王后看在了眼里。
“我们马上就去韦尔斯。”王后说,“埃珀农公爵先生已经向我们保证过,韦尔斯是个好地方,我们准备让国王住在那里。”
然后转过脸去问她的总管及随从:
“谁是韦尔斯总督?”
“夫人,”吉托说,“听说是个新总督。”
“人可靠吗?”
王后皱紧了眉头。
“埃珀农公爵先生的人。”
王后闻言皱眉舒展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快点。”
“夫人,”拉梅勒雷公爵说,“陛下想走快,我们办得到,但我觉得速度应比部队慢。部队杀进韦尔斯城可谓一箭三雕,既让庶民知道陛下的声威,又长了忠臣的志气,还灭了乱臣的气焰。”
“我认为拉梅勒雷先生说得在理,”马扎兰红衣主教说。
“可我认为他言之差矣。”王后反驳说:“到波尔多之前,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国王顶天立地,靠的是他的胆略,而非他的军队,所以他的随从人马就够了。”
拉梅勒雷先生低头默认。
王后把吉托找来,命令他集合侍卫队、火枪队和轻骑兵队。国王纵身骑上马,站在队伍前头。马扎兰的侄女和侍女们上了一辆四轮马车。
准备就绪,一队人马立即浩浩荡荡向韦尔斯进发。由于路程仅10法里,正规部队随后行动,晚国王三、四个小时,然后安营扎寨于多尔多涅河左岸。
国王当时刚12岁,但已经是个好骑手,技巧娴熟,姿势优雅,显出王族贵胄的气派。他后来成为欧洲最讲排场的国王。王后亲眼看着国王长大,但生活上一直受红衣主教的严格管束,连必须的生活用品都得不到。明年9月5日,国王就是成人了,主教切盼这一天能快点到来。国王使性子耍泼时,主教想提前领略国王将来的心性,有时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场战争甚合国王之心,从某种意义上讲,使国王脱颖而出,学做统帅,学掌权力的开始。国王满面春风,时而走到车旁向王后打招呼,顺便给他喜欢的弗龙泰纳夫人送个秋波,时而又走到侍从们的前头,同拉梅勒雷先生以及老吉托谈论路易十三国王的战功,已故主教先生的伟绩。
走着谈着,不觉路长。韦尔斯城的箭楼、游廊依稀可辨。是日晴空万里,风景如画,阳光斜照河面,粼波荡漾,仿佛踏着皑皑白雪在散步,令人心旷神怡。国王走在拉梅勒雷先生和吉托先生的中间。吉托不时朝城堡眺望,发现城堡上有哨兵走动。哨兵无疑早发现了王家军的先头部队,却没有什么行动。王后的马车加快了速度,赶到了前头。
“元帅先生,”马扎兰说,“有件事我觉得蹊跷。”
“什么事,阁下?”
“我觉得,精明的总督对其城堡周围发生的事应该心中有数。在国王亲临城堡时,他起码得派个代表来迎接。”
“哈哈!”王后放声干笑,“夹道欢迎,大可不必,我喜欢表里如一。”
拉梅勒雷先生赶紧用手绢掩住脸,不是掩怪相,至少是想做怪相。
“可实际上没有人行动。”国王对如此不拘礼节大为不满。后来他把崇高礼节当做树立他威信的基础。
“陛下,”王后说,“拉梅勒雷先生和吉托先生会告诉你,总督的首要职责就是保持沉默,不在城池上露面,况其是身处虎穴龙潭的总督。由于担心遭到突然袭击,更得闭城防守。你的旗帜,亨利四世的旗帜和飘扬在城堡上的弗朗索瓦一世的旗帜,你不都看见了么?”
王后得意地指着这些有特殊意义的标志,证明她充满信心是有道理的。
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发现一处前方防御工事,从外观看竣工时间不长。
“嗯!”拉梅勒雷元帅赞叹说,“这位总督看来是个内行,工事位置不仅选得好,战壕的设计也别开生面。”
王后把头探出车门,国王踩着马蹬起立。
新月状的掩护工事上仅有一名哨兵巡逻,除此之外,战壕和城堡一样,显得冷冷清清。
“我虽然不是当兵的,”马扎兰说,“我虽然不了解总督的军事职责,但以这种方式对待陛下,我觉得不可理解。”
“走吧,到时候就知道了,”拉梅勒雷元帅说。
当队伍离距战壕仅百步之遥时,一直在来回走动的哨兵突然停下了,看了看,大声喝问:
“什么人?”
“国王!”拉梅勒雷元帅回答说。王后听到拉梅勒雷这样回答,心想能看到士兵跑动,军官忙乱,吊桥下落,城门开启,刀剑闪烁的紧张场面。
结果恰恰相反。
哨兵立正,枪一横挡住国王一行的去路,不问青红皂白,大喝一声:“站住!”
国王气得脸色发白;王后咬破了嘴唇;马扎兰来了句在法国不流行的意大利粗话。马扎兰说话粗的习惯下直没能改掉。拉梅勒雷元帅瞅了一眼陛下,但那一眼却很有说服力。
“我喜欢我的部下所采取的谨慎措施。”王后言不由衷,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我喜欢我的人身受到尊重。”国王喃喃低语,目光忧郁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哨兵。
l4
“国王!国王!”哨兵的呐喊声与其说是对国王表示尊敬,不如说是通风报信。两三个人一直重复着,将国王到来的消息传到城防司令部箭楼上。此时闻声出来了一个人,他的周围列队站着守城士兵。
只见那个人把指挥棒朝天一指,顿时鼓声骤起,士兵们举枪致意,接着又听到了隆重的礼炮声。
“你们看,”王后说,“他们这不是尽责了嘛,迟尽总比不尽好。我们过去。”
“对不起,夫人,”拉梅勒雷元帅说,“我发现他们没有开城门,先别忙着走,等城门开了再过去。”
“他们一定没有想到国王、王后会来,顾了高兴,忘了开城门。”一位大臣硬着头皮说。
“不!是故意的,先生。”拉梅勒雷元帅说。
然后又转向国王和王后:
“我有一言相告。”
“请讲,元帅。”
“请陛下随吉托、侍从后退500步,我带领火枪队、轻骑兵队侦察一下情况。”
王后的回答很简单:
“前进!我看谁敢挡我们的道!”
国王一听很高兴,扬鞭策马,冲前了20多步。
拉梅勒雷元帅和吉托加速赶上。
“站住!”哨兵开了腔,一脸的敌对神态。
“国王!”随从大声喊道。
“往后退!”哨兵气势汹汹。
这时,首道战壕的护墙后有枪头和帽顶出现。
国王一行对哨兵的对话和守军的出现低声讨论了一番。拉梅勒雷元帅牵着国王的马缰绳,拽转马头,并命令王后的车夫把马车往回赶。国王、王后悻然后退千余步,随从们像群被猎人惊扰的鸟雀,一下子散开了。
拉梅勒雷元帅整好乱局,留下50名战士保护国王和王后,其余人集合起来,由他亲自率领向战壕前推进。距离战壕约100步时,流动哨兵又站住不动了。
“吉托,”拉梅勒雷元帅说,“拿把小号,在你的剑头系一条手绢,过去勒令这个不识相的总督投降。”
吉托二话没有说,举着世界各国保护传令兵安全的标志,朝战壕走去。
“谁?”哨兵问。
“议员。”吉托一边回答,一边挥动头顶上系着手绢的剑。
“放他过来。”说话的人是在城堡上露过面的人。他大概是经暗道到前沿哨兵的。
城门开了,吊桥放下了。
“你要干什么?”城门上的军官问。
“叩见总督。”吉托答道。
“我就是总督。”此人露过两次面,一次在城堡上,一次在战壕的护墙上。
吉托发现他脸色灰白,但镇静沉着,很有礼貌。
“你是韦尔斯总督?”吉托问。
“是的,先生。”
“你好大胆,敢把国王陛下和摄政王后拒在城门之外。”
“我罪该万死。”
“你有何吩咐?”
“释放亲王先生们。囚禁他们会毁了王国的前途。”
“陛下不与卑人商谈。”
“哎!这我知道,先生。我们表面上向陛下开战,实际上是忠于陛下的。我们随时准备为陛下肝脑涂地。”
“很好,这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吉托傲慢地向总督敬了个礼,转身往回走,总督连忙恭恭敬敬地还礼。
城堡上没有任何动静。
吉托回到拉梅勒雷元帅身边,汇报了任务的完成情况。
拉梅勒雷元帅听完汇报,指着伊松镇说:
“派50名战士跑步进镇找梯子,能找多少找多少。”
伊松镇不太远,50名战士火速出发,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先生们,”拉梅勒雷元帅说,“请各位现在下马。过一会儿,有枪的人留一半打掩护,剩下的统统爬梯攻城。”拉梅勒雷元帅建议受到战士们的热烈欢迎。侍卫兵、火枪手、轻骑兵纷纷下马,把枪装好子弹。
准备停当,去伊松镇的50名战士就回来了,找到20多架梯子。
城堡上悄无声息。哨兵走来走去。枪头,帽顶露出了城堡的护墙沿。
拉梅勒雷元帅率领总共不到400人的王家军出发了。他们有一半人将在元帅指挥下突击,一半准备随时支援。国王、王后及其随从呆在远处,不安地注意突击小分队的行动。王后本人似乎对突击小分队信心不足,叫车夫把马车调个方向,车门朝着城堡,准备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观战。攻城战士刚向前推进了20步,哨兵立即走到护墙边,大声喝问;
“谁?”
“别理他!”拉梅勒雷元帅命令说,“继续前进!”
“谁?”消兵一边问,一边拉动枪栓。
“谁?”哨兵问了三遍,举枪瞄准。
“干掉这个怪物!”拉梅勒雷命令道。
王家军奉命开枪,哨兵中了弹,扔下手中的枪,摇摇晃晃走到战壕边,扑通倒在地上,大喊大叫:
“拿起武器!拿起武器!”
敌人只还击了一枪。炮弹从王家军战士的头顶呼啸而过,落在后两三排战士的中间,四名战士被炸伤,王后马车上的一匹马肚子被炸了个洞。
保护国王和王后的卫兵们吓得哇哇乱叫。卫兵拥着国王往后撤.王后见状险些气昏过去,马扎兰给吓破了胆。辕马受惊险些弄坏马车,车夫急中生智,将套绳割断,由10名战士抱住车辕,把王后转移到安全地方。总督揭下6门排炮上的伪装。
拉梅勒雷元帅发现3名战士受到威胁,再进攻得不偿失,没有必要,断然下令撤退。
王家军一开始后撤,城堡上的枪炮倏地没了踪影。拉梅勒雷元帅回到王后身边,请王后在附近先找个地方,作为前线指挥部。王后发现多尔多涅河对岸有座小屋,隐蔽在树丛中,看上去像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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