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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巨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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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异物,我的临床经验判断它是乳腺癌,为了慎重起见,才来做组织检查的……”他偏着头思索着。
“是啊,要鉴别这种形质细胞乳腺炎和乳腺癌,本来就要靠病理组织学才比较容易,由于它的症状跟乳腺癌酷似,所以临床上要判断十分困难。不过,形质细胞乳腺炎和癌是截然不同的,它是由于化学刺激,也就是乳腺分泌物的淤塞以及分解物吸收不良所引发的发炎症状,不像乳腺癌那样是恶性的东西。”
“这么说来,只要把肿块摘除就好了? ”今津求证地问道。
“不过,也有学者说这种肿块会有癌化的可能,因此透过病理组织学的检查,如果确定有癌,就必须施以乳房切除术和腋下淋巴结廓清术! 幸好在这名患者的身上并没有发现癌变反应,所以,应该不用那么做吧。”
大河内颇为自信地回答,并将详细记载检查结果的报告交给今津。
“谢谢您的详细指导,多亏有您,才能避免因为误诊而导致一名女性失去乳房。
患者本身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他郑重地低下头。
“哪里,那是因为你的谨慎才不致招来误诊,临床医师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就糟了,必须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只要对病理检查不厌其烦,误诊就不会来,虽说这是我的口头禅,但医学本来就是始于病理、终于病理的嘛。可是有些人一旦成为老手后,就习惯只凭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忽略了基础的病理检查,才会铸下无法弥补的大错。就这一点来看,今津君和传言所说的不同,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啊。
说起外科医生,有些人总是太相信自己的技术,动不动就要割要剐的。不简单哪,像东君还有你都已经当到教授了,还能这么谨慎、踏实,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安心。”
“像我这样的晚辈,还不够资格得到您的称赞呢! 东教授倒是做任何事都很慎重,第一外科有这么一号人物,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很大的激励。想到东教授就要退休了,我就会觉得若有所失啊。”
今津巧妙地把话题转到东身上。对于只要打通电话和看报告就可以知道的病理检查结果,今津亲自跑一趟来问,就是为了制造机会好提起东的事。
不过,大河内并不知道今津心中的盘算:“听你这么说,我才想到东君再过半年也终于要任满退休了。对了,退休后他打算要去哪里? ”他的语气透着些许的关心。
“详细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好像请了东都大学的学弟文部原次官帮忙,应该可以找到不错的出路、就此安定下来吧? ”这些话都是今津从东那里听来的,不过,他只挑了无关痛痒的部分讲。
“哦,没想到东君也有这方面的本事啊。话说回来,东君退休后,你就要兼着领导第一外科了,看来你不好好加油可不行了。”
说完后,大河内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今津马上眼明手快地帮他点火。
“这是哪儿的话? 我倒希望能有个杰出的人来接东教授的位子,由他来领导我们大家。”
大河内吸了一口今津为他点着的香烟,状甚美味地吐出烟雾:“东君打算推举财前副教授吧? ”
“嗯,这方面的事,我倒没听他提起。不过,东医生实在教人佩服,他跟我说,比起退休后的发展,他更担心接班人的事,他打算抛弃私情,选一个学问、人品都一流的人来接任。”
“喔? 抛弃私情,选一流的人物……这么说来,他是不打算推举财前副教授哕?”“好像是这样。以东教授的为人,他当然很希望能把长期卖力辅佐自己的副教授推上教授的位子,不过,财前君好像一直无法服众的样子,让他十分困扰。不知大河内医生您有什么看法呢? ”他试探着大河内的心意。
“唔,这个嘛,财前君和里见君都是从这个研究室出去的,财前一取得学位,就马上改攻临床,而里见则是10年都留在病理这边,一直到后来,好像为了什么事才转到临床。从那时候起,财前看上去就比一般人聪明,是个能说会道又能干的人,很有做外科医生的天分哪。”
“不过,就因为凭恃着这天分,最近他越发显得骄傲了起来。这件事是我从某家报社的医学记者那里听来的,他跟我说,最近他们打算开辟一个医学咨询的专栏,并找财前君担任消化器外科的负责人,于是财前就问对方说其他的负责人是谁。这个记者就说了,在关西还有同是浪速大学出身的第三内科的筑冈教授,结果您猜财前怎么说? 他说筑冈教授的名气和能力都不够水准,要人家找其他人替换。”
“哦? 就连其他执笔人是谁,他都有意见?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妄了? ”大河内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
“就是因为这样,东教授才会这么左右为难啊。说老实话,我身为第二外科的教授,将来必是教授选考委员之一,也很头痛呢! ”
“原来如此。如果他这么桀骜不驯的话,也难怪你们要伤脑筋。好,既然是有关人事的正当性,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听您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多了。那么,关于这件事,我下次再找机会好好跟您请教。”
今津没有一下子就把东打算推举金泽大学菊川升的事讲出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只需把要排除财前的消息放出去就可以了。
考虑到事前放风的效果,今津就此离开了大河内的办公室。
第六章
进入9 月,新馆也即将落成,迁入新馆的准备工作让整个医学院上下忙碌不堪,里里外外弥漫着一股慌乱的气息。
不但第一外科入口处挂的牌子要全部更新,放置诊疗器具和病历的置物柜也得重新整理。此外,10月中旬即将举办的泷村名誉教授的77寿宴也必须规划妥当,特别是负责统筹这一切的财前副教授更显得忙碌不堪。
财前五郎从早上9 点起便接连施行了两台手术,下午两点过后,才在副教授室匆匆吃完午餐。吃完饭后,他连忙把当天一早佃送过来的寿宴筹备草案摊在桌上,里面包含了募款宗旨书、发起人名册、会场布置、活动流程等所有资料。
这份草案是佃遵照财前的意思,甚至找金井讲师商量过后才拟定的,因此从名册的完成到经费的预算都经过严密的讨论,财前就算不过目也无妨。在这必须全力进行幕后竞选活动的重要时期,竟然还要扛这个责任,替名誉教授办什么77寿宴,真是够了!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把资料浏览一遍后,吃力地从座位上站起,往教授室走去。
东教授正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一看到财前,他连忙问:“有什么急事吗? ”
“事实上,是有关泷村名誉教授77寿宴的事终于定案了,我想麻烦您帮忙看一下……”他将资料放到桌上。
东从募款宗旨书开始,逐一过目,看完后说:“财前君,这场寿宴的主办单位是医学部吗? ”他的脸色阴沉,声音却出奇地平静。
“不是,这份宗旨书上也写了,主办单位当然是泷村名誉教授出身的研究室,第一外科……”
“哦? 主办的果然是我们研究室,这就怪了,为什么发起人名册上的总召集人不是我,而是鹈饲医学部长呢? ”
“关于这件事,我原本也想请教您的,只因这次替泷村名誉教授办七七寿宴的事.和学会无关,纯粹只是私人的聚会,而且我知道泷村医生很喜欢热闹,寿宴一定得办得风光才行。如此一来,关于募款的事,就必须到很多地方去请托,我知道您对这种事一向不耐烦,而碰巧鹈饲医学部长又好像很想承担此事,因此,我就干脆让鹈饲医学部长担任总召集人,做起事来也比较方便……”
财前态度恭谨,话里却暗示:这种活,不是像您这种只会做学问的教授做得来的。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副手,这么为我着想。不仅如此,这次你不只是为我想,连其他地方也都想到了吧? 你在这总召集人上面花的心思,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鹈饲医学部长,都非常地周到,真教我佩服哪! 虽说鹈饲医学部长嘴里恐怕不会说些什么,但心里想必是非常高兴,说不定他还会把他们里见副教授叫来,跟他说要好好跟财前君学习呢! ”东每句话听起来阴冷得让人不舒服。
“还有,财前君,这200 个发起人的数字是怎么来的? ”
“这点,我也应该早点跟您商量的。事实上,我请医局长佃君针对经费做了番缜密的推算,结果发现这场寿宴办下来,会出现150 万的赤字。他说为了避免赤字,必须增加发起人的数量才行。发起人之外的出席者,每人的会费是两干元,而发起人不管参不参加,都必须交50()0 元的赞助费,5000元乘以200 人,就有100 万了。
如此一来,经费的问题就解决了。所以,我才想让鹈饲医学部长当总召集人,这样不但可以募集到比较多的发起人,也可以避免为了私人聚会就用上第一外科的名义去向药厂或是医疗器材公司募款的事发生。”
“可是,这200 人的名字一字排开,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们就是出钱的大爷,这未免太露骨了吧? 不够的款项再另外想办法,顶多只能加到100 人,你赶快把它改过来! ”东命令式地说道。
“事实上,我想既然要拜托人家当发起人,应该愈早通知愈好,所以我已经让佃把200 份委托书送出去了……”
“你看,财前君,不管是总召集人的事,还是其他事,你嘴上说要找我商量,却都是已经做了才来找我! 如果今天我坚持要做这总召集人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
东的话重重地往财前的胸口踏了下去。
财前一时词穷了:“幸好只有发起人的委托书送出去而已,除了发起人以外,还有300 封的邀请函要寄,到时再让鹈饲医学部长和您并列为总召集人……”他话还没讲完——“别再说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做主张、独断专行呢? 连商量都不商量一声,就擅自决定由谁来挂名总召集人,等到我有意见了,才说什么让您也怎样之类的话! 说老实话,你就是这点最让我不高兴,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提醒你几次了,要你改进,可是你改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要在我退休之后接教授位子的人吗?可凭你这样的人品,就算我再怎么举荐你,别人也一定会出来说话的!所谓的教授,不是只会拿手术刀而已,见识和人品也都要顶尖才行。”东的话咄咄逼人,句句带刺。
财前硬压下即将爆发的火气:“您对我的指正,我一直都铭记在心……”
“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吧? ”东马上把他的话驳回去。
“随着我退休的日子愈来愈近,大家对谁要来接任教授的事也愈来愈好奇,这是人之常情,本来新来的人就比快走的人更引人注目。因此,你现在所处的位子就好像是台风眼一样,背地里搞小动作、出怪招,只会招来误会和反感,造成反效果,所以请你务必自重。话说回来,最近医局内的气氛好像很浮躁,该不会连我接班人选的事,都有无聊的流言传出吧? ”
财前觉得好像让人揪住小辫子般的狼狈,然而他依然不动声色:“您也有那样的感觉吗? 我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已经跟佃君告诫过了,要他管一管。不过,再怎么说都是50人以上的大医局,喜欢兴风作浪的肯定不乏其人,确实有奇怪的谣言在传呢! ”
“奇怪的谣言? ”
“事实上,是有人在传,或许会有外校的教授进来。”
“哦? 外校的教授……”东的眼睛闪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恢复平静的表情,“是谁呢? 说出这种口无遮拦、没凭没据的话……你该不会认为我是那种连通知都没通知一声,就把长年辅佐我的副手踢掉的人吧? ”他以令人害怕的沉着语气问道。
“听您这么说,我总算是比较放心了。说老实话,当我刚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还在想我绝对不能就此退缩呢! ”
“不能就此退缩,这意思是? ”
“做个一辈子等着升格的副教授。”
“那么,万一临时出现了阻碍,让我想推举你也推举不成,你要怎么办? ”
“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 不过,万一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想办法让自己不用忍气吞声的。”
这样的言语就好像冰冷的刀刃,双方正面交锋,你来我往,眼看就要痛下杀手。虽说这柄残酷的刀刃无形无声,却都已瞄准了对方的心脏。
走出大学医院的正门,财前五郎坐上门口排班的出租车,令司机往上本町六丁目的锅岛外科医院驶去。
一想起刚刚和东教授那番几乎擦枪走火的言语对决,财前就好想奔到庆子的公寓或酒吧,尽情地喝个痛快,无奈锅岛外科医院还有一场直肠癌手术等着他。
锅岛外科医院的院长锅岛贯治是早财前十届的学长,也是第一外科出身的医生,同时还拥有市议员的头衔,而市政的工作也让他忙得团团转,因此,只要有高难度的刀要开,他都会来拜托财前。对财前而言,只要不和学会或医院的手术冲突,锅岛请他支持,他都会义不容辞地答应。他之所以这么做,与其说是为了丰厚的外快,倒不如说是看在锅岛对浪大医学院校友会很有影响力的分上,这也是为了角逐教授宝座所做的政治考量。
车子从上本町六丁目的十字路口往北转,沿着电车道约行100 米,就看到楼高三层、钢筋水泥结构的锅岛外科医院。那是一所拥有120 个床位的大型私人医院。
财前在医院的正门前下车,没请前台通报,就径自往院长室走去。
锅岛一看到财前,就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啊,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他一副好像正打算出门的样子,没穿诊查的白袍。一身条纹双排扣西装,让锅岛显得衣冠楚楚。蓄着胡子的锅岛贯治怎么看都像是年过50的商务人士,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医生。
锅岛把即将接受手术的患者病历表和x 光片摆在财前面前,以急躁的语气说明了患者的身体状况和各项检查结果。财前把五天前刚拍好的片子放在x 光片观测器上,再度详细地审视一遍。
“很明显地,在直肠部位有癌细胞,不过,光切除这个部分,采用姑息疗法是不行的,必须从离肿瘤很远的位置切下去,彻底清除周围的淋巴结,安装人工肛门。就像我之前提过的,请安排三名助手给我。”他敏捷地做出指示。
“我们医院托财前君的福,被大家封为‘专治癌症的外科医院’,生意好得不得了! 不过,眼看你也终于要坐上教授宝座了,到时,功名利禄自然滚滚而来! ”锅岛一边说,一边拍着财前宽阔的肩膀。
“别开玩笑了,哪有这回事? 一不小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把教授的位子给抢去了! ”
“什么? 你有危险? 不可能有这种事,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最近不知为什么,东教授和我处得不太愉快。”
财前把刚才在教授室发生的事讲了出来。锅岛一边晃动凸出的小腹,一边“嗯嗯”地不断点头,等到财前讲完了——“是吗……这样看来,不是你有被迫害妄想症,既然你都已经用眼睛和感觉亲自确认过了,那么从他校找外来教授的可能性很大。”锅岛以粗哑的嗓音肯定地说道。
“就是这样啊,起初我还半信半疑,可今天亲眼看到东教授的神色,才确定真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我这么惹东教授讨厌,真是晴天霹雳啊! 看来我到这里帮忙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一旦从外面找人进来,我就要到和歌山或奈良大学那种地方去当教授了。”财前自嘲地露出苦笑。
“别说那么丧气的话。如果是快要倒台的科别,从校外找能力强、名气大的人来提振还有道理,可是你都已经做到让人家把‘东外科’叫做‘财前外科’的份上了……东到底打算找谁来,你已经知道了吗? ”
“这点我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打算找东都大学毕业的,不过,目标是谁,似乎还没确定。”
“什么? 东都大学毕业的……那不是连着两届都给东都大学包办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不只是我,只要是第一外科出身的人,不管是到其他大学任教,还是自己开业的,都不能坐视东都大学毕业的人继续霸着浪大教授的位置。什么东都大学,说穿了就是国立大学中的威权怪物,跟浪速大学这种充满在野精神的学校根本就合不来。”锅岛愈讲愈激动,一不小心,演讲的语气就带出来了。
对锅岛而言,东都大学就像执政的社会党一样令人讨厌。不仅如此,一旦从其他大学调来教授,那么自己医院临时有困难手术要做,就找不到人帮忙了,而要在随时都有近130 名患者排队在等的浪速大学附属医院保留床位,也将更加困难。这对既身为私人医院院长又受选民托付的市议员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挫败与损失。此外,对财前而言,锅岛的这层顾虑也是很好的可趁之机。
“财前君,现在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你先不要管教授是否会从东都大学调来,反正能跟他竞争的,除了你以外也没有别人。话说回来,这不只是你个人的问题,对我们这些浪大医学院的毕业生而言,也是个重大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商量的! 说到教授选举,就像市议员选举一样,等到选举开始再来想办法,就太迟了。虽说走后门和拉票都很重要,但医局内部的事,你整理得怎么样了? ”
“关于这一点,上个月我已经交由首席助手佃医局长全权负责,根据他的说法,连原先以为最难摆平的金井讲师都已经被拉拢了,他说医局内部的工作就交给他来办,他会努力完成的。”
“原来如此,真有你的! 嘴上说不行,心里却早就计划好了。好,既然这样,我也要赶紧召集校友会的大佬们,从校外全力护航! 同时,我们也会去游说那些握有关键选票的现任教授,想办法拉票。”
锅岛越发滔滔不绝,他一边讲,一边抓起红茶杯“咕噜咕噜”地猛灌,接着掏出胸前口袋内的花哨手帕,把沾湿的胡子擦干。
冷不防地,他压低声音说道:“可是,财前君,这些都需要钱。虽说你有财前妇产科诊所这么棵摇钱树当靠山,不至于囊中羞涩,不过,搞不好这次要花的钱会比我竞选市议员的时候还要多喔。”
他露骨地提到钱的事,倒让财前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若是还故作清高的话,绝对赢不了。不管是教授选举,还是任何别的选举,凡是带有‘选举’两字的事儿,到最后都会跟钱扯在一块儿。日本医师公会的选举不就是这样吗? 候选人的人品和学问都是次要的,胜利的肯定是在各道府县的医师公会有后台、能够任意砸钱、有控制力的家伙! ”
“可是,照理说,国立大学的教授选举应该……”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想成为学士院的会员或是学术会议的委员也一样,不砸钱就没希望,这就是现实。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倒是请问你,如果就钱方面的事来讲,你和东两个人谁比较占上风? ”
面对锅岛的积极游说,财前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东教授他原本就出身名门望族,此外,他夫人的娘家好像也蛮富有的。”他担心地说道。
“算了,这方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办,我这个医生兼市议员呀,最近觉得竞选比拿手术刀更像我的天职呢! 至于医局内部的事则由你负责,还有,你岳丈跟北区医师公会会长岩田好像蛮好的,你就搭上这条线,想办法拉拢鹈饲医学部长吧! 不过,就算鹈饲完全支持你也没用,因为最后的结果是由临床、基础组等31位教授手上的选票来决定的。所以,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你要想办法去打探这些教授的动向,感觉好像不保险的时候,就把钱砸下去! 这跟市议员的选举不一样,不用担心有人会去检举,还不错吧? 哈哈哈! ”
锅岛开怀大笑,好像今天要参选的人是他似的。
财前已经听不下去了:“那么,那方面的事就拜托锅岛院长,我这就乖乖开刀去了。”
说完后,他请护理长拿来手术衣,瞬间,财前五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脱下外衣,他将手术衣穿上。
手术结束,财前五郎离开了锅岛外科医院。突然间,他觉得疲倦感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他将身体整个靠在椅背上。一早他就在大学医院做了胆结石和十二指肠溃疡的手术~一天三台手术,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刚刚又从锅岛贯治嘴里听到教授选举是多么残酷,这些让财前感到前所未有的疲乏。
财前君,要花钱喔! 搞不好会比市议员选举还要多,不过,这种选举没人在抓贿选,算你赚到了! 哈哈……财前回想起锅岛贯治那发出粗哑笑声的泛着油光的脸孔。迄今为止,一直在财前心中推演的教授选举的情境,透过锅岛贯治的话,变得愈来愈真实,几乎要逼到眼前! 这和组织医局长佃那些人策划医局内部工作的事截然不同,是更可怕的尔虞我诈、更现实的政治角力! 是他自己找锅岛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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