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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巨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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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东教授如此慎重地拜托我,而东都大学船尾教授还特地前来大阪,通过你那么郑重其事地向我打招呼,我当然会竭力支持。今津兄,难道你认为我没’有履行约定吗? ”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在第一轮投票时,菊川已经获得11票,再加上野坂兄带过来的5 票,应该是16票,然而,结果却以14票而败北,这我实在想不通。”
今津目不转睛地看着野坂。野坂双手互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想,今津兄可能太相信第一轮投给菊川的11票是铁票,才会造成今日的失算。虽然在第一轮投票中菊川获得了11票,但如果以为在决选投票时还能如数得到这些选票,就未免太天真了。请教一下,在决选投票之前,你曾对那些在第一轮投票中支持菊川的教授做过固票动员吗? ”
今津默默地摇了摇头,野坂抓住时机乘胜追击:“这就伤脑筋了。原以为铁定会投给菊川的那11票,其中很可能有人在决选投票前夕因财前支持派的辅选动作而阵前倒戈。也因为这样,即使我努力争取到宝贵的5 票,还是无法赢过对方。”i由于投票过程是无记名投票,再加上昨天决选就已经结束了,事到如今根本无法再去分析或调查得票情况。野坂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试图将菊川的败因转嫁到今津的头上。
“这太荒唐了,第一轮投票时得到的11票绝对是铁票,不可能跑票! 而且,我也很警惕地防范财前派对他们下手呢。”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暂且不谈菊川的胜败,反正我已经按照约定,整合5 张选票投给菊川,这点请别忘了。”
野坂恬不知耻地要求着船尾教授承诺的整形外科学会理事一职,如此落落大方的态度与气势,令今津和东不禁为之慑服,默默地看着他。
东以平静的语气说道:“不必再分析败因了,事到如今,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但对我而言,论实力,菊川绝对比财前更优秀,加上各位如此大力帮忙,却仍然以失败告终,我的确有太多的不甘心。但这不是任何人的责任,一切只能怪我能力不足。而且,听说在决选投票之前,大河内教授曾经措辞强烈地表白身为大学学者的良心,却仍然无法让菊川君当选教授,可见现在的教授选举已经无法光靠正当的力量和方法取胜了。然而,我却因无知而一厢情愿地试图为了第一外科的将来着想,插手自己根本不在行的教授选举,这才是我最大的失策之处。教授选举这种玩意儿,根本不是我玩得起的。”说完,东发出自嘲般的干笑。
“我倒想要看看,靠这种方法获胜的财前以后会成为怎样的教授? ”
东似乎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淡淡地吐出这句话后,便将视线移向一片漆黑的窗外。
第十二章
新科的教授财前即将进行总会诊,新馆朝南的第一外科病房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财前教授总会诊开始了! ”
走廊上一响起病房护理长高亢的声音,年轻护士们便迅速打开各病房的门。
财前教授的身影在护理长的引领下出现,护士们个个在走廊上站好,列队迎接。
新科教授财前单手插在崭新的白袍口袋里,宽阔肩膀下的昂藏身躯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行而来。身后一步之遥,是刚由讲师升上来的金井副教授,再往后,是由医局长升为讲师的佃,接着是由病房负责人升为医局长的安西,安西医局长身后,不必看门诊的四十多位医局员按年资顺序排成两列长长的队伍。
从队伍排列顺序可以一眼看出每个人在医局内的地位,愈后面的人白袍愈是皱巴巴的,甚至有许多年轻医局员穿着根本不合身的白袍。来到南区楼层的病房时,财前教授头也不回地问道:“上午的会诊就只剩这里了吧? ”.身后的金井副教授并没有驱身向前,而是躬着身回答:“是的,其他的病房安排在下午会诊。”
这种应答方式,和身处副教授时代的财前回答东教授的问题时如出一辙。
财前高傲地点了点头,随着护理长的引领大步跨进病房内,身后的副教授及全体医局员浩浩荡荡走进病房,前前后后将他团团围住,无法挤进病房的新进医局员只能凑近门边踮着脚,想办法一窥究竟。
52岁的女患者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坐在床上怯生生地望自己的主治医师,但主治医师根本无暇顾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授身上。
“病人的情况一如病历所记载。”主治医师恭谨地递上病历。这位病人疑似患十二指肠溃疡而前来就诊,财前教授检查后诊断为胆结石,目前正等待手术治疗。财前瞥了一眼病历。
“x 光的情况如何? ”
“x 光结果一如教授诊断,确实是胆结石。”
他随即递上x 光片。财前伸手接过片子,对着窗户的光线看着。一抬手,白袍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里面金色底座、镶着翡翠的华丽袖扣。所有医局员全盯着亮晃晃的袖扣看,根本没有人注意那张x 光片。
“胃液检查情况如何? ”
“酸度正常。”
“那就好。”财前将视线移向患者,熟练地在患者腹部的右上方进行触诊。
“今天好像不痛了吧。”他象征性地在胆囊附近压了压,患者正想开口说什么时,他却倏地转身走出病房,医局员也纷纷离去。
外科病房一个楼层有60张床位,两个楼层总计120 张床位,一星期会诊一次,必须于上午10点到下午4 点间完成,每名患者只能分得两三分钟的时间。因此,这样的会诊与其说是诊治患者,倒不如说是教授带领医局员巡视自己的管辖地带,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近似于古代诸侯出巡时的仪仗队伍。
结束南区楼层的总会诊,已经差不多快下午1 点了,财前却丝毫不见疲态,依然精神抖擞。
“今天拖得有点晚。”
他心情愉快地举起手,正想拿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时,跟在金井副教授身后的佃讲师立刻挤上前来,绕到财前身后帮他拿下听诊器。财前也理所当然地让佃为自己服务。
“大家辛苦了,上午的会诊就到此结束,下午的会诊从两点半开始……”他向排成一列的医局员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向教授室。
回到教授室,财前舒服地坐在旋转皮椅上,从烟盒里拿出当上教授后才开始抽的雪茄,点燃后,慢慢地吐出烟圈。
在前任教授东还在位时,他连敲这间教授室的门时都得小心翼翼的。如今自己取而代之当上了教授,这张全新的旋转皮椅、大书桌和及顶的书架,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了。想到东虽然和鹈饲四处奔走催生了这幢新馆,但却只在新教授室坐了半年;告老还乡之际,也只得到一个名誉教授的头衔,财前的嘴角不禁泛出一丝冷笑。
正因为他拼了命要赶走我,才会落得这种凄惨的下场——虽然东是他跟随了8年的教授,但不可思议的是,财前的内心对他只有报复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恋旧与怀念。
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谁? ”
“我是庶务科的职员。”
“进来吧。”
负责庶务的女职员抱着一叠邮件走了进来。财前不耐烦地接过成堆的邮件,快速翻阅着。自从当上教授后,文部省的相关资料、学会事务局的邮件突然多了起来,有时甚至会夹杂着写给前教授东的信件。这时,财前都会亲自写转寄的附笺,转寄到东公馆。因为,做这件事每每让他产生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今天,他也准备先挑选出寄给东的邮件,但无意中却发现一封来自国外的航空信,他看了看寄信人,原来是第十届国际外科学会会长。他立刻拆信,看到一封计算机打印的文书后,脸上顿时洋溢着满足的喜悦。他凝视着这封信许久,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随即拨通内线电话请佃讲师过来。
佃走进教授室。
“您找我吗? ”佃用机灵的双眼观察着财前的脸色。
“对,有件事要告诉你。来,你看看这个。”他把刚才拆开的那一封来自国外的信交给佃,佃站在桌前看完信,神情十分激动。
“教授,真是太棒了! 这是即将在德国举行的国际外科学术研讨会的邀请函,而且,还特别邀请您进行食道外科的特别演讲呢。”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财前的语气格外冷静。
“怎么办? 教授,任何人都会抢着去呀! ” ’“是吗? 我还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犹豫? ”佃一脸惊讶,财前则仍然保持着平静。
“佃,距离那场让我陷入苦战、历经干辛万苦才获胜的教授选举只有两个月,我正式出任教授也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研究室内刚有大幅度的人事变动,一切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以因为接到国际外科学术研讨会的邀请,就丢下一切去出席? 尤其是食道外科方面,以后受邀请的机会应该多的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勉强参加。”
其实财前根本不需要和佃商量到底要不要出席研讨会的事,但他在这次的人事变动中,把曾经在东外科时代受到东关照的讲师、助理、护理长以及在这次教授选举中没有出力的人全给换了下来。在执意进行如此极端的人事异动后,他严密观察着医局内的动向,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得在出席学术研讨会前解决。
佃想了一下,说:“教授,据我的观察,虽然您刚上任时医局内曾因人事方面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甚至令人担心会因此引起误诊,但最近大家可能都察觉到人事方面不会再生变,一切都已经慢慢走上正常的轨道了。在教授出国期间,我和安西会协助金井副教授处理好所有的事,所以请您务必前往参加国际外科学术研讨会。”
“是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好了。”
财前第一次对不稳定的医局放下了心。
在长堀河畔新建的高级公寓前下了车,财前快步穿过大厅,搭上电梯。看着显示楼层的黄灯一闪一灭,他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每次都得蹑手蹑脚地闪进庆子屋里,避免木结构公寓的楼梯发出轧轧响声的模样。如今,不仅在大学内,连私生活方面也展开了不同于以往的富足场面,对此他萌生一股得意的满足感。
电梯停在8 楼,从电梯口走出来,第六户朝南的边间就是庆子的新家。财前轻轻按了按门铃,内侧的把手转了一下,一头短发的庆子探出脸来。她将额前的刘海向后拨,眯起一双凤眼。
“今天怎么这么早? 好不容易去掉那个‘副’字,刚当上新科教授,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她话里尽是调侃。
“挖苦够了没? 我偶尔也得早一点离开,否则,研究室的人整天神经绷得紧紧的,太可怜了。这房子住起来感觉如何? ”
财前从教授选举的资金中巧妙地拨出一点钱来,支付了这间房子的按揭金。房里有间10叠大的客厅和一间8 叠大的卧室,虽然不是很宽敞,但厨房、浴室、厕所一应俱全。当初财前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冷、暖气设备,走路去心斋桥只要10分钟。楼前面流淌着长堀河,幽静的环境让人很难想像这里位于大阪闹市区,而房间内奢华的布置也令财前感到满足。
庆子露出居家服下一双修长的腿:“这里好安静,去阿拉丁也很方便,不过最棒的就是夜景了。”
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拉开蕾丝窗帘。8 楼的正下方,长堀河闪着黑色的波光蜿蜒着,河面两侧,红、蓝、黄、绿交相辉映的无数盏霓虹灯争奇斗艳地在大阪的夜色中闪烁着。
“当初我决定选这间房子时,也是因为喜欢这里的视野。往下看,总觉得自己仿佛称霸天下了,这景象让人神清气爽。”财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想要有君临天下的感觉,才会选这8 楼边间的房子。
当上教授后,即使在医院以外的地方也想拥有这种好心情,呵呵。”庆子面带微笑。
“你不要整天教授、教授地调侃我,不管是谁,登高远眺时心情都会很好。”
财前心思被看透似的苦笑着,庆子将啤酒和开胃菜放在桌上。
“你在财前家的待遇应该大有改变吧? 财神爷这阵子在做什么? ”
“财神爷? 你说的是谁? ”
“还不就是你的岳丈大海怪,他一定比你本人更得意忘形哩。”她的话直截了当。
“原来财前又一是我的财神爷! 没错,那海怪还真是我的大财神爷,但这位财神爷异于常人的高兴可把我吓到了。”
“怎么个高兴法? ”庆子兴味盎然地托着腮。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天,他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我下班之后就去他那里转了一下。没想到之前被他抢走的文部省颁发的教授任命书,竟然被镶在订做的金色画框里,而且还大肆张扬地挂在壁龛上,真把我吓坏了。”
“海怪兄还真有一套,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笑破肚皮! ”庆子忍俊不禁地说道。
“我根本笑不出来。虽然我相当了解我岳丈的心情,但这未免太丢人现眼了!无论我怎么拜托他,他还是那副德行,嘴里嚷着‘有什么关系嘛,有什么关系嘛’就混过去了。如果岩田先生或锅岛先生去告诉我们学校的人,让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的话,我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吗?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财前一副苦无对策的样子。
“连你这种人也拿海怪岳丈没辙呀。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既然他高兴就让他去吧,让他对你感恩也算是功德一件呢。杏子夫人呢? 她的心情怎么样? ”
“那还用说,从我选上教授的那一天开始,就整天欢天喜地的,捧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除了向亲戚、朋友四处张扬,连商家上门时,也会跟人家说外子当上了教授。虽然她平时会说她父亲行为太夸张了,不过,毕竟是父女,两人如出一辙。
最近,还为了第一次出席教授夫人会,早在一个月以前就请和服裁缝来做衣服了。' ’“喔……教授夫人会喔,杏子倒是赚到了。”正拿起打火机点烟的庆子眼中闪过~丝嫉妒,但立刻恢复潇洒自若的表情,“新科的财前教授呢? 有没有赚到什么? ,,“我要去德国参加学术研讨会。今天,国际外科学会寄了封邀请函给我。,,庆子的眼神为之一亮。
“那还真是大赚特赚了啊。虽然你整天说要密切注意医局的动向,但最近好像太风调雨顺了,让你变得惟我独尊,刚好可以趁出国的机会好好冷静一下。”
庆子虽然言者无心,但这番话听在财前的耳里却是分外刺耳,好像突然被人上紧发条一般。
本町s 会馆百花厅内,浪速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夫人会正热闹地举行着。
财前杏子十分清楚自己的容貌和奢华的装扮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所以刻意低调地站在靠近大门的窗户旁。那些前辈教授夫人分别围着各自的小团体谈笑风生,却不时有意无意地瞟向财前杏子。新加入的财前教授夫人比想像中的更漂亮,这点让这些教授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鹈饲医学部长夫人穿着登台演戏般的花哨和服,扯着宛若男声的粗嗓子出现时,正聊得兴高采烈的夫人们立刻转过身,恭敬地鞠躬示意,并迎接她的大驾。则内院长夫人和妇产科叶山教授夫人立刻挨到鹈饲夫人身旁向她报告:“久候您的大驾,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鹈饲夫人挺起矮胖的身体:“各位已经到齐了吗? 真是抱歉,我每次都把时间抓得太准了,让各位久等,真不好意思。”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态度上丝毫没有歉意。她仰起鱼鳃般外扩的下巴,瞧见大门窗户旁正襟危坐的杏子.“啊,财前夫人,欢迎欢迎,这是第一次参加红会吧?”
鹈饲夫人一改往常面对新成员时装腔作势的态度,亲切地打着招呼。其实,在财前五郎当选教授的第二天,他们夫妻俩就捧着昂贵的谢礼去鹈饲府上打过招呼了,鹈饲夫人才会如此热情地待她。
鹈饲夫人一坐上正面的主位,临床组和基础组的教授夫人就互相谦让着,分坐在她的两侧。她旁边坐着则内院长夫人、妇产科叶山教授夫人、整形外科野坂夫人等在这次教授选举中向鹈饲派靠拢的教授们的夫人,而投靠东派的第二外科今津夫人和基础组的教授夫人们则穿着素朴的服装,不发一语地缩在末座,教授选举的胜败与权势消长在教授夫人会上表露无遗。
鹈饲夫人环顾四周,好像在确认每个人的座位排序。
“现在将召开红会的例会。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绍红会的新成员财前教授夫人,她将取代前第一外科教授东夫人参加红会。我想,财前副教授……啊,对不起,财前教授其实不需要我多作介绍,他是本校毕业的少壮派教授,也是食道外科的权威,很早就已经大名鼎鼎了,不仅医学专业杂志,连周刊杂志和女性杂志上也经常介绍他的出色成就,在这里我就不一一陈述了。财前夫人是阪神女子大学毕业的,正如各位所见,她是一位才色兼备的美女。”
鹈饲夫人的介绍一结束,坐在末座的财前杏子面颊泛红地站了起来。
“我是财前杏子,十分荣幸能有机会加入红会,谢谢大家。第一次参加这种高尚的聚会,希望各位多加指导。”
众目睽睽之下,财前杏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脸上泛起酒窝,落落大方地完成了自我介绍。这种从容的态度,显示她对丈夫教授选举的详细内幕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为丈夫当上教授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满足。鹈饲夫人看着财前杏子,略带夸张地抬举道:“刚才忘了告诉大家,财前夫人最拿手的就是英语,这么优秀的人材参加我们红会,在往后日渐频繁的医学工作者国际交流活动时,可以发挥财前夫人这样的社交名媛的作用,我也觉得省心许多。”
“没这回事,我在学生时代漫不经心,整天偷懒,外语能力根本……”
财前杏子虽然嘴上否认,但一双杏眼中充满了自信,令在座的夫人们感到有些不自在,鹈饲夫人装做没看到,接着说:“除了介绍新会员以外,今天的例会并没有干事事先提出新议题,若各位如果有什么建议,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
她环顾一周,没有任何人发言。“既然大家都不发言,那我们现在就一边用餐,一边交流感情。3 点时,请各位一起鉴赏德国电影《医学家》,以期对我们那日夜照顾患者的另一半的工作,有更深入的了解。”
随即,闲聊声此起彼落,服务生们手忙脚乱地准备餐点。鹈饲夫人也开始和周围的夫人高谈阔论起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朝着最末座的财前杏子叫道:“财前夫人! 你过来这里,我想向你说明一些红会的事。”
“好,谢谢,但是……”杏子似乎很在意那些前辈教授夫人,鹈饲夫人旁的叶山教授夫人立刻插嘴说:“各位夫人对新会员都是既亲切又宽容,既然鹈饲夫人都这么说了,就向各位夫人打声招呼,过来这里坐吧。”
坐在鹈饲夫人附近的夫人们纷纷挪开,腾出一个座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接受各位的厚爱了。”财前杏子欠着上身走到为她空出的座位上,向左右的夫人们鞠了个躬后坐了下来。鹈饲夫人挺着的身子看着她。
“请坐,放轻松点。红会其实没什么严格的规则,但每两个月一次的例会请务必参加。”她语带强制地说,“财前夫人,我要向你介绍本会的主要干部,以后,你会经常受她们的关照。”
她啜了一口服务生端来的汤,一一介绍身旁的教授夫人:“这位是副总干事则内夫人,这位是叶山夫人,旁边是野坂夫人……”
她每介绍一位,财前杏子就露出玫瑰般灿烂的笑容,恭敬地点头:“久仰大名,谢谢各位平时对外子的照顾。”
每一位夫人都表现出前辈教授夫人的从容,亲切地响应着:“不客气,没想到你先生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
鹈饲夫人笑眯眯地看在眼里。她假借说明红会的事宜,很自然地把财前杏子叫到自己附近,其实是想制造机会把丈夫鹈饲身边的教授夫人介绍给财前杏子。基础组的教授夫人很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不满地斜眼看着鹈饲夫人周围的情况。
“对了,不知道前教授东最近怎么样了? ”叶山夫人低声问道,方才还聊得口沫横飞的夫人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是在座的每个人最感兴趣、也最想知道的。
“财前夫人应该知道吧? 不是听说已经内定要去哪里了吗? ”野坂夫人转头问杏子,但她对丈夫财前当上教授以外的任何事都没有兴趣,只好尴尬地回答:“不,我完全不知道任何消息……”
“那,和东教授关系特别好的今津夫人应该知道吧? ”叶山夫人故意促狭地问道。
“不,我也不清楚。”今津夫人表情僵硬地回答后,鹈饲夫人一副消息灵通的模样,缓缓地说道:“听外子说,他虽然内定要去当近畿劳灾医院的院长,但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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