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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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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弄这多的鱼,难道就冻进冰箱不成,那和去超市买几条死鱼吃有甚区别,咱钓就图个新鲜的鱼吃吗。雨墨说,那我就让运秋做好了,还用你罗罗嗦嗦说这多么。他便寻运秋去。而运秋是去兰坡那儿的,她知惠妃来了,想是要有一次争吵,竟发现两人平静的坐了,彼此默然无声。再怎样醉的人都有个清醒的时候,兰坡未料到刚睁眼,便瞅到了惠妃,他是知她寻了富翁的,心里不畅,骂又不妥,便只好沉默着,想是对她的鄙视。惠妃也不理他,犹自思着古墓的事,心中也是甜酸苦辣。两人是各自怄着对方的气,便一言不发冷冷的坐着,屋中的空气便凝滞了,感觉不到流通。兰坡苦瓜着一张脸,要从口袋掏烟抽,掏来掏去,却空无一物,心情就更坏起来,想哪个操蛋,连烟也不让抽了。但屋里显然除了惠妃,再没人肯管他,兰坡便越发的不快着,都甚时候了么,还要自作多情,他从心中更加憎恨着女人。运秋进门了,说,画家咋横眉竖脸的,是甚让你这样么。她又对惠妃讲,你这飞来飞去的,竟又飞回来了么,外面再好,顶不住咱巷里快乐吧,男人再有钱,他还不是男人,他倒变了,成女人不成。惠妃说,运秋,不是那么,我也只和人家处处,八字没一撇了么,你看你倒认了真。运秋说,这事不好谈八字的,只要传开了,便满城风雨,你是有姿色的女人,谈开了更是流言蜚语。惠妃讲,这倒不怕,人正影子不斜么,谁他烂了嘴,还造我的摇。运秋说,这不是造不造谣的事么。兰坡就在一旁气狠狠的说,人还用造你的谣,不用么,人只说,惠妃寻了个香港富翁,老往那儿飞呢,别人就想到什么了,还用造,你看你咋想的么。惠妃就乐了,说,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么,这嘴一张开,还叽呱叽呱的不少么。兰坡便讲,我的烟呢。惠妃讲,还抽,嘴臭的,比粪坑里的味还浓。运秋也说,我就想不通,雨墨也是成天抽根烟哩,我反对么,总不行,他不听我的,越说还越抽的凶了,他就那劲,教人没脾气呢,抽就让他们抽么,多刷刷牙。兰坡讲,你看人运秋,知书识理的人呢。惠妃便笑,再咋,人都是雨墨的,和你没关系么。兰坡就不言语了,惠妃却笑,烟在你的书桌上么,我拿你写字的纸盖了,你就不会找找,死心眼么。运秋就笑了,说,兰坡,你咋发现墓里的木乃伊么。兰坡就讲,我喝多了,想寻个地方清醒一下。运秋讲。三逢和雨墨不是送你回去了么,咋又跑进了古墓。兰坡讲,我感觉我在巷里,忽然就似进了田野间,我只想寻个地方醒醒酒,可找不见回屋的路,倒寻进了古墓,我是坐在壁画前,沉思默想了许久,看那画是动了的,仿佛有个门,我一推,人真就进去了。原来,壁画后还有一间小室,是停了一具棺材,上面的画却精美的很,我一时沉醉其中,就扒在了上面看,竟然听到棺材里似乎有响动,我推开了盖,见里面是用液体泡着一个美女,我相信她还活着,她的眼正看着我呢。运秋听的入了迷,惠妃也听的入了迷,她们问,然后呢,兰坡讲,我感觉我的头上裹了个东西,是和那女尸融为一体了,我们似乎用意识交流,就有了共同的语言,然后,我就。兰坡见两个女人直愣愣的瞅了她,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当爱来临时,是大海中的浪潮汹涌澎湃呢,挡都挡不住。惠妃说,知道哩。脸便冷冷的了。运秋说,我得走了,饭店看看去。兰坡讲,那你便去吧。

  屋里剩下了兰坡和惠妃,两人依旧在坐着,兰坡寻了他的烟,抽一根来点了,就拼命的吸,脸是朝了屋顶的,他多少恼怒着惠妃,本来是自己的领地,她却让了出去,让另一个人驻扎了。兰坡想着这,脸色是变了的,由红变成了紫,面上是显了杀气的,说,你打算嫁了他。惠妃呵呵的笑,嫁与不嫁,是由我决定么,并不由了别人么,你说我嫁他,我还不一定嫁,但你要说我不嫁他,我还不定就真嫁了他。兰坡的脸便更难看了。他把一根烟不住的吸,那烟就从嘴进了肚,又从肚流进了鼻,仿佛很惬意,却是着了火一般,燃的坐卧不宁。惠妃看他情绪坏,想要走,兰坡却挡了住。讲,急着寻你的富翁去。惠妃也有了脾气,说,就是寻我的富翁么,要咋。兰坡讲,要咋,我咋也不咋呢。忽然,他的眼前就有了古墓中的一幕,他是用臂搂了一个人,嘴和嘴贴在了一起,手是如蛇一般,嗖嗖嗖的乱钻。地上是长了青草的,刚淋过雨的地面,潮湿而又春意盎然,草地的边上,是一个湖泊,水是涟漪四起,两条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那湖是宽阔的没有了边,深的不见了底。

  运秋回到店里时,雨墨正与三逢坐了吃着闲谝,见她进来,三逢乐着说,诗人,有鱼,我和雨墨刚钓的,正让大厨弄着呢,来,吃几口小菜,喝几口小酒,说几句小话。运秋讲,小话是甚话么。三逢讲,小话就是低低的话么,悄悄话。运秋讲,谁和你有悄悄话。三逢说,不是你和我有悄悄话,是别人的事儿,咱要悄悄的说么,兰坡怎么样。运秋讲,他很好呀。三逢摸摸后脑勺,这人么,对死尸也能产生了激情,真厉害的男人,还居然就让女尸怀了孕,真有一手。运秋说,煤老板,不要对人有看法么,你钱多的是,不过钱多了,有些事,你也是无缘做的。运秋先倒不好意思的笑了。三逢说,这就看我做不做了,放着那多的大活人我不做,偏寻具女尸,我恶不恶心。雨墨说,鱼好了没,运秋,你去给咱看看鱼去。三逢便不快了,说,雨墨,你这人,我和人诗人讲得好好的,你支走人干吗。我还没听人讲画家的事么,你这人。雨墨讲,你知道的多,又能咋了么,喝酒,喝酒。

  兰坡和惠妃相携着手出来时,巷里人是偷眼望的,并含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兰坡能读出其中的滋味来,而他不以为然。巷人以为是死了的人,可兰坡知她没死,也就从心里坚信了自己的感觉。不时有记者要采访他,兰坡推辞了,他想,这是一种事实也好,一场梦也罢,只能藏在自己的心中,而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惠妃则要与记者聊,都是她想像出来的故事,但她讲的津津有味。记者也就添油加醋的写,兰坡就显着越发的神秘,老巷也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兰坡又开始绘画了,却是一种符号似的咒语,细看,又似人似物,也看不出究竟是甚来,惠妃拿了去卖,先要把兰坡的故事讲一遍,就有人花大价抢了去。惠妃欢喜的很,越发催了兰坡画。她知这画最后也会成了研究的对象,为人提供一点研究的线索。但画了有几十幅以后,兰坡是再不肯画了,他说,画完了,再没有画的东西了,就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惠妃想,兰坡果真见到了一种神奇的生命,她晚上睡觉便不踏实了,总是做梦。

  惠妃是寻雨墨的,给他讲自己的恐怖和惊惧,还有内心的忐忑不安。雨墨安慰着她,倒发现自己也是战栗着,便莫名的对惠妃产生了一些同情,想这女人不易着。说,别怕么,兰坡还是兰坡,他是人,又不是神么。惠妃说,我看他是鬼,披了人皮的鬼,混迹于人间,是吸人的血么。雨墨说,你这样讲,教我胆战心惊呢,你不要和我说这么,我可胆小哩。惠妃讲,你大男人家,胆小个甚,不怕人笑话么。雨墨说,我不怕笑话,何必打肿脸充胖子,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呢,但我真就怕哩。惠妃就不和他说了,讲,我去寻运秋么,运秋比你胆大,别看是女子,倒是巾帼英雄,你不配她呢。雨墨说,配不配,她知道吗,别人看别人讲,总没她自己的感觉好。惠妃啧啧的讲,说,你倒自信的很,以为自己是女人通么。雨墨说,你爱咋说哩,我就个这人呢。惠妃说,准确的说,是这男人么。雨墨呵呵的笑,说,那男人也行。

惠妃去寻运秋,想和她聊聊,运秋却忙的很,只招呼了她坐下,沏一壶茶,说,喝,喝。惠妃就端了杯子喝。又与她端来两碟菜,讲,吃么。惠妃说,我又不饿。还是拿起了筷子夹点吃。运秋隔了老远问,咋今天有空过来了。惠妃说,我哪天都有空么,是担心你没空哩。运秋说,我有空,只要忙过了一天的营业高峰期,那就全是时间了,你找我来么。便把自己的事托了个人,和惠妃一块从店里出来,说,走,咱到家坐坐。惠妃就跟了她,回到屋里,运秋寻了茶来泡,是上好的毛尖。讲,是刚买的茶呢,从一位福建茶商那儿弄的,地道的好茶叶么。惠妃便端了杯喝两口,说,好味道呢,果然是好茶叶。运秋便问,和兰坡的关系,现在怎样了。惠妃说,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呢。运秋讲,你说说具体情况,让我与你分析分析。惠妃便说,我想出去走段时日呢,在巷里呆的教我心情郁闷的很,快憋出毛病了。运秋讲,是你太刻意了吧。惠妃讲,兰坡很在乎我的过去么,一上床就要提我跟香港富翁之间那档子事。而我也恶心他和女尸间的事,想吐了么。运秋就说,要我换成你,心里也有负担呢,想出去便出去么,出去散散心也好。惠妃就讲,运秋也这样想,那我就出去吧。

  惠妃又从巷里不辞而别。这令兰坡而生气,他是有点勃然大怒的,却又无可奈何,女人不是自己的裤腰带,想拴着去哪便去哪儿,女人有自己的独立性,人自由着么,是不能禁锢了的,兰坡恼归恼,临了还得静下心来,细细的想上一想,也就打心眼里愧对了女人,想惠妃又没跟了自己,便后悔不跌。他是去寻运秋的,想打听一下惠妃的去处,想这两女人关系非同一般,必会有些牵连,但运秋并不搭理他,且对他冷眉冷目,弄得兰坡很没趣,思这女人要结了盟,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就低眉低眼的说,运秋,忙呢。运秋说,忙么,忙的很。兰坡就站在那儿没了词。运秋推他一下,你瓷固固的站在这儿做甚,防碍我做生意么。兰坡陪了笑,说,我就打扰你几分钟。运秋说,没空。兰坡便不耐烦了,讲,我又不是雨墨,你对我这么牛干吗。运秋才露出点微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忙的晕了头么,真是很忙,收银台那儿的电话就响,接的人喊,老板,找你。运秋便讲,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兰坡说,那你去呗,我没拦着你。运秋便离了去,电话一接完,是从厨房门走了的,再没露面。兰坡是恼火的。思谋自己并未联系她,用得着低三下四么。她牛了,是不求自己了么。以前,她在自己跟前多么客气,一时陷入愤恨中,怪这女人目光短浅,太不识好歹了,可再想自己被一个破墓弄的狼狈不堪,心中也是万分沮丧的,悔自己干吗要去墓中画画,活的世界都画不过来,却到死的世界中去画。

  雨墨倒是同情了兰坡,拉着他出去喝酒。老黄也来与他聊天,讲一些巷中的奇闻异事,兰坡是没兴趣听的,他仍然陷在失落与惆怅中,想人生苦短,一世间能做多少事情,哪一件是对的,哪一件又是错的,这路每一步都含糊不的。心里是更郁闷着,一声一声的长吁短叹。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雨墨说,你成了我么。天就阴了的,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巷里的桃花是早就谢尽的,柳絮也飘过了,独剩下了雨,给老巷增添了荒凉和悠远。兰坡说,人怕倒霉猪怕壮呢,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雨墨讲,你洗甚了,那木乃伊存三千年而能怀孕,这本身就是奇迹,你是出了名的,据说肚里的胎胚依然活着,很有生命力呢。兰坡就更是唉声叹气,一时愁眉不展。雨墨说,别愁么,你愁的个甚劲呢。兰坡便掏了烟抽,一根接一根的。雨墨说,老周,你干吗这样么。兰坡讲,我能不这样么,我是让人小瞧着么,我和奸尸有甚区别,我自形惭秽么。

  运秋的心情倒好,写诗的灵感也频频而来,并真就在网上建了博客,一首一首的贴了上去,点击率先还很低,后来竟然高了,也有了几个跟贴者。她想以后人人可以当作家了吗,博客是个快速的个人电子出版社呢,只有在这里,写作者才人人平等。只要坚持下去,效果就会显了出来。她想干吗要花钱出书么,出的书有几个读者看,自己辛辛苦苦赚了钱,出了书高高兴兴的赠了人,哪天就让人当废纸卖掉,倒不如网上呢,有几个真正的铁杆文友。她是很快乐的,想着这博客的好,更感慨着科技的好处。雨墨有时会到她这儿上上网,和她聊聊博客,也去看看她文友的文章,认真的评论一番,她的心情便会更好,就觉着人不能全身心的陷在名利场中,人是浑身的铜臭味,没有了几个真朋友,个个是图了你的酒肉,而非友谊。她是很喜欢网的,能够结识志同道合兴趣相投的朋友。

  三逢多日未见雨墨,就来找他,说,干甚呢。雨墨说,写书法呗。三逢呵呵的乐,写来写去,也未见你弄成个气候,你的字值多少钱吗。雨墨讲,不管写的好不好吧,是个做的么。三逢讲,你那是个甚,还不如来我这儿兼个职,咋也比你写字挣钱。雨墨说,受你剥削了,不干那事。三逢讲,你呆么,想不开哩,来我这儿,给你弄个办公室主任当当,好歹也是部门一把手,你说了算。雨墨嘿嘿的乐,说,光杆司令,我领导我了,和个书法家没甚区别么,还是我这清闲哩,没甚风险与责任么,写好写坏,也就一张纸而已,你那活儿可不能干呢,你别诓我了,给你去背黑锅呢。三逢就说,那咱不讲这了,捣瞎捣瞎兰坡么。雨墨说,我看他挺不住了,迟早要精神失常,连惠妃都不理他了,是痛苦的很么,他画了几十幅咒语一样的画便搁了笔,每天神精兮兮的,也不知琢磨甚哩。三逢讲,走,找他去。雨墨说,你找去吧,我不去,受不了他那个刺激么,教人心难受呢。三逢说,你脆弱么。雨墨说,我不脆弱,坚强的很。三逢就讲,那就走么,寻兰坡去。雨墨便无可奈何的讲,那就走么,还怕了不成,走。他就拉了三逢走。三逢递他烟抽,雨墨也接了,并点了,心情很好,是急走如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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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坡正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一幅很深沉的模样,见两人进来,也不招呼,仍瓷瓷的坐,一截木头般,他的手里正捏了一根烟,灰是一截一截往下掉的,看看烟燃尽,雨墨过去拍他一下,兰坡却扭了头,唉的一声,说,你做甚哩么。雨墨就笑了,讲,你装神弄鬼的,真成了地狱中人么。兰坡问,你们来干吗。雨墨讲,有鉴宝的人来北都了,看看你那田黄值多少钱么。兰坡正烦恼,去厨房把一只装米的罐罐提了,说,去吧,问人这值几个钱。三逢就小心翼翼的接了,说,咱这便去么。向雨墨使了眼色,两人相跟着便走了。兰坡则依然倒在了沙发上躺着,心中是更烦乱了的。

  三逢出了门对雨墨讲,兰坡真有病了,它把米倒了,给咱这么个破罐子,他以为是宝呢,可是病的不轻。见过来个人,说,这是宝哩。人拿眼轻蔑的瞅,说,是宝还能站在大街上吆喝,十足是疯子么。三逢便生了气,讲,这不,北都刚来了签宝的专家么,咱去问问,真是宝,你按人出的那个价把它买了。人是笑,蒙谁哩,都是拉黑牛的,你们定了套子,让我装,才没那傻么。雨墨说,中央二台鉴宝节目的原班人马呢,人会蒙你,要不是宝,我们给你十万。雨墨推推三逢讲,他是北都的款哩。人问,叫个甚。雨墨说,三逢么。这人就乐了,说,是三逢老板么,这样吧,是宝,我出专家给的一半价买走它,不是宝,三逢老板给我一万块钱,怎样。雨墨说,行,你这价开的合理,咱就这的定了。三逢是从包掏钱的,果然便弄出一叠钱来,数出一万,对人讲,要不是,这就是你的。然后,又塞回包里,说,上车,咱去鉴宝现场,我还真有了兴趣。

宝是经专家鉴定了的,果真是宝,元代的瓷,是山西的窑烧的,是值五万多块的,这让三逢大跌眼镜,想,兰坡一个装小米的破罐就值五万。他是不信的,思,莫非是专家看错了的,又看证书,白纸黑字,是写的清楚的,一时疑自己眼花了的,揉一揉再看,仍是写的清清楚楚。他就对雨墨讲,不得了么,兰坡真还是个神人呢。他就想,那块田黄也是值了大钱的。忙与人商量的给了一万五百块,匆匆往巷里赶,是要寻了兰坡讨出田黄去鉴定的。兰坡是仍旧睡了的,见两人进来,有气无力,说,坐吧。就懒洋洋的看窗外,树枝上正栖了两只鸟,是人面狮身的,几人便呆了,要挤了脑袋看,仍然是几只鸟而已,不禁面面相觑,一时腊黄了脸,想是见到了鬼。向兰坡讨田黄的念头便立即烟消云散。

  运秋要请钟主编,是她新写了几百首诗的,想听听主编的意思,本要发了电子邮件过去的,是想让他来陪陪兰坡,瞅他魂飞魄散的,心中也有些怜悯,思自己对他那样,实是过份了的。就打电话,老钟说,忙的很呢。运秋便把兰坡的事跟他讲了。钟主编就讲,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去去。便说,你等着。临了,他又讲,有位朋友,是扬主编么,他也和兰坡熟,正巧我们一块看了个书法展,在一起的,相跟了过去,行吗。运秋问,是刚获赵树理文学奖,作品入选了中学课本的那个新雨老师吧。钟主编说,是了。运秋就很高兴,讲,那一起来么,我请都请不到的。

  雨墨和三逢听说运秋那里来两个主编,一时兴奋的很,忙把神精兮兮的兰坡拽了,生拉硬扯的就弄了过来,问运秋,诗人,准备了甚酒么,酒赖可不喝。运秋便讲,三逢,你是北都的煤老板呢,你那钱多的,也没见你花过几个么。三逢说,这回我买酒。却听电话响,人是到了的。出门迎,只见三四个人追了一个人跑,赶上了,摁倒便打,与钟主编相跟了的人,就站住了,他是很高的个子,微显点胖,手里提了一瓶酒,说,这是干甚么,咋能这打人么。钟主编也就站住了,说,是么。两人便要过去。这时,飞驰而来一辆警车,从上面冲下来三个警察,是围了被打的人,咔嚓一声锁了铐的。追的人喊,再让你偷自行车。杨主编就说,那也不能这样打么。三逢忙去警察那喊,住手,住手,这是有媒体领导么。只见警察是匆匆带了人钻进车的。两位主编才进门,杨主编晃晃手中的酒说,我请你们喝酒么,兰坡是咋了,脑子出了毛病,兰坡,兰坡。在椅上坐的兰坡便站起来,一下虎跳到扬主编前说,是杨老师么,我哪有病,是最近闹心,堵的慌,憋屈么。杨主编就拉了他的手坐下,并招呼了众人坐下,讲,你画你的画,憋屈甚么,艺术家多久也不应有憋屈了,你给我好好的创作么,听说你还写小说了,写好了,拿来让我看看。兰坡说,行。

  运秋见人坐好了,拿了她的诗出来,让两主编看,杨主编就讲,让老钟看么,他是专家,也是权威么,我不懂诗的。运秋便说,杨老师,你谦虚么。杨主编讲,真不懂,但看见你们年轻人成长起来,我就欣慰么,我们是有了接班人的,作家也要有接班人么。钟主编就讲,我们这些老家伙,看见有了自己的接班人就开心的很呢,你们要好好干么,不能似兰坡般,没斗志不行呢。却听外面有人喊,看么,那是甚呢。几人忙出了门,见天边有着碟状物,亮一下,就暗了去,接着没了踪影。

  雨墨的手机便响,说,我是惠妃么,在研究所呢,那木乃伊体内的胎体忽的便没了,接着那尸体也慢慢风化,扬起一阵灰,就无了足迹,你们快去巷里的古墓瞅瞅,看它怎样了。雨墨就顾不得与众人解释,说,快走。待跑进巷,见围了一群人,那古墓所在之处早夷为平地。而,巷的尽头,只飘了一张画,运秋捡了看,是咒语般的字符,旁边盖了章,是兰坡。忙拿了去与众人瞅,看时,竟是一张白纸。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十一
院墙摇摇欲坠,却未倒,门是斑驳了的。守仁从院中走出来,神色有些憔悴,几日未合眼,都在想赚钱,但钱并非好赚,需处心积虑。守仁瞧上去是老了的,而守仁还很年轻。我说,守仁,打牌去。守仁摇摇头,仿佛腊月里一棵落尽枝叶的树。我说,你不打牌干啥。守仁看我一眼,讲,瞧你悠闲的,把自己荒废成翠翠了。

  巷里所有的女人都守着自己的男人,而翠翠例外,她嫌男人挣钱少,是逼了男人找下项目去了乡下的。她让守仁惦记着,而守仁是胆怯的,这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我在许多时候,见守仁拿了翠翠的相片瞅,似乎对着一口深井,里面水波荡漾,偏不敢跳下去。我嫌守仁懦弱,爱就说在明处,干吗藏着掖着,有甚见不得人般。守仁偏会羞涩,他说丑。我唾他一口,甚叫袭人哩,谝的时候有你哩,正经回合偏就退缩了。你看你个熊样。

  巷里人是小瞧守仁的,他们把一双黑眼翻成了白,还把不屑唾沫一样咽在肚里。守仁是离过婚的,很漂亮的女人,未能好好的守了,偏要惦记着别人的老婆。她的女人是在街头巷尾数落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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