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通女孩到银行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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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后，女儿的情绪曾经一度失落。她还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胜任投资银行家的职务。要是在学生时代，她或许会给我打电话发一发牢骚。但是，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告诉我。直到她自己找回了自信之后，才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我听。
原来，那个不准确的数字不是她计算出来的，是几年以前，投资银行家们设计该收购案时，一开始就搞错了的。她在写简报时，连看带写一共才用不到一天的时间，要在一尺多高的文档当中，要在繁杂的计算推理过程中发现这个数字错误，对于一个新手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它是一个不可能的使命，其实都不过分。所以上司把这件事情怪罪到她的头上，确实使她感到委屈。
然而，在反思的过程中她开始设想，这个报告如果让那些老练的资深投资银行家来写，他们在翻阅那些文件时，就是不能确认这个数字一定是错误的，至少也能看出它有不对头的地方，再重新计算，就能避免犯自己那样的错误。平时，她在与身边那些高级投资银行家共同工作时，经常发现他们凭直觉都能找出复杂金融模型中的不当之处。这就是自己和他们的差距。
找到差距以后，她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反而是我为女儿感到委屈，认为银行对于一个刚刚工作的２０来岁的孩子，要求太高了，任务给得也太重了。可是女儿却对我说，没什么委屈的。她要在失误中站起来，使自己变得更强悍。
这件事过后，她工作更加认真努力了。不管工作量有多大，时间有多紧，她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为了出色地完成一件接一件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任务，她不断开发着自己的潜能。尽管如此，工作中她还是会遇到许多挫折。
每当她工作不顺的时候，我都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她总是对我说：“世间没有过不去的日子。Ｗｈａｔｄｏｅｓｎ’ｔｋｉｌｌｍｅ，ｍａｋｅｓｍｅｓｔｒｏｎｇｅｒ！”这句话的中文意思是：“什么东西没有击倒我，它就将使我变得更强悍！”使自己更强悍——成了女儿面对工作压力，喊给自己内心世界的口号。它也是女儿战胜各种困难的动力。年轻的朋友们，你们是否也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缓解工作压力的心灵药方呢？
诚信是一种境界
一天下班，女儿递给我一个信封，却不让我打开。她让我猜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那里面是女儿的奖金，价值约６０万元人民币。这是女儿工作半年多第一次领到奖金。作为母亲，我知道这笔奖金渗透了女儿多少心血，记录着女儿多少次夜以继日的苦战。
自从进入道明银行，女儿就从来没有度过长假。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去加班。平时更是日出前离家，夜深时回来。工作的艰辛，只有她本人和我这个做母亲的知道。
有一次，她和同事们去一家餐厅吃饭，导致食品中毒，大家都是上吐下泻，还发烧。第二天，很多人都没有来上班。女儿不但照常去了办公室，而且还接了许多难干的工作。整整一天，她是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白水都吐。她感到全身无力，双腿发软，眼冒金花，用电脑时手都握不住鼠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坚持干到晚上，完成了全部工作后才回家。胡乱睡了一觉之后，没有去看医生，也没有吃任何东西，第二天一早，她又去上班了。好在她身体底子壮，没休病假，没吃药，也恢复了健康。
女儿给我讲这段经历时，我心疼得哭了。女儿却安慰我说，工作之后，她才体会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没有的。那些在金融界被人羡慕的亿万富翁，都是凭本事和拼劲儿自己干出来的。没本事不成，不肯吃苦也不成。
好在女儿的苦没有白吃，现在领回了奖金。这是对她勤奋工作的奖赏，她是受之无愧的。与奖励信函一起收到的还有老板和同事们给她写的工作鉴定和讲评。大家都高度肯定了她的工作态度、工作表现、工作能力与工作效率。
面对这笔代表着女儿辛勤工作成果的奖金，我问女儿如何支配它？我也让自己和身边的亲朋猜过，女儿会怎样处理这第一笔奖金？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首先想到的是——向ＰＭＦ项目捐款。
当我把她的这一举措告诉大家时，亲朋们的反应是：这就是女儿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结果。大家在肯定了女儿慷慨回报社会的高尚做法之时，也感慨西式教育在女儿身上产生的立竿见影之效果。在加拿大，中小学和大学里都没有政治思想课程。但是，学校组织的各种社会活动，学生们参加的各种社团组织，使他们从小就知道，参加义务服务是每个公民的职责，向有特殊需要的个人和团体捐款是每个公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应该做的事情。
女儿在捐款信函中写道：“记得四年前在申请进入ＰＭＦ项目的面试中，我曾经提议，被录取的学生毕业后应该回报ＰＭＦ项目的栽培。现在，我就用自己拿到的第一笔奖金来实现这一提议。我在ＰＭＦ项目里度过的时光是永远难以忘怀的。ＰＭＦ教授、导师和客户委员会的成员无私地奉献了他们的宝贵时间和精力，教导我、培养我。没有ＰＭＦ项目，就没有我的今天。在此，我由衷感谢ＰＭＦ项目给我提供的对我一生的事业发展都会产生巨大影响的专业培训。虽然我现在的捐款额度不大，但我希望即使是这张小额支票，也能表达我对ＰＭＦ项目的感谢、关心和支持。”
ＰＭＦ项目负责教授收到女儿的捐款后，立即给她寄来了感谢信。信中说：“收到你的捐款，我当然很高兴。然而，使我更高兴的是你能够用行动实现自己当年的提议。如你所知，在金融投资业言而有信、履行诺言是十分重要的职业道德。我祝贺你能够达到这一境界。”
应该说，ＰＭＦ负责教授回信中的这种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他把女儿履行承诺看得比捐款本身更重要，强调人生能够达到诚信是一种境界。这种提法，使我这个高校教师汗颜。谁说西方国家不重视思想教育？女儿都毕业了，她的教授还在抓机会对她进行职业操守教育。这个例子难道没有说服力吗？
母亲的感慨之一：西方大学与人才培养
综观女儿的成长过程，使我对西方大学与人才培养产生了许多感慨。
第一，西方高等院校不拘一格挑选人才。以ＰＭＦ项目为例，该项目对所有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开放，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本国学生，还是外国学生，不管是穷学生，还是富学生，都可以报名，都有可能入选。
笔试和面试都是由学校的主管教授和金融界的专家共同承担的。通过笔试的学生要参加两次淘汰率高达７５％以上的面试。第一次面试由３名主管教授主持；第二次面试是由已经成为金融投资专家的ＰＭＦ项目以前的毕业生主持。教授面试在学校举行，金融专家面试在市中心的投资银行举行。
录取结果由教授们和金融界的专家们共同决定。外国学生和本国学生的录取标准并没有差别。和女儿一起被选中进入ＰＭＦ项目的就有一名从德国来的留学生。ＰＭＦ项目还向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提供奖学金，使他们能够安心学习。这些奖学金都是由著名的投资公司捐赠给ＰＭＦ项目的。
像ＰＭＦ投资组合管理基金这样的项目，据我所知在国内是没有的。就是有，像这样机会均等、由大学教授和行业专家共同决定的择优录取，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第二，西方高校在开掘学生潜能方面，出手不凡。ＰＭＦ项目要求入选者把大学三、四年级两年的金融课程，在大学三年级的八个月内学完，其他四个月去投资银行工作。学生们在修学位课程的同时，还必须以在互联网上自学的方式，通过加拿大证券机构主持的加拿大证券课程的考试，获得在加拿大买卖证券的有关执照。大学四年级时，学生们在学习更深一级的金融投资专业课程（其中大部分是ＭＢＡ课程）的同时，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操作ＰＭＦ数百万美元的投资基金上面。
学生们每天都要观察全球资本市场的行情，分析手中持有的股票和债券的走势，及时写出研究报告发送给ＰＭＦ项目的其他基金经理，以便大家共同讨论，做出买卖抉择，并定期向由投资专家组成的客户委员会汇报投资取向和投资结果。
与此同时，学生们每周都要去市中心的各大投资公司拜会他们的导师，向他们请教投资方略。他们还要经常穿着西服革履，参加金融投资界的许多酒会、餐会和专题研讨会。他们还被邀请列席ＵＢＣ大学教师退休基金的投资听证会议和审计会议。当然，他们也要为自己毕业后的求职做调研和申请的准备工作。
ＰＭＦ学生时间安排的紧凑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但是，ＰＭＦ教授认为，在青年学生身上有挖不尽的潜力。关键在于引导他们确立成为投资精英的努力方向。只要有了这一志向，学生们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这一点儿都没错。自从女儿进入ＰＭＦ项目以后，她就没有停止对自身潜力的开掘。这种开掘包括智力和体力两个方面。许多我认为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她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很出色。她可以在长期睡眠少于六个小时的情况下，保持旺盛的精力。她可以穿梭在课堂、ＰＭＦ办公室和市中心的投资公司之间，扮演着商学院学生、ＰＭＦ基金经理和道明银行暑期金融分析师三重角色。这三重角色使她随时都有机会接触新事物，学习新知识，挖掘新潜力，也使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北美金融投资业。国内的大学在选拔优秀考生上，下的功夫很大。名校更是以招到了多少高考状元为荣。扪心自问，我们的教授在学生入学后，在培养青年精英方面，又下了多少功夫呢？ＰＭＦ项目挖掘学生潜力的实践，是否能够给国内的高校教师提供一些启示呢？
第三，西方高等院校和相关行业紧密结合，呕心沥血地共同培养投资人才。大学方面，有专门的教授负责ＰＭＦ项目；学校为ＰＭＦ学生制定了特殊的课程安排；有特定预算承担ＰＭＦ项目的专项开支；ＰＭＦ学生被全权授权，独立运作数百万美元的投资基金；商学院有专门出版物——《ＰＭＦ年度报告》，在欧美和全球范围内发行，宣传ＰＭＦ项目学生的投资理念和业绩。
而相关行业方面，金融业的投资专家，自愿担任ＰＭＦ学生的义务导师和客户委员会的成员；加拿大和欧美著名的投资银行和资产管理公司，都争先恐后地为ＰＭＦ学生提供暑期带薪工作的机会；有些投资公司还慷慨解囊，向经济困难的ＰＭＦ学生提供高额奖学金；业界的著名人士向ＰＭＦ学生义务提供专题讲座，把自己宝贵的投资经验传授给他们。金融行业为ＰＭＦ项目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不计报酬的。这种大学与相关行业密切结合，为业界培养人才的有效模式，即使在欧美也并不多见，在国内可能就更是稀奇了。
第四，大学和新闻媒体配合默契。事实上，加拿大主流媒体的报道，一直都在追踪着ＰＭＦ项目的社会认可度。ＰＭＦ项目的许多活动都有新闻界的参与。我在前面提到，加拿大极具权威的《全国邮报》曾多次对ＰＭＦ项目进行过报道，称赞这种大学和相关行业紧密结合培养人才的大学本科项目，其教学效果可以与北美最好的工商管理硕士（ＭＢＡ）相媲美。报道还呼吁加拿大的银行和投资公司雇佣ＵＢＣ大学ＰＭＦ项目的毕业生，不要让他们全部被欧美的金融机构抢走。
第五，大学对校友资源的开发和运用使双方共同受益。ＰＭＦ项目之得以存在是因为当初３个在金融投资业卓有成就的校友的捐款。ＰＭＦ项目的运作模式，也是当年捐款的校友设计的。现在２０多年过去了，这种模式经历了时间的考验，至今没有改变过。这在当今千变万化的信息世界里，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ＵＢＣ大学一直都十分珍爱其校友资源，尊重并采纳校友的建议，给校友创造许多相互交流、相互帮助和回报母校的机会。校友们也同样珍爱母校资源，通过母校与新老校友建立和保持联系，当他们想回报社会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会是母校。
女儿告诉我，无论是在温哥华或多伦多，还是在纽约或伦敦，ＰＭＦ的校友们都很抱团儿。大家互相帮助，共同抵制和战胜外界的竞争。在多伦多和纽约，校友们请女儿吃饭时告诉她，他们主要的竞争对手是像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沃尔顿金融学院那些名校的毕业生。但是他们从未畏惧过。因为ＰＭＦ项目给他们打下的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以及校友们在业界所开创的投资业绩和人际关系，使他们有实力战胜来自哈佛和沃尔顿等名校的竞争者。
女儿能感觉到，校友们和她有多亲，对她有多么关爱。当她还是一个大学二年级学生，到多伦多实习，到纽约访问的时候，在华尔街和贝尔街工作的校友们，虽然已经成为毕业多年的投资老将，工作很忙，还特意抽出时间请她吃饭，告诫她在大学时应重点掌握哪些知识；在找工作时，应如何击败竞争者；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应如何抓住每个时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校友们的热情，使女儿感到ＰＭＦ大家庭的温暖；校友们的指点，使女儿懂得在大学时代应该做出的准备；校友们的关爱，使女儿勇于挑战从事金融业将要面临的竞争；校友们的成功，激励着女儿义无反顾地在全球资本市场上打拼。
正是由于西方大学在人才培养方面有以上优点，女儿进入ＰＭＦ项目以后，我发现她的生活充实而有序，进步也是日新月异。这使我认识到，当孩子志向高远地敞开心胸，汲纳知识，拥抱理想的时候，我们做父母的，就可以放心地让他们去自我发展了。
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会把女儿如何具备了ＰＭＦ项目所要求的各项条件，以及家庭、学校和社会对她的成长产生的影响，以讲故事的形式写出来，奉献给读者。
没有吃上麦当劳
连续７年被联合国评为全球最适合人类居住城市的温哥华，美丽无比。整座城市被太平洋蔚蓝的海水、翠绿的原始森林和落基山脉连绵不断的雪山环绕。冬天不冷，夏天不热，长年气温大都在摄氏１５—２５度，而且既不潮湿，又不干燥。
我喜欢它的海洋，因为它的海风是温和的，人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海滩上散步、玩耍、遛狗、钓鱼、抓螃蟹、晒太阳、堆沙丘或打沙滩排球。
我喜欢它的森林，因为林中的翠鸟、松鼠和浣熊等小动物与小溪、野花和野果组成的画面，是上天最美的写生；而林中的小径，又是跑步或骑脚踏车的人们越野锻炼身体的天然场所。
我喜欢它的群山，因为那山的顶端，是长年都不融化的皑皑白雪，年轻人可以登高回转，尽情地享受豪放的滑雪快感；那山的腰间，是青得不能再青的树林，生活在林中小屋中的家庭可以忘记城市喧嚣，流连在大自然的怀抱；那山的脚下，是四通八达的现代化公路，设计独特的各种桥梁，飞速运行的空中列车，方便快捷的海洋渡船和准时到达的公共汽车，使人们即便不用私家车，也可以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自从女儿１０岁从北京来到温哥华以后，她就同数百万当地居民和观光者一样，享受着这座城市全年温和的气候和花园般漂亮的环境。但是，由于那时我还在攻读博士学位，我们家没有财力尽情地享受温哥华世界级的娱乐、购物与美食。
女儿很懂事，她几乎很少要求我们给她买东西，因为她知道妈妈上学需要钱。有一次我晚上有课，她爸爸带着她去学校接我。那是一个阴雨濛濛的冬天的夜晚。当时她爸爸和她刚从国内来加拿大定居，我家还没有买汽车。女儿在车站等车，十几分钟过去了，二十几分钟过去了，女儿冻得直打冷颤，她对父亲说，“要是车还不来，我们就到对面的麦当劳暖和一下，顺便也给我买个汉堡包，行吗？”“行。”她爸爸答应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买，公共汽车就来了，他们赶忙上了车。那天女儿一直等到我晚上１０点钟下课，回到家后才吃了点夜宵。
每每回想起这件事，她爸爸都后悔得不得了。他多次问我，为什么当时忽略了女儿，为什么让女儿站在车站挨饿受冻，不主动带女儿去吃个汉堡包。其实，作为妈妈，我又何尝不为此感到愧疚呢。虽然，后来我们事业有成，家里买了奔驰跑车和温哥华高档社区的海景公寓，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忘记那次的疏忽。因为当时家庭经济再吃紧，买个麦当劳的钱总是有的。这件事成了我和我先生终身的一件憾事。
但是女儿却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每当我们和她提起这件事时，她都会反问我们：“有这样的事情吗？我不记得了。”使我们感到宽慰的是，１０年之后，女儿靠自己的努力，吃到了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汉堡包。
那是她在道明银行资产管理公司工作时参加一次晚餐会议。晚宴是在多伦多一家著名的西餐厅举行的。女儿当时点了法式烤牛排。坐在她右手边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投资专家，笑着对她说：“小姑娘，你大概是第一次到这家餐厅用餐吧？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家餐厅有加拿大，可能也是全世界最昂贵的汉堡包，贵到４５个加元一个。大家都爱吃，你不妨也尝一尝。”听到这位长者的介绍，女儿赶快把服务员叫来，把法式烤牛排换成了这个在全世界可能都是最昂贵的汉堡包。
当天晚上，她就给我打了电话，形容那个昂贵的汉堡包有多么奇妙。她说：“妈妈，您想象不到，那家餐厅的汉堡包烤的是多么外焦里嫩。尤其是汉堡包里面的牛肉是紫红色的，鲜鲜的牛肉带着血丝，那血丝仿佛在蠕动，整片牛肉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动感，而其口感也是极为鲜美嫩滑的，不知道厨师用的是哪个部位的牛肉，好像不用咀嚼就可以咽下去。等您来多伦多时，我一定会请您品尝这家餐厅的汉堡包。”
想一想当年刚来加拿大时，那个在车站没有吃上麦当劳的小孩儿，现在居然能请她的妈妈吃世界上最昂贵的汉堡包，真是令人感慨不已。要探讨这个孩子成长的过程，我们还是从她刚到温哥华的日子说起吧。
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富
也许女儿后来真的忘了发生在那个阴雨濛濛的冬日夜晚里的汉堡包的事情。但是，当时使这个幼小的孩子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在温哥华这座漂亮的城市里，有些人，有些家庭，过的是比我们富裕得多得多的生活。
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我和女儿在街上购物，她突然喊了起来：“妈妈，海德特纳！海德特纳！黄色的海德特纳！”
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于是问她：“什么是海德特纳？”
“您还不知道呀？海德特纳——Ｈｅａｄｔｕｒｎｅｒ，英文不是‘转头’的意思吗？因为几乎没有人见到漂亮的法拉利跑车不转过头去看，所以法拉利跑车也叫海德特纳。那不是海德特纳吗？”女儿解释道。
我顺着女儿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辆崭新耀眼的、黄色的法拉利跑车。接着，我又听到女儿自言自语地说：“是什么人能够开得起这么豪华、这么时髦的跑车呢？”幼小的女儿似乎为此陷入了沉思。
我在布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时，特别喜欢在学习疲劳时，带女儿到海边散步，希望温哥华得天独厚、温和清爽的海风吹走我用功后的怠倦。
女儿也喜欢这种户外活动。但是她注意的不单单是温哥华魅力无穷的海景，每当看到耸立在温哥华西区海岸上的一座座豪宅；每当目睹一艘艘多彩多姿的私家豪华游艇，载着笑逐颜开的一个个家庭在海面上穿梭；每当看到使她兴奋的法拉利跑车从我们身边奔驰而过，女儿就会问：“妈妈，那些人是如何获得那么多的金钱，来享受那些昂贵物品的呢？”
我告诉她，大概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这些人享受的是家庭留给他们的财产，钱是继承来的。
“妈妈我懂，在电影和小说里，我看到过许多为了争夺财产继承权，兄弟姐妹之间互相残杀的故事。”女儿顺着我的话题说着。接着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他们的巨额财富是自己挣来的。比如，好莱坞著名影星朱丽亚·罗伯特成名后，她拍每部电影的片酬都高达上千万美元。因此她可以享受许多价格昂贵的物品。还有，微软公司的总裁比尔·盖茨和你父亲的老板李嘉诚，他们都是靠自己创业成功，分别成为世界首富和亚洲首富的。他们有常人花不完的钱财。
“对，还有球星和歌星。他们可富了。妈妈，我在电视上看过米高·杰克逊住的房子，那房子外面大得像一个山庄，里面豪华得像宫殿。还有第三呢？”
第三，是靠幸运，由于生活中发生的某些非常事件使人获得巨额财富。比如，买彩票中头奖，突然出现大批赠款等等。这些情况虽然发生过，但是确实是不普遍的，在现实生活中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妈妈，什么叫可遇而不可求呢？”
可遇而不可求就是靠运气，有些东西你越想要，可能越得不到；你不想时，可能反而又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