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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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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林华却不急，又喝了口茶。他熟读三国，他知道空城计之所以成功，就是诸葛亮遇事不慌，何况他们枪中有弹，还没到弹尽粮绝，使用空城计的时候。
吊足了在座各位的胃口，贾林华忽然提高嗓音说：“各位，昨天深夜我们获悉，财政部准备就对到期的“327”国债补贴利息问题，专门召集一个会议。目前我知道的方案是，在原有票面利率上，在预期12％15％保值贴补率上，财政部将另外单独给“327”国债加息。”
听完贾林华的一席话，会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振奋了，大家兴高采烈地议论了起来，都说中经信就是牛。
最后大家都表示，坚决不能倒在曙光的前夜，回去后一定筹措资金，誓与空头周旋到底。
许多人不知道，刘卫东的父亲是国内的一位经济学家。刘家在北京有极强的人脉资源。否则当初刘卫东怎能洞悉国家的政策，掘到国库券这第一桶金？“327”国债的贴息方案就是刘卫东父亲以独立专家的名义提出来的。
虽然目前还没有通过，但刘卫东父亲给儿子拍了胸脯，放下这张老脸不要了，他也要游说相关人员，让这个方案通过。
中经信的会议开完后，刘卫东马上给父亲打电话，询问他游说的结果。
他父亲不悦地说：“儿啊！你难道不相信你老子的能量？”
刘卫东当然相信自己老子的能力，财政部许多官员都是他父亲过去的学生或者是现在的学生。当时就开始流行在职研究生了。一到周末，许多官员都开着车，到学校去上课。这还算认真的学生，有的是秘书去上课并代为考试的。
但是无论是本人还是秘书，毕业论文自然还是要卡在导师手上。有的官员为了巴解他，甚至把他聘为财政部的特级专家。
因此，刘卫东父亲总能先知先觉地知道很多消息。
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永远是某些人赚钱的方法。
经过上一轮惊心动魄的行情，苏州商品交易所的行情清淡了很多。在生活上，徐幼林也碰到了烦心事。他的女友郭丽蓉在上海的一家外资银行找到了工作，要去上海发展了。她一直向往在上海的生活。郭丽蓉也催促他也到上海去找份工作。
徐幼林一开始还不大乐意，他对苏州还是很留恋的。他只不过周末往上海赶，呆两天，陪女友“压压马路”，周日晚上回苏州。但郭丽蓉是何等古怪精灵的人物，一看徐幼林在上海找工作的态度不积极，马上旁敲侧击地暗示说，上海单位里有个男同事对她特别关心，不仅在工作上，而且表示要在生活上的哦！最后一个“哦”是个意味深长的升音。
徐幼林听了之后，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也知道这只是郭丽蓉给他的压力，但心里仍然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不努力的话，女友就会“飞”掉的。
漂亮的女孩子总喜欢有个男孩子在后面追，因为非常有成就感。有人说，排队的成就，不是排在第几位，而是后面排着多少人。女人的成就感也是如此。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身边围着一大群追求者。
徐幼林有个朋友不以为然，说“我就守株待兔，等女孩子来追。”徐幼林开玩笑地说：“追男孩子的大多是恐龙，追上之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你吃掉了。”
这一年，上海商品交易所成立了。上海商品交易所是建材交易所、粮食交易所、石油交易所、化工交易所、农资交易所等几个小的交易所合并成立的。
聂远新向许怀忠打了个报告，说我们公司也不能只局限在苏州商品交易所，要走出去，实现全国布局。这样，万一将来苏州商品交易所的佣金收入下降，可以靠其他交易所的收入弥补。而且，我们的客户在我们这里可以做全国的期货品种，这一点对客户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许怀忠同意了，他问聂远新派到上海去有合适的人选吗？
聂远新提名徐幼林。徐幼林的烦恼他也知道的。与其被动地接受他跳槽，还不如主动地派他到上海。
许怀忠对徐幼林的印象非常好，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负责上海的期货业务，虽然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但能够独挑大梁也是徐幼林的向往，而且也解决了他感情生活上的问题。
徐幼林向聂远新承诺一定要将上海的业务做起来。
聂远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不错啊！”
绝大多数的人都将经历职场这段路，而且很少有人能“牛”得可以自由选择上司。有职场，就有上司。过于精明的上司让人心生畏惧；过于愚蠢无能的上司呢，又让人鄙视。
对聂远新，徐幼林一直有知遇之恩。聂远新具有一个好上司、好领导的基本要素。
首先，好领导要有宽广的心胸，如果一个领导每天都会发脾气，那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聂远新脾气很好，对手下犯的小错误也能容忍。徐幼林他们刚下场做红马甲的时候，有时候会下错单。该买的时候，卖；该卖的时候，买。遇到这种情况，聂远新批评他们后，就将这些错误的成交单算入公司自营单，择机平仓。因为，聂远新认为一个优秀的红马甲需要一个培养的过程，在这阶段，还是以鼓励为主，要允许新人犯错。
其次，领导要愿意从下属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只关心自己怎么想的领导往往难以获得下属的信服。聂远新建立了一套比较科学的薪酬体系，让员工的收益和他们的贡献成正比。为了解决徐幼林和女友的问题，他主动提出让徐幼林到上海来。
第三，领导敢于承担责任。在苏交所上次的Φ线材风波中，聂远新没有将错误判断的责任推到手下的交易员身上，自己向许怀忠认了错，并准备引咎辞职。许怀忠想，这件事情不能全都怪在聂远新身上，他自己贪心太大，这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否则他们公司持仓量不会这么高，造成后期的被动。因此许怀忠没有怪罪聂远新，反而劝他不要背太重的思想包袱。
上海商品交易所在漕宝路上。那时候，漕河泾经济开发区才刚刚起步。那里不算热闹的地方。徐幼林在交易所附近的田林新村租了间二居室的房，和女友过起了其乐融融的同居生活。田林新村是上海非常成熟的生活社区，生活、出行都相当方便。
郭丽蓉说这叫做“试婚”，就好比应聘新公司时候的试用期。
徐幼林开玩笑地说：“我若试用期没过，难道你要退工？”
郭丽蓉叹了口气，转过头，幽幽地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我们先看看我们是否能彼此磨合。”
徐幼林闭上了嘴，他知道郭丽蓉父母关系一直不大好，为了女儿凑合着过，等到女儿考上大学了，就离了婚。
因此，对婚姻，郭丽蓉一直有种恐惧感。
徐幼林拉住郭丽蓉的手，非常认真地承诺会对她相濡以沫、相知相伴、不离不弃的。
郭丽蓉推开了他的手，转过头去淡然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多动听啊！其实说的只是大雁为情赴死的故事。夫妻只是林中鸟，到头来只会各奔东西。”
徐幼林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幼林偶尔会想起李玲玲，听公司里的人说，她最近变化很多，没有了原来的开朗，越来越离群寡言了，据说人也清瘦了不少。
但是徐幼林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按照现在的生活轨迹，他终究要娶郭丽蓉的。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今生嫁你的人，就是前世葬你的人。
徐幼林相信，他和郭丽蓉的缘分肯定是前世注定的，一直以来，爱情的道路上没有任何崎岖；而他和李玲玲注定只是一个美丽的邂逅而已。
徐幼林搬到上海，刘卫东很高兴。又多了一个可以喝酒的朋友。
见面后，刘卫东调侃地说：“听说你最近经常运动？”
老实的徐幼林傻乎乎地问：“啥运动？”
“床上运动呗！”刘卫东哈哈大笑。
徐幼林给臊得满脸通红，他心很虚，因为没有买票就已经上车了。
刘卫东拍拍他的肩继续说：“哥今天高兴，教你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维持生命在于运动，创造生命也在于运动，区别就是——床下、床上。
“这句话我不用解释了吧！”
徐幼林傻傻地点了下头。
“第二句话就是，维持关系在于走动，建立关系也在于走动，不走不送，原地不动。这句话懂吗？”刘卫东问道。
徐幼林想了想，说：“是不是指做人要灵活一些，多接近一下领导，多拍些领导马屁，否则的话，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这么理解。”刘卫东说。
徐幼林有些不解，差异地看着刘卫东。
“幼林，你自己扪心自问想一想，你负责上海这片业务，拍过马屁，和领导联络过感情吗？”
徐幼林摇摇头，笑着说：“我的道行还不够，感觉就是天上掉的好运砸到了我头上。”
“不对，忠诚和能力才是最好的拍马屁方法。这就是你能负责上海业务的最大原因。”刘卫东说。
“维系和领导关系的最高境界，就是从利益上，你能帮领导升官、发财；从感情上，让领导觉得你是他的人。”刘卫东继续着他的诠释。
徐幼林恍然大悟，说：“哥，你真是一个明白人。怪不得无论在股市还是在期市，都无往不胜。因为，市场波动的背后还是那些人在呼风唤雨。而你，是最了解那些人的高人。”
刘卫东笑而不语。
徐幼林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京城里有个青年文士，要到外地去做官，离开京城前，先去向自己的老师告辞。
饯行的饭桌上，老师教导：“出外做官，很不容易，千万要当心。”
学生回说：“请恩师放心。晚生已准备了一百顶高帽，逢人就送他一顶，投其所好。就不会互相抵触。”
那儒雅老师一听，面露愠色，很不高兴地训斥门生：“我们都是谙熟孔孟之道的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如此这般？！”
那年轻文士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气说：“唉，天下像恩师这样德高望重、不喜欢别人吹捧的人有几个呢？”
老夫子捋须含笑，得意地点头说：“你的话也不是没有见识的。”
门生从老师家告辞出来后，对同窗好友说：“我的一百顶高帽子，现在只剩九十九顶了。”
空方阵营里，还有一位悍将就是辽宁国发集团，以下简称辽国发。一直以来，辽国发在股市中以坐庄凶悍出名。
高恒益是辽宁国发集团的总裁。辽宁国发集团举牌爱使股份使原本默默无闻的他在证券市场一夜成名。
爱使股份是当时市场上稀有的全流通股。1994年6月，通过先期在资本市场上的吸盘，辽宁国发集团突然宣布与辽宁东方证券公司、国泰证券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等共持有爱使股份总股本的股份。其后，辽国发共同购股伙伴增至7家，经过数次举牌后，持股比例增至。
中国资本市场的并购始于1993年的宝延风波。自从宝安集团司宣布持有上海延中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发行在外的普通股超过5％的消息公布，延中实业在二级市场的股价也出现了惊人的涨幅，在不到1周的时间内，即由12元飙升至元。
此后，二级市场上先后发生万科参股申华，恒丰举牌兴业、辽国发举牌爱使等一系列事件。
在收购爱使之前，高恒益研究收购模式很久了。
现在他醉心于资本运作。资本运作一向是大手笔，因此他急于打通融资方方面面的环节。高恒益知道，其实许多企业手上都会有一笔闲散资金。他们也倾向于投资到回报率高的领域。虽然他们也知道炒股票收益高，但是企业负责人往往担心由于不熟悉股市，反而会亏钱，这样这个负责人就要承担责任了。
而股神辽国发的适时出现，给他们提供了解决方案。
在东北那一片，他们都知道辽国发炒股票炒的好，钱放在他们这里回报高。
股票的收购不仅能使价格暴涨，而且为老鼠仓创造了最好的出货时机。
在收购爱使的消息发布之前，高恒益亲自把消息透露给几个有可能会对他以后进一步融资帮助很大的实权人士。
拿到消息的人纳闷地问他：“高总，你怎么把这等好事告诉我？”
高恒益憨厚地笑了笑，说：“俺们那嘎达都是活雷锋。”
辽国发入主爱使股份后，公司在业务经营上没有任何变化，但短暂进入的辽国发却使公司在二级市场上赚了一大笔。
辽国发在宣布举牌之前，自然早就通过其控制的众多帐户吸足了筹码。一旦公布其举牌爱使，市场人心振奋，别人大举跟进的时候，这些账户就悄悄出货，从而大赚一笔。
事后高恒益算了算，由于在二级市场上获得了暴利，他收购爱使这个壳几乎是零成本。
从股票上赚了甜头后，高恒益更加无心公司经营。股票、债券、期货、资金拆借市场，只要哪里能弄到钱，哪里有赚钱的机会，哪里就有辽国发的身影。
钱和钱彼此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它们之间都认识的，因此钱生钱更容易些。
由于潜心资本运作，高恒益的辽国发更像一个空壳公司。核心业务就是钱生钱。
除了高恒益、高恒益弟弟等少数几个人组成的核心团队，分别负责融资和投资。公司里的其他人其实都只是一个摆设，平日里除了拿高工资，也没有啥事情。
其实公司里许多人都是有很深的家庭背景的。由于公司名声在外，效益也很好，公司里各种方方面面打招呼进来的“皇亲国戚”倒不少。
除了要养一些不得不养的人，其实辽国发还有很多没有背景的闲人。这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衬显得辽国发是一家大公司。
辽国发运作的模式非常像当初红遍上海的康泰公司。康泰公司在上海市一幢颇有名气的高级写字楼里租下半层楼面，同跨国公司和外国驻沪领事机构共处一楼，俨然实力非凡。
刘卫东有个朋友和康泰公司有过业务往来。康泰公司的出手阔绰令其乍舌。康泰董事长钱宏有着令人眩目的背景：早年移民加拿大深造，后去美国出任福特等公司的首席代表、副总裁，在美国组建“康泰集团”，是一个“致力于中国建设开放”的美籍华人。康泰旗下有多家企业，康泰还举办、赞助大型游园活动、网球赛、桥牌赛，钱宏本人也频频在电视、报纸上亮相。
康泰为了合作开出的条件也很优惠，高额融资的利息可以先行支付，且打到指定的帐户。这其实就是暗示能给巨额好处费。
但刘卫东的朋友头脑还是很清醒的，他想自称“从小生长在美、加”的钱宏，为何满嘴“京片子”，从来没说过英文？而且康泰为了合作，开出的条件好的让人无法拒绝。
所有的一切，都让刘卫东的朋友陷入犹豫。
他向刘卫东咨询。
“太好的事情，不能当真。这里面往往有陷阱。”刘卫东说。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康泰出事了，钱宏也潜逃出国，最后在南美被引渡回来。
该朋友也感叹躲过了一劫。后来听说，康泰一案涉及5亿人民币。许多人都被康泰骗得倾家荡产。
人的一生，总有可能犯两种错误。
1。 由于过分谨慎，把机会当作陷阱；
2。 由于过分贪婪，把陷阱当作机会。
辽国发后来事发，许多人卷了进去。他们为了贪图一些蝇头小利，结果亏空了大笔公款，最后自己也身陷囹圄。
身在职场，有时候很难把握面前的到底是机会还是陷阱。
我们宁愿犯第一种错误，而不要犯第二种错误。犯了第一种错误，可能下次还有机会；犯了第二种错误，人生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11教父的黄昏
由于对后市的走向产生分歧，于是在“327”国债上形成了多空对奕。空方以当时号称“上海滩证券教父” 的上海亿国证券公司总裁金永生和股市大庄家“辽国发”高恒益2人为首。多方是中国经济信托投资公司（以下简称中经信）和刘卫东这些炒股大户。
上海三大证券公司之一亿国证券的总裁金永生坚决地认为，中央正狠抓宏观调控，财政部不会再从国库里割肉往外掏出16亿元来补贴“327”国债。
金永生的观点绝不是空穴来风。前段时间，林副部长来上海调研证券市场。林部长是上海人，在上调北京之前，在上海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金永生全程陪同了他。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金永生也瞅个机会大胆地问及他对近期国内经济形势和“327”国债的保值补贴率的看法。
林副部长坚定地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一切由市场来决定。保值贴息应该与通货膨胀率的实际情况符合，国家绝不会自说自话地提高保值补贴率。国家的钱也是纳税人的钱，这种对不起人民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
金永生马上接着道：“是呀！宏观调控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通货膨胀也正放缓了脚步，我们地方也一定会坚定地响应中央的号召，发挥证券市场的融资功能，为国家建设做出贡献。”
林副部长发出了赞许的微笑。
一送走林部长，金永生就召集手下开会。作为战略合作伙伴，辽国发的高恒益也出席了会议。
在会议中，他传达了林副部长的意见，并提议结合国家对经济的调控的形势，这次要全力做空。
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说：“金总，中经信已经放风说，财政部要单独给“327”国债加息。中经信可是财政部的直属公司啊！许多财政部的人离职后都加入了这家公司。董事长是财政部前副部长，总经理是前司长。金总，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啊！不该赚的钱绝不能碰，不该赢的人绝不能赢。”劝的人也是亿国追随金永生多年的老员工，言辞肯肯。
这个人说的话太直，金永生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自己的仓位已经深陷其中，脱身也难。
一个白头发专家模样的人察言观色，出声质疑道：“这是多头借助其财政部背景散布的谣言。政府多么严肃的公信力，岂能开朝三暮四、朝令夕改的玩笑，政权公信力不可儿戏，全天下哪听过儿子（中经信）炒期货，当官的老爸（财政部）可以拿国家公器给儿子帮忙的道理？”
“前几天我和世界银行驻我国的代表林先生也交流过了，林先生也反对任何形式的保值贴补。他说，这种情况在国外叫指数化，就是利率和一种指标挂起来。这是非常不科学的。”专家继续说道。
专家大义凛然，语调铿锵有力，旁引曲证，言辞极有说服力。
底下许多人都表示赞同。
那个提反对意见的人也低下头不言语了。
那个专家继续说：“上交所最新发布了混合交收制度并最高限仓为50万手，即使50万手全部交割，交割的现券不过100亿的面值而已，而流通在外的现券有数千亿。多方若逞强，我们就拿新发行国债来交割！”
金永生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心里想，“到底是老专家，确实有水平！”
金永生决定下个月起提高他的专家费。
金永生哪里知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现在的专家人云亦云的多，这个专家只不过每天多读读报而已；所谓的和世界银行林先生交流，也只是他在报上看到的林先生的观点，所以这个交流也只是停留在精神层面。具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的专家早就是稀罕之物了。
开完会后，金永生就率领亿国证券携巨资做空并试图逼死对手。辽国发也坚定的站在空方的阵营中，高恒益更是从武汉筹措了3个亿来和多头决一死战。
空方放出豪言来威慑多方：因为有上海本地银行的支持，这一次我们有打不完的子弹。
在亿国证券的打压下，多方确实动摇过，还好贾林华的紧急动员会起了作用。
对于空方的巨额抛单，虽然有些吃力，心里有了底气的多方仍积极地筹措资金，并都咬着牙一一接了下来，一点也没有退缩。
于是价格走了个V字型，仍然胶着着。
历史将永远记住这个日子，1995年2月23日。
亿国证券得到确切的消息，财政部将发出公告，公告内容如下：
根据1993年财政部《关于调整国库券发行条件的公告》的规定：1992年向社会发行的三年期国库券在今年7月1日到期还本付息时，利息分两段计算：1992年7月1日至1993年6月30日，按年利率计付，不实行保值贴补；1993年7月1日至1995年6月30日，按年利率 加人民银行公布的今年7月份保值贴补率计息。”
从报告内容看，这是个两派意见折中的方案。但将1992年期国库券“保值贴补率”提高到，远超过原先大家估计的8％，空方大跌眼镜。关于1992年期国库券保值贴补的市场传言终于得到证实。
一切谣言在官方没有正式辟谣之前都值得重视。
得到公告内容后，金永生马上心急火燎地召集他的智囊团开会。
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了，明天的交易明摆着多方将大举进攻，试图一举将空方拿下。开会的目的就是商量出一个对策。
专家们似乎还是非常沉稳，他们不慌不忙地继续建议说：“金总，在资金上我们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由于交易所有限仓的规定，明天多方有力也使不出了来。只要我们将盘面控制住直到合约交割，然后我们融券来完成交割。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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