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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公司劳资博弈:夺标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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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进门,女子旋即从沙发上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当“狒狒”几乎照搬了全冠清的台词将我介绍给女子的时候,女子轻伸玉臂,一排葱指与我的手浅尝辄止,朱唇轻启,皓齿微露:“欢迎,一路辛苦。”
随后据“狒狒”介绍,这女子是祝发集团的财务总监。
就在我们寒暄的时候,包厢大门又开了,随之进来两位男士。没等我端详清楚,财务总监、“狒狒”、全冠清还有其他几位一起迎了上去,众人嘴里一迭声地喊着“董事长”。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安徽祝发集团董事长祝发祝老板呀,看来真是应了一句话——见面不如闻名。
祝老板身高最多一米七,体重绝对超过一六七,脸宽脖短。不知为何,他进了房间还始终戴着一副粗框褐色墨镜。
于是,我第三次被不同的人做介绍,这一次是财务总监把我隆重推了出来,身份依旧是全冠清给我封的“集团市场总监”。
主要领导到场,大伙分宾主相继落座。
全冠清送我的高帽子并不那么好戴,至少像我这样酒量相当一般的人不适合戴。徽人好客,天下皆知。祝董事长首先代表东道主对我这位客人“莅临指导”表示欢迎,举桌满饮第一杯酒。随后我对祝董事长一干人等的热情款待表示感谢,第二杯酒畅快进肚。接着我代表本公司对祝发集团在业务上的支持表示感谢,第三杯酒顺利穿肠而过。
三杯酒之后,我已微醉,此时酒宴才刚刚开始。
接着,狒狒、财务总监还有一些大小喽啰轮番上阵,等菜差不多上完时,我的酒已经涌到喉咙处。
我心想不妙,这一轮全都是对方敬我,我得回敬,但此时若再多饮一滴,势必当场就会被打回原形。
我道声抱歉,起身离席。
在酒店的洗手间,我逐个蹲坑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人之后,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走进一个蹲坑,刚弯下腰,胃里便翻江倒海一般……
仔仔细细地把马桶冲洗干净后,我用冷水敷面,这才稍觉好过些。
这是我酒桌之上常用之法,装不下就先倒出一些,然后接着再往里倒。“宁伤身体不伤感情”这话别人都是拿在酒桌上说给其他人听的,而我却每每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记得若干年前在另一家单位谋生时,为了陪客户喝,我直接让酒精给泡昏迷了过去,好在我福大命大,几泡尿之后又生龙活虎起来。没办法,酒量上没出息只好拿还算健康的身体来做资本了。
归席之后,逐一回敬。如果说前三杯是我在喝酒,那第二轮被敬就是酒在喝我,第三轮回敬则是酒在喝酒了。
不知全冠清是喝多了还是对我太敬重,这小子竟然也举杯敬我。我心里暗骂,别说老子酒量已经到顶,即使还有余量,他也不应该跟我来这么一下子。很简单的道理,在这种场合哪有自己人敬自己人的啊?聪明人一琢磨就清楚,这两人要么在单位关系不怎么样,要么就不是一家人,露水鸳鸯而已。 。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把我当成甲方的甲方(4)
全冠清跟我喝完之后继续表演。我的酒杯刚落桌他就又来了一句,说我这个“市场总监”也是安徽人。
靠,在酒宴上我一直避免的话题竟然被他一语道破。
没说的,老乡敬老乡,继续喝第四轮吧。
好不容易挨到酒宴结束,我已是昏昏沉沉,“狒狒”和全冠清把我送回宾馆休息。一觉醒来已是晚饭时分,打电话给全冠清问他在哪里,他回我说在宾馆大厅。待我下去时,“狒狒”和全冠清这厮已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
他二人又要拉我去喝酒,我连连摆手,谢其美意,表示只一份清茶淡饭就可。见我坚持,他们也不再执意强求,晚饭就在宾馆的餐厅解决了。
晚饭后,“狒狒”离去,只剩我和全冠清两人。在宾馆的房间内,全冠清与我闲聊。原本以为这厮是个粗人,却未曾料到他竟然是东南大学建筑系硕士毕业。他比我长两岁,尚未结婚,谈了个江中化工大学的硕士女友,以前曾在某大型建筑企业做工程副总,两年前辞职单干,手里颇有些银两。
我们正聊着,又来了两个人,经全冠清介绍,这两个人是他从苏南请来的施工队老板。
二人跟全冠清寒暄之后就开始谈这个项目的报价。
“别说那么多,就这个价格,能做明天就去看现场,不能做我换人。”在那两位老板支支吾吾地暗示全冠清给他们的价格太低时,全冠清干脆利落地把话撂了出来。
两位老板互相瞅了瞅对方,又看了看全冠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就你给的价格吧,但钱要给得爽快点。”
全冠清这一招简单快捷,迅速摆平了施工队的问题,这多少让我开始对他有了些钦佩。
我平生只佩服有真才实学和有理想抱负之人。全冠清仅仅三十出头,就能扯大旗占山头,这个能力我很欣赏,更让我欣赏的是他能放下硕士之尊、金领之贵去勇闯江湖,若非那些仍对生活有理想、有抱负之人,是断难做出如此人生选择的。
人生一世,还有什么比理想和抱负更有意义呢?所谓财富,仅仅是在实现理想和抱负的过程中的副产品而已,本不足道。
第二天早饭后,“狒狒”来到宾馆,开车带着我和全冠清去他们祝发集团。
车子在市区七弯八绕之后一路驶往郊区。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开到城郊结合处的一个村庄里,最后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
大门的两旁各竖着一块牌子,其一,安徽祝发集团;其二,安徽祝发旅游发展有限公司。
真是无法想象,堂堂祝发集团的办公地点竟然是在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农村小楼里,若不是门口有两块指示牌,这里跟普通民居毫无二致。
走过阴暗的楼道上到二楼,在这儿多少可以看出一些公司的痕迹:一个总经理办公室、一个财务室、一个会议室,还有一个男女共用的洗手间。
“狒狒”领着我和全冠清进了那间陈旧的会议室。会议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锦旗,锦旗的落款有当地旅游局、有派出所、有街道办,还有上海游客等等。
就在我浏览那些锦旗的时候,那位财务总监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她和“狒狒”沿着椭圆形的会议桌走到我们对面坐下,接着从包里拿出名片盒,从里面抽出一张双手递给我。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财务总监姓张名莉。
寒暄之后,张总监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
“您看看,这是有关这个项目的立项审批报告和我们集团的一些资料。”张总监说着就把资料递到我的面前。
第八章 把我当成甲方的甲方(5)
我伸手接过,大概翻看了一遍,基本上都是一些政府职能部门的审批报告,每份报告的落款处都盖有相应部门的鲜红印章,有发改委,有旅游局,有市计委,有区、市两级政府,有规划局,有建设局等等。
虽然我对旅游景点开发立项的流程不太熟悉,但看到这些红头文件和他们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等等,还是让我心里觉得踏实无比。因此,我只是哗哗地翻了一遍后就把资料递还给了张总监,随口又来了一句:“你们祝发集团在当地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哦。”
“还可以吧,咱们祝总是市人大代表,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大家都还给些面子。”张总监微微一笑。
“祝总在本地很有威望,各路诸侯都十分敬重。”全冠清转过脸对我说。
“是吗?那以后还请祝总和张总对我们公司多支持关心。”我笑意盈盈地对着张总监说。我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骂全冠清,这鸟人说话怎么高一脚低一脚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上。
如果说他把自己当成我的同事,那么他应该跟我一样,以一个客人身份来说话。但从昨天下车一直到现在,似乎这小子一直把我这个“同事”当客人,反过来把甲方一干人等当成了娘家人。
心里琢磨了一通,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这厮跟甲方已经如胶似漆、彼此了解。估计此次他的任务就是配合甲方来说服我这个钦差,好让我回朝廷为他说话,顺利把资质借给他来做这个工程。这么一理解也算合理正常。
如果全冠清的行为还能解释得通的话,那祝发集团的态度就令人难以捉摸了,他们似乎把角色颠倒了,把我当成了他们的甲方、财神爷。按惯例,一般都只有甲方去考察乙方的实力,我还从没碰到过甲方主动配合乙方来考察自己公司的实力呢。
总之,此行总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似乎一切现象都是对镜贴花——反着来的。
从祝发集团出来后,一行人分乘两辆小车一路杀奔至五十公里之外的一片山林之中。
在山脚下换车步行,沿着山间小路逶迤而上,在半山腰停下了。
“这就是我们那个项目。”全冠清指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工地现场说。
“是不是停工一段时间了?”我问。
“是的,前面一家杭州的园林公司做了几天,后来他们觉得这个项目施工难度大,就退出了。你看,”全冠清指着工地边的一个混凝土搅拌机对我说,“这还是他们留下的。”
“在半山腰施工难度的确大,材料全部靠人力二次搬运,而且杭州这个公司又没有真正的古建园林施工队伍。”张总监接道。
“这个项目是?”我转向全冠清。
“哦,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是大雄宝殿,这个做完之后还有一个罗汉堂,两个加在一起大概是三千万左右。”
闻听此言,我惊得差点要当场摔下山崖。原来我一直都以为这个项目不过是在山上弄个公园、造几个亭子、搞几处山泉瀑布什么的,没想到竟然要盖座寺庙。妈的,全冠清这厮也太牛了,这种活也敢揽。别说他,就连我们自己公司,我都可以拍胸脯说绝对没有实力做这个项目。果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唉,算了,咱不操那份闲心,该看的我也看了,该了解的我也了解了,其余管他呢,对我来说此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回江中后,我并不发表个人意见,只是把我看到的、了解到的提纲挈领地跟宋头领做了汇报,一切全由他来判断做主。汇报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我看了有关项目的审批文件,手续齐全;二是甲方公司规模小,人员不多;三是工地现场除了一个烂尾工地,其余没看出什么;四是全冠清当晚跟两位施工队老板谈合作,看来工程已是箭在弦上;五是项目内容是建造大雄宝殿和罗汉堂,总造价三千万左右;六是甲方对我态度热情,似乎把我当成了他们的甲方。
宋头领听了我的汇报后轻轻“哦”了一声,说了句“我知道了”,再无其他表示。
此事到此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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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们是卖咸鱼的(1)
自从拿下任我行那边的项目之后,我还一直都没来得及感谢他的帮忙,连根烟他都没抽过我的,现在项目已经临近尾声,我打算约他出来腐败一下。
我正想打电话向宋头领请示一下,刚好王真人走了过来。
“老弟,给哪个妞打电话呢?”
“老大,我怎么敢在办公室给妞打电话呢?我是打算约任我行出来聚聚,正要跟宋总电话请示呢。”
“啊?!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为什么?”
“任我行这小子太……怎么说呢?”
“怎么了?”
“我请他玩过两回,每次就两三个人,你猜我每次花了多少?”
“三千?”我估计差不多就这标准,在江中嘛,不过分,去玩的话这个数字也就够了。
“老弟,离一万不远了。”
“怎么这么多?”我吃了一惊。
“这小子进了包厢后,一个人就要了两三个小姐,酒只喝洋的,点心小菜什么的拼命点。”王真人一副不齿的神情。
“他消费得完吗?”
“就算他想,他也没那能耐啊。两次下来我就怀疑这小子在这家夜总会里拿回扣。”
“靠,这行为也太恶心了。”
“所以我劝你别约了,宋总前两天还跟我说要控制一下费用呢。”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那你为什么还要再约第二次呢?”
“第一次是我主动约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跟他要签证吗?第二次是这小子说要回请我,你说我怎么办?”
“我觉得这不算坏事,敢吃敢拿的甲方必有权力给你相应的回报。”
“当然,没有回报我干吗要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陪他?不过,任我行这小子还算上路子,吃喝之后对我们报上去的签证也都毫不含糊地签字确认。”
“这不就得了,只要有回报,你还怕他吃那一点啊?对了,这个项目我们大概做了多少产值?”这个我还是比较关心的,毕竟这个项目算在我的头上,利润高低对我年终奖的多寡有直接影响。
“还没结算,估计二百八十多万吧。”
“利润呢?”
“嘿嘿,还可以,还可以。”王真人笑呵呵地说。对项目经理来说,他们的年底奖金也同样跟其所参与项目的利润直接挂钩,因此见他这副表情我就判定这个项目一定让我们获得了不菲的利润。
王真人走了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从内心来说,我是想对任某人有所表示的,也想趁此机会跟其处好关系以图长远,但听了王真人刚才的一番话,又觉得跟这样的人处下去代价太高。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这次就当是一锤子买卖吧。钱包只能碰巧捡一次,下一次未必还能有这样的好运,他日有缘再说。
我之前曾说过,这个项目是我顺手捡到的一个钱包,原因在于这个项目得来其实很简单,三言两语就定了大局。
那天晚上,当我看到王熙凤那朋友跟在任我行的后面时,我大惊失色,想起身躲避已然来不及。眼瞅着对方越来越近,正无计可施间,猛然注意到桌子上摆着我的背包。我急中生智,顺手一带,将包“哗啦”一声扯到地下,包里的本子、笔、电话簿什么的散落一地。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梁红玉不明所以,大大咧咧地说。
“嘘,小声点。”我弯下腰压低嗓门对梁红玉道。
我一边装做捡东西一边注意着渐渐走近的几双鞋子。
任我行走到我们桌子前坐下后说了一句:“洪经理怎么把包弄掉地下了啊?”
我靠,他的这句无心之言让我冷汗涔涔。幸亏当初联系业务时我打电话给他只报了姓没报上名,后期跟踪时也始终没奉上名片。否则他刚才要是把我连名带姓一股脑报出来的话,那我这下子还不就彻底暴露在鬼子的探照灯下了啊?忒他妈的悬。 。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我们是卖咸鱼的(2)
尽管只听到了一个姓,终归还是让那位朋友警觉了起来。我弯在桌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在我们桌子前五六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从脚的方向看,他是正面朝向我们这里。
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幸好,那双脚迟疑了几秒钟后还是右转走向了电梯口。
听到电梯关门的声音后我才直起腰,把包整理好放回桌子上。
就在宋头领向任我行介绍我们的报价时,我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屏幕,来电的正是那位朋友。
小样,你也并不算太实诚哦,竟然还想到了来查我的岗。
我向梁红玉借了她的手机,接着起身进了卫生间,确认里面无人之后,我先把梁红玉手机里的音乐打开,调到最大声,置于我手机话筒旁边,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摁下了接听键。
“兄弟,你在哪呢?”不出所料,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开口就问我的去向。
“啊?!我在跟朋友唱歌,有事吗?”我将嘴巴远离话筒,大声喊道。
“哦?那你玩吧,我不耽误你了。”
说话时我把话筒远离身体,听音时我把手机收回到耳旁,就像在做扩胸运动一般。
“没关系,有事你就说吧。”
这时候,就得给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态度,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相信他刚才看到的并不是我,一切只是他因为高度紧张而造成的幻觉而已。
现在轮到他编谎言了。
“我也在跟朋友唱歌,想看你有没有时间一起来玩。”
“谢谢啊,改天吧。”
对方挂了电话后,我心想,这家伙还是比我老实一点,要是换作我,我就一定再追问上一句:你丫是在哪里唱歌啊,我去找你喝酒。
可见,任何谎言都有破绽,若是没发现,那只能说明被骗的人没有深究或者不懂得怎么去深究罢了。
回到位置上时,宋头领正在跟任我行强调我们公司的实力。
“我们本身就是房地产企业,所以我们对楼盘园林项目的施工经验很丰富,尤其是你们这个项目,工期这么紧。不是我说大话,据我所知,全市的园林公司没有哪家敢接这个任务。”宋头领脸带笑容,言语中对自己的实力甚是自信。
“我也不瞒宋总,我们之前考察过一家单位,而且基本上定了他们,但他们不敢保证我们的工期,刚好这时候你们单位联系了我,你们这才有了机会。价格方面,只要不离谱,我们公司都能接受。唯一就是工期,我希望宋总你仔细考虑一下,到底能不能按期完成,我们要赶着给业主交房。”
“宋总是我们园林公司总经理。”我接话道,意思就是告诉任某人,俺领导说出的话都算数,一个唾沫一个钉。
“呵呵,我能确定。”宋头领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宋总,恕我直言,很多单位都会做口头承诺,但一旦实施起来就拿很多理由来拖工期,我想知道你拿什么保证我们的工期呢?”任我行并不十分相信宋头领的许诺。
“是这样任总,我给你解释一下你就理解了。我们公司的施工队伍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流动的,根据项目多少灵活调动,项目多了,就拉过来,项目少了他们就自己找活,我们公司不养他们。另一部分是固定的,这些队伍平时都是在做我们自己楼盘的项目,也就是说是我们自家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养着他们,这队人马是我们公司的中坚力量,只要有了紧急任务,我们会立刻抽调出来放到新任务上,他们都是能打硬仗的人。”
“理解,我相信你们公司的实力和宋总的为人。宋总,你能不能在价格上再做些让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我们是卖咸鱼的(3)
奶奶的,刚才还说价格无所谓呢,现在倒又折回头来谈这个了。
“价格已经到位了,我得对我手下的兄弟们和我的老板负责,您说是吧任总?”
宋头领一口否定了任我行的要求。
“我懂,看得出来,宋总也是个爽快人,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开会讨论一下,不管项目成不成,我明天一定给你一个回复。”任我行说完就收拾桌子上的资料起身送客。
在楼下一家饭店,宋头领请我和梁红玉吃酸菜鱼。
“宋总,你刚才答应那个胖子,做点让步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能立刻就敲下这个项目呢。”我有点惋惜地说。
“不怕,现在我是卖咸鱼的,他是卖鲜鱼的,主动权在我。”宋头领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不明白。”梁红玉道。
“很简单,这个项目他们要的是工期而不是成本,之前那家公司要是能拿下早就拿下了,根本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之所以找我们来谈,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先前的决定并不十分放心,要在最后时候重新斟酌,但在这个时候他们考虑的不会是价格,而是双方的实力。”
“不过,明天他们开会的结果还是很难说,夜长梦多。”我仍旧担心,只要合同没签,我总是很难放下心来。甚至合同签了都不一定能顺利把项目做完,比如当初郑旦接的那个项目,都已经进场施工了,最后还是退了出来。工程项目的运作过程中不可预知的因素太多了,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那你想过没有,即使我刚才答应了他,在价格上做些让利,他还是不能马上给我合同,最终还是要等到明天会议后才能决定。既然这样,我何必要给他这个优惠呢?再说,我们的价格又不比那家单位高。”宋头领说。
这么一分析,我倒真觉得今晚不做价格让利是个聪明的决定。
“刚才有情况?”宋头领意味深长地笑着问我。
奶奶的,果然是精明过人,我的一举一动他早已看在了眼里。
“哈哈,遇到了熟人。”
“没有问题吧?”宋头领关切地问。
“没有问题,被我打发了。对了宋总,我有个请求,这个项目若是拿下来,无论对内对外,只要有人问,您就说这个项目是甲方自己找上门来的,千万别说是我介绍的,否则我就成了个不仁不义的‘小人’了。”
我这话多少有点在宋头领面前卖乖的意思。宋头领一定会从我的话里感觉到我对公司是多么的忠诚,为了公司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个人的名声。
“我理解,”宋头领严肃地说,“不过你别有什么包袱,商场如战场,明攻可以,暗取也是战术,要不打仗时候还要那些间谍做什么?你明天回公司后记得把对方的那份报价复印件销毁掉。”
宋头领还真是心细,连这么个细节都想到了,不由人不佩服啊。看来领导就是领导,考虑问题就是比普通员工全面一些。
事后来看,宋头领对这个项目的分析和所采取的行动准确到位。第二天中午,梁红玉就接到了任我行的电话,我们中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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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个有心诈骗,一个心不设防(1)
这一天,去城南某园区一家企业送报价。
园区内到处都是工地,尘土飞扬,吊机林立,挖机轰鸣,双轿汽车穿梭往来。办完事之后,我就在园区四处逛着,寻找项目机会。
前方是一排围墙,凭职业嗅觉,我觉得在此处应该会有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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