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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底的高楼:地产盛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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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坐在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任何话,要不是蓉蓉快乐的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叫着,空气里几乎可以冻一层薄冰了。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这房子是新买的?”

“嗯”

蓉蓉走过来说:“爸爸,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呀?”

柳妈妈端菜的工夫也插了一句话:“甄平,过了节,就搬过来,我也该回老家看看了。”

“妈,你怎么能走呢?”听她一说,甄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

“哦,我是说您回去也没有啥事,就住着吧。”她补充道,唯恐刚才的那一句话再次伤害了甄平。

没想到,甄平面对丈母娘,很严肃的说:“妈,我决定再不搬过来了,这里,就托您照顾了。”

柳妈妈一听就愣了:“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的老婆孩子要我帮你照顾?”

他低着头说:“妈,我们离婚了。”

空气在凝固,几个人都僵住了,幸亏蓉蓉忙着自己玩,并没有听到,她冲着孩子说:“蓉蓉,去上那屋关上门玩,我们大人说点事。”孩子很乖的照办了。

柳妈妈揭下了围裙,用力一甩,冲着女儿说:“闻莺,怎么回事?你和我交代清楚!”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一件事可以隐藏到终,无论掩饰的时间有多长,也终有暴发、被揭露的一天。

“妈,都是我的错,不怪甄平,我们半年前就离婚了。”

“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你们不过,闹离婚,还瞒着我们,是看我们都快要入土了?甄平,给你妈电话,让她马上来北京。”老太太很生气,在她心里,甄平是最好的女婿了,孝顺双方父母,又疼孩子,顾家,不在外面搞七七八八的事情,女儿找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幸福。

她不能眼看着女儿的终生幸福就此毁灭!

甄平愣在一边,没有打电话,老太太一下子抓起了电话:“好,你不打,我打!”

柳闻莺和甄平看柳妈妈这样生气,都不敢冲撞她,任凭她在电话里急得一通的说。

然后,老太太又勒令说:“你妈明天就到了,如果她同意你们离婚,我不干涉了,否则,你们马上给我复婚!”

“妈”她怪怨的叫了一声。

“你住嘴,你的错,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的错!我不允许你出错!出了错就给我改正!”

“妈,有些错是永远都不能改正的。”她倔强的说。

人都说七年之痒,其实在她心里都没有什么痒,甄平没有惹她生气,谈不上什么痒,如果没有林浩庭的出现,这一辈子,她就继续昏昏沉沉的度过了,平平淡淡,象无数个中国式的家庭一般忠贞着自己婚姻的那一纸之约。

可巧的是,她遭遇了林浩庭,她再不愿意像从前那样平淡,如果说在甄平心中,她仍旧可以纯净的像一块无暇的美玉,她或许可以继续履行下去他们的纸约,但是,现在,她冷静而清楚的明白,她已经污点不堪,在这个家,现在,大约除了蓉蓉和那只小猫,所有的人都鄙弃她,包括她的母亲。

“你,你想气死我啊?甄平,你也是这样认为吗?”母亲说。

甄平一言不发,冷漠,姥姥一提“错”这个字,他的脑海中就不自觉闪现出滨海那残忍的一幕,其实,在来之前,他并没有写好协议书,他在迟疑,希望等待和柳闻莺见面后再重新决定,但是,这一场风波的暴发,令他又一次认识到,他心灵深处对她是永远难以原谅了。

何况,他看出来她已经不再爱他,依恋他,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老婆的心都走了,守着那个身体又有什么意义?什么钱不钱的,他决不能靠女人发财!如果真的看重钱的话他就不会在乎老婆和那个老板上床了!

他愤愤地想着,最后说:“让她决定吧,这是两个人的事。”

“唉”柳妈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她自己盛好了一小碗饭菜,端着上屋里哄蓉蓉吃饭了,屋子那扇门重重的关上了。

晚上,她要出门,柳妈妈拦住了:“你要去哪?”

“家里睡不下,我去公司。”

“你要走我就马上走。”柳妈妈来硬的了。

“那我睡沙发吧,甄平,你睡里屋吧。”她说。

“哦,我睡沙发吧,或者,我今晚出去找地方了。”甄平急着说。

“那怎么行,两个人都不能出去。”柳妈妈说。

大家都没有再提出异议,柳妈妈无奈的进屋了。

她抱了一床被褥放到了沙发上,他说:“我们谈一谈吧。”

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眼睛盯着他她问道:“为什么告诉妈妈我们的事?”

她的咄咄逼人令他感到不平。

“我不是存心的,你可以把错误都推到我身上,没关系。”他说。

“奶奶明天就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只要你坚持我没意见。”

“什么我坚持?甄平,当初不是你提出来要离婚的吗?”

“是我提出来的,可是造成伤害的人是谁?”

“对,是我!所以我赎罪,我忏悔,我坚持,行了吧!”她说完了头也不回进屋关上了门。

本来的那一丝的眷恋即刻被这场风波打破,似乎可以恢复的情感被这寥寥的几句顷刻间涂刷为乌有,婚姻,当开始有了芥蒂、有了抱怨、有了言语的谴责后便再难以将感情奉为至高无上的东西,折磨是驱使双方心灵愈加背离的元素。
折磨(六)
清晨,天空依然飘雪,这是一冬以来延续时间最长的一场雪了。一大早,蓉蓉就吵着一定要爸爸送她上幼儿园,小东西也有她的理由:“必须让幼儿园的小朋友看看我爸爸”!

看孩子那渴望和兴奋的神情,柳闻莺只觉一阵心痛。

贵为东海区的地产女老板,本应成为公主的女儿,跟着自己,却很久了,已经缺乏父爱,残缺,是她的致命伤害,更触痛了一颗母亲的心!

甄平沉默,等待她的决定,这个男人,始终给了她足够的面子,柳闻莺很感激他,她知道,那应该是一种真正的爱,只是,从来没有想到面对一个爱自己男人,却不能够去用心去爱他,这世上,或许,有很多的夫妻,掩藏了自己的情感,同床异梦,虚伪自己的灵魂。

甄平很可怜,她想,但是,她却无法把怜悯转化为爱,如果,他不知情,或许,她可以伪装自我,给他假象的爱,给他尊严,和抚慰。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诚实男人,她不能够去伪装,那样,是她的卑劣,比她背叛他的伤害,将更加暴烈。

平静地对他说: “那我们一起走吧。”

她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透出了光芒。

他兴奋地把蓉蓉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托起了太阳。

但她阴翳着自己,因为,她感觉面对这个男人,已经无法阳光,只是拿着孩子的小书包,跟着下楼了。

蓉蓉开心的哼着儿歌,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兴致高,一家三口下楼了,就听见柳妈妈目送她们走出门,叹着气说了一句:“唉,这人齐了多好。”
折磨(七)
驱车一路上,柳闻莺无语,甄平却仍压抑不住喜悦,陪着他的宝贝女儿有说有笑,这种感觉,柳闻莺倒很轻松,她可以不用付出喜悦,因为周围已经不被她的冷漠感染,父女俩的欢笑,一直延伸至了幼儿园大门,车缓缓停靠在门口,甄平小心抱着孩子,下了车,在关门的瞬间,对着孩子说:“蓉蓉,和妈妈说再见。”

女儿并不听他的指挥,撒娇着闹:“不要再见,蓉蓉让妈妈也去教室。”

“妈妈工作忙,乖,爸爸送你。”甄平对孩子说,他很理解老婆的心理,她的寡言,表达了她急切要离开他的愿望。

她发现,他的话在女儿那里很见效,蓉蓉马上摇摆着小手说:“妈妈再见。”

她甚至不平衡,这个小东西,只一个晚上,就背叛了妈妈。

于是,远远的,看着甄平的背影,他举着蓉蓉,坚挺着走进了大楼!

她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感受,竟然萌生一种可怕的念头:如果,能够维持一种形式,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也许,是最理想的选择?

胡思乱想间,车子到了公司,林浩庭站在大门口定睛看着她的车,眼睛又马上飘忽着离去了,那身形,走路竟摇摆飘逸,令她恍惚神思,仿佛自己亦有一脉魂魄飘出身体已经随着他的摇曳丝丝缠绕了。

她感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尽管林浩庭能够出现在她身边,但很多时候,她的心里却总有一种失落和恐惧,仿佛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攥在手里,绳子的那一端却是体魄雄伟的林浩庭,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令那根绳子摇摇欲坠,断裂、毁灭…

一个上午,在办公室都低落情绪,不知何时,面前已站立了一个身形,那魂儿已经立在了她的面前,奇怪,他进来时竟然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为何,看到他站立在她的面前,她就想哭出声来,强忍住哭声,但泪花在眼眶里充盈着。

“怎么啦?脸色不大好。”他说,很久了,他都没有这样温柔的说话了。

“哦”,她欲言又止,“没什么。”她多想告诉她甄平来了,家里发生了种种的风波,但是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只是楚楚的望着他。

“有空吗?”他眼神中潜藏了一丝忧郁。

“什么?”

“我们现在去外面聊一聊。”他说。

如同隔世一般,在她的记忆中,他的类似的话已经尘封在久远的过去式了,包括他直白的激情和渴望,她也只有在记忆库中回味。

有一段时间了,他似乎没有特别的关心一下她,把她当成是他的女人,她,仿佛被遗忘了般,只有在他们的公司,才能找到能和他有所联系的气息。

有时候,她从心底里恨他,要她的时候那样坚决,要过了,却总回避,避她的时候,竟形同陌路。

“那好”,她都无法去思索自己是否真正有空闲时间,无法去思索这一刻是不是还憎恨着他,大脑就迅即发出这一条语言指令。 

“那我还是在泰豪等你。”他深沉的嗓音带着十分的沙哑,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折磨在喉咙中回旋。

“嗯”。

驱车在奔往酒店的路上,周遭的树木如闪烁的绿光从车窗旁瞬间刷过,时间不知是否定格,她的心境却仿佛停驻在那双眼睛幽望着她的那一幕中,仿佛牵动她的心灵隐秘深处,痛楚中难以自拔,迷恋中却总闪烁绝望。

1001,手机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这个号码,似曾相识,是的,那是她们第一次在这里相会的号码,不知是他存心故意,还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但是,在她从记忆库中提炼出这个号码的初始含义后,心中竟大为感动。这就是女人!可以哭泣于男人无暇送来的一个微小的东西,甚至如红楼中的尤三姐般可以惨烈死亡于男人赠予的利剑之下。

曾几何时,在林浩庭这里,她已经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事业中的气魄已经很难在他面前发挥,惟有一腔的柔情和哀怨,因一种根本无理由的爱恋,而恨他的若隐若现。

恨,那是根植于她的爱的土壤之中的,他的渴望一如洪水袭来,她那恨便丝丝揉断重新塑捏,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狂放的交融,因害怕再次的分别,而死死不能松开身体的一切…。

素洁的房间素洁的一切,仿佛片刻间就穿越了千古的相恋,爱中痛不欲生,恨却难以滋生…。。

“甄平来了。”她说。

“你难过了?”他问。

“是不是后悔有我的出现了?”他又一次低声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又没说。”

“我妈妈不同意我们离婚。”

“嗯,甄平是个好男人。”他说。

“真的再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吗?”他又问。

“感觉总是矛盾和冲突,没有快乐,似乎在那种冲突中就会渴望清静。”她目光幽怨的说。

他拥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只要感觉快乐和幸福,那样的选择就是对的。”

望着他,猛然她想,如果选择和这个爱恨不已、紧紧相拥的人一起生活,可能也感觉不到快乐和幸福吧。

她知道他们根本不能永久的走到一起,或许硬是这样暂时的同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因而她一再被那欲死的情感折磨不断,而这挥之不去的折磨,本来就是这个错误的最合理的惩罚!

她亦知道甄平确实是个好男人,只是他们在一起的快乐已经象刮过的的一场秋风,再也难收,如果硬是继续同行,同样也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带给她的惩罚,将更加暴烈!

孤独,萧瑟,突然袭来,此时躺在他的怀里,她却心灵飘荡游离!

这辈子,爱她的男人太多了,却没有一个可以真正永久带给她心灵快乐的人!或许注定了就这样一生的漂流,就因为你已经很闪耀,必须受到另一种方式的折磨。

良久,她仿佛又茅塞顿开,还是在他的臂弯里,她就努力体味这极容易丢失的温情,选择形式上的孤独,给自己找到难得拥有的一份清静,是她暗下的一个决定…

好像就这样睡了一觉,中午时分二人双双醒来,手机响了个不停,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占用工作的时间享受这份浪漫对于二人太过的奢侈。

“走吧,中午工地要验收,监督站站长来,不去不合适。”她说。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忍离去,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一口把你吃下。”

她亦紧紧贴着他的肌肤,蜷缩着如一只受伤的猫。

这温存终而不能继续,“走吧”,目视着对方二人都哀婉着说。

分别,在她和他相遇的旅途中屡屡出现。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折磨(八)
人,是有意识的动物,一方面顺应自然,另一方面努力通过生活来征服和改造自然,尽管时刻处于意识的矛盾状态,她总在意识中要战胜矛盾。

有了思维中渴望的清静心,她的心胸似乎一下子变得豁然的开阔,在每个女人的人生旅途中,男人的存在模式,也不尽相同,如果人人期望专一美满的婚姻,那么,世界上很多的人都将绝望,她试图找到另一种蹊径,可以让作为女人自我的灵魂,在失去男人的世界中寻找找确凿的幸福,而这种清静的渴望,似乎能够平衡她的灵魂。

和林浩庭分别后,她试图坚硬自我的心,那颗作为绝对女人的心,希冀得到心中爱人的时刻关怀,希冀得到高尚唯一的爱情,乃至希冀这种爱情能够结出实质性果实,同时又没有任何残缺,任何伤害,就是这颗总要把自己归类在这样一个既定的套子中的思维,不禁禁锢了她的灵魂,而且,带给了她无可救药的伤情。

林浩庭,这个男人,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属于她的唯一,因而把每一次的拥有,只能当作失去,回避自己内心的无奈,是借以疗伤的途径。

工作吧,创业吧,孵育自己的孩子,包括柳庭地产这个新生的宝宝,在众多的人眼中,她已经是个强人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竟然柔弱不堪,需要不断用坚硬来包装,暗中鼓励自己,要做一个心灵强大的女人!

下午,柳庭地产的施工合同正式签订了,三家施工单位已经正式进场,昔日的养鸡场,今天终于就要破土动工了,看着这片200亩的广阔空地,想象未来将要有林立的高楼在此拔地而起,忽然想到了林浩庭曾经说过的:“这个城市,她,是你的。”久违了的愉悦呈现在了她的脸孔。

“柳总,什么时间开工典礼?”施工单位的霍总兴致高昂的问道。

“2号吧,选个双数吉利。”她说。

建筑学一向讲究风水,天时的选择不能不顾,尽管没有直接去找那些风水大师去择日,自己也不能随意定夺,灵感中的这个日子就是最佳的日子。 

“到时候请区里的领导来,你们把现场好好安排一下,你尽快拿几块奠基石的小样来,我亲自定。”她安排霍总。

“好的,一定,一定。”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折磨(九)
安排好奠基典礼的事情,柳闻莺的思绪又转回到了家里,想到晚上奶奶要来,实在不好预测事态的发展,索性,不予推断,于是,她买好了几样水果带了回去。

打开门,发现屋子里热气腾腾的,不仅是温度,还有人气,甄平已经把奶奶接来了,柳妈妈正和婆婆坐在沙发上聊着天,这两个老太太,看上去亲热的很,不知情的,以为是姐妹俩,倒不会猜测是俩亲家。

看到她进屋了,这几个人的笑声突然停止了,她感觉,仿佛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驱散了这屋内的欢乐。

“闻莺回来了?”还是婆婆开口先说话了。

“嗯,妈,您过来了。”

婆媳搭讪着,算是个见面的问好。

柳妈妈招手示意她坐了下来,一面对蓉蓉说:“宝贝儿,去上里屋玩去。”就又把蓉蓉支走了。

看情形,这里马上要进行一场严肃的谈判,她感觉,要来的是一场对她的审判。

“闻莺,你到底怎么想的定了没有?”柳妈妈终于开口了。

两个老太太的目光都直盯着她,甄平低着头,并不看她,空气,凝固片刻。

沉默之后,她决定选择一种最为冷静的面孔,虽然这冷与这屋内原本的热情极不相称。

“妈,我想好了,我们只能分开。”

她已经窥到,婆婆和母亲本来阳光的脸色,迅即转为了阴沉,一贯执政的婆婆,此刻已明显威严耸立。

从前,她说心里话,是很畏惧这位副主任的,虽然她确实很疼爱她,但今天,她似乎抛弃了畏惧,即使,甄平已经不再她身边保护。 

“闻莺,快和甄平认个错,把婚复了。”柳妈妈已经看出了这僵硬,立即下达了指令。

“认错”这两个字,在她看来是一根钢针,刺痛了她,她立即感到自我的不贞洁,在这两个长辈,一个丈夫的面前,头,已经再无法抬起。

“妈,我认错。”

看样子几个人表情有一丝的松懈,她已经看到在向她传递了胜利者的姿态,尤其是婆婆,高高昂起的头颅,俯视着她,就像一名法官。

“但是,婚我们还是不能复!”她低低的继续说。

就看到,婆婆怒容呈现,她终于忍不住动口了:“闻莺,当初,你闹着要到北京,都没有让甄平拦着你,人不能没有良心,现在你有钱了,就想自己飞了?给你妈丢脸呀?”

婆婆不带脏话的训斥,威力堪比炸弹了,柳妈妈已经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女儿出了这种事,在亲家母面前她怎么能好受得了?她急得面色青中带紫,很快,手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了。

“妈。”她真的害怕了,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你怎么啦?”

甄平也急了,一边埋怨她:“都是你,把妈气成这样!”

她知道,她的罪孽深重,不贞,不孝!在这几个人面前,这些,永远不能辩驳。

婆婆给柳妈妈掐着人中,情急之中,甄平说:“妈,您别急,我们还没有离婚。”

她不知道,他这一句是否是完全为了救母亲而急中生智的一句话,已经两次,他总在关键的时刻,说出最关键的话。

甄平的这几句话确实很有效,婆婆端来一杯水,给柳妈妈喝了点,她的脸色稍好些了,松了口气说:“没离就好,没离就好。”

婆婆说:“你心脏一定有毛病了,闻莺忙,明天让甄平带着去做个检查吧。这两个小孩子,闹点别扭,没什么,别急了!”

她再不能说出任何的话了。事态,明显被除她之外的人控制了局面。

手机响了,她接起了电话。

“柳总,奠基石找好小样了,什么时候看?”

她看了看表,晚上7点50分:“我马上到!”

“妈,工地有急事,我出去了,您注意点,明天我有空陪您去医院。”

着急的说出这堆话,却看到,三个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冷视着她,她只感觉,那眼神,明显告诉她,你,就是一名罪犯。

最终,柳妈妈说:“去吧,家里有甄平你就忙去吧。”

这个家,她承认,和她的公司毫不相同,自己永远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心愿,因而,选择了逃逸!
折磨(十)
出门来,夜晚真的倪静,一股夜风绕过身边,吹响了树叶,听在耳边,好似几个孩子在叽叽喳喳吵闹,突然想到,这块石头意义非比寻常,马上通知霍总:“老霍,你电话林总和张镇,请他们来现场一起定一下,毕竟项目是在贵竹镇。”

然后,自己打开了音响,车内播放了《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一种丢失了爱人的忧伤,旋绕在耳边。

她不由感叹,世上的事太无奈,往往,为了爱的人,却丢弃了爱她的人,而那个她爱的人,从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丢失。

一路忧伤着,到了工地,林浩庭和张易春已经到了,她立即打起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脸走下了车。

“柳儿,你的工地,老霍半夜来个电话,我就来了。”

“谢谢张镇,下次,老霍,你尽量把时间安排在白天,领导都日理万机的,晚上的时间尽量不要去打扰啊。”

霍总连连点头:“哎,柳总,我记住了。”一面心里委屈,这不是你让我特意叫上他的吗?谁叫咱当乙方呢,有了黑锅就得冲锋。

说着,老霍把几个人带到了石头面前,那里整整齐齐码放了一溜的石头,而且标识做的蹦儿标准。

柳闻莺心想,看来,招投标就是不能儿戏,霍总这支施工队伍经历了正式招标的考验,就是没有选错!我下午刚刚下达的指令,几个小时时间内,他就挑来了这么多奠基石的图片和小样。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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