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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帝国的兴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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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色当上空硝烟滚滚。
“他们空袭加强了。齐格飞。”
听到凯尔的话，任海济抬头。正好看见一架被击落的英法轰炸机拖着滚滚浓烟坠向地面，消失在树丛中。数秒后在一声巨响中火柱冲天而起。
“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抽出烟，为自己点上后任海济深吸一口，“如果他们在我们渡河的时候就这样轰炸，那的确有可能阻拦我们。那时候空军与陆军的配合还有些不协调。高炮阵地也未完全架设完成。对岸还有法军在阻挠。但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们的行为不叫英勇！而是愚蠢！他们这是在自杀！在所有对地攻击任务中除战略轰炸外空军不可能单独完成某项任务。它需要陆军的协助，陆军也需要空军的掩护。像他们这样即便能炸毁几座浮桥又怎么样？一到晚上没有了法军的阻挠，我们就能架起更多的浮桥。哼，他们总不见得进行夜间轰炸吧。”
就在任海济那不削的话语刚停下的时候，克莱茵的声音从背后插了进来：“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齐格飞。”
两人同时转身望向克莱茵。
“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事，放松些。凯尔。”克莱茵说着还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我刚从河岸边回来。我们有一座浮桥被炸毁了。”
任海济，凯尔：“……”
数秒的沉默后任海济突然一副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势，大声吼道：“那群空军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
“冷静，冷静。齐格飞。”凯尔一把拉住任海济。
克莱茵也连忙安慰道：“没错，冷静，冷静点。齐格飞。浮桥是被一架坠毁的飞机撞坏的。而且没有任何人受伤。”
一听到没人受伤，任海济立刻整了整身上的军装，安然道：“哦，那就没事了。”
看到任海济的举动。凯尔满头大汗，心想自己的好友翻脸比翻书还快。克莱茵则是一脸崇拜，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无耻到自己的好友这一步。
“我们还有多少人在河对岸？”
“还有半个营的机械化步兵。齐格飞。”
“那么，不等他们了。”任海济抽口烟，看着脚下的草地，“如果我是法国人，肯定会派陆军来阻挡我们。不过从古德里安将军那里的消息来看，法军的反应实在是迟缓。那么就发挥我们装甲部队的优势，在法国人做好准备前击垮他们。”说到这，任海济扔掉手中的烟，“命令全军出发。”
“是！长官！”克莱茵与凯尔同时行礼。
身为师长的克莱茵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凯尔却发现他的好友依然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于是不解地问：“怎么了？齐格飞。还有什么问题吗？”
“恩……”任海济皱着眉，“貌似有些浪费了……”
“什么？”
“我说烟啊，还有一半没抽呢。”
“……”
在英法空军展开攻击的同时，地面上，法军第10军军长格兰萨德命令两个坦克营与两个步兵团分别由东向西进攻布尔松。遵照计划他们将负责关闭色当北部的“大门”，而色当南部的“大门”则由法军精锐――更为强大的第3装甲师负责。
法军的计划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法国人严重低估了德军的实力，同时太过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攻击“瓦露基利”所在色当北部的两个坦克营拥有的坦克几乎都是上次大战后遗留下来的东西。属于一启动就罢工的老古董。而坦克手都是新手，有的人甚至在4天前才学会开坦克。至于坦克与坦克间的配合，坦克与步兵间的配合根本就不用谈了。他们的对手却是年轻，好斗，就差没将坦克炮装到嘴里的武装党卫队。
法军用了整整6个小时才完成集结，开始向色当出发。结果才出发没多久前锋就发来报告：遭遇德军。
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进攻，谁防御了。“瓦露基利”的一个坦克团与法军坦克营狠狠撞在了一起。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在2型坦克75mm火炮射击下，法军的R35与FT－17在进入射程前就被打成燃烧的火球。这让跟在坦克后面的海尔默不由得抱怨：“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申请调往坦克营……”这句话引来威廉与鲁威的刻薄嘲笑：“如果是你坐在里面，那肯定在开战前就已经坠入水沟了。”而像菲力克斯那样新加入的成员则是在一旁站也不是，笑也不是。德国的严谨性格使他们还未完全融入这个团队。
“齐格飞，我有个疑问。”
任海济收回地图上的视线，抬头望向凯尔：“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
“根据侦查情报来看，我们的实力完全在对方之上。那为什么我们不像在波兰战场上击溃那只骑兵旅那样？用一个团挡住他们，再让另两个坦克团分别从两边突袭，击溃他们后面的步兵后完全合围他们呢？”
任海济笑了起来道：“很简单。因为我并不想完全消灭他们。”
“……”凯尔微微皱起眉，“我不明白。”
“很简单。我一说你就会明白的。”说着任海济再次望向地图，随后手指马斯河西岸道，“你看，我们现在的位置离马斯河较远。法国人几乎是在我们后面。他们的任务应该是切断我们与后续部队的联系，关闭色当突破口。如果我们打一场包围战。以我们的实力的确能轻易取胜，但这样必定会拖慢我们的前进步伐。装甲部队的优势就在于速度。在对方组织起第二道防线前冲垮对方。而一旦消灭了对方，在后续部队到达前我们还必须收容俘虏。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当然如果你和克莱茵同意我的做法，我到不介意打一场合围战。”
虽然任海济满脸微笑，凯尔却觉得一阵恶寒。
“我说过，我不需要俘虏。至少现在不要。或者说在有收容能力的后续步兵部队到达前我不要俘虏。”停下为自己点上烟，“我们接着说。你看，我们在这里与法国人交战，将他们逼向马斯河。如果法国人不想跳入河中洗澡的话他们只有向北一条路。而在那里莱茵哈特将军的第41装甲军正等着呢。所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歼灭战，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消灭他们的时间而已。”
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凯尔抬头看向任海济那张俊秀的脸道：“齐格飞，你的目的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不过算了，我相信你。”
“最好不要太相信我……我也不喜欢被人信赖……”任海济低头小声说，“不……是不习惯被人期待才对……”
色当南面，法军第3装甲师一路南下后转向东。第3装甲师是法军精锐，士气高昂。但接受的却是上次大战的训练。动作不急不慌，向着色当缓慢前进。沿途见到溃散下来的第41步兵师后，官兵们满脸鄙夷，想着到色当后怎么给德国佬点颜色看看。第3装甲师走的很慢，且边走边加油，用了4个小时才到达预定攻击点。在这段时间内古德里安指挥着完成渡河的两个装甲师向前直冲，随后向北一个90度急转，一下边窜到了第3装甲师暴露的侧翼后方。第3装甲师本能的挖掘战壕固守，等待后续部队。不过古德里安丝毫没将这支部队放在眼中，他指挥着部队继续向北。将第3装甲师后方的后续部队一顿猛揍。原本想等步兵上来后大干一场的第3装甲师没料到会遭到古德里安的猛攻，顿时信心全无。所有燃料，补给被付之一炬。全师更是遭到分割包围。
更北面，莱茵哈特的第41装甲军运气不佳。由于地形不利，莱茵哈特被法军堵在蒙特厄梅。他只能在那里继续与法军缠斗。
最北面，霍特的第15装甲军前锋。由隆美尔指挥的第7装甲师轻易击溃了前来堵截的法军第1装甲师，顺利到达迪南。后者虽然在12日就乘坐火车向迪南出发，但下了火车后才发现路上挤满了难民与溃兵，无法前进。用了整整7个小时才走了仅仅32公里。如果这发生在德军身上，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随后第1装甲师就没油了，只能听在路边等待补给。法国人在等，德国人可不想等。法兰西战役之后有着“魔鬼之师”之称的第7装甲师依靠着部队中仅有的一辆2型坦克与数十辆38（t）轻易击毁了因燃油耗尽而停在路边的法军第1装甲师的坦克，之后对着逃跑的第1装甲师残部又是一阵穷追猛打，向前又推进了数公里。
到14日截止，法军的反击全部以失败而告终。
出击，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之卷 第二十五章 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11）
与德军的优势相比，法军的处境只能说四面楚歌。因为“瓦露基利”与第19装甲军冲破色当防线。
第19装甲军由突破口向西一路猛冲，防守色当南部的第2集团军在自己左臂被斩断后发现古德里安向着自己后方猛冲，在反击失败后集团军司令于兹格尔被迫下令撤退。可往哪撤成了问题。
向西？将马其诺防线后方交给德国人？向南？把巴黎送给德国人？于兹格尔实在难以决定。他只能将这个难题交给乔治将军解决。乔治将军随后又将皮球踢了回来。他回答到：“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于兹格尔决定向南撤退。他一走，色当防线的缺口立刻扩大到十几公里。
色当北部的法军第9集团军处境要困难得多。除了莱茵哈特的正面猛攻外，霍特在攻击他的左翼，而它的右边德军装甲师中最强的“瓦露基利”正无情地撕咬着那被打断的右手。
“自古有言，围城缺一。”任海济咬着烟，随着他下额的细微活动，烟灰纷纷飘落，“知道吗？凯尔，人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在面临绝境时人那本身具有的求生欲望能激发出无比的力量。那种鱼死网破的绝地抵抗是最让人头疼的。所以不能完全掐断他们的希望……”
一辆编号为332的2型坦克正在越过法军临时战壕。2型坦克的履带轻易碾毁了战壕上的沙包。车身高高抬起，又狠狠砸下。步兵战壕完全阻挡不住2型坦克。坦克刚刚驶过，紧跟在后的威廉等人立刻举起MP38向躺在战壕内残存的法军一顿扫射，无论是已死去的，还是受伤的。前进中的2型坦克停了下来，车身猛然一震，75mm火炮炮口冒出的白烟很快消失在空气中。远处正不停后撤的法军人群中激起一片硝烟。
“鲁威，你带人火力掩护。海尔默，你带剩下的人跟我继续上。”说着威廉纵身翻出战壕，依托2型坦克为掩护，手中的MP38一窜扫射。
“只要有些许的希望。人的本能就会跟着走。特别是在进行了长时间的苦战后，原本以为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在这个时候只要有活命的希望，人的本能就会向希望靠拢。所有的训练，秩序，命令都会被忘到脑后。这个时候如果指挥官是个没用的废物，后退就会衍变成溃散。”
Ju87D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天而降，1800kg炸弹的巨大爆炸将四散逃窜的法军士兵高高掀起，又重重抛下。在他们身后德军的2型坦克那门同轴机枪几乎没有停过吐出的火舌。
“不……不行了，后退！后退！”
“不准后退！不准后退！”
法军指挥官试图阻止士兵溃散。却见不到丝毫成果。退却的士兵不时从他身边跑过。
“停下，再后退我就开枪了！”
枪声急至，原本还僵持的法军士兵再也管不上指挥官的命令，几乎是拖着枪死命向后逃去。
“所谓的围城缺一不单单是留给对方生存下去希望，从而降低对方的抵抗意识。更多的是要牵着对方的鼻子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走。无论是欺骗……还是恐惧……为此我必须以鲜血铺出一条路来。”
编号为332的2型坦克那门同轴机枪向着后退中的法军不停射击。那名大叫“不准后退”的法军指挥官表现出惊人的勇气与运气，还有傻气……。在50米处用他用自己的配枪向着坦克连连射击。不过除了子弹被弹开时闪过的火花外什么也看不到。而由2型坦克上的同轴机枪内不停射出的机枪子弹却没有一发击中他。与四周四散逃窜的法军士兵相比这名法军指挥官实在太显眼了。
不过他的好运到头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失去重心的法军指挥官顿时摔倒在地。当他由惊愕中慌忙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2型坦克的地盘前部装甲与履带。
逃窜中的法军士兵停下脚步回头见到的是逐渐消失在坦克履带下方的指挥官与他那绝望的呼喊。骨头被一寸寸碾断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是如此的清晰。
紧跟在坦克后的威廉等人趁机扣下扳机。MP38立刻伴随着清脆的射击声向着一时停顿的法军士兵吐出死亡的火焰。
“话说回来，人是愚蠢的。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天空其实是很宽广的。只会向着一条自己看准的死路走下去。人是愚蠢的，可神是慈悲的。神的拯救已经出现，愚蠢的凡人却永远不会发现。”
从地图上看，法军第10军负责进攻的两个装甲营被“瓦露基利”击溃后，法军残存部队像一群毫无目标的绵羊，顺着他们出发方向死命向北逃窜。紧跟在他们后面的“瓦露基利”就像狼群分别堵在他们的西面与南面，将法军死死挤压在马斯河岸。如果这时法军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向西突围，或者直接跳入马斯河中，那么第10军的崩溃将大大延后。可是被打怕了法军只知道向着没有德军的地方逃窜。他们冲散了跟在后面的步兵，步兵遭到“瓦露基利”的攻击，又加入溃兵的行列。溃兵继续后撤，又冲散了赶来支援的步兵，步兵又遭“瓦露基利”分割，猛攻，又变成跟随部队后撤的溃兵……第10军部队的溃散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15日，色当防线的空隙已扩大到近60公里。在任海济的指挥下“瓦露基利”单凭一人之力在一天之内便将法军第9集团军的防线向北挤压了近45公里。如此巨大的战果在战争史上实属罕见。这可不是在公路上行军啊，除了没有法军俘虏外，“瓦露基利”的战斗在他们的敌人心中留下了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我并不是神。因为神是完美的。我却做不到这一步。身为凡人的智慧总有个极限。某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能做到尽人事，随后就听天命了。当然如果能舍弃一切感情，感觉，欲望，甚至是人性。纯粹以0；1的方式来思考或许就能成为神，可是真到了那一步，连自身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那还有存在的价值吗？所以，我只能是个凡人，愚蠢的凡人。与所有人一样……”
法军第9集团军遭到德国空军的猛烈轰炸，各级司令部被炸毁，与前线的通讯中断，牵引火炮的马匹被被德军战斗机射杀，炮兵也瘫痪了。而任海济率领的“瓦露基利”已深深锲入他的右翼，隆美尔在迪南附近桥头堡的兵力也在增加，马斯河防线的崩溃已近在眼前。
集团军司令科拉普将军下令撤退，准备在后方重组防线。这个计划如果是在上次大战，那的确可行，但是现在完全行不通了。法军刚一后撤，原本被阻挡的莱茵哈特与霍特的两个装甲军立刻像炮弹一样弹射而出，转眼间便追上了后撤的法军步兵。法军早已被连续的轰炸与德军凶猛的进攻弄得精神沮丧，斗志全无。刚走出不久，见无数德军坦克，装甲车喷着死亡的火焰，带着刺耳的轰鸣从背后杀来，顿时军心大乱，如惊弓之鸟，漫无边际的寻路四散而逃……
而已被传说中“瓦露基利”的行为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的老百姓也骚动起来。有汽车的开汽车，有马车的赶马车，什么都没有的就骑自行车或者徒步，拖儿带女，带着行李，像潮水一样涌上大大小小的公路，同溃兵一起在公路上挤成一团，拼命想逃过德军铁蹄……
德军坦克赶着溃兵，溃兵带着难民，难民又冲垮了援兵。先前马斯河沿岸，“瓦露基利”驱赶法军的一幕再度上演。但这一次规模更大，影响也更为剧大。整个马斯河以西，像爆发了巨大的雪崩，汹涌的溃兵潮与难民潮充塞了所有道路，冲垮了法国陆军的军心。
法国要被打败了。这个在太阳王与拿破仑大帝时代令整个欧洲为之颤抖的陆军强国即将被打败。
“没有明天，没有未来，连希望也没有。愚蠢的凡人总是在不停的犯下相同的错误，却永远都不会去反省自身的过错。很无聊，真的很无聊啊，凯尔。”任海济说着取下快要烧尽的烟，随后手指轻轻一弹，燃烧着的烟蒂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明亮的弧线后消失在灌木丛中，“可尽管如此，我却依然存在。如此真实的存在。”
“因此我们才需要神，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吗？齐格飞。”一直站在任海济身后的凯尔开口道，“或许在战争结束后，齐格飞你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神职人员。”
任海济回头望向凯尔，看到的确是这个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好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信主者得永生。齐格飞。”
是信春哥者得永生吧！任海济心中无意识的吐槽。
见任海济一脸的困惑，凯尔脸上的微笑慢慢僵硬起来。逐渐恢复到以往那种冷漠的表情：“因为之前一直听齐格飞你那颓废又伤感的话，所以想说些能让你感到轻松的话。不过貌似我果然不擅长这个。如果是克莱茵的话，或许能让你振作起来吧。”
“哼。”任海济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抽出一支烟为自己点上，“放心吧，凯尔。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只是个愚蠢的凡人而已。有些话说过后很快就会忘记的。与其在这里为我而烦恼，不如整编一下部队。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可是远比现在还要残酷。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掉队。”
“是，长官！”
看着行礼后远去的凯尔的背影，任海济猛吸口烟后缓缓吐出。
“在见到地狱前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出击，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之卷 第二十六章 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12）
法军指挥官们已经几乎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
15日，德军3个装甲军外加“瓦露基利”完全突破法军色当――马斯河防线，正向着法国腹地突进。当天刚上任没几天的英国首相丘吉尔接到法国总理雷诺的电话。这是丘吉尔将在未来的一年半中接到的无数个坏消息中的第一个。
“我们被打败了。”雷诺用英语大声喊，“我们被打败了，我们这仗打输了！”
丘吉尔没说话，他觉得很奇怪。从12日与德军正式交火开始到现在才短短3天，法国那里居然发来快战败的消息。
“不会输的那么快吧？”
“我们的色当防线被突破了，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像潮水一样涌近来……”
从雷诺的语气中丘吉尔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他只能在电话中安慰对方：德军迅猛的攻势不会持续多久。像上次大战那样，联军完全能阻挡住他们。随后丘吉尔决定第二天赶去法国为自己的盟友打气。
雷诺的话是对的。就在15日当天，坚持了差不多1周时间的荷兰在德国B集团军群的攻击下被迫投降了。比利时军与法国第1集团军也因德军第16装甲军的连续冲击而导致防线崩溃。联军正从戴尔河撤往赛恩河。（注意，是撤退，不是溃败。）负责攻击荷兰军队的第39装甲军在荷兰投降之后，与赶来的步兵对法军第7集团军发起攻击。联军不知道自己能否顶住B集团军群的攻击。
越过色当防线的3个装甲军与1个装甲师高速推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德军向西狂奔，连俘虏也不捉，见到法军官兵，只让他们将手中的步枪放到坦克履带下压烂，随后打发他们向南逃，免得挡路。古德里安在这里说出了他那句著名的话：“我没时间来俘虏你们，向我们后面的步兵投降去！”这是何等的豪迈与狂傲啊！
隆美尔乘坐他的装甲指挥车跑在了第7装甲师的最前面，而第7装甲师则跑在了色当北部所有装甲军的最前面。在路上，他们遇到了法军一个坦克连。第7装甲师中仅有的2型坦克轻易击毁了其中的1辆后，剩余的法军坦克立刻投降了。见还有坦克完好无损，隆美尔就下令将那些法国坦克塞在德国坦克中间，跟着自己一块走。
在他南面，落后约30公里的“瓦露基利”则有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路上除了法军尸体还是法军尸体。法军溃逃的士兵与逃难的平民在他前面组成了巨大的人流。面对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流，任海济举起从一旁抢来的MP38向天空打出一梭子弹，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后大声喊：“所有人都给我把路让开。”随后他看向自己身边的“瓦露基利”成员说：“小子们。谁再敢挡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你们就给我直接碾过去！”
更南面，古德里安命令各师长：全速向西前进，直到用完最后一滴汽油。
至于莱茵哈特的第41装甲军嘛……
16日，丘吉尔乘飞机抵达巴黎。在听了总理雷诺，国防部长达拉第，总司令甘末林一顿毫无建设性的废话后得出一个谁都看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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