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国的兴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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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希特勒对国防军统帅部参谋部的约束。当然我们都知道那属于他的一厢情愿。

　　　　5月15日，法兰西战役开始一周后，出于对装甲军一路狂奔的不安，希特勒及随行人员到达“山崖城堡”。他要尽可能将国防军掌握在手中。两天前在阿拉斯发生的战斗更加深了他的不安。

　　　　沙盘上代表德军的红旗分为上下两部分。位于敦刻尔克地区的德军只差一步就能合二为一，化为一只巨大的铁拳，向着法国北部砸去。而南部以古德里安为主的德军则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捅进了法国柔软的腹部。

　　　　“太危险！这太危险了！”希特勒大声咆哮着，“我们的装甲军正在孤军深入，法国人随时可能从左翼攻击敦刻尔克地区的装甲军，或者从两翼切断第19装甲军与后方的联系。我们必须停下来！等待后续步兵。”

　　　　“可是，我的元首……”哈尔德还想辩解。他以为希特勒会像17日接受龙德施泰特的辩解那样接受自己的解释。可这一次他错了，希特勒没等他话说完便打断道：“没有可是。我们必须停止前进。在断送整个作战行动前必须停下来。直到我们的步兵巩固住目前的战果为止。”

　　　　哈尔德不愿放弃，他知道现在是彻底消灭被包围的敦刻尔克地区英法联军以及彻底摧毁法军未来可能抵抗的最好机会，他还在做最后努力：“可是，我的元首。副元首在计划中提到……”

　　　　“不要提那个计划，这是命令！命令！”希特勒咆哮着，他的那簇头发因身体的激动颤抖而耷拉在前额。扭曲的面容配合上那可笑的小胡子让四周的人都能感到他的疯狂。

　　　　哈尔德聪明的闭上了嘴，布劳希奇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干脆从头到底都作壁上观，没说过一句话。

　　　　无视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希特勒在心中小声说：“我的小朋友，我的牌已经出了。你接着会怎么做？”

　　　　“将军。统帅部要求我们停止前进。”

　　　　任海济侧脸斜眼看着电台通讯员。这种眼神看得那名士兵浑身冷汗。

　　　　“别理他。就当电台坏了。”

　　　　“……”通讯员与站在任海济身边的凯尔满头大汗。虽然早预料到自己的指挥官会这么做，而且已经有过先例。可每一次都让生性严谨，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德国人无言以对。

　　　　毕竟是直接来自统帅部的通讯，通讯员不敢怠慢。以后万一追究起责任，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关系。于是通讯员小声提醒道：“将军……这是统帅部的来电……不是军部……”

　　　　“是外星人的我也不管。”说着任海济不再理身后哭丧着脸的通讯员，转身跳下指挥车。

　　　　凯尔伸手拍了拍通讯员的肩，示意自己会努力说服那个好友后，也跟在任海济身后跳下指挥车。

　　　　任海济快步在士兵中穿行。时值正午，暂时停下脚步休息的“瓦露基利”成员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进餐。对于前进中的“瓦露基利”成员来说，中午面包与清水混一顿就可以了。于是任海济得到了下手机会。

　　　　挤开人群，顺手从一名三等兵手中取走对方的面包，毫不在意对方已经在上面咬过一口。任海济将这略显干硬的面包塞入嘴中，扯下一块随意嚼着。面对任海济的举动那名失去午餐的三等兵对着任海济的背影无奈的双手一摊，随后在身后的行囊内再次翻了起来。很明显他的直属指挥官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齐格飞！”拨开人群的凯尔追了上来，快步追上任海济后跟着他的好友，“真的不理他们吗？”

　　　　“谁要去理这个愚蠢的命令啊。统帅部那群傻瓜。停止前进？现在只差一口气就能将那些被包围的英法联军完全消灭。一旦现在停止前进，英法联军就会有足够时间缓过神，随后将我们死死挡在防线外，为大部队的撤退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而那些成功脱逃的部队则会为德国最终的毁灭埋下伏笔。为了德意志，我绝不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齐格飞，你该不会是在暗示。包围圈中的英国人会从敦刻尔克撤退？”凯尔沉思片刻后接着道，“这不太可能。敦刻尔克的吞吐量我们都知道，和加莱港相比它根本就是个小渔港。大型舰只根本无法靠港。他们怎么可能撤出那么多的部队？”

　　　　“不要小看一个人被逼到极限所爆发出的力量。被包围在敦刻尔克的都是英国陆军的精锐。英国人不可能舍弃这支远征军。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这支队伍。”任海济说着停了下来，从一旁的士兵手中取过对方的水壶，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清水接着边走边说，“我敢肯定，英国人会动用手中所有能征调到的中小型舰只，甚至包括民用渔船。”

　　　　“这太疯狂了。”

　　　　“战争本身就会使人疯狂不是吗？”

　　　　虽然自己的好友说得很有道理，但那个命令来自统帅部。他的好友可以不理会陆军司令部的命令，但不可能无视希特勒的命令。凯尔还试图做最后努力，说服任海济：“可是，齐格飞……”

　　　　任海济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凯尔毫无准备狠狠撞上了他。凯尔那壮实的身躯差点让任海济摔倒在地。

　　　　狠狠瞪了眼凯尔，任海济突然问到：“有谁在唱歌？”

　　　　“可能是有慰问团在41装甲军那里演出。”

　　　　任海济皱着眉，侧耳倾听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对，很近。应该就在附近。”说完也不理凯尔那迷茫的表情，径直向自己认定的方向走去。

　　　　穿过不算茂密的灌木丛，任海济身上沾满了带下的树叶。随意拍了拍身子，任海济发现面前那群原本吵闹的“瓦露基利”小子们很有秩序的围在一辆半履带装甲车旁。他们以站在那辆半履带装甲车上的人影为圆心，最靠外站着的是列兵与三等兵，在他们前面的则是下级士官，再前面是尉官，而唯一站在车旁的则是师长――克莱茵。

　　　　“那群小家伙搞什么？新的宗教宣传吗？”说着任海济挤进人群，“借过，让下。”

　　　　“嘿，头。虽然你是头，但有先来后到。”

　　　　面对“瓦露基利”小子们这种没大没小的话任海济笑笑没理会。他只是在意那首歌。后世积累的知识让他一听就知道那首歌的名字，“莉莉玛莲？”

　　　　还没看清站在半履带装甲车上的人影，歌声戛然而止。一种熟悉的声音突然喊道：“哥哥！”

　　　　任海济疑惑得看看四周：“歌词里没这句吧？”

　　　　“是我啦。哥哥！”

　　　　抬头望向半履带装甲车上的人影，任海济一时呆住了：“艾瑞卡？！”

　　　　女孩笑了笑，随后将自己的右手移至眉梢，向着任海济行了个军礼：“将军，艾瑞卡少尉向你报道。”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任海济立刻回礼。同时他仔细打量着女孩。女孩头带军官便帽，那头黑发仔细且小心的藏在帽中，只是额前两簇黑发偷偷溜了出来，遮在双眼前，为女孩那几近完美的容貌添上一份俏皮。黑发下那对若隐若现的黑色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红润双唇微微扬起恰到好处的露出两颗皓齿，伴随着笑容她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使得女孩的微笑无比甜蜜。似乎为她身材而特地裁剪的国防军制服凸显出那傲人身材，唯一让人略微遗憾的是女孩穿着使双腿看来修长的长裤而非一般女性士官穿着的齐膝长裙。

　　　　“哥哥！”艾瑞卡笑着从车上跳了下来，在落地的一瞬间站在一旁的克莱茵急忙伸手想趁对方落地不稳，抱住女孩。不过他的奸计失败了。艾瑞卡稳稳落地后蹦蹦跳跳的来到任海济面前，“哥哥，很久不见了。”

　　　　用手挠了挠脸颊，任海济略显尴尬地说：“才一个月左右而已。”

　　　　“可是对艾瑞卡来说已经很久了。”

　　　　闻言围在四周的“瓦露基利”成员们立刻发出一阵哄笑声。看着面前落落大方的女孩，任海济更感尴尬。瞪了眼周围那群嬉笑不停的士兵们，任海济大喊：“看什么，回你们的岗位上去！”

　　　　“是！是！老大。”虽然嘴上说着是。可这群小家伙们却依然是嬉笑不停的表情。他们知道，他们的直属指挥官才不会在这种事上生气。

　　　　“好了。臭小子们。列队！”

　　　　在克莱茵的命令下，围观的“瓦露基利”成员们整齐列队迈步走去。不过他们一边走一边唱到：“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竞相飞向那艾瑞卡。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

　　　　任海济一脸苦笑。这群小家伙们唱的歌名字就叫《艾瑞卡》。这首歌轻快，简洁。深受当时德军喜爱。最重要的是它的歌词没有丝毫政治色彩。几乎所有德军在行军中都唱这首歌。它有个更为德军所喜爱的称呼――征服者之歌。只是现在从这群小家伙嘴中唱出来，怎么听都有种奇怪的味道。

　　　　任海济收起笑容，向着面前的女孩问到：“艾瑞卡，你为什么来这里？”

　　　　女孩依然笑着回答：“为了阻止哥哥。”

出击，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之卷　第三十七章　法兰西之殇（9）

　　　　“阻止我？阻止我什么？”

　　　　艾瑞卡收起笑容，前走一步。几乎是贴着任海济的脸说到：“不要装疯卖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

　　　　“还装傻。”女孩微微厥起嘴表达她的不满，随后她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任海济的脸使劲一拧，“给我认真点。”

　　　　“放手，先放手。好痛。”任海济可以冷眼对待任何人，毕竟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和真实的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唯独这个女孩是特别的。和面对自己的二姐时一样，任海济只能先求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啦。”

　　　　似乎是接受了任海济的解释，女孩松开了手。但她那犀利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任海济。

　　　　“我是沿着第41装甲军开辟的路线过来的。一路上我听到了很多传言。哥哥。”艾瑞卡的话停了停，“强夺第41装甲军物资，不需要任何战俘，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等等。所有流言都与你有关。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种疯狂的作风。”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认为我很正常，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你还说没有！”艾瑞卡瞪了任海济一眼，没有再说话。

　　　　虽然女孩没有再说话，可她那犀利的眼神就仿佛能看穿任海济的内心一般。这让任海济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用左手挠了挠鼻尖。这个动作是在他原本时空中面对女孩，无言以对时的习惯性动作。

　　　　“好吧，好吧。我保证。”任海济认输了，“我不会再‘抢劫’其他部队的物资了。当然，向他们‘借’点应该没问题。”

　　　　“哥哥！”

　　　　“好了。我明白啦。我会注意的。”

　　　　艾瑞卡的嘴角微微扬起，不过配合上她的眼神。那种微笑只能说是嘲讽：“明白？明白什么？”

　　　　“我会听从统帅部命令的。”任海济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笑着道：“从明天开始，从‘明天’再开始。”

　　　　“哥哥，你不会是在想从‘明天’开始吧。”先一步看穿任海济心声的艾瑞卡戏谑道，“要知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哼。跟在哥哥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当然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任海济一脸疑惑。从他与艾瑞卡相遇开始满打满算才半年时间。为什么女孩会这么了解自己。

　　　　收回之前咄咄逼人的口气，艾瑞卡再次伸手贴上任海济的脸颊。只是这次没有进行“调频”举动，而是温柔的抚摸着，“哥哥。父亲在离开总理府前总是心神不宁。他一直在担心整个作战计划。所以请不要再做出那些出格的行为。为了父亲，为了我，还有为了你自己。可以吗？”

　　　　“为了我自己？”任海济沉思片刻后道：“我明白了。”说着任海济转身望向身后，跟随自己而来，却站在较远处的凯尔道：“凯尔，接受统帅部命令。全军停止前进。直至新命令到达。”

　　　　“是的。将军。”凯尔大声回答。虽然他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这个命令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希特勒突然下令装甲部队停止前进，在任海济看来有多种可能。第1种可能是因为阿拉斯战役使希特勒担心高速突进的装甲部队在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遭到英法联军的分割，合围。第2种可能则是龙德施泰特等人见英法联军被包围在敦刻尔克后以为对方插翅难飞，而建议希特勒让装甲部队停下脚步进行休整。第3种是任海济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戈林与希特勒见敦刻尔克地区的英法联军已成瓮中之鳖，希特勒可能想将这个注定的胜利交给自己的党徒。或者借助自己党徒的空军来打压陆军。第4种任海济认为虽然荒谬但依然存在可能，那就是希特勒根本不想消灭包围圈中的英国人，他可能想通过这件事为自己增加与英国人谈判的资本。

　　　　不论哪种可能，希特勒最终还是下令装甲部队停止前进，直到3天后发现戈林的空军无法完成他们承诺的任务后才命令装甲部队继续前进。也就是这3天时间，英国人启动了他们的“发电机计划”，将近34万联军撤出了敦刻尔克。

　　　　对于敦刻尔克包围圈中的联军，任海济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自己那违抗命令的突击一把切进加莱与里尔之间联军防线的交接处，在那里撕开一个突破口。让联军的外围防线出现崩溃点。这时候即便希特勒与陆军司令部再傻也能发现这个缺口，随后带动整个德国陆军进攻敦刻尔克地区。更何况没有了戈林这个爱抢功的胖子在一旁瞎掺合，这个计划的成功率超过80％。

　　　　但艾瑞卡的话让任海济想起了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那就是希特勒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希特勒在提防自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自己之前的一连串行动可能已经让希特勒觉得自己正在逐渐摆脱他的掌控。对于一个不能掌控在手中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对方彻底摆脱之前将其抹消掉。希特勒想用武力摧毁自己很明显不现实，至少在法兰西战场上，众目睽睽之下消灭自己是不可能的。那么他能做的就是通过某件事不露痕迹的处理掉自己。如果自己还像之前计划的那样不顾命令前进，最终结果很可能是自己遭到英法联军的合围。即便自己能从包围圈中活着回来，希特勒也有足够的理由逮捕自己，随后将自己秘密处决。

　　　　艾瑞卡最后那句：为了父亲，为了我，还有为了你自己。让任海济下定决心停止前进。

　　　　“算了。那34万成分复杂的联军就这样放到英国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自言自语说着，任海济用手压了压太阳穴，“如果那岛上只有英国人反而有些问题。等那些人上去了问题应该好解决的多。一个人难对付，两个人就容易多了。”

　　　　“齐格飞，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任海济还没来得及向克莱茵解释，一直挽着任海济手臂的艾瑞卡就笑着说到：“哥哥的意思是：一个人一条心，人越多，心就越乱。看似团结的队伍往往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凯尔思考片刻后道：“我还是不能理解……”

　　　　任海济笑着用手指了指脑袋道：“东方人的智慧。”说完不理还紧缩双眉的克莱茵与凯尔，任海济边走边高声笑着说到：“没有对手的日子是很无聊的，一切顺风顺浪可是会让人变迟钝的。”

　　　　“齐格飞，你是个疯子。”

　　　　面对克莱茵在身后的大喊，任海济回头给予一个标准的恶魔式微笑道：“谢谢你的赞扬。”

　　　　任海济最后还是将联军可能从敦刻尔克逃脱的想法以电报形式发回了统帅部。至于希特勒和陆军军官团会怎么做就不在他考虑之中了。

　　　　1940年5月24日，德军最高统帅部下令德军停止前进。直到26日才下令继续进攻（任海济的电报是否起作用不得而知。）。但此刻联军已在敦刻尔克外围建立了坚固的防线，打开了闸门，放水淹没了德军坦克的必经之路。而法军则一改往日那种一触即溃的风格，与英军一起拼命抵抗。在加莱地区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紧紧拖住了以第41装甲军为先锋的德军部队。而在里尔的法军第1集团军也忠于职守，寸步不让。联军被压缩在敦刻尔克地区狭小的三角地带内，口粮减半，饮水不足。但任然奋力抵抗，将德军死死顶在防线外。

　　　　原本一直冲在最前面的“瓦露基利”这次在任海济的命令下一反常态，他们几乎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每日前进不足3公里，死死缩在第41与第15装甲军之间。任海济才不想让“瓦露基利”的小子们去与联军死磕。哀兵必胜可是前人很好的总结。更何况到了27日英国人的“发电机计划”启动以及28日比利时投降后，敦刻尔克的战斗很快就会结束。那么与其在这里浪费气力，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为攻占巴黎做好准备。

　　　　无聊且精力旺盛的“瓦露基利”成员们每天都遭遇到任海济狠狠的操练。不过这群小家伙们却乐在其中。因为从停止前进的那天起，任海济向他们许诺。在夜晚休息前，没有执勤任务的人可以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听来艾瑞卡少尉唱歌。也从这天起，“瓦露基利”中多出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天气允许希特勒小姐会在晚上9点演唱，只要不妨碍任务谁都能来听。听歌时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固定位置。希特勒小姐一般会依据在场听众举手表决，唱3首众人最想听的歌。最后以《莉莉玛莲》作为结束。

　　　　让人没想到的是24日当天晚上，因演唱地点过于接近第7装甲师，被歌声吸引的第7装甲师一些官兵偷偷越过营地界限，混杂在“瓦露基利”成员之内。随后“瓦露基利”内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一传十，十传百。一到晚上9点，接近“瓦露基利”营地的国防军官兵们就会集体溜出自己的营地。对于这种情况，双方的指挥官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任海济是懒得管这种事，而其他指挥官们则是见副元首都没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阻止。谁让希特勒小姐这么有魅力呢？要不是身为将军的自己不能随意离开指挥部，他们也早溜过去了。

　　　　5月28日，比利时国王经不住德军的强大压力，决定投降。比军一投降，给德军让开了个口子。尽管蒙哥马利率领的第3步兵师，连夜急行，封堵缺口。但法军第1集团军大部份被依然包围在里尔地区。被包围的法军拒不投降，殊死抵抗，以掩护英国远征军和法军第7集团军撤退。在敦刻尔克郊外，英军把数千加仑的工业酒精浇在田野里，再用炮火点燃，挡住了克莱斯特装甲集群。

　　　　而从27日开始的“发电机计划”遭到了德军的猛烈空袭。时间成了联军最大的敌人。联军几乎抛弃了所有重型装备，空着双手，涉过齐腰深的海水，冒着四周轰炸机扔下的炸弹登上丘吉尔四处征用而来的各种小舢板。随后小舢板再将这些人送上军舰。

　　　　反法西斯联军在战争初期唯一值得一书的两件事中的第二件。敦刻尔克大撤退依然如任海济所熟悉的历史那般开始上演。

　　　　“我……所熟知的历史将会走到哪里？我……又希望它走到哪里？”

　　　　茫茫星空下，任海济独自站在法国的青青草地上。抬头小声说着。

出击，为了没有明天的明天之卷　第三十八章　法兰西之殇（10）

　　　　1940年6月4日，“发电机计划”启动后9天内身处敦刻尔克包围圈中的联军有近35万人通过这个计划成功撤往英国。为了这个计划丘吉尔动员了一千多艘各种舰船。大到皇家海军的防空巡洋舰，小到各种民用渔船。他们从南岸或者泰晤士河入海口处的上百个小港口出发，穿越英吉利海峡，驶往对岸。在德军轰炸机的猛攻下，至少有250艘被击沉。许多船主被击伤或者身亡。但他们英勇的行为挽救了大量士兵的生命。而正是这些被救出的士兵成为了历史上日后击败德国法西斯的新军主体。不要相信《拯救大兵瑞恩》中诺曼底登陆的场面。在诺曼底登陆中这些被救出的盟军才是主力。而不是像电影中那样整个滩头都是美国人。

　　　　早在5月31日，丘吉尔再度前往巴黎并与法国达成协议。英军将与法军共同担负断后任务，在敦刻尔克的法军将于英军安相同比例撤往英国。

　　　　丘吉尔原本最大的愿望是撤回5万人。然而在这场奇迹般的撤退中，有约35万联军平安返回。其中法军超过10万。在救援行动的最后，许多最后到达岸边的法军放弃了撤退的机会。他们不愿离开自己的祖国，要与法国共存亡。最后一批船几乎是空船返回。就这样，丘吉尔的一番好意在很大程度上付诸东流。

　　　　不过对于英国人民来说，英国远征部队的主力在敦刻尔克的逃生是一次奇迹。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