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把梦想留给心-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输不起的人总是这样劝自己的。」她故意用话激他。
他不买帐,反而说:「真正输不起的人,会随时随地诅咒敌手,然后伺机『除去』眼中钉。妳;刚才不是说,不能让她还没出阁就当寡妇吗?我人不在场,那家伙延年益寿的机率也高一些。」
「你主意既已拿定,我便无话可说了。」
唐震天接着将文件袋递过去。
她手一挡,将袋子推回给他。「袋内东西是你的,要怎么处理,随你的意。」
「戒指的事妳;愿意帮吗?」有求于人的是他,姿态却摆得莫名其妙地高!
她认了,平心静气地建议道:「你挑合意后,直接送过来就是了。」
「戒指……嗯,不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气儿子不懂她的苦心,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内疚什么?你又不是自己讨媳妇。」
他微微一愣后,撤去酷脸,嘴角忽一咧,笑道:「说得也是。」
邵予蘅看着他赤子般的憨笑,也跟着摇头笑了。「你大概口渴了,要不要我请林嫂沏壶茶来?」
「不用了,我打扰妳;够久,该走了。」
邵予蘅的脸上闪现一丝失望,随后打起精神,殷勤地建议,「我送你出大门。」
大门在前庭外,有段距离的。
唐震天能感受到她依依不舍的眼光,于是说:「麻烦妳;了。」
他那客气的模样,让邵予蘅不禁心酸,做妈的人是宁愿自己的孩子淘气多于客气。
无论如何,邵予蘅陪他走过蓊郁的花园,绕过一池悠游的鲤鱼,她站在敞开的门前,与他告别。
见他跨开长腿走了十来步后,情不自禁地对着儿子的背影喊了一句,「震天,有空常来玩啊!」她原本不指望他有任何反应的。
出乎意料之外,他放慢脚步,往她所站的方向回望过来。
当她与他的目光接触,瞄见他的脸上泛起了浅笑,笑里挟带几许未尝不可的意味,多了几丝令人焦心的不确定性。
她被儿子似曾相识的表情吓了一跳,烦躁的心像一束乱烘烘的稻草,猛地被人揪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呆站在门栏处。
所幸的事,她虽然没能及时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已无可无不可地抬手在空中挥摆了两下,似在说,「也许吧!」然后跨步离去。
邵予蘅静默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良久,抬手捧住自己发红的面颊,无可奈何地回忆起在北美随着姓邢的黑帮份子东躲西藏的那一年,日子虽荒唐,但却是她生命里最逍遥自在的一段快乐时光。
她以为自己永远宽恕不了姓邢的背叛,她以为自己会记恨姓邢的一辈子,但现在,她只想占着长途电话与姓邢的分享她的喜悦,「她」的儿子简直像极他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邵予蘅等了足足两个月,都没收到唐震天的只字词组,以为他就此作罢,没想到在她准备赴美的当天,竟来了电话!真正个磨人精。
「邵阿姨.:上这个称谓还喊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她客气地问:「戒指准备好了吗?」
「好了。」
「我再三个小时就要赶到机场,你方便现在送过来吗?」
「嗯……其实,」他无言了几秒,才出声说:「我也订了赴美的机票。」
邵予蘅不敢相信亲耳所闻的话,「是吗?」
「稍晚西北航空八点的班次。」
「是吗?」她再问,心想,他该不会那么碰巧地也跟她搭同一班航机吧?
「单程的。」他继续解释。
她愣了一下,反而不理解了!「你不打算回台湾吗?」
「城哥建议我出国进修几年。」
邵予蘅傻了!她将护照交还给他,原是打着要他脱离帮派纠葛的主意,哪晓得那个「城哥」的算盘打得比她还要精!
突然间,她很想发脾气,毕竟,她才与儿子相认没多久,而他却要跑到美国去进修,隔着一水之遥,她当真与这个儿子无缘吗?眼眶转着的泪让她迟迟不能应声。
「我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外婆。」
那我呢!邵予蘅泪淌了出来,克制着自己别对着听筒放声尖叫,她悄然地拭泪,强迫自己说:「我想她大概也放不下你,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从美国回来后,会设法接她过来住。」
他间接地拒绝,「城哥已答应代我照顾外婆。」
邵予蘅冷冷的说:「我从小喝她奶水长大的。『城哥』与她的关系会比我和她来得亲吗?」
他很平静地回答。「关系亲或不亲要由外婆本人说了才算。」
「也是。」邵予蘅除了无奈地同意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谈也不好,她总得找个安全的话题。「既然你已决定亲身赴美,我们就在纽约的饭店会面好了。」
「嗯……」他迟疑了一下。
没想到连这话题也不安全!邵予蘅好想放开嗓门哭,回想三岁时包着尿片的他不好哄,却没想到长大成人的儿子更难取悦,他要跟她这个亲娘保持距离到什么样的地步才甘心呢?
她只好捺着性子,就事论事地解释,「听敏容提过,杰生因为工作上的关系,邀请了一些名人雅士观礼,所以请了一些保镖当门神,如果没有邀请函可是会被拒绝入场。」
他对她的警告没反应,只照实将别扭的原因说出来。「我缺一套象样的衣服。」
「缺象样的衣服?」这句灰姑娘的台词会出自他的嘴,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因为儿子从小到大就是一副酷得啥都不在乎的模样,即使套着「麻袋裤」也拦不住他上台授奖;如今却为了别人的新娘而注重仪容起来,想来儿子「陷落情网」的程度不轻。
为娘的人顿生呵护之情,安抚儿子。「没关系,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这样吧!我刚好有亲戚在服装业工作,我会请对方挑几套衣服送到机场饭店。你抵达机场饭店后,直接询问柜台找我。」
「妳;难道不需要我报尺寸给妳;吗?」
「你身长1米84公分,颈围16吋;,腰围我看大概是30到32之间,几乎就是男装店里摆设好的衣架子。」
她报出的数字精准得令唐震天无话可驳,再加上他有求于她,也就不便问她正确消息来源,只涩然地说:「谢谢妳;热心相助。」
他难得恭敬地道谢,不想她却不领情。
他再找不到话题谈下去,只得硬着嗓子说:「那我们稍后见了。」
她听了没应声,径自行将线收了。
唐震天回房从衣柜里抓出寥寥无几的衣裤,迭整齐后,放入中型旅行箱里,接着将两袋入学数据与证件放在上面,最后将城哥差人送来的机票及旅行支票连同护照塞进旅行腰包。
他花了足足三十分钟陪着泪流满面的外婆呆坐在餐桌前,一直到她心平气和地松开他的手,叮咛他,「你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别再跟从前一样惹事生非。」
「会啦、会啦!」他也叮咛外婆,「婆有事需要帮忙的话,记得联络城哥。」
「会啦、会啦!」外婆嫌孙子啰;唆,「城哥不是外人,你以前上成功岭受训,他每个礼拜都来看我,比你还会孝顺我。」
唐震天这才笑逐颜开地拎起行李包,放心地搭上出租车。
一个小时后,他抵达机场饭店,依循柜台工作人员的指示敲门,没多久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他被一名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延请入房。
率先跳入他眼底的,是满满摊放在床上各式各样的西服、衬衫、领带、袜子与鞋,Gucci啦、Givency啦、Armani啦,他算了一下,起码有十来套,其中还有皮夹克和干探式的风衣。
唐震天突然觉得整件事实在有些小题大作之嫌。
他记得很清楚,他说只缺一套的,可不是缺一整个货柜。
邵予蘅正与一个陌生的老女人坐在窗边聊天,见他进来,只跟他略招呼一下。「小赵会帮你打点。」继续喝她们的咖啡。
这个小赵于是扮演起侍僮,殷勤地要帮他更衣。
他可不兴这套,顺手往床上一比,点了其中一套西装,口气坚定地随着指头说:「就这一套,配另一件,搭那一条,至于鞋,就免了。」
「不试穿怎个成?」窗边的老女人一副专家的姿态,站了起来。
「我上『大卖场』买成衣从不试穿。」他耸了一下肩,不觉得有什么好讶异的。
下一秒,老女人已不在窗边,反而飙到他眼前怒吼。「小子,你竟然把我代理进口的世界顶级服饰当作『成衣』看!」
「没有量身定作,又大量行销的衣服不叫成衣叫什么?」他驳得很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有何好争议。
老女人回头望了邵予蘅一眼,只换来一个愧疚又没辙的无奈表情。
老女人碍于眼前的人是表姊邵予蘅的骨肉,只好忍下狠狠训他一场的冲动,只反问一句,「你买鞋总会试穿吧?」
「当然。但我说鞋可以免了。」
「怎么免得了!你总不能穿这双夹脚拖鞋去污辱这一整组价值十来万的『成衣』吧?还有,上飞机到国外转机时多难看。」
大伙的眼光随着老女人细白的指尖落在唐震天的大脚丫上,有志一同地露出「责难」的表情。
唐震天这才勉为其难地松了口,愿意挑鞋。
经过一番波折,他直接将其中一双鞋往两脚一套,决意道:「就这一双,轻快些。」
老女人见状,两眼忍不住要往天花板上翻。「予蘅柹;,我从没想到做妳;的生意会这么难!」
邵予蘅反而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那双凉鞋,若有所思的说:「Bass的这一款鞋,流行了好些年了吧?」
「妳;不会……」老女人眼睛瞋;得跟龙眼一般大,「照他那样无厘头的搭法,铁定会坏了设计师的品味的!」
邵予蘅笑了笑,「没关系,震天的品味比较独特一点,妳;就睁只眼闭只眼吧!帐改明儿妳;再找我算。」
唐震天却对付帐这事很有意见。「我有钱,可以自己付。」
老女人没好气地帮邵予蘅拒绝了。「有些生意谈得成,可不是顾客有钱付帐那么简单。我是看在你……」她瞄到邵予蘅的眼色,及时将那一个「妈」字吞回喉里,改口说:「邵校董的份上,卖她面子的。」
唐震天脸一变,说着拳头就握起来了。
邵予蘅赶忙从中缓和气氛,「震天,瞧,都七点十分了,咱们再不把衣物装箱的话,可是要错过班机的!」
唐震天这才黯沉着脸,自行拎了背包往外走去。
第八章
    纽约、上中区、四季饭店。
唐震天站在宽广的角窗前往外眺望,映入眼帘的是错宇落户的华楼与金厦,远方半片绿意横生的公园,在耀蓝的穹苍下,被阳光映照得像缺了一角的润泽翡翠。
刚淋过浴的他,头湿发乱,身上套了一件卡其短裤,棉衫随心所欲似地披在他的肩头,一串吊了一枚金质戒圈的金链子悬在他的胸膛上,散发一股无人可驾御的野劲,英姿勃勃得吓人。
他本想好好地打量这突兀却算不上宁静的都市绿地,无奈闷躁摆布着他,让他不得不挪开视野,往下俯瞰熙熙攘攘的万国旗街坊。
几阵敲门声突然传来,分散了他「赏街」的兴致。
「笃、笃、笃!」
「叩!叩!」
门边传来轻重不一的叩门声,预警他访客不只一人。
他心想八成是邵予蘅购物回笼,侍者帮她提上客房来,也就不忌讳这一身装束不宜见客,直接跨步去开门。
门一拉,意外地发现一男一女站在眼前,其怔仲不解的模样不亚于他自己的。
他隐约认出亮眼的短发女子,错愕之余便给了她一个满眼的笑。
她像是被电触到似的僵愕了几秒,然后挪开眼去瞄房号,确定自己没搞错房间后,不怎么领情地问他,「Who  are  you?」
「Dave。」他简单报上自己的英文名。
「Dave  Who?」女子再次问,这次态度已和善许多。
他正要解释,女子身侧的洋人已抢话调侃了,「The  secret  lover?」然后瞅着唐震天送秋波,眼里藏着许多暧昧的兴趣:为他的「身分」,也为他的「人」。
秘密情人个鬼!
他还来不及为这洋人含沙射影的揣测而发怒,女子已先他一步警告洋人别乱开玩笑,但回头后反而持怀疑的态度追问他,「So,  tell  us;are  you?」
他懒得用英文跟她辩,因为英文破,尚辩不过,所以他将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抓入房,率然地将洋人挡在房外。
门一阖上,他快速地以中文解释,「当然不是。妳;觉得邵阿姨是那种养小白脸的人吗?」
她没被他的话惊吓到,只浅笑地为自己刚才的淘气辩解,「我没说她会养啊?但你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容易引起人家误会。最起码,你让我的朋友误会了。」
她比了比被门挡在外头的友人。「你这样让他出局,怪狠心的,让我出去跟他解释一下。」说完,开门探头以英文轻声对洋朋友说了几句话。
洋朋友将肩一耸,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然后开口说要带另外一个人来。
她摇头,强力反对,蹙眉抿嘴并挥了两下,像驱蝇似的要朋友自行离开。
洋朋友刻意地从门缝打量唐震天,并露齿微笑后才转身离去。
这让唐震天的脸不由得发皱,因为油条惯了的小太保可不习惯被当成「渍糖蜂蜜蛋糕」觊觎。
于敏容总算将人打发走,身子也缩回门内,头才扭正,他人已站在一尺距离内,睁着两粒铜铃大眼瞪着她。
她问:「干嘛!你学希区考克啊!」
他心情不佳,没有闲情欣赏她的幽默,坦白要求她。「我跟妳;朋友不同道,请他别太友善。」
她听了,也不友善地睨他一眼,下巴陡扬道:「有断袖癖又怎样?」
他喊冤,「我从头到尾没说他是啊!」
「但你打心眼里就认定他是。」
她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当下就像条鳄鱼,紧咬着误入歧途的猎物不放。「你这样不『政治正确』,要在美国大都会过日子可难了。听阿姨说,你打算留在美国深造,以后这种情况可能还会发生,届时你就把这种现象当成一种赞许,日子一久,搞清状况后,你也就习以为常了。」
「言下之意,妳;是要我识趣点?」
「也不是,你长得讨喜是上苍赐给你的礼物,何必反应过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即使招蜂引蝶,也该有个界线吧?」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观念落伍。
她给他一个未必尽然的笑。「在纽约谈界线是正直的傻子做的事。你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你无权限制别人的眼光。」
他思量片刻后,决定不与她争论,改问她,「邵阿姨跟妳;提过我了?」
「她说你是老家远房亲戚的儿子。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不妨提醒我一下。」言下之意,她的「没印象」是事出有因,正常的。
「这个嘛……让我想想,好像是她爸爸的女儿的侄子的姑姑的儿子之类的,我这样解释,不知妳;听懂多少?」他不愿意欺骗她,这一生他可能会骗很多人,但对她可是尽可能的查白。
「讲话拐弯抹角、吊人胃口,你得到多少乐趣啊?」她睁着圆眼望着他,口气里的挞伐其实多过不解。
他定睛回视她晶莹的目光,不吐一语。
她径自解释,「我大妈是独生女,没有侄子,就算有你这么一号侄子,也没有多余的『姑姑』可以让你认。」
他转了一下眼珠子,继续专注地看着她,心中为她激荡不已,想她的脑子被撞,记忆虽损,逻辑倒不差,久久才挤出一个宇,憋着笑解释,「表的总是有吧?」
她冷静的道:「大妈的父亲是独生子。」
他听了,当下心里「妈的」不停,直到她开口补上一句「倒是大妈的母亲有不少姊妹」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多大年纪了?」她问。
「二十四。」他答得干脆。
「原来是表弟,见了长你两岁的姊姊,还不快点叫人。」
他眼一瞠,怒相横生。原因是,他观念旧,姊姊这声叫下去,别说将来,恐怕下辈子都怕追不到她的人了,一想到这上头,他将唇抿得更薄。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相吓了一跳,开玩笑的兴致顿时减半。「不叫就算了,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摆个牛头马面给人看吧?」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吭声。
「好,算我不识大体,初次见人,就在口头上占你便宜。这样吧!我请你出去逛街喝咖啡,并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算跟你陪不是,好吗?」
「妳;的道歉我接受了,不必再花钱请我。我进去换件衣服,失陪了。」
「不必换了,把衣服扣上就成了。」
她笑着走上前,帮他将衬衫扣上,还刻意将穿了戒指的金链子塞进他的领口内,嘀咕着,「纯金炼可要藏好,以免走在路上,引起歹徒的非分之想。」摆明就是一副姊姊照顾弟弟的模样。
这让他想起从前……那段有绑着两个长辫女孩的日子。
他没打算跟她吐实,说自己练跆拳道已上黑带段数,在很多乡亲眼里,算得上是一名「歹徒」。只顺从地说:「我会记住妳;的忠告。」
她从皮包里抽出了笔纸,快速写了几个字后,将留言搁在明显处,回头解释,「给大妈的,要不然她会念。好了,咱们出去逛逛。」随后挽着他的臂,大方地将他朝门拉去。
他顺她的意挪步,只顾虑一件事。「婚礼不就是今晚吗?」
他瞄了一下她乱糟糟的短发与未妆扮的面容,再看她一身白衬衫与黑长裤的打扮,有点担心她会迟返,误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是今晚没错。」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跟我带你出去逛街并不抵触吧?」
他解释,「我只是记得老家的朋友们讨媳妇时,那些新娘子都是花整个早上请专业美容师精心打点,我以为妳;也需要时间准备。」
「一切已打理妥当,我们只要在七点回到饭店就行了。至于化妆这事,我已习惯,三两下就好了。」
他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眉,细细的观赏,心里的真心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妳;人生得好看,不化妆也还是漂亮。」
于敏容闻言,抬眼凝望了他好几秒,对他直得有点硬的赞美不知如何自处,最后挪开眼去,客套地说:「谢谢。」
然后给他一个恶作剧的笑,调侃他一句,「其实你也是啊!还说别人。」
唐震天被她这样一赞美,心中伏起了一线希望,想她对自己有好感,不该只是单方面地卖邵予蘅面子。
可是没多久,他紧巴望的一丝幻觉,就在一家叫「野莲」的茶室里,被她一往情深的幸福语态给扼杀了。
他坐在她对面足足两个小时,见她带着晶亮的眸子大谈另一个男人的种种优点,心情随着她的笑容而时起时落。
他忍不住想,经由于敏容的形容,她那个被西方喻为当代摄影界奇葩的未婚夫杰生似乎有着超凡人圣的美德与才情,让任何凡夫俗子听了不自惭形秽都不行。
来美的旅程中,他也曾兴起过抢妻的谬念,这档野蛮事若发生在中国古代,以他的「职业背景」来行动,虽然违背世俗,却是古已有之、有典可考的事,可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又不是纽约的地头蛇,无权、无势、无才情,更无立场,要这样要帅,简直是跟美国境管局过不去。
瞧于敏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即使她没说,他也能体会出她那种「失去杰生,大概就活不下去」的无力感。
爱人能爱到这种忘我的地步,让唐震天多少领悟出过去的傻与痴,他和于敏容之间,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段不成熟的青橄榄恋曲,有起头、没结尾;他强记硬留了一些来解愁,可悲的是姑娘她健忘,对这一段却是闻所未闻。
他沉默紧锁着眉的模样总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停下谈论有关来年春天,要跟杰生去尼泊尔登山的计划,轻问了他一声,「我烦到你了吗?」
他凝神看了她一眼,挤出一个苦笑。「也不是烦,只是我不认识妳;的未婚夫,没有那种参与感。」
她掀眼看了一下天花板,自责地说:「真是对不起,你我初次见面,我就拿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轰炸你。下次你在街上见到我,可能掉头就把地铁站当成防空洞钻,躲着我。」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他总不好在她兴头上浇冷水,于是和蔼地保证,「不会啦!我还是会客气地邀妳;喝一杯咖啡的。」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回给他一记甜笑,不一秒,她的视线略过他的肩头,停伫在餐厅入口,灿烂的笑容也扩散到眉眼。「我的朋友来了,你们三人年纪相仿,绝对谈得来。」说完,她起身让出自己的长椅给新来乍到的朋友,改坐到唐震天身旁。
他顺着她的视线半旋了身,见到两名男子朝他们这桌跨步而来,两秒之内快速地打量清楚他们的脸时,他不可思议地回头盯着自己的咖啡杯,大叹世界小得奇妙。
「青云、阿放,快坐下来,我介绍个新朋友给你们认识。」于敏容热络地为彼此引见,「这是我的表弟Dave,打算来这里念书,顺便参加我的婚礼。」
佟青云和齐放的那两张俊脸在正视唐震天的那一瞬间时,微愣了一下。
佟青云先回神开口,「你不会是……」但不敢确定他是否就是他所认识的人。
不到一秒,齐放接口,为佟青云解除疑惑,「你没认错。这小太保就算理了个大光头坐监或出家,我都认得出来。」
唐震天听了齐放含沙射影的话,嘴角微微一掀,打了一个不怎么热络的招呼。「嗳,会在这儿碰上你,真是完全意想不到啊!富家子。」
于敏容满脸的疑问,一双美目在齐放和唐震天这两个俊男之间流转打量,两人都摆出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倔相。
她静观了数十秒,无人好心开口跟她解释原委,于是壮了胆子,不请自问了。「怎么?你们三人认识啊?」
齐放冷嗤了一句,「从国中一路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