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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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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赵新乐为了讨好水婉淇,一箱一箱金银往她那里送,心中很是疑惑,他一个正四品知府,官也不算很高,哪来的这么多钱呢?他的那个副手同知就是因为给船帮贩运私盐当保护伞,被砍了脑袋,当时没有发现这赵知府参与船帮的事情,难道,他暗地里也参与了吗?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呢?在古代,没有什么生意比得上贩运私盐获利丰厚了。
杨秋池决定回到巴州之后,要将这消息告诉云愣,让他盯紧这赵知府,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现在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彭四横死码头命案,听了宋芸儿说彭贺喜也曾经用拐杖打过彭四,这让杨秋池更头大了。
彭四的死已经很错综复杂,前面已经有了水婉淇和彭老七两个夹杂不清,没想到又加进来一个彭贺喜的一拐杖。也就是说,这两天里,彭四的脑袋先后挨了一砚台,青石板一撞和一拐杖。他的死究竟算哪一个的?还是算哪几个地?单凭尸体体表检查是没用的,看来,必须解剖。
但这毕竟不是在现代社会,如果自己偷偷解剖一旦让别人知道,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连皇上都保不了自己。
怎么办呢?要不要冒这个险。杨秋池很犹豫。这彭四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查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为这种人值不值得冒这个险。如果要冒这个险,该怎样保护自己。
最后,杨秋池还是决定冒一下险,不查清这个案子的真相,他怎么都不心甘,好在这一次的损伤都集中在脑袋上,用不着全身解剖。而且。头部的解剖伤口也比较容易隐藏。
解剖地事情是不能告诉宋芸儿的,毕竟宋芸儿也是明朝的人,她很可能也接受不了切开人的脑袋的事实。
但如果不告诉她,不带上她,自己悄悄的解剖的话,难免她会起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支开她。
杨秋池道:“芸儿。你去想办法打听一下。彭贺喜那一拐杖打中了彭四的什么部位,头顶、后脑还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准确。”
“好!”宋芸儿很欣然地接受了任务,蹦跳着走了。
杨秋池和红绫打了声招呼,说要去重新检验尸体,如果有人来找自己,就说自己出去了。
接着,杨秋池拿起法医物证勘查箱,匆匆来到了那停放尸体的房间。将门窗关好。
先将尸体地头发分开,从箱子里取出手术刀。从右耳后经颅顶至左耳后作弧形切开,然后将头皮向前后翻转。
经检查,头顶部有皮下出血区,这是水婉淇的那一砚台砸的。右侧部也有一长条状皮下出血区,杨秋池心中一动。看来,这应该是彭贺喜那一拐杖砸的。
颅骨表面并没有明显的畸形和骨折。颅脑损伤大多数会造成颅骨骨折损害。但是,没有颅骨骨折,并不表示颅内没有损伤。
杨秋池放下手术刀,从箱子里拿出细齿骨锯前后作圆周形锯开颅骨内外板。
打开颅腔之后,他用一把剪子剪开了硬脑膜,结果,硬脑膜里的脑组织从剪开地缝隙处争先恐后涌了出来。很明显,彭四地颅内出血导致颅内压增高,一旦剪开包裹脑组织的硬脑膜,里面的脑组织在高压下当然会挤了出来。
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血呢?杨秋池仔细作了观察,令他惊讶的是,右部那长条状出血区下面对应位置和后脑勺对应的颅脑位置上,并没有出现血肿。这就是说,右部彭贺喜的那一拐杖和后脑勺彭老七那一脚造成的撞击,都没有造成彭四颅内出血,所以,都不是引起死亡的原因。
那引起脑组织奔涌而出的颅内出血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凝神一瞧,最先进入杨秋池眼帘地,是死者头顶部硬脑膜下的一个小小的血肿,这是由暗红色血凝块组成的,血肿周围没有新膜形成,血肿内也没有血液溶解及液化现象,由此可以肯定,这个血肿是新近形成的。这与水婉淇前两天用砚台砸死者头顶部地时间相吻合。
不过,杨秋池很奇怪,这个血肿显然是急性硬脑膜下出血形成的,
由于出血量不大,血肿地体积比较小,不太可能造成这么高的颅内压,这么小的血肿也不足以引起彭四死亡。
一般情况下,颅内出血要达到一百毫升以上,才会导致死亡。这个血肿远没有达到,它所造成的颅内压增高是有限的,还不足以导致死者死亡。
所以,引起死者脑组织开锅,肯定另有原因,也就是说,肯定还有一个其他的比较大的血肿。
杨秋池的推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在死者左大脑半球的侧面,在脑硬膜和蛛网膜之间,他发现了一个囊腔。这是一个比鸡蛋还大的囊肿,切开一看,里面有大约二百毫升的血液和凝血块,左大脑半球已经被明显压陷。
这是一个慢性硬膜下出血形成的厚壁囊肿,这血肿的周围已经被一层新生的结缔组织形成的新膜所包裹。据此推测,形成囊肿的时间应当在一个月左右。
经过查找,在相应的硬膜下桥静脉上发现了一处裂口,正是这出裂口造成了硬脑膜下腔出血。
根据囊肿的体积和对脑组织的压迫作用,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造成彭四死亡的根本原因。
不过,杨秋池还是很谨慎地将死者大脑取出,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没有发现其他损伤和病变。
由于彭四颅脑没有出现明显病变,所以,这个慢性硬膜下出血应该不是疾病引起的,而是外伤性的。
根据检查情况,可以作这样的推断:一个月之前,彭四的头部左侧曾经受过外伤,这一次的外伤虽然没有造成他的颅骨骨折,但是,剧烈的震荡造成死者桥静脉撕裂出血。由于裂口很小,出血量也很小。
这种慢性硬膜下出血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它引起的颅内压增高是很缓慢的,而人的肌体通过对脑脊液的容量及脑实质的体积等因素的调节,一定程度上可以适应这种颅内压的变化。所以,伤者并不会出现太明显的病症,仍然可以正常的生活。
但是,如果出血没有停止,颅内压会慢慢地持续地增高,从而引起脑疝,也就是脑组织从高压区向低压区的移位,造成对脑干的压迫导致中枢神经麻痹而死亡。
当然,彭四的死亡并没有按照这个正常规律发展,在一个月之前的那一次损伤发展过程中,还没有达到质变的临界点之前,彭四的脑袋又挨了水婉淇砚台一击,引起另一处的颅内出血,只不过,这一次是急性硬膜下出血。
这一次的出血虽然量不算大,单独而言,不会短时间内引起死者死亡,但是,在彭四颅内压已经很高的情况下,这少量的出血,却导致了临界点的被打破,使彭四在回家的路上猝然死去。
因此,如果彭四一个月前的那次损伤也是人故意实施的,则那个人应当对彭四的死负主要责任,水婉淇负次要责任。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彭四一个月前的那次损伤,是被人伤害、自伤还是意外。查清楚这个问题,彭四离奇死亡案就可以宣告破案了。
杨秋池将彭四的大脑重新放进了颅腔之中,盖上颅盖,将头皮回复原位,进行了隐蔽缝合,再将头发整理好。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尸体曾经进行过头部解剖。下一步将尸体埋葬就行了。
整理好之后,杨秋池开门出来,回到房间把法医物证勘查箱放好。洗了手,坐在窗边,慢慢品着红绫端来的一杯极品龙井。
刚坐了一会,宋芸儿就回来了。杨秋池一见她笑容满面的样子,马上就知道她应该是有收获的。
果然,宋芸儿道:“哥,已经查清楚了,我问了几个家奴,他们证明彭四死的前一天晚上,的确来过彭家庄找彭老爷子,说了彭老七打他的事情,向彭贺喜借钱说是要马上去给春红姑娘赎身,两人就吵起来了,彭贺喜用拐杖打了彭四脑袋一杖,就在大厅上打的,好几个家奴都看见了。”
“打中什么位置?是不是这个位置?”杨秋池笑嘻嘻指了指自己的右侧颞部。
宋芸儿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跟踪我了?还是你已经调查过存心拿我开涮?”
“我哪敢啊。”杨秋池笑道,“我瞎猜的。”
“那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我是神算子呗!”杨秋池笑嘻嘻拍了拍胸脯。
第359章 小崽子
第二卷第359章小崽子
“哼!不说算了!”宋芸儿瞪了他一眼,又道:“哥,我发现彭家的那小少爷简直……简直太坏了。”
杨秋池笑了笑:“一个小孩子家,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什么啊!你是不知道,”宋芸儿心想,如果我把他求他娘要讨你美丽的红绫作媳妇的事情说出来,不把你气死才怪呢,接着说道,“今天我去调查的时候,看见水婉淇的丫环翠环正带着那小少爷彭家福在后院玩,你猜他玩什么?”
“什么?弹泥球?爬树掏鸟窝?”
“要是那么乖就好喽。”宋芸儿满脸鄙夷,“他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子玩伴,名叫水牯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见过。”杨秋池摇了摇头,心里已经隐隐觉得这小少爷肯定玩得有些出格。
果然,宋芸儿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崽子居然拿了一根拴牛的绳子拴在水牯子的脖子上,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不听话就用脚踢,踢得那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都出血了。我气得真想一耳光扇过去。”
杨秋池听他称呼这小少爷彭家福是小崽子,就知道她心头的火不是一般的大,便道:“好了,小孩子家嘛,不懂事,又是男孩子,肯定调皮一点,将来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说不定更调皮呢!”
“哼!我的儿子要是敢这样,我早大耳刮子抽过去了!”宋芸儿气呼呼说道。
“那可不行,我不准!”杨秋池微笑着瞧着她。
“都这样了你还不准?你……”宋芸儿忽然发觉杨秋池的眼神怪怪的,马上反应了过来。嗔道:“不许你笑我!”
杨秋池赶紧板起脸,咳嗽了一声:“好,如果我们地孩子这么调皮的话,本老爷就用大板子打他小子的小屁屁!”
宋芸儿扑哧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有小孩子了……想起以后自己会和杨秋池成亲,为他生孩子,顿时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格外的娇羞美丽。
杨秋池不由看得痴了。宋芸儿道:“嗳!看什么,不认识了?”
“是有点不认识,我地芸儿慢慢长大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越变越水灵了。”
“哼!”宋芸儿欣喜地瞧了他一眼,转头看见红绫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瞧着他们。顿时脸更红了,急忙说道:“行了,少说这些肉麻的。咱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对对,”杨秋池点点头,“你是不是上去给了那彭家福一脚?”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小孩子了?”宋芸儿嗔道,“我正要过去的时侯,有个家奴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了。那中年妇人一见这情景,扑了上去,搂着跪在地上的那水牯子悲声哭泣。那小崽……那彭家福上去就踢那妇人。”
杨秋池皱了皱眉:“这孩子真是……”
“就是嘛。”宋芸儿愤愤道。“后来我才知道,这妇人是那水牯子的娘,她跪在地上,抱着水牯子,也不敢躲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个劲哀求彭家福放过那水牯子。这彭家福居然一点不动情,见这妇人不让,就要找石头砸这妇人。我赶紧冲了上去拦住了他。”
“那个丫环呢?她不管吗?”
“管了,也挨了小少爷几脚。我去拉彭家福。他要打我,我一生气,点了他肩井,他半身麻痹,惊恐地望着我,这才扔下手中的石头转身一瘸一拐跑了,那丫环翠环也跟着追去了。”
杨秋池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打小孩的吗?”
“哎!她要用石头打我哟!”宋芸儿瞪眼道。
“对对,我说你打得好,这样的小孩你不教训他就翻了天,这叫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嘿嘿嘿。”
宋芸儿噘着嘴道:“就是嘛,我还没见过这么淘的孩子。那妇人向我道谢,这一交谈我才知道,她是这水牯子地娘,叫魏氏,这水牯子是彭家的家奴,专门陪那小少爷玩的。这魏氏刚刚和彭老爷子讨了假,来接她儿子去过仙女节地。”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护卫进来报告说彭夫人来访
宋芸儿有些意外又有些生气,这个水婉淇跑来干什么?她昨晚上不是说了不打算勾引杨秋池了吗,难道她反悔了又想来勾引?这种女人出尔反尔,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宋芸儿虽然将水婉淇与保宁知府赵新乐的苟且之事告诉了杨秋池,但并没有将水婉淇曾经起意想勾引杨秋池的事情告诉他。
上次无意中看见水婉淇身着淡薄衣衫踢踺子的样子,给杨秋池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他原来对这水婉淇地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听宋芸儿说了之后,那个冰清玉洁的形象被敲碎了。现在听说她来访,杨秋池有些意外,出于礼貌,急忙吩咐快请进来。
水婉淇穿着一件淡紫色地衣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还是那么清纯美丽。
她手中拎着一个竹篮,象是水果,碎步轻盈走了进来,将篮子放在桌子上,给杨秋池福了一礼,杨秋池赶紧回礼。两人坐下,红绫奉上香茶。
杨秋池发现竹篮里居然是三个很大的蜜柚,刚才看水婉淇提的时候甚是轻松呢。
水婉淇甜甜地一笑:“这是我们自己圆中的蜜柚,特意拿来给爵爷尝个鲜。”
“彭夫人客气了,劳烦您亲自给我送来,杨某实不敢当啊。”看见柚子,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杨秋池禁不住口舌生津。
“杨爵爷从京师不远千里来我们巴州这穷乡僻壤,过的还习惯?”
“习惯了,其实这里的人文历史都是很有意思啊。我很喜欢。”
水婉淇笑了,嘴角露出两个小小地酒窝。甚是让人神迷:“那咱们恩阳镇呢?杨爵爷都去过我们这里什么地方?”
这下倒是难到了杨秋池了,自己来了三天了,除了大门口的‘恩之阳’饭馆和妓院梨春圆,居然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水婉淇如数家珍:“我们这里,镇北有白云饲,镇西有文治寨,千佛岩,镇东有登科饲,镇东南有巍峨地义阳山,普贤饲。还有很多优美的传说,如神奇地巴蛇洞、南家洞、红梅阁、读书台、琵琶仙子。”
水婉淇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着杨秋池:“爵爷。您要是只顾忙着案子而忽略了身边的美景,那可就真是可惜了。”
宋芸儿咳嗽了两声,板着脸插话道:“我哥只会破案。对于那些什么山啊水啊的,可没什么兴趣,也不会欣赏!”
“谁说的?我怎么不会欣赏了?”杨秋池眼一瞪,对宋芸儿道。可看见宋芸儿直愣愣的目光,顿时会过意来。讪讪一笑,“是……我是不太懂哦,木头脑袋瓜子一个。嘿嘿。”
水婉淇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贝齿:“宋姑娘说得倒也是,爵爷一心为公,心里想着的都是咱们老百姓的事情,哪有这等闲情逸志呢。”
杨秋池咧嘴一笑:“彭夫人过奖了,我这次来,原本是想来看看你们这里的美景,品尝美食,没想到遇到了命案。如今这个案子也是闹得这个镇子的百姓人心惶惶,我做为一方父母官,不能及时抓到凶手,真是愧对这里地百姓了。”
“爵爷言重了,彭四这人的人品甚是低劣,生前也是人人唾骂的对象,死了也算是除了一害,您不必放在心上。”
正说到这,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来,听声音好像是个小孩,在大声嚷着什么。接着,人影晃动,一个六七岁地小男孩冲进门来,身后紧跟着追进丫环翠环。
那小孩正是彭贺喜的独子彭家福,他冲进房里,一眼就看见了宋芸儿,吓了一跳,畏缩地退了一步,转眼看见旁边的红绫,大叫了一声:“媳妇儿!你在这里啊!害得我好找!”跑过来紧紧拉着红绫的手,“媳妇儿,走,咱们两玩捉迷藏去!”拉着红绫就往外走。
红绫刚开始没搞懂他叫什么,带到第二次听他叫自己媳妇儿,又害羞又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福儿,你乱叫什么啊,谁是你地媳妇了!”
“你啊!我娘说了,她已经和你们爵爷讨了你给我做媳妇呢!你还不知道吗?”
啊?红绫浑身一震,看了一眼杨秋池,见他也是很诧异的样子,这才放心,想起杨秋池说过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又如何会把自己许给别人呢,展言一笑:“福儿,你还太小,还没到讨媳妇地年龄呢,将来你长大了,你娘会给你说一房媳妇的,比姐姐还要漂亮的媳妇!”
彭家福哼了一声,一扭脸,看见了杨秋池,使劲拖着红绫来到了杨秋池面前,小手一指杨秋池的鼻子:“喂!我娘已经和你说了,要你把红绫姐姐给我做媳妇,对不对?”
杨秋池微微皱眉,这小孩真不懂礼貌。
水婉淇瞪了丫鬟翠环一眼,她明明已经叫翠环带彭家福躲到远处去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可不知道彭家福因为虐待水牯子,被宋芸儿一指点了个半身麻痹,吓跑了。没了水牯子陪他玩,他想到了红绫,非要闹着来找红凌。那翠环如何是这古灵精怪的小崽子的对手,被他死缠烂打强行突围终于跑到了这里。
水婉淇见儿子这么说话,十分的尴尬,急忙陪笑道:“爵爷,小孩子胡说,您别在意。”
彭家福冲着他娘大声嚷嚷着:“谁胡说了!你明明答应了的。”
水婉淇十分的尴尬,朝彭家福使劲使眼色,还暗自摆手,让他不要提这件事。
彭家福搞不懂,小脑袋一转,瞪着杨秋池叫道:“肯定是你不答应对不对?哼!你敢和我们彭家争女人?你不想活了?我叫我爹用拐杖打死你!”
水婉淇大惊,抱起彭家福,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叫你再胡说!”
彭家福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更别说他娘了,对他从来都是白依百顺,没想到今天会为了媳妇儿挨了一巴掌。
这下子可捅到了马蜂窝了,彭家福扯着嗓门号啕大哭,比孝子哭丧还要凄凉,仿佛出了他一个独苗之外全家都死绝了似地,从水婉淇怀里狂蹦乱跳挣脱下来,满地打滚。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水婉淇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见旁边的丫环翠环也在那傻乎乎看着,一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抓去。手刚一伸,想起杨秋池就在身侧,赶紧刹车,改为摆手说道:“翠环,你快把小少爷抱回去。快!”
那翠环昨晚上脸上挨的那一九阴白骨爪还没好,刚才又差点挨一抓,幸亏有杨秋池在一旁,这水婉淇要维护光辉形象,这才暂时饶过了自己,这翠环知道厉害,哪里还敢看热闹,一把抱起彭家福就往外跑。
彭家福又抓又踢,拼了小命想挣脱,毕竟还是抵不过心惊胆战的翠环,鬼哭狼嚎一般被抱着远去了。
水婉淇尴尬地笑了笑:“爵爷,对不起,孩子乱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杨秋池没理水婉淇,伸过手去将红绫拉到身边,拍了拍红绫的手:“绫儿,小孩子不懂事,别在意啊。”
红绫嗯了一声,充满爱意地望了杨秋池一眼,退到了一旁。
杨秋池这才转过头看着水婉淇:“不提这事了。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这彭四是个祸害了,爵爷。”水婉淇又恢复了以往的媚态,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望着杨秋池。
“对对,彭夫人所说与我们这段时间了解到的差不多,这彭四的确是个人渣,但是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本官还是不能放任不理啊。”
“爵爷说得很对,就算打死了一头牛一头猪,也还要查个清楚明白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彭夫人所言极是,对了,我听人说彭夫人曾经也和死者发生过不快?”杨秋池装得很随意地问道。
第360章 青楼凶杀案
第二卷第360章青楼凶杀案
水婉淇倒是不避讳,大方的说到:“是的,那个时候他大抵不知道彭贺喜的夫人也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听说您还教训了他?”杨秋池想起了那一砚台,那个大嘴巴翠环已经把这件事传出去了,这倒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爵爷直接可以问我,是不是我杀了他。”水婉淇微笑着,笑得很甜。
“不不!”杨秋池连连摆手,“彭夫人多心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听到你对他一顿教训,真是大快人心啊。嘿嘿嘿。”
水婉淇笑了:“我自小随父亲在戏班子,练了一些上台的皮毛拳脚,他彭四要想欺负我,却也不太容易。”
“哦?呵呵,彭夫人一定让这彭四好好吃了一顿苦头吧?可惜我们调查的时候,也就听了些皮毛,没能目睹彭夫人的手段。”
“嘻嘻,爵爷您过奖了,彭四那死驼背对我毛手毛脚的,我一气之下,就用砚台砸了他脑袋一下。”
水婉淇那一砚台将彭四砸了个急性硬膜下出血,虽然只是引起彭四死亡的次要原因,但是,这属于刑法因果关系中的多因一果,所有的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行为人,都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只不过,根据各自的原因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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