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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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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总有露出马脚地一天,咱们只要抓住了他的痛脚,将他地罪行一一查清,依法治他的罪,就能一举灭了他!”
“怕只怕,他的痛脚还没被咱们抓到。咱们已经倒霉在他的小人手段下了。”
杨秋池点点头:“这倒是,咱们一定要加快步伐。”
柳若冰正要说话,忽然微微一笑:“芸儿来了!”
柳若冰的判断绝不会错的,杨秋池侧耳一听,片刻,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跑过来,听声音果然是宋芸儿地。随即,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宋芸儿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
杨秋池笑道:“芸儿,跑那么急干什么?后面有老虎追你啊?”
“不……不是老虎……。是……是纪纲老贼!”宋芸儿喘着气道。
“什么?纪纲狗贼来了吗?”杨秋池惊问。
“不是……,是纪纲派人……把……把云愣抓走了!”她刚才飞一般从前门穿过若大地侯爵府奔到后院柳若冰住处,跑得太急,又心焦,所以说话有些喘。
啊?杨秋池和柳若冰都吃了一惊,正在说纪纲这小人手段,没想到他已经先下手了。杨秋池拉着宋芸儿的手:“你别着急,慢慢说。”
宋芸儿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刚才云愣地苗兵护卫和锦衣卫纠察队员来报说,他们去柳花胡同的眠春楼抓林远,已经抓到了,刚到院子,突然来了一大帮不明身份的人,手持铁棍,对他们突然袭击,他们都受了伤。紧接着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就来了,发现现场有一具尸体,尸体上插着一把绣春刀,是云愣地。所以他们说云愣……说云愣带人酒滋事,与人械斗,杀死人命,就将他当场暴打了一顿之后,抓走了!”
杀死人命?尸体上的绣春刀是云愣的?杨秋池呆了一下,第一直觉就是纪纲肯定又在故伎重演,进行栽赃陷害,云愣的人都被打昏打倒了,随便找具尸体陷害云愣,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
云愣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他老爹可是与自己有生死之交的苗王云天擎,协助自己攻破了建文老巢,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救过自己的命,而且他妹妹云露更是自己的直接救命恩人,又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管。
显然,这些情况纪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陷害自己,就先拿自己地手下下手,就和三个月里自己整他的手下一样,只不过,自己是堂堂正正查清案情依法治罪,他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而已。
杨秋池问:“咱们的人有伤亡吗?”
“不清楚,反正来报告的几个苗兵和纠察队员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满头满脸都是血,对了,他们说,纪纲的锦衣卫抓走云愣的时候,也是当场将云愣暴打了一顿,打得他人事不知,拖着走的。还有,苗兵们已经派人把这件事报告云露公主去了!”
啊!杨秋池发觉事情不妙,云露是个急脾气,她手中有五百重装铁甲骑兵,是皇上御赐给她防身的,她要是知道她哥哥被纪纲抓走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杨秋池急忙道:“走,立即到北镇抚司要人去!”
柳若冰道:“我要跟你去!”
宋芸儿也道:“我也要去!”
杨秋池知道,这一次恐怕不是好言好语能解决地,绝对不能吃眼前亏,至于后面怎么办,现在顾不得了,有柳若冰和宋芸儿在,这眼前亏至少不会吃。当即点点头。
柳若冰将儿子交给霜儿、雪儿两姐妹照顾,杨秋池吩咐夏萍带锦衣卫护卫加强杨府警戒,随后,带着柳若冰、宋芸儿、南宫雄等护卫队还有来报信的那几个头破血流地苗兵护卫们,急匆匆出了杨府直奔锦衣卫北镇抚司。
到了北镇抚司,直接往里闯,看守见来的是副指挥使,哪里敢拦,都纷纷单膝跪倒见礼。
杨秋池进到衙门里,直接来到大堂,高声喊道:“纪纲!快给老子出来!”
锦衣。卫佥事庄敬、袁江笑呵呵迎了上来,说道:“副指挥使大人,咱们指挥使不在衙门里啊。”
第453章 诏狱
杨秋池斜眼看着他们,这两个家伙是纪纲的死党,上次自己整材料报请皇上治罪的纪纲死党中,就有这两人。只是,皇上不想将纪纲势力打击太过厉害,使纪纲与杨秋池之间势力对比失去平衡,所以只是将两人罚了俸禄了事。
杨秋池冷笑道:“那好,我问你们两,纪纲派人将我南镇抚司镇抚云愣抓来,是关在诏狱里吧?还不去把他放出来!”
“这……”庄敬和袁江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惊讶,庄敬道:“不会吧?卑职等没有听说这事啊?”
杨秋池一指跟在后面的那几个苗兵护卫:“他们十来个人,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随后,纪纲派来的锦衣卫,以云愣酗酒闹事,杀死人命将其拘捕带走了。本官就是来找纪纲问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凭什么抓我的人?”
庄敬和袁江两人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袁江道:“大人,我们两一直在衙门里,这事还是听您说的,也没见到纪指挥使来过啊,今晚咱们北镇抚司也没有听说有什么行动,也没见抓什么人来啊。”
杨秋池懒得跟他们罗嗦,手一挥,叫道:“给我搜!”
南宫雄答应了一声,带着护卫队就要搜查北镇抚司。庄敬和袁江急忙拦住,庄敬一声冷笑:“杨大人,皇上好像命你执掌的是南镇抚司,你们来的这地方,好像是纪指挥使执掌的北镇抚司哦,你没看错地方吧?”
袁江也冷笑一声:“有的人自以为了不起,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样的人也是有的。”
杨秋池大怒,抬手给了袁江一记重重的耳光。顺式飞起一脚。正中庄敬地裆部,袁江被打得远地打了个转,鼻口流血,腮帮子肿起老高,庄敬则惨叫了半声,捂着裆部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杨秋池手指二人:“你们两什么东西,敢跟本官这样说话?真是他娘地欠揍!”说罢,一拳又向袁江面门打去。
也活该袁江和庄敬两人倒霉,他们两虽然知道杨秋池和纪纲结了仇。但没听说上午朝堂上杨秋池教训了纪纲的事情,这种丢人的事情纪纲是不会说的,纪纲的朋党也不会说,其他人当笑话传了出来,锦衣卫的眼线听到了也报告了,但这种指挥使的糗事却直接报告了纪纲而没有报告这两位。所以,这两人还不知道杨秋池那么大胆子。所以他们两也才这么大胆子顶撞杨秋池。
等他们明白杨秋池原来真的有那么大胆子的时候,却已经迟了。杨秋池第二拳又向袁江揍了过来。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大堂门外飞射而来,直奔杨秋池地手腕。
柳若冰冷哼一声。衣袖中一挥,袖中短刃后发先至,当的一声击在那道寒光上,将其击落,却是一块小小的飞蝗石。
随即,就听到大堂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声音高叫道:“姓杨的,北镇抚司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杨秋池转头往外,听这声音,正是自己的死对头纪纲。
果然,纪纲拄着拐杖在众护卫簇拥下,走上了大堂台阶,进了大堂。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白袍地年轻人,二十多岁。相貌颇为俊朗,只是一双眼睛。甚是阴冷。现在天色还不算热,却故作潇洒地摇着一把钢骨折扇,上下打量着柳若冰。
袁江捂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赶紧躲到了纪纲的背后。几个锦衣卫上前给地上卷曲着的庄敬掐人中,连声呼喊,晃了半天,那庄敬哼了一声,这才缓过气来,却还是疼得两眼翻白,冷汗直冒,一个劲痛苦地呻吟着。
那几个锦衣卫看见庄敬醒了,这才七手八脚将他抬到了后面。
纪纲身边那年轻人折扇一张,故作潇洒状地扇了几扇,笑对柳若冰道:“这位姑娘好身手,能将我纪某人地飞蝗石打落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柳若冰仿佛没听见,没答理他。
那年轻人倒转折扇,深深施了一礼:“小生纪缥,烟波缥缈的缥,纪指挥使是小生的亲伯父,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柳若冰还是神情淡漠,没理他。宋芸儿听这纪缥说他是纪纲的侄儿,心生厌恶,在一旁冷冷道:“我姐姐从不和狗说话的。”
“哦?那她也和你说话吗?”纪缥摇着折扇笑吟吟道。
宋芸儿杏眼一瞪,扬手就是一支柳叶飞镖,直射纪缥地肩头。
纪缥折扇一抄,轻巧地将那支飞镖接了下来。依旧笑吟吟道:“哟,小生看上的是你姐,你给我抛什么绣球呢?”
宋芸儿大怒,亮短刃就要冲上去。柳若冰一把将她拉住,说道:“办正事要紧。”
宋芸儿这才狠狠瞪了纪缥一眼,回到杨秋池身后。
纪纲道:“姓杨的,你来我北镇抚司撒野,打伤我两位佥事,这帐怎么算?”
“很好算!你将这两个目无上司的家伙交给我
,我会告诉你该怎么算!”杨秋池双手抱肩,冷声对纪纲道:我问你,云愣是你抓的吧?”
纪纲也冷冷一笑:“你这是问我呢还是求我呢?”
“你***不要张狂,你要不放云愣,信不信老子将你的诏狱翻个底朝天!”
这三个多月里,杨秋池已经知道皇上的心思,这纪纲敢动皇上爱妃地陵墓,为了陷害杨秋池,竟然敢将贤妃娘娘遗体砍个稀巴烂,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势头,虽然纪纲对明成祖地政权需要还很有用处,但这种势头却不是明成祖所希望的,因此,明成祖想把杨秋池培养成能制衡纪纲的一股强有力的势力,以免纪纲势力太大。所以,杨秋池现在后面有皇上撑腰。也就有持无恐了。
纪纲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在明成祖眼中的地位并没有发生根本动摇,就目前而言,明成祖需要纪纲更多于需要杨秋池。杨秋池目前还只是制衡纪纲势力的一个筹码。因此,纪纲倒也不惧。
纪纲哈哈大笑:“行!老子就坐在这里,瞧着你今天把诏狱翻个底朝天!”
杨秋池那也就是一句气话,这诏狱可是皇上地监狱,关押地都是皇上交办案件缉拿的钦犯,真要动手,正好给纪纲诬陷自己的借口。声称什么重要人犯因此死亡或者越狱,要把这帐算到自己的头上,那可就惨了。
不过,如果就此认输,那这脸面何在,只得转过话题道:“纪纲,云愣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抓他?”
“姓杨的,你好像只是一个副指挥使,老子才是指挥使,你这么问话。不是蔑视上司吗?”
“蔑视?你还用得着我来蔑视吗?”杨秋池狠狠啐了一口,指着纪纲道:“你别忘了,三个月之前,就在这大堂,皇上任命我执掌南镇抚司,同时纠察百官。你在锦衣卫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瞧你长了个脑袋不是光会吃饭不会记事的饭桶吧?你要还记得,总该知道,南镇抚司是干什么的吧?”
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一项重要职权就是纠察锦衣卫内部法纪。云愣如果犯了事,那也应该由负责法纪地南镇抚司管,这一点纪纲当然知道。纪纲道:“云愣酗酒滋事,杀伤人命,本官当然可以将他缉拿归案。”
“你们北镇抚司的尾巴也伸得太长了吧?就算云愣触犯法纪,你别忘了。这可是我们南镇抚司的职权,你必须将他交给我来处理。你凭什么扣着人不放?”
“老子要是不交呢?”纪纲两眼望天。
杨秋池望了一眼纪纲身后的锦衣卫们,人数众多,虽然自己带的也不少,不过硬拼起来,只怕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再说还没到彻底翻脸动手的地步。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冷声道:“行!反正是你北镇抚司锦衣卫抓走了云愣镇抚大人,云愣是辅国佐圣苗王的儿子,云露公主地亲哥哥,你自己掂量一下分量。你不交人,本官就进宫禀报皇上!”
纪纲冷冷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会不知道吧?云愣酗酒滋事,杀死人命,问罪当斩,不交给你是怕你徇私舞弊,袒护下属。你不是说要将我诏狱翻个底朝天吗?怎么?要夹着尾巴逃跑了吗?哈哈,一看你就使个没种的货!哈哈哈!”
杨秋池大怒,正要下令搜查诏狱,可一见他一脸奸笑,顿时明白,这老小子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抓住自己的痛脚,准备栽赃陷害,自己可不能上当,还是进宫找皇上的好。
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人喊马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又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喊:“纪纲,你给我出来!”
几个锦衣卫门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向纪纲禀报道:“指挥使大人,咱们衙门已经被清溪公主地重装铁甲骑兵包围了,说如果不放了云愣,就要杀进来抢人!”
纪纲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脸上却露出了十分震怒的表情,大声喝道:“什么?清溪公主要劫诏狱?这还了得?快!赶紧将大门顶上,保护好诏狱……”
杨秋池暗叫不好,如果纪纲将劫持诏狱的这顶帽子扣到云露的头上,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别说救云愣,恐怕连云露都要牵连进来!
云露可是自己地救命恩人,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绝对不能让她被纪纲这王八蛋陷害了,必须马上出去阻止她,一旦骑兵冲进衙门,那可就坐实了劫狱的口实了。
杨秋池喝道:“纪纲,你想陷害云露公主?有老子在这里,你休想!咱们走!”迈步往外冲。
纪纲慌忙叫道:“杨大人,不能出去,云露公主的人马会伤到你的!”
纪纲的护卫们拔出绣春刀,哗啦一声涌上来,将道路堵住了,虎视眈眈盯着杨秋池等人。
柳若冰道:“芸儿你们断后,跟我往外冲!”说罢。一手拉着杨秋池的手。亮出短刃,大喝一声:“让开!”短剑颤动中,挡在前面的锦衣卫根本避无可避,手中绣春刀纷纷被柳若
冰绞飞。南宫雄、石秋涧两人一左一右,抓住这些没了兵的锦衣卫护卫们扔出人群,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宋芸儿和徐石陵带着其他护卫在两翼和后面保护着。
围着地锦衣卫到没有真正和杨秋池他们动手,一边任由他们抓住乱扔,一边却不后退,而手中地绣春刀也只是虚张声势。嘴里却喊杀声震天响,仿佛里面已经杀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一般,虽然纪纲叫嚷让关衙门大门,却没人去关,那大门依旧虚掩着。
杨秋池此刻心中雪亮,纪纲陷害云愣杀死人命,一来可以除掉自己这个得力臂膀。二来可以救出嫌疑人林远,斩断自己侦破都督小妾被杀案地线索,第三可以引自己搜查诏狱,借机诬陷自己;第四可以引起激怒的云露带兵包围北镇抚司。借机诬陷云露劫诏狱,现在他让护卫们这样做,无非就是逼迫外面不明真相的云露尽快冲杀进来。
这纪纲真是狠毒,他知道云愣和云露兄妹两与自己的关系,这一次的陷害矛头不仅指向自己,还直接指向了他们俩。甚至不在乎可能会引起苗王云天擎造反的后果。
杨秋池大叫道:“冰儿,你快冲出去,阻止云露公主!快!”
柳若冰转头望了一眼杨秋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
杨秋池知道她担心自己的安全,急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在他纪纲的北镇抚司里,他不敢真正动我。否则他脱不了干系!再说还有儿他们。”
柳若冰环视了一眼,果然。纪纲地那些锦衣卫们拿着绣春刀都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正攻打过来。点了点头,一抖手,一条长长的飞索划过长空,抓住了北镇抚司衙门口的高高的旗杆,用力一拉,借力飞身而起,象一朵冉冉的白牡丹,向旗杆飘去。
纪缥叫了声:“下来吧!”折扇一抖,就听到嗤嗤数声轻响,折扇射出数十枚细小的飞蜂针,直奔柳若冰的后心!
柳若冰水袖一抖,卷住了那些飞蜂针,甩手叫道:“还给你!”
纪缥折扇一张,将那些飞蜂针尽数收了,嘻嘻一笑,正要说话,就见寒光一闪,这才发现原来柳若冰回击地那一簇飞蜂针之后,还有一柄细细的柳叶飞镖跟随而来,惊叫着正要闪避,却已不及,扑的一声,正中纪缥右大腿!
一声惨叫,纪缥单膝跪倒在地。
宋芸儿笑道:“嘻嘻,我姐姐不喜欢你这条狗,下跪哀求也没用的!”
此刻,柳若冰已经飘过旗杆,冉冉落在了衙门高墙之外。
纪缥一咬牙,用力拔出了大腿上地柳叶飞镖,一抖手,将飞镖急射宋芸儿。
长笑声中,宋芸儿长袖一卷,轻巧巧接下了这一镖:“正好,这是我师父的飞镖。不能给你!”从怀里摸出一张汗巾,将那飞镖裹好。
衙门外,云露正大声叫骂着:“纪纲,立即将我哥交出来,否则,本公主踏平你的镇抚司!”
这也不由云露不着急,纪纲的诏狱其实就是人间地狱,进了诏狱的人的悲惨下场云露听得太多了,刚才来报信地苗兵说,云愣被纪纲的锦衣卫当场暴打,昏迷不醒,才被拖走的。
云露听了自己哥哥的惨样,又想起种种关于诏狱的传说,想到自己的哥哥也会那么受苦,不由得心急如焚,带着五百铁骑赶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云露五百铁骑的护卫长张啸江亮甲银盔,手持镔铁枪,跟在后面,指挥铁骑部队已经将北镇抚司团团包围。只等着云露一声令下,就要杀进去救人。
云露叫了几声,可她声音太轻,北镇抚司里又喊杀震天,她的声音根本传不远。
张啸江吩咐手下也跟着云露公主高声叫喊,这一下声音很大了,可镇抚司里却还是大门虚掩,喊杀震天,却没人出来搭理她。
云露急了,马鞭一挥,大叫道:“给我冲进去!”
张啸江微一犹豫,勒马上前,对云露低声道:“公主,这可是北镇抚司,这诏狱关押地都是钦犯,要是咱们这样硬冲进去抢人……”
“怎么?你害怕了吗?害怕就给我滚开!”
张啸江不敢再说,急忙躬身道:“末将领命!”长枪一挥,正要下令往里冲。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云露公主!不能冲!”
一朵白云冉冉落在云露地马前,正是一袭白衣的柳若冰。
云露又惊又喜:“柳姐姐!你来了!苗兵护卫们说秋池哥在里面,他怎么样了?”
柳若冰嫁给杨秋池之后,云露就改口叫她姐姐了。
第454章 一触即发
柳若冰道:“秋池正在里面与纪纲交涉,让他交出令兄。他让我出来告诉公主,千万不能往里冲,这是纪纲的阴谋,他故意激怒你,好让你带兵冲进去,然后诬陷你劫诏狱,那可是株九族的死罪!咱们不能上纪纲的当!”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云露未必听得进去,可柳若冰是杨秋池的爱妾,传达的又是杨秋池的话,而且柳若冰本身不怒自威,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云露顿时清醒了一些,冷静一想,便发现了这后果的严重,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云露忙问道:“那我哥怎么办?柳姐姐,您武功高绝,能不能潜入诏狱将我哥救出来,或者暗中帮忙照应着他也好啊!”
柳若冰有些迟疑,略一沉吟,心想,现在纪纲最想的就是让我们的人杀到诏狱去,那就坐实了劫狱的口实,他们一定早有防备,这时候自己去,一来不容易得手,二来只怕正中他们的诡计。便道:“秋池正在和他们交涉,弄不好要去找皇上……”
云露又急了:“等进了皇宫找到皇上,我哥恐怕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令兄是苗王的公子,是公主您的亲哥哥,他纪纲还不敢擅自处死。他只是想用这来打击秋池,引咱们上圈套。擅自处死对他没有好处。”
“可是……”
没等云露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之声,几只军队冲了过来。
张啸江一惊,立即下令组成战斗队形,好在这北镇抚司大门前的广场非常宽广,云露的这支护卫队训练有素,迅速结成了战斗队形。
来军却也不弱,一字长蛇阵扇形将云露和她的铁骑部队包围。当中冲出几匹战马。为首一个青年人,身材高大魁梧,声如洪钟,高声叫道:“皇妹!你擅自带兵企图劫诏狱,真是胆大包天!还不下马,跟我去见父皇!”
云露吃了一惊,抬眼一看,来人正是二皇子朱高煦。身后带领的这支军队,正是皇上明成祖御赐给他的亲兵护卫对天策卫。
明代军制原则上是每一卫的兵额为五千六百人。所以天策卫兵力远远超过云露公主地五百铁骑。
云露策马上前,说道:“二皇兄,纪纲诬陷我哥哥杀人,将他暴打,并抓进了北镇抚司诏狱,我相信我哥不会杀人地,一定是纪纲狗贼诬陷的……!”
朱高煦冷声道:“是不是诬陷。纪指挥使大人自然会查清楚,纪指挥使是父皇一直十分宠信的大臣,皇妹,你怎么能口出污秽之言肆意诬蔑朝廷重臣呢?哼!你擅自带兵包围锦衣卫镇抚司。企图劫诏狱,胆子也太大了吧?还不解散你的护卫,然后跟我去见父皇领罪!”
云露简直傻了,这二皇兄不帮着自己的家人,反倒帮着外人,还肆意诬陷自己要劫诏狱。幸亏刚才柳若冰阻拦,自己没带兵冲进去,要不然,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可不知道,朱高煦和纪纲是一伙的,当年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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