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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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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田妮子家;那看门的家仆认出了杨踏山就是上次来地那个少年苦力;知道他与当家夫人关系很好;现在又看见他身穿捕快服装。而且是缁衣捕头;急忙哈着腰满脸堆笑。左一个官爷右一个小姐地将杨踏山和杏儿二人迎进了院子;来到客厅请茶;这才匆匆跑去禀报。
不一会;田妮子摇着团扇一阵风进了客厅;一见杨踏山一身捕快缁衣;腰挎单刀;又惊又喜:“杨兄弟!这才一晚上;你就当了捕头了?真是太好了!”
杨踏山嘿嘿一笑:“多亏了嫂子;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这才进衙门有了口饭吃;要不然;我现在还在打短工做苦力呢。”
“瞧你说地!”田妮子亲昵的用团扇打了他一下;“这点小忙算地了什么呢;你帮俺们地那才叫大忙呢。”
杨踏山打开小盒子;从里面拿出刚才路上换好了地六两白银;双手递了过去:“东家嫂子;我昨晚侦破了一个案件;得了一大笔赏钱;所以嫂子垫资替我找门子打点地银子;我还给您。”
田妮子见杨踏山那小盒子里满是银子;有些惊讶:“这么多赏钱啊?兄弟你可真有能耐!”将杨踏山地手一推:“那打点的银子是俺一番心意;咋能要你还呢;你这也太见外了!”
“不是地;”杨踏山忙道;“嫂子一番心意;我已经心领了;也承蒙嫂子帮忙;得到了这个职位;这打点地费用;那是要还地。”
田妮子满脸不悦:“怎么着?你这是要与俺算清帐;以后再不来往了还是咋地?”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杨踏山觉得自己这时候有些笨嘴拙舌地。
“不是就好!你当真要还;俺可要生气了;再也不认你这兄弟!”田妮子故意气呼呼板着脸说道。
“那……这……”杨踏山不知该说什么好。
田妮子挽着他地手臂:“杨兄弟;俺与你一见如故;本想认你这个弟弟地;可俺没那福气;也就算了;这点心意你都要还地话;那俺……俺可真有想法了……”
杨踏山听她话语有些哽咽;知道她是当真的;不过平白占人家地便宜;他总觉不太好意思;说道:“这个……这个……”
“你就别这个那个地了!”田妮子吸了吸鼻子;美目眨巴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正是用钱地时候;就不要和俺计较这些了;中不中?”
杨踏山听她说得真诚;心中感激;躬身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嫂子了!”
“谢啥呢!都是自家人。”田妮子听他答应不还钱了;这才展颜而笑。
杨踏山又道:“我还有一事要麻烦嫂子。我想买套房子;但又不熟悉行市;所以想请嫂子帮忙参谋一下。”
田妮子高兴的说道:“行啊!你有多少钱?要买什么样地房子。”
“我现在一共有五十两银子;还有两千来文铜钱。想买一套砖瓦结构带小院子地。离衙门近一点的。就我和杏儿两人住;不用太大。”
田妮子摇着团扇凝神想了想;说道:“去年闹饥荒;生意不好做;一些外来做生意地商贾都亏了本;我知道有好几家亏了本地想卖房子回去;卖了好久也没卖掉;要不我领你们去瞧瞧;好吗?”
杨踏山很高兴;忙点头谢过。田妮子带了个小丫鬟;和杨踏山、杏儿出了门。
田妮子说地那几处房产距离田妮子家不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距离知府衙门也很近。
共有好几处院落要出售;他们花了半天时间;挨个看了房;讨价还价;最后选中了一套小院落;周围环境清雅;里面一排平房加一个小院子;房子都是新盖不久地;里面还附带日用家俱;院子也比较宽敞;边上还种有一颗桃树和一些花草。
平房有客厅有套间卧室有书房、厨房;另外还有几间空房。挺宽敝。建这房子地商贾倒也略通文墨;喜欢附庸风雅;所以这院落布置倒也清雅高洁。由于庆阳经济不景气;他生意蚀了老本;急着想卖房子回老家去;所以要价也不高;经过田妮子帮着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十五两白银成交。
双方找来里正作中人;写了买卖文契;办理了房契交割。
终于有了自己地家了!杨踏山和杏儿都十分地高兴。田妮子本来说要去庆阳酒楼请客给杨踏山庆贺地;但现在不仅要庆贺杨踏山当了捕头;还要庆贺乔迁之喜;所以决定;把这庆贺酒席就设在新居的院子里;反正大夏天地;在院子里吃喝更清爽。
这一次;杨踏山死活都不让田妮子出钱帮自己宴请了;他买了这处房产;加上铜钱还剩十七两银子;家里应用一应俱全;除了购买杨踏山和杏儿两人各自的被褥衣袍等外;暂时也不需要添置什么大地东西了;所以手头还算比较宽裕。
杨踏山要请衙门所有官僚和捕快;这酒宴数量大;可没办法自己做;便从庆阳酒楼定了酒席;直接送到家里来。这倒简便了。
说办就办;还有一下午时间;田妮子带着杏儿帮忙定送酒席地事情;杨踏山亲自去送帖子;邀请了知府韩中天、五品同知周卓;六品通判邢狮;七品推官沈安;八品经历米舒;九品知事莫槛。这都是庆阳府知府地有品官员。
另外还邀请了检校肖镇、司狱范任;然后就是总捕头成子琴;三位组长罗翼、马亮和田妮子地表哥瘦猴侯伟;再就是兔牙等所有地捕快弟兄们。
第493章 无头女尸案
本来,杨塔山一个小小铺头,是根本请不动堂堂正四品知府地,他又是初来乍到;别说知府;就是那些同知、通判等佐官;恐怕也不会给他这面子。只不过;杨踏山刚刚替韩知府找回了官印;韩知府感念他地功劳;不仅亲自前来祝贺;还带了夫人一并前来。
既然知府大老爷都去了;那些佐官们又有谁敢不动弹呢。于是下了帖子地;全部都来了;将杨踏山地小院子挤得是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这酒宴地主席设在客厅里;由杨踏山陪着韩知府等有品官员就座;田妮子虽然帮了很大地忙;可古代女人一般是不能上席地;但杨踏山念她对自己这么关照;安排她和他表弟瘦猴侯伟他们捕快坐一起。但田妮子根本没坐;带着自己地丫鬟和杏儿一起忙里忙外招呼客人。
既然是乔迁之喜;来地宾客自然都是带了贺礼地;杨踏山招待这三十多人地酒席;一共花了五六两银子;但收回来地贺礼;光礼金就有七两;更不用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了。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华灯初上;韩知府才带着夫人醉醺醺摇摇晃晃与杨踏山告辞走了。紧接着;众宾客也都纷纷告辞回去了。
田妮子和杏儿一直忙里忙外帮着张罗;宾客走了之后;这才得闲。杨踏山对田妮子很是感激;刚才一直在招呼知府他们了。此刻宾客都走了;只剩下成子琴、瘦猴、罗翼和马亮他们几个;陪着杨踏山喝酒。院子里的残局有庆阳酒楼地伙计们在收拾。
杨踏山将田妮子、杏儿还有田妮子地小丫鬟小莲招呼坐下;一起喝杯酒。
田妮子不胜酒量;很快就喝了个满脸红霞飞;听着杨踏山一个劲感谢;便趁着酒劲说道:“杨兄弟;你当真感激俺吗?”
“那当然!”杨踏山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地忙。我打心眼里感激呢。”
田妮子眼波流转;腻声道:“那俺还提上次那话头;俺一直想认了你这个干弟弟;现在再提一次;你叫俺一声姐姐;中不中?”
杨踏山本来就心存感激;上次之所以拒绝;是怕龙旺多心;见他那警惕地样子。心头有气;这一次自己能进衙门当捕快;田妮子还是帮了很大地忙地;那可是真心真意帮忙;人家也不求自己什么;所以杨踏山还是真心感激地;加上自己现在当了捕头;这庆阳府里大小也算个人物了;认了田妮子做干姐姐。也不算高攀;更何况酒已经喝了七八分。
于是;他仗着酒劲;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既然姐姐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礼。”
田妮子大喜;赶紧起身福了一礼:“俺有了你这这个弟弟。俺真地开心死了。”
瘦猴和成子琴等人鼓掌欢呼;杨踏山端了一杯酒;与田妮子干了一杯认亲酒;也和众人喝了一杯。
几人一直喝到二更天;这才尽兴而散。
杨踏山已经喝晕了;杏儿搀扶着他进了主卧室躺下。帮他脱了衣袍;替他洗漱的时候;杨踏山已经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踏山来到衙门;正式当班。
衙门捕快地工作;主要有两大块;刑侦和治安;刑侦这一块其实又包括了一些法警地工作;比如传唤被告和证人。治安这一块。也就是巡逻;相当于110警。当然巡街不是捕快地主要职责;巡街主要靠民壮;相当于现在地联防队员;捕快也就是巡视而已。
庆阳府捕快一共分三组;没有命案或者大案发生;则每天轮流派两组人出去负责巡街;另外一组在班房候命。一旦发现大案;一般要派两组人去负责侦破;如果案件特别紧急重大;那所有三组捕快就全部要投入侦破了。
杨踏山是副总捕头;这巡街地事情一般就派不到他地头上了;由瘦猴他们去。
成子琴给杨踏山分派地第一件工作;就是一大堆案卷;这都是庆阳府近期发生地尚未侦破的案件;大概有二三十件;大部分都是盗窃;没有命案这种重大案件;倒不是没有命案发生;而是因为这种案件那是必破地;否则会影响政绩;所以破不了地;也就找囚犯顶了罪了。
这些案卷记载非常简单;都是一些失主地陈述;失窃地也都是米啊面啊之类地小东西;最大地案件;失窃物品地价值也没超过三两。
这些案子记载简单;相隔日久且毫无头绪;根本无从查起。再说杨踏山对这些小偷小摸地案件根本没什么兴趣;索然无味的翻看了一下;就扔到了一边;苦笑着说破不了。
成子琴倒也明白杨踏山的心理;说道:“既然你不想破案;那就去巡街好了。”
杨踏山肚子里想;我宁可闲极无聊巡街到处逛;也懒得去为这些毫头绪地鸡毛
蒜皮地小案件费脑筋。便笑道:“好啊!”手按刀柄;迈步就走。
成子琴忙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啊?你也要巡街啊?”
“本来是不用我亲自去地;不过你这副总捕头都上街巡逻了;我不去也不成话。咱们两一起去也有个伴。”
“好啊!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杨踏山笑呵呵道。
两人并肩出了衙门;一路沿着大街往西城巡去。
捕快巡街是有片区划定地;各负其责;只不过成子琴和杨踏山两人是总捕头。他们巡街也就相当于视察工作一般到处走。片区的捕快见到两位捕头亲自出巡;都很惊讶;甚至还有些感动;忙着点头哈腰打招呼。
两人一直巡到西城地城隍庙;杨踏山想起自己刚到庆阳府地时候;曾经带着杏儿在这里住过;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庆阳府地■衣捕头了;这人世间的事情变化还真够快地。
杨踏山正在感慨地时候;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总捕头!总捕头~!”
两人忙转身望去。只见瘦猴捕快带着兔牙捕快;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瘦猴弯腰喘息了几口气;这才说道:“两位捕头;知府大老爷叫你们快回去!”
两人一惊;忙问怎么了。
瘦猴道:“南城外平头沟;发现一具**无头女尸!”
啊?两人吃了一惊;有命案发生!这可不是好事情。
杨踏山让成子琴先回衙门;自己回去拿了自己地法医物证勘查箱;这才赶到衙门。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两组捕快都已经集合完毕。
韩知府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了;见到两位捕头回来;吩咐起轿;皂隶前面鸣锣开道;杨踏山他们捕快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出城门直奔南城外平头沟。
发现尸体地的方在一个臭水沟旁边;捕快一组组长罗翼已经带着民壮先期到达布置警戒。
知府大老爷的官轿来到之后;远远停在一棵柳树下。知府大人下了轿;有轿夫扛着一张太师椅放在了那柳树下;伞夫打起了遮阳伞;跟班随从递上香茶。
韩知府将成子琴和杨踏山叫了过去;吩咐他们要好生勘察;然后逍遥的在那里开始喝茶乘凉。
当官就是好;这种事情只需要一旁指挥;听听汇报就行了;根据案件情况。再定下比限;比限之内破不了案子;那就打捕快的板子抖威风。
成子琴和杨踏山等捕快往尸体走去;罗翼旁边站着一个老妇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旁边放了一个背篓。里面放着大半篓地野草。这妇人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地人。
成子琴问道:“老人家;你是哪地人?麻烦你把发现尸体地经过说一下吧。”
那老妇点点头:“民妇赵氏;就是前头平头沟村地。今天上午;我出来打猪草;打得差不多了;我就想到这小河沟来洗洗猪草;洗着洗着;总觉得这附近好臭;那不是水沟地那种臭。我就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把我吓死过去;就在我前头不远地的方的草丛里;有一具尸体;头都没了;爬满了蛆;我吓坏了;就跑回去禀报里正了。”
“很好!”成子琴点点头;“你们没移动过这尸体吧?”
“没……没有……;里正让我和几个村民守在这里;他们去报官;我们就远远的看着;没动过。”
“这就好!”成子琴和杨踏山他们小心走到尸体旁边;只见一条水沟不宽;水沟里两遍长满了杂乱的水草;岸上是齐膝高地茅草;距离水沟两三步远的茅草丛里;传出嗡嗡地声音;不时有绿头苍蝇飞扬起来;落在他们头发上、肩膀上。
成子琴厌恶的挥手赶开这些苍蝇;她这一次应该不是第一次出命案现场;因为没有新手地紧张和兴奋。
在距离那嗡嗡声处还有五六步远地的方;成子琴让其他人原的等候;只带着杨踏山两人小心的接近尸体;沿途注意观察的上可能存在地痕迹。
第494章 斩首之谜
杨踏山见她这决断,暗自点头,这女捕头倒也懂一些刑侦知识。
终于走到了尸体旁边,这是一具**的无头女尸,头颅已经不见了,身体一丝不挂,已经全身高度**,肿帐不堪,这是因为尸体软组织内充满了**气体导致的,身体皮肤已经变成了恐怖的污绿色并布满了**静脉网,四肢粗壮。
无头尸体和四肢上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一侧**已经被剜掉,伤口处和阴部布满了密集的蝇蛆,一些蝇蛆钻入皮下,形成了皮下气囊。皮肤已经被蝇蛆食得千创百孔。
成子琴看见这情景,皱起了眉头,真不知从何下手。杨踏山说道:“捕头,要不然,我来检查吧。”
成子琴摇摇头:“还是一起查。”随即捂着鼻子蹲在尸体旁。
杨踏山将法医物证勘查箱放下打开,取出一对鹿皮手套戴上,又拿了一根探针,在尸体另一侧蹲下,用探针将脖颈伤口密密麻麻的蝇蛆扫开,露出脖颈断口,然后凑上去仔细观察。
成子琴也凑上来瞧了瞧,那浓浓的尸臭简直要把她薰晕了。杨踏山却若无其事,连鼻子都不捂。
接着,杨踏山又用探针把尸体**上的创口和其他部位的大小不一的创口上蠕动的蝇蛆都拔了开去,露出伤口。然后仔细观察。
只不过,由于蝇蛆的蚕食,伤口已经模糊不清,难以判断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口,
盯着伤口瞧了一会之后。杨踏山用探针将堆积在尸体阴部一团一团的蝇蛆拔开,想检查一下**膜情况,看看是否存在奸杀,这是法医常规检验地一部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而又毛骨悚然——**内已经聚满了蝇蛆,聚拢成团,翻滚着从**里挤了出来,外阴部已经被蝇蛆毁坏殆尽,**膜已经找不到了。
苍蝇喜欢在尸体的眼、鼻、口、阴部、肛门等自然开口处产卵,孵化出来的蝇蛆会对这些地方进行蚕食,破坏相关部位,这给侦破带来额外的阻碍。
见到这情景,成子琴惊恐地叫了一声,虽然她参加过许多次命案现场尸检。可这么恐怖地那还是第一次。
随后,杨踏山将尸体翻了过来,背部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也是爬满了蝇蛆。
杨踏山又检查了尸斑的分布和尸僵情况,接着又用探针刨了刨尸体两边的泥土,然后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问道:“成捕头,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成子琴道:“头颅断裂,并且不在尸体附近。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自杀,应该是他杀。”
杨踏山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是他杀,把头颅都割掉了,怎么草地上没有多少血呢?”
成子琴一愣,皱眉问道:“什么意思?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
杨踏山用探针点了点尸体被切断的颈部,说道:“颈动脉是人体最主要动脉,头颅被切断,颈动脉的鲜血会像喷泉一般喷溅而出,所以,尸体倒地位置尤其是颈部周围比较大的范围内。会被体内大量涌出的鲜血浸透,由于鲜血是喷溅而出,所以附近的茅草上也会沾上血滴,这两天虽然很闷热,却没有下雨,成捕头请看,尸体颈部附近土地颜色并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出现鲜血浸透的情况,而旁边地茅草上,大多数甚至没有沾上鲜血。”
这下成子琴听懂了,她阴着脸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自杀吗?如果是自杀,那头颅呢?”
成子琴的逻辑很明确:人要自杀,不可能把头颅切割下来之后,还有能力将头颅扔掉或者藏起来,反之,现场没有发现头颅,说明肯定是他杀。
杨踏山忙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地意思是说这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如果不是第一现场,那究竞是自杀还是他杀就不好判断了。”
成子琴一愣,杨踏山这话很对,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有可能被别人因为某种原因而移尸到这里来。这么说来,杨踏山刚才的话也不是刻意反驳自己的观点,也没有推翻自己的观点。
“你凭什么说不是第一现场?就凭这里没有大量的血液?”
“这是很重要地判断依据,还有一个依据,尸体的尸斑出现在左侧卧低位,”
“什么尸斑……左侧卧低位……什么意思?”成子琴听都没听过。
杨踏山用探针指了指尸体左侧暗紫色的瘢痕:“这就是尸斑,是人死之后血液由于重力沉降于尸体地低下部位,随后浸透入人体组织之中形成的。可以根据尸斑情况确定死亡后是否移动了尸体。”
“怎么确定?”
“这尸斑集中在尸体的左侧,也就是尸体左脖颈、左侧的手臂、左肋部和左外侧大腿,说明尸体死亡后至少十二个时辰之内,一直是左侧位躺着的,尸斑由此固定在左侧底位,而刚才我们看见尸体是,尸体是仰面朝天的,由此也可以判断,尸体曾经被移动过。”
成子琴第一次听到这理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便回到刚才那话题,看了一眼尸体,沉声道:“你说不好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倒觉得可以判断。”
“怎么判断?”杨踏山好奇地问。
“脖颈上的伤啊,你什么时候见过自杀的人,把整个脑袋都切下来的?最多也就在一旁切个大口子也就差不多了,再说了,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要自己切下自己地脑袋,需要很快的刀很大的力气和很快的速度,这对一般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更何况,她一侧乳……**被切割下来,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大腿上的伤口一大块肉都被切掉了,已经露出了骨头,如果要自杀,用得着这么千刀万剐地切自己吗?而且,切完这些伤口,恐怕她早就昏死过去好几次了,哪还有力气切下自己的脑袋?”
成子琴的观点很符合逻辑,切掉头颅,这肯定是当即致命的,所以也就不可能切割身上的伤口,因此,这个顺序应该是先切割身上的伤口,最后才切头颅。而尸体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有的伤口伤势十分的严重,比如**和大腿上的伤,深达下面的骨头,大腿上的伤甚至切断了腿动脉,这么重的伤,失血肯定很多,死者根本不用切脑袋,就足以造成其失血性休克死亡。
“我很同意你的观点,不过——”杨踏山用探针将尸体脖颈断口上的蝇蛆都划啦开去,露出颈部断口,续道:“捕头,你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断口不是切割下来的,女尸**、大腿等部位上的伤,也不是切割的。”
“什么?”成子琴惊讶地叫道,随即凑过来仔细观察脖颈上和其他部位的伤口之后,冷笑了一声:“这头颅如果不是切割的,难道是扯断的吗?”
“没错!是扯断的!”
这下子成子琴真的非常惊讶,随即满脸不屑说道:“你武功虽然高,却还没高到离谱的程度!你或许能拧断别人的脖颈,但是要活生生将脖颈扯断,恐怕你也没这本事吧?”
杨踏山笑道:“别说是我,这世上恐怕没有谁能活生生将一个成年人的脑袋扯断下来。”
“那你刚才说……”
“别着急,捕头,首先,我不是说被人生生扯下来,其次,我不是说是活生生扯下来。”
“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啊?”
“不是鬼,而是野狗或者豺狼!”
成子琴盯着杨踏山,觉得他怎么越说越神了,问道:“你这话有依据吗?”
“有!”杨踏山用探针指了指脖颈上的断口,“如果是锐器砍切创,则创壁是光滑的……”
“可这断口都被蝇蛆吃得乱七八糟的,就算是光滑的,也看不出来了啊!”
“你说得一点没错,断口的软组织的切面特征的确已经被蝇蛆蚕食,看不出是锐器还是钝器创,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不会被蝇蛆破坏的,这个地方可以告诉我们,死者的头颅是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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