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谢 情难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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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我陪父亲去杨洲谈生意，我骑马路过杨洲镇时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快撞到一个小姑娘身上，连忙冲上去把小姑娘提起让她没被车子撞死，旁边人都惊呆了，从车里下来一个少爷，一看便知是那地的恶少，他竟说我把小姑娘救了，说就是想撞死看是什么样子，我从来就没看到这么没人性的东西，他还要我赔他银子，说花了五拾两银子故意买来玩的，我生气地丢了五拾两银了给他，要送这姑娘回家，从她口中才得出原来她是家里二娘所生，二娘因生她难产死了，大娘把她买给那个恶少玩耍，家里人都说她是灾星，非要跟着我，爹不同意，但我还是把她带回秦府，她就是小翠，你说她能被人轻易收买吗？”
听到少凯说我早已泪流满面，少凯接着说：“来我们秦府后我让她在伙房帮忙，有一次竟看到她在捡地上的东西吃，问她原因才知那些丫头、家人们欺负她小把她的饭、菜都抢着吃了，为这事我把最喜欢欺负她的二娘的陪嫁丫头赶出秦府，这才镇下那些丫头，后来我看她乖巧老实，就让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前二位夫人死后，小翠一直哭着要寻死，她说她是灾星，我不相信这些，以后也不许她再提什么灾星两字。”
“少凯，你这么疼她，为什么忍心赶她走呢？”
少凯轻轻吻着我的耳朵说：“我生气不发你的脾气就只有发她的，把你赶走了我还得拉下面子请你回来，小翠我一点也不担心她会不回来，我让徐管家检查她的行李就是怕她没带银两，怕她在外面饿死，没想到发现有那么多。……”
一直以来只看到少凯严肃，有时认为他反复无常，难得摸透，却不知原来少凯有一颗仁意之心，想少凯把二娘的丫头赶走肯定不容易，想小翠一个十岁的女孩让人以她的生命来取乐，倘若不是遇到少凯，现在可能早已不存在了，倘若是我也会和小翠一样对他忠心耿耿，我轻声说：“少凯，可能是爹在天上显灵，让我嫁给你，嫁给让我一生都值得去爱的人。”
“紫千，别这么容易感动，其实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碰到而已。”
“少凯，按理说你不会喜欢我这种人的，性格一点也不好，爱发脾气，又不听话，也不温柔，还动不动喜欢和你斗气。”
少凯笑起来说：“怎么，今天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缺点，作自我检讨。”
我挨着他的脸说：“说说嘛，说给我听听，我以后尽量改得让你更喜欢我。”
“不用改，就这样挺好，像你说的不要为别人活着，要活出自己的性格，活出自己的风采，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喜欢你，我就喜欢你真实，你心里怎么想在你脸上就看出来了，你知道我在生意上混久了，看腻了虚情假意，每个人都对我点头哈腰，那些所谓的朋友无非就是想让我送点银子给他们花花，送点茶叶给他们喝，而你想生气就生气，想笑就笑，在我面前你是最真实的，就如同你说若兰一样，亲热地喊你姐姐真实度又有多少，紫千，你知不知道，你的到来给我增添了多了欢乐，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很难控制在你面前不笑，特别喜欢和你打赌，那神态、言语，其实每个人即使再忙也希望轻松快乐一下，我在你面前就享受到了这一点，可以在你面前不需要任何修饰真实而又快乐的生活。你说是不是不让我喜欢你都不行。”
四十、中秋节
　　　　在他暖暖的怀中入睡，早晨睁开双眼看到少凯正在穿衣，一骨碌的爬起来，少凯笑着说“怎么，就要起床了，今天没什么事，可以多睡会。”
我边穿衣边说：“那你起来做什么？”
“我去城西看看，把事件查清楚。”
看着小翠端来水说：“这事以后让我来做，快点抵债……”
少凯笑着说：“这可不行，这事我不会要你做的，万一摔着了怎么办？你也别一早起来就想着还债，说不定我一高兴随口叫你不还了，你最重要的是让我怎么高兴，这可是我告诉你还债的捷径。”
我们俩吃着早点，看见少凯碗里的粥完了从小翠手里抢着给他添，夫人新奇地看着我们说：“这事怎可让你做，又不是没丫头。”
看着少凯偷笑，我笑着说：“少凯吃我添的粥不仅甜到嘴里还能甜到心底，所以现在添饭添粥都由我来。”
少凯笑着拿起我的一搂头发说：“紫千，你看我还没喝到你的粥，你的头发就已经先尝了。”
我看着头发上滴着米汤，连忙说：“那我把这碗倒掉，再乘一碗。”
“算了，免得浪费二两银子。”
夫人说了句：“什么时候一碗粥也能值二两银子，小翠把这碗倒了，重新添。看你们俩疯的，我的话就这么好笑，笑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还有小翠以后跟紫千梳头时把头发盘起来，都快做妈妈的人啦，还把头发梳成像未出嫁的闺女一样。”
少凯笑着说：“娘，我就喜欢她这样，清纯可爱……”
娘瞪了一眼少凯说：“什么你都护着她们，我管也管不着，说也说不得，宠成什么样了，以后再闹别扭可不要找我了。”
我低着头只知道边吃边笑，被少凯宠爱是何等的幸福，那如一弯清泉流进我的心底，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已无需求别的，只在心底默默地说不会再和他闹了。
吃过早点后，缠着少凯要跟着出门，少凯说：“这样，紫千，我去城西，你去东门，把八月份的账全部算一遍，伙计这几天都吃亏了的，呆会我让徐鹏给你送过去两百两银子和十盒月饼，每个伙计发二十两银子一盒月饼回家过中秋，听懂没有？”
“当然听懂了，只是伙计发，掌柜呢？”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把小翠带过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记住到吃饭时间一定要回来。”
我轻声地说要他也记得回来吃饭，如果忙就在饭馆里吃不要累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正说着，若兰走过来对少凯悄声说话，看着少凯点头，若兰说完笑着走了。
我和小翠到东门后，看了会账本，徐鹏过来了，我看着小翠给徐鹏倒茶时脸变得微红，不敢正眼看他，难道……把银子给伙计后，大家都很高兴，陈掌柜只留下两个伙计在这里做事，其它的都让他们回去过中秋，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地出门，问徐鹏这两个伙计看着其他的人回家心里会舒服吗？徐鹏笑着说：“大少奶奶，这你就不懂了，这留下的都是掌柜最喜欢的，不怕吃亏的，说不定会是以后的掌柜，这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完就告辞说有事先走了，我现在越发觉得这茶庄学的东西真多。
回家吃午饭时少凯还没回来，下午在含韵房间聊天，逗逗娃娃，娃娃来到这世上都有十二天了，看着一天天上大，小玉把孩子照顾得很细致，忙得不意乐乎，含韵告诉我现在她很开心，少华有了孩子后天天往房间跑，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现在做爹的确不同了，总说孩子怎么还不长大，看着含韵一脸的幸福。正聊着，少绪走进来说：“大嫂、二嫂，我来看看我的小侄女。”
少绪看到娃娃在睡说：“怎么她这么喜欢睡觉，我十次有九次看见她在睡觉，真没意思。”
我笑着说：“少绪，这么大正是睡觉吃奶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你也是这么长大的知道吗？”
少绪笑着点头说：“听娘说你和大哥昨天回娘家了，怎么不把自强带过来玩？”
“那怎行，他有他的事，再说到这里来他也不自在。怎么，你想和他一起玩。”
看着少绪点头我说：“那下次你们休息的时候让小翠把你带过去怎样？”
少绪说一言为定，然后高兴地走出房间。
晚上和少凯、少华、少绪在‘蝶恋亭’赏月吃着月饼和水果，少华问少凯怎没见若兰，若兰的丫头小宣走过来对少凯说：“大少爷，少奶奶要您去陪她，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少凯站起身对我说：“紫千，你们先坐会，我去看看，呆会就来。”
过了许久，月亮慢慢被乌云遮盖，突然起了大风，把桌上的果盆打翻在地，少绪连忙说：“大嫂，看来天要下雨了，我们快进房里吧？”
我刚回到房间，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泻下来。少凯把门推开，看着他身上衣服有些淋湿。他把门关上，边脱衣服边说：“怎么回事，刚才天气还好好的，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我真怕你还在亭里，听小翠说你回房了，才落下心来。”
和少凯躺上床，少凯把灯吹熄，电闪雷鸣真让人害怕，我头埋在他的怀里问：“若兰怎么了？”
“好像是生病了，早晨她跟我说今晚要我陪她，我答应了的，可看见天气变得这么厉害，怕你害怕就过来了……”
听到少凯这么说禁不住地吻他的唇，过一会有敲门声，少凯问道：“谁。”听到小宣的声音：“大少爷，少奶奶病得很厉害，让您去陪她。”
我怕少凯离开用手紧紧地抓着他，少凯高声说：“我已经睡下了，让管家给她请个大夫来……”接着又轻声对我说：“紫千，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看把我给抓疼了。”
早晨起床，雨已停了，天空挂着七色彩虹，地上如被洗刷了一样，淡淡的月季花香夹着泥土的气息，我们吃早点时未看见若兰，吃过早点和少凯一起到若兰房间看她，脸色芬白的她躺在床上，看见我们理也不理，我轻声问小宣：“昨晚大夫来说什么没有？”
“大夫什么也没说，摇摇头就走了，说查不出来。”
少凯站起身对我说：“紫千，我们不打挠若兰休息了，跟我出去……”我边走边回头看若兰，看着她用一双憎恨的眼睛望着我。
我知道若兰恨我，恨我昨晚没让少凯过来，我曾也想大度些，可我的内心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希望陪在少凯身边，希望每晚在他的呼息中进入梦乡，希望听到他温柔的语言，感受带着茶香味的唇。
城西茶庄的事已经落实，把银子派人送过去了，果然是多装了二箱，徐鹏把所有账薄都收过来了，在书房里我打着算盘，少凯坐在旁边看我夸我说越来越熟念了，我听到他表扬笑着说还是教导有方，少凯忙说：“看，一打野就看错了，数字挪位了。”说完用手指着一行说：“好了，把这个数字加上去就是的。”我不敢打野，但喜欢他在我旁边的感觉，喜欢他温柔的笑容……“
四十一、掉入池塘
　　　　秋天的清风散发着桂花的香味，秋天的阳光更是让人依赖，在‘蝶恋亭’里独坐看着书等少凯的归来，不知为何早饭没回来吃，到这时也未见回来，店里生意就这么忙忘记家里有娘子的等待。柔柔的阳光让我有些困意，闭上眼睛书从手里滑过，睁开眼看到书快掉进水里，俯身去抢，却不知自己突然掉进池塘，我惊慌得在水里乱扑，看着若兰拿来一根竹竿，如同看见救命杆，可若兰她哪里是救我，拼命把用竹竿把我往下压，我已经失去求救的力量，若兰就这样恨我，非要把我治于死地，我放开竹竿，身子却没往下沉，只是浮在水上。
突然听到徐管家的叫声：“快点救人，有人掉进水里了。”徐鹏跳进水里把我救上小船，我的头脑非常清醒，只是很伤心，一直认为柔顺、温柔的若兰妹妹就是再怎么恨我，也不会把我治于死地，不顾惜我的死活，难道也不顾惜少凯未出世的孩子。
夫人在岸边急着问徐鹏大少夫人怎样，我睁开双眼安慰娘说没事，夫人连忙让小翠和小红把我扶进房间，我身上有些冷，小翠在大木桶里打满热水，帮我脱掉湿湿的衣服，扶我到热水里，看着小翠流泪说：“小翠，我没事，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小翠轻柔地用毛巾擦着我的肩，我躺在暖暖的水里，闭上眼想着难道小蝶也是这样掉入水里的，只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掉进水里的，而是有人推进去的，只是没人。突然想起若兰，想起小蝶，想起在牡丹花园见到的第三位夫人，想起遇到僧人时所说的话，我慌恐地睁开眼睛，摸着胸前的玉坠，还好，是玉坠救了我吗？
听到少凯重重地捶门声：“紫千，紫千，快点开门，把门打开。”小翠走到门边说：“大少爷，少奶奶在洗澡。”
“小翠，把门打开。”
少凯进屋要小翠出去，关上门，少凯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看着他眼圈都红了说：“少凯，把我抱上床，我想睡觉。”少凯帮我擦干身子把我抱上床，用毛巾为我擦着头发，我闭着眼，少凯一声不吭地直到他的泪滴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流下泪说：“少凯，抱紧我好吗？你不知道，我好害怕，害怕从你身边离开，害怕从此与你分离，只成为你记忆中的紫千，少凯，我不要那样，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
少凯紧紧地抱着我，听到他轻声地抽泣：“我的紫千，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永远也不离开你，每天一起去茶庄、吃饭、看书、写字、睡觉好不好，一刻也不离开，你不知道，我进门听管家说时我多害怕，怕你有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全部，你不再是谁的影子，你是我最爱的夫人，是我的生命，每天忙碌，每天想着回家就是想见到你……”
我拥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温柔地亲吻，过了一会，小翠轻声叫门说带了大夫来看，少凯为我穿上衣服，娘带着大夫进来，为我把脉后说：“少夫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其他的无大碍，只需调养几日就可以了，大人孩子都没事。”
一连几日，少凯都陪着我，夫人经常过来问，从他口中得知他把少军叫过来帮几天忙，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日子，俩人一起吃着桔子，看一本书，笑着说生病也有生病的好处，但少凯说这种病还是不要生，差点命都没有。少凯经常让小翠把含韵的娃娃抱来让我们逗着玩，为肚中的孩子高兴有这样的父亲真好。
几日后到饭厅吃饭看见若兰脸色有些苍白，和少凯逗闹时她望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寒冷，夫人笑着说：“我们家紫千命大福大，再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四十二、马车惊魂
　　　　日子就这样滋润的过着，看着若兰言语越来越少，她再也不要求少凯去她房间，看到我时也不再叫姐姐，用一种恨恨的眼光看我，我很怕她看我的眼神，深秋的天气有些冷了，若兰说要到街上选几节布料，让我和含韵陪她去，少凯笑着说他今天没事，陪我们俩去街上逛逛，有人出钱是好事。我有些迟疑，但既然若兰要约我出去，为了缓和关系，就同意去了。　若兰和我们一起出门，在路上少凯一直和我说说笑笑。看到对面有买糖胡芦的我说要去买，跑着过马路时看见若兰用口对着我的地方在吹，感觉似乎有事要发生，突然一辆马车向我冲来，我吓得呆住了，只听到少凯在拼命地叫我走开，我的双腿都软了，连动也动不了，马冲到我面前突然停住了，旁边人都说好险，我完全吓住了，不知所措，少凯过来，拉起我把马夫训斥了一番，只听马夫说完全控制不住了，不知回事，突然发疯一样，直冲我过来，我呆呆地被少凯拉着，好不容易开口说了一句：“我走不动了，腿子发软。”少凯用一双怜惜的眼睛看着我，扶我到旁边的小摊子边坐了一会，用手巾为我擦汗说：“紫千，别害怕，没事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一个糖胡芦差点丢了命，以后若有人问起，说秦少夫人因为吃糖胡芦被马车撞了，你说说起来好不好听。”听到他笑我，轻轻用手捶他：“刚才把我快吓死，你还好意思说笑话。”少凯把我拥在怀里轻声说：“我还不是害怕地要命，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罢了，以后不要单独一人到处乱跑听到没有。”我点点头，看到若兰一脸地不在意，难道刚才是她故意的，她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我过于多疑，相隔十岁的妹妹怎会如此相似？不会是小蝶转世吧，但转世也不会这么快，我的头乱糟糟的。
我知道少凯虽然在安慰我但很担心，站起身回家，不敢看若兰的眼睛，少凯一直没离我身，中午回家吃饭，我吃的精精有味，可少凯一粒饭也没进，夫人问起，少凯只是一句不想吃，我吃完后少凯陪我进房，我轻声问道“少凯，怎么了？怎么不想吃饭？”
少凯轻声说：“如果老天爷要和我作对，我宁愿我死，也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事。”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少凯，以后不要再说胡话了，我没事的，你没看见我多幸运，它虽然向我冲来，可冲到我面前却站住了，只是虚惊一场，上次那僧人说我身上的玉有灵气，只要有玉在，就不会有事。”
少凯用手摸着我的玉说：“但愿它真的有灵气，保佑紫千和孩子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若再碰见那僧人定会出很多钱让他重修庙宇。但以后我在哪里你就跟在哪里，不要乱跑了。免得我做事都不安心。”我点着头靠在他肩上。
心中对若兰有着种种疑虑却不敢对少凯说，怕他说我疑心太重。也不去‘蝶恋亭’了，没事时教小翠读书写字，有时我看书，小翠就在我旁边给自强缝新棉衣，也不怪娘和自强喜欢她，面面顾到也真难为她，少凯说想让她到我娘家住一久，等到把孩子生出后再接她过来，我知道少凯也开始怀疑小翠是灾星，他说家里太多离奇的事发生，我提了一下若兰，少凯说在若兰来之前家里就出现过奇怪的事，少凯把小翠叫来说：“小翠，现在天气冷了，我们又不能常去紫千娘家看看，岳母身体不好你也知道，又有些舍不得吃和穿，每次碰见自强，他都说起你，家里对你很是依恋，我想让你过去住一段时间，等少夫人把娃娃生了再让你回来成么。”恋恋不舍地看着小翠收拾好行李离开，不过还好是去我娘家，真可苦了这孩子。
少　凯帮含韵请了个奶娘，把小玉借来用，少凯说小宣想过来没让她来，把若兰娶进门没有爱她已经很对不住了，现在又把她的丫头要来，那不更让她委屈。我想想也是，那样岂不更加憎恨我。
小玉很讨人喜欢，我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认识字，也会绣花，把小翠给娃娃做的衣服都绣上很漂亮的图案，我笑着说小玉怎么全绣的是男孩喜欢的动物图案，如果是个女娃娃怎办，小玉笑说她家小姐说了的这次定是个公子，如果是个女儿也不要紧，以后还会有个公子的。一日和小玉聊天时，无意听小玉说起小宣身上有被打的痕迹，我问是怎么回事，小玉说可能主子不高兴就拿丫头出气，这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小宣是近来买的丫头，不是带来的当然不同。还悄声告诉我二娘的陪嫁丫头走后，她的丫头也常是被鸡毛掸子打的，她家小姐嫁到这边来说了几次才好些，现在不打了。
想起小宣要过来，原来若兰打她，也怪少凯很少陪她，心里不舒服就找丫头出气，吃饭时看见若兰挑着饭吃，夫人问她：“若兰，看你现在无精打采的，脸色也不好，呆会让管家去请个大夫看看。”
若兰冷笑了一下说：“娘，有什么好看的，我没什么事，好好的。”
娘笑着轻声说：“我看你这样子有点像是害喜了，呆会……”
若兰粗暴的打断娘的话说：“一个人能怀上吗？相公已经两个月没和我同房了，也不知我哪点做错了，辛辛苦苦从江南独自来到这里，容易吗？我实在不懂姐姐，做那么多让相公担心的事，一会掉进水里，一会差点被马车撞上，不就是为了让相公陪你吗？”
我生气地放下筷子说：“你，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在水里我救你，你不让我救，不要竹竿，也没怎样，沉也沉不下去，在路上马受惊对你撞来，没把你吓着倒把相公吓得半死，马站在你面前就停下了，你这是做给谁看的，别人不知，我难道不知，我现在倒要问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妖孽，来勾引我相公的。……”
我的天，她竟把我说得哑口无言，我除了生气得流泪外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满桌子的人放下碗筷，盯着望着我，含韵用奇怪地眼睛望着我和若兰，爹的眼里竟是怒火，二娘和三娘如见怪物般看我，倒是娘边吃着饭边看着我们，全都没有言语，我在想少凯怎么还不回来，他怎么还不回来救我。
娘把饭吃完站起身说：“你们俩人怎么不吵了，不说话了，不是都很能吵吗？继续呀，让大家看看俩位大少夫人争风吃醋，互相攻击。紫千你也真是就不知道做大的让着小的点，霸占相公这么久，不为若兰考虑也为少凯想想，他也是个男人，七情六欲是有的，你又有身孕，自己回房好好想想。若兰你也别仗着是我姨侄女在这里妖言祸重，胡言乱语，我这人做事说话是最公正的，不然老爷也不会让我主事，俩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还非要搞个你死我活不可。”说完离开饭桌说：“紫千，吃完饭后洗一下脸，到我房间来。”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夫人房间，小红见我来倒了杯水给我让我坐下，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娘看着我笑着说：“怎么，能言会道的紫千也就这点能耐，饭吃饱没有。”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手有点发抖的拿着杯子，杯子的水抖得厉害，娘又笑着说：“你也别这么害怕，前天晚上少凯跟我说了你被马车撞的事，很是稀奇，又知道你戴了块玉坠被高僧开过光，再说你的家底我也不是不清楚，你别看我虽然很少理睬你们的事，但秦府哪一件事我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老爷的腿现在已经不疼了，是若兰帮他看好的，你以后也不要跟着若兰出去，最好远离她。我已经派人给江南的小妹送信去了，这件事少凯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