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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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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只是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想到惠琳就觉得浑身憋得慌。就只好拿无辜的老兄你来当出气筒,发发牢骚,耍耍脾气。要是这点牢骚和脾气都没地儿发,我准会憋死的。”
“真是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对的,错在什么地方……”
新宇仍然坐在那里吃力地喘气。的确,这时新宇也搞不清到底错在哪里。若是一定有什么差错的话,那个责任就应该完全在自己身上。既然如此,自己还跟谁追究责任,大发脾气。
新宇的心里闷得慌,正如允基所说,再不发泄出去,非憋死不可。应该挨打的正是自己,如果自己能被允基痛打一顿,才能解这个心头之恨。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野花中醉生梦死
春意盎然的山野。高岗上的杜鹃和洼地的柳树嫩芽装饰着山野的主色调,犹如抽象派的画家随意喷洒了些色彩,漫山遍野都是色彩不均匀的自然美。脚步所到之处,目光所达之处,都是挂满了树枝的花朵。周围便是黄黄的蒲公英、白白的美人蕉、长长的狗尾巴花,还有许许多多知春的野花。野花浓重的香气,绊着你的脚,牵着你的心。
也许是已经陶醉了,匆匆穿过花丛的允基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锁定在了前面的花丛里。在争艳的花丛中,面对着潺潺江水,坐着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牛仔裤配着浅绿色衬衫的女孩子,被众多的野花簇拥着,好一副优美的画面。
允基就那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半天才缓过神儿,自言自语地嘟囔“怪不得你偏爱这个地方”,便慢慢地走向了她。
“好福气噢!”
被允基的声音吓了一跳,惠琳的肩膀耸动了一下,迅即转过头来,惊喜地叫道:“允基!”
“你选择这块宝地,这是绝对英明的。好你个惠琳,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就你一个人来享受,成何体统?”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我向村里的老乡打听,从汉城来的天使仙居何处?他们就亲切地告诉了我。”
惠琳善意地瞪了一眼允基。
“我知道你又在拿我开玩笑。虽然春意令人陶醉,你也不能糊涂到这个份上。”
“怎么样?还过得去吗?我看你才是在野花中醉生梦死呢。”
“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好久没见,怎么也得握握手啊。”
惠琳调皮地伸出了右手。
“真新鲜,还要握手……”
允基摆出一副多此一举的样子,伸出了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惠琳的那只稍微用力就能捏碎的纤弱的小手。通过这只小手,允基感觉到了此时惠琳的良好心境。惠琳的快乐也像这盛开的野花那样,使允基的眼睛变得惺忪起来。
“真是个好地方。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允基挑一块大一点的磐石,一屁股坐了上去。惠琳也跟着坐在了允基的旁边,双脚下垂着荡秋千。
“你怎么回事?也不先通知一声?”
“怎么个通知法?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搬过来以后,你怎么也得来个信儿啊?打个电话,发个伊妹儿什么的。怎么连手机都关掉,你让我怎么通知?”
惠琳无力地笑了笑。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一点儿。所以,你就这么亲自找来了?”
“我还有什么办法?最渴的人先挖草根,我只有豁出这一百多斤,‘光临仙居’了。”
“有那么渴吗?”
“相处十年多的朋友,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不渴望跟她见个面,还够朋友吗?”
“所以,你就这么找上门儿了?申允基已经懂事了。无论如何,见到你很高兴。”
“没想到闵惠琳还能夸我。早知如此,早该远离点儿才对。”
“允基,你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
“老那个样子怎么行?”
“什么行不行的?总有一天会立世的,怕什么。哇,这地方真好。远离人间尘嚣,在这样的地方过上一年,准会净化到五脏六腑。要不,我把深造啊、服役啊、择业啊什么的通通搁在一边儿,跟你到这儿来过?”
“你别做梦了,你以为这里是谁都可以来过的地方吗?你别想污染这里清洁的空气,还待在你那个地方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什么叫好好过日子,我搞不懂。怎么样,身子骨好些了吗?我看你的脸色,比在汉城的时候可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现在,身心都很自在。”
“去医院的事儿,你没忘了吧?”
“你还当我是什么重患者呢?什么医院的事儿忘不忘的。现在每个月只要去一趟,进行程序检查就行了。以后就不会再抱着医院的大腿过日子。”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莫大的安慰和感激
惠琳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允基的第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好像体重也增加了不少,虽然还没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但脸色相当不错,已经看不到什么病态,仅仅这些,对允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和感激。
也许是盛开的野花所致,惠琳的脸上找不到在汉城时的阴影。但是,允基仍然感觉到隐藏在那个明快的表面背后的心酸,那是身体的残缺造成心理的自卑……也许,惠琳是为了遮盖这些,才更多地使用笑的花朵。
经历了片刻的沉默。惠琳眯着眼睛望着天空说道:“允基,现在我什么都不缺,我早该到这儿来。你说得对,我选择这个地方,绝对是个英明之举。这是我一生中最满意的选择。”
“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
惠琳望着江对岸遥远的地方。就这样把目光锁定在那个地方,一时什么话也没说。这是允基早已熟悉的目光,通过这个目光,允基能看到对岸尽头的男子。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飞来的,有一只金灿灿的蝴蝶盘旋在惠琳的周围。一会儿在惠琳的肩膀上侧飞来飞去,一会儿又在惠琳的膝部上方翩翩起舞。一会儿又飞到惠琳的手指上方,似落不落地飞舞了一阵儿,这会儿却飞向了遥远的什么地方。
蝴蝶飞走了,可允基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惠琳的手指上。惠琳的双手并放在腿上,又细又白的手指时不时微微地颤动着,使允基感到心焦。
惠琳转头看着允基问道:“允基,你喜不喜欢鲜辣汤?”
“鲜辣汤?”
“我爸去钓鱼了。现在不出海打鱼,他就改成了钓河鱼。他能钓到鲇鱼、鲢鱼,有时候还能钓到鳜鱼。所以,在我家的饭桌上,淡水鱼鲜辣汤就成了一道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
“鲜辣汤,很好嘛。”
“以前我不怎么喜欢吃鲜辣汤,不过,现在吃起来还蛮不错。鲜辣汤是爸爸的手艺,说实在的,味道并不怎么样。淡得有点发腻,而且,没凉透他根本就不让我动嘴。他可能是在考虑我的健康状况。其实,吃鲜辣汤就要有那个又烫又辣的感觉。”
“呵呵……”
允基一笑,代替了他的言论。
“今天你尝尝我爸烧的鲜辣汤。我得跟他说,拿出他的看家本领,把汤烧得辣辣的、烫烫的。既然你这位远方的客人大驾光临,我想,今天的鲜辣汤不该还那么淡。”
惠琳她虽然在拿她父亲的鲜辣汤大侃特侃,可是她的精神却溜到了九霄云外。惠琳她真正要想说的话,连一句都没提,一直在绕着其外围打转转。
惠琳慢慢地放下了酒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有时候真想喝点儿酒,那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我也不好跟爸爸一起喝,也不想一个人捧着酒瓶跳大神儿。可是,允基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像模像样地品酒。”
“你看你,难道你这段时间没喝到酒,出了什么毛病吗?我告诉你,喝酒上瘾,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没听老人讲吗?酒后无行。”
“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你也知道,我跟酒无缘。”
惠琳边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允基望着惠琳的脸,不知该不该先说出她最为关切的那两个字——新宇。
惠琳给允基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又开口说道:“读研究生觉得怎么样?”
“单调无味。现在就开始有点儿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去服役好了。”
“这有什么可愁的?现在不晚,去申请呗。”
“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到现在改变计划,这不是申允基的一贯作风。”
惠琳哑然失笑,允基反问道:“你怎么样?我看你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也该考虑,早点儿上讲台不是?”
“我已经请了病假,推迟了分配。想倒是想马上去教学,可又有点儿缺乏信心……”
“你不要急着做什么。你先好好疗养身体,这也许是比干什么都重要。”
“我也是那么想的。我得先找回信心,没有信心怎么成。”
惠琳自言自语地说着,又举起了酒杯。
允基也慢慢地倾斜了酒杯。一直把那杯酒喝完,惠琳只是默默地盯着他。允基放下酒杯,看了看惠琳说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心里只有你
“你不是早就想问了吗?那你还跟我节约什么词汇呢?你我之间,至于这么犹豫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惠琳嘴里是这么说,脸却出现了绯红。允基笑了,慢慢地说道:“他还不知道你在这儿,他要是知道我到这儿来看你,决不会轻饶我,一场狂风暴雨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用看也不用问,事情明摆着,在惠琳的脑海里,一刻也没离开过新宇这个名字……她很想问一下新宇,犹豫了半天仍是没开口。
仍然在节约用词的惠琳,低着头轻轻地问道:“他还好吗?”
“你搬走后的第二天,我们见过面,他真像个丢了魂儿似的。我按你的旨意,死不开口。以至被打得满嘴都是血。”
惠琳看了一眼允基,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这些天,他会过得很累。不用看,明摆着的。”
“……”
“他不会轻易地放弃你。这一点,你必须得清楚。”
“……”
允基长长地吐了口烟,抬头深沉地望着惠琳:“惠琳,有必要一定得这样吗?这么做,彼此都不情愿,彼此都增加痛苦。那还有什么必要,一定得这么做呢?”
“……”
惠琳低下了头。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情吗?你啊,肯定在搞错。你这么做,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你知不知道?”
“……”
“你能抱着不能愈合的心灵过一辈子吗?我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那么,真是在搞错的话,现在也算不晚……”
惠琳看着允基,摇了摇头。
“不对,允基,没什么搞错的。必须这样。你别管了,你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惠琳的眼睛已经湿润起来。
“惠琳……”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需要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跟过去一样,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你不要胡说了。那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你们俩人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选择,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你不要再说了,允基……”
“你为什么这么傻,依你的感情顺其自然有多好?”
“求求你……”
“现在还为时不晚。你把他叫过来,他的心里只有你!”
“不行,不能那样,不能……”
惠琳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的决心已定。
“怎么那么没出息……”
允基不得不把目光从惠琳的身上转移到空中,他的眼睛也早已湿润,只要把头低一点,眼泪就有可能掉下来。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喝得东倒西歪
“你想混到什么时候?学也不像学的样子,成天喝得东倒西歪!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世焕社长大声严厉地训斥着。
新宇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低着头默默地坐在那里。
李世焕社长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你硬要画那个画,我也就让你了。那,你也得给我们看看认真画画的样子才对。可你现在是什么德行,你给我想想,你对得起谁?你不觉得没脸见玫珞吗?”
“……”
“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一点儿让我顺心。我虽然没说出来,可我早就知道,现在你搞成这个德行,都是因为那个丫头。”
瞬间,新宇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恍惚就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是,他却仍然紧闭着嘴唇坐着一动不动。
李世焕社长有所怜悯地咂了咂舌头说道:“醒醒吧,我的公子哥啊。你想让玫珞等你等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她能等你一辈子吗?我看你比玫珞差远了。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也该知道黑白是非了,怎么还这么糊涂?”
“……”
“我也不想多说了。你给我马上出国,法国巴黎还是美国纽约随你选。对绘画,我虽然一窍不通,对画坛上的游戏规则我还是懂一些,要不到国外镀点金回来,你那个名片很难拿得出手。你也不要多想了,马上给我做出国留学准备。”
新宇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去留学,我跟妈妈也说得很清楚。”
李世焕社长的眉间写了个‘川’字,瞟了一眼在身旁罪人似的瑟瑟发抖的孙女士,又提高了嗓门儿:“是吗?那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打算?被那个在人流中邂逅的丫头迷住,把这些宝贵的时间荒废掉,值吗?”
“爸爸,惠琳她不是什么邂逅的女孩子。”
“不是邂逅的是什么?难道你跟那个丫头能白头偕老不成?”
李世焕社长勃然大怒,孙女士左右为难地说道:
“小声点儿,你好好跟他说。”
李世焕社长严厉的目光投向了孙女士:“他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也是,在家里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教育他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你看他,目中无人,忘恩负义,这还了得!”
“你不要拿妈妈当出气筒。这是我的事儿,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选择的,将来也是我自己来承担。”
李世焕社长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新宇的身上。
“臭小子,说得好听。自己选择,自己承担?现在翅膀硬了,羽毛丰满了,谁都看不上是不是?”
“冷静点儿。”
孙女士不安的话语,被李世焕社长的叫喊声所湮没。
“臭小子,成天醉醺醺的,还说什么自己选择!要是还这样下去,你就别管我叫爸爸!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到你这副德行!”
李世焕社长扯着嗓子大声喊叫,新宇只是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皮紧闭着嘴巴。
“你给我听清楚,并不是你小子喜欢哪个丫头,就能把哪个丫头领到家里来。你别做梦了,只要你老爸还有一口气,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那么胡作非为!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新宇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雕刻般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孙女士心疼地看着新宇,轻轻地叹着气。
压迫全身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发出的,只有那一口接一口的叹息声回荡在半空中。犹如有个大力士用力压住肩膀,俩人都觉得异常地吃力。也许,彼此想要说的话太多太多,以至于谁都不肯先开这个口。
在这样持续的沉默中,传来了允基的声音:“老兄,你可说话呀,怎么没说的了?”
新宇仍然是铁将军把门,闭口不言。他始终在想一句话,就是在上次跟允基挥拳头逼问的那句话,除此之外,别的什么话也想不起来。可是,那句话一直在他的嘴边儿打转,始终没有说出口。这并非是担心允基他仍然死不松口,也不是不想原谅弃自己离去的惠琳之行为。也许,他自己逐渐失去了自信心。新宇他在自责,惠琳她断然弃他而去,自己又怎么能让她重新回到身边。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满腔的思念
即使是走遍全国,也要把惠琳找出来。可是,新宇却迟迟未能真正地策划一次。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新宇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忍受着那些不轻易消退的愤怒、痛苦、郁闷……
允基吸了口烟,说:“自从认识你以来,我还从没像现在这样不自在。”
“你现在不自在吗?”
“说实话,是有点儿。不,相当不自在。难道你不是吗?”
新宇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自在。他想,不会有比这个更愚蠢的质问。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自己是一手造成这个“不自在”的罪魁祸首。
“觉得不自在,这意味着你我之间在什么地方有了很大的差错。不管彼此愿不愿意,这个差错造成彼此间的隔膜。
“老兄,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这种气氛。该了结的事情,是死是活、何去何从,尽早痛痛快快地了断它。当然包括跟惠琳的事儿。”
新宇仍然是闭口不言。通过空气的震动传来的仍是允基的声音:“既然是跟惠琳相关的事儿,迟早都得由你来了断。那样,才能使这里的乌烟瘴气得到净化。”
“我有点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那个‘了断’说得有点儿难听了吧。”
新宇说话了,他瞪着允基的眼睛,闪闪发光。
“难听也没办法。这不是在说别人,当事人就是你。就目前你老兄来说,也许这句话是再贴切不过了。惠琳她……搬到了塞雨。我知道你跟惠琳去过塞雨,只要你到了那里,就能找到惠琳。”
允基宛如宣读什么公文似的,是一副纯公务性的表情。
新宇瞪大着眼睛盯着允基。那也只是瞪着、盯着,未能轻易地开口说话。
塞雨……那个村庄,自己都跟惠琳去过两次。怎么能想不起那个地方,那是南汉江与支流、车岭山与支脉相交的地方,那是满山盛开着野花,清澈的江水潺潺西流的好去处。
现在惠琳她就在那个塞雨。并非是惊讶或喜悦之类的感觉刺激着新宇的心扉,而是空虚和自嘲敲打着新宇的心灵。终究还是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地方,只要是自己略微回想一下就能浮出眼帘的那个地方……
“即使是我不这么告诉你,老兄你也迟早会想到塞雨。既然如此,还执意要我来告诉你,我这个人也够心急的。往后的事情,就要看老兄你的了。你想了断的话,就不要再拖泥带水了。那样,对谁都好。”
新宇已经听不进允基的声音。满腔的喜悦,满腔的愤怒,满腔的思念,满腔的怨恨搀和在一起,被旋风夹带着,随着杂草盘旋上升,飞向了塞雨,飞向了惠琳。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穿心的疼痛
“好久没联系了。看来,你忙得连接电话的空都没有。此时此刻,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呢?其实,最近我也有点儿忙。我总想抽空去一趟你家,可总也找不到适当的机会。这可怎么办?越忙反倒更想见你……现在我在这儿罗哩罗嗦一大通,你也许听那么一两句就不了了之,我知道这些,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像从前那样,不管你听不听,该说的我照说;不管你理不理我,我只盼着你一个人活。你不要那么恨我,要不,你就咬牙切齿地、痛痛快快地彻底恨我、埋怨我。照那样下去,也许会把我的感情磨得没有棱角。新宇,你不会知道,现在我多么思念你。说真的,有时候真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过,这个魂儿可不能丢,守住这个魂儿,才能用清醒的大脑守住我心爱的人,要不被别的女人抢走怎么办?最近我一定会抽空去一趟你家,你不要走远了。我随时都会做好跑到你身边的准备。我说得太多了吧?好了,就此打住。拜拜。”
新宇长长地出一口气,“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车窗外的阳光,使他倍加感受到春天的温暖。可是,新宇的脸依然是个石膏像,根本就没有表情变化。他轻轻踩着油门儿的脚上猛然加大了力气。
村里的老乡用手指了指惠琳所住的房子。那是一座温馨的小砖房,坐落在一眼就能望到南汉江的山麓上。新宇向着那座房子轻轻地走过去。他渐渐地停住了脚步,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在那所房子的后院子里,有个女孩子正在忙着晾衣服。她把袖子挽到胳膊肘以上,头发剪得短短的,似乎有些陌生,可一眼就能看得出她就是朝思暮想的那个远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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