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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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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觉得眼皮发热。他始终坚信,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先不说别人,妈妈一定会是这样,她一定会理解我们,接受我们。
新宇感到一身轻,他觉得没有任何憾事。现在,不管谁在指手划脚,或者指着脊梁骨,他都不会去理睬他、在乎他。只要妈妈永远在自己的身边,用她那温暖又慈祥的目光抚摸着自己和惠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虽然你爸爸还没有吐口,但我想,不久他也会变的。新宇,你也是,你不能老是这样回避,你应该经常去看望你爸爸。这种日子你想过到什么时候?”
“我也是那么想的。这几天我就想去见他。”
“这几天,我看你爸很吃力。公司的事情好像不顺心。”
孙女士的叹息声显得非常沉重。这样的叹息声深深地刺激着新宇的心扉。换个角度想,新宇又能想像到爸爸的苦衷。这个世界上,他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目前的处境跟放弃这个独生子差不了多少,他的心情又当如何,新宇也能猜出八九。这么一想,也许,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怜的人。
“她今天又去了市医院的妇产科。她频频去妇产科,这说明,不久她就会有好事儿。嘻嘻嘻……”
一个男人阴沉的笑声回荡在玫珞的耳旁。
“其他有什么?”
“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女的天天到学校教学,那个男的天天在家里刷油漆。哦,对了,今天白天有个中年妇女去了一趟她家。据我分析,可能是那个男子的母亲。”
瞬间,玫珞眼角上的肌肉不安地跳动。
“知道了。有什么特别的事儿,你随时跟我联系。”
“嘻嘻嘻,那还用说嘛。”
那个男人阴沉的笑声还在响,玫珞匆忙合上了手机。玫珞那空洞似的目光停留在半空中,在她的脸上刮起了冰冷的寒风。
“你去了哪里?”
李世焕社长的眼角越来越往下垂着。
孙女士看了看李世焕社长的脸色,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去了新宇那里,我们也不能总这样过。”
李世焕社长的嗓门高得惊人:“你去那儿干什么!你就那么无聊吗?”
“就这么一个儿子,出去单过已经好几个月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点儿他的消息?”
“是他自己要出去过的,我有什么好挂念的?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这个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背弃父母的家伙!”
“不管怎么说,儿子毕竟是儿子。父子关系要变,还能变成什么关系?”
“我没事儿,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他了。”
李世焕社长望着窗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孙女士焦虑地看了一会儿李世焕社长,讷讷地说道:“我看,你也不要太固执了。”
“你这个人,突然发什么神经。我哪儿固执了?”
“这个事儿,我们也不能太强求他。是他自己的婚约,是他自己选择了那个女孩子,我们还能怎么办。虽然想起玫珞是有点儿心疼……”
“你算了吧!那么,玫珞她成什么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我是决不想让那个叫什么惠琳的丫头当我家的儿媳妇!”
“你不要搞错,要娶媳妇的当事人是新宇。虽然你很喜欢玫珞,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新宇不喜欢玫珞,你也就没办法。”
“收回你那一套吧!你去了一趟她那里,我看,你也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你不要劝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门儿都没有……呃、呃……”
李世焕社长忿忿地说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呻吟。孙女士瞪大着眼睛,慌忙跑过去扶着他。
“你怎么了?”
李世焕社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不要紧,我没事儿。不管怎么说,那个丫头是绝对不行。”
李世焕社长双手抱着头,显出异常吃力的样子。孙女士不安地垂手看着他。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长命百岁
“老师,有客人找你,她让我转告你。”
惠琳刚吃完盒饭,有个六年级的学生跑进来朗诵课文似的说。
“客人?”
“她在那儿,大门口。”
那个学生走到窗口用手指了指学校的大门口。
“谁呀?”
惠琳的目光随着那个学生的手指方向投向了窗外。学校的大门口外侧站着一个女人,看到的是侧面,一时还难以看出是谁。惠琳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儿,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了。
“啊!”
惠琳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短促的呻吟。接踵而来的是咚咚的心跳声,她觉得心率明显加快。
“我为什么这么心慌?我有这个必要吗?”
惠琳虽然这么想,惶惶不安的心却难以平静。
惠琳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附近,玫珞还是那么侧着身子望着遥远的天空。一阵轻风吹过,把玫珞那染成棕色的头发吹得上下飞舞。
“是吴玫珞吗?”
惠琳讷讷地说着,玫珞这才用手把头发捋了捋,转身说道:
“哦,惠琳。你好?”
玫珞表现出惊喜万分的笑容,可是,惠琳那板着的脸未能轻易地松驰下来。
“真是很意外。你怎么会到这里……”
“我是来看新宇的。到了这里以后,又想先见见你。刚好又是午休时间,就先来找你了。”
玫珞看着周边的环境,接着说道:“真是个好地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得长命百岁。见到你很高兴,惠琳。”
“我看你也没怎么变。过得还不错吧?”
惠琳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还不是老样子。”
“……”
“工作怎么样?给孩子们教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的小孩儿有几个那么乖乖地听话?”
“并不那样。也许这是乡下的关系,孩子们都很纯朴。我跟他们在一起,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那可真不错。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惠琳你成为优秀的教师。我相信,你能成为无可挑剔的优秀教师。”
玫珞的嘴角挂上了诡谲的微笑。惠琳的心不安,嘴里也找不到适当的话跟玫珞聊。
玫珞的嘴角上仍然挂着那个微笑。
“那你就进去吧,惠琳。我去新宇那儿看看。新宇他,在家吧?”
“可能……在家吧。”
“我知道你们住的地方怎么走。我可能是从那里直接回去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也想尝尝惠琳你做的晚餐。不过,下午我得赶紧回去。”
“……”
“我很欣赏这个村庄,抽个空我可能还会来。只要新宇他在这儿,我就有充分的理由到这里来。新宇是我活着的理由,生活的全部。那我先走了。”
玫珞临到最后还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语,转身走进了停在路边的红色新型赛车里。
瞬间,惠琳觉得头重脚轻,大脑眩晕。当她回到常态的时候,那辆红色新型赛车矫健的身影早已消失。惠琳仍然站在那里发愣,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了小腹。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一丝冷笑
“这里的气氛很好,这个咖啡的味道也不错。”
玫珞放下咖啡,向新宇递过了妩媚的眼神儿。但是,新宇回避了玫珞的眼神儿。新宇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玫珞像是过路客人似的,提前没有任何消息,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这可真难为了新宇,不能就这样拒之门外,又不愿意跟她热情地交流。
新宇茫然地看了一会儿玫珞,终于领着她走出了家门。新宇领着玫珞来到了这个村庄里惟一的咖啡屋。新宇想,自己和惠琳的住所是清洁又神圣的地方,决不能让玫珞在那儿多停留片刻,污染清洁的环境。
这是巴掌大小的村庄。所谓的咖啡屋也不过是设施简陋的平房,好在此刻没有其他的客人。
玫珞又开口说道:“我在来这儿的路上去了一趟学校。”
“学校?”
“就是惠琳她上班的学校。”
“什么?”
瞬间,新宇的眉间显露出了“川”字。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你不必为这一点儿事儿惊慌。李新宇和闵惠琳,我的脑海里时刻也离不开这两个名字。”
“……”
“你不要反应得那么敏感,我只不过是去看看她而已。我既然大老远来到了这里,怎么也得去看一看惠琳,不然,我不就太失礼了吗?”
新宇叹息声代替了他的言语。
玫珞的目光盯着新宇不放,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惠琳她比我想像的健康多了。看来,生活环境确实能影响人的身体状况。”
“那当然,惠琳她非常健康。你说得对,是环境的原因,她的健康状况比以前还好。”
“这是很幸运的事儿。看到惠琳她很健康,确实让我很高兴。说实在话,我也不希望我的对手是病入膏肓的人。”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嘛,看到惠琳她很健康,确实让我很高兴。”
玫珞夸张地笑着,表现出她确实很高兴的样子。
“你远道到这儿来,不会仅仅是来兜风的吧?你说说看,你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你干吗想得那么复杂?我来这里的理由不是很清楚吗?有个叫李新宇的男子生活在这里,这就是全部的理由。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浪费口舌。”
“你觉得是浪费口舌吗?”
“……”
“我跟惠琳也说得非常清楚,只要是李新宇在的地方,无论是哪里我都会去找。李新宇是我活着的理由,生活的全部……”
“玫珞,你一定得这样吗?都已经这样了,你也应该理解我和惠琳,就此罢手才对,不是吗?”
“是吗?我还是不明白,你让我理解什么。”
新宇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愤怒,感觉到的只是焦躁。此时,他倒觉得玫珞也怪可怜的。
新宇面对着自以为是的玫珞百感交加。若是能够回转玫珞的心,让他跪下来,他都有可能心甘情愿地下跪。新宇还真的想跪下来求她,求她理解自己和惠琳,求她不要再给惠琳带来什么伤害,求她自己也要从痛苦的磨难中解脱出来。
玫珞压根儿就不理睬新宇那恳切的目光。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新宇,你按你的方式生活、我按我的方式生活就行了。无论你在哪里、怎么过,我都不离开你。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连我自己的意志都控制不住……”
“那样,你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什么?我不管那些,我也没有刻意地去想过。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生活而已。”
“那样的结果,剩下的只有破灭,你也在所不惜?”
玫珞的嘴角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破灭也是美丽的
“破灭……如果那个破灭是值得的话,我看,那也是美丽的。新宇,我对以后的事情并不怎么在乎,我只是非常在乎是否对得起自己的现在。”
新宇停止了对话,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江对岸的山麓上有许多丁香树,雪白的丁香花挂满了树枝,远看宛如是积满雪花的雾凇。检阅着那些丁香花,蓝蓝的江水悠悠地向西流去。如果能像那条江水一样,活着就不会有任何欲望;如果能把所有痛苦的、怨恨的感情,抛洒到那条江水里冲走……
“今天来找你,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新宇收回了投向窗外的目光。玫珞喝干了杯中的咖啡,用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目光看着新宇:
“现在公司有困难。自从收购世一电子以来,事情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你知道,关于公司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忽然,玫珞提高了嗓门儿:“正是因为你不太清楚,我才来告诉你。那是你李新宇父亲的公司,将来又是由你来接手的公司。你不能摆出那么一副跟你毫不相关的样子。”
“我爸爸有他自己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路。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关于公司的事情,我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
“你说这话,实在是太不负责了。你是李世焕社长独一无二的公子,你们所关心的领域再怎么不同,你也不能这个样子。只要你愿意,有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做,处于困境中的公司和你父亲在盼望着你。你不要成为卑鄙的逃亡者。不管别人怎么说,李世焕社长是你亲生父亲。”
“……”
新宇没说什么,把头转向窗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到此为止。多谢你的操劳,不过,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好。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背弃我的爸爸,我也不会是什么卑鄙的逃亡者。我永远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可能不关心我爸爸。”
“我也相信这一点。公司的事儿太让人担心,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
“……”
新宇重重地出了一口长气。
“非常重要的某件事情出了差错的话,与此相关的许多事情也要跟着随即倒塌。假如在你自己身上的某件事情出了重大差错的话,我劝你尽快纠正过来,免得失去更多。”
“……”
“我该走了。哦,对了,你代我向惠琳道别。真可惜,有空我应该多跟她聊一聊。”
玫珞话是这么说,却一点儿也没有起身的迹象,只是死死地盯着新宇的脸色。
“告诉你,活到现在,我还没输给谁。因为我自己不允许我输给别人。跟惠琳的游戏还没有结束,谁要是认为结束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
玫珞这才不紧不慢地起了身,留下了一串神秘的笑声。
玫珞回去以后,新宇仍然坐在那里发呆,许久才慢腾腾地走出了咖啡屋。
新宇拖着沉重的步伐吃力地往家走,两条腿犹如捆上了大大的石头似的异常沉重。玫珞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久久回荡在新宇的耳边:“……游戏还没有结束……”
新宇想了无数次,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难道这是给所有的人带来痛苦和创伤的游戏吗?是不是像玫珞说的那样,某件重要的事情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差错呢?以至毁灭一切……
惠琳早已在家里等待新宇的归来。明知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新宇却故意显得惊讶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会儿。”
新宇觉得,今天惠琳说话的声音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往常这个时候,会有一大串话挂在惠琳的嘴边儿:“你吃中午饭了吗”、“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话题一个接一个,可是,今天却“刚到一会儿”就结束了。
惠琳看了一会儿新宇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见过玫珞了?”
新宇尴尬地笑着说道:“见过了。我们在咖啡屋聊了一会儿,个把小时前她就回去了。”
“玫珞她也到学校找过我。”
“她跟我说了。她担心走的时候会见不到你,就顺便到了你那里一趟。”
对话停止了一会儿,黏糊糊的沉默也持续了一会儿。
“这个……”
“那个……”
俩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上了嘴。尴尬的表情不是单方的,俩人都觉得不太自然。终究还是新宇先开了口:
“她是为了公司的事儿来找我的。你不要过于担心,没什么事儿。”
“这么早就回去了?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怎么不让她吃了晚饭再走?”
“她好像挺忙的。”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灿烂的笑容
停了一会儿,惠琳接着说道:“她怎么会知道呢?我们的这个家,还有,我在学校上班,她都一清二楚。会是妈妈告诉她的吗?”
“她这个人眼尖……也有可能是妈妈告诉她的。”
“就谈了公司的事情?”
“是啊,没谈别的。”
新宇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愚蠢。玫珞她走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些谜语般的话语,当然会不折不扣地传授到惠琳那里。玫珞她决对不可能是就那么善意地顺便去看惠琳,她既然刻意去学校见惠琳,那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惠琳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愁容。
新宇尽力地调整了情绪,轻轻地搂住惠琳。
“你不要担心,惠琳。现在,谁也不能妨碍我们。只要你惠琳坚强一些,不变得软弱就行。惠琳,你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在你的身体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应该守住我们的孩子,为此,惠琳你更应该坚强一些。”
“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怪怪的。就算你不说这些话,我也会看好我们的孩子。只要是我俩之间产生的,哪怕它是一根鸿毛,我也决不让任何人抢走。你不要把我看成那么弱小的女子。”
新宇这才微笑着抬起了头。
“当然,惠琳不是什么弱小的女子。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在这个世界上,要是真的有比闵惠琳还坚强的女人,让她站出来看看。”
“你小声一点儿,邻居都能听到。”
惠琳也笑了。
“等等,才想起来,还有重大事情没做呢。今天还没有确认我们孩子的状况呢。”
新宇眨巴着眼睛,耳朵贴近了惠琳的小腹。
“我家宝宝都会笑你:‘爸爸这是天天在干什么呀?’”
惠琳话是这么说,却挺着肚子站在那里,给新宇创造方便条件。新宇就那么听了半天才起身。
“宝宝怎么说的?”
“他说今天过得还可以。不过,那些哥哥、姐姐们太吵了,影响了睡眠……我看,闵老师你得做好学生们的工作。”
惠琳善意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断章取义?难道你没听到宝宝在嘟囔:‘要是听不到哥哥、姐姐们唧唧喳喳的声音,一天天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听到了这些……”
新宇歪着头想了片刻,忽然用手心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你看我这个记性。早晨你不是说想吃炒年糕吗?请你稍等片刻,十分钟以内,我会端到夫人面前。”
“你还会炒年糕吗?”
“那是小意思。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什么事儿不能做?”
“那么说,不是因为我想吃,而是为了宝宝,是这样吗?”
“那怎么可能?妈妈的快乐不就是宝宝的快乐吗?那我现在就动手了。”
新宇系着围裙笑了起来。
“哥,那就拜托了。”
惠琳的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天大的委屈
社长办公室里持续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忍受的紧张感。公司面临着银行方面的第二次破产通告。承兑汇票的推延结算已经判定为是不可能的,那也就是说,公司的破产也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是银行方面的第二次破产通告被宣布,公司即刻就要进入法庭强制管理阶段。要是真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的话,那就是银行方面允许拖延结算通告。不过,期待那样的结局,等于在片云皆无的朗朗天空中盼着下雨一般。
李世焕社长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平时也不怎么抽的烟,过度的紧张感使他的面部显得异常憔悴。玫珞看着李世焕社长憔悴的样子,都不敢正面对视着他。
“法庭强制管理……”
玫珞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得慌。维振实业可是李世焕社长用尽一生的心血换来的,可是现在他就要双手恭让给别人,就像昆虫被踩死前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一样,只能乖乖地任听别人摆布。相信此时此刻的李世焕社长,满身的血都会在倒流。
承认这残酷的现实,就是忍受了天大的委屈。造成这种恶果的错误都在李世焕一人。
事实上,玫珞只不过是招进公司不足一年的职员罢了。公司的成败和存在与否并不取决于她的存在,可是,玫珞摆脱不了自我烦恼,她强迫自己认为维振实业的破产与自己决不是毫无相干。
公司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致认为,在仓猝地收购世一电子过程中吐血过多,是导致维振破产的直接原因。可是,假如执政党的实权派吴明聂议员伸手拉一把的话,最起码的,还不至于就这么破产。也许现在还能来得及,若是吴明聂议员肯出手的话,也有可能使银行方面宣告推延结算。也许仍然抱有这么一点点的希望,李世焕社长在这样令人窒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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