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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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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伯父和雷大哥他们;你尽可放心;我已另外遣人去救援。";
原来他之前非但已拜访了商尹;更已与胜施会过一面。照理那日;小石头便要她尽遣东周密谍回归汴梁。怎奈;当日禁宫骤变;风云突起;胜施念及他安危;竟是甘冒大险继续留伫长安。之后;雷府又逢厄难;胜施便觉得更加不能离去。只因她晓得小石头与雷府关系亲密;倘若自己等人置雷府安危于不顾;虽不至获罪;但日后不免令他心中生刺。
寄予诸般干系;于公于私;胜施认为;均要先设法救出雷府之人才是。故而;雷府堪堪事发;她便已暗中遣人混入天牢;伺机救援。
雷璺不知其中情由;但听小石头已设法援救家人;登然破涕为笑。
小石头又道:";璺儿;我如今失了神通;仅剩些拳脚功夫。若从门口出去;怕是凶多吉少。你我倒不如仍从我适才进来的原路遁出;如何?";
雷璺但须与他一起;至于怎生逃出;或又用什么途径;概不放心上。当下轻点臻首。这刻间;由于心中挂念多日的爱郎终于来到身边;且又闻家人也能无恙;她双目流转光亮;容颜焕发泽润;尽管泪痕尤存;却更添娴静柔顺之仪。无论举止情态;均让小石头看得是心旌摇曳。只怕自己亵渎过甚;偏不致产生半点猥亵之心。
小石头回她一笑;伸出手。雷璺把手递去;二人紧紧相握。此刻出于怜爱;小石头心中俱是柔情。轻轻执起她手;行至刚才进来的窗棂边;道:";璺儿;我先出去;稍倾;再接你。";
雷璺点点头;眸中闪现一丝惶恐。小石头瞥见;知她是担心自己再次失踪。不免觉得酸楚;心想;当日璺儿在相国寺前;与散宜生前辈的一番对话;那是何等慧心妙舌;冰雪剔透;孰料;如今偏偏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粗人。感激之余;再看雷璺那楚楚动人的姿态;更添怜惜;温声慰道:";你放心;我会始终在你身边的。";
雷璺笑颜兀现;美眸轻眨;细声细气地道:";石大哥;这句话;我等了好久。却没想;今日终于由你亲口说出;纵然死去;也无憾了。";说到后头;幽幽怨怨。小石头心中一痛;胸中却感温暖。握着她手;道:";傻瓜;我不要你死;以后咱们的日子还多着呢!";
雷璺还他一笑;竟自茫然地呆想;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么?是不是仍在做梦?见她这样;小石头愈看愈觉心疼;这刻;毅然决定;无论金陵城的二女如何想法;自己此生必不负雷璺。
念及此;放落她柔荑;攀住窗棂;仍与先前一样;轻身跃出。待双足落地;左手托起窗架;探头微笑:";璺儿;来……";雷璺点头;甚是果断地挽起裙角;玉足踏在凳上;把手递给小石头。她虽不会武功;但凭心中执念;竟也手脚灵活。没费多大工夫;翻出窗外。
其时;李姆姆在门外大喊:";小姐;好了没有?万一过了吉时;就糟糕了。";与此同时;符震步上楼来;阴声道:";李姆姆;不用再唤了。人都已经出来了。";话音甫落;顿见楼下灯火大盛。数百名执弓挽箭的武士;纷纷由四下围到楼底;又整齐排列在小楼周围;数百枝冷凛之箭不约而同的尽皆瞄向了小石头。
雷璺大骇;立时挡在小石头身前。小石头轻轻推开她;柔声道:";璺儿;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雷璺泪盈盈地望着他;哽咽道:";我相信。";从遇见小石头始;她便只问过一句话;然后由屋内跃出窗外;至始至终;她都再未问过一句。在她心里;只要小石头在;纵然天塌下来;也是有法子的。
符震得意地走到二人跟前;冷笑道:";你以为;凭块石子;便能把我引开恁久?哼……你也自视太高了。";
小石头不慌不忙地扯住雷璺;把她置于身后;说道:";不敢……只是再怎么说。在下单用一颗小泥巴;就让你如狗似地闻声而去。嘿嘿……也算薄有本事。";
符震脸色倏变;指着他道:";你……";
小石头反问道:";莫非在下说错了么?呵呵……当时看你一本正经的模样;如今思起;在下仍觉好笑。";说着;把头摇摇;蔑笑道:";像你这样毫无本事;全赖父荫余辉在那作威作福的死纨绔;在下实在见得太多。不以为奇啊!";他对符震逼婚雷璺的事;尤感痛恨;这会嘴舌自不饶人。
符震不知他如今的身份;也从没有人对他说过。在他影象里;小石头夯口拙舌;是个连话也说不清的家伙。殊不知;今日稍一交手;即被他三言两语讽到骨子里。怒不可遏里;顿时迁怒于雷璺;喝道:";贱人;你已经是我符家未来的儿媳;眼下居然想与个死贱种私奔;真真不知羞耻。也不知雷家是如何教导你的?哼……";
雷璺听得愕然;记忆里生平未遇这么恶毒的叱骂;止不住地滴下泪来。小石头瞧得心疼;疾言遽色道:";符震;休要胡说八道。你与璺儿的婚事;原就是强迫和被逼的关系;璺儿心里本不想嫁你;又何来私奔之说。况且;像你这种趁人之危;强娶硬讨的肮脏事;简直行同狗豨;如今却有脸来责人?哼……你可真够卑陋龌龊的。";
一番话直骂得符震狗血淋头;积羞成怒之余;却见他面红筋暴;脸容全改;恶声恶气地唤道:";好;好你个贱种;居然敢骂我?";说着;退了数步;并手上举。那楼下劲弩手顿时抬臂凝目;只待他挥下;即是百弩齐发的场面。
雷璺瞧着怛然;不由自主地再次挡在小石头身前;毅然道:";你要杀;先杀了我便是!";说着;抬首昂视;眸子里尽是不屈之色。斯时;轻云笼月;晚风轻送。她臻首高昂下;秀美的颈项;被月色镀上一层薄雾般的晶莹细滑。银辉下但见她裙裾飘飘;似回风旋雪;朦胧好看。楼下望去;微风轻托着灵盈润玉的躯体;似如将飞而未翔;浮动而飘忽;当真清泠脱俗;高华典雅。
楼下弩手纵是符斐多年精训;心地已然冷酷无比;此时也不禁看呆。恍惚里;手臂不觉松垮;直觉这圣洁如仙子的姑娘;倘若死在自己的弩下;当真是一桩罪不容恕的滔天大恶。
符震愣然而视;久久未曾想起要挥手放箭。心下却想;原来她生得这般美?这两日;自己念着雷倩;竟从未发觉;佳人原就在身边。念及此;他缓缓放落手来;道:";雷璺;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见她声色不露;忙道:";你就算不念自己;但你的家人难道全不顾了么?如果你跟着这个贱种去了;本世子立马叫人把雷家上上下下;全部屠尽。俟那时;你就一点也不后悔?";
他自问自己诚不如小石头那般俊美无俦;佼佼不群;但也算生得唇红齿白;而且;自己家世煊赫;不多日又将成为一国之主。如此得天独厚下;雷璺竟对自己不屑一顾;未免令他积羞成恼;也让他殊难相信。
雷璺摇摇头;遂望着又挡在她身边的小石头;道:";我不后悔;只要是他说得;我就相信。纵然他骗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符震气极;裂眦嚼齿道:";难道;他就这么好?为了他甚至连家人的性命也不顾?";他直道;雷璺说得是两者间的情感欺骗;殊不知;雷璺实质是指小石头适才予她说过的;已遣人去搭救雷家老小。
雷璺优雅地笑笑;道:";你不懂的!";
";璺儿说得不错!他是不懂。他只知道;所有的一切;均可从强权而来;却不知世上还有强权得不到的东西。这一点;怕是他永远不懂!";小石头蓦然接口;与她相视而笑。二人当此危境;谈笑自若;一个是清丽绝俗;一个是傲睨豪横;令人见久;不觉自惭形秽。
第168章 雾惨云愁
168章雾惨云愁
符震口舌欲张际,却听楼下有人抚手而笑:“好、好、好……果不愧为东周的震北王,言辞玄隽,情见乎辞,令人不得不佩服。”说话者居然是楚王符斐。只见他分开人群,迈步走近。身后尚跟着数位白发老道。这些道士,小石头从未见过。他不知道,散桑囿于上次禁宫之役,惭愧之余,立誓永不出山。是以眼下跟着楚王的均是峨嵋青城两派之人。
符斐说完这番话,人到了楼下。先对符震喝道:“蠢材,还不下来!”
符震一愣,随即乖乖地下楼。却听符斐又道:“震北王爷乃东周的架海金梁,殊不想,今日居然轻涉险地,实为不智。”这当口,符震已然行至他身边,无精打采地道:“父王!”瞧他哭丧着脸,符斐道:“你知道父王为何骂你蠢材么?”符震摇摇头。符斐一笑道:“你平素虽然聪明,但今日偏是笨得可以。你以为,就凭你的笨嘴拙舌,便能说得过赵王爷?”说着,回头瞄了眼小石头,又道:“赵王爷自小就得神童之名,胸藏锦绣,学富五车,纵然咳唾亦能成珠,谈霏玉屑,无人可及。就你这泛泛俭腹之辈,也能和他辩驳?”
符震听着不服,强嘴道:“父王,你这么说未免高看他了。他能有甚本事?依孩儿看,无非是恶言詈辞,鄙俚浅语,不足一晒。”符斐其实并非真想斥他,只是借此机会,讥讽下小石头罢了。此刻闻言,笑着拍拍他肩膀,道:“你先退下。”
望着他父子二人在那你粉我墨,小石头轻晒道:“楚王爷,有甚话趁早说,莫要在那尽顾着转弯抹角。”
符斐呵呵笑道:“好,爽快。”环顾左右弩手,极是慢条斯理地道:“赵王爷,你看如今的情势,你能逃得出去么?”
小石头道:“那你什么意思?”心下却想,难道他想招降我?嘿嘿……假如真是这样,老家伙未免太憨了。
符斐道:“雷姑娘乃本王故旧雷将军的女儿,稚齿婑媠,蕙心纨质,倘教本王眼睁睁地瞧着她陪你一同死,心下着实不忍。且本王素闻赵王爷行异性卓,光明磊落,想必不会让一姑娘家陪你赴难吧?”
雷璺原想说话,小石头按住她,跟着爽朗而笑,高声道:“楚王爷此言大谬,你以为在下来此,会空手而回么?更何况,凭这些箭弩手,谅也留不住我!”这番话说来,明明是他身陷困境,岌岌可危,竟自豪气干云,令人不得不服之。说着,不待符斐答言,一把搂住雷璺腰际,纵身跃楼。与此同时,口中长啸,裂云贯天。
众人大惊,压根没想他会孤注一掷,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见他来势疾若迅雷,分明是打算长驱直入,擒楚王而为人质。当此一刻,人人聚拢,形若铁桶,护在符斐身前。纵连那数位峨嵋老道也不敢贸然出手,均自凝劲待发,只俟小石头近前,便拼死而卫楚王。
符斐在人群中,急声喊道:“放箭,放箭……”随话音落下,百余枝强弓劲弩顿时破空而来,刺声啸耳。
便在这霆不暇发的时节,小石头周身鼓风,倏现金甲。瞬间竟如天日坠落,璀璨耀眼。峨嵋数位老道大惊,前日听掌门金蝉子说过,这魔头有件仙器也难伤的护甲,难道便是这件金甲?数位老道不过峨嵋武门的高手,此刻见连道门高手也难以对付的护甲倏现眼前,不免兴起有心无力之感。
与此同时,小石头在空中急速旋转,愈转愈高。跟着,众人耳内倏闻雕鸣嘹亮,激亢震耳,继而一个扑天金影,呼风而至。
这时节,当日曾参与解押雷家的众弩手均暗道,那日的妖禽又来了。须知,那会解送雷家之时,也是一般情形,耳中刚传来呼啸声,待抬首看,却已失了雷倩。当真是电光火石,电不及飞。眼下既然相差不离,稍倾多半要没了雷璺。有些人更是暗想,这妖禽估计是个色胚,恁多男子均不抓,偏偏喜欢劫掠美女。
众人口中的妖禽还真是小禽。说来也巧,它刚从金陵飞至长安,一入城,便感觉到了小石头气息,当下循着而来。未待它神目张视,陡闻熟悉啸声入至耳中,不遑多思,跟即俯冲地面。大翅振动,罡风猛烈,那数百枝破空利矢顿如遭了无形气墙,纷纷坠落。其间,尤夹杂了些许射中神甲的叮叮当当之声,明亮脆耳,好听至极。
只不过,这时人人骇极,偏无一人有此福分聆听。
小禽此刻虽仍属幼鹏,但依雕躯判断,却是大了不少。如此猛冲下来,直如泰山压顶,气势骇人;特别它爪趾贲张,寒气森森;再加漫天落下的那些并不长眼的利矢,瞅着之人无不悚极而卧,双手抚头,那里还想得起要去围捕小石头。
待声响渐歇,符斐抬头望,夜色中,一道金影如虹芒射穹,直入青冥。
再寻小石头际,却见场中那里还有人?当下摇头苦笑。但见整座院落,几如刚被飓风肆虐,草木横倒不说,那些体质轻盈的侍女,十九被吹得狼狈不堪。有的躺在树下人事不省;有的卧在地上哼哼唧唧;甚而有些趴在墙头上,大喊救命。再看那些弩手,倒是稍为好些,然一个个也均是嗒然若丧,士气大失。
这时节,一老道不知趣地上前道:“王爷莫急,贫道已传檄给本派掌门,要他遣能役使飞剑的道门前辈前去追捕那头妖禽。”
符斐点点头,根本无心回应。心下却想,这金蝉子当真小气得紧,门中明明有高手,偏生派了些窝囊废来,居然连头禽兽也抓捕不住,反教本王大敌逃之夭夭。念及此,他是愈想愈气,那是怨天尤人到了极点。万万想不及,原是好好的一个埋伏,天上竟会突降怪物搅了大局。难道,是苍天暗中在保佑赵岩?想到这里,望着苍茫夜色,悠悠喟叹,自语道:“赵岩啊赵岩,没想到你如此命大,看来你我一战,老天爷还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小石头乘在禽背上,怀里依然搂着雷璺。说道:“璺儿,没吓着你吧?”
雷璺做梦都没想过会遇上如此怪异经历,芳心微怯下,紧闭双眸,躲在他怀里。这么一来,小石头只道她约莫受了伤,顿即着慌,喊道:“璺儿,你没事吧?”雷璺嘤咛一声,由他怀里抬起臻首。囿于关心过切,小石头也没顾及繁文缛礼,眼目所及,未免稍嫌放肆。雷璺大羞,怯怯地再次低下臻首。
小石头恍然,不由失笑。随也想起,雷璺何以不说话,也难以抬头的缘故。时下,小禽逆风而翔,周遭刺声呼啸,饶是自己也觉撕肌生疼。又何况璺儿这么一个素来足步不出屋门的弱女子。她这会能不被吓得尖声大叫,便已是她极为厉害的地方。想让她和在陆地上一样,简直是属于不可思议的痴心妄想。
思虑余裕,不由目瞥前方,却见周遭左右,无数星光在眼前掠过。适才过于危急,也不遑多虑,这时略加回味,不禁越想越怕。
原来,他适才趁符斐父子砌词捏腔的时候,悄自试了试神甲护腕,但见神通虽失,神甲仍能自如召唤。跟着心中笃定。情知,世俗弩箭固然犀利,却也休想亟穿神甲。紧接着,耳中倏闻雕鸣,抬头一看,不是小禽还有谁?哪会,止不住地喜出望外,暗叫,天不绝我。
是故,待见符斐罗嗦不休,他也没那心思与其继续。先自唤出神甲护身,再紧紧抱住雷璺,以自己的身子,为她抵御箭弩,最后在跃楼那刻,猛然发出啸声,以此召唤在天空盘翔的小禽。幸而整个过程,极是顺利;小禽风驰电掣,来得及时;他自己疾若迅雷也能及时跃上小禽之背;其间,神甲不辱使命,挡住无数箭弩;而他自己也把雷璺维护得甚是周全。
念及此,不禁暗叹侥幸。心道,幸亏小禽通灵,不然,是死是活,还当真难以预料。又想,我若死了,倒不算什么,若因此连累了璺儿,只怕纵然到了九泉也难饶恕自己。
心头微颤之余,偷看雷璺。只见她臻首紧贴在自己怀里,双眸紧闭,颊生桃红,一丝甜蜜的笑容挂在唇际。小石头轻轻动了下,见她毫无所觉。心想,原来她睡了,不由欣笑。暗忖,璺儿这多日在楚王府必然受惊极多,单看符震那会的恶态,依她文文弱弱的性子,怎生吃得消?想必,数日来,她都没像眼前这么安稳的睡过了。
想到这里,目中柔情陡增,充满爱怜地凝视着。望了久久,发现她虽然隐带甜笑,但眉宇间兀自藏着一丝哀惋和惊恐。不由唏嘘,心想,古人说得好,君子行不履危。然而,为何但凡与我稍有关系之人,无不是鼎鱼幕燕,兵在其颈。莫不成,当真是我命该不偶,多灾多难?
唉……
这时节,小禽忽而振翼直升,忽而敛翼疾沉,左飞右旋,失张失致。
小石头大愕,费解它何以如此?诚想问其缘故,怎奈二者盘恒虽久,却难用言语沟通。
要说小禽何以来得这般巧法?原来,那日禁宫之役后,小石头昏昏噩噩地掉在了水潭里。这一下,却是苦了它。在雷府候了泰半天,总不见小石头回来,不禁心急。旋下便飞出寻找。孰料,由于潭水相隔的缘故,绕遍长安城,居然丝毫觉察不到小石头的半点气息。待它回来,又适逢雷家人被西凉军押解至天牢。
它性子通灵,瞅着不妙,便立时冲将下去,迳自援出了雷倩。单说它为何只救雷倩,须知,一来它幼时便曾与雷倩有过交往;二来,由金陵赶至长安时,雷倩是与小石头一起乘它而来。依它的角度看,雷倩就如自家人一样,怎能不尽力?
之后,又带着雷倩在长安城飞了大半天,却总寻不找小石头。无奈之下,先行回归金陵。到了金陵,旁人听不懂它意思,但同为神兽出身的石虎无疑分得明明白白。当冰清与邓蓉得知小石头在长安失了踪,而雷家又被楚王囚于天牢,自然惊得花容失色。立时就想赶回汴梁,告诉四大天王。而石虎却放厥词道,四大天王又如何,均不及他一根手指。说着,便强烈要求,来长安寻找小石头。
二女知他有些神通,又值六神无主之刻,闻他豪言,当即同意。
于是乎,小禽再次飞来长安,石虎便运用遁术,跟在后头。他神通尽管厉害,未必及得上小禽扶摇九万里的雄姿。尚没起步,竟已落后甚远。这会老实说,小禽飞来飞去,实已足达万里,且均是数日里的事情。说它不累,那是虚言。再者它原就属于未成年的大鹏,诚然禀赋极好,然与真正的成年大鹏相比,终不及远甚。
如此又飞了约莫数百里后,终觉不支,渐渐越飞越低,最后着落地面。
小石头怔然余裕,不知它为何落地。下来后,但见它双翅微微扑打,嘴喙大张,似在喘气,陡即醒悟,必是它力有不逮,觉得疲了。回望怀中的雷璺,见她兀自熟睡,心下琢磨,适才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与她肌肤相亲,此刻既已没了危险,自己再这么紧紧搂拥,终究不适得紧。
想到这里,登把熟睡的雷璺暂放一块巨石上。接着走到小禽身边,拍拍它头部,道:”小禽累你辛苦了!”
小禽“昂昂”地唤了数声,算是回应。
小石头苦笑道:“你说话,我可听不懂。”说着,回过身,走近雷璺身边,见她微有挣扎,眼眸似转,情知她将醒。便唤道:“璺儿,你觉得怎样?”
雷璺呢喃呓语,却不回答。小石头一惊,迅即蹲下,用手探她额头,竟觉滚烫炙手。这下悚极,瞧趋势,分明是受了风寒。忙自搂着她,喊道:“璺儿,璺儿……”
雷璺悠悠醒转,但昏沉沉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用秀眸瞅着他,美丽的睫毛扑扇忽闪,泪光莹莹。要知道,方才一路罡风猛烈,纵然始终躲在小石头怀里,目下也是晕晕乎乎。她的这次乘禽经历,与雷倩当日相比,待遇便差了许多。那时,小石头神通在身,可以外放气罩,固然外面寒凛彻骨,里面依旧温暖如春。
而且她数日来身心俱疲,即担心家人,复为小石头生忧,直至乘上禽背,躺入爱郎怀里,才始愁怀尽去。然这样大喜大忧之下,依她的羸弱,能抵到现下,已是极点,再想继续维持,却属买铁思金之举。
小石头本身精通医理,目光在她身上扫视数遍,已知根源所在。当下大骂自己着实蠢笨,只顾着逃脱虎穴,偏偏忘了璺儿不会武学,如何受得住天风猛袭?
这当口,雷璺歇了片刻,终于能说话,轻声问道:“石大哥,你看什么啊?”
“哦!我……我想看你有没受伤!你没事吧?”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患重症。
瞧他呆呆的模样,雷璺抿嘴微笑,嘤咛道:“没事,只是觉得周身无力。你呢?”
小石头强自笑道:“我也没事!幸喜小禽来得及时,否则,当时的局面,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嗯!”雷璺应了。那会只道势无生机,孰料眼下会化险为夷,固然如今思起,依旧是心有余悸。这时,猛然发觉自己仍然躺在小石头怀里,不禁羞生双颊,稍稍挣了挣,没站得起。呢喃道:“石大哥,能让我自个儿起来么?”说着,朝小石头那兀自紧搂着自己的有力双臂,瞥了一眼。心下羞窘到了极点。先前在王府,那是燕处焚巢,自不再顾世间俗礼。此刻心境平稳,又没了危险,多年受其母淳淳不倦的教诲,顿然浮上脑海。
小石头知道她症疾初来,此刻万不能自行走动,惟有多加休养,再以药物相辅,方可慢慢抽去病恶。当下道:“璺儿,你生了些小疾,这会最好不要走动,让我抱着你就是。”
雷璺冰肌猝红,羞不可言。她只道小石头迷恋太甚,不舍放离自己,故此诳言相哄。其实,她原也不忍离了爱郎怀抱,此刻听他这么说了,索性顺水推舟,轻轻嗯了。至于自己是否生病,她压根没放心上,也没开口询问,心下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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