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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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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方相信,小石头将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同时,也是自己唯一的弟子。
蕴香坞,是拙政园里一幢二层高的小楼。周边曲廊回延,高低起伏,站楼窗举目了望,修竹摇曳,碧水弯曲,风光无限尽入眼帘。震北王妃靠在小楼外的栏台上,凝目望着楼下波光,直觉水色潋滟,璀璨刺眼。这时,一阵急促又轻盈的脚步声从转角的楼梯处传来。几个眨眼,赫然竟是小翠。只见她走到王妃身边,敛衽一礼,说道:“王妃,奴婢已经去看过了。”
震北王妃抬头望着她,问道:“如何?世子与新来的先生,相处可算融洽?”
小翠道:“哎呀,他们可别太融洽。奴婢见他们说来说去,总没完的时候。自王妃你走后,他们一直谈到现今,奴婢躲在暗处,站得脚都麻了。然而,他们的谈话依旧没完。眼看时辰太长,奴婢怕王妃耽心,是以先过来了!”
王妃笑道:“小妮子,什么怕我耽心?是你自己站累了吧?”
小翠“咯咯”娇笑:“王妃真厉害,奴婢什么都瞒不了您!”
王妃道:“好了,你先下去歇息会儿,待膳时,若他们还在谈话,你便代我去请他们到兰雪堂用膳,知道么?”
“嗯,奴婢记住了!”说着,小翠迳自下楼。
97章 日月刃法
看着她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口,震北王妃蓦地自语道:“烈哥,多半是你在天之灵的保佑,岩儿居然脾性大改。依他原先恃才傲物之性,兰儿怕他会对奚先生不敬。殊不知,倒是我多虑了。”说完,眼望苍天,美眸边晶莹闪亮。
良久,良久……
她耳里,仿佛听到金鼓戈响,弓矢之音,脑海里不由浮起丈夫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地指挥三千重骑追击北狄大汗的英武身姿。随着黄沙卷起,铁蹄霍霍,三千余人奔驰到一块峡谷地带。这时,震北王挥手后撤,却不想,这会,敌军涌现,如潮泻洪。激烈的争斗中,一位位震北军勇士,倒在地上,但他们均是以一换五的代价,方才甘休。
最后,场中惟有两人。一个是燕颔虎项,雄纠气昂的震北王,手中提着赵家传世宝刀,寒光烁辉的日月刃;另一个,身披兽皮,露出浑身虬肌的莽古尔汗,手上执着一柄宽八竖直的大叉戟。
双方疾速对刺,刀戟相交,宝铁脆鸣,迸发出“噌噌呛呛”的声音。突然,里面夹杂了一个“玎玲当啷”的风铃之声。便在这时,两匹马互换了一个位置,马上人各自牵马回身。却见,震北王左胸处插着一支缀着金色响铃的混金箭矢。鲜血自他左肋,徐徐淌下,瞬间,染红马脚边的黄土。
莽古尔汗猛地大笑:“赵烈,本汗虽然佩服你,但你是本族大敌,能见你死在此处。本汗心中……”他说到这里,连捶几下左胸。不想,身上兽皮顺着他的拍击,刹那迸裂,从里面冒出大股的鲜血。眼见鲜血激射半空,他双目迷惘,骇然自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噗嗵一声,肥大的身躯先是缓缓地向侧倾斜,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大片沙雾。
与此一刻,宣告了北狄的大英雄,莽古尔汗再归尘土。
赵烈冷眼相望,直到他摔下,才回过头朝南,自语道:“兰儿,没想到为夫与你竟不能相携白首。呵呵……”只见他苦笑几声,笑容牵着嘴角,显得面容抽痉,很是狰狞。但瞬间,又见他忽现无比温柔。
蕴香坞的震北王妃,伸出手臂,想要抚摩这张面容,问问他,为何不再回家?为何不再舞剑给自己看?为何不再保卫这个国家的善良百姓?可惜,面容愈离愈远,手指与其相距,总差那毫粟之厘。
不多时,伟岸的身躯,与适才的敌人一般,崩然,倒在了黄沙地上。
“啊!”震北王妃惊呼出声,“烈哥……烈哥……”继而嘶声喊叫。不过,耳中没传来丈夫那特有的温柔之声,却只有小翠的凄厉尖叫:“王妃,王妃……您怎么样?别吓奴婢啊!王妃……呜呜……”
被她连续摇晃,震北王妃悠悠醒转,环顾左右,但见小楼依旧,东风依然,情知是南柯一梦。当下端身坐正,恢复了原先的雍容之态,淡淡地道:“没事,小翠,世子如何了?”
小翠面无人色,骇怕地问:“王妃,您真没事么?要不要唤大夫来看看?”
“不用!”震北王妃摇着手,接着沉声道:“我问你世子怎样了?怎么不回答?”
小翠一惊,忙道:“哦!世子和奚先生在兰雪堂用膳呢!”
震北王妃挥挥手,懒恹恹地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我再休息一会!”
“可是……”小翠依旧有点不放心,但见王妃眸光突寒,旋即乖巧地应声,再次下楼。
待见她身影杳杳,震北王妃凄苦而语:“小翠,你为何要唤醒我啊?”她知道,刚才一梦由于近段时日想念丈夫过炽,以致心神恍惚所起。长此下去,虽对自身无益,然能与丈夫时时在梦里相见,对她来说,当真甘之若饴。暗道,倘非岩儿幼小,尚需我扶助,并时常叮嘱。烈哥,兰儿早来寻你了……
这日,小石头刚在奚方处下课。忽而小翠又至,说道王妃在日月轩召见。不知又有何事,当下跟着小翠到了日月轩。王妃摒退左右,小石头则左右览顾。但见厅中墙上悬着一幅二仙对弈图,两边挂着一幅警世对联。字句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震北王妃道:“岩儿,跟奚先生学习兵法,学得怎样了?”
小石头道:“还好!先生学究天人,才智超凡,儿子能学到他几成本事,想必就可以睥睨当世了。”
王妃笑道:“看来儿与先生相处得还不错?”
小石头道:“能得先生教诲,儿子三生有幸。那敢狂悖乖张?”
王妃听了很是高兴,道:“岩儿有此体悟,娘实感欣慰。只是,兵法一道乃万人之策,倘若你单人独处险地,而无一兵一卒,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小石头为难得很,心想,莫不成回答你,我用《龙行八法》即可?
正踌躇,王妃又道:“是以,身为赵家子孙,不仅要通晓兵法谋略,对于武功之道也须多加修炼。如此文武双全,方可称为赵家真正的嫡系血脉。而你祖父和爹爹,也会含笑九泉。”说完,不等小石头再次说话,迳直走至对联的右下方,伸出手指,按向“人情似纸张张薄”的那个薄字。
随着“嘎咧”一声,右侧墙壁突然凹陷,显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狭小墙洞,里面摆着一只镏金雕花的檀木盒。王妃取出,打开盒子,从里拿起一本薄薄的泛黄书籍,递予小石头,道:“岩儿,这是赵家祖传的刀法秘籍《日月刃法》,你拿着细细参悟。至于基本功夫,娘改日为你寻位武师来。”
小石头愣愣地接过,微一瞥眼,果见秘籍上写着四个篆字《日月刃法》。与此同时,王妃又走到“世事如棋局局新。”的那张对联下,同样伸出手指,按向“新”字。即见左首墙壁,也是“嘎咧”声响。只是此次凹陷的墙洞,无疑大了不少,足有一人高低。但见洞内寒光闪炽,迷朦流离。仿佛藏着无数璀璨珍珠。
小石头所站位置,看不清洞内情况,只道这定是赵家的藏宝窟。对于财物,他素来是有用即可,倒无分外追求,因此并没移动脚步,依旧伫立原处,静待吩咐。
王妃站在洞边,道:“岩儿,里面是赵家传世宝刀,日月刃。等你练好了武功,才可取出使用。”
闻得宝刀二字,顿时引发他的爱刀习性。昔日三年砍柴,即便一柄柴刀,他也惜若珍宝。可惜后来,命运多桀,遭遇坎坷,诚然想得一柄好刀,却始终不得其便。殊不知,今日天假其缘,居然天赐利刃。当下急步上前,便想细细欣赏。不虞,王妃忽然转身合上洞窟,说道:“岩儿,宝刀虽利,但只是死物。惟有你习得神功,娘才会赐你宝刀。否则,与其家门贻羞,毋宁宝刀蒙尘,从此销声匿迹。”
小石头闻言顿凛,心想,王妃此言大大的有理。我尽管爱刀,但所会的,仅限厨刀和柴刀,若真拿了哪柄日月刃。确实徒令人噱。如是一想,索性豪气万丈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把家传的刀法练得青出于蓝胜于蓝。到那时,您再亲手把刀交给儿子。”说完,又想,唉……到那时,只怕真赵岩已然回来。这把宝刃,说来说去,又是水中月、镜中花,空想一场而已。思忖间,大是垂丧。
王妃听了他的豪言,正感欢喜,也未察觉他神色有异。喜道:“好、好,岩儿,你果然长大了。娘、娘真是高兴!”说着,回转臻首,竟是以袖拭泪。
小石头道:“娘,您哭了?”每日得王妃嘘寒问暖,心中孺慕大增。此刻唤她为娘,皆是自然而然,竟无半点勉强。
“不、不,没有,娘怎么会哭呢?傻孩子!”说完,震北王妃竟是仓皇离去,生怕自己所说之语给儿子拆穿。
目送王妃远去,小石头垂首打量手中秘籍,心想,若能把刀法练成,一来可告慰掌柜的在天之灵,二来王妃必也高兴。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倒要努力去做。而且,每遇及敌人,总依赖身法趋敌,似嫌不够。想及此,立时回房,钻研日月刃法的秘籍。
自那日起,小石头白天随奚方学习兵法韬略,晚上,便是冥想练息,休养元神。至日月交会,阴阳相济之刻,即细心参悟许掌柜授他的《焚阳刀诀》。至于《日月刃法》,起始三天,他倒是读得兴致昂然。殊不知,稍加领悟,只觉里面所叙刀诣无不包涵于《焚阳刀诀》内。也就是说,只要修成了《焚阳刀诀》便等如是成功了《日月刃法》。
若换成他人,定对此咄咄怪事,大起疑窦。然小石头生性随和,不喜猜疑。只当是天下之奇,无独有偶,恰被自己撞到了。
月兔西坠,金乌缓起。
拙政园,缀云峰上,小石头手提一柄长刀,斜指苍穹,闭眼凝思。过片刻,刀线下划,再良久,又平伸于胸。虽然动作缓慢,但仔细察看刀刃所经的弧线,竟是大有玄奥。既有虚实,又含刚柔,浑然一体得犹如大自然的衍生,无始无终,仿佛刀弧再没尽头。
自长安稍得大道,又在幽谷领悟异能。他的思维,便已非同常人。
寻常人练刀,讲究的是熟能生巧,即便是刀道至乘之学《焚阳刀诀》,也需习刀人吃得了苦,受得了挫折。尽管不像普通刀法那样,需要每招每式,千锤百炼地修习,但基本的挥刀式子却须苦练熬习方能所成。这也是当年,许一炒总唤他上山砍柴,偏不吩咐另两位伙计的原因。
但今日今时的小石头确已非同往日。他基本挥刀已有三年,虽未臻最终要求,但也所差不多。何况《焚阳刀诀》到最后,要求的是个悟字。对习刀人的天资和禀赋,分外讲究。小石头曾在大道门口徘徊,又稍窥门径,体内元神得《睡梦心经》之冶,更是直臻修真极境。
他此刻体内真元贯通浑身经络,实非寻常武道真元可比。如许福缘迭加,种种奇事相累,再返身修练《焚阳刀诀》。当真如教一个铸剑的大宗师,却去锻造一柄剪纸用的小剪。何用多费心血?是而,数日来,诚未到至高之境,然比之当年一无所成,自非同日而语。
如今,他只须循着刀道至理,刻意防守,方今天下,再无几人可以正面攻破他的门户。固是通臂天王和隗斗再次现身,也毋庸多惧了。只是他的打斗经验,依旧缺乏,就算刀法熟练,火候精湛,然因信心不够,倘若真遇着隗斗一流的宗师级高手,多半仍要落荒而逃。
正在刀道的诸多上乘至诣里畅想。潜意识猛地跳动数下,心境顿告失守。小石头讶然返醒,心道,怎么回事?何以今天会心神不宁?莫非,家中有事发生?想到这里,未免惶恐。此生遭遇多桀,时时危难伴随。好不易过了十数日舒坦日子,私下里,何尝再逢劫厄?担忧着,莫要又是隗斗,此人心狠手辣,万一出手,难保王妃和奚先生也遭他毒手。
缀云峰独拔于拙政园。居高临下,再配上雄浑的等如修真元气般的能量,眼下有甚异状,当真是一览无遗。但见家中仆役,刹那间均往宅门拥去,似去看甚热闹。
小石头愕然,一式龙动九天,跟着一式神龙无影。前后两式转圜,如羚羊挂角,没有半丝硬砌斧凿之痕,宛若天成。倘若此刻冲虚子在此,定然目瞪口呆,压根不会想到自己随便教教的家伙,竟把本门至高轻功,运用得恁般神妙。
行云流水般淌过屋顶和檐角,至中堂跃下,然后急步走出。一路上,仆役只顾朝前赶去,竟无人察觉到头顶上,自家世子的神奇表现。到了大门处,但见里里外外哄满了人,不单仆役众多,放眼望去,更多的是居住附近的百姓,也多拥来,观看热闹。
仆役们见世子来了,登自觉让出道来。
小石头问旁边一位仆役:“外面发生何事?”
那仆役道:“禀世子,大清早也不知从那来了一群疯子,非说他们的朋友在王府,硬想往里冲。幸喜孟大爷经过,把他们拦在外面。这会,他们正在理论呢!”
小石头沉吟,“哦!有说他们的朋友是谁么?”
仆役道:“这倒不知,小的也是才来,就这事,也是听看门的老王说得。”
小石头一笑,道:“好,知道了!”说着,迳自上前,自己去看个究竟。
到门口,一望,不禁大惊。原来这群闹事王府的疯子正是糊涂二老和宋仁等九位原雷府家丁。急急忙忙上前,大声道:“胡老、涂老、宋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他说话际,时逢孟光捋袖伸拳,打算着教训一下,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糟老头。待闻小石头话语,当即戛然而止,回头望着,道:“世子,您认识他们?”
小石头笑笑,道:“不错,都是老朋友了。”
糊涂二老和宋仁他们为追查小石头行踪,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今日终有结果,那个兴奋,简直不用提了。胡长老一蹦而起,对于孟光的忒大不敬,也不再追究。纵到小石头身边,刚想开口。却已被小石头一把抓住手腕,说道:“胡老,有事,咱们进去说。”他怕胡长老口大无遮,乱说一气,到时无法解释。
胡长老顿惊,小石头适才哪一抓,看似简便,又不疾速,可那落点,在他眼里竟如苍茫天网,无处不在。自己尚未反应,手腕即已被抓。耳闻小石头话语,他错愕难当中,只知茫然颔首,嘴里咕囔着:“嗯,好,不错,是是……”
小石头不知他心思,右手依旧抓着他手腕,回头吩咐道:“你们散了吧,顺便叫百姓也散了,这样很不好!别人还以为我赵家在聚众闹事呢。”
仆役们听话地散去,留下数人出门劝退围观的百姓。
小石头则带着糊涂二老和宋仁等人,迳直回自己的卧处。孟光本想跟着,但也被他劝退。途中,放开胡长老手腕,自己走在最前,后面是糊涂二老,再后面就是宋仁等九人。
看看松开的手腕,只见上面红痕显然。胡长老诧异万分,望着小石头背影,寻思着,这家伙,看外表愚钝不堪,颖悟力却是甚好。这段日,武功进步极快,那一抓,老夫诚未提防,但仔细说来,实臻绝顶手法。世上能避之人,恐也不多。
想着,想着,不由心生敬意。
他不知,小石头那一抓实是元虚真人亲传的无相手。当日幽谷,这式抢丹手法,小石头不知练了多少遍,却始终不得神髓。孰知,今日一个情急,下意识的居然施展出来。尽管未臻十全十美,但这般千锤百炼的仙家手法,无疑不是胡长老流,便可闪躲得开。而此刻乍逢喜事,小石头自己也没意识到,适才那一抓,是如何得惊世骇俗。
见山楼在缀云峰南首,主人晨起,只须推窗,便能望见苍翠满眼的缀云峰,故得其名。而古人也有出门见山,乃大吉之相的说法。是而,身为赵家继承人的赵岩居处,也是拙政园内风光较为出色的所在。一行人脚步迅捷,不须臾,即到了见山楼外。
98章 得见故人
一路走来,糊涂二老久处摩天峰那样的宏伟建筑里,倒不觉怎样。宋仁等却是愕异无比,心里是既崇拜,又惊讶。宋仁道:“石大哥,你是这所宅院的主人?”
“呵呵……算是吧!”小石头笑笑,看见屋边有位侍女。他道:“你去告诉王妃,就说我有朋友到了,今日暂不去请安。还有奚先生处,最好也去说一声。知道么?”
侍女很乖巧地应了。
待侍女走了,宋仁又问:“石大哥,她们怎么都喊你世子啊?究竟怎么回事?”
小石头微笑道:“有事到我房里再说。还有,先别喊我石大哥,就喊大哥好了。”
“哦!”宋仁问了恁多问题,竟是愈问愈糊涂。
忽然,一声雕鸣传来。众人回头相望,但见大鹏金鸟小禽,赫然伫立在缀云峰的一块大石上。原本凶猛锐利的眼睛,当望见小石头一刻,全是激动和孺慕,犹如久失怙恃的孤儿。然它并未立时飞将起来,仅是轻轻摇扇了下翅膀。巨大的羽翼,刮起峰上砾石。随即敛翼静屹。一动一静,让人感到它超俗的美态和威形。
丰腴的身躯,雄壮的凸胸,流线般畅然的双翼紧紧贴在身侧,弯弓如月的喙,显示出了它的威凛。刹那给小石头的感觉,仿佛是自己襁褓中的小儿,一夜骤大。予他无比的骄傲和欢喜。
小石头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小禽!”
呼声传入小禽耳际,却见它双眼居然隐含水珠。接着突然欢鸣,长啸数声,双翼猛烈地扑动,如一朵金云飞到小石头头顶,在半空盘旋了数圈。最后,突然往他肩上降落。
小石头只觉肩头一沉,小禽已牢牢地落在自己肩上。抚摩着它铁翎般的绒羽,小石头笑道:“好你个小禽,几月没见,依旧如此懒惰。快快飞走,不然,我可吃不消。”
宋仁等大笑,胡长老笑声最为怪异。看来这样的亲近法子,多半是他怂恿,以报小石头失踪数月之愆。
小禽听话的再次飞起,又落在缀云峰上,只是感到它的情绪,已非初见时的伤恸。屹立于大石之上,昂首四顾,俨然一副守望者的姿态,其丰神异彩,令人不得不为之欢喜。
涂长老道:“主子,这只鸟儿可真帮了咱们的大忙,若非是它,想要寻到你的踪迹,怕是要几年之后才行。”适才闻小石头要宋仁先别喊出石姓,他晓得其中必有缘故,谨慎计,当下迳自唤他为主子。
耳闻主子二字,小石头一愣。不过眨眼,即已恢复常态,说道:“是么?呵呵……小禽越来越能派上大用了!”说着,又望了它一眼,眼中满是喜爱和骄傲。这些时日,他在王府里所看所闻均是森严的封建等级,耳熏目染下,固是未曾习以为常,却也不以为奇。是而对涂长老唤自己主子一事,竟也默认了。
说话间,众人进了见山楼,小石头吩咐仆役上茶,等茶上了,又唤仆役退开,若没他召唤,不许上前打扰。随道:“各位,请喝茶!”
话音甫落,胡长老道:“圣宗,咱们那有闲工夫喝茶啊?长安一别,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又什么世子,什么王妃的?让属下听得是满头雾水,懵惘聋懂。”
“是啊,是啊!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宋仁不耐而催。众人此刻悬疑满腹,疑窦丛生,不能立即搅个明明白白,实教他们食不下咽,水难下喉。又那有什么闲情逸致品茶喝水?
小石头一笑,把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说将起来。从元虚救他出阵,再到华山幽谷,又到大秦军营,最后说道隗斗再次追杀自己,而自己又被震北王妃误认为世子赵岩。非要为其赵家光耀门楣。
大伙从他开口讲话,便一直张大了嘴巴,直到他说完,依旧未曾合拢。过了良久,涂长老道:“圣……哦,不,世子殿下,您的事,实在让咱们听得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另几人跟着附和。
胡长老忽道:“老涂,你什么意思?你怎地称本教圣宗为世子?”
涂长老笑道:“老胡,别急。听老夫慢慢说。”
“哼,正等着呢!有啥屁快点放了最好!”老胡对他适才唤世子二字,依旧耿耿于怀,嘴上自然说不出甚好话。
老搭档的脾性,涂长老深知,也不动气,笑了笑,说道:“世子殿下既然愿意跟咱们说明事情的原本,老夫便相信殿下并未忘记他本来的身份。老胡,你不觉得,若本教的圣宗有了朝廷的身份,对于发扬本教宗诣,不是大有妙用吗?”
胡长老一听,想想颇觉有理,回头望小石头,道:“圣……殿下,老涂说得可是真的?”
小石头微笑道:“我既已应承你们,自不会食言,至于赵家的事,由于王妃待我恩深情重,我自然也当仁不让,一定尽力为赵家处理好朝廷之事。”
“好!说得好!呵呵……世子殿下,我老胡日后就是您的马前卒!”听得小石头亲口说出不食其言的话语,胡长老顿时兴奋地跳了起来。
“没个好样!”涂长老撇嘴道。他说得极轻,胡长老兴致高昂,也未听清。换做其它场合,再说得轻些,保准他也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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