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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的是树 留下的是鸟 作者:马小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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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悠,还可以尽情地摆出并非故意的姿态。我忽然发现,丑女也可以把楚楚可怜诠释得如此内行,像很多第三者并不比人家妻子强一样,又一个精明女孩以她的温柔和耐性赢了。剩下小悠在被毁掉的爱情里做于事无补的努力。说实话,面对这样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对手,小悠任何的挽回行动都不过是以卵击石。
大二(上)七
十二月的月底,圣诞节。柯辰送了我一条项链,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节目就去逛商场了。我们的快乐被淹没在人群中。
沈眉因为何勇浩的忽然失踪而心情低落,和一个旧日同学跑到三里屯喝酒去了。
罗米和林也自然也有自己的安排。
陈睿跑去见一个网友,发觉那人太丑扫兴而归。
小悠、夕平凑在一起,各怀心事。小悠自然因为感情的结束,夕平则是因为没收到刘丁的贺卡,却在旁敲侧击下得知自己的一位朋友收到了。两个苦闷的人跑去剪短了头发,以在形式上提醒自己告别旧的时代。
我想起去年的圣诞,我们六个去学校附近的川菜馆吃饭,排队等了半天的位子。几盘菜被吃得精光后,我们便开始筹划下次吃什么。
仅仅一年的时间,那家刚开时人丁兴旺的川菜馆已经倒闭,我们也经历许多,好的、坏的事情。这个圣诞,好像没有上次开心。
圣诞过后,迎来期末。
消失一周的何勇浩忽然现身。他抱着一只熊站在我们宿舍的楼下,沈眉好像是想下去打他,可竟然一下扑进他怀里哭了。
那晚,这样一对特殊的好朋友说了好多话,还接了吻。
没几天,他就回国了,剩下沈眉孤独地搂着那只并不好看的熊。
沈眉说他们彻底分手了,可她决定等他。只因为他说了句“或许以后会到中国工作”。
大二(下)一(1)
这是一个多少有点难过的假期,放假的时候沈眉和小悠都形销骨立起来,尤其是小悠,脸上又出现了大一报到时那种哀伤。她已经过肩的头发在圣诞节被剪成清爽的运动头,看起来像个忧伤的男孩。头发可以剪短,我们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吗?也许可以,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
我和柯辰一起坐火车回家,看着他那张酷似王老师的脸,忽然想到很快就是王老师的生日了。如果我够大胆,我该送他一个新的水壶,让他带着我送的水壶,走来走去。这个水瓶座的男人,是我的老师,被我深深地迷恋。占星的书上说:“水瓶座的男人内心世界极为错综复杂,很难理解。”
“他们说你长得像王老师。”我对着柯辰说。
“这个我早知道了。可我觉得不像,他比我老多了,还那么颓废!”柯辰竟有些不愿意。“我觉得他比你长得好多了,比你有内容。”我说。
“嘿嘿,他可能是比我有内容。可我觉得我的形式比他好看,接近玉树临风啊!”柯辰总是这样,有年轻男孩的自我感觉良好。
“我觉得我特别欣赏他。”我说。
“我早知道。没见谁说话你那么听过。”
“呵呵,你不怕我哪天心血来潮跑去追求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不怕。王老师肯定看不上你。再说,你也不敢。”
柯辰倒是了解我,他知道我对王老师的情感是仰视的欣赏,而我素来喜欢离自己仰视的人很远。
“再说,我也是很难缠的。你和他好了,我就天天纠缠你俩。”柯辰开始没正经的。
有的时候,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沿着一条固定的曲线在发展,任谁也逃不出这种宿命。很多时候,我觉得恋爱就像烧一壶水,费了很大劲烧开了,正欢欣鼓舞,却并没意识到,水开了就不会继续升温了,沸腾的时刻也是凉的起点。
我和柯辰曾经是那样的深深相爱,我们相处的前一年竟没有过一次争吵。高考后的两地相隔也并没有冲淡情感的热度。他会常常来看我,写让我心动的情书。他会在每一封信后边画连载的漫画,然后用圆圆的字体写上“待续”两个字。那漫画的主人公都是蔬菜,有白菜、胡萝卜、菠菜等等很多,他们生活在一个“菜筐”的星球上,那些人物身上有柯辰的想像力和对我的情感,在分离的日子里他们带给我很多辛酸的欢笑。然后,柯辰考上了,我们就那样笑闹了一个假期,觉得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柯辰高兴得忘记了许多事情,他不记得他还没有给故事一个结局,上一次的“待续”之后,我还不知道那些蔬菜的命运会怎样地发展。偶尔,我翻出那些漫画,心想不要太看重这些了,柯辰人都来了,就不需要这些开心的把戏了。可我还是想要,想要那个故事有个结局。想不明白为什么,离得远的时候,有些东西是那么清晰,而当我们克服了空间的距离,它反而变得朦胧难辨了。
我爸妈并不知道我和柯辰恋爱的事情,他们甚至不知道柯辰也来了A大。高中毕业后,我就因为过分紧张而很少在家里提到柯辰的名字,妈妈偶尔问起,我都十分不自然地搪塞过去。高中时,他们是那么坚决地反对我恋爱,好像任何一个男孩都能毁了我一生,让我误入歧途。上了大学,他们好像又一下子矫枉过正,有意无意地打探有没有人追我。当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他们总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有一次,我爸竟然满脸不忿地说:“怎么能没人喜欢我姑娘呢?”好像我已经是大龄青年了一样。我妈还时常提醒我随和一些,别把周围人都吓跑了。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把男生吓跑了。他俩就是这样,高中就是不许恋爱,上了大学该找了,还得立竿见影。统治阶级总是这样,要求群众指哪儿打哪儿,还要有很高的办事效率。鉴于这种情况,我打算,把我和柯辰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说完的时候,爸爸妈妈脸上都没有明显的表情。
“这么说,你俩好了也有三年了吧?”半天,我爸问。
“是。”我回答。
“何碧碧,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当年,你们老师说你俩好,你还大义凛然的,跟别人栽赃你似的。”我妈显然是生气了,要不她不可能直呼我的全名。
“嘿嘿,怕你们操心嘛!”我嬉皮笑脸。
“太能装了。你居然装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挺单纯呢,闹了半天,比我还成熟啊!”
我妈又说。
“那倒不至于,你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说。
“随你吧。我不干涉。”看样子妈妈也不十分反对。
“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瞒家长这么长时间了!”爸爸装做严肃地说。
虽然,两人的态度是严肃的,但显然并没有反对。高中时,我妈对柯辰印象就不错,既然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从我的高中同学变成了大学校友,他们就不会非追究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了。
于是这个情人节,我和柯辰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了。
情人节是多数年轻人喜欢的日子,这一天玫瑰和巧克力会身价陡涨,西餐厅也会门庭若市起来。多么矫情、庸俗的浪漫都会被女孩欣然接受,我上初中时就已经很盼望过这个节日了,那时候就有大胆的男生在这一天送我玫瑰花。我总会十分不舍地把这些花插在回家路上的雪地里,怕我大惊小怪的妈妈以为我已经学坏了。去年的这一天,我为了表明我的清白,在家上了一天网,只是和柯辰在网上甜蜜了几句。
大二(下)一(2)
应该说,这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人节。柯辰送了我一束深红色的玫瑰,最中间的一朵上别了一枚胸针。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毫无顾及地亲他的脸。反正今天是情人节嘛,在街上亲男孩的女孩一定不止我一个。柯辰总是这样的,他很会讨我的欢欣,他给我的每一份礼物都经过他精心的设计。我的忧郁,我过于细致的那些情绪,在每一个被宠爱的瞬间被我抛得很远。我知道也许它们还会回来,可是至少那一刻,我是心花怒放没有一点忧伤的。
我举着我的花,和我的柯辰走过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很多和我一样开心的姑娘和我们擦肩,可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我猜她们也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然后,我忽然难过起来,我想起沈眉、小悠和夕平,她们此刻在做什么呢?在她们百折不回的爱中独自哀伤吗?
“不要总为别人的事难过,今天是我们第一个情人节!”柯辰是懂我的,我皱一下眉,他就知道我在愁什么了。
我们想去看电影,电影院已经场场爆满,想去吃饭,又觉得实在庸俗。最后,我们跑到电脑城去看电脑,因为我打算买个笔记本。我们拉着手,在里边逛来逛去,消磨着时间。柯辰把这一天叫做“情人数码一日游”。
情人节过后,新学期就要开始了,我趁着仅剩的几天假期,和爸妈去了趟海南。对海口印象很一般,见识了那城市的标志——烂尾楼。觉得三亚倒是不错,只是人太多了。每一个沙滩上都充满了兴奋的人们。买了一身专卖给旅游者的花衣服,上边印着几棵变了形的椰子树,当地人把这种衣服叫——岛服。当时,几乎所有的外地人都穿着这种衣服,好像谁不穿就得被驱逐似的。我觉得好玩就买了,拿回家才觉得实在傻,就让我妈做饭穿了。买了几串当地特产的水晶手链送给小悠她们,带着不过如此的心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学校。
大二(下)二(1)
进宿舍发现的第一件事,有关夕平。
我进门的时候,她正背对我坐在椅子上。我和大家打招呼,她猛地一回头,我以为走错屋了呢。
这家伙割了双眼皮,把她那本已不小的眼睛弄得巨大无比,因此显得鼻子、嘴都更玲珑了些。
“你吓死我了,抽什么疯,弄那么大个眼皮?”我说。
“我妈非得让我割。她说好看。我一个假期都没出门,刚弄完肿得可厉害了!”夕平把我吓一跳自己倒委屈上了。
“你眼神不错啊!我进门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看半天才看出来是双眼皮的事。”罗米躺在床上称赞我的观察能力。
“大姐,我不仅看到了她的双眼皮,还发现你袜子穿反了。”我碰巧看到她当啷着的腿上一只袜子显然是穿反了。
“真烦!你那眼睛就不能看点正经地方啊!”罗米边起身看自己袜子边说。
“你那意思是你的脚不正经啊?”我也不依不饶。
“可不呗。她那脚总插足,肯定不正经。”夕平又在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大家狂笑不止的时候,我觉得夕平的双眼皮割得挺成功。
“比原来好看了。”我对夕平说。
“还没长好呢,不怎么自然。可能过一段能更好点。还能看见针眼儿呢。”她边说边指给我看。
的确能看见有细小的针眼儿,不过比起我们班其他几个割双眼皮的,夕平的是最成功的。原本就很可爱的脸,配上这种圆圆的大眼睛更显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了。
本以为,夕平会是这学期改变最大的,却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一开学才发现,班里的女孩变化都不小。真是放眼望去,满屋都是美女。最难得的是,很多美女不约而同地梳着秀兰·邓波头,背影看简直分不清谁是谁。我在罗米的指点下,才知道那发型非常地流行。不过,让我开眼界的还不是这些,让我很有兴趣的是一个女生的牙。据说,这女生花了一万多块钱弄了一口新牙,具体是什么牙我也不清楚。操作起来就是先把自己的牙磨小,再在外边套上一层东西,牙就变白了。我不记得那女生原来的牙是什么样子了,对她的新牙倒十分好奇。无奈开学几日都没怎么碰面,把这种好奇心逗引得越发强烈起来。终于有机会和她说话的时候,我怕她嘲笑我没见过世面也不敢直勾勾地看她的牙,只能鬼鬼祟祟装作不经意地偷看。那牙是真白啊,白得直发蓝,我怀疑可能是夜光的。盯着看了几眼,我就不敢再看了,因为我怕那牙有自己的生命,忽然从她嘴里跑出来咬我。
播音系的女孩都是爱美的,每个班都有几个为了自己小小的瑕疵在脸上进行勇敢的重建。柯辰说他们班有个女孩做了隆鼻。
“好看吗?”我问。
“能好看吗?本来正面长得跟背面似的。现在好了,一张大方脸,配上一个坚挺得毫无道理的鼻梁,简直是脱胎换骨,从一种吓人变成另外一种吓人!”柯辰说。
“你说得也太损了吧!”
“你当盖楼呢,说弄一鼻梁就弄一鼻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说动一刀就动一刀,我可接受不了。也就割个双眼皮、纹个眼线我还能接受。大刀阔斧地弄,我可看不惯。”柯辰说得还挺气愤,好像那女生把他鼻子弄了似的。
“你操心不累。人家愿意怎么弄是人家的事,人家觉得好看就行呗。哪天我也整整,吓唬吓唬你!”我说。
“哎呀,我求你了。你消停点吧,你再整了,我就疯了!”
“看你表现吧!”
我们说这话时,正是三月的晚上。我们想待在一起,又没什么地方可去,柯辰推着他的自行车,和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附近的路上。大学的恋人都是这样,过着别人看着无趣却能自得其乐的日子。
我常常会做些平淡的梦。我和柯辰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走到风景很美的地方。一次我醒来,小悠说我说了梦话。我问她我说了什么,她说我说的是“我也很爱你啊!”。我不记得我梦见了什么,可这句梦话让我猜测是柯辰在梦里说爱我了,我知道梦里他一定用了让我沉溺的声音。
开学的日子时常是清闲的,我和柯辰经常在傍晚的时候牵手走在那些破旧的路上。柯辰说这样走着走着我们就会走成一对老夫妻。我附和地笑笑心里却轻声地问:会吗?
其实,我本不该如此地清闲,我该老老实实地去复习计算机,这个月的月底,我要参加计算机二级的考试。英语四级和计算机二级二者缺一不可,这两个证书,关系到我们的学位,一个不通过就没有学位。去年的六月,我们已经亲眼看到有些师哥师姐因为这个缘故而没拿到学位了。传说中,这计算机二级比英语四级简单,但考试的机会却少了一半,一年一次,也就是说,我要是今年考不过就只能等明年了。可我还是紧张不起来。我妈说我心理素质太好,从不在考试前紧张。我也觉得我很奇怪,明知道考不好会死得很难看,还是沉不下心来好好学,高考前还醉生梦死地开心来着。这一次,又是这样,心里有点着急,却就是不想翻开书本去看,好像明知道自己快饿死了,还不吃嗟来之食似的。连罗米这样的潇洒人物都抱着书每天复习的时候,我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二(下)二(2)
终于在考试的前两天,有一种紧张的情绪覆盖了我的大脑。我觉得我的计算机水平就是不要命的复习也不一定能过了,何况仅剩下两天的时间,抱佛脚都来不及,费半天的劲也就能抱住个脚指头。我拿着书,无奈地翻着。发现基本看不懂里边写的是什么。后来,我想到一个事半功倍的着——找个明白人帮我辅导。
我找了个计算机很好的男生,态度谦卑地求他帮我辅导。反正他已经不需要复习了,就善心大发地答应了下来。
考试的前一晚,我拿着笔记本在宿舍大厅接受补习。来了一小会儿,他就发现中了我的奸计。因为我几乎什么都不会,对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露出茫然的神色。后来,他每讲一句话我就追问一句为什么,逼得他只能把涉及到的所有知识点都讲了一遍。午夜三点,我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无奈之下,他说让我把书后边的习题答案都背下来,几套模拟练习题的答案也记牢,估计还是有可能通过的。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满脸悲愤地上楼了。我折磨完别人后反倒有种不可理解的兴奋,上楼又看了俩小时,头脑对要考的东西大致有了点认识。
第二天走进机房答题时竟有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考生是按学号坐的,进去之前电脑上就贴好了名字,坐位已经固定。题目也都是随机抽取的,谁和谁也不一样,抄都没地儿抄。好几个老师监堂,气氛紧张得就差没搜身了。我当时特希望忽然停电,或者有坏人想控制我们的计算机系统,把电脑都弄瘫痪了。在这些想法都没有实现后,我只能装作胸有成竹地坐在那儿答题,我不表现得特紧张是怕哪个好心的老师过来宽慰我,再占用我本就不够的答题时间。我抽到的题,都不难,有一半左右是我复习过的,另一半和我素不相识的被我蒙得驴唇不对马嘴,反正是电脑判卷,不会有老师在卷面上看出我是个蒙混过关的投机分子,而发狠地给我多扣分。考完试,我潇洒地走出考场,反正成绩要五月份才出来。我就先当自己通过了,到时候再说了。
大二(下)三(1)
提到大学生打工,很多人会想起家教一类的工作。而播音系的学生都是靠专业赚钱的。大一刚进学校的时候,就听说有些师哥师姐在配音界已经小有名气了,一个月赚几千块钱似乎是轻松而正常的。而我们只是干一些展会、小记录片之类的零散活,偶尔获得几百块的收入。男生的情况可能稍好一些,有几个找到了长期兼职,一个月也能有对学生来说丰厚的收入。上个学期,夕平就在老师的介绍下给一个公司做了三个月的配音,最后拿到了一万块的酬劳。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先富起来的人,威逼利诱她请我们吃了一顿好饭。
考完计算机没几天,就有人介绍我去配音。很长的一段稿子,尽是专业术语,一直念完我都没弄清楚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配了五个小时,拿了六百块钱。高高兴兴地跟同学说拣了个便宜,却听说挣得并不算多。他们说,一个十几分钟的记录片,就得给二百块钱。依此类推,我应该是亏大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至于太亏。照他们的说法钱也太容易赚了,简直比冥币还好到手。
不管钱到底容不容易赚,赚钱总要依靠我们的专业。把专业学好,将来才有生活的依靠。这个学期,我们开始学习广播播音了,换了小课老师,也就是说,我不能在小课上看到我深深崇拜的王老师了。
广播播音的开始阶段是社教类节目。字面的含义是社会主义教育。具体地说,就是生活服务类、知识类的都算。我脑子里比较典型的社教节目就是“为您服务”和“今日说法”。凭心而论,我对社教节目真是没一点兴趣,平时看电视看到有主持人在那社教,我会毫不犹豫地换台,更何况是广播呢!而老师们却认为社教类节目很有生命力,有非常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或许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看法,可我就不明白一辈子坐在话筒前告诉听众点小常识有什么意思。
很让我为难的是,每次小课,我们都要带着自己录好的社教类节目的带子去上课,老师和全组同学会听评。大家也都没什么新想法,无非是推荐几个旅游景点,介绍几条健康知识,我听了都觉得困。老师也觉得我们的节目毫无新意,让我们花更多的心思来思考。可是,下一次还是如此。我觉得广播里的社教节目本身就是个行将就木的东西,又没有图像,一点不直观,谁没事抱着个收音机听主持人在那老生常谈啊。
老师见我们每次的作业都是教人怎么吃吃喝喝,感到很是不满。
“你们不能把视野开阔一些吗?别总是介绍特色饮食、特色小店和健康常识。关注一下弱势群体,为他们做点实用的节目。”老师语重心长地说。
“弱势群体听广播吗?”一个男生问。
“他们不听,是因为没有为他们服务的节目。打开收音机,全是小资的内容,他们有心情听吗?”老师又说。
“我觉得给那些民工啊什么的做节目也会失去一些听众啊!而且,那些真正的弱势群体日子过得朝不保夕的,哪有心思听广播啊?”一女生说。
这样,原本关于如何改进节目的讨论,纠缠在了弱势群体到底听不听广播上。这是我们组一贯的风格,绕来绕去,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行了。我不管民工到底听不听收音机。你们就先当他听,为他们做一期节目吧!我们不考虑有没有人听,我们的目的是开阔大家的视野,提升大家的情怀。”老师到底是老师,在七嘴八舌的讨论中,率先清醒了过来。
要不是老师发话,我们肯定还为民工是否听广播争论得不可开交呢。
课下,我们各处去搜集与弱势群体有关的资料,却发现,与他们有关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这个如今被叫嚣得很响的新词汇,仅仅是个时髦的词汇,仿佛说出这个词的人都有着悲悯情怀。而真正和它联系在一起的人们,还是一如往昔地在过自己的沉重日子。
网络、报纸、杂志,所有能找的资料都被我们翻了一遍,可能做节目的有效信息几乎是零。那些资料足以让我们做一万期社教节目,可它的受众,无一例外的是小资。一个同学想做一期帮助外地进城务工人员孩子入校的服务节目,却怎么也找不到相关资料。看着西街上那些脸蛋通红、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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