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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的是树 留下的是鸟 作者:马小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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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把这些学给大家的时候,神色无奈。我听了倒觉得有些高兴,毕竟这样的老师更符合我心中老师的样子。考试后,大家发现老师真的没有为难我们,尤其是“向左看齐”,他的试卷和流传中的复习资料最为吻合。
就这样,我们就在昏天黑地的复习中结束了我们的大一。这中间还值得我高兴的两件事是:一,没费吹灰之力通过了英语四级,虽然是六十多分,但我已心满意足;二,专业考试取得了很高的成绩,于我而言很是意外。
我们宿舍,和我一样通过四级的还有小悠。但这时候,这事对她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莫亚要放假回来了。她从知道消息后就连失眠带亢奋、又哭又笑的,让人怀疑她的神经是不是已经彻底毁了。
莫亚回来的当天,请我们吃了顿烤鸭。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他比照片上好看不少,虽谈不上英俊,但气质很好。高高的个子,黄黄的头发,谦和、斯文,身上有自然流露出的文明气息。他很注意照顾小悠,对我们也十分周到,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好像平时真是我们照顾小悠一样。他要是知道我们这些懒蛋让小悠打扫了一年的卫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表情。
莫亚当时用了一款国内还没上市的手机,沈眉和夕平拿到手中把玩了好一阵。罗米询问那手机什么时候会在国内上市。莫亚很有礼貌地说了句:“可能很快吧,不清楚。”夕平肯定是想到了自己手机被偷的惨痛教训,很诚恳地说:“这么好的手机,一定要看好啊!丢了就太可惜!”那表情好像这手机已经丢了。
吃完饭,小悠要带莫亚到校园里转转。我们几个就回宿舍了。
我们这么八婆的宿舍,回屋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对莫亚评头论足。说实话,还真是从头和足开始的,我们先讨论了他浅黄的头发和好看的运动鞋。
“我觉得莫亚的头发特好看!”夕平说。
“我同意,挺洋气的。”我很快跟上。
“我觉得我染个那样颜色能挺好看的,我白!”一向话少的陈睿说。
“我觉得能,皮肤白染什么颜色都好看。”沈眉接着说。
“你看你们一个个崇洋媚外的。一个黄头发,还没完没了了!”罗米边脱袜子边嚷嚷。 “崇洋媚外怎么了?你爱国,你怎么不把冥王星叫阎王星啊?”
夕平这话一说完,我们几个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从莫亚扯到银河系去了。她一贯这样,思维跳跃得自己都跟不上。
“你说的都什么呀?哪跟哪啊?”罗米翻着白眼说。
夕平好像也不太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睁着双懵懂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我倒觉得他的运动鞋不错!”半天,夕平忽然又冒出一句。看来,她已经又想起新问题了。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好像国内买不到。”沈眉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好像莫亚的鞋已经在她脚上了似的。
“瞧你们一帮农民,见个海归,就觉得人家什么都好。”我说。
“我觉得还真不错。配小悠,我接受。”沈眉说。
“我倒是觉得一般。这人好像做什么都恰到好处,让人觉得不亲切。而且,他好像做什么都在思考,希望把自己塑造得特别好。”罗米在床上说。她就是喜欢床,回到屋里就一个姿势——躺着。
我觉得她的话,似乎还真有些道理。这个莫亚,带着种年轻人中难得的成熟,真有点运筹帷幄的风度。
我们的大一就这样,以莫亚的归来为标志结束了。经历一个假期后,我们将正式成为大二的师哥师姐,变成A大的中流砥柱。

 





  

 


大二(上)一



我的暑假过得十分丰富。这里说的丰富不是经历了多少事情,而是情感变化的丰富,这些变化都来源于柯辰。他的高考分数考得不高不低,既不是全无希望,也不是十拿九稳。分数刚刚出来的时候,我每天的心思都用在推测A大的录取分数线上了。后来,听说周围有人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我打电话问柯辰,他说他肯定没戏了,也不打算再考了。还开玩笑说要在A大门口摆个烤红薯的地摊,陪我念书。
我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心里却是难以控制的凄凉。我悬着的心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落地吗?我的柯辰,难道真的要用卖红薯的方法才能和我相聚吗?
几天以后,他告诉我其实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了通知书,大红的硬纸上清楚地写着他的名字。他说他想给我一个惊喜,下学期开学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实在难以做到长时间的守口如瓶,就只好告诉我了。
我笑了,但我心里竟还是有点难过的。
柯辰,你不了解我吗?你不该这样。如果你为了给我一个惊喜让我难过一个假期,那并不值得。你该知道我为这件事多么揪心,你该知道你说没戏了之后我失眠了多久,你该知道这一年我心里有怎样的无奈。你该在看见通知书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该及时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解救出来。你该大喊着,亲爱的我来了,一切都好了!那样的时刻才是我期待已久的惊喜。
我以为柯辰考上的时候我会哭,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奇怪那么爱哭的我,为什么没有哭。我甚至没有开怀地笑笑,我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仿佛一个人病了太久,忽然好起来,竟忘却了该如何健康。
我们去吃蛋糕,庆祝我们的成功。
市中心的蛋糕店,我们要了好看的蛋糕,坐在靠门的位置。
吃了几口,一个人推门进来,是我的初恋男朋友。
我看见他,他也看见我。我低下头,不再看他。自从上次在国贸与柯辰大吵我便没有再回过他的短信,几次之后,他也不再发来。我们大概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了。仔细想想,因一次争吵迁怒于他似乎也没有道理。
显然柯辰也看见了他。他一定对我的态度很满意。是啊,虽然争吵的结局是他道了歉,可实际上是我按照他的意思改了。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不想思考究竟我和柯辰谁占了上风的问题。我的柯辰终于考上A大了,其他人于我而言就越发无关紧要了。
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孩推门进来,拉起我初恋男朋友的手。显然,他是在等她的。
我低下头,看盘子里的蛋糕。心想,这就是生活啊,谁都有自己的蛋糕,谁离了谁,生活都照旧。我和柯辰呢?真的能看到属于我们的地老天荒吗?
整个暑假,我参加了两个同学聚会,小学和初中的。看见那些小学同学的时候,我心中忽然有很多怪念头。我们才不过二十岁,竟已有这么多八年未见的熟人了!
在网上把这些想法告诉罗米的时候,她说:“能见面就不错了。再过几年,或许谁也找不到了!”

 





  

 


大二(上)二(1)



开学的时候,所有人都问我柯辰是否考来了。我笑着对大家点头。柯辰已经成了被我们班关注的人物。因为他的频频出现,我们班很多男生跟他都比跟我好多了。
这样一个柯辰作为播音系的新师弟自然会得到特殊的照顾,也就是说我们在迎新活动中对他进行了赦免。我告诉他不用来看师哥师姐的时候,他竟愤愤不平地说,“全班都不应该去。看什么师哥师姐啊!无聊,以大欺小!”跟我去年的情绪一样。而现在的我对这种情绪竟十分不解。“怎么了?这是A大的规矩!”我嚷嚷道。
这个时候,我对这么多年来中国的婆媳关系总是不和有了特殊的理解。按说,我们也刚刚升入大二,刚从媳妇变成婆婆,似乎该理解新媳妇的感情。可我们却毫无过渡地变成了婆婆,对新媳妇百般挑剔起来。去年信誓旦旦说改变学校风气的我们,竟叫嚣着组织迎新活动了。被师姐留了一夜的陈睿,好了伤疤忘了疼后,更是急于把这种痛苦报复到师妹身上。简直是冤冤相报。此时,我们已经和去年深深恐惧的师哥师姐有了很好的关系,尤其是男生,和师哥都称兄道弟起来。到了大二就不会觉得和大三的人有什么距离了,可以说大二是A大的一个门槛。
柯辰说他们班女生长得都比较困难,大部分属于自然灾害。学生会的同学说,这一届的新生都奇丑无比。一位在报到处管登记的男生说,“来一个,看一个,我都快吐了。组织组织够拍《西游记》的了,不用化装,演妖怪正好!”这话虽然有点刻毒,但多少也证明了新生确实比较水。
真正见到他们的时候,我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客观地看,她们也不是很丑,主要是感觉不对。一个个不是又黑又壮就是又黑又瘦,没一个白的,好像从非洲招来的。再加上举止动作,根本不像学播音的,倒像是闰土的姐姐妹妹。中间偶尔有几个看得过去的,扔到我们班也只能算是平平常常。我不知道去年师姐见到我们的时候,是否也有我们现在的优越感,反正我们看到这些女孩的时候,是真挺瞧不起她们的。
我们班班长照搬去年师姐的方法,把他们排列组合了一番,分配到各个宿舍。同时还提醒我们注意分寸,不要把事情闹大,不要弄哭,那意思就同说杀人但不要见血差不多。
我们六个装模作样的开始当师姐了,多少有点兴奋。
新生进来的时候,都是怯怯的,不敢抬头。沈眉的同情心开始觉醒,站在我们身边,一句不说地看着,好像她也是来挨训的一样。
陈睿一定是想起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这句话,疯狂程度超乎我们的想像。根本不像师姐,像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夕平显然是不得要领,谁进来她都问“你哪的人啊?高考考多少分啊?”跟查户口的差不多。
我和小悠、罗米坚持我们一贯的风格:看人下菜碟。太丑的我们懒得搭理,中等的看情况,漂亮又老实的就温和相待,漂亮又有脾气的就往死里整。当然,鉴于新生的整体水平,找几个漂亮的也的确不容易。不过,还是有一个撞到枪口上了。
那女孩长得还凑合,看穿着也不像她们班大部分人那么自暴自弃。本来,对这种好看的小女孩我们是不会下手的,结果她进来就不拿好眼神看我们。
于是,陈睿使出了在去年亲身经历过的老方法。“给我读个文章,看看你专业!”边说,边递给那女孩一本专业书。没想到那女孩竟然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没接陈睿手上的书。还来了句:“我专业不好。我跟各位师姐不一样,我不是特别想上播音系,没想到一考就考上了。”
听了她的话我特别想一把上去掐死她。一听她那破声就知道她一定是削尖了脑袋爬上来的,瞧她那副按捺不住的得意神色,居然还跑到我们面前装大瓣儿蒜。
“就你这声音条件,一考就考上来了?你骗鬼呢?”显然罗米也被惹怒了。
“别废话,赶紧读文章。就《海燕》吧。”陈睿的声音冷而有力。
那女孩倒是没不识相到让我们动手的地步,瞪了我们两眼乖乖地拿起了书……声音小极了,表达也糟烂透顶,还带着说不清是哪的方音。我要不是想折磨她根本不忍心听人这么糟践高尔基的名篇。
“大点声!”陈睿气急败坏地说。
“师姐,我嗓子不舒服。别让我读了。”那女孩明显地软下来。我们也就顺势饶了她,毕竟听她读东西,于我们也不是什么享受。后来,听说这个女孩在她们班傲气十足,自以为很了不起。那天,在我们班的各个宿舍都引起了极大反感,每个屋都要求她读文章了。有的屋还让她读了比《海燕》更慷慨激昂的,也被折腾得够戗。
对其他人,我们还是很谦恭有理的,总不能丧心病狂地因为人家是刚来的就猛欺负人家啊。终于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的迎新告了一个段落。
第二天,几个给大家印象不好的又被叫来“回锅”了。“回锅”是A大迎新的术语,就是指把一些不尊重师哥师姐的人叫来,接受师哥师姐再教育。
当时我不在,听夕平说,前一天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孩也来了,眼睛还是瞪来瞪去的,估计是改不了了。

 





  

 


大二(上)二(2)


我们的迎新活动并没有就此结束,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不知道是因为新生长得太丑了让系里为招进他们而深深后悔,还是真的是因为他们的确有些狂。系里筹备了一个很“隆重”的官方迎新会,并在言语中暗示我们班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摆平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个很爽的迎新会,虽然充当了系里恫吓新生的工具,我们也不亦乐乎。
迎新会请来了几个播音系毕业的当红播音员、主持人,还邀请了很多年轻老师参加。班长通知我们每个人都要穿黑色的衣服,集体以黑色示人,给新生以肃杀的震慑。
老生准备的节目还是去年欢迎我们的几个经典配音,加上我们班几个演出过几次的成品节目,足以达到吓唬新生的目的。我相信去年在我身上浮现出的大号鸡皮疙瘩也会长满他们的胳膊。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新生也准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舞。他们是必然不敢朗诵的,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迎新会开始的时候,我和柯辰坐在看似和睦实则对立的两个阵营。他一脸的不屑,好像我们真的很不人道一样。不过我相信这种不满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等明年新生进校的时候,他们也会退去现在这张委屈的面孔,耀武扬威地狠起来。
活动跟春节晚会似的在一片别扭的祥和气氛中开始。表面上看,无非是表演节目、做游戏,但实际上每一个环节都绵里藏针。
开始的第一个节目是击鼓传花,停到谁那儿谁表演节目,传花的范围当然是大一的新生。第一个倒霉的家伙是个男的,一看那样就没什么心计。
“我学过美声,给师哥师姐唱个歌吧!”他说。
“不听。”我们说。
那男孩傻在那儿,一定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土匪,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也不要为难他了。我出个主意,让他唱,唱咱们播音系的经典饶口令,就《八百标兵》吧。”这是我们貌似好人的李雷老师出来打的圆场。
我们大呼同意后,那个命苦的孩子就用《喀秋沙》的调子唱了这样一首歌:

八百标兵正在奔北坡
北坡炮兵并排跑
炮兵怕把标兵碰
标兵怕碰炮兵炮
啦啦啦啦啦啦……

后边被传到花的同学的遭遇和他很相似,不是被要求唱个笑话、用肢体表演绕口令,就是跟着我们敲桌子的节拍唱歌。如果他们唱得不好,我们就会齐声唱起《团结就是力量》,把他们的歌声镇压下去,让他们站在中间,自己不好意思唱下去。
当最后晚会结束的时候,新生已经被弄得彻底老实了。我估计任哪个刚从高中上来的孩子也没受过这打击,肯定是欲哭无泪、欲诉无词了。不过,这似乎是A大一种具有特色的挫折教育,能有效地挫掉那些自以为过五关斩六将考上大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的孩子的锐气。
后来我听说,那一年,各系的迎新都进行得如火如荼。听说,有个小提琴拉得很好的骄傲男生,在师哥宿舍的阳台拉了近一夜后,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大二(上)三(1)



迎新结束,新生们如我们去年一样开赴郊区军训,而我们却依旧沉浸在翻身做师哥师姐的亢奋中。柯辰去军训了,虽然有点惦念,但一想到他回来后我们可以在同一个校园读书就又有了好心情。
此时只有一个人心情比我还好,这个人就是沈眉。
她经历了一个假期的思考后发现自己无法不爱何勇浩。她甚至比爱她以前的男朋友更爱何勇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妈妈,她妈妈的回答很简单:“跟他恋爱我不干涉,想嫁到韩国去,不可能。你跟他结婚我就跳楼!”
“那我们一直在中国呢?在中国结婚。”
“不行。他一定是会回去的。”
她心情很是郁闷地跑出家,竟然在街上看见了神清气爽的彭其,这个家伙在一次次放疗、化疗后竟然还活得很滋润。
按说她应该心情不好才是,可开学前何勇浩去她家把她接回了学校。见到喜欢的人,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俩人还利用即将结束的假期去了趟黄山。
我一听说他们去黄山,马上问:“你们锁同心锁了吗?”
“没,当年和那个男朋友锁过,这不也分了。看来是不灵。”
“那你们去干什么啊?”
“黄山风景好啊,特别美。而且何勇浩想了解中国,要去很多地方,把黄山作为第一站不也很浪漫吗。”
“这倒是。”
“来,我给你看我们做爱的照片!”
“什么?你们?”我大吃一惊。
“看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沈眉拿出一张照片。她和何勇浩坐在一个大大的“爱”字上面,表情“猥亵”地笑着。
“你太恶心了。还说坐爱,受不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他俩挺幸福的。
“我俩这个周末去北戴河,正好咱们周五没课,可以玩三天。”沈眉美滋滋地说,好像要去度蜜月一样。
沈眉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小悠又陷入了无限的怅惘。她的莫亚就要回英国了。
“怎么?一个假期还没待够啊?”我说。
“天天在一块,那也不够。”说这话时,小悠抚弄着手上的钻戒,那是莫亚新给她买的。 “那有什么办法啊,你还赚个戒指呢!行啊,赶紧放人家走吧,要不又不一定给你买什么了呢!非让人把钱都花光啊!”罗米又以她一贯的贫嘴口气来安慰人了。
“这倒是,一个假期,我俩都成穷人了。以前攒出来的钱全花差不多了。那天算了一下,花了一万多。”小悠表情痛苦,显然在留恋那些已经不属于她了的钞票。
“行啊,一年就一次,多花点就多花点吧!”沈眉总是这样,安慰别人常常起到打击的目的。小悠听了她说的“一年就一次”,更愁了。

小悠面临着与莫亚的分离,而我和柯辰终于可以苦尽甘来的相聚了。
柯辰一出现就成了他们班不小的人物,专业突出,又是师姐的男朋友,跟师哥师姐比跟自己班同学还熟,整个一个传奇。不仅如此,他还因为长相酷似我们系一位很有才华的老师而被怀疑是那老师的亲戚。很巧合的是,这学期我们的专业课学习进入了新的阶段,更换了小课老师。我们组,换的就是那个老师。那老师姓王,有着一个普通的名字和不普通的个性。大一的时候给我们教过专业基础课,总是在课堂上疯狂要求我们过四级、听广播、练专业,以至于后来我们班同学只要在学校里看见他都会主动说“王老师,我四级过了”,或者“王老师,我四级没过,我正努力呢”。这样说,他似乎像个传统老教师,其实也对也不对。他的确对学生认真负责苦口婆心,但在平时的生活里,他十分地特立独行,不符合人们脑海里传统教师的印象。他总是穿着昂贵却样式简洁的衣服,驼着背,拎着个水壶,一脸忧愁地在学校里走过,好多同学说他有种颓废的气质。而我觉得他给我的最初印象是深沉和口渴,他常常拧开那个橙色的SIGG水壶,大口地喝水,让我怀疑那里边是不是装了什么甘美的山泉或者另外什么奇异的物质。他总是在课间休息时,一个人到顶楼去吸烟,好像烟和水是供给他生活的粮食。他的同班同学多半是时下荧屏上最受追捧的主持人,而这个当年专业优秀的他,却那么甘愿收起自己的锋芒,留在A大的课堂上督促学生过四级,怡然自得地过着他的日子。在别人说之前,我不觉得柯辰和他有多少相像,说的人多了,我也觉得似乎是有几分像。
只是他比柯辰看起来更有内容,年龄这个东西,很容易让男人更有魅力。
说实话,在得知自己被分到王老师小课组的时候,心里并不十分欢喜,他对学生的苛刻是出了名的。虽然懂得“严师出高徒”的道理,但还是喜欢遇到要求不太高的老师,得过且过地享受我的青春岁月。
刚开始上课,王老师就要求我们每天看新闻、听广播,还要把听到的内容记下来,上课念给他听。每星期还要在小课上背诵一首唐诗或者宋词,还要加上手势。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过四级自不必说,坚持练声也必须做到,最离谱的是,他要我们每人买一张世界地图,没事就看看,理由是:播新闻的时候,好知道那事情发生在哪儿。

 





  

 


大二(上)三(2)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组的同学都觉得有这样的小课老师是一种不小的折磨。而隔壁组就轻松了很多,他们老师就没那么多要求,只是喜欢占用上课时间讲讲自己可爱的女儿而已。虽然,学专业的时间总听老师念叨她女儿也不太舒服,但总比我们被王老师折腾得昏天黑地未老先衰强。为了课上念的新闻,我们常边听新闻边奋笔疾书,就是偷懒不听新闻,也得买来报纸,把大片的新闻内容抄到本子上,伪装成听的。最让我反感的是站在个狭小的屋子里背古诗,还要手势。好多次,他因为我不愿意大声念诗而整治我,最狠的一着是:他让陈睿站在走廊,关上门,然后让我大声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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