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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奴(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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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总算被他推开,易水恨恨的抹抹嘴唇:「你疯了?干什么用这么大力?」
夏侯澜红着眼睛盯看他,暗哑着嗓音道:「没错,我疯了,我是疯了,易水,我能不疯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长时间,易水,你……」他忽然长身而起抱住易水,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等到了易水,我等到了是吗?你告诉我,易水。」
他的眼泪彻底融化了心中最后一道犹豫的冰墙,易水很想回抱住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可是他不能,分别在即,如果现在就说爱,想也知道夏侯澜是拼了命也不愿让他走得。
正默默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骗过夏侯澜,却听他忽然问:「你想去换解药对不对?」他放开易水,直透人心的目光不肯放过爱人眼神里的每一分变化。
易水沉默不语,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夏侯澜是否会读心术。果然,不一刻就听到他的大吼:「不许,我不许你去,管他什么狗屁解药,我命由我不由天,来人,杀了那两个华勒国的使臣。」病猫发威的咆哮起来。
「夏侯澜,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两个月后的今天,如果战争结束了,你去阿巴金的王宫接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去把我的尸体接回来,你……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易水,我不许你去。」夏侯澜仍在咆哮,却被易水温柔的捂住了嘴巴,他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夏侯澜,你只说,你能答应我吗?」
仿佛受了蛊惑般,夏侯澜竟然痴痴的点了点头:「我一定去接你,易水,我一定去。啊,不对……我不许……」未等他说完,易水忽然斩钉截铁道:「记住你的誓言夏侯澜,这次,你别再让我失望。」语毕,他手起拳落,将紧抱住他的男人打昏过去,然后一点一点仔细的,小心的掰开那还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贪婪的看了这个男人最后一眼。终于头也不回的奔出帐外。
「王爷就交给你了。」出得帐来,易水轻声对夏侯舒道:「我这一去,前程殊难预料,若……万一……有什么差池,望你和忘月多多宽慰他,时间一长,没什么伤痛是忘不了的。」
夏侯舒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正色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易水,我不知你现在如何看王爷,但我跟了他这许多年,深知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时间对他来说,有时候并不是良药,反是毒药。若你真想他余下的半生喜乐平安,答应我,好歹……好歹保全住自己,平安归来,我,忘月,还有王爷都会……等着你。」
易水重重点头道:「放心。你自己珍重。」说完召来风苒和浑泰,三人一起跨上马去,易水忽然冷冷道:「夏侯舒,你且放心,阿巴金若有心反悔,哼哼。我易水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伤……你千万细心着点儿。」说完,再不婆妈,和风苒浑泰打马而去。夏侯舒在后面目送他们走得没了影子,方悄悄进帐来,心道易水也去了,这两天还不知会有多少流言,于军心甚为不利,看来要趁王爷清醒时,让他露一下面,安抚住三军将士,唯有稳定军心,夺取胜利,才能为只身赴险的易水夺得一线生机。
再说易水,随着风苒浑泰走了半天,便看见雪延最后一座被占领的城郭一一蓝水城。他心中生出无限感叹,对风苒浑泰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雪延边关重镇,攻打东挽的时候,这里是我们的粮草基地,这条道路,我随着长官们也不知走了多少遍。如今,它被你们占领了,不过你们拥有它的时间也不会长,夏侯澜若复原,一定可以将它夺回的。」
风苒点头道:「没错,若说起夏侯王爷,不由得人不说一个服字,我们花了多少时间才打下那几座重镇,结果几场战役一交锋,也没觉得你们的兵士有多厉害,偏偏就都被打败了,害的那些镇子都丢弃掉,如今这是最后一座了,我们主上也说,有夏侯澜坐镇边关,入主雪延是不可能的。」
易水望向他,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们主上为何还要用我交换解药,夏侯澜的毒解了。你们不就是更无半点胜算了吗?」
浑泰哈哈笑道:「公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夏侯王爷把你当作他的心肝肉儿……」一语未完,见易水的面色沉了下来,他忙尴尬笑了几声,不敢再言语。短短几天的相处,这个素性率真的汉子就察觉到易水温柔和善的表面下,可藏着不好惹的骨头,自己现在逞了口舌之快,一旦他将来成为皇上的贴心人,有的是小鞋穿了。
易水冷笑道:「你是说,阿巴金拿我换解药,只是笃定夏侯澜会因为我乱了心神,不再复从前的勇猛睿智,是吗?」他刀锋一般的眼光看着风苒,看的他遍体生寒,强笑道:「好像……是这样的。」
易水摇头道:「若他这样想,夏侯澜就白认得他了。亏他还那般称赞这个人。第一,不给解药,夏侯澜必死无疑,岂不是连一点威胁也没有。第二,阿巴金和夏侯澜是敌人,却也是知己,他当知道,夏侯澜是不会为个人感情而自乱阵脚,叫雪延陷入危险境地的,若他是那样的人,也就不值得我……」说到这里,猛然住口不说。
忽听几下拍掌声响起,一个慵懒却不失一丝豪情的声音带着笑道:「果然是夏侯澜的红颜知己,不枉他为你挡这一箭。」
易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正立在身边,风苒和浑泰连忙滚下马,惶恐的低声道:「主上,你怎可擅自出宫,这样多危险啊!」
阿巴金笑道:「本王想早一点看到王妃娘娘。」说完上下打量了易水几眼。双目中便慢慢释放出万道奇异光芒,看的易水浑身不舒服。再想到解药还在这人手里,不能太失礼,免得惹怒他,只得慢吞吞下马,拱了拱手道:「易水参见华勒国主。」
阿巴金频频点头:「公子请平身吧。」他先前还称易水为王妃。此时却忽然改口称为公子,风苒浑泰都不解其意,却见自家主子像狼一样舔舔嘴唇,摇头叹道:「啊,果然是一块举世无双的美玉,怎么就叫夏侯澜那个混蛋绐夺了去,哼哼,老天你不公平,给了他那么富饶的国家,就该把美人先给朕才对,为何如此厚待那个混蛋。」这话的不齿意图已经很明显,恨的易水险些上前给他一剑,却又不得不隐忍住,只憋的脸色发青,好在那阿巴金也算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忙陪笑道;「公子先前说得话也有道理,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可愿听听这深一层的原因吗?」
易水缓缓吐了几口气,才总算把怒火压下,冷冷道:「愿闻其详。」
阿巴金很是注重形象的笑了一下,优雅的伸手道:「公子请,我们边走边说。」说完一边引路,一边侃侃而谈道:「公子那日在战场上,勇猛过人,看的我十分喜欢。更起了英雄相惜之意,本以为两人立场不同,难以相交,谁料上天注定你我相遇,竟不小心让我的箭染上了尸香兰之毒。公子,你或许不了解朕,但夏侯澜,我们虽是敌手,却也是知己,他定明白朕之为人,不是那屑于用毒之辈,这事也实在凑巧。我们虽是两国相争,但朕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让他送命,若说朕的箭中了他的心脏,是箭夺他命,那当然另作别论,偏偏又不是,所以这解药朕自然是要给他的。我一想,不如以公子交换,全我思慕之情,因才出此下策,只盼公子能够体谅一二。」
风苒和浑泰全都悄悄的笑:主上费了这么多唇舌,无非是想要告诉易水,他是个很坦荡的君子,绝不是小人。但旋即他们又觉不解:奇怪,主上向来眼高于顶,我行我素,管他天下人如何说,否则不可能只有他们国家没有奴隶。如今怎么竟忽然在乎起易水怎么看他。二人虽不敢说出来,心下却都有了计较:呵呵,这里面有文章,而且有大大的文章啊。
可惜易水因为夏侯澜之伤,不可能对阿巴金有啥好感,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后,便没好气的道:「这么说,即使我不来,你也会把解药给夏侯澜了?」
阿巴金故作深沉的笑道:「这个实在难说,公子当体会我求才若渴之心,想我华勒,主张人人自由,根本没有奴隶主人之分,公子若在我国,此时早已成为人上之人,可见都是雪延贵族天生歧视奴隶的观点害人,公子何苦还在那种环景下奋进,即便你有了成绩,做了王妃,天下人还是不服,殊不知人言可畏,毒舌如刀吗?不如公子携家人来我国,朕必亲自躬迎,以示敬意。我华勒人都是崇敬英雄的族群,公子到我那里,就如鱼入大海,鸟投深林啊。」
易水不耐道:「这个现在我没空理会,反正我人已经来了,你的解药什么时候送过去?」一句话把自作多情的阿巴金给噎在那里,半晌方干笑道:「这个自然,公子既已来此,解药我回去便着人送去,包管夏侯澜药到毒除。」
「我要怎么能相信你。毕竟夏侯澜醒了,于你们可大大不利,打的你们回老家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说不准他一怒之下,能打过去把你们的老窝给端了。」易水不屑的一扬头,不可否认,在他的心里,夏侯澜是不可能会有败绩的。
阿巴金鼻子都快气歪了,重重哼了一声道:「公子放心,三日之后,我联军将再向雪延宣战,届时你可亲自在前线掠阵,夏侯澜是否还中着毒,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说完到底还是气不过,又哼一声道:「你也太小瞧我阿巴金了,这几天,若非朕拦着,联军其它的将领早就去攻打你们了,为这个,我挨了多少的埋怨,甚至小可国的大将一怒之下干脆收兵回去,发誓要禀明国主,和我们华勒断绝往来。我如此苦心经营,就换来公子的这番话么?」
易水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难道还要我感谢陛下不成?我凭什么啊?这全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若你们不起贪心,不落井下石来攻打雪延,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哦,如今人还在我们的城镇盘踞着,倒来我这里讨谢了,哼哼,对不起,谢字没有,若陛下愿意,我的拳头倒痒痒了。」
阿巴金气的浑身打颤,想了一会儿又忽然笑了起来,抚掌道:「妙人,果然是妙人,面对强权竟如此从容不迫,不卑不亢,难怪夏侯澜那个眼高于顶的混蛋都被你迷住了,宁可冒大不讳也要封你为妃。只是我听说公子对这事儿拒绝的很,如今看来,也不是如此嘛,我看公子对夏侯澜的关心,可是真诚的很啊,莫非公子已经忘了你父母在王府里受到的侮辱吗?还是说你想和他破镜……」
若在平时,易水早已哆嗦了,父母那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毒蛇般的存在,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听阿巴金提起,他竟没有了往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当然了,心痛还是心痛的,因此他闭上嘴巴,决定再不和这个混帐阿巴金说一句话。
不一刻到了王宫,阿巴金叫来贴身侍从,指着他手里捧着的翡翠玉瓶对风苒道:「风苒,去,再做一回使者,把这个解药送给夏侯澜。」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声:「主上啊,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啊,怎么又是臣?臣……臣可是刚从雪延的军营里回来的啊。你……你怎么可以又叫臣去送死?臣不去,臣不去,打死臣也不会去的。」
他这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苦苦哀求,蓦闻一个冷酷的声音道:「王兄,既然苒儿说不去,何必相逼呢,就让他带着我熟悉熟悉这里的地形,你再另派人不就完了吗?」
易水还没看见这说话人的影子呢,就看到风苒像一只受惊的斑马一般直跳起来,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玉瓶,惊恐道:「我去我去,陛下,臣本就是华勒的外交使臣,这趟差事非臣莫属啊。」
这人是谁?倒是好大的威力。易水撇撇嘴,望向角落里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男人。竟意外的发现了他眼中的占有欲,没错,是和夏侯澜一样的强烈占有欲。他诧异的看向风苒,只见这人已经彻底变成了鸵鸟,几乎把那个玉瓶当作命根子一般紧紧护在手里,沿着墙壁慢慢的低头挪动着脚步。
易水全明白了,再转身,对上黑衣男子深思的目光:「王兄,你就是为了他放弃这个大好的进攻机会吗?」说归说,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把捞住眼看开溜成功的风苒,二话不说抠出他掌心里的小瓶扔回给侍卫:「去,随便找个人把这玩意儿送给夏侯澜,风苒这趟就不去了。」
阿巴金的脸色沉下来:「老三,你放规矩些,风苒怎么说也是朕的臣子,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小心吓到贵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怎么能在易水的面前上演这种类似强暴的戏码呢,万一让易水误会自己也是这种人怎么办?极度不满的阿巴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就是这种人。
阿巴泰撇撇嘴:「现下不用说这些吧,王兄,你还要给夏侯澜解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澜若受了伤不治而亡,你又把他的王妃诓来,那这场仗都不用怎么打了,我们和其它几个国家直接分了雪延便是,只是现在你又要救那个家伙,哼哼,莫非你真认为自己是他的对手?再说你又把他的王妃给扣下了,他不发疯才怪,说不准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就把咱们华勒也给占领了。」
阿巴金眯起了眼睛:「哼哼,你想的太多了。夏侯澜一向自诩为仁义治天下,为了百姓可以背独揽大权之名什么的。嘿嘿,这一回我就要他为了天下放弃自己的王妃,反正易水还没答应嫁给他不是吗?而且易水对他的恨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休,投向我的怀抱也是天经地义……」他没再说下去的原因是脖子下面不知何时被架了一把冷飕飕光闪闪的锋利宝剑。
「你再说一遍。」易水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开玩笑开玩笑。」阿巴金笑嘻嘻的转身,小心推开宝剑:「啊,有话好好说嘛,刀剑无眼呢。不过易水,朕说得不对吗?你不恨夏侯澜?你忘了你的父母……」宝剑再度架到脖子上:「这些都不用你管,你只告诉我,把我弄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啧啧,夏侯澜怎么会看上你,也不是很聪明嘛,无非长得好看了点儿。嗯,听说作战时也挺勇猛的。不过这脑袋瓜子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傻子都能猜得出来,我那自恋的皇兄看上你了。」黑衣的三王爷吊儿郎当的替易水解惑,一边在被禁锢在他怀里的风苒嫩嫩的小手上掐了一下。引得对方一阵兔子般的哀鸣。
易水在考虑自己现在逃走是否来得及,这兄弟二人简直就像疯子一样。现在他有些怀念起夏侯澜来,不管如何,那个混蛋还算是个正常人。
第八章
    夏侯澜在夏侯舒服侍他喝下解药后,那尸香兰的毒总算是解开了。睁开眼来,不见易水在身边,想起昏迷前他说的话,夏侯澜一个高儿从床上蹦起。来:「易水呢?舒儿,你没看着他吗?他……他……他……去给我换解药了?」
夏侯舒慢慢跪下,低着头,沉默不语,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切已经再明了不过。夏侯澜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心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易水走了,他走了,为了给自己解毒,他被阿巴金那个混蛋给挟持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过他不能倒下去,他的王妃,他的易水还在等着自己,他的三军将士也在等着自己,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去。易水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自己不能让他失望。眸子中射出森寒的杀气:「阿巴金,你个混蛋,我夏侯澜在此发誓,不夺回易水,誓不为人,有种你别现在就滚回自己的国家,等着本王,等着我和你决一死战,阿巴金,你等着瞧。」最后这七个字被蓦然吼出来,连远在操武场的士兵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舒儿,摆驾操武场,本王要对儿郎们训话。」
明白此时心乱如麻不可能带来任何帮助,夏侯澜跳下床,无比沉着的穿戴盔甲:易水,你等着我,等着我去接你,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因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王妃,我不会食言的。他暗暗发誓,转头对正要出去的夏侯舒又加了一句:「还有,给阿巴金送战书,本王要在明日攻下蓝水城,让他带着他的联军滚出我们雪延的地盘。对了,还要加上,他敢伤害易水一根汗毛,我……本王在这里用列代祖先的名义起誓,必血染华勒,让他的亲人和子民一起下地狱,永不超生。」
「你到底想怎样?」精致的厅子里,易水咬牙切齿的问着眼前正在优哉吃着水果的男人:「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夏侯澜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阿巴金耸了下肩膀,呵呵呵的夸张笑起来:「到底怎么样?易水,我已经跟你说过八百遍了,让你做我的皇后啊,你看我都这个岁数了,后位还一直没人能够胜任呢,好容易遇上了你,我是傻子才会放过哩。还有还有,从你踏入这座行宫开始,你和夏侯澜的关系就已经断了,你不再是他的任何人。」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嗯,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想,而且他会思念着你一直终老,哈哈哈,本王就是放弃这场战争的胜利,也要看他抓狂的样子,哈哈哈……」
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一国之主?易水十分不解的想,以前他看夏侯澜有时虽然偶尔也会荒唐离谱,但绝没有这么严重。易水在行宫里呆了两天,就大概了解了阿巴金的性格。这人是一向凭着自己的心思行事的,什么世俗,舆论,治国之道,安邦大计,他是一概不管,而且心性常变,难以琢磨。就如同此次,他煞费苦心的联合了其它几个国家,大举来犯,对雪延本来势在必得,可是因为在战场上看到自己,竟然就忽然改变了主意,拿解药换来自己不说,现在已经在做着撤退的准备了。这样一个君王,华勒在他手里竟然没有亡国,反而国力日隆,不能不说是奇迹。易水敢断定,若非地理环境的限制,华勒的国力绝不会在雪延之下。
两天来,他对阿巴金这套自恋的言词已经听惯了,之所以没有对他挥拳相向是因为自己一时不察,被那个混蛋三王爷给下了筋酥骨软的药囚禁在这里。害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虽然不确定这个阿巴金到底有没有看上自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他吃点口头便宜又不会少些什么,但是一旦激怒了他,唤起了他原始的兽性……易水激灵灵打了几个冷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启禀皇上,雪延乐王爷下的战书。」一个内侍飞也似的奔进来,恭恭敬敬递给阿巴金一封战书。阿巴金懒懒接过一扫,就随手丢在一边,冷笑道:「这家伙急疯了吧,刚解了毒就要开战。呵呵,皇后啊,你的魅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呢,让咱们一向冷酷的乐王爷连点冷静都没了。」说完看向易水,只见他正努力的挣扎着身子,伸长了脖子要去看那封战书,立刻醋意大发起来,捡起战书三两把撕了个粉碎,阴阴笑道:「皇后,朕都说过让你别再想着那头无情的猪了,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呢?怎么?两天没见到他,就开始想念了,就想借着老情人的笔迹来慰藉相思是吗?哼哼,你休想。」
易水几乎要气的吐血了,为什么自己的生命里老是遇到这样的男人,夏侯澜就算了,最起码那还算是个人,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一怪胎,不过两天的功夫,他竟然就开始叫起皇后了,自己都没答应呢。唉,他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老天爷了。
愤恨的盯着阿巴金,他在心里暴吼:对,我就是想他了,怎么的吧,我就是想看他的笔迹来慰藉相思之情,又怎么的吧。哼哼有种你把我杀了啊,想让我做你的皇后,呸,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别指望了。不过他当然不会愚蠢的把这种话说出来。经过和夏侯澜之间发生的惨痛经验,他了解到这样的男人,你越是不屈不服,就越容易引发他禽兽不如的征服欲望,他可不想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阿巴金这种男人给这个那个了。
「啊,皇后,你现在的眼神好诱人,朕有些忍不住了怎么办?」阿巴金着迷的摸上易水白皙的双颊,一副饿饿的色狼表情,吓得易水动也不敢动,在心里拿刀把这只色狼砍成了八百块。
「朕好想现在就吃了你啊。然后携你一起坐在马背上,哈哈哈,朕简直迫不及待要看夏侯澜发疯的样子了。」阿巴金越说就越觉得有道理,眼中不禁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呸,亏夏侯澜说你们虽是敌手,也是知己,你竟然这么看他,这只能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他,个人与天下,孰轻孰重,他清楚的很,哼哼,当他像你一般只会胡闹吗?怎会有人把你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你看看你哪一点和他有相似的地方。」易水实在憋不住了,劈里啪啦说了个痛快。气愤之下,一时间也忘了这几句话会引发出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什么?你说朕胡闹?」阿巴金仿佛被剁了尾巴的猴子般跳起来:「好好好,既然朕都被认为是胡闹了,那好,索性就胡闹一把吧。」他红了眼睛就朝易水扑去。只把易水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到底还是忍不住。想逃开去吧,妈的,那个药的药力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一点都没减退呢。
「等……等等……」勉强的左躲右闪着,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易水在被阿巴金拥入怀中的时候,终于放弃了抵抗,当然,他绝不可能会顺从这自恋狂的意愿:」阿巴金,你不是说过要在新婚的时候才……才那个吗?」
阿巴金哼哼唧唧的解着自己的衣服:「不了,朕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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