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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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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司马懿说道:“袁谭三日之后将在城外举办文会,那时候应该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了”
司马孚轻轻点头道:“二哥所言甚是,只不知二哥准备如何部署?”
司马懿摆了摆手道:“部署之事自有为兄负责,至于三弟你,为兄另有安排。”
司马孚听到,拱手道:“不知二哥有何吩咐。”
司马懿难得地lù出一点笑容,说道:“简单为兄希望三弟你,这两天接近曹植,给为兄提供准确的消息”
听得此言,司马孚眉头紧拧道:“此事恐怕太难,现在袁本初对曹植一行进行禁足,除非有袁家三兄弟带领,不然的话曹植等人根本不能离开驿馆,小弟要接近于他实在太难”
司马懿轻轻摇头,说道:“此事三弟不必担心。来到邺城之后,为兄已然搭上了袁熙,有袁熙出面,要将曹植带出驿馆,易如反掌”
司马孚听到司马懿已然搭上了袁熙,脸上lù出恍然之sè道:“原来如此既然二哥已经搭上袁熙,此事就容易了。到时二哥只需派人来通传一声,小弟自有办法曹植”
司马懿抚掌笑道:“无需多等,三弟现在就准备吧,为兄就知道此事绝对难不倒三弟”
对于司马懿的赞赏,司马孚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在意。
……
就在司马懿兄弟密谈的时候,驿馆之中书房前,一名曹军士卒轻轻敲门道:“四公子,袁二公子来访,说要见四公子”
书房中,正闲极无聊在看书的曹植“啪”一下,直接将竹简放下,小小地惊讶道:“袁熙要来见我?”对于袁熙,曹植的印象确实不太深,记忆中他的名声远不如他的两个兄弟,而袁熙最出名,莫过于他是落shen甄姬第一任的丈夫了。不过甄姬之所以能出名,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说到底让袁熙出名的,却是自己。
记忆中的袁熙籍籍无名,而来到邺城之后,曹植虽然见过袁熙,但对他印象也不深,主要是他的表现,实在已经到了可以让人直接无视的地步。想到自己并没有与其深交,此时忽然来访,自然让曹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
只不过现在曹植身处邺城,乃是袁绍的地盘,袁熙怎么说都是袁绍的儿子,自己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因此曹植应了一声之后,整理一下衣裳便出宅院门前迎接去了。
来到门前,虽然远远便见到袁熙,但无论是他那平凡的相貌,还是那普通的气质,都直接让人忽视他。若非他还穿着一身文士服,恐怕曹植就直接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了。
来到袁熙跟前,曹植含笑着拱手道:“曹植见到显奕兄长。”
袁熙见到,连连客套摆手道:“植贤弟不必客气,你唤我字即可。”
曹植听到,摇头道:“长幼有别,礼不可废。”
“呃……”曹植的话,让袁熙一时语塞。
曹植见到,也不在意,反而问道:“不知显奕兄长此次来寻植,所谓何事?”
见曹植主动化解了尴尬,袁熙腼腆地笑了笑,说道:“也无甚是,只是有些事,希望请教一下贤弟罢了。”
曹植脸上lù出了然之sè,继而笑道:“既然如此,不若我等入内再谈。”
袁熙听到,踌躇了一下,而后说道:“这个……贤弟呆在驿馆数天,也是无趣。不若随熙到邺城走走,寻个僻静处谈谈更好。”
曹植听到,心中虽然有些疑huò,但想到在邺城之内,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于是便点头笑道:“如此也好,小弟对河北第一大城也是向往已久,正好借此机会参观游玩。”
袁熙听得大喜,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由熙来担当贤弟的向导吧。”曹植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一下守门的曹军士卒,而后叫了两名士卒当亲随便跟着袁熙离开了驿馆。那边袁熙也没有带多少人,两人便这样走在了邺城的大街上。
邺城在韩馥时代便是作为冀州的治所,河北第一大城,经过袁绍这数年经营之后,邺城发展迅猛,特别是其作为袁绍的大本营,河北诸多世家进驻更是让邺城变得更加兴盛。在雒阳被董卓焚毁,长安被李、郭二人所蹂躏,荆州、中原还战乱不休的时候,邺城已经不仅仅是河北第一大城,同时也取代了两京成为天下第一大城了
走在邺城的街道上,曹植脸上却情不自禁地写满了失望之sè,望着冷冷清清的街巷,很难想象这便是天下第一大城。与鄄城相比,邺城只怕也就是在占地上大上一些罢了。而其他方面,与鄄城也是相差无异。虽说汉代人口比较少,但现在的邺城与曹植离开时的鄄城的街巷对比一下,也不见得多很多人,这与曹植的料想,相差实在太远了。
袁熙显然也看出曹植兴致缺缺,于是笑道:“贤弟,此处冷清,不若我们到东市逛一下。”对此,曹植自然不会反对。
二人又转而到了东市,进入东市的范围之后,总算热闹了不少。这东市看起来,其实跟曹植重生前的批发交易市场差不多,只不过一千八百年后的批发市场摊子多很多,而这东市,一眼看过去摊子也就三十余个,而且都是草草以木板等物什作为遮掩。卖的东西品种倒是比较多,从陶器、木器等生活用具,到衣料、米粮都有。而曹植也见到,不少百姓在此进行交易,不过让曹植惊讶的是,百姓与摊位的商人交易,大部分皆是以物易物。
见到这一幕,曹植暗叹道:“唉,董卓铸造的小钱,将大汉的经济体系冲击得体无完肤。百姓都只能回归到以物易物的方法进行商品交易了,加上各地战乱,更不利于商业,单凭农业支撑,也怪不得大汉的国力在短时间内急促衰退不过,这就是乱世”
袁熙自然不知道曹植小脑袋里面想的是这般大事,微笑着对他说道:“贤弟,这东市内有一酒坊颇为清净,我们不若到那里一坐。”
曹植也想进一步考察一下大汉的商业情况,于是点头笑道:“但凭兄长做主。”说完便跟在袁熙身后。
东市的外围卖的是一些平民百姓的用品,而走进里面之后,卖的东西也开始高档起来。衣料店卖的不再是粗布麻衣,而是绫罗绸缎,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果品店和野味店,而停在这些店前的皆是一辆辆由各家家仆推来的大车,可见这些店铺皆是为邺城内的世家所服务的。
酒在这时代属于奢侈品,特别是战乱粮荒的时候更是如此,因此酒坊也开在东市的深处,而且只有一间。
袁熙和曹植走进酒坊之内,发现并不多人,只有几个身穿文士服的士子在哪来独酌。二人寻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那掌柜当先便迎了上来,笑呵呵道:“稀客啊,想不到二公子这么赏面,光临小店”
袁熙lù出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掌柜,打一角酒来,给本公子烫热。另外再弄些熟牛肉,若是存了果子,也一并拿上来吧。”掌柜应诺而去。袁熙转过头,便对曹植说道:“贤弟,一路行来,可觉得乏了?”
曹植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对了不知显奕兄长唤植出来,所谓何事?”
听得曹植所问,袁熙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惭愧,其实自从贤弟所写的《心术篇》流传开来之后,我等兄弟三人就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父亲早就放下话来,年末之前要对我等兄弟三人的文章检查一番,若写得不好,就要重罚。大哥和三弟与几位先生相善,可以去请益,而为兄平日也甚不与人来往,只能来向贤弟请教文章之道了。为兄却是希望,贤弟可以不吝提点,让为兄可以安然渡过此关”说完lù出一面希冀之sè望着曹植。
曹植听到,心中踌躇,他也猜不透袁熙是不是另有图谋,于是只能跟他和一下稀泥,装模作样地问道:“竟有此事?”
袁熙点头无奈道:“为兄愚钝,确实不擅文章,只能向贤弟求教了。”
曹植连连摆手道:“这个使不得,毕竟长幼有别,兄长若有疑问,小弟自然乐于解答。我等也不要请教,只当平辈论文即可。”
袁熙听得大喜,此法既能保全他的面子,又能求教于曹植,却是最好不过了。于是袁熙连连点头,问道:“为兄实在不明白,贤弟缘何年纪轻轻便能写出此等震惊天下的文章,为兄实在佩服不已”
曹植谦逊一笑道:“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的文章并非时常有,然要写好的文章,必须多读书,除此之外多到各地走走,增广见闻,体悟己身。长此下去,文章自成。”
袁熙听得,满脸苦恼道:“话虽如此,但为兄平时也没少读书和到处走动,为何就写不出好文章来?”
曹植眼珠子转了转,继而说道:“若按小弟所悟,若要写出好文,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此自有所得”
袁熙一听,脸lù难sè,口中苦涩,喃喃地念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贤弟毅力,实在让为兄佩服,看来为兄此生都难以赶上贤弟了”
听到袁熙的话,曹植心中暗暗摇头,原本他还以为袁熙怯懦是装出来的,如今看来,他天xìng便是如此,这等人确实成不了大事。
就在曹植暗思之时,旁边案桌忽然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二人循声看去,但见发出笑声者乃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长笑之后,也转过身来,指着曹植说道:“你这童子倒是好志气、好毅力,小小年纪就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怕天下间也没有多少个名士能做到”
在外面聊天的时候遇到插嘴的,这是小说中的经典桥段了,对此曹植略微愣了一下之后,便恢复正常,没有lù出太多的意外之sè。而曹植的表现,也引起了那个少年的奇sè,于是拱手微笑道:“年纪轻轻便有此凌云之志,小兄弟他日成就绝非得闲,在下东平马孚,未请教……”
曹植听到此人自报姓名,在脑海之中回忆一下,发现记忆中没有马孚的姓名,猜想应该不是有名之辈。但也没有怠慢,微笑着拱手道:“这位兄台过誉了,在下谯郡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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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司马孚的犹豫
第二百一十章司马孚的犹豫
那名叫马孚的年轻人,听到曹植姓名之后,愣了一下,继而lù出惊喜之sè道:“曹植?可是写《心术篇》的神童曹植?”
曹植也没有料到自己现在已经这么出名,尴尬地咳了一声,拱手道:“不敢当,正是小弟。”
那马孚听得曹植承认,立即长身而起走了过来问道:“在下冒昧,不知可否向曹先生请益”
曹植从没被别人唤过先生,无奈地mō了mō鼻子,转过头望向袁熙。这里毕竟袁熙是主人,曹植也不敢逾越。袁熙见到,含笑地对着马孚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马孚也不客气,直接落座,曹植尴尬一笑道:“兄台比在下要年长,先生实在不敢当。”
马孚轻轻摇头道:“圣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先生虽年幼,然学识堪称一方名士,先生之名绝对当得起。”
曹植听到,实在觉得别扭,尴尬一笑道:“马兄若不嫌弃,我等不若以兄弟相称。”
马孚犹豫了一下道:“这个……”见到曹植脸上坚定之sè,于是才拱手笑道:“如此为兄便托大了。”曹植连忙回礼,那边马孚却是将目光落到袁熙身上,笑道:“能跟曹贤弟同坐一桌,兄台定必也是饱学之士,未请教……”
听到马孚的话,袁熙却是尴尬一笑道:“在下并非什么饱学之士,到此也如马兄一般,向贤弟请益。”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在下袁熙,草字显奕。”
马孚听到此人竟然是袁熙,脸上错愕了一下,而后连忙行礼道:“原来是袁二公子,幸会幸会”不过行礼完之后,马孚便直接无视袁熙,将注意力都放到曹植的身上。只听见其问道:“曹贤弟少有凌云志,在下佩服,只不过在下实在好奇得紧,曹贤弟年纪轻轻怎能写出大家之作?”
对于马孚这么一个自来熟,曹植只能笑了笑,说道:“其实只要多读书,多见闻,自然能写出好文章。”
马孚点头道:“曹贤弟说得是,然为兄平日也常读书,常出游,为何就是写不出如贤弟一般的文章呢?”
曹植听到,翻了翻白眼暗道:“这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你,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穿的吧。”眼珠子转了转,便笑着答道:“这个其实小弟亦不知道,小弟平时无甚喜好,只爱读书,每天都看八个时辰以上,时间长了,一些东西自然而然便懂了。”
“八个时辰?”听到曹植之言,袁熙和马孚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失声叫了出来。一天用八个时辰来看书,可谓非常恐怖,要知道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睡觉也用了四个,剩下的全是看书。而一般士子,每天看四个时辰已经算是非常勤奋的了,普通的也就两个时辰左右,懒惰的半个时辰也觉得多。
马孚听得,心中骇然,而袁熙则是惭愧不已。他本想向曹植请益,求一些捷径,不想人家一天就看八个时辰的书,反观自己,每天也就半个时辰多点,好的时候也就一个时辰。每天就有八倍以上的时间差距,曹植学一年等于自己学八年,其如此年岁便有如此高的成就,并不是侥幸得来的。
事实上曹植并没有骗他们,作为拥有成人的灵魂,曹植很清楚学习的重要xìng。加上这个时代,娱乐业极度贫乏,不要说那些高科技娱乐,就连看戏那些也没有,最盛行的娱乐便是蹴鞠、投壶之流。这些东西,曹植玩一会便厌倦了,况且他也不是好动之人,平日除了看书,确实没有东西可做。
而曹植本来就有前生记忆的功底在,重生之后也不消等开灵智,直接便可读书。数年下来,每天八个时辰,就算再蠢的人也能读出些学问来,更遑论是曹植此等聪明人了。曹植重生之前有一个西方科学报告曾经说过,一个人想在一个领域取得不低的成就,必须在那个领域学习至少一万个小时。这个学习不包括后期的复习等等,只限于接受新知识和理解新知识,其中可能因为人的智愚问题,时间上有所浮动,但一万个小时可算是一个比较标准的界限。
如若按照这个理论,曹植重生前那些不算,来到汉末读书开始计已经有三年,三年每天皆用功十来个小时,早就满了一万个小时了。只不过中国的知识不似西方那样分门别类,而是全部hún杂到一起,故此虽然用功了三年多,曹植也只能算是初入殿堂罢了。
不过仅仅这样,都已经足够将不少人抛在身后,而再加上前生的记忆,就足以跟那些已经读书了十多年甚至数十年的名士相比肩了。
听到曹植自己说出每天学习的时间,袁熙当即不再说话,他知道就算再问,也不可能再问出些什么来,学习一途,除了用功,确实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那边的马孚也暗暗感慨,而不消多说都知道,这个马孚便是司马懿派来接近曹植的三弟,司马孚了。这家伙也懒,随便将自己的复姓去掉一个字便当成了假名,不过他的名字在历史上确实不响亮,因此倒也能瞒了过去。
司马孚想不到曹植可以在最贪玩的年纪,静下心来每日读书这么多个时辰。再审视一下自己,也就这数年才开始发奋,而且用功时间也不如曹植,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服。
那边曹植见到两人脸上的异样,知道是自己吓倒他们了,于是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植不喜动,平日无事可做,只能看书来打发时间了。”
袁熙脸上lù出不自然的笑意,拱手道:“贤弟如此好学,为兄实在佩服。”
那边马孚也叹了口气道:“确实令人佩服不已。”
曹植被两人如此赞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恰好这时,掌柜领着人将酒菜果子都端了上来,正好冲淡了气氛。
接下来,曹植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便和袁熙、司马孚二人谈论些学问,还有一些写文章的心得。虽然曹植那《心术篇》是默写出来的,并非他自己所作,但并不是说他的文章写不好。以曹植现在的水平和见识,也能写出一些独特的见解来,只不过是没有那些享誉古今的大家来得精彩罢了。因此谈论起来,曹植绝对不差,一开口就听得不学无术的袁熙如堕云里,听着听着便没有了心思,只一个人在旁边吃酒。
倒是司马孚,学识不凡,跟曹植讨论起来热烈无比,偶尔说到一些对圣人之言的理解,因为曹植有一千多年的见识的原因,往往能说出超越这时代见识之言来,让司马孚觉得新颖无比。而曹植也觉得,司马孚在五经上有极为深厚的功力,比之一般的名士,还要胜过少许。要知道,中国数千年文化,核心便是五经,而两汉对于经学最为重视。
与司马孚交流完之后,曹植心中还暗暗感叹道:“这个马孚,如此学识竟然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姓名,实在太可惜了看来,历史确实埋没了不少人才。”
曹植与司马孚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一番交流下来,两人都觉得相见恨晚,同时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也怪不得二人会有这样的感觉,无论曹植还是司马孚,平日里都是自己读书,曹植那边曹昂、曹丕等人学识不如他,双方没有共鸣,至于荀彧等,学问太深,只可请益。
一般学习,除了老师之外,与水平相近的人交流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学习途径。曹植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司马孚也一样。司马朗避祸黎阳,没有留在家族内就暂且不说,而司马孚与司马懿其实年龄十分相近,但是两人的脾xìng却是截然相反,因此所学见解,也是截然相反。不过对此,司马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对司马懿也十分尊重,但是他平日也确实没什么志趣相投之人跟他交流。
今日与曹植相见,两人虽然年龄相差有十载,但学识水平却相近。更重要的是,司马孚发现,曹植不少见解与自己的不谋而合。而曹植常有超越时代的见解,但这些见解他一直都难以转化为这时代的人都认同,主要原因便是对经学典籍理解还不够深。这方面,司马孚恰恰能为曹植补上,两人互相补益长进,自然有相见恨晚之感了。
两人一直谈到金乌西坠之时,直到那掌柜催促他要打烊,二人才惊觉。再看袁熙,早就在喝闷酒的过程中,醉得不省人事了。曹植无法,于是对袁熙的亲随说道:“你们送显奕兄长回家吧,本公子自己回驿馆即可。”袁熙那些亲随也不担心曹植能逃出邺城,于是点了点头,答允下来。曹植又放下酒钱,才跟司马孚齐齐出了酒坊。
这时,东市之内各个摊位都在打烊了,曹植见到之后,摇头叹道:“百姓买卖,只限于市内,太过狭窄。而入夜又要宵禁,商业如何能兴,商业不兴,天下就犹如一潭死水,想富足,非穷百年之功不可。”
司马孚也是第一次听得如此见解,大为疑huò道:“听贤弟之话,看来另有兴国妙策?”
曹植无所谓地一耸肩道:“自秦以来,重农而抑商,高祖得天下而承秦制,虽无秦抑商之策,然亦不重视。以植看来,农为本没错,但不应轻工商。需知道一国彷如一人,农为国之根本,就如人之五脏六腑。而工之于国,就如人之四肢体魄,国能否发展得好,发展得快,就需依赖于工。至于商人,走南闯北,让各地文化交流,才将偌大一个天下连在一起。若无商人,只怕现在之天下,就如东周时一般,列国林立,岂会有大一统的一天。故此商之于国,就如血液,人若无血液而只有脏腑,又焉能活。故植以为,农工商于国,同样重要,绝不可轻视。”
司马孚对于此等比喻,大感兴趣,但细细品味之下,亦觉得甚是有理。想了一想,却是lù出疑huò之sè道:“按贤弟所想,农工商于国而言皆可比喻成人,那士呢?”
曹植听到,轻笑一声道:“士于国而言,就是头脑”说完曹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人之所以能存活,那是五脏六腑、血液之故。而人一生之成就,一看体魄四肢是否健壮,另外一看便是头脑是否清明。方才植也说过,工则好比人的四肢体魄,因此国能否强大,工也能起到重要作用。”想到这里,曹植不由得想到一千八百年后那个科技极度发达的时代,正正就是“工”发展到很高程度所致。
顿了一下,曹植接口道:“不过工强大之于国,就彷如武力强大之于人。吕奉先武艺堪称天下第一,其麾下骑兵也是一时无两,以马兄之见,吕奉先能否取天下?”
此话其实已经颇为大逆不道的了,但是现在司马孚的注意力不在此,也没有多想,直接便摇头道:“绝对可能我华夏身处中土,外有四夷,而这四夷之武力亦常强于我华夏。春秋时有楚蛮、北狄,战国时有西戎,而秦汉之交有匈奴兴起。他们强盛之时,武力比之我华夏还要胜过许多,但终究只是昙huā一现,没有圣人教化,总有一日会分崩离析。”
曹植击掌点头道:“马兄说得好工之于国,就犹如人之体魄四肢,这体魄四肢不可弱,弱则会受他人欺凌。不过一旦拥有强大的体魄四肢,若无头脑加以节制,那么便只会落得如蛮夷一般。而士人于国,便是这个头脑,除了可以以智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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