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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佳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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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吗?头会不会痛?」白亚农担心道。
「亚农,你看她们跳舞好好看。」林雪昭眼一亮,兴高采烈地拉著白亚农的手,要只把视线凝在她身上的他,往旁边看去。
「她们哪有你跳的好看!」白亚农瞟了一眼,又把视线定在她脸上。
「我跳舞?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林雪昭都忘记自己会跳舞这件事。
她身子骨虚,跳一个小时的日本传统舞蹈,往往要休息个大半天,後来也就没再练舞。
「不管怎样,别人跳舞都及不上你。」白亚农坚持己见。
「这是月晕效果。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认为是最棒最好的。」她笑道。
「那是自然。你对我不是这样吗?」白亚农问得理所当然。
林雪昭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匆忙地扯了个笑,转换气氛。「这样不好。我做错了,你该指正我。」
「下个月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说你什么,我只会好好疼你。」白亚农当街把她揽入怀里,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即将成为他的女人。
「亚农,这里是公共场合。」林雪昭推却道,注意到四周投递过来的目光。白亚农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但他最近时常说没几句话就会抱住她,令她局促。
「让我抱著你一会儿就好。」白亚农很坚持。
林雪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於是不动地静静让他抱著。
丽日下,街道两边的白绒花蕊样娇艳。越过白亚农的肩头,林雪昭浏览这一城喧嚣的春暖。他身後的事物在移动,熙来攘往的人潮里不时传来咚咚咚的击鼓声。
霎时,她也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地激烈跳跃起来。
街的对面,白亚胥穿著条宽大的牛仔裤套著件墨绿毛线衫,拎著大提琴,独个儿匆匆赶路,走过街口人行道的路边画家稍有驻足,偶尔回头伸长脖子看著热闹人群的模样,悉数落入她的眼底。
她难掩失望的神情,因为他没看见她。
这是她出院後第一次遇见他。
听说他还是掌管著白家酒庄的事业。
看到他,就想起他告诉她的事。她向白亚农求证,从白亚农嗫嚅闪烁、不正面回答的神态,她已经明了白亚胥对於她母亲的事,所言非假。
白亚胥说的没错,白亚农没有勇气告诉她事实,怕伤害她、不想让她担心。但她却对不怕伤害她、不怕她会担心的人,念念不忘。
「走吧,我带你去一家新开的茶行。奶奶要我多注意市场上的对手,我打听到了,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台湾人,专卖来自台湾的冠军茶,我们生意被抢去不少……」白亚农念著他最近的烦恼,牵起她的手往前迈去。
林雪昭频频回首,他们走的方向和白亚胥相反。
才一下子,她就看不见那道颀长、在春日里荡漾著不合群的冷然墨绿身影。
差一点。
差一点她便要忍不住开口唤他。
*
巷弄里,白亚胥把身体靠在墙壁上,努力压抑著胸臆间翻涌著的妒潮。
林雪昭以为他没有看见她,其实她和白亚农相拥的那一幕清清楚楚地烙印在他脑海里!
这些日白家的下人们每日必谈白亚农和林雪昭的婚事,听得他特别烦躁,心情起起又落落,才拎著大提琴到老同学的音乐教室图个清静,没想到京都这么小,不该碰见的人却碰见了。
不该见的,他的心却像是被咬了口,还犯贱贪恋的想再看一眼。
白亚胥猛吸口气,这次也不晓得自己会看见什么……也许会看见他们在接吻!
他甩头,不允许自己多想,当机立断把头探出巷弄。
他没看见林雪昭和白亚农接吻,倒是见著她频频回首找寻他的身影,似乎她也想多看他几眼。
下一瞬,白亚胥不假思索地,又飞快把身子贴回墙壁,避免林雪昭会看见窥伺著她的他。
他闭上双目,等待内心那股澎湃的情愫狂潮消褪。
狂潮未去,脑海立即缓缓浮现一张端秀的脸蛋。
她变瘦了!
他已经决定把即将当白亚农新娘子的她,排除在复仇名单之外,不让无辜的她牵涉进来,她却消瘦成一身仙风道骨,彷佛风吹就会飞走。白亚农号称是最爱她的人,难道没发现她清瘦许多?
不过那是他们小俩口的事,和他这局外人不相干。
再怎样,那都是林雪昭的选择。她已是个成年人,没有人拿著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逼她一定要嫁给白亚农。
这也是令他最呕的事:那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想到这儿,白亚胥咬著唇,心头一阵阵烦躁,纠结混杂成团。他像挨了记闷棍那样,转身抡拳击在壁上,泛痛的知觉稍稍转移那快将他逼疯的不是滋味。
「你确定这回我们要抓的人是林雪昭?」
几个叼著菸、看起来像混混的男人,从巷弄的另一边大摇大摆地走来,肆无忌惮地谈论他们的绑人计画,不只不怕人知道,更没把斜前方那道高大、倏地僵化的身影放在眼里。
「没错,就是兰芳饼铺的那个美女老板娘。谁教她敢和我们小姐抢白亚农!两百万日币的酬劳,看来庆沙小姐这次是玩真的。」
「听说白家的大少爷很痴情,怎么会和我们小姐搞上?」
「男人就是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我们小姐那种尤物,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姓白的没长眼,以为玩一玩就能拍拍屁股走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说,我们抓到林雪昭,小姐会怎么对付她?」
「谁知道?要是姓白的肯回到小姐身边,或许她小命就能保住。」
带头的混混口袋里响起手机的声音,他接起应声好,又回头朝同伴道:「别说了,赶快走。我们的人说在前面有看见他们。」几个人丢下菸头,匆匆越过白亚胥。
他们身後,原本顿足捶墙的白亚胥缓缓抬起脸庞,眸子染上了一层阴霾,想也没想地跟上那些人的脚步。
*
两辆游览车停在白亚农欲打采军情的茶行门口。庆祝节庆而表演的队伍、观光客,加上本地蜂拥而出的人潮,塞得整个街道黑压压一片。
白亚农手中提著购物袋,和林雪昭走出茶行。
「我觉得还是我们茶庄的茶好喝,想不出来那些人为何宁愿多花一倍的价格去买那种茶叶。雪昭,你认为怎么样?」白亚农问道。为此,他特地买了两罐茶礼,想回去好好研究。
这家茶行在京都开幕不久,名气却很大,老板和端茶给他们喝的夥计,都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分。
「很甘又不会涩,那股清新的味道在喉咙里许久不散,不愧是冠军茶。」林雪昭据实以告。
「雪昭,你在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白亚农不满地道。他一向自信白家茶庄在他的改造下,已比从前成长许多。
「亚农,我们不能画地自限。白庄的茶叶虽是顶好,但涩味没能降到最低,略逊一筹。」
林雪昭才说完,就见六个流氓似的人围住他们。
「你们想干嘛?」白亚农觉得不对劲,立即挡在林雪昭身前。
「我们有事想请林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混混道。
他们小姐有特别交代,不能伤了白亚农。现在看看这个白家的大少爷,长相还挺俊的。他下辈子要是长成这副德行,肯定也有女人迷死他。
「你们是谁?」白亚农并不相信大庭广众之下,这帮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你别废话那么多,乖乖让我们把她带走就是了。」眼一瞄,眉一挑,当中两个人随即抓走了林雪昭。
「亚农,救我!」林雪昭被抓至一边。
「你们放开她!」白亚农要冲上前,却被两个混混抓住。
「白少爷,我们不能伤你,但你也行行好,别给我们惹麻烦,好吗?」带头混混拍了拍白亚农的俊颊,随即回头咒骂了句,「他妈的!我们的车怎么还没来?」大街上,许多人的目光还是跟著跳著舞的游行队伍,这边小小的骚动并未引起太大的注意。
「这妞儿还真漂亮!」抓住林雪昭的混混之一见她皮细肤白,伸手摸她的脸颊,正想再摸一把,便看见同伴被重了一记,倒在地上喊痛,随即他自己的手腕也传来喀啦声。
「下次这只手不要随便摸女孩子的脸。」白亚胥用力地折著他的手。
「啊啊……你、你是谁?」这名混混一喊痛,其他的同伴全围过来,白亚农趁他们把目光都放在不怕死的白亚胥身上,便将林雪昭拉到自己的身旁,退到旁边静观这一幕。
「亚农,你快去帮他!」林雪昭急切地拉著白亚农的衣袖。她无法解释自己一颗心拧著的感受,就快不能呼吸,只怕白亚胥会有个不测。
「他要逞英雄就让他去。」白亚农将她的焦急看在眼底,更加心嫉。
「你见死不救?」林雪昭非常讶异。在她印象里,白亚农不是这般无情的人。
「他去缠住那些人正好,我们走。」白亚农脸色一整,露出关怀她的模样,紧紧拽著她的手臂。
「我们不能抛下亚胥!」她只差没脱口而出:这样做还算是人吗?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当了我的妻子,就该听我的话,这是妇道。」白亚农的俊脸开始露出不耐烦。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林雪昭眼中闪耀著清澈光芒。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亚农非常不悦。
「对不起,亚农,我不跟你走。」林雪昭挣脱白亚农的箝制,在他不可置信的目瞪口呆中,毅然决然跑向白亚胥。
「你怎么跑回来了?」白亚胥给了左边的混混一记勾拳,回头已见林雪昭躲在他的背後。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林雪昭虽然害怕,却仍挨紧了他。「你不必顾虑後面……我帮你挡。」她用从白亚农手中抢下的袋子,朝几个坏蛋挥著。
「傻瓜。」即使身处危险境地,白亚胥仍旧漾出了笑。
「小心!」下一秒,他喊了声,把林雪昭揽入怀里,用手臂挡下那一刀,再一脚踢飞那个亮出刀子的混混。
「血……」林雪昭顿觉眼前一暗。
「不要现在昏倒。」白亚胥左打右踢的护著她。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乱隙之中有民众喊道,接著传来警察吹哨子的声音。几个混混彼此看了看,衡量要不要乾脆直接把人杀了,还是先闪为妙。
白亚胥没他们那么多顾虑,俊眸往四处梭巡,眼神一亮。
「走!」他把大提琴往那些不死心的混混身上一丢,拉著林雪昭窜入鸟兽散的人潮。
一群采购完毕的观光客,眼见黑道滋事、当街抢人,全吓得躲回车上,白亚胥和林雪昭则在车门合上的刹那,干钧一发地奔上游览车。
他们俩像对落难情侣,彼此紧牵著手,并肩站在车上。
全部的旅客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这场意外中的两位主角。後有追兵,要将他们赶下车,似乎很不人道。
「没事了。有我在。」白亚胥伸出手搭在林雪昭肩膀上,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将脸埋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有力地回应著她微弱的心脏,提醒了她,他也是个人。
即使他敌视整个家族、曾经可恶的想伤害她,但他仍是活生生的人。
他怀抱里传来的温度、双臂蕴含的力量,彷佛他才是她一生所能仰赖依靠的男人。
隔著车窗,那群恶棍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被游览车载走。
第六章
    他们在一块儿,不是她受伤,就是他受伤。
林雪昭咬着唇,眼眶泛红,清丽的脸庞有着担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服白亚胥到医院来,大概是她的脸色很难看,游览车在过了三个街口的一个转弯后,白亚胥牵着她的手走进一家小诊所。
由于他们很年轻,两个人脸色又非常怪异,护士还一度以为是男朋友带着女朋友到诊所来堕胎,看见他手上不断淌下血,才赶紧把他带进手术室。
「小姐,你男朋友是不是打算不要手了?那一刀砍在他上次的伤口上,再深一点,他的手就报废了。你告诉他,他要是真爱你,就别动不动耍刀耍枪。」医师从手术室走出来,看见脸色苍白的她,忍不住口吻温柔的训诫。
「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他的手要紧吗?」林雪昭没向医生解释两人的关系,只惦着白亚胥的伤。
「记得按时服药,伤口不要沾到水,两天后回来复诊。还有刺激性的食物不要吃。」为了救女朋友?看不出来里面那家伙酷酷的,还是个痴情汉。
「好,我会提醒他。谢谢医生。」林雪昭再三向医师鞠躬表示谢意。
「人都走了,不必再鞠躬了!」她的身后传来声音。
「你怎么跑出来了?」林雪昭飞快来到白亚胥身边,一脸挂心。「你流了很多血,应该再休息一下。」
「我讨厌医院。」白亚胥撇下林雪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们要去哪里?」林雪昭喘吁吁地追出来,一回到街上,她仍心犹余悸,不安地看看四周,担心那些坏蛋又从哪里跑出来。她并非担心自己,而是替白亚胥担心,他的手不能再受伤了。
白亚胥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拦下辆计程车。
「回家去,不要再出门。」他替林雪昭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她攀在车窗。他看起来像知道某些事,问也没问她是不是有惹上什么人。
白亚胥瞅着她。「我怎么会知道?」
「但是你……」不像。他不像什么都不知道。
白亚胥打断她的话,「为了你的安全,你教白亚农去和奶奶说,让你这几天别去饼铺。」他从皮夹掏出一张大钞给司机,说出地址后,便退到人行道。看计程车离去后,才掉头走开。
计程车在五十公尺之外紧急煞车。
林雪昭从计程车跑下来。
「白亚胥!」 一声呼唤从风中穿透而来,带着绵绵的、赤裸的情意。
他孤傲缓缓回身。林雪昭在风中,巾飞裙扬,和他相隔数十步。
时髦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地跨上人行道,青春的笑语声一簇一串流筛过他们身旁,回响在喧哗的街上。
「你怎么没走?」白亚胥看看旁边的车水马龙,再望向林雪昭,不敢猜测她再度回来的原因。
「那个……我还没跟说你谢谢。」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不自在地低头看着鞋子,完全不晓得自己的模样有多娇柔,一身鹅黄水绿碎花衣裙窕漾起晌午的阳光。
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明知在街上晃荡危险,她就是不想这么和他分道扬镳。
是阳光照得人昏昏吧!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的身上像装了块磁铁,吸引着她,又令她心怦怦跳?
「现在你说了。要不要我再帮你叫计程车?」他默默一笑,接近寂凉。如果他们在一起,他并不能担保能给她幸福,毕竟他缺乏爱人的能力。
「我要跟你走——呃,我的意思是,你救了我,我应该报答你。」他们之间忽然变得客气。
闻言,他眼神冷森一暗,转头便定。
林雪昭默默跟在他身后,没问他要去哪儿,只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有些懊悔。刚刚她的话一定很突兀!但那不是她心底真正想说的,她想说的是她不想就此和他分离。只是被他凝注的神情一瞧,她胆怯地挑了个最安全的回答。
未料,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白亚胥匆匆地走进附近一家小旅馆。
林雪昭昂头迟疑地望着那煽情的招牌。
或许,他累了,单纯的想找个地方休息。或许,他讨厌她跟着他,故意吓跑她……林雪昭低着头,有些怯意地走进猩红色的旅馆。
混和着低级香气的冷空气,随即扑面而来。
白亚胥站在柜台边,手中拿着住房钥匙,挑衅地朝她一笑。
他浑身围漾着生人莫近的气息,既放荡又冷漠荒凉。
一对衣着暴露,互相搂抱着的男女从昏暗朦胧的长廊那端走来,林雪昭 侧过身子,让他们从她身边经过。她见白亚胥向朦胧那端走去,不假思索地跟上。
跟上他,全无理由。
仿佛他就是她的一座灯塔,哪怕他是往黑暗里去。
林雪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弯来绕去,看不出这旅馆外边小,里面居然有这么多房间,有的房间不时传来或哀号或嬉笑的呻吟。暧昧的昏黄灯光里,她紧紧跟着前方那高大的身影。
五、六步开外,白亚胥停下脚步,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间。
生怕白亚胥会把她丢在房外,她小跑步过去,抢在他门关上的刹那闪了进去,完全没去思考这举止会将她的命运带向何方。
她只来得及打量一眼这间很雅致的小房,一记重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落在她颊旁的门板上。
她动弹不得,几缕发丝就被钉在白亚胥的拳头底下。
瑟缩了下,她或许有被他吓到,但只在砰然令门板凹陷的一声。
很奇怪地,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是吓唬不了她。
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他说过会保护她,所以她何必怕呢!
白亚胥诅咒着,「他妈的,你知不知道你跟来会有什么后果?」他像只蓄势待发的凶狠动物,嗥嗥地喷息在她的脸上。
「还好你不是用受伤的手捶门!」望了眼他的手,林雪昭自顾自地说,语音旎柔。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令他的心一窒。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样跟着一个男人,后果是什么?」
「你需要有人照顾你、盯着你按时吃药。」她大胆地迎视他的眼。
「我不需要护士,我需要的是女人!」他邪恶露骨地道。
林雪昭眨了眨眼,忆起他和两位艺妓欢戏的一幕;心突地被扎痛了一下。
「你想叫小姐来?我到外面去等你。」她转身想走出去。
「何必叫小姐,这里不是有现成的?」猿臂一伸,在她的惊呼声中,结实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一直很想知道抱着她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抱着她的感觉……
像拥有了全世界。
「你……」林雪昭抖嗦地道,呼吸突然变得困难。
「现在才晓得怕会不会太晚了?」白亚胥猛力撕了她的衣衫,望着那片露出的白腻肌肤,一时失了神。
「你滚!离我越远越好!」瞧见她有些退缩惊悸,他甩了甩头,连连退后。
「如果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
他扬首,怒瞪她的眼神几乎要吞没了她。「给我?你凭什么给我?那白亚农呢?你把清白的身子给我,对他怎么交代?」
「我既然要把清白的身子给你,就不会也不能嫁给他。」
「你要我这样放过他、放过他全家人?」
「你也是他的家人,你们同父异母。」
「这世界除了我妈,没有人是我的家人!你肯为他像只待宰的羔羊在我面前赤裸,在我身下呻吟?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要你?」白亚胥又上前,不甘地捏住林雪昭的下颚,用力之大,莫非就是要听见她喊痛求饶。
她怎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白亚农的安全?她就那么爱他?
白亚胥疯狂嫉妒得想杀人!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会要我。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你到天涯海角。我们离这个你怨恨的地方远远的。」瘦尖的下巴被他紧紧掐着,不容易开口讲话,直到把这些话讲完,林雪昭也才真正明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这些时日的乱了方寸,夜里的辗转难寐,白昼的恍惚若失,都指向一个最浅显易懂的道理:她爱上了白亚胥!
因为看不见他,于焉挂念牵怀。
看见他,又有种莫名的心痛。
以为自己注定成为亚农的妻子,没想到老天喜爱捉弄人。在看见白亚胥舍身护她、为她受伤、不要她感激且骄傲的孤独走开时,她的心防溃堤。
太多的舍不得,让她的目光只追随他、脚步傻傻地跟着他、心房满满全是他……她怎能让他就那样走掉?
她不曾听他说真心话。
他宛如刺猬,拒绝别人接近。
但就是他了!她这辈子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确定过,她想要和他过下半辈子!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磷磷黑目炽热地梭巡着她苍白的脸庞。
「好处就是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她真心坦诚、没有畏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看他的眼,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透露着什么讯息。
白亚胥心跳漏了数拍。
他目光一亮,旋即又一暗。
「你以为我会这么天真被你骗?」他挑高眉,讥讽着,「你舍得白亚农,舍得兰芳饼铺?」
「这些我都舍不得。」她道。
「那你……」他愤怒嫉妒地又要掐住她的下颚。
「你听我说完。」林雪昭瞅着白亚胥,眼瞳静澄澄,轻轻叹息。「上帝说给我光就有光,命运是人创造出来的,先决的条件是你得明白要什么。如果你想再听一遍,我可以再说一次。为了你,就连我舍不得的东西我都可以放弃,我爱——」
「住嘴!」白亚胥怒斥,憎恨地道:「别光说不练!你既然那么想把自己给我,我们就来看看你有多大的决心!」他将她抛向床铺,强硬的刚健体魄随即覆上。
「啊——」林雪昭惊喘,为白亚胥的粗暴。她单手护胸,却被他强行拉开。
他的嘴狠狠地封住她半启的唇;心里的愤怒难以言喻。
他呕死了!可以「上」白亚农的未婚妻,他应该有报复的快感才是,可是他却对她是「别人未婚妻」的这个身分介意得要死。
那股心烦意乱,多么不该!偏偏他就是为她心烦意乱。
不要命地为她受伤算得了什么?他想要她,想要极了,想得连整个灵魂都在呐喊狂颤,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唇火热地印在她雪颈,一手压制住她双腕,一手毫不怜惜地上下抚摸,反正是她自动送上门。
瘦伶伶的身子,没有丰腴的体态,却勾起他强大的欲望。她怯怯地颤抖,他不理会,只管吻她。
也许在品尝过她之后,她对他的影响力就不会那么大……
她的处子之身散发着迷人的幽香,还混和着她腰间习惯佩戴的兰花小香包。热唇沿着优美的锁骨而下,密密地印上他的烙印,他要她的身子永远记住他的存在。
他的唇火热地含住她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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