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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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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胥,说真的,要不是你的行销公司在欧洲名气响叮当,有好几起成功将业主品牌打入国际的案例,我们也不敢拿前途开玩笑!」竹内吉英和其他人都不是傻子。
玩票性质的投资,在他们这种公子哥儿眼底是玩腻了。
这次要玩,索性就玩得有深度有远见些,只要获利大于风险,都值得放手一搏。只是挹注的资金不小,不成功便成仁,弄不好还会丧失家族的继承权。所以他们事前确实做过许多利益得失的评估与衡量。
「祝我们合作愉快!」白亚胥举高酒杯,一语从容带过。
他手中已经握有白家产业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他还没被这成功给冲昏头。
两个男人酒杯碰酒杯,一干而尽。
「不打扰你们这对情侣了,我要去搜寻看看有没有我喜欢的猎物。」竹内吉英识趣地离开。谁教这两个人之间的电力那么强,任何一个人站在他们这对璧人之间,就会嫉妒又羡慕。
「看来你真的不遗余力在打击白家。」林雪昭望着竹内吉英远去的背影道。
她早知道会这样的,只是没料到白亚胥积极到加速这个结果提早到来。在她的想法中,那应该是很多年后的事情,白家虽然危危欲坠,但王玉枝仍厚植着在日本政商界的实力。
「谢谢夸奖。成功是保留给愿意努力的人!」白亚胥一面说着,拉回视线,举起酒杯,笑着朝行经他们身旁的人点头致意。
「他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你是白家的人,却联合外人对付家族?」
「名门望族不制点话题,还对得起世人吗?再说他们有钱赚就好了,哪会管那么多,顶多嚼点舌根。」白亚胥语带讥讽,亦正亦邪的气质,令高挺的他更形俊洒。
「你不高兴?」白亚胥没得意忘形,注意到她脸色有些不对。
「我只是庆幸这些人只是你生意上的伙伴,而非朋友。唯利是问,并不是一个好朋友该具备的特质。」林雪昭牵动嘴角,浅浅地浮现个不算笑的笑。她知道他在观察她,观察她是不是站在他那边。
许是这样,她常常做着迎合他的事情。心甘情愿。
而他,也很乐意领会她这份心甘情愿。只是,人是很矛盾的,他又常常会不喜她乡愿般的「知命、认命」。
「我现在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有句话叫『红粉知己』。知我者雪昭也。」白亚胥靠着柱子,点了菸。
要不是不想免费养其他人的眼,他绝对会狠狠吻住她。
他们有足够的心灵默契,这是他们比其他情侣幸运的地方。她的蕙质兰心,总是能够轻易地勾动他的心。
他忽然想起姊姊问他的话——
「亚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雪昭正式成为我的弟媳?」
「白家不倒,我何以成家!」他当时的回答如此,也确实这么想。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并不那么单纯。他只是在延缓令他不安的事情的到来。雪昭的爱那么美好,美好到有时他都会问自己凭什么得到那么好的爱?
「可是,我今天不是穿粉红色的耶。」林雪昭注意到他的沉默,转动了一下慧黠的眼珠,说了个冷笑话。
那强自振作的嫣笑,令白亚胥心怀一震。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在心底深深感谢老天让她爱上他!
带着三分恶作剧、七分看好戏,他道:「老实说,他们心底比较好奇的是我朝你下了什么蛊?让白家形象最佳的清纯百合死心塌地跟着我!」
「他们真这样问过你?」林雪昭睁大眼。她以为东京离京都够远了,没想到还不够,至少没远到摆脱这些是非流言。
「的确有几个白目的人这样问过。」他的目光绕了大厅一圈,又回到她身上。
「那你怎么说?」林雪昭的好奇心被白亚胥挑起来。
「我问那些人,日本的樱花几月开?」
「这还用问,三月开。京都皇宫赏花,从对岸连接到皇室的花海,至少可以使京都人连赏两个月的樱花。」林雪昭说时,脸部有着向往的表情。春雨绵绵中盛开的樱花最美丽,雨点打在初开的花瓣上,落英缤纷。
「这就对了。我告诉那些人,三月的事情,到七月才在问我,八卦时间已过。」
「他们就这样放过你?」
「没有。后来我说何必下蛊,凭我无远弗届的魅力,就足够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白亚胥说得面无惭色。
「吹牛、臭屁。」林雪昭笑嗔着。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是亚胥的正直、见义勇为感动了我。」林雪昭不假思索地道。
白亚胥一怔。他以为她会答不出来或是不想说,没想到她这么大方自然,似乎她很认真地想过他究竟哪里吸引她。
该死!她说得那么诚恳,让他差点真的认为自己是她口中那样的人。
「你不相信?亚胥在我心中是个好人。」
「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才这样认为?」
她摇首,语气恳切,「小时候,我被奶奶、大妈处罚的时候,你总是站得远远的,冷冷地看着我。虽然你的目光那样冷,但是因为有你在,我反而不会那么担心害怕。说也奇怪,真正给我实质帮助的人是亚农,给我心灵支持的人却是你。那时候,你应该算是我的敌人吧。」
人与人的关系,付出与回收不一定成正比。
从小,她就和亚农比较亲,和亚胥很疏远。可是,亚胥才是能触动她心灵最柔软底层的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总是能在她的脑海盘旋久久。
「我讨厌你跟白亚农看起来感情好的样子。」
「你在嫉妒?嫉妒我抢走你的手足之情?」
「是嫉妒没错。不过倒不是嫉妒你抢走我的手足之情,我和亚农没什么手足之情。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站在一块儿很碍眼。」
「这是什么歪理?」这样讲好像很莫名其妙地就被讨厌!
「一开始,骄傲的我确实有被排挤的感觉。再加上奶奶宠的是亚农。」他心里的确有很多的不平衡。
「哪有人这样的!如果你需要友谊,也该让我们知道。用暗示的也行。」她紧皱眉头,替他感到心疼。他向来心高气傲,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像一般人。
「我不需要友谊。」白亚胥仍是嘴硬,眼里映满着她。
「既然这样,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我走喽。」林雪昭拉下脸,作势走开。
「不准你走!」他扯住她的手,夜黑深邃的眼俯望着她。「我说过,从此以后,不管我到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天涯海角,你都得跟着去。」声音很低,语尾特别加重语气。
「这位先生,能跟某个人到天涯海角是很美的一件事,可瞧你说得好像荆棘密布。」她笑着说,也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
「荆棘密布你也得去。」他吃定她的柔顺。
「哎,一点都不浪漫。」她的确如他所料的没有挑战性,半点挣扎也没有,只做做样子的叹了口气。
「破坏了美感?那这样呢?有没有感觉到我深深深情的眼神?」他表演斗鸡眼给她看。千年只有一回的淘气。
「你真的是浪漫杀手耶,所有浪漫的事到了你那儿,就会啾一下统统不见!不过,有霸气的亚胥最吸引我。」林雪昭很喜欢这样的白亚胥,虽然他似乎是在逃避她的问题,但她晓得他懂。
他懂,只是不愿正面回应。
而她,愿意倾尽一生的时问,去等待他回应。
「你这是在对我挑情?」他看着她,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看着她颊边深深的梨涡。
「亚胥,我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告诉你,只是有时候我不晓得该怎么表达。」林雪昭把手放在胸口,情意太深太浓烈,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说。」他的长手勾住她的细颈,令她倾在他的怀里。
「我不要住高级住宅,不要穿好吃好,我只要我们快快乐乐。」林雪昭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圈住他的腰。她只要平凡、安定、幸福就好。
「我只知道有钱不一定快乐,但是要快乐一定少不了和钱有关。」白亚胥听她这么说,并无放心多少。只有她这温室里的花朵,才不知道钱的可贵和重要。
「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傻,但是我要的不多。亚胥,你要记住,我要的不多。」吐露完内心的告白,林雪昭才感到如释重负,心不复方才压抑得重重。
她把最真诚的情意、最该说的告诉他了。
这样,至少万一……他们哪天分手,也才不会有后悔与遗憾!
「但我想给你的却很多。」白亚胥索性从林雪昭身后拥住她,相拥的体温互诉着绵绵的情意,两个人的身影交叠成一个,再也无法被分割。
直至那道声音传来——
「亚胥,这么棒的派对,怎么没邀我们来?」
白亚胥和林雪昭同时抬头望去。原来,不速之客是舟桥彦和他的妹妹舟桥晴。
第九章
    穿着时髦的舟桥兄妹,也是派对里的焦点。
尤其舟桥晴一袭青色低胸露背礼服显露姣好的身材,颈上的百万钻链亮光闪闪、贵气逼人。
「好久不见。」舟桥晴的眼光深情哀怨的锁住白亚胥。
「嗯,半年没见了。」白亚胥点点头,站至林雪昭身前,保护的意味很明显。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对舟桥晴有何情愫,反倒显得无情。
「才半年,我却感觉像半个世纪!」舟桥晴忍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欲上前,「亚,我们能不能……」
「晴,我有重要的事想单独和亚胥谈一谈,你先暂时把他借给我。」舟桥彦拉住妹妹的手腕,一副白亚胥即将是他妹婿的口吻。
「好。我在这里等你们,你要把他带回来给我。」舟桥晴目光又凝在白亚胥身上,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我去去就回来。」白亚胥亲昵地附在林雪昭耳边,低声交代。
林雪昭默然允首。她虽窃喜于白亚胥对舟桥晴无情的态度,但以一个女人看一个女人的角度,却又怜惜舟桥晴的单恋。
「我很嫉妒你!」待白亚胥和舟桥彦走远,舟桥晴随即开口。
「我也觉得我很幸福。」林雪昭并非有意挑衅,而是她真觉得如此。
「你有没有想过,幸福有朝一日会从你手中溜走?」舟桥晴一扫妒眉,突然笑得明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雪昭看着舟桥晴,成熟娇艳的她,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女孩。
「亚会娶我!我哥哥现在跟他谈的就是这件事。」
林雪昭笑得明灿,「亚胥不会抛弃我。」
「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对他了解多少?他复仇的心有多强烈?他绝对可以为了打倒白家不择手段,而我们兄妹正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被人利用。」林雪昭这样相信着。
「正因为亚胥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舟桥晴拢了拢颊边的波浪发,「我实在搞不懂,堂堂白亚农的妻子你不做,却偏偏要当别人的情妇,你骨子里肯定犯贱!」
「请你不要口吐恶言。爱本来就没有对错。」林雪昭说得不卑不亢。
「说得那么道貌岸然,天使脸孔底下到底是怎样的心肠?你抛弃白亚农,现在京都的人都在笑白亚农是个傻子,他却仍放话说他今生的妻子非你莫属!我看他不只是傻,还疯了!」舟桥晴娇丽的脸庞布满不屑。
「亚农不傻也不疯,他只是对感情执着!」林雪昭咬着唇,脸色惨白。
她知道流言的杀伤力,尤其是对白家那样的名门望族而言。
亚农是循规蹈炬的人,他所受的从来都只有赞赏,没有非难。如今他面对流言围攻……她不杀伯仁,伯仁却有可能因她而死。她有追求爱情的勇气,却没有能力保护无辜的人。
她好自私。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不要伤害别人。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不爱亚胥。
爱亚胥,就会伤害到亚农。
爱,让她变得有力量有甜蜜有痛苦,可她从来也没怀疑过要离开亚胥。再大的难题,她都希望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对感情执着?真不知道你怎能厚颜无耻讲出这些话!你带给白亚农的已经不只是爱,是仇恨。他得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舟桥晴趾高气扬。她搞不懂眼前这瘦弱的女人,有哪里值得白家两兄弟抢成这样?
「我相信亚农会撑过去的!若我不爱他,留在他身边对他也不公平。」林雪昭眼里有痛苦也有清明,那是源自对感情的认知。爱无法勉强,勉强的结果,双方只会更不幸。
「那么对亚胥就公平吗?他满心急着要报复,你却执意当他的绊脚石。」舟桥晴咄咄逼人。
「这是我和亚胥的事,不需要对你解释。」林雪昭神态淡然。
「好个不需要对我解释!老实说,林雪昭,我等不及看你被亚胥抛弃的可怜模样,到那时候我就是他的太太!」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舟桥晴真想上前给林雪昭一个耳光。
她瞥见白亚胥和舟桥彦朝这边走过来,迅速结束话题,搔首弄姿迎向白亚胥。
「亚,我们……」
「你不舒服?」白亚胥略过殷切热情的舟桥晴,笔直地走向林雪昭。她的脸色跟张白纸没两样。
「亚胥,我们可不可以回去了?」林雪昭硬是挤出微笑。
「好。」白亚胥小心地扶着林雪昭。他是个难得温驯的男人,但为了她,他甘愿。并且将他的柔情蜜意,尽付体贴的举止中。「要不要我抱你?」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再待在这儿。」林雪昭扶着白亚胥的手臂,见他怜惜她、又满心担忧的样子,再想起舟桥晴方才说的一番话,万般激绪涌上心头。她的唇蠕动了下,这样的白亚胥,她是怎么也放不下。
「你怎么了?我看还是我抱你比较妥当。」白亚胥锁眉道。
「不必,我真的可以走。」林雪昭低语,坚持要自己走。
「亚,你不能走。」舟桥晴见他们俩感情好,气急败坏地挡在他们的面前。
「让开。」白亚胥抿起唇,俊雅的脸庞露出凶相。
「我不让。」舟桥晴妒火攻心,更加撒刁。
「如果你还想当我的朋友,我劝你还是别挡路。」
「亚,你怎么能为了她——」
「晴,让他们走。」舟桥彦走至妹妹面前,望向黑眸半垂的林雪昭和宛如战神的白亚胥,忖思了会,露出微笑。「亚胥,别忘记我说的。你是聪明人,应该晓得什么对你最有利。」
白亚胥阴沉的眼淡淡地扫视了一下舟桥兄妹,随即不语地将林雪昭带离觥筹交错的派对。
*
距离上一次见到京都的美景,是在三年前。
夏末的京都微凉,平安神宫里,林雪昭经过盛放的八仙花前,买了个华丽紫缎御守要送给白亚胥。这里的一草一木依旧静瑟庄穆,这三年来,随白亚胥东奔西走地踏遍全日本或国外,她最喜欢的还是京都的古文化。
就是这个城市,和其他大城的价值观不同,坚持保存老祖先遗留的美好事物。
林雪昭低首,在许愿的木片上写下:
雪昭、亚胥相爱不离。
「雪昭!」熟悉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林雪昭转头,十步外是体面的白亚农,可那体面又有说不出的怪。
他的头发乱了点、长了点,下颚的胡须多了些……
林雪昭恍然大悟地终于想起白亚农的怪异之处。他身上的西服是三年前他们订婚时穿的,那时衣服剪裁合身,现在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大上许多。他消瘦不少。
「我听人说你回到了京都,我……我要亲眼见到才相信!你这次……会待多久?」白亚农结结巴巴,脸上一扫以往得意的光彩,显得抑郁难解。
「嗯,这次回来,我也不知道会待上多久。」对于这样的不期而遇,她唇边映着笑。她的行程向来就是白亚胥征战商场的行程。
「你似乎过得很好。」白亚农黯然道。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丽,眉宇之间增添了成熟的女人味,样貌却变得更加年轻。
「亚农,你好吗?」她不答反问,如同他们不曾分离过。
就算外表看得出不好,她还是想这么问,像个老朋友。
「这三年来,直到此时见到你,我才有活着的感觉……却又像在梦里。」白亚农颤抖地说出。
「对不起。」林雪昭强装的笑容缓缓消褪。
她欠他的,岂只是一句对不起。
思及过往,他曾是待她那么的好,她却没有办法爱上他。
「雪昭,不要哭。」白亚农走近,伸出手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水,「我来,除了想见到你,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是不是家里的事?」三年了,她从不过问白亚胥复仇的进展,但随着他一天比一天更意气风发,他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
「就算白家倒了,我也能一肩扛起该扛的责任。」白亚农摇首。他曾经恨过林雪昭弃他而去,但是恨终究敌不过爱。「我要告诉你的是,亚胥要结婚了。你晓得吗?」
「听他讲过一些。」
林雪昭脸色蓦地刷白,下意识地帮着白亚胥说话。
事实上,她根本没听过白亚胥和她讲什么结婚的事。
她是白亚胥的枕边人,若连这种事都要旁人来说给她听,她岂不成了局外人?要白亚农来替她担心、为她感到可怜,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亚胥打算定下来,那新娘又是谁?
她还不致于傻气浪漫到以为他不提,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三年来,她是白亚胥的情妇、女朋友、爱人、伴侣,她经常在这些角色中寻找定位,内心底层渴望的,仍是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
但她心底明了,真真正正的清楚明白,该是她的跑也跑不掉,不该是她的,使尽浑身解数也留不住。
「这件事是我无意之中听见,当时大妈正和亚胥在讲电话。是亚胥授意,她已经着手在筹备他和舟桥晴的婚礼。」白亚农仔细观察着林雪昭的表情,聪明的他马上臆测出事实,「他根本没告诉你对不对?他想脚踏两条船……我现在就去替你杀了这个负心汉!」
「亚农,不要!」林雪昭立即制止。
她太过震惊了,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理这颗震撼弹。
况且有些外人看来应该水到渠成的事——好比感情稳定的她和白亚胥早该结婚——在当事人而言,偏偏缺那临门一脚。感觉、时机一旦错过,就像一首弹错弦的老歌,再怎么好听与经典,就是不对味。
而她又总是顺着自由惯了、以报复白家为首要目标的白亚胥。
他想做的事,就算她不赞成,也不会勉强他改变或妥协。总希望有朝一日他会发现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仇恨而是爱,到那时候,也许就是他们结婚的最好时机。
而这一天来了,她心目中的王子想结婚,新娘却不是她。
她不相信亚胥会这么狠心。他说过……
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他也说过……
白家不倒,何以成家?
那么动人的话语,那么坚定的表情,她一直深信着,深信到就算天荒地老,她还是这么相信。
但亚农不会骗她,从他的眼神也看得出白家尚未令他焦头烂额。白家不倒,何以成家……所以,这一切有可能是以讹传讹,或者是误会一场。
「你袒护他?还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白亚农怒回过身。
他深爱的女人就被这么欺负着,她却不要他帮她出头?!
「我求你,让我单独去面对他。」她低声地哀求着。
「你不必求我。」白亚农皱眉。他拉开她扯住他衣袖的手,双手紧握成拳。「我只是见不惯他这样糟蹋你。」
「谢谢。」她抬起脸,苍白脸上的黑瞳坚定地望着他。
我等不及看你被亚胥抛弃的可怜模样。
刹那间,脑海闪过舟桥晴的言辞。
亚胥真的会为了报仇舍弃她吗?不只她的体温渐冷,连她的心都在为这个未知的答案寒颤。
「你变了,变得这么客气。」白亚农的声音显得苍老。
「是我亏欠你太多。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你。」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不变的能有几个?是她、亚农,或是亚胥?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白亚农仍不放弃希望。
「爱情吗?爱情不能随便乱给的,从前我不晓得,但后来我懂了。」她眉间忽明忽灭的愁绪,令白亚农后悔带给她这个打击消息的人是他。
「我送你回去。」她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很不舍。
「嗯。」林雪昭嘴边堆满笑,并不介意让白亚农像个大哥哥那般牵着她的手。毕竟揭露答案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而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与关怀,正悄悄地在帮她打气。
她,对不起他。
却无悔爱上他的手足。
不管前方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总是愿意相信那句深情的话语——
雪,我只爱你一人……
*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他们走得好久好久,从傍晚走到了晚上。许是她害怕面对白亚胥,故意将路走得很长很长,又或许是白亚农的私心,他想和她相处久些,所以把步履放慢再放慢。
但路总有走尽的时候。
人也有道再见的时刻。
道完再见,眼见白亚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口,林雪昭才转身走入白亚胥在京都为两人购置的华宅,白色的两层洋房,欧味十足。
一进屋,满室的黑暗,她不开灯打算直接走进房间躺一下,心想白亚胥应该又周旋在哪个重要的商业宴会。
出乎意料地,屋内却在此时灯火通明。
「这么晚回来,玩得开心吗?」
英挺的白亚胥,无声无息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为什么不开灯?」她放下外套,走至他的面前,看见桌上有瓶打开的烈酒。
他心情不好?
「黑暗很适合人思考。你还没说,玩得开心吗?」白亚胥摇晃一下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酒液荡了荡。
他在跟她说话,却故意将她当成隐形人般,把视线放在酒杯。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她颦眉,不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晓得是白亚农送她回来,明明介意却采反问的方法。
他们是很亲密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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