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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美公公(于澄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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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点,她们可能饱受欺凌,无怪乎豆儿会想带她母亲走。
皇上,呃……韦大哥真是个老古板!
豆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机灵的脑袋瓜子转了几下,决定暂时先敷衍他一下,
免得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嗯,那我先进去看娘过得好不好总行了吧?”
“好,我跟你一同进去。”韦端己牵起她的小手。
“哎呀!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你做不来的。”豆儿摆出一副体贴煞人的脸孔。
“我看你们待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后我就出来了。”
其实她是怕极了韦端己在身边会碍手碍脚的,所以不让他当跟屁虫。
韦端己扯了扯嘴角,他生平第一次遭到那么明显的嫌弃与歧视。
“爷,我们就听豆儿姑娘的话留在外面好了,万一我们潜进去被人逮到,不
就糗大了!”江义又有话说了。
“不要紧。”韦端己看到豆儿那瞬间垮下的小脸,差一点爆笑出声。“我陪
豆儿一起进去比较安心,你跟马常待在这里等好了。”
他搂着豆儿的纤腰,双腿微微一弹便跃过围墙,落在童家的庭院中。
豆儿惊喘一声,还来不及感到害怕,人就“咻!”的一声飞进墙内了。
“哇!你这样做贼一定很方便,不用爬上爬下的。”她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以韦大哥这种身手做皇帝似乎可惜了点!
“别开玩笑了,快办正事吧!”
“嗯!你跟我来。”豆儿带着他走最僻静的小径,往她母亲所住的厢房奔去。
谁知那个房里早已布满灰尘与蜘蛛网,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这里没人。”韦端己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敢相信豆儿以前竟住在这么简
陋的地方,简直比佣人房还不如。
豆儿注意到他诧异的眼光,解释给他听。“从前我们母女不受重视,所以住
在这种寒伧的住所,即使后来我受爷爷的宠爱,我们母女也没想过要换舒服一点
的地方。”
“为什么?”韦端己奇道。
“一来我年纪小,觉得住这里比较不用看大娘、二娘的脸色;二来我娘的脾
气温柔善良,不喜欢与人计较,所以我担心爷爷死后,娘一定会被她们欺负得很
惨……”
说着、说着,豆儿的眼眶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你想哭啦?”韦端己心疼地摸摸她的俏脸蛋。
“嗯。”豆儿噙着泪水不敢点头,深怕它们不小心会滚下来。“人家好想念
娘喔!”
韦端己一脸怜惜地拥她入怀。“你想哭就哭吧!”
“哇……哇……”豆儿的泪水如泉涌般猛烈地冒出来,她自然地往韦端己的
胸膛擦去。
他一见豆儿这种“唏哩哗啦”的哭法立刻后悔了,瞧她哭得肝肠寸断,快把
他的心给哭拧了。
“好了,好了,不许你再哭了。”他人一慌,那种当皇帝时的命令口吻又跑
出来了。
“鸣……为什么……呜……”她难得这么痛快哭上一次,眼泪好像止不住了。
“你这样哭会伤身体的。”韦端己轻柔地抬起她泪湿的小脸,一点一滴地吻
去她水晶般的泪水。“把眼泪留到下次吧,嗯?”
豆儿破涕为笑,被他的动作与话语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你这样舔好痒喔…
…”
若不是这趟是来找豆儿她娘,外头又有人等着他们,韦端己是不会这么容易
放过她那俏脸上的每一寸柔嫩肌肤的。
“我们去找看看有没有你熟识的人,问一下你母亲的下落。”韦端己显现当
机立断的决心。
“好。——豆儿想了一下。”我们去书斋找三哥,小时候他待我最好。“
“带路。”
豆儿带领韦端己蹑手蹑脚地东躲西闪,避过好几个迎面而来的仆役,历经重
重险阻,才来到童镶之的书斋。
豆儿拉着韦端己一起蹲在窗子下,她轻轻敲了几声——
“谁?”一名年轻清秀的男孩推开窗户。
“是我,豆儿。”她大剌剌站起来,七手八脚地攀进书房里。
童镶之站在一旁,面露迷惘之色。
这位擅闯他书房的怪异姑娘是谁啊?
“咦?韦大哥,你怎么还待在外面?”豆儿回头看见韦端己还傻愣在窗外,
贼兮兮地道:“你快爬窗户进来,不然会被人发现。”
她实在忍不住想破坏韦端己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换句话说,她就
是想看他出笑话。嘻!
韦端己又好气又好笑地横睨她一眼,捞起衣袍下摆,一个俐落敏捷的纵身,
便已从窗口翻进屋内。
他的身手之漂亮让豆儿与童镶之看得瞠目结舌,豆儿勉强合上张得大大的小
嘴,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
啧!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能在空中翻滚一圈,然后潇洒地落地,连一
颗尘埃都没沾上身?!
太……太令人嫉妒了!
“三哥,眼睛别瞪那么大,小心掉下来。”豆儿受不了他那副挫样,跳过去
戳他的额头。
“噢!”童镶之回过神来,揉揉疼痛的额头,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为什
么称我三哥?在下并不认识姑娘啊?”
“连你都忘记我啦!三哥。”豆儿失望地嘟高了嘴。“我是童豆儿啊!那个
小时候跟你一起读书习字,教你作弊的那个豆儿啊!记得了吗?”
她卯足了劲提醒他,只差没把他的糗事全抖出来——这完全是为了顾及他的
面子。
“豆儿?你真的是豆儿?”童镶之惊喜地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细细打量她的
五官。“这五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家里的长辈都三缄其口,怎么都不肯说。”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爷爷派我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这可不是普通人
办得到的喔!”豆儿小小的吹嘘一下。
韦端己没理会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子,直接走过去掰开他停驻过久的双手,
即使是兄妹,他也不喜欢他们有过于相亲相爱的举动。
“豆儿,别忘了问你娘的事。”他占有性地环住她的柳腰。
“好!”豆儿转向童镶之,急切地问:“三哥,我娘呢?她现在住在哪里?”
“你娘?”童镶之为难地沉吟一会儿。“好,我告诉你,反正你迟早会知道。
爹在爷爷死后,就把三娘送回青楼了。”他尽量不让这种丑事听起来那么不堪入
耳。
当年三娘是红透半边天的青楼歌妓,他爹童靖远花了大把银两才把她迎进家
门,谁知过了几年,就嫌她年老色衰、浑身是病,将她丢回青楼去。唉!
“青楼?什么是青楼啊?”豆儿本能地询问身旁的韦端己。
“出去再告诉你,别紧张。”韦端己在她耳边低语,轻声安抚她。但不可否
认的,他内心觉得十分惊愕,怎会有人把自己的侍妾送到青楼妓院呢?
“哪一家青楼?”
童镶之同情地看了豆儿一眼。“好像是‘彤玉坊’,不过听说三娘在那里过
得不错,每晚负责弹琴而已。”
“好,我们走。”韦端己决定这次从门口走出去,不再攀爬窗户、围墙了。
“慢着。”童镶之叫住他们。“这位公子,我看得出你很喜欢豆儿,我这个
兄长就作主将她许配给你,望你好好善待她。”
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瞧这位公子卓尔出众、仪
表非凡,一看就知他的出身非富即贵,再看他呵护疼惜豆儿的模样,他怎会不放
心将豆儿交给他呢?
“三哥,你在胡说什么?”豆儿娇嗔一声,脸上的红云不受控制地氾滥开来。
她不好意思地偷瞄韦端己一眼,想知道他有何反应……
“放心,我会照顾好豆儿的。”韦端己俊颊含笑地望着脸蛋红咚咚的豆儿,
发觉她娇羞的时候别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以后别带豆儿回来了。”童镶之慎重地嘱咐,年轻秀气的脸上带着少有的
严肃。
“怎么说?”韦端己比豆儿快一步发问。
童镶之凝重地道:“我怕爹知道他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儿后,会把豆儿送给
京城首富钟福全当侍妾,藉以取悦那老色魔,年初五妹就是这样被送进钟家的,
即使二娘拼命阻止也没有用。”
“真是可恶!”虽然小时候五姊最爱暗地里欺负她,但她仍忍不住发出不平
之鸣。
“哼!他敢?”韦端己半挑起愠怒的剑眉,轻哼了一声。“今后你想见豆儿,
就到芜湖的‘飞剑山庄’吧!”
“好,你们一路小心啊!”
豆儿依依不舍地朝他挥挥手。“三哥,保重。”
韦端己打消原本的念头,决定偷偷摸摸地走原路回去,免得他的小新娘被她
爹发现!
第八章
“妓院?那种妓院?”
豆儿一手捂住胸口,震惊得连声音都发抖了。
他们一行人下榻于京城最著名的客栈,由于皇上爱安静,所以江义自行作主
将东半边的房间全租了下来。
此时,韦端己与豆儿正在房中用膳,马常与江义则是被他派出去打听消息。
“是的,豆儿,你不要太伤心,今晚我就去‘彤玉坊’赎回你娘。”韦端己
以为她在替母亲感到难过。
豆儿奇怪地看他一眼。“谁说我伤心了?娘以前告诉我她在‘彤玉坊’卖艺
时,那些姊妹都待她很好,嬷嬷虽然食财,不过对她也是有情有义的,当年见有
人愿意替娘赎身,并没有哄抬价钱,就让娘顺利从良了。”
“你刚才的神情很激动。”
“有吗?”豆儿摸摸“据说”很激动的脸蛋。“可能是想到今晚就可以看见
娘,所以太过高兴了。对了,我们晚上什么时候去‘彤玉坊’?”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乖乖待在客栈等。”韦端己夹了一块鱼肉在她碗中。
“你多吃一点。”
豆儿扒了几口饭,不死心地道:“没有我,你怎么知道哪一个是我娘?万一
赎错人怎么办?”
她实在好想进“彤玉坊”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妓院,看看里头的姑娘、摆设是
什么样子,这次她若没有藉机看成,她这辈子恐怕没机会大饱眼神了。
“我会问清楚,你用不着担心。”
韦端己细嚼慢咽,假装没看到她兴致勃勃的神情,他告诉自己千万别对豆儿
心软,否则她会提出“恐怖”的要求来。
豆儿将圆椅挪近他的身旁,以盈盈水漾的明瞳瞅着他。“可是人家想跟你一
起去嘛,好不好?”
她的小手摇摇他结实的手臂,流露出娇甜的小女儿姿态。
韦端已被她这么一撒娇,马上心荡神驰起来,差点脱口答应她,他晃了晃头
清醒自己。“不行,一个姑娘家到妓院成何体统?”
“没关系啦!反正我穿的是你的衣袍,别人看不出我是女的啦!”豆儿热切
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拼命说服他。
韦端己不为所动。“这例提醒我了,你等会儿用完膳,去隔壁房里换上我为
你新添的衣物,不要再穿这身男装了。”
他虽然宠爱豆儿,但在这方面的态度却保守得很。
“啥?”豆儿明显的傻眼了,不敢相信韦大哥竟然转移话题。“韦大哥,你
还没答应我呢!”
韦端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如她所愿地开口道:“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
你的,你今晚就在客栈等你娘亲回来吧!”
这小家子气的臭男人!
豆儿霍地站了起来。“哼!不带我去就算了,小气鬼!”
她气呼呼奔回隔壁的房间,决定闭门苦思独自去会见娘的方法。
☆☆☆
一个时辰后——
豆儿换回女装,一个人在街上闲晃,并且将两只狗留在客栈。
她睁大那双又圆又亮的黑眸子,专心地寻找“彤玉坊”的招牌。
不晓得是“彤玉坊”恶名昭彰,还是怎么样,每个豆儿问过的路人都惊慌失
措地走避,不然就是鸡婆地训她一顿,要她别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她有些点哭笑不得了。
此时,突然有三、四个流里流气的中年人围上来,其中的卢七问道:“小姑
娘,你是不是在找‘彤玉坊’呀?”
豆儿兴奋地猛点头。“是呀!这位大叔,我要到那里找人,你知道‘彤玉坊
’在哪里吗?”她总算遇到一盏“明灯”了。
那几个人神色诡异地交换一下眼光,卢七露出满嘴不整齐的黄板牙,笑眯眯
地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有个亲戚在那里的厨房工作,我对那地方熟得不得了。
不如我们几个带你去‘彤玉坊’,以免你找不到地方。”
豆儿涉世未深,真以为有人这么好心,开心地笑了起来。“真是谢谢你们。”
“跟我们来。”
他们几人前后簇拥着豆儿朝前走,带着她在大街上东兜西转,渐渐往人烟稀
少的街道走去。
“到了,就是这里。”他们终于在一幢偏远大宅的后门停步了。
豆儿细细打量这幢豪华的宅院,发现这宅子附近都没有人家,四处是充满荒
凉的味道。
她不禁蹙起纳闷的柳眉,狐疑地问:“‘彤玉坊’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开业
呢?看起来既萧条,又凄凉,他们的生意怎么做得好?”
卢七松了口气,幸好这丫头单纯得很,他差点以为她起了疑心呢!
“‘彤玉坊’开在这荒僻的地段,客倌才敢上门,你别看现在冷冷清清的,
晚上这里可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他摸一摸嘴上的胡髭。“走吧!我带你进去,
别浪费时间了。”
“噢!”豆儿仍然没有怀疑这些人另有企图,直接跟着他们穿过庭院、花园,
来到一间俗丽的小房间。
“小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我的亲戚来。”卢七邪笑几声,与其他同
伙一起走出去。
不久,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出现在房中,后头跟着卢七与两名彪形大汉。
“哟,这丫头长得挺漂亮的。”老鸨秋媚嗲着娇媚的嗓门,走到豆儿身前,
抬高她的下巴仔细端视她。
豆儿被她看得心底发毛,连退了好几步。“这位大娘,我是来找我娘的,她
叫芷君。”
老实说,她开始后悔为了一时意气用事,独自到“彤玉坊”来见娘了,瞧这
位大娘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不放,她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里没这个人。”秋媚绕了一圈,以挑剔的目光打量豆儿。
“这丫头没几两肉,来我这里的大爷不喜欢这种瘦巴巴的货色。”她突然伸
手在豆儿的胸脯上捏一捏,像是在测量什么。
“嘿!你在干什么?”豆儿气呼呼地拍掉她的魔掌,杏眼圆睁地怒道:“我
是来这里找人的,我有没有肉关你什么事啊!”
简直是太侮辱人了嘛!她的身材娇小归娇小,但也是玲珑有致得很。
“嗯……脾气太坏,动作也粗鲁,大概只值二十两银子。”秋媚精明地开价。
以她做二十多年的老鸨经验,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丫头的条件绝佳,日后必定
可以成为她“彤玉坊”的红牌。
刚才拼命挑出她的缺点,主要是不想花太多的银两买下她,能省多少是多少。
豆儿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嫌她没肉了!
“喂,我不是来卖身的,你别搞错了。”她气得猛跳脚,她怎么这么衰啊!
“住嘴!”卢七粗鲁地掴了她一巴掌,使她跌倒在地。“老子就是要把你卖
给妓院,怎么样?”
都是因为她胡乱喳呼,害他不能要求太高的价钱,赏她一巴掌算便宜这丫头
了。
好痛!
一股剧痛在她左颊上火热地燃烧开来,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这种
痛楚比小时候挨大娘的巴掌还痛上十倍。
她顾不了耳朵还嗡嗡响着,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凭什么把本姑娘
卖给妓院?快放了我,不然我去官府告你。”
“去你娘的!看老子怎么教训你——”卢七气得挽起袖子,要给她一顿好打
——
“慢着!慢着!”秋媚心疼地喊住他,深怕他打伤了她的心肝。“她这身细
皮嫩肉的,经你一打,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卢七识相地停止,搓着双手,谄媚兮兮地走到秋媚身边。“那银两怎么算…
…”
秋媚风情万种地抛给他一个媚眼。“你先告诉我这丫头的来路。”从这丫头
华美精致的服饰看来,秋媚怀疑她可能出自富豪或官宦之家。
为了不惹祸上身,她不得不小心一点。
“是我在街上遇到的,这丫头逢人就问‘彤玉坊’在何处,所以我就跟几名
兄弟把她骗来卖啦!”卢七说得洋洋得意。
豆儿坐在地板上险些气晕了,心中那股受骗的怒火愈来愈旺,她慢慢站了起
来。
“她这身打扮像是好人家的姑娘,万一被人发现她在我这里怎么办?她的家
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秋媚一脸可惜地摇摇头。“我这间‘彤玉坊’冒不起
这个险,你把那丫头带走吧!”
她想要既貌美又便宜的姑娘还不简单,只要到乡下走一趟,她要几个就几个,
她何必自找麻烦呢!
不过,像眼前她这种清灵绝丽的美人儿倒是少见。
卢七急了!
“这有什么关系?今晚‘彤玉坊’举办的拍卖会,不是会有许多外来客参加
吗?你可以今晚就把她卖给外来客当小妾,让那丫头跟着外来客离开京城,如此
一来,包准神不知、鬼不觉,官府绝对查不出来。”卢七拼命想把豆儿推销出去,
现在二十两他也不会嫌少了。
拍卖会本来卖的是刚下海姑娘的首夜,算是“彤玉坊”的噱头,一个月举行
一次,每个月到这个时候必定会涌进大批的外地寻芳客。
但是,公开卖人这可是头一遭啊!
秋媚想到转手间就可以赚上一笔,不禁乐得眉开眼笑。“好吧!将她留下来。”
豆儿发现剧情急转直下,情况又对她不利了。
她趁着众人没留神之际,悄悄蹑往半掩的门口。
“那银两……”卢七的眼中流露出贪婪之光。
秋媚娇哼一声。“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
了一张最小金额的银票给他。
“跟你交易真是愉快——”
“别跑!”一名保镖的叱喝声中断卢七接下来的话,只见那名保镖跑了出去。
不久,他便拎着豆儿回来报到。
“放开我!”豆儿的粉拳像鼓槌一样,使劲敲打在他的手臂上。“臭男人…
…”
秋媚柳眉轻轻一皱。“将这丫头带到刘嬷嬷那儿去,先下一点迷药,再好好
妆扮她,我晚一点就过去。”
“是!”那名保镖轻轻一捞,将她像面粉袋一样扛在肩膀上,根本无视于她
那软绵绵的花拳绣腿。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粗鲁……会痛耶!”
豆儿抗议的声音愈飘愈远……
☆☆☆
刘嬷嬷是个高大肥胖的老妇人,因为懂一些草药的调制,自然备受老鸨秋媚
的重视,她的身材不但粗壮,连嗓门也大得很。
“这小姑娘是谁啊?”
刘嬷嬷看到豆儿那又踢又打又抓的野猫模样,忍不住开始摇头,她活到这么
大把年纪,还没看过这样泼辣凶悍的姑娘家。
“新来的姑娘。”那名保镖被豆儿叮叮咚咚的攻击给惹毛了,虽然打起来如
同蚊子叮咬一样,但蚊子叮久了照样会痛耶!
“放我下来!”豆儿倒挂在他肩上,头痛欲裂地拼命拍打在他那堵肉墙上,
她那充血的脑袋瓜子像是要爆炸开似的,传来轰隆的异响。
他不耐烦地将她扔进硬邦邦的木床上。“秋姊要嬷嬷向这丫头下点迷药,她
晚一点会过来看看。”
“啊……”
豆儿还来不及细想,腹部的疼痛就逼得她逸出呻吟声来。
原来,她复元不久的剑伤因为她的挣扎而把结痂磨落,导致伤口渐渐渗出血
丝来,本来豆儿还不觉得疼,但被他用力摔到床上后,她的旧伤就痛得厉害。
“知道了。”刘嬷嬷将木柜上的几味药粉倒在碗中,和着清水调匀,大步地
移近床铺。“把她抓牢。”
保镖马上走向前,运用双手的力量将她两只手压住。
“不要……别碰我……”
豆儿一边惊恐地喘息,一边努力将身躯蜷成熟虾状,直觉地想保护自己的伤
口。
粗鲁的大手突然捏紧她的鼻端,逼得她张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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