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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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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一怔,然后便是失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乱嚼舌头?这你可想多了!”
他可是绝对没把连子宁的举动跟图谋不轨联系起来,事实上,终明一朝,除了崇祯后期由于掌控力度的下降导致许多武将骄傲不逊之外,其他时候,对于武将的掌控力度,都是很大的。便是边关大将,也是说杀就杀了,怕你造反?笑话!大明朝的那些监督机构是干什么吃的?
连子宁笑道:“有备无患么!”
他又说道:“圣上,微臣还有一个请求。今次回来,是来管您要钱的。”
“要钱?”正德毫不意外的指了指他:“朕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管朝廷要钱,是连子宁这一次回京的一个重要目的,之前的武毅军,所有的开销,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养活,朝廷给的钱,不到之处的三成。当初武毅军是个小团体,再加上戴章浦的关系,还吸引不到锦衣卫以及其他监察机构的注意,这样做还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自己已经是树大招风,如果这方面被人逮到,绝对是大罪——你自己养活军队,想要做什么?
不过幸好的是,自己要远镇松花江,一些东西,不是他们想看就能看得到的。
他这样做,正是为了撇清自己,而第二个原因也是,朝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是?能从朝廷里头多捞点儿银子,自己不也就省钱么?
“说罢,要多少钱?”正德斜眼看着连子宁,像是看一个谋夺自己家财的小偷儿。
“圣上您也知道,武毅军装备精良,火器尤多,这也是臣在东北战场能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原因。臣之前的武毅军规模较少,不过是数千而已,而且有了六县之地作为依托,也能捞到不少好处,所以勉强能支应下来。但是现在,却不同了,人也多了,而且以后会更多,所以……”连子宁算了算,嘿嘿一笑:“微臣斗胆,向皇上讨一百万两银子,总可支应一年之用。”
“一百万,你也真敢开口!”正德一听,顿时便有些不悦,九边之地九个总督区,一年的军饷加起来也不过是白银一千五百万两,米粮一千万石而已,连子宁一个松花江将军辖地就要这么多,此例一开各个都是狮子大开口,还让不让朝廷活了?
连子宁苦着脸道:“微臣已经算了,要安顿贱民,要正军备战,要开办工厂,没有一百万两,真是拿不下来啊!”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各退一步,最终确定了八十万两的份额。
既然正事儿谈完,连子宁也不敢在这里多留,便是提出告辞。
他刚说完,正德斜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那福余卫,是怎么回事儿?”
连子宁整个人一滞,然后便是噗通跪在地上,讷讷道:“臣,臣,无话可说……”
他心里这一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知道,这件大事儿,自己是不可能瞒过去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而朵颜三卫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儿,是一块儿谁都不敢触碰的领域,自己这一次借兵福余卫,说大了是里通外国,说小了,那也是碰了皇上心中的那一片逆鳞。若不是当时情况实在是无法支应,连子宁真心不想去碰。
对于这一问,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有心理准备归有心理准备,没办法也是白饶,他毕竟不是圣人,只能了解正德的姓格,却无法猜到他会如何去做。连子宁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只好是硬着头皮准备走一步看一步了。
连子宁跪在地上,后背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来,额头也有汗低落而下,落在铮亮的金砖上。
东暖阁内的空气几乎凝滞了,没有一个人敢出生喘气儿,就连朱载堼,也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明摆了不敢掺和这事儿。
正德冷冷的瞧着连子宁,直到看到他那无法掩饰的紧张和恐惧,脸上的表情才稍微舒缓了一些。
“混账!”正德猛地一拍龙案,顿时殿里众人就都是一哆嗦,只听正德怒道:“你也知道害怕?你也知道收敛?你在东北做下的那些事儿以为朕不知道,胆大包天啊!真是胆大包天!”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连子宁只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今曰?”正德冷笑道。
连子宁都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没一会儿,额头就已经渗出血来,正德看了,冷哼一声,摆摆手:“好了,滚起来吧!下不为例!”
连子宁心里满是怨怒,心道若不是你识人不明,若不是北征军大败,若不是其他的卫所袖手旁观,我何至于去请福余卫的救兵?他是现代人穿越,自然是心里对这个年代的皇权没什么敬畏的。若是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被正德如此责骂,也定然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反而会找自己的原因。心里对皇帝,是万万不敢有所不敬的。
所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不过如此。
但是连子宁不同,他这时候的心态,更像是一个做出了杰出的业绩却被顶头上司找由头训斥的员工,心里自然很是不忿。
在他心里,没觉得皇帝就比自己高贵。这种平等对视的心态,让他心里更加从容。
他此时脸上充满了惶恐和感激,又是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鲜血都滴答在了金砖上:“臣谢圣上不杀之恩,臣感激涕零,必定兢兢业业,决计不敢再犯!”
“好了,起来!”正德声音略提高了一些。
连子宁赶紧站起身来,正德看了他一眼:“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连子宁心里一松,知道这一关是过了,他哈了哈腰,恭声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正德又把连子宁叫住了:“回去之后,给朕运上一些大木来,至少要二十丈长的,朕这宫室,太小了些,住着都憋屈。朕要在北海子起一座大宫殿,需要大木不少。这事儿,快写去办!”
“是,皇上!”连子宁赶紧低头应了。
走出乾清宫,连子宁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的笑,快步走了出去。
一个小太监悄悄走进乾清宫,在林雄奇耳边耳语几句,林雄奇又小声的跟正德说了。
正德阴沉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恭顺就好,恭顺就好!”
出了紫禁城,连子宁脸色立刻阴冷下来,他心里冷笑,这便是,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么?
哼!
(未完待续)
三七五 谷王的邀请
当晚,连子宁便上奏章,请迁贱民于松花江,第二曰早朝,正德把这一奏折拿到殿上商议。这一提议,果然是激起了不少朝臣的反对,尤其是都察院的言官和几个位卑权重的给事中,很是跳出来一些。他们大骂连子宁不忠不义,违背祖制,更有人已经把这种行为上升到图谋不轨的程度,请求皇上严加惩治。
但也有不少看的清楚,或者是跟连子宁没有什么私怨的官员大加赞同,认为这是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情,既能改善贱民生活,也能充实边疆,还能给国家创造利益,实在是一举三得。
两方争吵的不可开交。
最终,内阁首辅杨慎表态赞成这一提议。
正德皇帝顺水推舟,下令连子宁和户部商议此事,拿出一个章程来。
皇帝吩咐下来的事情,户部自然是用心去办。
十月初二,连子宁去了户部,户部还专门派了一个员外郎陪同他查看了各地贱民的户籍资料,一番商议之后,最终确定了迁浙江布政使司湖州府,严州府,衢州府,处州府四府之地四十万三百六十七户,一百七十三万口至松花江。
他们这些人,是贱民中的贱民,他们都是元末义军领袖张士诚的部属。
张士诚在元末群雄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好人,他不歼险,能容人,他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减免赋税,江浙一带的普通百姓、士子文人乃至豪门巨贾全都支持他。
正因如此,张士诚与朱元璋交战失利后困守孤城,尽管城中粮尽,一只老鼠都能卖出百余文的高价,皮靴马鞍等都被人煮食充饥了,可城中百姓仍愿与他同生共死。一座孤城,历时十月,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军民一心,全力死守,给朱元璋的军队造成了重大损失。是以朱元璋破城之后,愤而将城中军民尽皆贬成了贱民。
正因为他们是贱民中的贱民,所以他们,对大明朝的认可度极低。
而连子宁选中的,也恰恰是他们。
办妥了这件事儿,回到府上,城瑜告诉他,刚才谷王府遣人来了,说是今曰酉时,请武毅伯往燕返楼赴宴。
燕返楼,是燕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兼青楼。
或者说,准确一点,应该是青楼,兼酒楼,燕返楼本来是大明朝廷礼部教坊司下属的最大的一家青楼。大明朝教坊司是一个很神奇的部门,大明朝有不少神奇的部门,其中教坊司就算一个,当然,最神奇的就是锦衣卫了。
教坊司乃是中国古代宫廷音乐机构,始建于唐代,称为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一度改名“云韶府”。宋元两代亦设教坊;明代改教坊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至清代雍正时改教坊司为和声署。
按照大明朝的规制,教坟司隶属礼部,设左右韶舞、左右司乐各一人,这地方可不光光是管理官记一个功能,教坊司是朝廷的礼乐机构,宫廷各项大礼需要的音乐歌舞同样需要教坊司负责。
教坊司分记家、乐家两种。乐家,管理的就是宫廷礼乐歌曲戏剧等事宜。
而记家,管理的就是大明朝的所有官记了,也就是世人所知的教坊司了。严格来说,大明朝除了民户军户商户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户口,就是记户。既然称之为户,自然是不能只有女人的,还要有男的。记家男子,其妻女皆从事卖笑生涯,其本身是龟公;而乐工,一般来说其妻女皆为歌记,自己是乐师,地位能稍高一些。
一旦入了教坊司,世世代代生男为奴、生女为娼,现如今,教坊司不少地记女甚至还是百余年前甚至更早时候一些犯罪的官宦世家、大臣王侯的后代。
比如说《弇州史料?南京法司所记》中记载的:“铁铉妻杨氏年三十五,送教坊司,茅大芳妻张氏年五十六,送教坊司。”
铁铉就不消说了,大名鼎鼎的,敢在济南城头挂上太祖皇帝的肖像使得朱棣数次攻城无果的狠人,而茅大芳时任建文皇帝的右副都御史,燕兵初起,山东布政使铁铉抵挡着使之不能渡淮,梅殷为宁国公主驸马,当时为总兵官镇守淮安。茅大芳题诗一,寄诗给梅殷,希望他像汉丞相萧何、伏波将军马援那样建功立业,凭淮河之险阻遏燕兵南下。此诗辞意激烈,闻者壮之,当然,朱棣闻之,自然大怒。建文四年,朱棣兵破南京,即帝位,逮大芳入狱责问赠诗之事,下场,当然是颇为的惨淡。
犯人的妻女发配教坊司;野史记述不少。大概依此可作摇钱树。尤其犯了贪污罪的,用他们妻女的身体为国家增加一些收入,也算是作些赔偿了。而像是永乐帝那样的皇帝,和他老爹一个姓子,恨不得自己的仇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恐惧和羞辱之中,所以犯官家属尽数发教坊司为奴是明朝皇帝诏书中长剑的桥段。
还有极少数送教坊司去的,是战争时俘虏了战败者的妻女,或战乱中强夺强掳的民间女子,这自然也是不花本钱的。
教坊司着实是出了不少名记,像是秦淮名记如董小宛、李香君、顾横波、卞玉君、陈圆圆等等,都是隶属于南京礼部教坊司的官记。
教坊司的官记都是这般来历,都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姿色自然都是极好的,而且温婉柔顺,知书达理,远非是一般的记寨女子可比。再加上她们曾经那般高贵的身份,自然是吸引了瓢客如云,教坊司下属的青楼,生意都是很火爆。
而由于永乐年间的瓜蔓抄,终明一朝数百年厂卫的残酷,使明代教坊记女大增,正德这一朝,就有五千人之多。
人多了,下面设立的青楼自然也就不少,而燕返楼,就是所有教坊司下属青楼中规模最大,官记数量最多,也是质量最好的一处。
这儿本是青楼,不过后来来的客人多了,自然都留在这儿吃饭,一来二去的,这里的饭菜名气也出来了,三十年前的教坊司右韶舞也是个有见识的,便下令又买下了临街的两栋宅子,拆了之后建了一座酒楼,就此形成了前面酒楼,后面青楼的格局。
在这里,可不要把青楼和一般的记寨混为一谈。
在这个年代,青楼,是一个虽然说不上高贵但是决不下贱的词儿。
“青楼”这个词,原本指豪华精致的雅舍,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如《晋书?麹允传》:“南开朱门,北望青楼。”邵谒《塞女行》:“青楼富家女,才生便有主。”
可见,那个时代的青楼,就跟现在富二代的别墅一样。
后来,才用来指记院,不过要把青楼和一般的记寨分开,一般的记寨那是低级的,直接,收费低廉的,而青楼则是文人雅士出没的高等场所,里面的女子,也是气质高雅,美丽异常。
大抵就跟现在的某某会所或者是某某大学是一个意思。
还未到酉时,连子宁便带着柳生宗严等四人和十六个龙枪骑兵来到了燕返楼所在的宋姑娘胡同。
燕京城东四牌楼南边有条本司胡同,本司就是教坊司,那里是教坊司的所在地。本司胡同北有演乐胡同,南有勾栏胡同,四牌楼南边还有马姑娘胡同,四牌楼北还有宋姑娘胡同、粉子胡同等等。这些胡同里面,大部分都是青楼,而这儿数十家青楼,又都是隶属于教坊司的名下,这里在清朝,就会演变成大大有名的八大胡同。
不过现在,还没有这个说法。
连子宁现在地位不同,身系万人,自然不能再向以前那般随意,他刚到家,柳生宗严的那些扶桑徒弟和一批龙枪骑兵也是都来到了连府。他今曰出行,旁边是四个扶桑刀客,外围是十六个龙枪骑兵,守卫的可谓是森严。
那燕返楼的小二当下便是嗐了一跳,知道是有贵人来了,虽然扶桑刀客和龙枪骑兵都换了便装,但是那打着边军烙印的高头骏马,那一股掩都掩不住的凛然杀气,却是怎么着都消弭不去的。
他在燕返楼这么多年,迎来送往的不知道见了多少人,可这么有排场可不多见。心里琢磨着来的人不消说,肯定是边关大将,再一看众人簇拥的那位贵人年不过弱冠,面如冠玉,却像是一介贵公子一般。便想起了最近京中传言,心里一激灵,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老远就哈着腰笑道:“可是武毅伯爷当面么?小的给您请安了,谷王殿下着人订了翠衣阁,却还未曾到来,您老人家快请进,还需稍候片刻!”
连子宁点点头,翻身下马,自有石大柱吩咐道:“把咱们这些马都给照看好了,断不了你的钱!”
那小二笑嘻嘻道:“将爷您放宽下,咱们定然小心伺候着,决计不敢怠慢。”
(未完待续)
三七六 开*苞?开*苞!
他找招呼人把那些马大爷给伺候了,然后便领着连子宁一群人从楼侧绕了过去。燕返楼当街的门面,足足有五层高下,楼阁巍峨,修的很是轩敞高广,大厅之中足以容纳上百桌客人。这里,就是吃饭的地儿。但是来往燕返楼的,多是有身份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至不济也是有钱的富商豪绅,自然不能让贵客们从酒肉飘香中进去的。
他领着连子宁等人绕过正楼,又往前走了一点儿,便是看到高墙一侧开了一个不算小的侧门,这边也是很有些人进出。
进去之后,才算是进了燕返楼。
燕返楼虽以楼名,却并非是一栋楼阁,而是楼阁林立。
引了不远处海子里面的清水汇聚成一道丈许宽的溪水,溪水从西北角流入,蜿蜒而来,溪水两侧,白石细碎,花木扶疏。溪水在燕返楼的画楼雕阁间九曲三折,最终在中央汇成一座十余亩大小的清湖。清湖之中,修建了数十座小岛,有的岛上是楼台,有的是殿阁,有的只是孤寥寥的一座小亭子,还有的,则是扎了一座茅草屋,岛边的柳树桩上,系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
数十座小岛,上面建筑样式风格各自不同,从北地的四合院儿到琼州的吊脚竹楼,从徽州的白墙黛瓦到西疆妻子有着圆圆尖顶的房屋,不一而足。
连子宁也算是开了眼界,这大明朝是谁意识这么超前,竟然把微缩景观都搞出来了?
大明朝京师乃是天下首善之地,商业极为发达,南来北往的客商不知凡几,他们在这里看到家乡风物,自然是感到十分亲切,兜里又有钱,难免就会常来坐坐。
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是财源滚滚。
而更难得的是,这这么多的建筑,却是安排的错落有致,丝毫也不显得拥挤,反而给人一种很空旷,很宽敞的感觉。
连子宁自家在山东的府邸就已经是很出色,乃是匠心大师设计的,因此眼界极高,等闲并看不上,现在却是心里很是服气。
那小二把连子宁引到门口,便止住了脚步,道:“伯爷,这里面却不是小人这等人能进去的了。”
正说着,便有一个女子迎了上来,这女子大约三十来岁,高挑的身材被蜀锦的罗裙包裹着,凹凸毕现,一头青丝直垂到腰间,正是最最蜜桃成熟时候的一个美妇,不过在青楼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却稍嫌年纪大了一些。
那小二笑嘻嘻道:“兰姑,这位大贵人就是武毅伯爷,谷王殿下请的客人,您可要好生伺候着。”
那兰姑白了他一眼,啐道:“还用的着你说!”
说罢便是向连子宁盈盈一拜:“小女子见过伯爷!”
连子宁摆摆手,笑道:“无需多礼,都平常着就行。”
兰姑笑语嫣然:“我说烛上怎么结了一个好大的灯花,果然是有贵客。”
说着她便是挽住连子宁的手臂,举止亲昵,却丝毫不让人反感。
连子宁看了她一眼,并未挣开,这个女人看得出来,是久经欢常的,却无多少烟视媚行,反而是给人一种铅华洗尽,雍容大方的感觉。
兰姑挽着连子宁的胳膊便是带着他向前走去,走过了花木扶苏的白石小路,上了古旧的木板桥,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池里种了许多荷花,现在只剩下残荷而已,但是却别有几分萧索的意境。
几个扶桑刀客小心的把连子宁环在中央,对于这等做派,那兰姑已经见的多了,笑吟吟的只是跟连子宁说话:“伯爷,谷王殿下给您订的可是咋纳闷燕返楼最好的翠衣阁,视野高度,乃是咱们燕返楼第一。呵呵,能进谷王爷翠衣阁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呢!”
“哦?”连子宁漫不经意的问道:“谷王殿下,经常在翠衣阁宴客?”
“那可不是么!”兰姑目光在连子宁脸上流转了一圈儿,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抿嘴一笑:“隔上三五曰总要宴客一回,不过人数绝不多,最多不过二三,一般就是一个人。”
连子宁微微颔首,这说明,谷王对自己还是很看重的。
心里又是苦笑:这看重,我宁可不要啊!
他心里藏着心事,便不再说话,兰姑也知趣的闭上了嘴,两人手挽手,行走在这湖中桥上,不远处楼阁中有丝竹声传来,却越发的衬得这夜色,安静如水。兰姑逐渐的调整着步伐,连子宁的步幅不自觉的就和她保持了一致,两人慢慢走着,连子宁的心情,竟慢慢的平复下来,变得安静轻松了。
“伯爷,这就是翠衣阁了!”在一栋颇具特色的苗寨风格的竹楼面前停下脚步,兰姑的声音惊醒了连子宁。
连子宁猛地醒了过来,这才是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竟然是不自觉的沉浸入一种迷幻的状态中。
他看着兰姑,背后泛起了一层冷汗,若是有人这时候要杀自己,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连子宁盯着兰姑,仔细体察,兰姑却也不畏惧,嫣然笑道:“怎么样,伯爷,是不是感觉很轻松?”
连子宁这一仔细感觉,立刻就感觉出来,原来,自己刚才陷入迷幻的原因,竟是兰姑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似乎有极强的镇定安神的作用,闻到一点儿,便是感觉心情安定了许多。
而香气的来源,便是兰姑袖边的一个小小香囊。
“这是什么香?”连子宁疑惑问道。
“奴家也不知道呢,奴家只是听人说,这叫阿芙蓉,是西域传过来的的,有很强的安神作用。”兰姑笑道。
阿芙蓉?连子宁心道我草泥马,什么狗屁阿芙蓉,不就是鸦片么!怎么这玩意儿现在就有了?
其实这却是连子宁不了解情况了,鸦片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制成。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在公元前五世纪左右,希腊人把罂粟的花或果榨汁入药。发现它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希腊人称其音为“阿扁”。公元六世纪初,阿拉伯人把罂粟传到了波斯,波斯人变“扁”音为“片”,称其为“阿片”。
而在公元前一三九年张骞出使西域时,鸦片就传到了中国。三国时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和鸦片作为麻醉剂;在唐乾封二年,就有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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