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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justforyou-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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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唐是个好上司,也是个善良体贴的好男人,但她却无法以同等的情意回报他。在她心中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存在之际,她无法再接纳另一个男人的感情付出。

    对于爱情而言,她是相当死心眼的,否则也不会一等……就是漫长的十年。

    “对不起,我有事。”叶梦荷很下心来拒绝他。

    或许,这种作法对他而言才是公平而仁慈的,与其给了他不该存有的冀望之后,再拒绝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立场,免得他愈陷愈深。

    “是吗?”尴尬让他变得喋喋不休:“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我找不到伴一起去,不想浪费这么贵的门票,所以才想到你……”察觉自己的失言,他猛然打住,又赶紧解释:“天啊!抱歉,我不是说你是次要人选,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叶梦荷试着以微笑来安抚他明显的慌乱。“我了解。”

    邱浩唐懊恼不已地暗暗呻吟。他又在梦荷面前出糗了!为甚么每一次都这样呢?一旦面对她,他就像长不大的小鬼似的,又是脸红、又是口吃,令自己窘态毕露。

    深吸口气,他终于以较为平静的态度开口说话:“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对你造成困扰,我的邀请太卤莽了,你别介意。”

    她摇头。“我知道你是好意,别放在心上。我出去忙了。”

    望着她离去的倩影,他的心感到一寸寸地失落。梦荷对他温和、有礼的拒绝,他不是不懂,奈何……他对她的感情就像破闸而出的洪水般,再也收不回。

    他只能无助地任它继续为她而翻腾、奔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程羽蝶翻身下来,满足地伸着懒腰。

    她几乎已经爱上待在祈家的这种生活方式,虽然这里比不上自个家的富丽气派,这房间甚至不及自个卧房的一半大,还有个不时像疯子似的对着她嘶吼的祈威;但至少,她不用再独自待在空洞的大房子里发呆,忍受冰冷的寂寞煎熬,那种无聊是会杀死人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显然祈威和叶梦荷已经上班去了。她走出睡房,正想到餐桌上去“搜刮”一番,陡然跃进眼帘的一条陌生背影,却教她赫然打住脚步。

    他蹲在橱柜前翻箱倒柜,俨然是个小偷!程羽蝶感到害怕,但只有那么一丝丝,愤怒的情绪立刻取而代之。

    她暗暗冷嗤,明明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却不事生产,甘愿以行窃为生;今儿个算他倒帽,竟碍着她,她发誓,非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她放眼四顾,墙角边的那根木制的球棒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程羽蝶忍不住得意地笑了,那将会是一项非常有力的武器。

    她抓起球棒,毫不迟疑地欺向他——身后奇怪的声响惊动了他,祈轩不解地回头,霎时见到自己的球棒当空挥来,有个奇怪的女人拿着他的球棒追着他打。

    祈轩惊吓地躲过那虎虎生风的棒,但更凌厉的攻势又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像丧家之犬般的连滚带爬。

    “喂!住手!”他一边跑一边躲,暴怒地嘶吼:“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我的脑袋差点被你打得开花!”

    程羽蝶穷追不舍。“你活该!”

    他已被逼至墙角,只能冒险地伸手去抢她的球棒;但那小妮子力道倒不小,紧抓着不放,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气吁吁地大叫:“我到匠做了甚么该死的事,要在自己的家遭到这样的攻击?”

    程羽蝶停止挣扎。“自己的家?”

    “没错!你又是打哪来的?”他抢下球棒,立刻将它放在她构不到的高架上。

    她不答反问:“你是谁?”

    “祈轩。你呢?”他开始打量那女孩,发现她虽然非常凶悍,但她的美貌更令人印象深刻。

    她依旧不回答,一径刺探:“你和祈威是兄弟,而且你住在这里?”

    “没错,我是祈威的弟弟,这阵子带团出国,昨晚才回来的。”他恍然大悟。“喔,我听说了,你是赖上祈威的……”

    程羽蝶恶狠狠的白眼,教他及时住了口。

    祈轩极其无辜地耸耸肩。“你也别怪我不相信,祈威那个人一向一本正经、光明磊落。始乱终弃?那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

    程羽蝶佯怒地板着脸。“你是在怀疑我诬赖他喽?”

    她是,但除非能圆满达成此行的目的,否则,祈威那家伙只好继续当冤大头了!她将会毫无愧疚地利用他,谁教他碍着了她的路,要怪……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他绽开一抹杂带着自嘲和自得的笑容。“如果赖上的是我,那说服力肯定强上许多,甚至不会遭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

    “看样子,你显然很以自己的放荡为荣?”程羽蝶忍不住语带嘲讽;现在这种自命风流的男人愈来愈多了。

    他笑着更正:“我不是浪子,只不过是个多情种罢了。”

    “在我的字典里,这两个根本就是个同义字。”她伶牙俐齿地反驳。

    他低低吹了声口哨。他喜欢这女孩的“辣”,辣得够劲!

    “说真的,你有没有可能真把我们兄弟俩给认错了?搞不好跟你有一段露水情缘的真是我,而不是我老哥;毕竟我有过太多类似的经历,难免会有遗漏。”

    当然,这绝非事实。这女孩太美、太耀眼,是无法让人轻易忘怀的,即使是整日穿梭于“花丛”间的他,也几乎忍不住羡慕起祈威来了;但只是几乎。他对程羽蝶充满了好奇,但对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包袱”,可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可能。”她淡淡地反驳中,却带着毫无不留情的奚落:“我怎么可能挑上你?我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事实上,祈轩长得并不丑,相反地,他拥有一种能令女人着迷的魅力;但对已免疫的她而言,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认识太多像他这样的男人,反倒是那呆板、易怒的祈威……显得特别了许多。

    但当然,特别并不等于喜欢——她立刻附加但书。

    祈轩将自己拋进柔软的沙发里,边委屈地抗议:“事实上,大多数的女孩都认为我长得比我老哥帅,而且有人缘多了。”

    程羽蝶灵光一闪,骨碌碌地转着大眼睛,刺探地看着他。“叶梦荷是你的女“当然不是!”他立刻否认。

    她的心不觉一沉——既然不是,那她最初的推论并没有错了。

    祈威和叶梦荷真是一对!这事实不知怎地令她气得想捶胸顿足;当然,这全是为了浩唐——程羽蝶这么告诉自己。

    “这么说,叶梦荷真是祈威的女人!”这句话她几乎是自齿缝间硬挤出来的。

    祈轩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彷佛她说的是甚么超世纪的大笑话。

    “你再笑,我发誓会把你满嘴白牙拔得一颗也不剩!”程羽蝶蛮横地威胁。他夸张的笑声有如催化剂,让她心头漫烧的火焰愈烧愈旺。

    祈轩好不容易止住笑,眼中泛着一抹好奇的光亮。“你一定很爱祈威吧?”

    “我恨他!”

    爱?除非她疯了!事实上,她是“爱”得想将他推下太平洋喂鲨鱼去!

    祈轩根本不把她的否认当真。“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乱吃飞醋了。”他匪夷所思地直摇头。“你为甚么会这么想?”

    “否则我该怎么想?他们住在一起不是吗?”

    “不,你该说——”他强调地加重语气:“我们『三』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天啊!”她登时瞠目结舌,一张粉脸因怒气而涨得通红。“你是说,叶梦荷同时周旋于你们兄弟之间……你们竟然搞『三人行』!”

    祈轩再度失声大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不准笑!”

    程羽蝶气得猛拿抱枕打他,最后甚至搬来椅子,再度抓起那根球棒威胁地逼近他,这才让他闭上嘴巴。

    深吸了几口气,祈轩才能开口说话:“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梦荷跟我们兄弟俩绝对没有你听想象的关系。事实上,她就像我们的亲姊姊——”

    她急急打岔:“你该不是说,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姊弟吧?”

    他摇头,神情变得非常认真。“不,梦荷跟我们非亲非故,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般人所无法了解的。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和祈威都还是十多岁的小孩子,梦荷虽然只比我们大了几岁,却一手负起照顿我们的责任;所以呢,我不仅把她当亲姊姊,有时甚至把她当妈妈看待。”

    妈?

    哼!她才不相信祈威那家伙,是以这种眼神、心情看待叶梦荷的。

    不过,由祈轩口中所透露的,至少证明了叶梦荷并不是一个随便与人同居的女人。这么说来……浩唐还是有机会的。

    ※※※

    连门都没敲,祈威一把推开程羽蝶“霸占”而来的房间,立刻引来她愤怒的尖叫。

    “你这天杀的色情狂!”程羽蝶自床上狂跳而起,恼火地低嘶:“你竟敢就这么闯进我房间,万一我在换衣服呢?”

    “这是『我』的房间!”他恶意地纠正;和祈轩挤了几个晚上,睡不好觉更让他耐性全失。他加以讥讽:“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有甚么好怕我看的?”

    他轻佻的话语刺激得她险些发作,但转念一想,这些全是她自个掰出来的,也只有忍了。

    “出去,别来烦我!”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彷佛他是只扰人的苍蝇般。

    祈威气煞地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我才懒得理你!走,我约好了医生,等着替你诊查呢!”

    “不要!”程羽蝶这一惊非同小可,死命挣脱他大手的箝制。

    祈威拿一双刺探的眼神,上下斜睨着她。“瞧你紧张的,我只不过想拉你上医院,又不是要推你上断头台。”

    哦——她当然紧张喽!这一上医院,她的西洋镜非给拆穿了不可!

    “怎么?你不想知道我们的『宝贝』甚么时候诞生吗?”他露出一抹可恶的讪笑。

    程羽蝶强自镇定地冷嗤:“他好得很,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他亮晃晃的眼眸中,盈满了怒火和讥讽。“我以为你说他是『我』的呢,我不该多管闲事吗?或者真正该负责的是别的男人?你实在搞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所以就随便赖上我?”

    “你——”程羽蝶失控地扬起手。

    祈威冰冷且极具威胁的话语,阻止了她。“我劝你最好别再动手,否则我发誓一定加倍奉还!”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是非动手不可了。哼!想威胁她?门都没有!

    程羽蝶狠狠地掴了他一记耳光。

    祈威登时一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张脸涨得比猪旰还红,活像正有人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似的,害他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整个人似乎全裹在火焰中,熊熊的怒火在他体内炙烧。

    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更不耻于打女人,但上帚助他;程羽蝶有本事激出他最恶劣的一面,他不仅想打她,更恨不得活活掐死她算了!

    “你这泼妇!”他低嘶,扬手逼近她。

    天啊!她害怕——祈灭那暴怒的表情,令她不寒而栗,但……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逃开。

    “住手,祈威!”

    叶梦荷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般,护在她身前,使她免于遭受祈威猛烈的报复。

    叶梦荷以指责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打女人是最差劲的行为,尤其羽蝶还怀着身孕。”

    有了她这张护身符,程羽蝶更是有恃无恐,甚至火上加油。

    “他恨不得一拳打死我,最好连我的孩子也打掉……他就不必负责任了!”

    祈威忍不住反唇相稽:“我该死了才需要负责任!”

    “梦荷,你看他!”程羽蝶装模作样地硬挤出泪水。“都怪我自己傻、自己笨,相信他的甜言蜜语,这会……这会像皮球似的被他踢来踢去。我不如识相点,带着孩子去跳海好了……”

    他才不吃她那一套。相信她?那真正该跳海的人——是他!

    祈威露出一抹讪笑。“挺美的一种死法,去啊!别犹豫。”

    “祈威!”叶梦荷发出一声尖叫,一副快被他吓晕气昏的模样。

    “梦荷,你看不出来她在演戏吗?”他不平地抗议。

    程羽蝶伶俐地回击:“他假装无辜的本事,够资格赢得一座金像奖!”

    叶梦荷疲累地摇头。他们就像两个冥顽不灵的小孩子似的,整日挑衅争吵,弄得她不知是该拿糖果诱他们闭上嘴巴,还是把他们吊起来毒打一顿。

    “祈威,麻烦你先出去好吗?”在他准备开口抗议前,她抢先说道:“拜托!”

    祈威无奈地叹口气,在叶梦荷坚决的要求下,只得再让程羽蝶得逞一次了。

    他一出房间,程羽蝶立刻用力摔上房门,气鼓鼓地跌坐在床上。长这么大以来,还不曾受过这种羞辱,她发誓,总有一天要教祈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她就……就跟着他姓祈!

    叶梦荷柔声安抚:“羽蝶,别生气了,祈威他——”

    “他是个混球!”一听到“祈威”两个字,她就气不过地咒骂。

    叶梦荷突然明白;这会她想听的绝非安慰,不如换个方法来让她消消气。

    “你知道吗?”她绽开一抹如同密谋般的笑意。“你说对了,祈威生气的模样,真像一只喷火的恐龙。”

    程羽蝶果真忍不住笑了出来,怒焰自然消了大半。“而且是最丑的一只!”

    叶梦荷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其实祈灭那个人是标准的面冷心热,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难免教他无所适从。”

    “你呢?”程羽蝶认真地凝视着她。“这一切对你而言不突兀吗?你为甚么毫不怀疑地相信我?”

    叶梦荷温柔地反问:“有我需要怀疑的理由吗?”

    当然有,她扯了个超世纪的大谎话,而这谎愈来愈扯不下去了。

    叶梦荷的温柔、善解人意,教程羽蝶因欺骗而感到愧疚。

    “我没有怀孕。”她脱口而出。

    叶梦荷看起来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真心地说道:“那最好。我觉得你还年轻,不该这么早就挑起这种重责大任。”

    程羽蝶反倒以惊讶的眼神面对她一脸平静。“就这样?你不想问我为甚么说谎?”

    叶梦荷静静地说:“我想,是为了邱浩唐吧!”

    “你知道?”程羽蝶一双晶莹的眼睛,不禁瞪得更大了。“你怎么知道的?”

    叶梦荷清了清喉咙,不得不招供:“你皮夹里放了张跟他的合照。”

    “好啊!你——”程羽蝶以指责的眼神瞪着她。“原来你偷翻我的皮夹!看不出来你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本来还对你深觉愧疚呢,原来根本没必要!”

    叶梦荷红着脸为自己辩驳:“遇上这种『非常』之事,当然得以『非常』的方法来解决。”

    程羽蝶挫败地嘟起小嘴。“我还以为自己演得很棒,赢得了你完全的信任呢!”

    “你是演得很棒,但我更相信祈威。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对祈威的指控,我了解祈威那孩子——”

    “孩子?”程羽蝶夸张地挑起秀眉。“你的口吻真像是他妈咪!”她同时想起了祈轩曾说过的话;看来,叶梦荷和祈家兄弟的关系,真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

    叶梦荷美丽的脸上泛起一抹追忆的微笑。“我虽然只比祈威大了五、六岁,但我刚来祈家时,他才只是个中学生呢!所以我总觉得自己是一路看着他们兄弟成长的人。”

    “你既然打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后来又识破了我,为甚么不揭穿?”程羽蝶不解地问。

    叶梦荷柔柔地一笑。“我想你会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不如先留你下来,免得——”

    “免得我真的走投无路之下去寻死?”程羽蝶替她说完。

    既不相信她,却又担心她的安危,叶梦荷真有一颗慈悲的心;程羽蝶不免又多喜欢她几分了。看来,浩唐这次是选对了人,她暗下决心,将倾尽一切方法,非让浩唐赢得美人归不可。

    叶梦荷关切地看着她。“你喜欢邱浩唐是吗?”

    “我爱他。”程羽蝶接着解释:“但不是你所想的那回事;浩唐是我唯一的表哥。”

    “你是邱浩唐的表妹?”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程羽蝶直勾勾地望进叶梦荷的眼眸深处。“你该不会不明白浩唐对你的情意吧?”

    她明白,但却苦恼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就因为好奇,想看看我,所以撒了这漫天大谎?”

    程羽蝶老实地招供:“我以为你和祈威是一对同居的恋人,怕浩唐被骗,所以我为了打探虚实,不得不演这出戏。”

    “祈威要是知道真相,不气疯了才怪!”一想起势必会有的“腥风血雨”,叶梦荷也不禁摇头兴叹。

    程羽蝶也同时想象着那画面;祈威如果知道了事实,一定恨不得以汹涌的怒焰,将她焚烧殆尽……“我可不怕他!”

    她嘴硬,但已打定主意,将央求叶梦荷再多替她守秘一个晚上,等明早她离开后,再说出事实真相;到时候鞭长莫及,谅祈威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了。

    接着,她又忍不住好奇的追问:“对了,梦荷,你为甚么会来祈家的?”

    她和祈家兄弟既非亲非故,为甚么会同住一个屋檐之下这么许多年呢?

    “缘分吧!我想。”

    叶梦荷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不愿回想那让她自觉幸运却又伤痛的往事。

    ※※※

    程羽蝶在祈家公寓楼下打住脚步,踌躇不前。

    “怎么了?”邱浩唐回首,疑惑地看着她。

    “我突然想起来有急事要办!”她找了个既老套又可笑的借口。

    邱浩唐一语揭穿她:“你该不是在害怕吧?”

    害怕?

    她程羽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不是怕,她只是有点心虚罢了。一想到祈威不知会怎么对付她,她真的想转身逃之夭夭;但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笑话!”她嗤之以鼻,夸张地反驳:“『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我早在八百年前就忘了!”

    “那好,走吧!”邱浩唐催促。

    “表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嘛!”她像小孩般使着性子。“那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我何必登门道歉。”

    “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邱浩唐温和地数落着:“如果祈威愿意,他可以告你毁谤、诬陷的,你太任性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程羽蝶自觉委屈地抗议,一张红唇不依地微噘着。

    邱浩唐亲昵地搂了搂她纤细的双肩。他深知这个难缠表妹的脾气,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自有一套对付她的办法。

    “我知道,但你好人再做到底啊,就当是为了你表哥我吧!”

    一抹顽皮的笑意,自她美丽的唇边溢出。“利用我来博得梦荷的好感?你这叫甚么?见色忘『妹』!”

    “谁教你是我最疼爱的小表妹呢!为了我,委屈一下吧?”他柔声诱哄。

    她可以拒绝任何人,即使是她老爸,唯独浩唐例外。撇除了亲情之外,对这唯一的表哥,她还有一分深切的歉疚。

    她要浩唐忘却过去,得到幸福;无论要她做甚么,她都愿意……包括向祈威道歉。

    “走吧!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挺起胸,她阔步往前走,宛如一名即将上战场杀敌的战土。

    邱浩唐急急跟了上来,边软言软语地警告:“我是要你来道歉,可不是来跟他对决的。”虽明知道程羽蝶从不知“谦卑”为何物,他还是不放弃地叮咛:“记得!千万别乱发睥气,不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只要你表现得深具悔意,我想他不至于太让你难堪。”

    哼!她可不这么想。

    祈威有全世界最差劲的风度;他们就像天敌似的,打一开始,他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

    果然,一见到她,他那张脸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双有神的瞳眸,则像已结冰的地狱般冷冽。

    “你来干嘛?”他立即毫不客气地质问:“这回你又想指控我甚么?”

    邱浩唐抢在程羽蝶之前接口:“她是专程来道歉的,很抱歉我表妹给你添麻烦了。”

    祈威冷冷地斜睨着她。“最好的道歉方法,就是别让我再见到她!”

    程羽蝶的自制力一向像张白纸般的薄,她立刻想发作,但一接收到邱浩唐乞求的眼神,只得硬生生吞下已到舌尖的反驳和怒斥。

    “我们不能先进屋再说吗?”她费了所有力气,才使自己不对他吼叫。

    “我们之间没甚么可说的。”他毫不留情面地拒绝。

    “你不觉得自己太没风度了吗?”她清亮的嗓音已因这难忍的怒气而紧绷。

    他一向很有风度,但对程羽蝶例外。

    这可恶的小妮子!为了这么可笑的一个理由,而编派了这么离谱的谎言,替他安上了这么大的罪名;在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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